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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雷池解剖课女尸背后的迷局谋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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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峻说:“绝对花的是自己的钱,不瞒二位,这酒本来是送边市长的,他不是帮我办成了调动吗?我表示个感谢的意思,结果人家不收,正好拿来孝敬师傅。”
“这么说咱们是沾市长的光了,你还别说,边城这人不错,有能力,实干,长得也好,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挺好的,”魏元奇又品了一口酒,“真香。行了,唐丫头,都铺垫过了,说你们想说的话吧,黎萍的事调查有进展吗?”
“师傅就是师傅,”唐欢欢冲洪峻笑道,“咱们这点心眼儿玩不过他。”
日期:20100609 14:02:00
“你当我三十几年的警察是白当的啊?”魏元奇瞪了她一眼,“正好,我有个事儿要问你,戒毒所的吴医生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到市局办事,好几个人骂我干没屁眼儿的事,我都稀里糊涂的,后来有人让我回来问你。”
“这事不怨我,是吴医生自己太胆小,”唐欢欢也一肚子委屈,她将夏铤的情况作了简单的介绍后说,“我们找吴医生只是想落实一下夏铤戒毒的事,没想到她胆小,自己跑到督察支队去交待了,今天我也接了几个骂我的电话。”
“人家吴医生不容易,老公死得早,她老公是谁你知道吧?”魏元奇问。
“知道,烈士,方刚对吧?以前也是我们刑侦的,跟你是一拨儿的。”
“方刚死的时候我在场,96年,我们一起抓个杀人犯,在乡下,晚上行动,包围那个院子,方刚翻院墙进去,没想到犯罪分子早有准备,他刚一上墙,里面就响枪了,他一头栽下来,啃都没啃一声就走了,后来那小子叫我们打成了马蜂窝,”魏元奇回忆说,“那时吴医生还在乡下一个卫生院,局里为了照顾她,将她调到戒毒所,这么多年同个人拖着一对双胞胎孩子,都培养成了大学生,靠她一个人工资供着,真不容易啊,所以,黎萍找她干点私活儿,她也就答应了,夏铤戒得怎么样?”
“生理上是脱瘾了。”唐欢欢说,“魏队,吴医生是事真不是我——”
“不说吴医生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我都帮不上忙,说黎萍这事。”
于是,唐欢欢将几天的调查情况详细地作了介绍,魏元奇听着,皱起了眉头,“魏队,是不是听出点眉目来了?”唐欢欢问。
魏元奇说:“洪峻有什么看法?”
洪峻说:“我是外行,说不出所以然。”
“旁观者清嘛,说说看,反正我们这是酒话,不着数的。”
“我认为夏铤和王志祥都是怀疑对象,道理很简单,他们都在盯着家家乐连锁店,先说夏铤吧,”洪峻说,“黎萍死了,夏景是唯一的继承人,以夏铤与夏景的父女关系,他出掌家家乐是很正常的事,还有,我从一个医生的角度上看,能够在家里戒毒,并且成功地生理上脱瘾,没有超人的毅力是做不到的,从这个角度上看,他不是一般人!”洪峻说。
“有道理。”魏元奇点头。
“再说王志祥,他对夏景有想法是公开的,黎萍成了阻力,除掉黎萍阻力就消除了,而且还能将夏景置于无依无靠的状态,他正好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
“也有道理。”魏元奇说。
“道理归道理,可是我和潘多军都感到没办法往下查了,该做的工作都做了,比如说夏铤,我们就从雇凶杀人的路子上想过,可是查来查去,一点蛛丝蚂迹都没有。”唐欢欢说。
“所以就敲洪峻的竹杠,请我喝茅台酒。”魏元奇说,“潘多军那小子呢?为什么不露面?”
“一个电话马上就到,”唐欢欢说,“你不是说你不肯把手伸得太长吗?”
“边喝酒边聊天,不算伸手吧?打电话。”魏元奇说,“话说清楚啊,这茅台没他的份。”
“我让他再带一瓶来。”唐欢欢掏出手机拨号。
日期:20100609 14:04:00
果然,过了不到一刻钟,潘多军就赶到了,手里还真拎了一瓶茅台酒。
“别是假酒吧?”魏元奇说,“开开,我尝尝。”
“我刚刚在专卖店拿的,”潘多军有些委屈,“请你老人家喝瓶酒,我至于吗?”
“我今天算是当出老警察的滋味儿了,”魏元奇笑了,“坐坐,加副碗筷。”
“魏队,你老人家要是指导我们把这个案子破了,将来退休后跟孙子吹牛是不是又多了一点本钱?”潘多军说话多少带有讨好的意味,“今天我到市局汇报过了,分管刑侦的李局听说你在暗中指导我们,说了一句话。”
“李局说什么了?”
“支队说要派人下来指导,李局说,有老魏在,你们去干什么?支队有谁搞案子搞得过他魏元奇?”潘多军说,“李局后面一句话更有意思,有牛耕田要狗干什么?”
魏元奇笑了:“他李天锐真这么说?”
潘多军翘起一个小指头:“我骗你是这个。”
“嘿,我说这个李天锐,升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耕田的时候从来不放过我。”魏元奇显然被捧得高兴了,“拿我当牛使啊。”
“这话我说了,不光我说,支队一帮人都说,为你抱不平呢。”
“真的?”
“我骗你是这个。”潘多军又翘起小指头。
“去去,你在我面前本来就是这个。”魏元奇拨开潘多军的手,“你小子就别哄我了,你说李天锐说了那句话我信,论业务,你别看他当副局长了,在我面前他还不敢吹,要说你们这帮小子帮我打抱不平,打死我都不信,来喝酒。”
“哎,魏队,乘着你现在酒劲儿还没上头,先跟我们说说,这案子怎么搞?”
“不怎么搞,瞎搅和就行了。”
“不会吧魏队,”潘多军拿起先前那瓶酒摇了摇,“这酒没怎么动嘛,就喝高了?”
“办法我可是告诉你们了,听不懂,那是你们悟性不够,”魏元奇接过酒瓶,往自己的杯子又斟了一些,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巴,“这酒真不错。”
潘多军冲唐欢欢使了个眼色,唐欢欢一把抢过酒瓶,“不给你喝了。”
“我说丫头,过份了啊,这两瓶酒可都没要你掏钱。”魏元奇翻了一白眼。
日期:20100609 14:10:00
“这火锅是我出钱的,白吃啊?”
“我没白吃啊,主意我已经出了,瞎搅和。”
“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嘛?”
“真他妈笨!”魏元奇骂了一句,“这案子没证据,常规调查有用吗?没用,那一套,教科书上都写着,比我说得明白,但在这个案子上不起作用,你纵有一千条理由怀疑一个人,最后找不来证据也白搭,所以只能是瞎搅和。”
“怎么个瞎搅和嘛?”
“你们几个,成天围着嫌疑对象打转,还有夏景,家家乐的唯一财产继承人,咱们的人成天到晚就在保护着她,再就是家家乐连锁店,查帐啊,找人访问啊,就这么瞎搅和,如果形成了重点嫌疑对象,最好想办法剌激他,让他心慌,让犯罪分子自己动起来,明白吗?”
“高,实在是高。”潘多军翘起大拇指。
“没事别老玩手指头,”魏元奇打了潘多军的手一下,说,“来陪我喝一杯。”
喝下一杯酒之后,魏元奇又不说话了,明显是走神了,洪峻端起酒杯,“魏队,我敬你一杯。”魏元奇却没反应,洪峻又叫了一声,“魏队,我敬你一杯酒。”魏元奇这才应付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连杯都没有跟洪峻碰。
“魏队,在想什么呢?”唐欢欢说。
“哦,我在想夏铤这个人,”魏元奇说,“你们说啊,那么一个孤立的小院子,能容得下他吗?他那样一个人,会安心地呆在那样一个小院子里吗?”
“他有电脑,”唐欢欢说,“有了电脑就可以联系整个世界。”
“那玩艺儿有那么神吗?”
“没错,”洪峻说,“你要是想跟朋友在电脑上对话,哪怕对方是在美国,上视屏就跟面对面说话似的,还不怎么花钱。发邮件根本用不着上邮局了,在邮箱里点一下,几秒钟就到收件人那边了,至于说玩游戏啊,看国内外新闻啊,查个资料什么的更方便。包括写日记,现在连笔记本都不需要了,直接在电脑上写,存。”
“落后了吧魏队,说你老了还不服,”唐欢欢说,“你要是不信,哪天你谦虚点,当我一回学生怎么样?”
“这丫头,在面前都想充大了。”魏元奇笑道,“哎,洪峻,黎萍家有电脑吧?”
洪峻说:“魏队,我明白你意思了。”
魏元奇说:“唐丫头,再别在洪峻面前充老警察了,人家的悟性不得了,我才说半句话他马上就知道我想说什么,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警察,到时候,你拜人家为师还看他收不收。”
“洪峻,你有这么厉害吗?”唐欢欢盯着他说。
“魏队是鼓励我。”洪峻憨憨地说。
“小潘,唐丫头,有个问题你们想透了没有,黎萍和她那小狗怎么就跑到医学院去了?”魏元奇说,“从映月小区到医学院不近啊。”
潘多军和唐欢欢都摇头。
“洪峻呢?”魏元奇又问。
“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没想透。”洪峻说。
“你琢磨到点子上去了,”魏元奇赞许地说,“不过光琢磨不行,破案要用脑子,但光靠脑子不行,得查。”
日期:20100609 14:15:00
夏景家门口的声控感应灯随着洪峻上楼的脚步声亮了,他捺了一下门铃,门内却没有回应,直至门上的感应灯熄了也没听到声音,洪峻一下子紧张起来,正准备再捺铃,却听到门内依稀有些响动,黑暗中,洪峻听到防盗门的窥视窗响了一声,同时传出吕甜甜的声音,“谁呀,跺一下脚。”洪峻跺了一下脚,门上方的感应灯亮了,吕甜甜看是洪峻,连忙将门打开了。
“在干什么呢,这半天才开门?”洪峻问。
“在楼上陪夏姐说话。”吕甜甜找了一双拖鞋扔到洪峻脚下。
“我不进去了,夏景还好吗?”洪峻问,目光落在门边鞋柜上的一束鲜花上。
“这花儿是王志祥送的,”吕甜甜说,“夏姐在楼上,你不上去看看?”
“我这会儿还有事,就不上去了,估计要半夜才回来,”洪峻说,“你先休息吧,你刚才的做法是对的,先打开窥视窗看清来人再决定开不开门,不熟悉的人千万别开门。”
“知道了,我敬爱的洪老师,跟个老爷爷似的,”吕甜甜说,“真不进来?”
“不进了,我估计回来得到转钟的时候,”洪峻的目光又落在鲜花上,“王志祥没进门?”
“是花店送来的,他人没来。”吕甜甜笑道,“是不是担心竞争不过人家?这一束花可是一百多块呢,花钱买浪漫的事你可玩不起,你一月才多少工资啊?”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放心吧啊,我替你盯着呢,”吕甜甜用大人哄小孩子的口气说,“你把我带进这件事算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告诉你吧,王志祥是自作多情,夏姐要是对他有感觉,这花儿不早插到花瓶里去了?”
“不跟你废话,走了,”洪峻正转身,看到夏景出现在楼梯上,一袭白色的丝质睡衣飘然若仙,只好抬头打了个招呼,“小夏,我这会儿有事就不进去了,恐怕要下半夜才回来。”
夏景微微一笑,冲他小幅地摆了一下手,状极其优雅。
日期:20100609 14:16:00
离开夏家后,洪峻到社区民警室骑上自行车往医学院方向去了。
八月的桂城正是酷暑,虽然已近午夜,街道上还是热哄哄的,穿过的几条大街人都有很多,纳凉的、摆小商品摊的、做夜食冷饮的,将街道边的人行道塞得满满的,洪峻蹬了一会儿车,身上T恤衫的后背都湿透了。直到台近医学院前的桂子大道,街道才显得安静一上些,这一带的绿化很好,也很少摆地摊地,林荫下仨仨俩俩的散步人大多是医学院的师生,洪峻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才是最适合他的。
其实洪峻并不知道自己来这儿要干什么?他好象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需要跑这么一趟,进入桂子大道后,他骑车的速度明显是放慢了,快走到学院门口时,突然心念一动,将车子停在了门卫值班室中,值班的保安员看着面熟,打过招呼之后,他便往方家巷走去。
夏夜的方家巷算不上热闹也这安静,巷中行走的人不多,路边的洗头房、歌屋都在营业中,但灯光的色彩和亮度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还不时地飘出各种音乐声,洪峻走巷中,路边店子里不时有女孩子跟他打招呼,有的是手势,有的是媚笑,有的干脆喊他,“老板,不进来坐坐?”“老板,进来呀。”女孩子们的打扮都是令他不敢正视的模样,他感到心发慌,于是加快步伐,直到穿过巷子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他只跟踪吴德林到过一次方家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吴德林常来的地方,但可以肯定这是吴德林生活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层面,如果吴常来这儿,那说明是他一种惯性的需求,而这种需求是需要花钱购买的,于是洪峻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吴德林每个月就那么一点工资,而且还是个既抽烟又喝酒的人,再加上在这儿的消费,到他死的时候存折上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钱呢?
他一边想着问题一边走着,“老板,不进来坐坐?”路边又有一个女孩打招呼,声音传到他耳朵时他人已走过了,眼角的余光中,那女孩有着舞蹈演员般的苗条身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女孩站在一扇玻璃门前,还真有点阿娜多姿,那女孩以为他心动了,又冲他飞过来一个媚眼,而就在这个时候,洪峻的眼波却被另外一个人影触动了。
在离女孩身后 约十多米远的地方,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走进了一家店子,洪峻的眼波就是被这个人触动的,他感到眼熟,还没等他想起是谁,那人就已经消失在店中了,他心念一动:那不是夏铤吗?那会是夏铤吗?他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自己不会看错吧?
“大哥,过来吧,我会很好的。”身材苗条的女孩以为洪峻心动了,袅袅地朝他走过去,动手想挽他的胳膊,洪峻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走开!”
女孩给他吓得一愣,“干嘛这么凶嘛。”她嘀咕了一声又退回去了。
洪峻快步走向疑似夏铤进的那家店子门前看了看,门上的灯箱招牌闪着“夜明珠”三个红字,店堂中的摆设象是一家发廊,两个洗头妹正在给客人弄头发,还有几个女孩坐在一帮看电视,从未进过这类场所的他一时有些踌躇了,正犹豫间,一个女子从店里迎出来,“老板,洗头还是做保健?”
“你这都有什么项目?”洪峻强迫自己表现得老练一些。
“那就看老板需要什么服务了,”女子展颜一笑,“进来吧。”
洪峻壮着胆子进去了,女子安排他在靠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站在背后看着镜子中的他笑,称呼也改变了,“大哥是医学院吧?”
“你怎么知道?”
“大哥一看就象个知识分子,”女子看上去有三十来岁,长相还算漂亮,就是化妆浓了一些,多了一些粉脂味儿,“好象是第一次来吧?”
“洗个头,再剪一下,多少钱?”洪峻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表明自己是第一次。
“我们这儿收费很便宜,也就二十块钱,做不做保健?”女子问。
日期:20100609 14:20:00
洪峻透过镜子和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店子里的环境,店子总共只有四把理发椅子,除了他本人另外还有两位男客,一位在干洗头发,一位在剪发,这两个男客好象是一路的,二人之间在说着些什么,洗头的那位还不时与洗头妹开着半晕半素的玩笑,其中没有疑似夏铤的人,店堂的一侧有一扇用布帘子遮着的小门,无法看清里面的景况,“做个保健多少钱?”
“也就一包烟钱,三十块钱一个钟,”女子说,“我们这儿小姐手法挺好的,要不要试试?”
“以后吧,今天没时间,洗洗头,再剪一下。”洪峻装着很老练的样子。
“行,大哥怎么说怎么好。”招呼他的女子显然是个老板的角色,“小妹,给这位老板洗头。大哥,有什么要求再说。”
女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在一旁看电视的一个胖胖的小姑娘走过来为他服务,胖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嘟着嘴巴,脸上没一点笑意,上来就撤洗发膏的包装袋往他头上洒,“谁惹你生气了?”洪峻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有啊。”胖姑娘淡淡地说。“看上去不高兴嘛?”“我就长这样儿。”……洪峻说一句,胖姑娘应一句,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
在洗头的过程中,洪峻一直在留意观察,布帘遮着的小门中间或有人进出,每次掀开都能看到里面暗淡的灯光,每个客人离开的时候,女老板都在送到门口客气一番,但一直没有看到夏铤或长得象夏铤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
洗头的过程洪峻一直有些紧张,生怕遇上了熟人,这儿离医学院太近,他虽然不能肯定这一定是个色情场所,但起码是疑似,他毕竟是第一次进这种场所,更担心后面会发生他应付不了的事情。
胖女孩为洪峻洗完头之后问:“还剪头啊?”洪峻说:“剪。”胖姑娘就喊了一声“阿华”,一个个子高高的小伙子里布帘中出来为他剪发,小伙子本来长得很帅气,但却留了一头染成黄白相间的长发,让人看得很不顺眼,一件花格子衬衣半敞着怀,露出了少许胸毛,看上去跟黑社会中人似的。
阿华站到洪峻身后,对着镜子盯着洪峻看,洪峻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心里直发毛。“就照原来的头型剪行吗?”阿华问。洪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观察自己的发型,“行。”他说。阿华操持刀剪的动作很专业,修剪的过程也让人很舒服,洪峻的情绪慢慢地又松缓了,连洗带剪一套做下来有一个来小时,发型剪得也让他满意,但疑似夏铤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还好,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日期:20100609 14:21:00
走出“夜明珠”后,洪峻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21点47分了,他没有马上离开,在附近又滞留了一会儿,直到22点18分才走出方家巷。疑似夏铤的人没有再现身。
但洪峻却突然有了一个很强烈但不很清晰的感觉,虽然他一时还不知道这个感觉与黎萍之死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只是直觉地认为很重要,这使他有些兴奋。他就在这种情绪中边想边走,想将脑子中那感觉的内容弄清楚,到他发现自己又处在一条偏街的街口时,那感觉突然清晰:这是仁和巷!仁和巷的32号住着一个叫夏铤的人,夏铤的居住环境居然离方家巷这么近!所以,他刚才看到的那个疑似夏铤的人很有可能真是夏铤!更重要的是,仁和巷与方家巷很近,二者离医学院也这么近!
“那么一个孤立的小院子,能容得下他吗?他那样一个人,会安心地呆在那样一个小院子里吗?”洪峻突然想起魏元奇的话,他相信魏元奇仍话中带有某种很重要的暗示。现在他有一个明确的想法了:如果夏铤在小院中呆不住,方家巷是不是一个可去的地方呢?
凭心而论,他虽然刚刚入警,但唐欢欢甚至潘多军这类年轻的侦查员都没有得到他真正的尊重,他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愿多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浅薄、缺乏侦查工作所必需的专业素养,但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学到他们所有的那些专业知识。但对于魏元奇,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几次接触,他已经有些佩服了,起码,魏元奇提出的问题带有职业化的尖锐。然而,他也明显感觉到,已经介入案件调查的几位刑警对这起案件都有点束手无策,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无意毁掉了黎萍的尸体造成的,所以到现在还不能正式立案,感觉中,他发现包括魏元奇在内的刑警们连立案的勇气都没有,尽管大家都很热心地调查着。
别的警察破不破得了这起案件无关紧要,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次工作上的成败,但洪峻不行,绝对不行,因为这件事已经与他的心灵紧紧地牵系着,他的情感、还有他的良知都不允许他放在这件事,他必须查明真相!不然地话,他无法面对夏景,甚至无法面对自己。
洪峻不知不觉地朝仁和巷中走去,仁和巷比方家巷要宽敞一些,路边还有些纳凉的人或坐或躺,有几户人家还把电视机都搬到大街上来了,但感觉上比方家巷在安静许多,有几分祥和的古意。32号的院门紧闭着,院中的那棵大樟树冠盖如伞,透着森森的神秘,洪峻从门前经过时,竟然有一种破门而入的冲动,但他忍住了,他天性就不是一个冒昧之人,现在更有警察的身份约束着,与此同时,脑子里的那个念头突然清晰了,更令他怦然心动:夏铤是一个孤独的人,吴德林也是一个孤独的人,这两个孤独的人会有碰撞吗?如果有,他们之间的碰撞点会不会是方家巷?
于是,脑子里便有了一个假想:在方家巷某处暧昧的密室中,两个孤独的人在密谈着一个不可告人的交易,一个针对黎萍的阴谋……
不知不觉中,他穿过了仁和巷,走上了桂子大道,走进了校园,又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刻钟后,当张怀念在吴德林小屋的废墟前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那儿发呆。
“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张怀念问。
“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儿。”洪峻说。
“不行,你应该马上找个心理医生,你有点走火入魔了。”张怀念说。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洪峻说,“生命的目标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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