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任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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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任务》


　第一章

“前面那位先生，嘿~前面那位先生！”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假笑，西塔迈着优雅的小碎步不紧不慢地靠近自己的猎物：“请等一等~”她说。

“作为一个有远见有品位的旅行家，我想您一定不会吝惜那一点点宝贵的时间来了解这样实用而精致的小东西——”她一面将挂在自己背后的超大号旅行包熟练的拉向身前，一面不经意地扬起鼻子轻吸着周围的空气，然后，在掏出一样东西的同时她略有不满地说：“哦~现在这里的空气质量是越来越差了。”

站在她面前的高大黝黑的男人早已表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但是，西塔想，他真是表现出了一种惊人的忍耐力！

“我只有五个~”她不敢过于浪费时间，要不是情况紧急，她一般会花上很长的时间去跟自己的猎物周旋，就像小猫逮到了老鼠一样，但现在，她说：“清洁净化杯——环境污染与科技进步的产物。作为一个足迹踏遍了全世界的旅行家，您一定听说过它——因为，对于您强健而充满活力的身体的健康来说，它是必不可少的~”

“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那人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

“哦~当然，这是最新产品，除了科学家和我们这些可怜的推销员，很少有人知晓——我们的广告还没有打出来，况且像您这样的生活充实的旅行家，怎么会有时间了解这些小东西。但是，不可否认，它对于像您这样的旅行家的重要性。您瞧……”她举起手中的纤维水壶，像擎着一面旗帜：“绝对简约轻便而不失时尚的造型，正配上您这样的阳光帅哥，还有它的使用方法堪称同类产品中的简单之最，这也是我们公司的人性化专利中的重要环节——您只要把普通的，肮脏的甚至有毒的含水液体放入其中，旋上拉环……”

“好吧——”男人无奈的打断道：“这只杯子多少钱？”

“哦~哦~这是您最明智的选择。”西塔用不可思议的崇拜目光看着男人，另一只手举起刷卡器，说：“只要三十加里，您就可以得到您值得炫耀的健康的保险券~”

男人点了点头，匆匆取出自己的消费卡，在西塔的刷卡器上划了一下，然后一把夺过清洁净化杯，迈着焦急的步子向不远处的登机大厅走去。

西塔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无关紧要地数着“一，二，三……”在数到九的时候炸弹发出一声巨响，男人在爆炸的烟雾中整个消失掉了。

西塔以一种高傲的姿态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四周，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优雅地走去，旅行袋中的东西在她的身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雨人的电话及时切进了她耳中的通讯器：“你使用了原始武器！”他说。

“哦~是的，因为这样可以省下0。5加分——我一向很节俭……噢~”西塔厌恶地接住了从爆炸源飘过来的一张小标签，仔细看着，念道：“联邦快递——他们的广告可作的真是润物细无声啊！”

话筒里传来一声高亢的疑问句：“什么？”

“死者遗物。”她回答，“他是个好人，我会把它送给他的家人的！”

雨人发出一阵嘲讽的惊叹声：“西塔，你刚刚杀了一个根本不认识你的好人，你不感到惭愧吗？”

“哦~不——一点也不！你们男人总会令我伤心，这是你们应该感到惭愧的事情。”

“唔~你说他是一个好人！”

“哦~是的，那又怎么样，难道因为这一点我就要爱上他吗？”

“你爱过吗？”雨人以一种唱歌的语调问。

“哦~太遗憾了，知道吗，我的爱的灵魂正躲在南极冰盖一样厚的心墙内伤心哭泣，她深深地知道融化它有多么的困难，但是，她会在那个叫雨人的刻薄老板安排的超负荷的危险而紧张的工作时间的空余去试一试的。”

雨人发出一声痛苦的感叹。

“不管怎样，我这里现在有一笔大生意来补偿你失落的爱情。有兴趣吗？”

“哦~工作——我生命中的爱情。”

淑女静静游移在咖啡店墙边的阴影里，像一只小心翼翼觅食的猫科动物。但雨人的目光早已死死锁定在她身上，他甚至半抬起，向她非常张扬地招了招那只套着超大号黑皮手套的右手。

“请不要这么张扬！你知道我不能和任何人接触的——那会要了我的命。”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压低了嗓门，所以为了让雨人听到，她不得不将脸凑到他面前。雨人作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噢~”，他说。

“所以，我们现在在干什么？”淑女坐回座位上，摘下自己的黑色瓜皮帽，优雅地甩着倾泻而下的长发。

“甩头发！”雨人用一种很无辜很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回答。

淑女机械地歪了一下脑袋，停止了甩头发。

“实际上，我们在等人。”雨人说：“萨马徕卡——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要杀谁？”

“唔，别说的那么血腥。我们是文明守法的好商人——实际上，她不想杀人——恩~或者说，她想杀，但不知道该杀谁。”

淑女皱着眉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我们的任务是——告诉他该杀谁吗？”

“嗯~”雨人呷了一口咖啡，缓缓地咽下：“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的！”

“我来寻找我的爱情！”西塔以一种尖锐的语调加入了座谈：“很多小男人在看你。”落座时，她对淑女说。

“萨马徕卡要求我们帮他找出自己该杀谁。”淑女说。

“哦~该杀的人可太多了，告诉他可以跟着我干，如果他没有笨得可以并且长得还算高大英俊的话，我不介意把自己薪酬的百分之零点一分给他——”

“这个~恐怕~不怎么行——她来了，还真够早——这是我们所见过的来的最提前的客人。”雨人拔开手套看了看表，扬起目光向同伴示意道。

一个身材高大结实，扎着马尾的女人迈着坚定执着的步子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我看不清楚——光线太暗”，西塔眯着眼睛说：“不过，雨人，难道那不是一个女人吗，为什么你在听我那充满希望的纯洁的对未来的打算时都不告诉我这一点呢？难道你是一个擅于嘲笑别人梦想的低级趣味的人吗？”

“我也没想到她是个女人，”淑女说：“而且独自前来，没有保镖，没有同伴。”

“我喜欢这个女人。”雨人评价道。

“她的年龄也很配你，跟我妈妈是一代人！”西塔盯着来人，说：“我现在好怀念那段不曾记起的挥霍母爱的年龄。”

“唔~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有关母爱的任何字眼儿，记住，这是来自朋友的警告，还有看在那三百万加里的薄面。”

“三百万~”西塔惊叹：“我可以从此缄默直到死神来临！”

“你好！”走上前来的是一个颧骨很高，黑眼圈很重的中年女人，透过面颊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多少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

雨人殷勤地站起来请她入座，并做了简单的介绍。

“十九天前——”她一面冷漠地打量着淑女和西塔，一面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的儿子死于一场事故。警察的解释是交通意外——很牵强！我相信有人操作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找到这个凶手，然后我会自己动手。”

“您有什么可分享的线索吗：比如，你从哪里推断出这是一场人为意外！”淑女问。

萨马徕卡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淑女，十几秒后，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咆哮：“我是一个母亲。”她说。

淑女作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谈论一时陷入了沉默。

“好吧。”西塔打破了僵局：“我们会在五天内给您答复——这是我们办事的最好效率。希望您满意。”

萨马徕卡以小得不易察觉的动作点了点头。

“当然还有一些活动，比如您如果再加上五千加里的话，我们可以加班加点提高效率，将时间缩短为四天——不过很多客户并不在意这一天的时间，所以……”

“我希望你们在三天内解决！”萨马徕卡打断了她的话。

“哦~三天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恐怕不得不碰触当事人的隐私，比如看看他的东西，了解他的生活习惯及社交状态——您知道，是警察的那一套——但这样真的可以缩短时间，使我们少绕一些弯路！”

“可以。”萨马道：“就这么定了。我会联系你们！”

她冷酷地站起身来，粗鲁地踢开椅子：“希望你们真是传说中的那个样子，而不只是一群唯利是图的骗子！”她说，然后转身离去。

“哦，我不喜欢她。”雨人灌下一口咖啡，说。

　第二章

新闻提示卡里正大肆报道着今天凌晨发生的黑客攻击政府军事厅机密资料库的案件，萨马徕卡半仰在床上，出神地听着。

两分钟后，她麻利地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弹和匕首，还有金属丝防弹背心内的小星的照片。她放任自己的情绪悲伤了一分钟，然后擦干眼泪，披上外衣向门外走去。她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分”，外面的夜气很重，雾水中夹着生物表面活性剂的淡淡香味。

萨马收了收外衣的领口，茫然地望向四周的黑暗。

“您来得很早！”一个坚定沙哑的男声从她背后传来。

“有结果吗？”萨马没有回头，保持着挺拔直立的姿态。

来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去对面的快餐店谈谈，我的两个搭档正在那里等侯。”

“有结果吗？”萨马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固执地问道。

“我们不做没有结果的生意！”雨人走到她面前，严肃地回答。

“这是一起序外事件！”没等萨马和雨人落座，淑女就开口了：“我们不想浪费时间，还有一笔生意要在三点一刻出发。”她解释到。

萨马严厉地看着她，说：“最好不要讲什么我不明白的专业术语，也不要绕弯子讲述什么来龙去脉，我只要你们告诉我，凶手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

西塔用惊讶的目光扫了一眼萨马，说：“可以理解。据我们了解，凶手名叫瑞雨林，49岁，女性，已婚，离异，现在在这里就可以找到她！”

“你在说我吗？”萨马的眼神冷酷得吓人：“这不搞笑。”

西塔抿着嘴，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不是搞笑，这是真的！”淑女一本正经地补充。

“呵——”萨马喉咙里挤出一声干笑，看着雨人。雨人也看着她。

“告辞了。”两秒钟后，萨马开始起身。

“大约两个小时前——”淑女不急不缓地说：“我们用这台小型微机入侵了国家军事厅机密资料库。”

萨马的脸上闪出一丝诧异，她犹豫着坐下来。

“发现了这个——”

她接过淑女递上来的阅读器：上面是一些纯文本资料，标题为：“瑞雨林盗用HC超级菌剂杀害瑞小星案”

“我们删掉了一些影像资料，也许您不愿意看。”西塔道。

“这不可能。但HC菌剂——似乎我听过这个名字。”萨马平静地说。

“注意一下微机通讯指标。”淑女提醒道。

萨马仔细看了看，发出一声冷哼：“我注意到了，通讯连接着，这也是你们行骗的手段吧。”

“哦~不，瑞女士，或者萨马女士，您可以用您手腕上的插录器检查一下，可以证明您现在正在浏览的是当前军事厅机密资料库的东西，而不是伪造或下载后保存的结果。”

萨马冷笑着摇了摇头，把微机搁在桌面上。

“好吧，我喜欢固执的人。”雨人说：“淑女，给萨马徕卡女士看点别的。”

淑女点了点头，轻巧地拿起微机，手指在屏幕上娴熟地操作着。西塔斜着眼看着，说：“这些机密对您来说似乎没有多大价值，但对别人来说确实很实惠的！为了照顾您的情绪，这是我们的免费附送。”

淑女递上微机：“注意这个——”她在屏幕上指点着：“进入标志——您曾是军事厅成员，应该知道只有真正进入资料库，才能令这个标志显现——它是无法复制和伪造的！”

萨马仔细看着，脸上渐渐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什么意思？”片刻之后，她迷惑地问。

“凶手是您。您通过老莫拉——生化实验室研究员盗取了HC超级菌剂，然后通过体表注射的方法将它植入到您儿子瑞小星的体内，十二小时后，菌株攻占了他的大脑细胞，他在混乱之中闯入机动快车道，被一辆红色雪莱撞死。”

“什么意思？”萨马脸上现出一个疯狂的笑容：“你是说我疯了吗？”

“哦~从现有资料和证据看，是的。”西塔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不！不！”萨马摇头道：“这绝对不可能。”她的目光严厉地转向雨人。

后者在她的注视下无奈地耸了耸肩。

“是的，这是真的。”淑女的声音。

萨马木然的将目光转向淑女。

“而且，有一条要命的消息，出于人道主义的同情心，我们免费赠送给您——那就是：您现在已经被通缉了！”

“噢~”萨马冷笑着，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们靠不住！谁是主使人？”

“我们现在是你最靠的住的人，萨马女士，我们没必要陷害你。”

“谁是主使人？”萨马用可怕的口气问，她的一只手慢慢移向腰间的匕首。

“在您动手以前，萨马女士——”雨人不经意地将右手搁在桌子上，一个白色光点在他微微抖动的大手套下若影若现：“您可以听听我们美丽的搭档淑女的解释。”

萨马没有说话，她看出那个光点是镭射枪的一角。

“很久以前——大约一万年前——”淑女幽幽地开口道：“在另一个文明的辉煌时代，一个先于亚特兰蒂斯王朝的王朝，有一位女灵师——就像我们现代的科学家，只是他们的信仰并不是科学。这个女灵师，她发现了一条序列，就像电脑的程序——不同的是，这个程序是我们全人类的程序，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们的每一个感觉，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是程序中的一个小部分。”

“喔~”萨马用梦呓般的语气说：“超级程序——你们是说这个吗？”

“是的。”淑女点头道：“您的儿子向您提过？”

“你怎么知道？”萨马的语气缓和下来。

“这才是他死亡的原因。”西塔插话道：“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程序，并且不知是出于年轻人的狂热还是处于对世界的征服欲，他试图修改这个程序。”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哦~我们这里有最佳序外事件调查员。”西塔拍着淑女的背，说：“您的儿子一定跟您提过他的计划！”

“是，的。”片刻之后，萨马痛苦地承认：“他说他要改变这个世界，并且他还承诺要帮助我获得永生。”

“哦~永生~看来您参与了他的工作？”

萨马发出一声无奈的冷笑：“真后悔我没有那么做，实际上，作为母亲，我竟然以为他疯了。那天……我并不想提到——”萨马深呼吸着，克制着自己的眼泪：“那天我们吵翻了——我一向是个苛刻的母亲——他愤怒地摔门离去，说要证明给我看。”

“哦~女士，我知道这样说会令您很难过，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您的儿子，瑞小星，他办到了。”

“什么？”萨马的表情悲伤而迷惑。

“是的。”淑女接过话头，并对她报一一个宽容的微笑：“您的存在就是他成功的一个证明。”

“我，不明白。”

“虽然——”淑女递上微机，开口道：“主控修改了这个事实的序列，使它成为了一起母亲谋杀儿子的案件，但您的记忆并没有跟着被修改——您不拥有杀害自己儿子的记忆，不是吗？”

“我……我没有杀害小星，这是不可能的。”萨马发疯似地回答。

“这就证明了您的记忆并没有跟着序列被修改——也证明了，您儿子已经将您……怎么说呢——拯救出了主控体，您的一切行为都不再受到主控体的操作了。”

“什么……什么……”

“这样吧，我们还是回到一万年前的故事上来。”西塔尖着嗓子将萨马的理智拉了回来：“女灵师发现她生活在一片规律之中，每一个人将要做什么，怎样生活，怎样死，甚至他们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她都一目了然，包括她自己。这是一种奇怪的能力，我们这一代人叫它‘预言’，她看到了她自己的生存序列，也看到了她女儿的生存序列——所以，出于母爱——对不起，她修改了序列，使她的女儿脱离了主控体，也就是获得了永生。”西塔用悲悯的眼神扫了其他人一眼：“她自己自杀了。岁月更替，一个文明陷落了，按照它自己的程序，而那个女孩一直存在着，她的生命远远没有尽头。哦~”

“唔~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一直沉默不语的雨人叹息道。

萨马的脸上写着一种做梦般的犹豫。

“什么……你是说我……得到了永生。”

“是的。”淑女回答：“您已经是序外生命体了，或者已经不是生命体了。而您儿子的死因，就是他修改了程序，主控体清除了他，而由于您的脱离，他的生命轨迹并没有完全消失，所以才有了他的案例记录。您是被通缉了，不过，是被主控体，追逐您的人类只是主控体的武器，他们恐怕不是您的对手——这也许是个好消息。”

“那么我该怎样救回我的儿子？”萨马突然惊道。

在长久的沉默后，淑女开口道：“不可能了，他已经以生命体的形态消失了。不可再生。”

更久的沉默之后，萨马发出尖细的，冗长的哭泣声。

“萨马徕卡。”雨人将自己戴着皮手套的右手塞进她手中：“时间到了，我们得离开这里，主控体的清查程序运行着。”

“……什么……”萨马抬起朦胧的泪眼问道。

“我们走。”

“永生绝不是件好事，但也绝不是件坏事。”西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超强的记忆，和爱，有些事物也可以被重塑的。快点孩子。”

西塔扯了它一把，然后挽着雨人的手向店门口走去。

“她的意思是——”淑女也站起身来：“可以凭借记忆等东西重塑一个瑞小星，会有些委的不同，但差不多，这要看你的记忆有多详细和忠实。”看着萨马惊诧的表情，淑女挤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她俯，在她耳边低语：“为了打发孤单的时间，我凭借记忆重塑了我的母亲和父亲，但是由于隔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成了失败的例子，不过我得到了朋友和搭档。”

淑女轻柔地抬起身，向等在门口的雨人和西塔甜甜一笑。

“欢迎加入。”她走向他们，头也不回地说。

萨马呆坐在椅子上，张着口，看着她的背影，犹豫着……

　第三章

当那个名叫遂的光头高个子迈着严肃的步子走进来时，雨人正伏在一张老式弹球桌上酣战——乒乒乓乓的弹球运动声令阿遂郁闷不已，但为了他那小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用喉咙深处发出礼貌的打断声：“听说您是一位侦察高手，”他说：“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侦察技术！”

“是的！”雨人略微点了一下头，发出一声急促的回答。

“注意左挡板~哦——不错。”在轰隆轰隆的电子欢呼声中，雨人满头大汗地直起身来，一脸惊诧：“哦，真对不起，我一玩儿起来就不知所以，请问您是？”

“这是我的名片。”来人优雅地递上一张名片，微微颔首。

“古兵器学家、历史学家，外星生命体研究专家！”

“那只是我的一些虚名，我真正擅长的是古机械学——材料成型，机械自动化，化工工艺，过程装备，能源与动力……你知道，对于这些生涩字眼儿曾代表着的辉煌成就——我是一个虔诚的仰望者。”

“唔~了不起！”雨人评价道。

“其实我还是一个弹球游戏高手，改天我们可以较量一番——王牌对王牌。”

“那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吧？！”雨人肃然起敬地仰起头，观察着眼前这个学者——他拥有一副精致的五官，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皮肤的颜色像迪士购新出品的咖啡奶，不过黑得闪亮，黑得健康，黑得恰到好处。他的身材非常高大，足有两米高，骨骼匀称，肌肉充实——从外表看他的年纪应该是三十左右。

“您也是个银屏电影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遂发出一串爽朗的大笑。

“是的是的，像我这样的老头子总是热衷于古老的东西。”

“嗯，你不是很老，我的朋友。”遂一面说着一面掏出一只精致的金怀表，打开查看着时间：“看来不早了，真是不好意思，本想跟您再讨论讨论弗朗的《安达那家族》的。可惜我要赶一个重要的演讲——来自全世界的知名学者都要在此发言的。”

“哦，是的，您请便。”雨人说：“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哦，不必了，不必了，我的家里总是有很多青年学者叨扰，连我自己都不想回去呢。我就简单的说一下吧，是这样的——来两杯贵宾可可酒。”遂向侍者招手道，“请笑纳，请笑纳。”他回过头来对雨人说。

他们在一个幽暗的角落找到一个优雅的座位，开始谈起了一笔生意。

第二天，雨人早早地出门，拜访了一位名叫托南的飞行器收藏专家，并定下一部小型起推器，说好十天后付款。

在这期间他的搭档萨马莱卡利用自己以前的军事厅侦探身份非法取走了一份新哈勃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