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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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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嘛,”任为无不得意,“毕竟又不是锦衣卫,逮人就上夹棍。尹主任的经历本身也是受害者嘛。再说尹主任事先也跟那个捣蛋警察说过情况,知情不报绝对说不到他头上。所以当时我就跟尹主任说了,照直说,保管没事。”
“嘀嘀嘀嘀……”手机响起,高明炬接起来:“喂,我是。啊?什么——”高明炬一下子站了起来。电话那头的那人还在不停地说,说了好一阵。终于,高明炬听完电话,慢慢挂上,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事?”林琴好奇道。
高明炬叹了口气:“他们……都死了。”
“谁?”
高明炬回头看向尹鹏飞:“郑翼他们,郑翼,易振国和他的女儿,还有雷徒,他们四个都死了。”
“什么?”屋内剩下三人惊叫起来。尹鹏飞脸色惨白道:“你……确定?”
高明炬缓缓坐了下来:“警察在1406房间内发现了他们四个的尸体,初步检查死因,都是服毒自杀。”
“可是……为什么不逃走?爆炸了,医院里那么乱,他们为什么不趁机逃走?”任为道。
高明炬摇头:“说是谋杀不成功就畏罪自杀……”
尹鹏飞转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出。“尹鹏飞!”林琴叫道,也跟着跑了出去。屋内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任为才道:“他们……确实死了?”
“确实死了。”
“可是,”任为道,“这说不通啊。”
“有什么说不通,杀步尧的事情太大了,事情败露,畏罪自杀。许多罪犯觉得自己无辜,不愿意接受审判,不都走这一路吗?据说,还在墙上留下八个字。”
“哪八个字?”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这个……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烈士了,”任为摇头,“这更说不通,杀步尧跟革命有什么关系?这事不对头,高主任。”
“怎么不对头?”
“你想想,”任为道,“如果是你去杀步尧,会不会因为事情败露就自杀?会不会放任步尧继续活下去,自己把自己杀掉?”
高明炬微笑:“很有趣的假设。”
任为又道:“何况,他们其中一个,叫易振国,对么?”
“那又怎样?”
“易振国的女儿也在其中,”任为道,“虎毒不食子,易振国怎么可能忍心这样做?整个事情都不对头。我有三点疑问。第一,易振国为什么要自杀的时候杀自己的女儿?他有这个必要吗?”
高明炬颔首:“不错,你这样一说,倒也很有道理。一个人自杀,也许会把自己几个月或者几岁大、没有独自生活能力的孩子杀掉,但十八岁的大姑娘,绝无再杀的必要。”
任为道:“正是这样!我接触过一个自杀病例,病人想自杀前杀掉自己二十岁的白痴儿子——可是,那是白痴,没有自行生活能力。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自杀才会杀自己的后人。高主任,你认识易振国这个人,我想你清楚地知道,他不会是一个变态吧?”
高明炬点头道:“你刚才说有三点疑问,这是第一。”
任为道:“第二,爆炸发生,他们有很大的机会伙同其他下楼的人跑掉,何必一定要死?”
高明炬道:“这点……也许,警方能查到他们是谁。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的底细,警方迟早也会查到。他们到时候都跑不了,不如一死了之。”
任为摇头:“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一来就抱有必死的决心。那么回到问题一,易振国明知道这样的后果,把自己女儿带上绝路是为什么?再说,就算其他人我们都不甚了解,但只就郑翼的情况看,他绝对是不杀掉步尧死不瞑目的,怎么可能在步尧还逍遥的时候就自行了断?”
“绝望了?”
任为道:“好吧,郑翼或许是绝望了。还有第三,杀不杀步尧,跟革命烈士根本没有半点关系,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根本就是混淆视线。”
“混淆什么视线?”
“他们没有自杀,高主任,”任为道,“这是我的结论。”
高明炬耸耸肩:“你觉得他们没死?人家电话里已经确认死了。”
“我没有说他们没死,”任为道,“但他们如果死了,一定不是自杀而死的。”
高明炬道:“你说是……”
“谋杀!”任为道,“肯定是谋杀。我甚至怀疑,是步尧发现了他们,出于自卫,采用一种大家没察觉的方式谋杀了他们。”
高明炬摇头:“刚才电话里人家说了,警方已经初步证实是服毒。没道理是谋杀。你想,谁可能强迫四个才企图杀人的凶手一齐喝毒酒?”
任为道:“那么,就是哄骗,或者出其不意,投毒。”
高明炬摇头:“这且不说。刚才闹了一阵,你看出林琴的问题来没有?”
任为心里确实没觉得林琴有什么问题,只好茫然摇头。
“林琴是步尧的情妇,这件事情我想现在是个人都知道了,”高明炬道,“可尹鹏飞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搅在一起。看两人情形,似乎还交情不浅的模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任为耸耸肩,高明炬一笑:“而林琴则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尹鹏飞的小情人模样,尹鹏飞被警察叫走她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就更让人诧异了。我注意到你提了句步尧的伤势如何,我知道你是有意的,但她理都没理。这实在太让人诧异了。之前我想,如果这是个圈套,林琴表现出的一切都是做作,她其实是步尧的人,那么显然尹鹏飞会把谋杀的计划透露给林琴,而步尧就掌握一切情况了。甚至还有可能,尹鹏飞早就是步尧的人。”
任为顺着他的话往下推:“那么现在那四个人死,是步尧派人干的?步尧为什么又要听任别人谋杀他,在马上去北京出庭之前?他有个说不出的苦衷,让他不得不这样吗?可是,他另一方面却可以心狠手黑的一口气杀掉四个人,干净利落,不怕后患。为什么?不对,”任为摇头,“按照林琴的性格和身份来说,她都不会干这种事情,步尧也绝不会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她来干。你想想,她是谁?一个情妇,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给个老头子的女人,一个拿青春换钱用的虚荣女人,这么重大的干系,她既不想背也背不住。这种女人不可信任。另一方面,如果我是步尧,我绝对不会找她。没有人会在干这样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把自己的后背露给这样一个女人。”
高明炬道:“那么她勾搭尹鹏飞,两人纯属你情我愿吗?”
“我不知道,高主任,如果方便告诉我的话,我更想知道一件事,”任为皱眉道:“刚才打电话的是……”
“张抒,十四楼的护士长。”
任为道:“就是那个,曾经和易振国还有郑翼待在一起的张抒?”
高明炬点头:“就是那个张抒,那个极有可能已经参与其中的张抒。”
张抒和罗汉同时摘掉手机上的耳机,张抒道:“怎样?”
罗汉道:“不是他。”
张抒道:“你怎么肯定?”
罗汉道:“就像我刚才想的那样,一个暗中潜伏的杀手,一个操纵——至少是试图操纵这一切的人,肯定有区别于我们这些人的特质。你说过,如果步尧死了,高明炬会是一个大号的既得利益者?”
“对,我觉得是这样,”张抒道,“他马上就是副院长。如果这个时候步尧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他就是一把手了。”
“这个就让人不能不怀疑他,”罗汉道,“他的利益与傅大年一致——步尧死,他们得利!但如果我是傅大年,我想我不大可能找上他来。第一,太明显了,太容易被人察觉了;第二,高明炬这种人一定小心谨慎。如果他知道有人杀步尧,他一定乐得看,但他一定会撇清自己的干系。刚刚那通电话证实了我的想法。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他的表现跟你,张抒,跟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模一样,非常吃惊。”
“也许他是一个好演员?”
“那么我们只好去找演员了,”罗汉摇头,“没有人,没有人在未经受过长期训练的情况下,会在这样重大的事件而不把情绪波动表现出来。不管一个人心理素质再好,在干他平常很陌生的事情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有所表现。不要忘了,这个凶手刚刚杀了四个人!而高明炬平日里绝对没有机会杀个把人来练心的。我刚刚在想,也许高明炬会表现得非常阴沉,语调非常缓慢,那都是他在刻意掩盖自己的情绪。但高明炬没有。杀手我见得多了去了,但绝不会是高明炬那样反应的,那是正常人的反应。”
张抒点头道:“那么剩下的人,都更不可能了。就只剩步尧的老婆,还有他在国外的女儿了。”
罗汉道:“他女儿不会有嫌疑,太远了。但之前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个角色,步尧的老婆。步尧的老婆有充分的动机谋杀步尧。第一,在医院流言满天飞的情况下,她多半是知道丈夫的不忠行为;第二,步尧死后,她将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而继承财产;第三,步尧多年来制药的收入,不管真药假药,肯定是不少的。而步尧一旦被监管甚至判刑,财产就什么都不剩了,每一分钱都会被国家取走。”
“步尧的夫人我认识,在国外给女儿陪读,不会是她。不过,”张抒忽然沉吟道:“你这么一分析,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
“谁?”
“步尧的情妇,显然也很有动机杀他了。步尧对情妇一直都不是以慷慨而著称,而是恰恰相反,小气得不得了。当初对蒋小雪就是那样。不过也许是吸取了那回的教训,这回这个要稍稍好一些了。如果是蒋小雪的话,杀步尧简直不用经过大脑考虑的事情。”
“为什么?”
张抒摇头:“步尧玩弄她,占尽了便宜最后却不答应她救自己的丈夫。”
“你是说,那个叫郑翼的?”
“对,”张抒简要将步尧与蒋小雪的往事讲述了一遍。罗汉听得直皱眉头:“这厮实在太不是人了。现在我都实在想杀了他。你刚才说的,这回这个情人,是谁?你认识吗?”
张抒点头:“我不认识,但我们都知道。我想医院里每个人都知道的,因为时常在医院见到。上一回蒋小雪要步尧给她老公、也就是郑翼做角膜移植,步尧拒绝了;这一回这个情妇本人需要角膜移植,步尧就吸取上回的教训点头了。”
“这个现任情妇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听眼科的人说,长得很漂亮的,甚至比当初蒋小雪还漂亮。”
眼科、漂亮两个词闪过罗汉的脑袋,罗汉顿时脑海里浮现出下午尹鹏飞和林琴两人的身影来。林琴确实很漂亮,又是在眼科……他沉吟道:“也许,也许我很巧合地看见过……”他想起尹鹏飞告诉李子平林琴是他的女朋友,心里不敢肯定这事。
“那现在怎么办?”张抒道,“我可没有什么理由给步尧的老婆打电话,我甚至没他家里的电话呢。这个林琴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我也没有理由给她联系。”
“你不需要。你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再打下去对你不利。你现在马上去找个警察,报告下午的情况,”罗汉道,“把亲爱的步院和他的情人一并都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好好照顾。”
张抒瞪了他一眼,但她马上看出罗汉没有一丁点玩笑的意思。自从他得知了易振国等人死亡的消息,本来喜欢调侃的罗汉就没有开过一句玩笑,而他的脸就更一阵阴似一阵,本来很帅气甚至帅到漂亮的脸渐渐有了种让人害怕的东西。奶茶店光线并不太明朗,在这种光线下,罗汉的脸越发的阴暗起来。张抒说不出口,她觉得,那是种狰狞的味道。下午在1406房间里她就已经知道那个“醉八仙”易振国与这个“神偷侠盗”罗汉交情绝非泛泛,这时候眼见好友惨死,还是灭门,连那个十八岁的女孩都没能躲过,可以想象这个本来就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天字第一号大盗会怎样了。所以当罗汉一丁点笑容都没有的说要“好好照顾”步尧和他情妇的时候,回过味来的张抒不由心里打了个突。张抒脱口而出:“你……你会杀了步尧吗?”
罗汉瞪着她:“谁说的?我杀他干什么?”
“可是,那不是易振国的遗愿吗?”
罗汉一愣:“易振国的遗愿?”
“对啊,”张抒道,“你怎么了?”
罗汉摇摇手,摸着下巴暗自出了会儿神。易振国的遗愿,罗汉想道,有意思啊……他慢慢地思考起来。张抒看着他,不敢打扰。
罗汉确实很帅,张抒仔细地近距离看着他,剑眉星目,笑起来有种让人心里一荡的东西,帅呆酷毙,比郑翼和尹鹏飞加起来还帅很多倍。张抒知道自己就是对帅哥没有抵抗力,尤其是罗汉这种类型。罗汉不是坏人,张抒接触了几个小时之后就有这种结论略嫌仓促,有点以貌取人了。但张抒并不是理性分析的,而是明显感觉到的。她是那种典型用感觉行事的人。她看向罗汉的手。这只手曾经貌似很凶恶的用一根锯齿放在张抒喉咙前面,胁迫张抒这样那样的,可是张抒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可能对罗汉有一丁点恨意。她只记得罗汉抱过她,用这只手横在她胸前,将她死死地搂在怀里,稳健,有力,让人无法抗拒。她顺着手臂看向罗汉的肩膀,那里曾经有颗子弹!张抒忽然觉得自己心里赫然隐隐有点心痛。张抒是内科护士,从来没有遇过他这样,这么重的伤居然如此快就跟没事人一样。但她相信,谁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将她当自己人一样,掏心掏肺……张抒觉得自己脸红了。于是她看向窗外。
奶茶店里客人进进出出,窗外,警察们换上了制服。罗汉想了好久,张抒在一旁终于等得不耐烦,又道:“你在想要不要杀步尧吗?”
“步尧?要杀步尧的人太多,我不需要动手杀他,”罗汉摇头,他回过神来,“我只需要找出杀害易振国的人就行了……”
罗汉开始轻声给张抒讲述他的打算。张抒睁大眼睛,越睁越大。罗汉直视着她,目光炯炯有神,而言语却温暖和气,显得很随意。但张抒知道,那一点都不随意,都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但在同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早上竟然没洗头发!她瞟了眼自己衣服,觉得也太随便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哪?”
“在听。我记住了。”张抒认真地点头。
“真的记住了?”
“真的。”
“好吧,你快去吧。记住,小护士,一定记住我刚才教你的那些话。要小心那个李子平,天字第一号大嘴。”
张抒心中一暖,她知道罗汉这是在担心她。她的头有些轻微的晕晕的感觉。她站起身来,照罗汉说的话,朝门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她忽然发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回身。罗汉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小声叮嘱道:“你……自己小心。”说完她脸一红,飞快转身朝门外快步地走。她没有回头。其实她知道,罗汉是神偷侠盗,当然非常擅于小心,非常擅于照顾自己的。她走得飞快,鞋跟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后要回身说那句话,但她知道,她一定没有办法忍受自己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出去。她没有罗汉的联系方式,她觉得自己是女孩子,似乎不应该是主动开口要联系方式的人。她的潜意识里觉得罗汉应该会叫住她,因为一旦她走出这个门,没有联系方式的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机会了。晚风拂面,一阵清爽,让她混乱的脑袋清醒不少。“想什么呢?”她自嘲地摇头,“那是通缉犯啊……人家躲都来不及,我还想要联系方式……”
没错,罗汉是通缉犯,但通缉犯也有很多种。张抒很快想到,罗汉这种,天下唯有他一人而已!别忘了,罗汉的名号是什么?是神偷侠盗!全天下唯此一人而已,天字第一号大盗。这个男人曾经那样近的将自己搂在怀里,张抒想起来就耳根发烫,浑身发软。
罗汉最后说的话,言语很温柔,如同微风拂面让她甚至有醉醺醺的感觉。但深究内容,则相当的冷酷。可张抒丝毫不以为意。她一向觉得,男人有时候需要狠一点,女人看起来才够味。绝大多数男人都不知道这一点,即使知道,现在那些只知道读书工作挣钱吃饭的所谓男人也没可能做到。这种男人张抒在酒吧里见得多了。没错,对女人来说,或许“坏”的男人更有叛逆的吸引力。孩子不坏没有出息,男人不坏没有魅力,但和罗汉一比,白天是老实上班族晚上到酒吧装坏的那些男人,简直就是群毛没长齐硬充男人的小屁孩子。罗汉的坏,是恰到好处的坏,是走在一条正统不容道义上却无懈可击的路,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叛逆,和真正的邪恶有本质区别。坏人是邪恶的,但罗汉不是,罗汉没有恶只有邪,而且邪到了“妖”的程度。是的,张抒总结出,这就是罗汉吸引自己的地方,就是这样“妖”的吸引力。而这在张抒眼里,其诱惑力度简直是致命的。
张抒依然惋惜不已,可惜,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张抒不知道,这个时候罗汉正在兴致勃勃地摆弄她的手机。她现在不需要用电话,所以要好一会儿才会发现她的手机不见了。对门就是医院,警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门口警车也撤走,只剩下少量的警察还在维持秩序,也只是起到一个安抚群众的作用。按照罗汉在奶茶店的推测,这些警察们会马上转战全城的交通要道,十字路口或者类似的交通枢纽什么的,以期逮到罗汉他自己。当然,张抒知道,警察口中不断说出的所谓“偶然氧气罐爆炸”的事情是不偶然的。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这些留下的警官脸上都不大好看。她不由迟疑了一阵,终于,她看到了一个女警官,后者正背着手望着面前的住院大楼若有所思。于是她走过去:“警官,我得向你报告件事。”
“什么?”那女警官回头,张抒不由心中一声惊叹,好一个漂亮女警察,瑶鼻樱唇,一双眼睛如同春水般明媚而温柔——简直是朵警花嘛!她定了定神,道:“我报告,我知道神偷侠盗罗汉在哪儿。”
七点二十,东湖医院的警察基本已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寥寥几个维持秩序,顺便作为执法机关的形象代表,无非是安抚人心而已。与此同时,差不多全城所有警力都来到街上,去追捕那个不知所踪的脱逃要犯,“神偷侠盗”罗汉。周莉莉所在的东湖辖区派出所则因为就近,主要负责东湖医院的安抚工作,对此,曾与罗汉擦肩而过的周莉莉非常不满。但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表示对此反抗,当所有同事在吃盒饭的时候,她只好随便买了个面包咽下去,继续站在东湖医院的门口对着那幢十五层的建筑发呆。下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周莉莉对晚餐毫无胃口。于是她掏出粒口香糖嚼了起来。风刮过来,有点凉,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她的脑袋里不停地转动着,回顾着下午的细节,她告诉自己,也许这样能找出罗汉的蛛丝马迹来。李子平与罗汉的对话,和李子平听到罗汉的讲述,李子平和罗汉交易,在楼下李子平说服了法警队长杨金,上楼李子平身边的那四个凶手的尸体……
猛然,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下午竟然一直跟李子平这个人在一起,以致于要回忆细节查找线索,也不得不时时刻刻想起这个人。何况……自己真的是想查找罗汉潜逃的线索吗……周莉莉的心里忽然一阵混乱。她深吸一口气,工作,现在还在工作……可是,本来应该是庆功晚餐……罗汉到哪儿去了呢……
周莉莉的心里七上八下,乱作一团。所以当张抒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竟然有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张抒又道:“警官?”
“嗯!你刚才说谁?”
“罗汉!神偷侠盗,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儿。”
周莉莉叫道:“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那里!”张抒伸手,指向街对面奶茶店,距离她现在也不过二三十米而已。
周莉莉震惊不已:“你确定?你怎么知道是他?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他头发长到肩膀,又用橡皮筋捆上,鼻梁很挺,眼睛很大,眼睫毛比一般女人的还长,嗯,快跟你的差不多了……”
“没错,是他!”周莉莉一阵激动,她招呼不远处几个刚扔掉饭盒正围在一起抽烟的同事,“有情况!罗汉!罗汉没有跑远!他就潜伏在街对面!”
大家闻声而动。当幼儿园保姆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安抚人心这种狗屁活每个警察做起来多少都会觉得有点窝囊。这时候听到有逮捕神偷侠盗的机会,犹如一根强心针打进所有人的胸口,顿时暖融融的热血再次滚动起来。在张抒的指引下,十来个警察飞快来到奶茶店门外周围。周莉莉对张抒道:“你别进去了,在这里等我。”回头招呼道:“走!”
“等等!”一个男同事拉住她。此人名叫是宋飞,周莉莉头一天到所上上班就收到他的情书,日后还不时收到各种各样的小礼物以及出去吃饭喝咖啡之类的邀请,都被周莉莉无情地断然拒绝了。宋飞看起来显然非常有怜香惜玉之心,一本正经道:“你不能走第一个。”其他警察纷纷点头附和。开什么玩笑,逮神偷侠盗罗汉的时候,是周莉莉这个大美女冲的第一个?传出去他们所会被笑死的。周莉莉怒道:“你们谁近距离见过罗汉?谁知道他化装会什么样的?”
张抒道:“我!”
“闭嘴!”周莉莉回身一闪冲进奶茶店。众警察鱼贯而入。奶茶店里的气氛依然熙熙攘攘,既不会因为有对面的爆炸而生意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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