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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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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抒道:“我!”
“闭嘴!”周莉莉回身一闪冲进奶茶店。众警察鱼贯而入。奶茶店里的气氛依然熙熙攘攘,既不会因为有对面的爆炸而生意受损,也不会因为神偷侠盗在这里喝汤而招牌发光。见一群制服神色不善地冲了进来,还都摸着自己腰间的枪袋,老板第一个举起手:“我……我有发票的!”
周莉莉用手指在嘴边一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桌一桌的仔细看过去。这个时候正是店里生意最火红的时候,每一桌都有人,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饮料或快餐。所有客人都停住手里的事情,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注视着领头的周莉莉。显然,这样的场面没有人经历过。本来熙熙攘攘的大厅马上安静下来,除了音乐里还在噫呀呜地哼哼。周莉莉慢慢地嚼着口香糖,一步一步往前走,身体处于最高的警惕状态。罗汉的身手她非常了解,她没有跟他交手,因为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她按教科书教的从背后潜过去却仍然扑了个空,充分说明此人非常不简单。几个十来岁的中学生正围在里面一桌,每个人一只手夹烟一只手拿笔,一边烟缸里烟蒂堆满,另一边摆着书本作业,显然在做功课。周莉莉皱皱眉,怎么现在功课都是这样做的?一个耳朵打洞的女孩对着她长长出了口气,悄声道:“哇噢,霸王花耶!”
周莉莉瞪眼走过几桌,她非常仔细地看了每一桌和每一个人的脸,确定没有罗汉假扮的,也没有缝隙角落可以藏人。其他人检查完厨房。厨房很小,也没有多余的人。于是所有人都把眼光对准了最里面的洗手间。洗手间里没有分男女,公用洗手池的后面只是两个全封闭的格间,其中一间是空的,另一间却从里面上了锁。
大家点头会意,几个警察掏出枪来瞄准。随着“轰”的一声冲水声,门开了。
紧接着是一声惊叫:“啊~~”
服务员小妹妹走了出来。小妹妹显然没见过被五六支枪指着脑袋的场面,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厕所里没有罗汉,众人沮丧地收起枪。几个警察好言安慰老板和服务员妹妹,以及所有可能被惊吓的群众。服务员妹妹幸好刚方便完毕,没有湿度问题。倒是那几个做功课的少男少女显然是不用安慰了。他们一听到是关于神偷侠盗罗汉的事,立即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围着周莉莉,不仅拿出手机乱拍一气,还争先恐后七嘴八舌挤眉弄眼地报告些五迷三道的消息,听得周莉莉直翻白眼。于是她不得不让个腰粗膀圆一脸横肉的男同事对付他们,自己则拉着跟进来的张抒来到门外:“你说罗汉在这里?”
“对啊,刚刚还在这里,”张抒诚恳地点着头,“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他们都看见了的。”周莉莉将还在一抽一噎的服务员小妹妹叫过来,张抒将罗汉的长相形容出来,果然服务员小妹妹和老板都连连点头称是。
周莉莉皱着眉头:“可你刚一出门,他就跟着出门,谁都没有在意他怎么走的吗?”
老板摇头晃脑振振有词:“我们这里推行美式快餐服务文化,先埋单,后服务。所以我们只关心进来的面孔,出去的人一概不在意。”
周莉莉回头对张抒道:“你和他又怎么认识的?你和他在这里干什么?喝茶?”
张抒点头道:“不仅喝茶,我还帮他埋单。”
“你认识他?”周莉莉警觉道。其他警察见情况不对,逐渐围了上来。
“不仅认识,”张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还帮他取过肩膀的子弹。”
周莉莉一把擒住张抒的手腕:“你是他什么人?你是谁?”
“我叫张抒,我是东湖医院的护士,”张抒挣扎,“你,你捏痛我了。”
“哼!”周莉莉吐掉口香糖,手上更加用力,“你帮助一个通缉犯取子弹?好大胆子!协助罗汉潜逃!手铐呢?”
夜幕下的东湖医院少了许多白天的喧闹气氛,人流量和车流量都显著减少了许多。傍晚时分的爆炸早就被人们抛在脑后,夜的黑是寂静到来时一贯的披风。医院里昏昏黄黄的路灯亮起,配合着门诊楼急诊室三个红字,显得多少有点森然。住院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将这寂静冲淡了些。人们依旧来往匆匆,因为除了医生等工作人员,来医院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罗汉当然也不是为什么好事来。再度进医院之前他心里不停地嘀咕。张抒忽然冲动般的自告奋勇让他最初心里十分怀疑,但思前想后也实在找不出这个娇滴滴的小护士会是个杀人凶手的证据来。所以他决定相信张抒。张抒所要做的事情是说实话,然后在隐去她与罗汉的部分对话的前提下,给李子平传个口信儿。这个事情一箭双雕,如果张抒真的就是幕后操纵者的话,绝对不会主动去和警察搭讪。因为作为幕后操纵者,在警察包围圈已经撤走的情况下再引起警方注意,这会对继续谋杀步尧非常不利。所以如果李子平没有收到他传递出来的信息,那么张抒就铁定有问题。另一方面,他在考虑许久之后,决定设立一个圈套,套出这个幕后操纵者,也就是将易振国等四人杀掉灭口的凶手。
张抒成功地引走了医院门口仅有的警察,罗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去。他戴了顶棒球帽,将他标志性的长发塞进去。他走得不快不慢,走进住院大楼后开始爬楼梯。由于电梯已经不能用了,爬楼梯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几个正在检查电梯受损情况的修理工人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他一直爬到十四层。走廊上人际稀松,比爆炸前少了许多。估计是在发生这样大一起“意外”事件之后,能离开医院的都走了。他来到1406病房。由于避免引起病人的不安,警方并没有在门框周围封上封条。门锁已经被踢坏了,勉强合在一起,他左右看了看,打开门闪身进去。
病房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两只病床古怪地叠在一起,椅子高高架在窗台上。显然,李子平一干人等曾非常努力地对现场进行了勘查,在检查完病床等病房用具之后还把东西抬起来,检查每一寸地面,力图找寻蛛丝马迹。但罗汉知道这都是徒劳,这样都能找到线索那家伙早就被人发现并死了十七八回了,还想在四个心怀仇恨精心策划预谋进行刺杀的人中间行走有余并杀掉他们灭口?罗汉来到窗边,这里是十四楼,呜呜的风吹得人发凉。不时有隐隐的雷电沉闷的声音传来,在远处城市的尽头上空,忽闪忽闪的光亮一阵又一阵照亮一片片浓云。他往下看去,住院大楼墙体直如刀削直插地面,墙体用光滑平整的墙砖拼接而成,下面的人影小如蚂蚁。他看见医院门口,张抒正在和一个女警察纠缠。罗汉从那女警察的动作形态上分辨出就是曾经和李子平一起出现的那个美女,看起来和李子平关系颇有暧昧,后来还差一点抓到他。他看着张抒进了警车,但警车没有开走,于是松了口气。
女警察似乎掏出电话拨号,罗汉不用窃听器也能猜到她会说什么。于是他一边看着那女警察说话,一边阴阳怪气的憋着嗓子挤出一丝怪声:“李子平哥哥,快来救命。罗汉大侠又回来了。神偷侠盗这次要偷光所有人的内裤。怎么办?我没穿内裤啊?不是刚刚送给你了吗?你快来救我,不然我只好被罗汉偷走了。”
女警察刚好挂上电话,罗汉嘿嘿笑了几声。自娱自乐完了,还得工作。他回头,开始找寻自己想找的东西。罗汉没敢开灯,只好睁大眼睛靠在墙边上慢慢搜寻。十四层并不太矮,楼底传来的路灯光线到这里非常微弱。他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易振国在墙壁上的手书。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八个字呈淡褐色,每个都有巴掌大小。罗汉看着字出了会儿神,这显然是易振国的手书,罗汉认识易振国的字体,他也知道字体这玩意儿一旦成型就像人脸一样,别人很难模仿。模仿一个人的签名,或者几个钢笔小字,也许可以。但易振国在墙上留下的字是大大的行书,遒劲有力,龙飞凤舞,显露着易振国本人几十年的书法功底。罗汉本人也对书法颇有爱好,他知道想易振国这样的字,本身就算是书法作品了。除非跟着临帖临上三五个星期,否则根本没法伪造。他不由困惑起来,如果这确实是易振国的手书,那么易振国确有死意吗?那么他又为什么骗自己,说有脱逃的计划呢?末了,他吐了口气。接着他伸出手指试了一下,发现笔划刚好是两根手指的宽度。
罗汉想了一阵,决定还是按自己预先的设想。于是他伸出右手中指咬破,在那八个字下面写了起来。他习惯于草书,不过出于要让人一看就明白的缘故,他这次并没有写草书,而是用的清楚明白的行书。指头很痛,罗汉不得不把字写小些。写完了,他退后一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字迹清楚干净,意思明白无误,他估计着前后人等看过之后的反应,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长年的贼路生涯使得罗汉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对危险有种近乎直觉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往往是提前的。比方说,在行动的时候,有人到来,有人看过来,有人有发现自己的行踪的可能,有人在后面向自己扑来了,或者,有人在门外。罗汉的脑筋并不笨,但他的身体反应更加迅速、更加有力、更加高效。在他脑海里出现有人就在门外这个想法之前,他的浑身肌肉就已经运动起来。他没有犹豫,不能等到人家开门进来。窗户是开的,他手一撑窗户框就朝外跳了下去。
即使卓立没有接到周莉莉的电话之后,李子平三人依然会马不停蹄赶到东湖医院。三人到门口的时候,张抒已经在一辆警车后面哭成了个泪人儿。周莉莉被她哭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因为张抒不时声称要控告她虐待自己。看到李子平出现,周莉莉第一反应是救星来到,心中长出了口气。张抒没有被送回派出所,因为派出所除了留下看门的人,全体都上街去了。全市刑警片警巡警,甚至联防城管,统统到街上,在每一条街巡逻,在每一个路口驻扎,在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盘查,布下天罗地网,堵截那个行迹莫测的弥天大盗罗汉。如果他们知道罗汉现在正在天上处于半飞行状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不管怎样,由于警力不足,张抒这种小问题,现在只好事且从权,先铐在警车上将就一下,等新的抓捕罗汉指挥到任之后,再定夺具体该怎样处理。
看到李子平出现,在场警察脸上——除了周莉莉——或多或少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宋飞早就看李子平不爽,这时便出声揶揄道:“哟!这个,不是我们的名人,李子平李队吗?不写报告啦?”
李子平没好气的:“不识字,口述的。那个护士在哪儿?”
周莉莉指了指警车,李子平正要过去,宋飞拦住李子平:“干嘛呢?干嘛呢这是?”
李子平怒道:“什么意思?”
宋飞道:“李队,你想干嘛?”
李子平指着张抒道:“这个是重要的嫌疑人,我当然是要问话。”
宋飞道:“为什么?”
“为什么?”李子平斜着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飞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为你还是现场指挥?今天大家跟你瞎胡闹了一下午,你看看你都搞了些什么?爆炸了,人死了,罗汉跑了,你居然还来问话?你想问,我们还想找个人问问话呢。”
“你问什么?”
“问问怎么会让你来指挥我们!”宋飞没好气的,“你到底懂不懂刑侦啊,衙内?你还要去问人家,我怕你把我们好不容易抓住的重要人证给问丢了,像你弄丢罗汉一样。”
李子平铁青着脸:“你是不要我问?”
宋飞正色道:“你没有这个权力了。现在东湖医院已经了事,你不是现场指挥,我不会听从你这个我本来就不想听的人乱发指令。对不起,我是不要你问,因为这个证人现在是我管辖范围内,而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权力过问!你们三个,”他忽然注意到李子平三人的形状,“你们三个又便装出来?”
“啊……”李子平挠着脑袋。
“你们三个又便装出来干什么?抓罗汉?抓罗汉还要用你们?”宋飞道,“抓罗汉枪也没带?咦?你们三个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吧?”
李子平被问得恼羞成怒:“你别他妈挡着我办正事,我怎么办自然有我的道理。啊我怎么出来关你屁事?小子,你他妈少惹我!”
宋飞火也上来了:“李子平,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他妈捅了天大的漏子居然还敢偷偷跑出来招摇撞骗是不是?你们后门科,你是衙内,你警衔比我高,我不惹你,我惹不起。但你今天休想从我面前过去问什么话!我有权力拒绝!快!”他回头对另一个同事,“快打电话给内务处的人!这个刺儿头居然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叫他们快来人!”
“你!”李子平怒极,一步上前,卓立和魏其辉立即跟上围着宋飞。但宋飞身后东湖派出所的同僚们也都站了过来,将三人围住。包围圈中的两人吵红了眼,正互相喘着粗气喷向对方。周莉莉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劝解却想不出该说什么来。但这时候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你……你就是李子平?”
众人回头,看见张抒正梨花带雨一样瞪大哭红的眼睛,看着李子平。李子平粗声粗气道:“是老子我!原来那个护士就是你,他妈的!找你好久了!”
张抒下车道:“那个罗汉,说有话要告诉你。让我遇到你就告诉你。”
宋飞忿然道:“你怎么不早说?”
张抒无辜道:“你们有问过我吗?一见我就吼,还打人!”
周莉莉声辩道:“谁打你了?是你不服从警察指挥,我当然要把你抓紧!”
李子平道:“那家伙要你给我说什么?”
张抒一偏头:“不记得了。”她恨恨地瞪了周莉莉一眼,忽然伸出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给我解开,说不定就想起了。”
宋飞怒道:“不行!”
李子平喝道:“解开!”
于是周莉莉过去,气冲冲地给张抒解手铐。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恨恨地瞪了个饱。宋飞怒道:“周莉莉!你……你干什么?”
李子平挺起胸膛神气活现道:“行,你那么能,你再把她铐上啊?你把她关了那么久,你问出个屁来没有?我警告你这事你少管,罗汉的失踪线索说不定全在这小姑娘一人身上。罗汉脱逃已经是调动全市警力的大事,你别来阻碍,否则后果及其不妙。”他扫视一圈周围的警察,这番话果然有效果,虽然人人都忿忿不平,但显然都没有再吭声阻止他的企图。李子平阴阳怪气道:“我一来她就要说了,你有本事你来问啊?你不是也想问么?来,来问问,小姑娘,神偷侠盗有没有托话给这位警官他老人家请安?”
宋飞气得一跺脚,转身而去,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喃喃道:“行,你牛,等内务处的人来收拾你……”
周围警察见一时拿李子平没法,只好沮丧着纷纷散去。李子平冷笑几声,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张抒:“嗯,你就是那个帮罗汉取子弹的护士?”
“嗯,就是我。当时是内科的郑翼说要我帮他个忙,他说是他一个熟人,打猎被误伤了。”
“哼,打猎……你看到枪伤都不报警么?”
张抒无辜道:“郑翼还是医生呢,我就是个护士,我能说什么?”
李子平道:“他是医生?他还是杀手!你这个护士真不称职,简直不称职得跟我老人家有一比了。反正这回你帮这个罗汉脱逃,吃不了兜着走,也跟我老人家一样。老实交代对你有利,赶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协助罗汉……”
张抒急道:“我……我怎么知道那是罗汉?”
“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罗汉!”张抒抗辩道,“我只知道那是郑翼的一个朋友。等医院里爆炸了,郑大夫死了,我一个同事告诉我,我才发觉事情不对。”
李子平怀疑道:“你不知道那是罗汉?不对吧,罗汉好像是做手术之前就跟易振国攀上了老交情,否则也不会给他动手术取子弹了。而你,当时似乎在场?”
张抒继续抗辩抵赖道:“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啊,他们又没有说,啊,原来是,神偷侠盗罗汉来取子弹了……没错,我听到了他们计划的事情,但他们又不说名字我还是不知道谁是谁啊。”
李子平噎住了,现在易振国那几人已经死透了,没人能证明他们当初有没有透露自己身份给张抒。考虑到他们行动的仔细和计划的周密,似乎在这个护士在场的时候有所保留也完全有可能。李子平开始仔细盘问张抒事情的前后,但不管是郑翼如何要她帮忙还是她如何偶然再次在奶茶店碰到罗汉,到罗汉吐露身份要她传话,都非常自然流畅。而道听途说易振国西医谋杀中医的事,则跟罗汉讲得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纰漏。如果一个人不是讲述事实,在这样仓促的时间编造这么复杂的事情,再有才也不可能表情没迟疑。但张抒讲述得头头是道,完全就是讲述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实一样。
李子平不得不相信,张抒讲述的就是事实。他不知道,张抒这一套话早已被罗汉细细揣摩了一遍。这套话本来就是事实,根本无从编造,而张抒确实是与整件事情无关的——直到奶茶店事件发生。张抒所需要的仅仅是隐去自己事先知道罗汉这个人是神偷侠盗而已,而这也绝非难事。最后李子平点头道:“好吧,罗汉要你跟我说什么?”
“他说,”张抒回忆着,慢慢一字一句道,“给天字第一号大嘴:天下无贼。这是个谜语,打一个字。”
“什么什么?”遇到智力问题,李子平顿时露出一脸傻像,“什么舔咸乌贼?你再说一遍。”
“给天字第一号大嘴:天下无贼。这是个谜语,打一个字。”
在场众人全都愣在当场,脑袋里飞快地思索起来。李子平摸着下巴:“嗯……天字第一号大嘴,当然是罗汉这个臭狗屎。天下无贼,意思就是天下没有罗汉,罗汉要金盆洗手了吗?”
张抒摇头:“不,是打一个字。”
“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他只要我传话而已。”
卓立插嘴道:“老大,这个话是给你的。人家已经说明了是给李子平的,那么‘给天字第一号大嘴’,这个天字第一号大嘴,自然是你了。”
“去死!他就那么谦虚?啊啊?天下无贼,这不是讽刺我吗?”李子平气极败坏。
周莉莉皱眉道:“哎,天下无贼是部电影啊。好像还是个贼片,不仅不是无贼,还有许多贼。”
李子平点头:“不错,这电影我记得。老贼小贼好贼坏贼蠢贼笨贼,啥都有,就是没有无贼。那么这是个反话,其实是说有贼。天下没有天上有,他要到天上去偷什么……”李子平扬起头,看向十五层的住院大楼,大楼灯光晃眼,除了一个又一个白花花的窗户,啥都看不清楚。
卓立摇头:“不对,别忘了,是个谜语,打一个字。”
魏其辉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吞——”
众人回头,只听魏其辉又道:“吞。”
李子平张大嘴巴,忽然猛地一击手掌:“没错,是吞!就是吞字!他妈的,罗汉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周莉莉奇道:“什么一模一样,你也想吞?吞是什么意思?吞什么?”
李子平正色道:“不是。天字下面一个口是吞。但因为天下无贼这个电影,无贼是反语,是有贼的意思。贼就把口字偷了。”
“你怎么知道是个口字?不会是其它字吗?”
“不会,罗汉前面说,给天字第一号大嘴,天字就是天字,大嘴就是口。天下无贼就是天字下面有贼,把口偷走了。他还顺带拿我开涮,骂我一句,这个完全是他的风格,其他人编都编不出来。”
周莉莉眨眨大眼睛,满脸茫然,可怜地摇摇头:“还是不明白。”
李子平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得不再次吸了口气,免得自己胡思乱想。他道:“口被偷了,就是没口了,就是灭口的意思!所谓什么谜语打一个字都是掩饰,这不是谜语,这是罗汉要告诉我一条消息:刺杀步尧那四个人是被利用的,他们自杀死了,只是表面,事实上是被人灭口的!这个之前其实我也想到了。他们不是自杀,一定是被谋杀、被灭口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计划失败了,被人发现了,不能再用,”李子平道,“于是他们被灭口了。全部死光。计划失败不脱逃而选择集体自杀,实在是难以想象,本来就不符合常理。只是大家都被罗汉脱逃的事情搅混了脑袋——这个肯定是灭口。”
周莉莉倒抽一口冷气:“他,他罗汉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他知道?他有证据吗?”
“他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我想到了,他就能想到。同样,他也知道这一点。反过来也一样有效。所以他通过这种暗语把他的观点传递给我,而又不用引起他人的警觉或者恐慌。我揣摩他手里没有证据,因为我自己即使不要证据,也能想到灭口。如果他有证据,自然就能找到灭口的凶手了,那何必还大费周章搞这一套把戏。不管他有没有证据,我有。”
“什么证据?”
“那张照片,你交给我的。那张照片不对头。”
“……这,这句话,你好像说过一次了。”
“不,那张照片是重要的线索,通过它可以找出那个幕后操纵者来。它怎么会轻易被警方找到?这只能说明最后拿那张照片的人并不关心它的来源。如果那四人策划的全部事情,他们未免太不小心了,和整个精心策划的谨慎风格不符合。”李子平把自己的推断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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