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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蛇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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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阿杏在这时终于听到了她的呼唤,用手电往她脸上一照,立刻吓了一跳:“雅问,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头发?”

“阿杏,我好冷。”她哆哆嗦嗦地说。

阿杏搂着她,不停地搓着她僵硬地手:“咱们这就出去。”

她又感到了温暖,由阿杏的手指传过来的温暖。在这一刻,她竟然想到了“妈妈”这个字眼。

可惜她看不清阿杏的脸,她想阿杏的脸此刻也一定是很慈祥的吧。

当阿杏扶着她快走到那条隧道口的时候,她们都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正从黑暗中丝丝传出来,似乎正在追踪着她们的脚步。
第68节:你是谁4

她想,这应该就是大哥说的那个声音,他们进入冰窖以后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她心里忍不住开始一阵阵发毛,有一种灾祸就要临头的预感。

这次会不会又有人被抓走?

那声音呜呜地像是风在吹,细一听又像是有人在哭,并且迅速地由远及近,一层层地聚拢,最后竟将她们包裹在了中间。

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冲破了层层障碍,悠悠在回响:“好痛啊——!”

又是这个人!她一惊。

为什么他每次都喊痛?

“快把电筒关掉!快!快!”阿杏突然大声地命令她。

随后她们立刻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痛啊——!”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真得很痛。

冰窖里立刻响起了“啊——啊——”的回音。

她只觉得这声音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她就像听到了一道咒语似的,浑身的力量似乎都被这声音打散了,只剩下了一副躯壳簌簌发抖。

阿杏的喉咙里咕咕地响了几下。黑暗中她看不见阿杏的脸,可是她能感觉到阿杏拉着她的那只手里全是汗水,热热的汗水。

“为什么不说话?”那声音悠悠地问。

“你是阿柳?”阿杏的声音起了异样的变化。

阿杏竟然认得冰窖中的这个声音!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阿杏像现在这样害怕的样子,她甚至听到阿杏刚才说话的时候牙齿摩擦所发出声音。她一直以为是不会有什么事能吓到阿杏的。

可是这个阿柳做到了。

阿柳是谁?

冰窖明明是停放雷家主人尸体的地方,阿杏是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冰窖里的这个声音是“阿柳”?

那个声音沉默了很久,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回答阿杏的话。

趁着这个空隙,阿杏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她快逃走。

黑暗中的那个人似乎有所查觉,突然恨恨地开口问到:“你们想走吗?”

阿杏立刻停住不敢动了,雅问也好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阿柳,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跟我说,我留在这里。这个孩子和当年的事无关,你就让她出去吧!这孩子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知道你一向都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你让她走吧!”阿杏竟然低声下气地在求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竟然呜呜地哭开了,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委屈:“我虽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可是你们却杀了我!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啊!”

“雅问,你快出去!”阿杏推了她一把。

“你不走?”

“我必须得留下来做个交待,否则咱们谁也出不去!雅问,快走!”

她狠了狠心,转身走了。

终于走上了那个隧道,她听见那声音还在身后悲悲切切地说:“我真得好恨你们!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就这样不管我了……”

她回头一看,冰窖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阿杏也被这黑暗淹没了。

她开始后悔,这一趟冰窖之行,丢了二哥,也许连阿杏也出不来了。

冰窖外面灸热的阳光很快晒干了她身上厚重的水气,而且,她僵硬的手脚也可以活动自如了。

罗婶正在厨房给大哥煲汤。应该是很浓的一锅汤,花园里到处都弥漫着那种馋人的香气。

她一个人一直坐在冰窖门口等啊等啊,很快天色已黄昏。

也不知道那个叫“阿柳”的人到底有多少话要对阿杏说,还是阿杏早就不在冰窖中了?

她真得怕这样等下去,到最后还是看不见阿杏出来。

这本来应该是多么美的一个黄昏,花园里的花都开了,零零星星的,还有草叶的清香,晚风徐来,朴实的老佣人正在厨房煲浓汤。可是她的心却像是坠入了深深的湖底,吸饱了水,沉重地无法浮出水面。

这是一个可怕的黄昏,没了二哥,没了阿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冰窖里用手用力拍门!

她立刻就像一条跃出水面的鱼那样敏捷地冲了过去。

出来的果然是阿杏,眉毛上和头发上都挂上了霜花,嘴唇发乌。

“你大哥呢?”阿杏奄奄一息地问。
第69节:你是谁5

“已经没事了,他现在正在屋子里休息呢。”

阿杏听完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双眼一闭,依着雅问的身子就倒了下去。

“阿杏?阿杏?”

天已经黑了。

从来天黑得都很快。

妈妈打电话说今天不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样二哥的事就可以再多瞒一天,他们也可以争取时间赶紧想办法。

阿杏已经苏醒过来了,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躺在床上,呆呆地想心事。雅问进去了好几次,可是无论她问什么,阿杏始终紧闭双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在那个冰窖里,阿杏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想阿杏那么坚强,应该会好起来的。

“大哥,明天妈妈回来了,肯定会问起二哥,到时候咱们该说什么?”她问。

“就说老二去一个朋友家住几天。”

“不行不行!万一一直找不到二哥怎么办?这样说会露馅的。”

“那你说怎么办?”大哥的心情很不好,说话的口气很不耐烦,他一定是在后悔早上不该提议去那个见鬼的冰窖,结果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她一时语塞。

正在这时,高阳他们也下来了。

高阳和石汀一大早就出去处理那具无名女尸的事儿,心情看起来也不好。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他们都对二哥的事缄口不提了。

大家低着头各自吃着饭,谁也不愿说话。

“罗婶,欢欢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她问。

“噢,她说她要等大嫂回来一块儿吃。”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罗婶身后的欢欢。

欢欢像一个小幽灵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罗婶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饭桌边的每一个人,一双小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警惕的神色。

大哥也看到了欢欢,立刻严厉地吼了一嗓子:“你给我过来!”

欢欢怯生生地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雅问,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地走了过来。

“把你的手伸出来!”大哥一脸严肃。

欢欢好像都快吓趴下了,但又不敢不听她老爸的话,只好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

“你手上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沾上的?”

雅问一看,欢欢的两只手全都被染红了,手掌手背全都是红红的一片,连衣服上都是。大哥用手一抹,欢欢手上的红色就被抹掉了一块,看样子那不像是颜料,因为颜料沾到皮肤上是很不容易抹掉的。

“这些血是从哪里沾的?”大哥的语气更可怕了。

欢欢的小脸慢慢地皱在一块儿,已经快哭了。

雅问无奈地看了大哥一眼。她早就从罗婶口里知道,欢欢是大嫂和前夫生的孩子,生完这个孩子以后大嫂就大病了一场,结果因为这场大病导致了以后都不能再生育,本来那个前夫就是想要一个男孩的,因为这件事就认定欢欢是扫把星,所以从一开始就讨厌欢欢,后来就动手打欢欢,大嫂就是因为这个和前夫离的婚。而大哥也不喜欢欢欢,因为大嫂不能生育了,他以后就只能认这个别人的孩子做自已的女儿。一直以来,大哥就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而这个欢欢古里古怪的,也确实不讨他喜欢。

想想欢欢其实也挺可怜的,两个爸爸都不喜欢她。其实小孩子么,难免有些古怪。

“算了大哥,她可能刚才又跑到厨房玩去了。”

“我说了多少遍不许到厨房玩!”大哥一把拽过欢欢,扬起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欢欢立刻“哇”地大哭了起来。

“不许哭!”大哥火气更大了,揪着欢欢后背上的衣服,巴掌像雨点般落了下去。

石汀和高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见大哥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雅问知道,大哥是因为二哥的事情,心里有气,所以才借打孩子来出气。

她赶紧站起来拉开欢欢:“走,姑姑带你去洗手,以后不许再去厨房了听到没有?”

欢欢扑腾着两只老鼠眼一眨一眨,眼里还含着泪,委曲地抽泣着,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把雅问当成她的大救星了。
第70节:你是谁6

雅问带着她来到厨房,帮她拧开水龙头洗手。

“欢欢,告诉姑姑,你刚才摸什么了?”

“我刚才没有到厨房。”

“没到厨房?那你手上沾的是什么?”

欢欢的两只小老鼠眼又开始游移不定地四下巡视,看来不仅不打算回答问题,还琢磨着准备逃跑。

也难怪大哥不喜欢欢欢,这孩子缺乏约束,确实古里古怪的,只会在惊吓面前哇哇大哭,但却不会听从教诲,就像小狗一样,被打多次之后就变得老奸巨猾,而且处处跟人作对。

她弯下腰看了看欢欢的小腿,那里的皮肤有一处擦伤,这是欢欢晚上爬上窗台的时候不小心磨的。

“欢欢,你晚上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坐在窗口?为什么不睡觉?”她问。

“你不是也没睡觉吗?”欢欢小眼睛一翻,不客气地将她顶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你没不睡觉你怎么知道我也没睡觉呀?”这孩子,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被打的惨状,又开始嘻皮笑脸地和她耍贫嘴。

“你一个人坐在窗口,万一大风把你吹下去了怎么办?你告诉姑姑,你坐在窗口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花园里有个人老来跳舞,我在看他跳舞。”

欢欢的话让她忍不住心念一动,上次欢欢说过这个事,但她以为是这孩子在使坏心眼逗她,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同样的话说了两遍,连假话都有可能是真的了。

何况欢欢说到底是个孩子,是不可能刻意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的。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跳舞?”

“我说过了,看不清楚嘛!真是,干吗老问!”

她狠狠地拍了欢欢的小屁股一下:“你净骗人,看不清楚你还说看见有人在跳舞?”

“本来就是,骗你我是王八!”

“那你说,这个跳舞的人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不知道,反正他跳的舞特好看,扭来扭去的。”欢欢一本正以经地看着她。

扭来扭去?所有的舞好像都是这样跳的。

她愤怒地关了水龙头,把欢欢放到地上,气哼哼地瞪着那对小老鼠眼。

欢欢大概看出她真生气了,慌忙为自已辨解:“不信我明天晚上带你去看,他每隔一天就来一次的!”

“好!你说的。”她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欢欢那令人讨厌的小鼻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你要是敢耍我,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自从白天进入冰窖以后,阿杏就一个人一直躲在房间里。

雅问敲了好几次门,叫她出来吃晚饭,她都没有吭声。她甚至还听到了雷鹏在客厅里打孩子的声音。

她知道大家心情都不好。

在书柜的边上和墙角之间有一个空隙,她就把自已蜷缩在那个空隙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让她更清楚地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一些辛酸的、令人难过的、难以启齿的、永难忘记的往事。

阿柳……阿柳……

她怎能忘记这个痛不欲生的灵魂。

世上的恨,很少有被原谅的。

那些被原谅的恨,都不是真正的恨。

如果你真正地恨一个人,又怎么愿意原谅他呢?

就像阿柳,一直没有忘记她,一直没有停止恨,魂灵一直活在仇恨中不愿意消散一样。

这么多年,阿柳竟然还在喊痛。

阿柳!阿柳!你的痛就这样难以磨灭吗?

可是当年,她真的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那样做。当她亲手把阿柳抬进冰窖的那一刻,她的心全都碎了。

如果她的人生也有污点,她希望只此一次,永不再犯。

所以她想选择另一种方式生活,想和过去告别。

但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些年来她的日子一天也没有好过过,什么荣耀尊贵,早就被如影随形的自责弄地一败涂地,碌碌无为的生活早就将她折磨地没有了锐气。她觉得自已老了,衰老得可怕。

阿柳,阿柳,我为你失去了一切,你难道还不肯原谅我?

是啊,一个已死去的生命该用什么来挽回?

或许阿柳一直都坚定地相信——有一天,她,会再次走入这个冰窖。

……

后为这么想着想着,她就在疲倦中沉沉睡去了。

半夜梦醒的时候,她听见一只乌鸦叫着从窗口飞过。

窗外,月正光清。

她想起了雅问。今天在冰窖里她和阿柳的对话雅问都听到了,一定会追着她问个清楚的。

到时候是保持沉默,还是将那段隐密如实坦白?
第71节:流泪的蜡人1

又是新的一天。

但是对一颗蒙上灰尘的心来讲,新的一天和过去的一天是根本没有分别的。

今天也是一样。早上还没醒她就听到了那令人生厌的“嘟——嘟——”声,她知道高阳又在拨小美的电话了;她烦燥地起身,推开二哥的房门,发现屋里依旧空空如也,人还是没有回来;阿杏的房门也一直紧闭,罗婶说早上很早的时候阿杏下来倒了一杯水拿回房间,就像一个游魂似地一句话也不说轻飘飘地就荡回屋子里去了,连走路都没有声音了。

“小姐,昨天你们三个是一块儿进的冰窖,为什么阿杏没有和你们一块儿出来?为什么她出来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小姐,你们在冰窖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罗婶很担心地问到。

“没、没出什么事。”她搪塞着,“既然她知道出来找水喝,就表示没事,她可能只是想到了什么,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那咱们就别管她了。”

“好吧。”罗婶只有赞同她的意见。

“大屁股!”有人在后头猛地喊了她一声。

她一转身,抓住了招人讨厌的小欢欢:“你刚才叫谁大屁股?是叫罗婶还是叫我?”

欢欢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参差不齐的小豁牙:“都差不多啦。”

“听着,欢欢,我是姑姑,以后不许叫我大屁股!”她义正词严地训斥着欢欢,“你要是再这么叫我,我就咒你以后屁股长得比洗澡盆还大!”

欢欢一听,好像真得被吓住了,小脸立刻没了笑容,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正仔细联想着屁股长成洗澡盆那么大会是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儿,耍赖的欢欢突然咬着手指头对她一笑。这一笑,倒把她笑蒙了。

“你、你笑什么笑?”她问。

“嘿嘿嘿,姑姑——,”欢欢拖着长音一下子冲过来撞到她怀里,差点把她撞倒,“咱们去院子里玩吧,院子里有条蛇呢,可好玩了。”

“什么?有蛇?”她一听“蛇”又紧张起来,“真的?有没有咬到你?”

“没有,我去的时候,那条蛇正在脱皮,它一拱一拱地就出来了,然后就跑了。”

她惊讶地连嘴都合不拢了:欢欢竟然看见一条蛇在蜕皮!

“罗婶,院子里不是早就洒过药了吗?”

“是啊,还是你和我一块儿洒的呢!”罗婶也很吃惊,“因为怕风会把那些雄黄粉吹走,所以每隔三四天就要在院子里洒一次,而且依照太太的吩咐在泥土里也埋了很多雄黄粉的小包。”

怎么回事?她止不住又担心起来:这蛇真得连雄黄也不怕?世上真的会有不怕雄黄的蛇吗?

会不会地底下有个蛇窝?

“姑姑,你看,这是那条蛇脱下来的皮。”欢欢说着举起一张半透明的东西冲她直晃。

“你捡到了那条蛇的皮?”

“嗯。”

她看着欢欢手里那张古怪的东西,一想到这张皮是刚从蛇光滑冰凉的身子上蜕下来的,心里就有点胆怯,仿佛看到一条蛇还在眼前扭动和呼吸一样,但又不能让小孩子看出她的害怕,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这张皮很薄,而且不是一般的柔软,她一拿在手里,这张皮就紧紧地贴合在了她的手上,就像是她自已的皮一样。

“欢欢,这真是那条蛇蜕下来的皮吗?”罗婶问。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那条蛇就是从这里面钻出来的!”见有人不相信,欢欢立刻大声抗议起来。

“怎么了罗婶,你为什么会这样问?”雅问也不解地看着罗婶。

罗婶皱着眉接过她手里的皮打量了半天:“小姐,你见过蛇蜕皮吗?”
第72节:流泪的蜡人2

这一问倒把她一下子问住了,她还真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只是从课本上知道蛇蜕皮是怎么回事而已。

罗婶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心里也猜出了八九分,于是接着说到:“其实我也没有真正见到过蛇蜕皮,可是照我想像,蛇蜕下来的皮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哦?”

“蛇蜕的皮应该是它外头那层硬皮吧?可是这张皮,倒有点像肉外头那层薄膜。”

罗婶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她。是啊,所有的蛇类都是有硬甲和腹部的鳞片的,而蛇蜕皮长大,顾名思义,这张“皮”是指外头的那层鳞甲才对。就算它连肉外头那层薄膜也一块儿蜕下来了,也还是少不了外头那层鳞甲的。这就跟“金蝉脱壳”的道理一样,脱的是指外头那层“硬壳。”

而且,蛇是没有四肢的,它的皮是从整个身上蜕下来的,这之后它自已会从皮里钻出来,那么蜕下来的皮有多大,就代表这条蛇有多大。现在拿在她手上的这张皮,体积非常小,还没有她的半个手臂长,看起来这条蛇很小。

“欢欢,姑姑问你,这张皮外头那层硬硬的东西呢?”

“没有硬硬的东西,只有这一张。”

“你骗人,你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她佯装生气。

“没有骗你!骗你我是小狗!我一直等在边上看的,等那条蛇跑了之后我才把这张皮捡回来的,就只有这一张东西。”

欢欢一本正经有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欢欢虽然是那种喜欢捉弄人的小孩但绝不是善于撒谎的小孩。

她和罗婶互相对望了一眼,谁对这张皮心里都没有底。

她小心翼翼地摸着手中这张半透明的皮,生怕不小心自已的指甲把它给划破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没有硬甲的蛇呢?

这样的蛇又怎么还有“皮”可以退?这样的蛇,也更不能在恶劣的自然界中生存下来。

难道是一条“变异”的蛇?

她一蹙眉,好像只有这种可能了,所以这条蛇才能连雄黄也不怕。现在最要紧的是知道院子里还有没有其它这样的蛇,得想办法把它们弄走才是。要不然,就只有像妈妈说的那样赶紧搬家,他们总不能在毒蛇环伺的地方生活。

“罗婶,以后门窗一定要关好,千万别让这些蛇爬进屋子里来。”

“知道了小姐。”

罗婶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里的门铃响。她就像听到最后宣判似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妈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二哥还是音讯全无,怎么办?

晚饭的时候,阿杏终于下楼来了。雅问知道,阿杏一向都很尊重长辈,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回来了,她还是不肯下楼的。

阿杏的脸憔悴得吓人,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松驰萎黄,两颊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肿得老高老高,甚至连额头上都好像多出了一条皱纹。

大家都认为阿杏是生病了,包括后来和她们一块儿进入的冰窖的大哥在内。只有雅问最清楚,阿杏的病是在心里,这一切,都是那个冰窖中冤屈的亡魂“阿柳”造成的。

从昨天阿杏和阿柳的几句对话中,她隐隐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有说不清的恩怨。

她对阿杏和阿柳之间的秘密很感兴趣,但是冰窖是再也进不去了,因为下午的时候罗婶已经把钥匙还给妈妈了,所以得另外想个办法打探一下。

“雷鹏,你弟弟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妈妈终于问到了饭桌边缺席的二哥。

“哦,是这样的妈妈,雷东他、他去朋友家住几天。”虽然下午已经接到雅问的电话,一路上早有所准备,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雷鹏还是有些乱了阵脚,其实他原先准备好的借口并不是这样的。

“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朋友们家住?”妈妈仍然紧追不舍。

“可能是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他出去散散心吧。”大哥使尽浑身解数搪塞着。

可是他也生怕妈妈再多问几句他难免会漏了馅,于是就想找个话题把这件事岔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找到了线索。
第73节:流泪的蜡人3

“欢欢怎么没下来?”他问。

“我这就上去找找。”罗婶一边应着一边上楼去了。

“妈妈,我看咱们给欢欢请一个家庭教师吧?”大哥忙说着地想分散妈妈对雷东的注意力。

“为什么突然想到请老师?这么小的孩子哪有那么多东西要学,别给她那么多负担。你们几个从小到大我连一个家庭老师也没给你们请过,也不见你们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多少。”

雅问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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