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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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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自大。他几十回都没有失手,这一次失手,一定会把全身本事都用处来,在逃跑上面。我觉得他就算跑回法院,或者干脆跑到我们这里来,在门口‘为人民服务’几个字下面拿毛笔写一行‘神偷侠盗到此一游’都很有可能,但就是不可能这样一溜烟抱头鼠窜,这不符合他的心理。是,平常一个贼能在判决他之前、在法院成功脱逃那是有得吹了。但他不是。他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连随便哪条街上的小痞子小瘪三都崇拜他得不得了。上个月山西破获的卖淫团伙的老大、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婊子不是还哭哭啼啼说什么嫁人要嫁罗大侠么?连凤凰卫视都播报了,年前香港14K那个黑社会团伙居然公然给他打了块劫富济贫的牌匾,而台湾那个竹联帮则给他做了面替天行道的锦旗。各地的流氓坏蛋团伙已经纷纷把他当成榜样人物大肆宣传鼓吹什么盗亦有道啊侠肝义胆啊。他要灰溜溜跑了,他实在丢不起那人。他要干,一定要干得大胆,漂亮,有他的风格。否则他以后就没得混了。”
张卫疆点头:“这是心理角度,还有没有?”
李子平道:“另一方面,他肩膀中了枪,现在最需要的是停下来止血,包扎,甚至休息。他到底是个人,中了枪还可以到处乱跑就不是人了。他是仓促脱逃的,不可能有同伙准备着在外面等他,用汽车后备箱或者货车什么的运他上高速公路。这么短的时间就算现打电话通知也来不及。这里离码头离铁路都远,扒船扒火车也都来不及。再说他有经验,知道我们马上会全市动员所有警力上街。如果我是他,与其上大街上碰运气,不如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处理伤势。所以我的结论是,他现在最可能的就是藏身。而藏身的地方,就是法院周围。”
张卫疆摆摆手,走到墙上的全市地图前面站定。李子平跟着走上去,所有人围在他们身后。法院旁边有什么?两所小学,不可能。一所中学,也不对。一家超市,附近两三个小区……背后是东湖公园。咦?东湖医院?
李子平道:“东湖医院布控了?”
张卫疆道:“头一个就是那里,我第一时间就让抽出人去那里了。”
李子平舔着嘴唇道:“得马上加强警力!排查,细细排,一定在里面。他中枪了,这个地方很值得他去。人多地方大,好隐蔽,又有条件处理伤势。”
张卫疆点头道:“最好如此。你知道么,子平,”他回头,“本来是要停你的职的。人是你手上跑的,枪是你在法院开的……胆子够大。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得把所有资源用上,你就暂时留在位子上。要知道,法院那几个警察都已经脱了衣服关起来写报告了。我擅自作主给你这个机会,谈不上将功赎罪,他本来也是你逮回来的。虽然你丢了他,但你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你恐怕是最了解他的人。我一听你分析就知道其他人看罗汉全都是抓瞎,完全不上路。但得先说清楚,这个逮住了再跑,影响太坏,和根本没有逮过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他真的不在医院里,或者彻底跑了……”
李子平连连点头,胸脯拍得啪啪响:“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如果他跑,他得从我尸体上迈过去!”
张卫疆心下嘿然,心想你这个衙内有个长短你老爹还不扒了我的一身老皮?这事要没完,到时候还不是要老子厚起脸把你领回家,再给你老爹诉苦求他别把你这个祸害再放出来害人,还是留在家当你的花花太岁算球了。他摇摇头,道:“你马上带人出发,监控东湖医院。我会通知其他单位配合。子平,我告诉你,这事最多只能压到明天早上。明天再找不到人就得报上去,就得成立专案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问一查,你父亲的脸可挂不住。”
三人一阵风似地暴走下楼,窜进队上分配的本来就很接近报废标准被他们三个折腾得超越报废标准的破桑塔纳里。魏其辉开车,李子平副驾,卓立在后面。李子平心潮澎湃:“他妈的!坏事居然变好事!老天他妈开眼了!哇哈哈哈!老子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两个部下用看电影《金刚》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头怪物,完全说不出话来。李子平不得不解释道:“他妈的出了事还升官,你们没发现?各单位配合是他妈什么意思?啊?升官,发财,票子,女人,满天的票子,满地的女人,快快,开快点,”他语无伦次口沫横飞,手在窗外车门铁皮上神经质地“啪啪”乱抽,“干么不开警报?开着警报给我冲!谁赶挡在前面,就是他妈挡老子的财路,抢老子的女人,老子一枪嘣了他个狗日的……”
桑塔纳怪叫着走街窜巷,发动机以High C的音调咆哮着,一路风驰电闪狂奔至东湖医院。李子平跳下车,深深地吸了口气。
今天天气正好,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时时有点微风刮起。李子平意气风发地走到门口,几个警察过来。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官道:“是小李队吗?久仰大名。”
李子平点头:“现在情况怎样?”
“不太好,”那年长警官道,“医院人多口杂。现在忽然来了那么多警察,前门后门一堵,围墙边上也站成条线,搞得人心惶惶。大家都说什么通缉犯在医院里,越说越神,从流窜犯说到杀人犯。许多人进来一看这架势,立马回头就走,生怕牵扯上什么麻烦。许多本来看病的人都不敢看了,影响很不好。”
“所以得尽快把他找出来。布控怎样?”
“还行,就是十五楼……”
“十五楼怎么?”
“你不知道?”年长警官道,“我事先也不知道。来了上去了解才知道,今天早上法院来人,把院长步尧控制了。明天一早他要飞到北京去,去做2。14特大假药案的重要证人。据说,”他回头看了看,压低声音,“据说药检局的傅大年能不能判,证据全在这个步尧一个人身上。现在那帮家伙把十五楼全控制了,所有工作人员连同步尧的秘书司机都被赶走了。”
“嗯?”李子平皱眉道,“他们多少人?”
“四个,加步尧五个人。”
“你是说,”李子平怒道,“你是说现在整个十五楼只有四个人看管?”他抬起头:“这幢楼有多少层,十五楼在哪儿?”
“十五楼就是最高层。这幢楼是住院大楼,在前面的这幢三层高的就是门诊楼。背后那个小套院子是微生物研究所,是国家流行疾病防疫研究中心在我们这地儿的分店。那边他们医院的办公楼拆了在修新的。工地这边我已经派人完全封锁了不准工人进出。研究所这边也分隔控制开始排查了。”年长警官拿出整个医院的平面结构蓝图一一解释。
李子平看着图大摇其头:“这不好。问题在这楼上。这么大幢楼,15楼空整整一层,留给罗汉的空间太多了。法院的这帮家伙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把证人带到法院或者控制在家里?是不是虐待人家已经把步尧腿打折了?你找人上去说说,让他们赶紧滚,别挡了我们办正事。”
年长警官哭笑不得,这就算现场指挥权交接了么?他摇头无奈而去。卓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老大,东湖派出所有个叫周莉莉的警官要见你。”
“不见不见,什么周莉莉,桑妈妈我也不见。”李子平头也不回摸着下巴上的膏药观察着楼层。十五楼不算高,但说低也不低,扔个人下来一定死翘翘的。罗汉绝对不会在一楼的院子里,他身上有枪伤,只要被人看见一喊跑都别想跑。现在罗汉唯一的选择就是上这幢住院楼找个地方藏起来……忽然耳边一声轻哼。李子平侧头看见魏其辉在旁边长大嘴,怒道:“又鬼叫什么?”
魏其辉指指后面,李子平转身一看,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
面前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一双眼睛大海般深邃遥远,春光般明媚动人,配在一张出水芙蓉一样的脸上,这让李子平大脑里瞬间将神偷侠盗的问题排在了火星公转轨道以外,美学艺术从天而降插队排在第一位。为什么大家都管漂亮叫正点?正,就是不歪,就是完整,完美,没有缺点!得跟面前这位天使一模一样,那才叫正。这个天使脸上两朵玫瑰色的娇羞红晕让人直吞口水,又长又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让人心里一跳一跳,阳光下额头微微的香汗塞似珍珠让人想入非非,一对柳眉娇弱轻飘,眉尖又微微蹙起,那位置,那力量,刚到好处……
李子平研究得痴痴迷迷,浑然不想人家为什么对他皱眉头。一旁卓立用手压在嘴唇上,埋头看着地面嘀咕:“老大,说点啥啊。”
“啊,我说嘛,那叫周啥来的?”李子平这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道,“周慧敏咋就入警了呢?那啥,喝水不?大陆还过得习惯吗?”
魏其辉缓步走到车前 “砰”地一头撞在车门顶上。周莉莉撇撇嘴:“李队,我叫周莉莉,东湖派出所的警员。今天中午巡警接到群众报案,发现在市郊九柏公墓发生一起恶性故意伤害事件……”
“等等,”李子平左摸右摸,终于摸出一根牙签含在嘴里,“你在东湖派出所,九柏村在什么位置?怕是隔得有点远吧?”
“你听我说完。”周莉莉微嗔,李子平连连点头:“说,请,请接着说。”
“受害人是公墓管理员,据说当地群众举报,看见一辆银色的捷达车当时在受害人身边经过。”
一谈到工作,火星公转就正常接近了。李子平双手一摊,满脸遗憾:“那我可真帮不上什么忙。银色捷达车随便哪个山旮旯里都有个七八十万辆。”
“当地群众记下了车牌号码,”周莉莉道,“我们查到,是东湖医院的眼科主任尹鹏飞。”
“人死了没?”
“没。”
“这个,这个啊,”李子平抓着头,“周妹妹,啊,周小姐……同志。这个这个,我们在办一起大案。神偷侠盗罗汉从法院脱逃,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他正在这家医院,准备排查。你看,你这个案子,既然人也没死,那,你看你看,这样行不,你留个电话,我改天请你吃……一起抓这个家伙。这个人既然是医院当官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不好,”周莉莉摇头,“事实上这场事件性质相当恶劣。嫌犯在一个叫蒋小雪的墓碑上画了……这个。”她拿出照片。李子平接过一看,看见墓碑上两个鲜红的“婊子”字样不由一跳:“这还了得!不是人死为大么啥仇怨需要这样?卓立!你马上带人进去把这叫尹什么的家伙拖出来千刀万剐!” 
周莉莉翻翻白眼:“那还不一定是他,都只能是嫌疑。受害人胸部有被注射巨量麻醉剂的痕迹,导致大脑瘫痪,虽然没死也差不多了。这种麻醉制品似乎很独特,我们都还没查到到底是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个。”她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竟然也是那个被涂抹的墓碑。照片显然是家用照相机拍的,远没有警用的清楚:“这个是刚才我们所的同事在医院里布控时,在地上找到的。照片竟然也是这个。”
李子平接过照片,扣起了脑袋:“这?”
周莉莉道:“这个恶性伤人事件的影响极坏,嫌犯在墓碑上做的事情引起了当地群众和上坟群众的极大不满,这两天又是清明节,人人看到这个都义愤填膺。我推测,嫌犯是在墓碑上做手脚,被守墓人看到,于是行凶。但第二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恰好又出现在这里?和尹鹏飞有什么关系?我知道罗汉的事情,我不会给你的办案有任何影响,只是希望队长你能让我把这个尹鹏飞带走。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李子平想了想:“不好。周莉莉警官,”他严肃地表述自己的花花肠子,“现在是非常时期,面对同一地点的两大嫌疑人,我们的人手明显不足。我认为我们应当两案并一案处理,以节约人手,增加效率。这样,”他捏着那照片左右比划,“我陪你去把这个尹鹏飞找出来,然后你留下来,先把罗汉抓住,至于以后进不进我们科室……”
“滴滴……”手机忽然响起。卓立掏出手机:“喂?”然后递给李子平:“找你的。”
李子平狐疑地接过来:“谁啊?”
“我,罗汉,神偷侠盗。”
李子平吓了一跳,但他分辨出确实是罗汉的声音。他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目光大吼:“你!罗汉!你他妈干什么?你怎么知道那谁谁的电话?”
“你忘了我撞了你一下?除了拿你手里那根牙签,我不小心又拿了你的手机。这个纯属职业习惯,不好意思。你的手机分组很有意思嘛,有叫‘打手’的一组人,有叫‘分舵’的一组人,还有一组居然叫‘二流子’!你他妈混黑社会的么?我看得都产生错觉了,以为我其实是好人,你他妈才是该被判刑的。年轻人喝了酒就觉得自己是出来混的,这个很正常我也理解,但你也他妈太狂了吧?我找出一组叫‘马仔’的分组,只有两个人,就随便打了一个。想来这个时候李队你肯定是跟你的马仔在一起吧?只有两个马仔,这黑社会也混得不怎么样嘛。嘿嘿。”
李子平将照片含在嘴里空出手上下一摸,果然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凭直觉他感到,罗汉用给他电话这种方式联系他,会有大事要发生。他立即冷静下来,并不着急,只是对两个部下做了个手势。自己则打了个哈哈:“罗姐姐,你是不是暗恋我?临走都费尽心思要留联系方式?”
“别打暗号了,李队,”电话那头道,“我啥都能看见。”
李子平一呆,抬头一望住院大楼。住院大楼的玻璃窗反射着下午的阳光,没一扇能看清楚。看来自己前面分析是对的,罗汉果然就在大楼里。罗汉看见了他抬头:“对,我就在上面。”
“你想干嘛?”李子平沉声道。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人质”“劫持”等等字眼。他顿时想起才不久分析的,罗汉这种性格,一定会来一幕技惊四座的大戏,但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想,”罗汉一字一句,“自行出首。”
李子平愣了一下:“什么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上攥紧一团,把照片捏成了个球,“你想什么?”
“自首。”
第三小时 商议


下午三点。医院的警察越来越多,这引起了越来越多医院病人的关注。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打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医院的大门外几辆警车堵在门口,来往的人们惊异地盯着一个扯着嗓子怪叫的年轻警官。
在接到电话听到是罗汉的声音的时候,李子平就已经在心里有了准备。无论罗汉提出什么样匪夷所思的要求来,李子平都不会感到太过惊讶。他了解罗汉这个人。这个人出道之所以能如此与众不同,能有今天这样大的风头名声,很大程度就是这人有一般的贼绝难企及的想象力。而在与此同时,罗汉很恰到好处的把他张狂的想象力控制在威胁到自身安全的范围以外。
但是,即便李子平了解这些,当罗汉说要自首的时候,李子平还是对自己没有跟上罗汉的想象力而多少感到有些气馁。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譬如是开玩笑逗他或者功劳缩水了之类,但最后他沉声回答的却是:“出大事了?”
“不好说,电话里讲不清楚。我说,”罗汉道,“你还真他妈了解我。我还什么没说你就知道出事了。我就没遇到比你更了解我的人,我们要不要干脆一起干算了?”
“干球!有屁快放,老子出手机费不打白不打啊?什么条件?”
“你怎么知道我要提条件?”罗汉奇道,“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别他妈废话,你在楼上肯定楼层还不低。我带人一层一层往上清,最后你只好跳楼一条路。你要自首趁早赶快,球赛我还他妈赶得上回去看下半场。”
“你这么了解我就一定知道你一上来我就会劫持人质,事情就闹大了。我这边死气活样的病人这么多,随便谁有个三长两短都得算你头上。当然,我承认也是我头上。既然大家一个粪堆里的就别他妈说这些没意思的事,伤了兄弟情谊。”
“所以我知道你要提条件么,”李子平忽然暴跳起来,“都他妈死气活样了凭什么还算老子头上?啊啊?爱死不死!”
罗汉道:“你一个人上来,我跟你面谈。不准耍花样,否则有人飞身下楼可不好看。电梯左边的主楼梯,你往上爬就是了。”
李子平挂掉电话,回头看见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道:“看什么看?你,”指着周莉莉,“跟我一起上去谈。电梯左边主楼梯一层一层往上爬。你们两个废柴就算了,下面楼梯口和走廊另一边的火灾逃生楼梯口一边给我站一个,看住了。这事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只能我们四个知道。”
周莉莉吓了一跳:“怎么不能说?不马上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吗?这就布置完了?”
李子平骄傲地挺起胸膛:“要开会还找我来干嘛?我一开会就他妈睡着了。”他正色沉声道:“罗汉和我彼此都了解,既然他说大家都不想闹大,他就有苦衷。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我知道,让罗汉有苦衷的事情,肯定很严重,严到比一个江湖大盗劫持医院人质拒捕更重。说起来,罗汉也是遇到我了,换别人才不会跟他猜心思逗趣,一早把电话挂了冲上去。时间不等人,等开完会医院里的谣言会变成变态杀人狂潜伏医院什么的,谣言出了医院就会是爱滋病人报复社会乱打爱滋针之类的,满城流言乱走,闹出恐慌谁都了结不了。”
李子平很满意周莉莉没跟她闹别扭,按说这个时候周莉莉如果不听他的安排,或者拒绝跟他一起上楼,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他安排周莉莉跟他上去,未必没有私心。反正罗汉从来不主动伤人,只要别逼他到绝路,周莉莉也是安全的。两人走进住院大楼,李子平直接拖着周莉莉来到电梯前。
周莉莉大奇:“这个……不是电梯旁边主楼梯往上爬吗?”
李子平道:“又不是挑山工,谁他妈有那功夫?”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辫子,穿了件红衣服,脸上粉嘟嘟的煞是可爱。她看到李子平就道:“妈妈看,又是警察叔叔。”
“不是,是哥哥!”撒谎的怪叔叔一边掐小女孩的脸,一边笑容满面地看向满脸狐疑的萝莉她妈:“今天我们局体检,全体都来了,不检白不检么。阿姨上哪?”
“我……上三楼儿科……”
李子平正色道:“那就是阿姨你的不是了。三楼又矮,没几步您带孩子走楼梯吧,爬爬楼锻炼身体增加抵抗力,医院电梯里上上下下啥人都有,传染源很多不说还不通风透气,病菌病毒多得吓人而小孩抵抗力差,交叉感染啥啥的……”电梯到了。他把母女两挡在了外面,直接按下15楼,并且扳下中间拒停的开关。
周莉莉翻翻白眼,想问什么。还没等张嘴李子平就振振然道:“本来么,他又没说不能坐电梯上去再走楼梯下去,爬楼多累人。”电梯空间狭小,李子平闻着周莉莉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一阵心猿意马,只觉15楼眨眼就到了。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李子平忽然拉住正待出去的周莉莉。
“怎么?”
李子平沉默不语,直到电梯门自行关掉才皱眉悄声道:“气氛不对。很不对。你带枪没有?”他看到周莉莉摊摊手,就把周莉莉拉在身后。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李子平听见右边轻微的“咔嗒”一声。
“谁?”一个人吼道。
“警察,别激动,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李子平走出电梯,仍然把周莉莉挡在电梯里面。
走廊的所有门都关得严严实实,路灯都关掉了,只有一个远远的在走廊尽头。一个大盖帽人影被远处投来的灯光勾勒出来。李子平看到他把手放在腰间,就不做刺激他的动作。他眯着眼睛看了会儿,依然看不清楚对方隐藏在背光处的脸,于是道:“我是李子平,市刑警大队临时刑侦三科,东湖医院现场指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通知你们吗?”
那人看清他的制服,放松下来:“通知了,”他说一口京片子,“不过我们不接到上级的命令不能走。”
李子平皱眉道:“为什么?你不知道情况吗?一个犯人从法院跑出来,现在我们有证据表明他就潜伏在这个大楼里。请配合我们工作。”他看清了对方身上的法警制服,也放松下来。
“我了解,刚才接到了电话的。但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李队。”那法警走近,李子平看到对方大约三十上下年纪,相貌平凡,中等个头。那法警回头挥挥手,走廊尽头阴暗处另一个负责保护的法警走出来,仍然站在另一道火灾紧急逃生楼梯口。李子平暗自点头,一个在电梯和主楼梯,另一个在紧急楼梯口,剩下两个肯定是在屋子里和步尧待一起了。那法警道:“步尧步院长个人的安危很重要的……”
“行行,”李子平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你不是市中院派来的?”
“不是,我们都是直接从北京过来的。”
“要不要我多调几个人上来帮忙?你们可就四个人,不管怎样,这一层还是很大的,房间那么多。万一那个犯人潜伏进来,大家都不好意思。”
法警坚持道:“不行。李队,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但是我也有任务在身。”
李子平感到他话里有话:“嗯?”
法警道:“派我们来,而不是让你们这边法院的人送过来,是有原因的。”他低声道:“有些话……不大好说。你知道。”
李子平会意点头:“明白,可是,为什么不把他控制在家里呢?”
“因为我们不想造成他被捕的样子,影响不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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