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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陪审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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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霍皮说他折好文件,塞进口袋,接着又抬眼朝这拥挤的餐厅四面八方偷偷瞧了一遍,仿佛刚刚干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查阅了法学院年鉴和注册员提供的有限资料,他们又掌握到了一些情况。杰夫·考尔于1989年秋,作为法学院一年级学生进入堪萨斯。在1991年拍摄的三年级学生的集体照上,他板着面孔露了面,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他没有获得法学学位。
他在读二年级时,是法学院橄榄球队的队员。在球队的一张集体照上,他和两个队友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这两个队友全都在1992年毕了业。麦克戴尔现在在得梅因的司法局供职,汤姆·拉特里夫则在威奇托一个法律事务所里当助手。立即向两地派去了调查员。
丹特一到劳伦斯,便奔赴法学院,确认了年鉴上照片中的杰夫。他又花了1小时,翻遍了从1985到1994年的学生照片,却没有发现有哪个女孩子长相像马莉。这些年鉴内容很简单,法学院学生又都是严肃的成年人,许多人不愿拍集体照,丹特不过是在大海捞针罢了。
星期一傍晚,一位名叫斯莫尔的调查员在威奇托市中心的怀斯和沃特金法律事务所找到了汤姆·拉特里夫,约好1小时后在一家酒吧碰头
斯莫尔向费奇作了报告,并且从费奇那里弄到了尽可能多的背景材料。他以前当过警察,有两位前妻,现在的头衔是保安专家,在劳伦斯这意味着偷鸡摸狗什么都干,从监视汽车旅馆到操作测谎器。他智商不高,费奇和他通话时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拉特里夫到得很晚。他们喝了酒,斯莫尔便开始装腔作势,摆出一副消息灵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架势。拉特里夫则疑虑重重,起初很少开口。这当然也在情理之中。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突然要你谈谈从前朋友的情况,是谁都会猜疑的。
“我已经有4年没有见着他了。”拉特里夫说
“和他通过话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他念了两年就退学了。”
“你跟他很接近吗?”
“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很熟,但算不上好朋友。他出了什么事啦?”
“没有。啥事也没有。”
“那你为何这样感兴趣?你不认为该把原因告诉我吗?”
斯莫尔把费奇的话学说了一遍。杰夫·考尔可能要在某个地方某个大案中担任陪审员,而他斯莫尔则是受雇于一方,前来摸一摸他的老底。
“这个案子在哪儿开庭?”拉特里夫问。
“这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切全都合法。你本人就是位律师,这你是全懂的嘛。”
他的确懂。在短短几年的律师生涯中,他主要是在一位诉讼合伙人手下充当苦力。调查陪审员候选人,既单调又耗时费力,这种差使已使他感到厌倦。
“你说的话我怎么核实呢?”他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律师一样一本正经地问。
“我无权谈论这个案子的详情,咱们这么干,你看是否可行?如果我提的问题你认为对杰夫有害,那你就别回答。这够公平了吧?”
“那就试试看吧。如果我觉得不舒服,我马上拍拍屁股走路。”
“成,他为何从法学院退学?”
拉特里夫呷了一口啤酒,低头想了想:“他是个好学生,脑子很灵。但是读了1年后,他突然不想将来当律师。那年暑假,他在堪萨斯城一家大事务所打工,过得很不快活而且他又坠入了爱河。”
费奇迫切希望了解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女人:“那女的姓甚名谁?”斯莫尔问。
“克莱尔。”
“姓什么?”
又呷了一口:“我记不起来了。”
“你认识她?”
“认识。克莱尔在劳伦斯市区一家酒吧工作,那个酒吧是法学院学生常去的地方。我想他们就是在那儿相识的。”
“你能描述一下她的容貌吗?”
“干吗?你问的是杰夫呀。”
“人家要我了解一下他在法学院时女朋友的长相。至于为什么要,我就莫名其妙啦。”斯莫尔耸了耸肩,他不过是奉命办事,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真他妈的,拉特里夫想道,他这辈子再不愿见到这种人了。不过,杰夫和克莱尔的样子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
“中等个子,大约6。5英尺。体形苗条黑头发,棕褐色的眼睛。一只漂漂亮亮的花瓶。”
“她也是大学生?”
“我说不准。我想从前有可能是。也许是研究生。”
“堪萨斯大学?”
“不清楚。”
“那个酒吧叫什么名字?”
“摩里根,在市区。”
斯莫尔很熟悉那家酒吧,他常常去那儿借酒浇愁。欣赏欣赏大学女郎:“我在那儿结交过几个女朋友,”他说,“是个挺不错的地方。我很怀念它,”拉特里夫神色忧伤地说。
“他退学以后干什么去了?”
“不清楚。听说他和克莱尔离开了那个城市。我以后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斯莫尔向他道谢后,又说如果有别的问题,能不能给他的办公室打电话。拉特里夫答道,他实在太忙,但打个电话试试也无妨。
斯莫尔在劳伦斯的头儿有个朋友认识摩里根酒吧的老板。人头熟是小城镇的一大优点。员工档案也不那么保密,特别是在酒吧这样的行业,老板上报的营业额还不到其现金收入的一半。她名叫克莱尔·克里门特。
费奇听到这消息时高兴得咧着嘴巴,摩擦着又肥又小的双手,他喜欢这种跟踪追击。马莉现在是克莱尔了,尽管她费尽心机,想把过去的历史全部掩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对着四壁高声朗诵着这战争的首要法则。
第二十四章
星期一下午那些没完没了的数字,戴着复仇的面具,又一次回到了法庭。这次的证人是位经济学家,一个训练有素、擅长用简明的美元数目来表达雅各布·伍德生命价值的人。此人名叫阿尔特·卡利森,俄勒冈州一个谁也没有听说过的私立大学的退休教授。这位卡利森博士以前显然上过法庭,因而知道该如何作证。他演算的题目并不复杂,数字简单易懂,而且还清清楚楚地写在一块黑板上。
雅各布·伍德51岁离开人间时,每年的基础工资是4万美元,外加雇主提供的退休金以及其他的福利。假如他活着工作到65岁,根据卡利森的计算,他就可以拿到72万美元。由于法律允许将通货膨胀的因素计算在内,那么这笔钱就增至118万美元。但法律同时还要求将这一数目折算成目前的数值,这一规定把水搅得稍稍有点儿浑。因而卡利森博士又立即给陪审团上了一堂非常友好而又简明扼要的课。这笔钱如果分15年支付,总数会是118万美元;但为了结束这场诉讼,要按目前的价值支付,就得打一个折扣。他据此计算出的结果是83万5千美元。
他向陪审团保证,这个数目仅仅是伍德损失掉的薪金。在这一点上,他干得十分出色。作为一个经济学家,他没有能力对一个人生命中的非经济因素明码标价。他的计算与伍德先生死亡时忍受的痛苦和折磨毫无关联,也与伍德先生的家庭受到的损失毫无关联。
被告律师团中的一位年轻人法力克斯·梅森,在庭审过程中这时第一次开了金口。他是凯布尔的一个合伙人,擅长经济预测,遗憾的是,他露面的时间将像兔子尾巴一样短。他开始盘诘时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卡利森博士一年之中要作证多少次?
“这些年我专干作证,我已经退休不再教书了嘛。”卡利森答道,这个问题他已不知回答过多少遍。
“你作证拿取报酬吗?”梅森问问题和它的答案一样,同属陈词滥调。
“是的,我来此是有报酬的。和你一样。”
“多少?”
“咨询和作证共计5000美元。”在律师们看来,卡利森无疑是本案中最最便宜的一位证人。
梅森对卡利森在计算中使用的通货膨胀率提出了一个问题,双方就消费品价格上涨指数争论了半小时。即使梅森占了点儿上风,那也是谁都不会注意的。他要求卡利森同意伍德先生损失掉的工资总额是68万美元,这样更为合理。
这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罗尔和他那一帮出庭辩护律师,接受这两个数目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十分乐意。损失掉的工资仅仅是一个起点。他们会在上面加上精神方面的痛苦和折磨、享受生活方面的损失、失去亲人陪伴的损失以及诸如伍德先生的医药费和丧葬费等等。在此之后,他们才会开出一个天价,他们将向陪审团证明派恩克斯公司拥有多少现金,应该拿出大大的一笔作为惩罚性损失赔偿。
离休庭还有1小时。罗尔自豪地对法庭宣布道:“原告要求传唤最后位证人塞莱丝蒂·伍德太太上堂。”
原告方面的证人作证己临近结束,陪审团事前对此毫无所知。这时,肩上的千斤重担突然落了地,庭上沉闷的气氛立即开始变得轻松。有几位陪审员露出了微笑,更多的则是解开了紧锁的双眉,随着他们恢复了活力,他们坐着的椅子也开始摆动。今夜将是他们遭受隔离的第7夜。根据尼可拉斯提出的最新理论,被告方面的证人最多也用不了3天。他们做了一次加法运算。他们周末就可以回家了。
在过去3周中,塞莱丝蒂·伍德一直默默地坐在原告席上,即使与周围的那帮律师,也难得低声交谈一句。她对律师们视而不见。从不看陪审团一眼,而是一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一个又一个证人,她这种自制的能力,令人惊讶。她穿着灰暗的素服,时时刻刻都是黑袜黑鞋。
在开庭第一周,杰里就送给她一个封号:寡妇伍德。她现年55岁,丈夫若非死干肺癌,也会是这个年纪。她的身材又瘦又小,留着花白短发。在一家地区图书馆工作,养育了3个儿女。几张全家福照片,传给了陪审团。
塞莱丝蒂一年前录过一次证词,接受过罗尔手下专家们的排练。因而现在显得颇为沉着,虽然有点紧张,但决非坐立不安。她打定主意,决不流露感情;她的丈夫毕竟已去世4年了嘛。她和罗尔按照事前编就的脚本,演得完美无缺。她谈了和雅各布一起生活的岁月,当时他们是多么幸福多么美满!她接着又谈了自己的儿孙,谈了退休后欢度晚年的梦想。在他们生活的道路上自然也有磕磕绊绊,但并不怎么严重,可他后来就得了这种致命的疾病。他早就想戒烟,而且试着戒了许多回,却没有戒成功。烟瘾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无法抗拒。
她虽然没有故作姿态,但她那平静而又舒缓的声音,却充满对先夫的同情。罗尔事前曾非常英明地提醒过她,虚假的泪水只可能引起陪审团的反感。她没有哭哭啼啼。
在反诘时,凯布尔没有向她提出任何问题。他还有什么可问呢?他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谦恭地站了起来,只说了这么一句:“法官大人,我们没有问题要问这位证人。”
费奇倒是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问这位证人,可是他却不能在这公开的法庭上向她提。在怀念亡夫的悲哀中寂寞地度过了1年之后,塞莱丝蒂开始和一位比她小7岁的离婚男子频颇会面。据可靠的消息来源报告,他们准备在本案宣判后立即悄悄结婚。这还是罗尔亲自下的令,叫她在案子结束前绝对不要嫁人。陪审员们在庭上自然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但费奇正想方设法,要把这件新闻从后门偷偷地捅给他们。
“原告举证完毕,静候裁决。”罗尔请塞莱丝蒂入座后,对庭上宣布道。双方的律师一听此言,立即各自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开始认真地轻声交谈。
哈金法官对顿时显得闹哄哄的法庭看了一会儿,便转身望着没精打采的陪审团:“女士们、先生们,我有几条消息要向诸位通报。消息有好也有坏。好消息已很明显:原告已举证完毕,听候裁决,咱们的听证已完成了一多半。被告方面的证人比原告只会少不会多;坏消息是:双方提出了一大批申请,要求本庭裁决。我们将在明天辩论这些申请,可能需要一整天。我很抱歉,但我们别无选择。”
尼可拉斯立刻举起手。哈金朝他看了几秒钟,才勉强开口问道:“你有何事,伊斯特尔先生?”
“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要在旅馆里干坐一整天?”
“我想是。”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律师们中断了他们那些小型会议,惊诧地望着伊斯特尔。陪审员居然在法庭上公开发言,这实在罕见。
“因为我们有一大堆的事必须在陪审团不在场的情况下做完。”
“哦,这我明白。我的问题是,我们干吗要在旅馆里干坐?”
“那你想干什么?”
“有很多事情可以干呀。我们可以包一条大船,到墨西哥湾里兜一圈。愿意的话,还可以钓钓鱼。”
“我不能要求本县的纳税人为这样的活动掏腰包嘛,伊斯特尔先生”
“我想我们都是纳税人吧?”
“我的回答是不行。很抱歉。”
“你别提纳税人不纳税人啦。我想在座的诸位律师,肯定是乐意赞助的。叫每一方出个1000美金,我们就可以包一条大船,痛痛快快玩一天喽。”
凯布尔和罗尔同时作出了反应,但罗尔却设法抢到了头功。他跳起来叫道:“我们非常乐意负担一半费用,法官大人。”
“这主意太棒啦,大人。”凯布尔立即大声补充道。
哈金掌心向外,举起双手:“等一等,”他说。他揉揉太阳穴,在脑子里搜索有无先例。先例当然是没有。可是也没有哪条规定哪条法律作过明文禁止呀。再说,也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嘛。
洛伦·杜克轻轻碰了碰尼可拉斯的手臂,跟他咬了咬耳朵。法官开口道:“嗯,这样的事我确实是前所未闻。似乎属于可以权宜行事的那一类,是不是呀,罗尔先生?”
“这没有什么害处嘛,大人。每方都出一半,没有问题的。”
“你看呢,凯布尔先生?”
“我想不出在程序上有什么法规或者法则不准我们这样行事,我同意罗尔先生的意见。如果双方平摊这笔费用,有何不可?”
尼可拉斯再次举起手:“请原谅,法官大人。我注意到有几位陪审员宁愿去新奥尔良购物,而不想坐船到墨西哥湾漫游。”
这一次罗尔又快了一拍:“巴士的费用我方也乐于分担一半,法官大人。外加一顿午餐。”
“我方也乐意。”凯布尔说,“再加一顿晚饭。”
格洛莉亚·莱恩拿着一块写字夹板,连忙赶到陪审席进行登记。尼可拉斯、杰里·费尔南德斯、隆尼·谢弗、莉基·科尔曼、安琪·魏斯和赫雷拉上校想坐船,其他几位要去新奥尔良法国区。
包括雅各布·伍德的那盘录像,原告律师团已有10位证人在陪审团面前作过证,历时13天案情已经清楚,有待陪审团作出的决定,不是香烟是否有害,而是现在是否已到了对香烟厂商进行惩罚的时候。
若不是陪审团受到隔离,罗尔至少还要请出3位证人一位专家将讨论广告心理学,一位讨论烟瘾,另一位则详详细细地描述在烟叶上喷洒杀虫剂和灭菌剂的问题。
但陪审团已经受到严密的隔离,罗尔明自这一切必须立即打住。这个陪审团显然与一般的大不相同。一个是瞎子,另一个在吃午饭时居然练瑜伽,显然不合格。目前已经罢工两次,每到一个关口又总是提出一大堆要求。吃饭要用瓷器和银质餐具。休息时要喝啤酒,花的当然是纳税人的钱。还要搞什么私人会晤。(哈金法官已被搅得夜不能眠。)
对费奇来说,这个陪审团显然也是不同于一般。他曾经破坏过那么多的陪审团。在美国的司法史上名列第一。这一次他和以往一样设置了一个又一个陷阱,搜集了一桩又一桩丑闻。一切都干得不留痕迹,无可挑剔。到目前为止,只纵过一次火,也没有让谁断胳膊断腿。但那个女人马莉却改变了一切。由于她的出现,他将能用金钱买到一件有利的裁决。这个像扣篮一样十拿九稳的对被告有利的裁决,将会把罗尔羞辱得无地自容,将会把那些饿狼一般的出庭辩护律师吓退,远远地呆在一旁,等着啃几根剩下的骨头。
本案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件烟草讼案。原告律师排出了最强的阵容,而且诉讼的资金雄厚,多达800万美元。但他那位可爱的小马莉,会把一张有利的裁决,稳稳当当地放入他的掌中。费奇对此坚信不疑,而且越想越入迷。时刻想念她,夜夜梦见她。若不是有这位可爱的马莉,费奇此时本会是食不知味、寝不安枕的。一个对原告有利的裁决已经是呼之欲出。合适的法庭,合适的法官,合适的气氛。作证的专家是费奇指挥被告律师团的过去9年中所见过的最优秀专家。9年里他指挥过8起诉讼8次被告全都获得了胜诉。尽管他非常憎恨罗尔,但他不得不承认,当然是自己在心里承认,罗尔是能紧紧咬住烟草行业尾巴的最最合适的人选。
在比洛克西击败罗尔将会使今后梦想起诉烟草公司的人畏缩不前。已经陷入窘境的烟草行业会因此而得救。
每当费奇对陪审团的票数进行计算时。他总是先从莉基·科尔曼算起。她有流产的秘密,他已把她的一票牢牢捏在掌心,只不过她自己还蒙在鼓里罢了。他接着又加上隆尼·谢弗,还有那位退休上校赫雷拉。至于米莉·杜勃雷,那更是易如反掌。他手下的陪审员咨询顾问们认为,雪尔薇亚·泰勒·塔特姗缺少同情心,而且自己又抽烟。但他们不知道她和杰里·费尔南德斯睡觉这一秘密。杰里和伊斯特尔又是哥们儿,费奇估计他们3人投票时步调准会完全一致。洛伦·杜克就坐在尼可拉斯旁边,开庭时常在一起交头接耳。费寄料定她准会跟着伊斯特尔的指挥棒转。洛伦果真如此,那么另一个黑女人安琪·魏斯肯定也会照此办理,尽管她的态度如何,尚未摸透。
陪审团的评议将由伊斯特尔一手操纵,对此谁也不会提出异议。费奇知道他读过两年法律。而且他愿和任何人打赌。这一情况在陪审团里己是人尽皆知。
霍尔曼·格里姆斯如何投票,还很难说。但费奇并不把他考虑在内。他对菲利浦·萨维尔同样不抱希望。至于格拉迪斯·卡德太太,费奇倒是有点儿把握。她年纪已大,性格保守,假如罗尔要求赔偿2000万这么大的数,倒很可能会把她吓退。因此费奇口袋里已经有了4张票,格拉迪斯·卡德太太可能还会给他加上张。霍尔曼·格里姆斯把票投向谁,那要看运气。萨维尔则是根本别提,那样一个喜欢和大自然交流的家伙肯定不会喜欢烟草公司。因而伊斯特尔和他那个五人帮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无论裁决对哪一方有利,都必须9票方才有效。哪怕仅少1票,法官也只能宣布审判作废。案子就得重新审理。而这正是费奇不想看到的事。
那一批密切注视着本案审理进程的法律专家和学者尽管众说纷纭,但却作出了完全一致的预言:12位陪审员若能全票通过使派恩克斯公司胜诉的裁决,在未来10年中,企图起诉烟草公司的人即使不完全销声匿迹,他们也会感到心惊胆寒。费奇决心要赢得这样一个裁决。代价再高,在所不惜。
在这个周一之夜,罗尔事务所里的气氛比以往轻松了许多。无需再传唤新的证人,压力顷刻间已从肩头消失。人们在会议室里开怀痛饮优质成士忌,罗尔呷着矿泉水,小口小口地吃着奶酪和饼干。
球已经踢到了凯布尔那一边。让他和同伙们花几天时间和证人一起表演吧。让他们去给这样那样的文件贴上标签吧。罗尔只要见机行事作出反应,只要提几个问题盘问盘问证人,而被告证人的那些录像证词,他已看过不下10遍。
负责陪审团研究的乔纳森·何特腊克,也和罗尔一样只喝矿泉水。他们边喝边推敲霍尔曼·格里姆斯。他俩都觉得已把霍尔曼的票稳稳地拿到手,米莉·杜勃雷和那个怪人萨维尔,也不会有问题。赫雷拉让他们担心。那3个黑人——隆尼、安琪和洛伦则是木板上的钉子,稳而又稳。这件案子毕竟是小人物反对大公司嘛,黑人肯定站在弱者一边。他们历来投票都是如此。尹斯特尔是关键,因为他是陪审团事实上的领袖,这一点无人不知。莉基将照他的葫芦画瓢。杰里是他的铁哥们儿。雪尔薇亚·泰劫·塔特姆没有主见,将会随大流。格拉迪斯·卡德太太也是如此。
他们只需要票而已,罗尔坚信他已稳操胜券。
第二十五章
回到劳伦斯后,斯莫尔立即根据线索进行调查,但却一无进展。星期一他在摩里根酒吧逗留到深夜,违章饮酒,偶尔与女侍和法学院的学生们交谈几句,结果却只是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但星期二一早。他却吉星高照,一举中的。他拜访的那个女人名叫吕蓓卡,几年前在堪萨斯大学读研究生时,曾在摩里根酒吧和克莱尔·克里门特一起当招待。而且据斯莫尔的老板提供的消息,她们还是亲密的朋友。吕蓓卡目前在市中心一家银行里担任部门经理。斯莫尔在作自我介绍时,有点笨拙,她立刻生了疑。
“几年前你和克莱尔·克里门特一起工作过了?”他眼睛望着手上的拍纸簿问。两人分别站在她那办公桌的两侧:他是不速之客而她又很忙。
“也许?谁想了解?”吕蓓卡问,双手交叉叠在脑前,头歪向一边,身后某处的电话蜂鸣器在发出嘟嘟叫唤,她服装整齐,该有的不少一件,与斯莫尔构成了鲜明对比。
“你知道她现在何处?”
“不知道。你干吗问?”
斯莫尔只好把记熟了的故事背了一遍,除此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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