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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闪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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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把麻尔康和予潇都从睡梦里震醒了。两个人都吃惊地抬起头,紧张地张望着卧室外大厅的大门。
麻尔康想,是不是那个女鬼进不了门了?
予潇吓得蜷缩起身子,她担心自己回到了麻尔康身边,胡来山会派手下来砍死她。
门还在急促地响着。麻尔康紧张地看了予潇一眼,说:“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予潇一听,魂都飞出天外。她急忙摇头,嘴里忙不迭地发出一串古怪的声音:“嗯……”
麻尔康自己起来,蹑手蹑脚地到门口,低声问:“谁?”
门外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哀求声:“麻总,开门啊。”
麻总?找爸爸的?麻尔康觉得奇怪,他急忙问:“是谁?说出名字来!”
“我,我……是莫队长。”
进门来的莫队长,让麻尔康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撕扯成条缕,赤着一双脚,沾满泥巴的脚板把门口的地毯搞得一团污糟。裤子没有腰带,他两手提着裤子,面对着麻尔康和予潇仿佛不是在家里的门口,而是在厕所的蹲坑上。
予潇连忙给他找了双拖鞋,他刚要往里走,麻尔康马上就阻止道:“等等,就这身破烂往里走啊?”
予潇连忙低声提醒他:“这是莫队长啊!别什么也不顾的。”
麻尔康只得说:“那你去找身我的衣服,给他换上再进屋。”
穿着麻尔康的衣服,莫队长就像穿着袍子。他从卫生间洗浴出来,拖着像戏服一样的袍子衣服,那样子看起来古怪滑稽。
他说他饿了,把麻尔康一大罐瑞士克里佳卷了个精光。又喝了足足三罐牛奶。
看到予潇和麻尔康对自己毕恭毕敬,莫队长的官架子不觉又膨胀起来。他架起二郎腿,拖着长腔问道:“你们结婚了吧?”
麻尔康不置可否地笑笑。
予潇说:“莫队长大领导了,这么晚了突然到我家来,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莫队长左右扭头看看,然后说:“几点了?”
予潇看看大座钟说:“现在是凌晨三点呐。”
莫队长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沉默着在想着说辞。
予潇说:“你肯定又在哪里应酬高了吧?我让尔康叫车送你回家吧。好不好唻?”
莫队长连忙制止:“不不!不要!”
麻尔康有些烦他,一面假装要送,其实是想送他出门:“我打电话,叫车。要不给你家打电话。没事没事,方便得很……”
莫队长急得几乎要和麻尔康抢手机,麻尔康仗着人高马大,莫队长怎能从他手里夺下手机。
就在两人抢夺手机扭成一团时,莫队长见自己根本不可能从麻尔康手里夺过手机,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麻尔康脚下,嘴里叫喊着:“不要打电话,我求你啦!”
突然看到跪到地上的莫队长,予潇和麻尔康都愣住了。
予潇还以为是麻尔康惹恼了莫队长,她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是为了什么呀?”
莫队长重重地叹口气,说:“我,今天是投奔你们门下避难来啦!”
麻尔康说:“你坐下说。怎么了?”
莫队长苦着脸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十天前,有两个人要跳假日煌大楼?”
予潇和麻尔康不禁一愣,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忍着没有笑出来。
莫队长说:“那天我代表局里去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倒霉呀!唉!谁知道我的皮包里有那么多现金,我也不知道是谁塞进去的。在会场上就自己全漏出来了。当时那么多记者都看到了,还拍到了。第三天纪检上就找我谈话了,我如实交代了。这件事组织也就理解了,说要给我一个处分,就不追究了。谁知道,现在的网络太TMD操蛋了!也不向组织汇报,也不经过组织同意,就一下子全捅出去了!好嘛,现在我的那点事在网上闹得纷纷扬扬,好像我是中国第一大贪官似的,不但口口声声要杀我的头,还要追究提拔我领导的责任!”
予潇吓了一跳:“就这事能闹得这么大?”
莫队长又叹口气,说:“还有呢。说我一个科级官员,凭什么抽西都烟?还说我的打火机要一万块钱一个!都TMD的造谣!我那个是朋友送的,我怎么知道多少钱呢?唉,现在的网络太混乱了,国家非要下了死命令,凡是在网上敢攻击领导的,都TMD抓起来!”
麻尔康说:“你去找领导嘛,领导保你,谁有囚办法!”
莫队长鼻子里哼了一声:“现在领导也不管我了!说民意不可违,网上闹大了,谁也不敢保我了。”
麻尔康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莫队长默默地坐着,突然他扑通又跪下了,嘴里哀哀地哭诉:“麻总,予总,我求你俩了,救救我吧……”



  第十七章 裙带(1)





一睁眼,太阳就已经明晃晃地照到脸上,沉沉的睡梦里演绎着一幕接一幕的美好晨梦。梦里都是暖洋洋的太阳、绿油油的青草、欢快跳跃的小羊和叽叽喳喳鸣唱的小鸟……
睡得心满意足,在床上抓紧双手,向上挺举,然后再绷紧全身的肌肉做一个向后弓起的动作,这种动作在早上睡醒的时候来一次真是太舒服了,因为这就是CC典型的伸懒腰。
“啊!”他天天早上醒来就像孩子在音乐剧里一样,笑着笑着就醒了。他想感慨一下,又想唱一曲最抒情的歌曲,但是到了最后,他觉得还是随着伸展的懒腰,发出一声惬意的叫喊是最舒服的。
他翻身起来,随着他轻盈的动作,简易床板也开始了吱吱扭扭的欢唱。他的床板一唱,大娘就知道家里的这个英俊小懒生醒了。
CC总是委屈地说:“我起得好早啊!才六点半嘛。”
大娘笑呵呵地说:“就是,就是,早得很。我们下地的人都是五点就下地去了,六点半就回来吃馍馍啦。你快洗脸,一搭里吃馍馍去。”
于是,睡足了的CC就和在地里干完农活的二达他爷一起蹲在院子里,就着一小撮咸菜,大口地咀嚼吞咽着硕大的馒头。
二达他爷一边吃馍馍,一边和大娘拉着闲话。他们用像唱歌一样的方言你一句我一句地,让CC听得兴致盎然。
“他妈,娃们也没个音讯,都打工挣哈(下)钱了没?”
“肯定挣哈了嘛。没有挣哈早就回来了。”
“山贝小学的娃娃们开学了没有唦?满山上都跑的是娃娃们,把羊惊得都不吃草唠。”
“学校的房子才盖了两年就漏唠,胡囚日鬼哈的。连娃娃们的钱都往死里赚呢!没有天良啦!”
“那是大老板投资盖哈的,还投资搞哈的山贝猪肉加工厂,还有那个啥,那个玉米加工的厂厂子。”
“县里的头头们看得起得很哪!小卧车开着天天往厂厂里钻呢,乡里的头头们天天都陪着呢。”
“你知道个啥?那是天天来吃猪肉呢,酒们喝得车把娃娃都撞死了。没有好酒好肉,头头们来呢吗?头头们就爱喝酒吃肉。”
“把这个破厂厂弄走唦,祸害人的嘛。”
“你是个啥?你说了算个啥?夹把你的馍馍吃去唦。那是大老板胡啥山投哈的资,你说弄走就能弄走?真是夯着呢!”
大娘翻了他爷一眼:“说个闲话嘛,急啥呢唦?”
每到这个时候,CC就忍不住地呵呵大笑起来。他为老两口的对话而笑,也为老两口的情趣而乐,最让他忍俊不禁的,是两个老人说话时的那种默契、关心和深深的一生情,CC为他们而感动。
正吃着馍,四爷来了。
他一进院门,就冲着CC嚷嚷:“那个啥,你吃罢了到我屋里来。”
二达他爷忍不住问:“爪唠(怎么了)?啥事?”
四爷说:“莫事,就是去一趟。”
CC连忙放下手里的馍馍,四爷又说:“不急不急,吃罢了去。”
跟着四爷到了他家,一进门,CC就看到屋里的沙发上坐着四个魁梧的警察,其中关振平也在。
见CC进来,关振平站起来说:“来来,坐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陈所长,这位是我们的王指导员,这位是我们张副所长。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受伤的人,他叫苏塘。”
陈所长连忙叫CC坐下。三位领导询问了CC的伤情和疗养的基本情况后,陈所长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CC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现在感觉好多了。”
陈所长又说:“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呢?”
CC摇摇头:“我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是下关村的人救了我,没有他们我早就死了。”
陈所长叹口气,说:“你现在有些被动,没有司法鉴定,你的伤情就不好定性。”
CC一听,不禁激动起来:“这还需要定性吗?整个脑袋都砸碎了,如果不是二达他爷我早就死了。”
陈所长一听,不禁笑了:“二达他爷还在无证行医吗?”
人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四爷连忙解释:“交不起那个费用,其实二达他爷的手艺好着呢!”
王指导员说:“不是那个事,无证就是非法。跟手艺没有关系,不是那个事。”
大家沉默了一会。
陈所长接着说:“我听了我们的刑警关振平汇报你的事,觉得这个事虽然还不能定性为治安刑事案件,但是本着为你负责的态度,我们就派关振平陪你回省城。你是不是什么费用都没有了?”
CC低着头不出声。
陈所长关切地说:“我们所里的干警自发地为你捐钱,筹集你回去的路费。还有,这里有一套我们换发的衣服,你穿上。秋天了,早晚冷了。看你还是夏天的那身衣裳,都破成嗦箩子了。在咱们乡下没人笑话,回到省城人们还以为你是要饭的呢。呵呵。”
CC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一身破烂衣裳。如果不是陈所长点破,他都忘了自己现在流浪汉的外表。和衣冠楚楚的四个警察相比,CC忽然感到非常自卑,他觉得自己不仅衣裳榔槺,甚至都有一种低人一等的龌龊。
接过陈所长递过来的钱,他的头埋得更低。这一生,他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赠与。尽管他知道每一分钱都凝聚着干警的爱心,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很耻辱似的。
王指导员笑着说:“还不好意思啦。拿着。关振平说了,你是个大学生,知识分子就是这样,爱面子嘛。呵呵。”
陈所长接着说:“回去以后,让关振平陪着你去报案。在你的户籍地报案,对你以后案子处理方便。关振平说过,希望在我们这里给你立案,我说他还是年轻。你看,在我们这里立案,离省城那么远,随时做个笔录你能来吗?随时取个证据你方便吗?还有,我们去省城调查也不方便,不利于破你的案子。所以,你回去后尽快报案。”
CC有些无助地看着关振平。
关振平惭愧地侧过脸看着别处,因为在这之前,他给CC夸下海口,一定在他手里立案,并一定要亲手将那些恶人绳之以法。
陈所长看出端倪,他笑着对CC说:“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关心你的,你就是我们下关村的一个名誉村民,我,还有王指导、张所,都是你的后盾。放心!”
关振平走过来,双手抓住CC拿钱的手,紧紧地攥着,他动情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陪你到底的。”
四爷也很激动,他大声嚷嚷着:“娃们,放心去!把那些哈苏都抓起来,实在不行就把那些哈苏的狗腿全打断!确实没有地方去了,就回下关来,下关永远是你的家。”
CC低着的头慢慢地抬起来,这时他发觉自己的两眼已经盈满了泪水……



  第十七章 裙带(2)





外间小棚子里不断传来刀切案板发出的当当声。从遮盖不严的间隙飘进来的气味,让CC嘴里忍不住地溢出涎水。大娘和村里的一帮姨姨、婶婶们从中午就开始忙起来,全村的人们都挤进二达他爷的院子里,虽然只有三十多人,但是小院里却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到处都是人声喧哗,笑声朗朗。
四爷坐在院子中间,俨然一个主席。男人们都簇拥着他,他身边就是英雄一样的儿子关振平。大家都在和他爷俩说话,言语中禁不住流露出羡叹和佩服的意味。这种感觉让四爷有些飘飘然。
“四爷,娃们去的地方是省城吗?”
“肯定了嘛!不去省城还能去哪里。”
“坐火车去呢吗?”
“火车还不通,坐汽车去呢。”
“平娃子(关振平的小名)是不是去逮那些哈苏去的?”
“手铐子就装了一麻袋,一个一个往回铐呢。”
关振平用肘子捅了一下他爹,轻声提醒道:“爹,不唠吹得太凶了,哪里装了一麻袋手铐子唦?”
四爷有些尴尬地看着周围的人,又看看儿子,眼睛一瞪,张口就训斥道:“我说的啥你知道吗?我说的是尕(小)麻袋,尕麻袋装着手铐子呢!”
关振平哑然失笑了。
众人大约也听出了些什么,就跟着关振平一起笑起来。
这一笑,显然激怒了四爷,老人家脸上挂不住,转身对着儿子大声喝道:“你给我听着!你这次去省城那是领导信任你,也是下关人对你的委托。你以为你去做啥去了?看风景去了吗?你是去抓坏人的!你把手铐子多带上些。平娃子你听好了,那些哈苏不能一个一个单个铐。你想唦,单个铐了,手虽然不能动了,脚还是能动的。你动上一下脑筋唦,一大堆哈苏突然一下子往四面跑唠,你抓哪一个呢?所以你要把那些哈苏联成串串铐起来,就算要跑,抓住一个就等于抓住了全部。你懂了没有唦?”
关振平应付地点着头,心不在焉地咧着嘴笑着。
四爷叹口气:“唉!瓜(傻)娃子嘛!精勾子(光屁股)上茅室,胆子大是大,就是莫智慧。”
有人笑着问:“四爷,爪唠就莫智慧了?”
四爷直着脖子说:“精勾子胆子还不大吗?”
“那爪唠就莫智慧了?”
“手纸装在哪里呢?脚上不踏上些吗?”
“哈哈哈哈……”
关振平扭着脑袋没有认真听,四爷劈手打了一下他的脖颈:“瓜娃子,卖碗儿(卖眼)去了吗?”
关振平连忙转回头给他爹赔话:“没有没有,我就看了一哈,苏塘爪去唠(干嘛去了)?”
此刻的CC坐在自己的小板床上,他面对着墙壁,闭着眼睛,默默地冥想着。
活了二十四岁,就像一条人工饲养的鱼,被放在乌黑的脏水里,全身上下早就被污染透了。这些年来,他没有想过什么是自省,也没有想过什么是忏悔,更没有想过拷问自己的灵魂。但是,生命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暴冷笑话,那就是忽然之间,他从清醒进入死亡,然后就来到了陶渊明曾经流连的仙境,再然后,他就慢慢发现人世间还有另外一种境界,清澈、明净、凉爽、甘怡……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他重生了。
CC忽然就想哭。因为重生之后的他,不仅仅捡回了一条命,最重要的是他发现生命其实还有更加有意义的层面,不仅是为了活着,也不仅是为了活得更富裕,更不是为了活在万人之上……
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掰了出去。
那些熙熙攘攘的人们在他眼里都成了很慢的画面,人们的动作像梦境里似的,都在慢慢地挪动着。刚才那些爽朗的笑声也渐渐退到画面后面,变成了一阵一阵忽远忽近的背景声。
天空的太阳消失了,瓦蓝的天空上散布着明亮的星星。空气中充满了花一样的香味,耳边隐隐地传来令人愉悦的音乐,似有似无,似梦似醒。
CC回头去看,在干净的旷野上,那位飘散长发的女孩正向他走来。看到了她,CC心里充满了感念与激动,他心中荡起一阵阵涟漪,忽然之间他就觉得走过来的似乎是他多年的恋人。
他迎向她走去。
“嗨!”
“嗨!”
CC笑着,她也笑着。
CC说:“你看,我活过来了。是那些乡亲救了我。”
女孩微微点着头,声音犹如歌声一样好听:“是的。你活过来了,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快,我真高兴。”
CC说:“我也高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活过来,我那样的重伤,二达他爷说是万万不能活的。可是我却活了。”
女孩说:“按照你以前的生命体验来说,你并没有活,你知道吗?”
CC疑惑地问:“那么,我不是可以和下关村乡亲们交流吗?”
女孩笑着:“下关村的活人能和我交流吗?”
“啊?”CC吓了一跳,“那就是说,我是死人?”
“也不是呀。”
“那我,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阳间还有未了的心愿吗?是不是我做完了事,我就得跟你走啊?”
女孩微微笑着,轻轻地摇头:“不完全是啊!你要回那个地方去了,那个地方是阴间之门,你会见到很多恶灵的。我想提醒你,要多多当心啊!”
CC一听吓得连声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躲开那个地方?”
女孩笑了:“看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使者。谁见过使者像你这样胆小啊?”
CC一听,疑惑地问:“使者?谁是使者?”
女孩还在笑着:“你不会死的,恶灵也杀不死你。你不要怕,假如你是鬼,鬼死了是什么呢?不要怕,我的使者……”
CC不明白,他想问她,但是他仔细一看,她的脸变成了大娘、又变成了二达他爷,紧接着又成了威严的关振平,他大吃一惊,刚要后退,那张脸又成了四爷。四爷上来就是一把,把CC推了一个大跟头,CC的身子就从半空里掉了下来,他觉得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CC一睁眼,自己还是坐在小板床上,身边围着一群人。有大娘、二达他爷、关振平和四爷等。
他左右看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爪唠?你的魂丢了吗?”四爷大声问他。
CC连忙笑着说:“没有,我睡了一觉。呵呵。”
二达他爷摸摸他的脑门,说:“没有发烧着,怎么像个病人一样唦。”
CC连忙笑着宽慰大家:“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睡了一觉。还做了个好梦呢。呵呵。”
四爷嘟囔着:“怪不得刚才说胡话呢……”
二达他爷拉着他的胳膊说:“下来下来唦,今天给你摆上了个壮行酒,快些入席唦。”
CC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极好,就原地打了个小旋子,一下子就蹦到地上。
大家这才真正地松口气,知道他的身体确实没有一点事。
全村人都坐到了一起,整整四大桌,一桌全是老人,一桌全是孩子,一桌全是男人,一桌全是女人。全村人就围着四章桌子,都在二达他爷的院子里欢聚开怀。这个聚会,一是全村人的仪式,为了全村的福祉而举杯,二是为了给CC送行,全村人都和CC碰杯畅饮,CC不知自己能喝多少酒,但是他却千杯不醉,他的状态不仅他吃惊,整个下关村的乡亲都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CC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始终能看到一个飘忽的影子,一双美目总是在注视着他……



  第十七章 裙带(3)





正是秋雨绵绵的时节。
下了长途公车,一脚踏下去,就仿佛陷进一个深坑,激起的泥水,把另一只脚溅满了泥浆。走出汽车站,CC和关振平膝盖以下都湿透了。
车站门前人行道的地砖几乎全是松动的,踩上去就把砖下面藏着的泥水挤射出来。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破旧的地面往站外走,头上哗哗泼下来的雨帘,早把他俩淋成了落汤鸡。
傍晚时分,云很厚,空气很湿,天很暗,雨很急。但是路灯还没有亮。大群的乘客同时挤出车站,在狭窄的人行道上往拥挤着往外走,地砖下面的泥水和地面激起的泥水,把赶路的乘客小腿都染成了泥色,所有人都仿佛穿着同一种颜色的靴子。
站外人声鼎沸,出租车的喇叭声响成一片。被淫雨浇得怒气冲冲的人们,这个时候什么礼让和谦和都没有了,大家全是一副争先恐后抢夺出租车的斗鸡架势,不时有老人或者小孩被挤倒,叫骂声和哭喊声充盈于耳。
CC回头看了关振平一眼,说:“看来今天挤不上出租了,我们走一段再打车吧。”
关振平说:“太乱了!我都不习惯城市的这种喧闹。走,我们走。”
顶着雨,他俩顺着站外的人行道一直往城中心走去。出租车飞快地冲向前方,汽车驶过,把路面积聚的雨水冲成两片盛开的花瓣,将路边走路的人浇得像出水芙蓉一般的水灵。
关振平抹了一把被车溅到脸上的脏水,嘴里恨恨地骂道:“哈苏!”
CC笑了起来:“在下关,如果有人这么开车,你怎么办?”
关振平也笑了:“老子绝对铐他一个晚上。有娘养没娘教的,我就替他爹管管他啦!”
正走着,看到路边一个小店,俩人这才发觉肚子咕噜噜地叫。原来是卖炒面的,一人一大碗炒面,又喝了许多碗面汤,汗水顺着毛孔流遍全身,刚才冷飕飕的身子此刻都蒸腾起来。两人吃得心满意足,打着饱嗝走出了小店。
终于打到了出租,司机看到两个水人钻进车里,嘴里老大不满地嚷嚷:“你们这样子,把坐垫坐得湿沓沓的,我的生意再不要做了!”
CC有些气恼地说:“下雨天嘛,我们不湿还不打车呢。”
司机带着敲诈口气说:“那就多加些钱儿嘛。”
CC不会本地方言,只好说:“你把我们当外地人了吗?要宰客吗?”
司机油滑地乜斜着CC:“那你谋着呢!”
关振平一脑门子火冲腾起来,他一声怒吼:“不唠破烦!”
这一声,把出租车司机吓得登时闭气,悄楚楚地开车就走,一路什么话也没有了。
回到了阔别两个多月的家,麻烦接踵而至。
首先是CC没有了自己家里的钥匙,好在满楼道的墙上写满了“开锁”的小广告。开锁人接到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开口就要三十块。关振平为了省事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但是开锁的要看CC的身份证,CC拿不出来。开锁人又说,没有身份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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