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解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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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直到世界末日，李庆丰也不会忘记。从此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

外八章　重返战场

xx结束后，国家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逐渐恢复到正常运转的轨道上。是年年底，著名科学家赵九章，运动员容国团艺术家盖叫天等一大批知名人士相继平凡。中国科学事业的发展也迎来了又一个春天。

李德将了解到的107区情况向上级汇报后，得到了总参某部领导高度重视。由于有可能影响到今后尖端武器研究和能源发展的新方向，处于战略安全考虑，总参领导特别指示李德负责联络有关部门全力追查，并殷殷嘱咐：“作为一个大国，必须要用前瞻性的战略眼光看待高科技发展。中国是国际上举足轻重的一支和平力量，这也在是在建国初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我们国家坚持搞核武器的原因。但即使氢弹、原子弹我们搞成功了，也不能够高枕无忧，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搞出了反物质武器。对你们的要求是，不要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更不能让我国科学家的研究成果流失海外。”

“是，请首长放心。”

首长语锋一转：“和平也是相对的，当年爱因斯坦写信给罗斯福建议研究核武器，也是出于遏止德国的和平目的嘛。”

李德忙补充道：“如果当初德国率先研制成功原子弹，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但只要一克反物质产生的能量就相当于美国投在日本的那颗原子弹。核裂变百分之一点五的能量释放率，和反物质可以百分之百释放能量相比，几乎是微不足道的。这恐怕是人类所能找到的能量极限了，十几克反物质制造的炸弹就能毁灭地球……”不过他并没有提到这些是殷涧鸣告诉他的。

首长沉思片刻：“兵者本无正邪，人心却分善恶，科学是一把双刃剑。但无论是用它造福人类，还是用它来制造终极武器。第一步，首先是找到它。”

“是”

刚刚成立不久的‘勇安公司’遇到一件棘手的项目。副总风向阳因为急需一位熟悉尖端军事科技，又不能有军事背景的科研人员执行任务，找到了时任总参某部技术情报局副局长的李德：“我说老李，这件事跟你负责的107有莫大关系，你可不能推脱，我一定要最优秀的人才。”

“风总，你是除非不开口，开口就要人。不过你放心，三大系统是一家，我绝对支持。”

“嘿嘿，你小子是被107那件事搞的焦头烂额了吧，好说，有进展我优先照顾你。”

李德略一沉思，“殷涧鸣听说过没有？”

听到这个名字，风向阳先是兴奋了一下，又不免有些顾虑：“你是说69年大出风头的那小子？如果是他，技术上当然没问题。可我们的人员，不能有军人气质。”

“呵呵，放心吧。他本就是搞科研出身，一身学者气质。被抹掉档案后又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修炼得锋芒不露、英华内敛。最适合你们那的需求。”

北京海淀区勇安公司总部内，风向阳打量着面前风尘仆仆、略显委顿的殷鉴溟，不免狐疑。但目前国内最缺的就是各行各业的科技人才，勇安公司也不例外，正是用人之际，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鉴溟，我代表公司正式通知你：做好接任南亚司负责人职务的准备。”

殷鉴溟望着墙上写着“安得勇士，以守四方”八个遒劲有力大字的一幅座右铭出神，忍不住胸中暗涌，将郁积多年的块垒抛到了脑后，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道凌厉的光亮。

外九章　酒徒萧索

史坦福大学国家实验室，童子川有些意外的迎来一位中国客人——访问学者李安；

“殷……李安？”

“呵呵，你好老朋友。107一别，有三十几年没见了，可还记得洞中人否？”

“怎么可能忘掉，鉴溟兄你还是老样子。”事隔经年，殷鉴溟少了往日的锐气，身体微微发福，开口总是带着和善的笑意。看见童子川过早变成了银白色的一头短发，不禁感慨：“你我都老了。”

童子川脸上闪过一丝久别重逢的惊喜，随后马上阴沉了下来：“是呀，我们都已经步入了中年，涧鸣兄却还是风采依然。”二人来到休息处，殷涧鸣隔着防辐射玻璃墙扫了眼实验室内的粒子加速器，坐进一张造型充满后工业时代风格的精致玻璃圈椅内开始了交谈。二人显然都不想过多的寒暄，童子川首先说道：“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我，但没想到是你。老师的事我听说了，很遗憾。”

“子川兄，既然你知道会来找你，我不妨开门见山地说：我这次既是以朋友，又是以双重身份来见你，国内现在形势很好，祖国正急需你这种高科技人才……”

“涧鸣兄，很抱歉。”童子川打断他直接了当地说：“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何况现在只有美国能提供给我成熟的科研条件让我完成研究。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中国目前是比较落后，但你我都是中国人，中国的自强正需要我们的努力。”

“中国人？鉴溟，你别忘了，我本来就是美国人，当年要不是导师坚持回中国工作，我会一直留在美国。”

李安见无可转还，心里有些气恼：“你也不要忘记，你的父母祖先他们可都是中国人。而且，你可以有你的选择，但你不可以替孙老做选择。他的研究成果你打算怎么处置，用它来作为你换取个人利益的垫脚石？”

一个人如果失去文化上的背景，失去某种传承，还能算一个有完整灵魂的人吗？童子川当初既然毅然跟老师回国，可见他并非没有爱国心。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他早已厌倦了隐姓埋名躲避重兴会的杀手。而更重要的是：如果要完成他的研究，必须要依靠美国政府提供的一流实验室和经费支持。此时他已经拿到了美国政府的机密科研许可证，nAsA也正在极力劝说他加入以反物质为能源的超级航天器计划。有军方保护固然让他可以安心进行科学实验，但思想和身体却也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了。

殷涧鸣摇了摇头，人各有志他不想强求，只是想尽快把孙老的事问清楚。抬头看看门外，一开口却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子川，你还在等什么人么？”

童子川一脸疑惑“没有，有什么不对。”

殷涧鸣站起来装作随意走着，猛的拉开门“什么人？”

”sorry”童子川的一名美国学生走了进来，不知是不是刚到。

“杰克，你怎么在这里？”

男孩两手插在大褂内，有些慌乱地解释说，回来取东西。

殷鉴溟果断从男孩后面出手打晕了他，童子川惊问：“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学生。”

“你的学生要带枪进实验室吗？”殷鉴溟俯身从‘杰克’身上搜出一把微型手枪，又在他脸上一摸索，当着震惊万分的童子川面前，猛的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是一张亚洲人的面孔。

“这人是个杀手，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我们俩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殷鉴溟平淡地说着。

童子川沉默了半晌，按响了报警按钮。他没想到重兴会丧心病狂到会直接对受美国军方保护的他下手，这是正面挑衅。而他心里更加清楚，殷鉴溟这个中国情报员不简单，以他对杰克的熟悉刚才都没有发觉任何破绽，他完全没道理发觉杰克是假的。除非……？不过要不是他，自己刚才恐怕已经死了。

他考虑再三，受良心驱使，还是决定将当年和重兴会之间那次惊心动魄的合作说出来。当晚，他主动约殷鉴溟来到自己家里。两位少年知交把酒叙旧，遥想当年意气风发，却愈感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童子川几杯入怀，似乎把憋了一辈子的话一骨脑倒了出来……

那天我从街道工厂下班回家，路过果戈里大街时，离的很远就听见一群人在大声喊口号，中间还掺杂了师母的哀告。我跑过去正看见师母被一群年纪不大穿绿军装、带红袖套的红卫兵押着游街——头顶还戴着高帽子。而孙婷追在后面哭喊着求他们放了母亲：“求你们，她正在生病，是肺炎。你们不能这么对她，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不是特务。”

“打倒特务，打倒破鞋。”喊声盖过了她的哭叫。有声质问，孙元麟是先逃到台湾又从美国回来的美蒋双重间谍，制造恐怖舆论，罪大恶极。孙元麟的老婆先嫁美国人，又嫁给他，不是破鞋是什么？其他人跟着起哄，给她剃头。说着有人上来粗暴地把师母的长发剃光了一半。

然后他们围住孙婷威胁她必须和母亲划清界线，否则就对师母拳打脚踢还要把她也当特务处理。我看见师母忽然跪在孙婷面前，嘴里不停重复着：“你不是我女儿，你不是孙元麟的女儿……”

我看见孙婷停止了哭，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哭。为了让母亲少受点罪，她当众写了保证书并大声读了出来。人散去后，我和她一起带师母回家。她当着师母的面和我解除了婚约，师母没有说什么，之后不久就病重去世了。

后来我离开孙家，住到了厂里。一天突然有两个人来找我，声称可以帮我离开中国。而交换的条件就是让我带他们进入107区。

外十章　湖底惊魂

童子川陷入那段多年来被埋葬在心底深处的痛苦回忆，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变得扭曲。扶了一下眼镜后，用苍白的语气说道；苍井冢和蒲生水流这两个日本人，都是日本忍者中的顶尖高手……

子夜，繁星缀满华丽的夜空，群山溶浸在茫茫黑暗之中。童子川带着两个日本人闯进高度机密的107区所在地“星星砬子绝顶”；环视脚下山峦黑白相间，雄奇峻秀。沿着一脉东西走向的山脊，至被当地人称作宝石玛的隘口，夜晚看去，林海雪原间悬空现出一座六角星形的大湖——天星湖。湖水幽碧，四周共有六条天然山隘裂隙，从空中俯瞰，颇似一颗陨落的大星镶嵌在群山之间。此方地貌既奇、地势又险，无怪乎冷战时军方想在湖底建成一座水下导弹发射基地。从地质学考量，这里完全象是一夜之间凭空冒出来的。以孙元麟之博学，始终也未能破解天星湖周围奇特地貌的成因。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在瞬间改变山川？

此处已近中国最北端，虽只初冬，气候却异常酷寒。进山后又刮起了大烟泡，根本无法辨识方向，风吹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象用刀片一下下割人的脸。童子川和苍井都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带上了狗皮帽子。让他惊奇的是，那个蒲生水流一身轻便的皮夹克短打扮，在如此寒冷的东北深山老林里竟然额头上还不时冒出细汗。漫天飞雪将上山的路径覆盖的无影无踪，三人只能依靠童子川的记忆，在没过膝盖的雪稞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107区荒废多年，划为禁区后，茂盛的兴安落叶松、白桦、黑桦无人采伐，落叶成林，树木密集到几乎没有间隙。童子川不由想起高尔基在小说《在人间》里的一段描述：“森林象一队黑幢幢的军队，向着我们迎面开来。枞树撑开翅膀，象大鸟，白桦树象小姑娘……”但此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被大烟泡刮的张牙舞爪的白桦树看成小姑娘。

哈尔滨军区某部某连一直负责把守此处，营房就在山脚下。但由于时局无人问津，加之童子川本就是对107区附近地形最熟悉的人之一，因此三人轻易饶过几处哨兵的视线踅到了山洞入口。

面对从内部反封闭的厚重大铁门，童子川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已经按照承诺带你们找到了107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就看您二位了。如果进不去不是我的错，希望二位能够言而有信。”蒲生水流用流利的中文说道：“童先生，请放心。只要找到我们要的东西，我们一定会信守诺言。”童子川心里暗骂，这些日本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跟他们谈交易无异与虎谋皮。不过既然上了贼船，总要赌下去。

“％￥％*—……”苍井看上去象个养尊处优的地主婆，从头到脸裹的密不透风，只有眼睛留出一条细缝。一张嘴说出一串日文，口中的哈气刚一呼出便在捂嘴的围脖上结成了冰。

蒲生替他翻译道：“苍井先生说：一定还有别的入口或是通风道，总之，你一定有办法带我们进去。”

狡猾的日本鬼子果然算的精明，童子川参与了107区的设计，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这里呢。但让童子川纳闷的是，这两个日本人是如何得知107区的呢？又为何偏偏找到了自己？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带他们进去。童子川打定了主意，进去后随机应变，提防日本人反悔或是杀人灭口，自己要留下对他们非常重要的把柄在手里。“好吧，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不是我不肯早说出来，实在是还从来没有人在如此寒冷的条件下通行过。我并非危言耸听，这也许会让我们一起送命。生死在天，祈祷吧。”说罢转身朝着被冰雪覆盖，一望无际的湖面走了上去。

苍井和蒲生相视一眼，随后跟着走向冰面。

棉焐了踩在湖面上发出噶吱噶吱的声音，脚却已经完全冻麻木了。走到湖中，童子川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先是向不同方向的群山远眺了一会，似乎在确定位置，接着清开一方积雪掏出登山镐在冰面上划了一个圆形坐标。蒲生水流迎着凛冽的北风吼道：“子川兄，难道你想凿开冰面，从水下进入基地吗？请恕我直言，这种环境可实在不适合冬泳。不要说湖水深度难测，我们又没带潜水设备。而且现在气温低于40c，冰层平均厚达4米，远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凿开的。”

许多日本人为了磨练意志，从青少年时期便开始冬泳，和中国的哈尔滨一样有大批冬泳爱好者。经常冬泳的人都知道，虽然水面结了冰，但其实水下温度比陆地上还要高出几度。但很难想象，有人可以在这种严酷的情况下冬泳？这显然超出了人体承受的极限。

童子川说道：“不要说黑洞里隐藏的神秘现象，只是将天星湖的秘密如果公布出去，也是本世纪又一大科学奇观。这里是一座非常罕见的‘不冻湖’。即使在零下五十度的时候仍然只会结薄薄的一层冰，与南极的汤潘湖非常类似。但汤潘湖湖水不结冰是由于受无雪干谷附近的地热活动影响。而天星湖附近不存在地热活动，使它不冻的原因，据我和老师研究，应该是湖水成分异常造成的。（汤潘湖是南极著名的不冻湖，与它正好相反的是，该地区还有一座终年结冰的‘永冻湖’，叫“皮达湖”。这座湖终年结冰，整个湖就是一个完整的大冰块。）挖开二十公分左右的冰层，下面果然露出了湖水。童子川摘掉棉手焖伸出手指一探，湖水奇寒彻骨，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感觉就象有一根针在扎他的手指。很快变得有麻又痒，疼痛难当。湖水深度和水下环境，童子川非常了解。三人商量好应急对策后，将探灯绑在头顶。同时深吸一口气迅速沉入了湖底。

初入水感到一阵剧烈寒冷伴随着麻刺的感觉，下潜几米后水温却逐渐回升至可以忍受的程度。水下幽深漆黑，仿佛探不到底，随着一米米下沉，三人精神越来越紧绷。大约沉到三十米左右，周围可见距离不超过一米，忽然，就在三人身侧伸手可及的不远处，如鬼魅般飘过一条巨大的水底生物。童子川一惊，巨大的精神压力险些使他崩溃，幸亏苍井用力握住了他。三人同时静止不动，注视着它缓缓滑过，隐约看出是一条体型巨大，从未见过的怪鱼。竟和当地猎户描述的‘水怪’极为相似。又下潜了十米左右，童子川示意马上就快到了。很快，终于看见了湖底，他当先窜进一片茂盛的水草丛，摸索着找到一条铁链，用力向一恻拉了起来。

苍井和蒲生赶过来帮忙，眼见大功告成。童子川忽然面露痛苦神色，指指自己的喉咙，四肢猛的开始挣扎着向上游去。就在他即将无法闭气，感觉大脑由于窒息几乎要失去意识的一刻。恍惚看见苍井冢伸出双手抱住了他，而蒲生水流竟一人将重达千斤的封闭盖拉开。露出湖底一个圆形水槽。

外十一章　宝箧奥义

童子川被拖进水槽后，感到自己无法呼吸，肺中却源源不断有新鲜空气流淌进来。刚刚恢复意识，正看到蒲生水流打开了水槽底部一道闸门。他急忙大叫一声——‘小心’，三人猛的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抽了进去。随后感到身体一沉落进了一条光滑的管道内。三人惊魂未定，抬头只见一汪湖水正在自己头顶荡漾，湖水的巨大压力完全被设计巧妙的减压结构消解于无形。但三人下坠之势未减，顺着光滑的管道滑出去后，身体忽然凌空掉进一个黑咕隆咚的洞里，惊骇中借助探照灯看出周围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空间。童子川一声尖叫，难道三人就此落入无底深渊吗？

蒲生水流刹那间出手提起童子川和苍井二人脖领，从后背抽出一把日本刀了管道内壁。趁着下跌之势稍减暗提一口真气，拖起二人施展绝妙轻功，饶圈沿着陡峭的圆柱形洞穴内壁向下一路跑去。足足跑了十余分钟才终于落地。蒲生回想头顶上方悬挂的湖水和这座莫名其妙的大圆洞，猛然惊道：这难道是导弹基地的‘发射井’？

童子川看着一脸惊讶的蒲生说道：“没错，我们头顶的圆柱形洞穴正是一座尚未完成的导弹发射井雏形。被封闭了近十年之久，我原本也只是想试试，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竟真的走通了。”话音刚落他猛然看到苍井的身体忽然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竟然直至消失了？而自己刚刚死里逃生，难道竟是这个邋遢古怪，一路上呆头呆脑的怪人救了自己吗？

其实这个怪物在日本忍者中虽然寂寂无名，但身份却极高。忍术是日本古代武道中一颗隐秘武技的明珠，在历史上形成过众多门派。著名的有武藏、伊贺、蒲生流等。蒲生流以剑术闻名，蒲生水流正是蒲生流剑术的嫡系传人。虽然名不见经传，但论实力在日本本土绝对算的上是一流高手。

而忍术非常注重精神能力的修炼，曾发展出令人惊叹的众多诡秘绝学。可惜时至今日由于忍者在战争中的作用逐渐失去重要性，很多象五行遁法、药术、精神幻术、阴阳法术等密传绝技大都已经失传了很久。而苍井的师傅据说就是那位在日本几乎已经成为传说的世外高人——鬼戊。他一生脾气古怪，行事偏激，没做过什么可以留名史册的事。但天赋极高，最重要的是：那本源自密宗的忍术秘籍——“宝箧奥义”，据说就在他的手里。这本秘籍在日本忍者中流传了近千年，书中记载了众多忍术中失传已久的诡秘绝学和密宗法印，拥有惊人的力量。

苍井冢是鬼戊唯一的徒弟，鬼戊隐居世外海岛多年，年纪大到据说日本最年长的忍者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一次。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修炼的苍井有些不通世事又不懂汉语，混入中国后一直靠忍者擅长模仿的看家本领假扮哑巴，同时依靠惊人的直觉和忍术秘技弥补经验不足。虽然二人都大有来头，却仍然被他们背后的神秘组织甘心驱使成为一名低级下忍。

童子川带着二人来到被封闭的黑洞前，蒲生用药术炸开被水泥封住的洞口后，苍井当先走了进去。童子川心有余悸故意拖在后面，但蒲生水流却死死盯住了他，和苍井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了中间。

三人全神戒备一直向洞内走了数十米。忽然，三人头顶的探灯同时失去了光亮，洞内变得死一般的黑暗，在光亮消失的瞬间里，眼前仿佛象飞舞着无数的虫子，那是光线溜走的影子。在这种绝对黑暗的环境下，眼睛已经失去了意义。而更可怕的是，三人发现周围忽然寂静的连心跳都听不见了，刚要彼此呼叫，声音竟象是刚一出口就被一种神秘的磁场吸收了。

几乎与此同时，苍井冢伸出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随着他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默念一套恐怕没有任何人类能听得懂的语言，就在三人周身几米范围内忽然生出一团溶溶的光亮来。而且光亮的颜色从轻到重竟有四层之多，十分诡异美丽。虽说童子川痴迷于对各种希奇古怪的超自然现象作出科学解释，但亲眼目睹如此强大清晰的人体发光仍然惊骇不已。正常人体的确可以发光，这一点是得到科学实验证实的。通常被认为是：由于人体的情绪或健康状况导致生物电磁场变化所产生的一种光学现象。但苍井显然是用某种精神力量激发出的此种绚丽光芒，形状和颜色都极为类似修为高深的佛教徒身体周围或头顶环绕的护体神光。通常这种光亮层次越多、颜色越瑰丽，则施术者的精神力量越强大。而他口中发出的奇怪声音竟然能穿透黑洞中吸收声音的力量，更加匪夷所思。那究竟是一种什么语言？

红光！那恐怖的红光如约而至，仿佛是死神的飘带，转眼便朝着三人缠绕过来。童子川一惊，掉头想跑，却被蒲生刚爪般的细长手指牢牢抓住一只手腕，身体顿时麻木动弹不得。只见苍井如临大敌，额头渐渐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手中不断变换不同结印，面前方圆十米之内便幻化处许多酷似人形的光亮来。果然，红光被吸引分散成大小不一若干块，分别扑向那些幻化出的光亮。三人方得喘息，苍井趁机抽出一把形式狭长古朴的日本刀，咬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顺着刀锋抹在了剑身上。‘箜亟’——随着苍井发出一声奇异的轻啸，蒲生闪电般一跃而起，接过苍井手中刀，几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