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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蛇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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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跟在大哥后头,大哥也没有发现她。当她看见大哥笔直地冲那个冰窖走去的时候,一下子恍然大悟:大哥也在“梦游”!
她刚想冲过去的时候,斜刺里猛地冲出一个人,一棒子抡在了大哥的脖颈上。大哥一下子倒地,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小姐,快!快来!”那个人在向她招手。竟然是罗婶!
“罗婶,你干吗打他呀?”
“我也是一下子着急,没考虑到那么多,我开始还以为你们两个都在梦游呢,再说我怕又喊又叫的到时候你大哥没醒倒把其它人弄醒了。我有一次在电视里看到人家对付那些梦游的人就是用得这一招。放心吧,我没怎么使劲,他不会有事的。”
“你看的那都是负面教材!”她生气地白了罗婶一眼。
“小姐,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快把你大哥抬到屋里去吧。”
于是她抬脚,罗婶抬头,把大哥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等他醒了自已就会回屋去的,咱们谁也别声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今天晚上发生过什么。”罗婶叮嘱到。
“可是,明天晚上要是他接着梦游怎么办?”
罗婶拉住她的胳膊说:“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对你讲。”
她跟着罗婶进了屋:“是什么事?”
罗婶反手关上了门:“雅问,你上次去检查的时候那个教授说你根本不可能有梦游症吗?”
她点点头:“是啊。”
“我现在知道你们兄妹两个为什么都会梦游了。”罗婶神秘地冲她挤了一下眼。
“为什么?”
“你刚才跟着你大哥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念经?”
她猛地记起来:“是,是有一阵!”
“我发现,在那念经声响起的时候,你大哥就开始梦游,好像前面有人在引路一样。而且在你梦游的那晚,我也听到了同样的念经声,当时我以为是谁在为老爷的亡灵超渡,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挺奇怪,因为从来就没见家里有人信佛什么的。可是刚才又突然听到,才引起了警惕。要知道,我是看着你大哥从小一点点长大的,他有没有梦游的毛病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就算罗婶不说,她也觉得大哥不可能会梦游,通常只有那些意志薄弱的人才有可能患有梦游症。
看来罗婶的分析不无道理:她和大哥极有可能都是受到了那念经声的催引,所以才会梦游,潜入冰窖。
有人想控制他们!
这下她茅塞顿开了!
她连着四个晚上都做相同的怪梦,其实那也许并不是什么梦,而是她四个晚上接连在梦游状态中做出的事。但她竟然还会依稀记得自已在梦游中干了什么事,这不能不说也是很稀奇的,通常梦游的人都不知道自已干过些什么。
有人在利用什么“经文”控制她,利用她去冰窖里偷出爸爸肚子里的东西,这东西就是那张记载着一些古怪口诀的小纸片。
这个人一早就知道那张纸片藏在爸爸的肚子里,可是又不敢自已去冰窖,所以利用了她和大哥。看来这个人不仅知道爸爸秘密,也知道那个冰窖的秘密。
看来这个人相当危险。
而且他一直隐藏在暗中,连半点蛛丝马迹都还没有露出来呢。
可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晚上那个人操控的对象换成了大哥?
“罗婶,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罗婶无奈地摇摇头,“除非这个人再一次利用你们梦游,咱们才有机会查出这个人。刚才我救下你大哥,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躲在暗处都看见了,看来,这几天我们要小心一点,也许他就是房子里的某一个人,也许他是从外面潜入的,现在没有证据咱们乱猜也没有用。”
第43节:族史7
“罗婶,你说的那个‘经文’是什么经文?真得会有这种邪门的经文?”
“我想那应该是一个咒语。”
咒语?她一皱眉:对,这世上有很多古老的咒语,相信有一些的确是可以控制人的行为的,就好像一直很神秘的催眠术一样。以前催眠术也被人们认为是一种邪恶的咒语,可是很多国外的警察办案也都借助催眠术的帮助。
那、死人也能真得复活吗?她想起了族史上说的那个还魂术。
“小姐,我觉得大少爷他、有些反常,昨天还是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在想,他被操纵梦游,可能也跟他的反常有关系吧?”
她看了看罗婶,别看这个老佣人年纪大,长得又胖,脑子可一点也不比她差。
不过,大哥是反常了,昨天从冰窖里出来以后,他就开始反常了。
这一晚,当雅问回到自已房里睡的时候,竟然发现窗口站着一只乌鸦。
她本以为那只乌鸦只是站在那儿歇歇脚的,可是它竟然一直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就像脚底长了钉子一样,而且它似乎隔着玻璃在打量她。
很奇怪的一只乌鸦,既不叫也不动,倒是很安静,个头也很大。
它好像真得在观察她。
这只乌鸦很眼熟。
她想这可能是自已的错觉。本来嘛,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的乌鸦都长着同一张脸,怎么可能有乌鸦会跟她很熟呢。
她试探着朝它走了几步。它并没有飞走,这只鸟不怕人。
她又朝它走近了几步,现在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这是她这一辈子头一次见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比雷氏家族秘密流传的那个还魂术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她看见那只乌鸦在笑!
没有发出任何笑声,但那只乌鸦的确在对着她笑!
这只鸟的两只眼睛全都笑得弯弯的,像是弯弯的月牙。
看到她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样子,这只乌鸦笑得似乎更起劲了。
好半天之后,她才想到要去抓住那只乌鸦,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怪物。
她的手还没有拉住窗户的铁框,那只乌鸦已经振翅飞走了。
从头至尾,它一声也没有叫过,就像一个胜券在捏的阴谋家那样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候,又放肆地嘲笑。
她终于明白,莫一为什么大半夜三更地会跑出去追赶一只乌鸦了。
这只乌鸦,会不会正是莫一看到的那只?
第44节:面纱主人1
经过两天的疗养,小美身上的蛇毒已经差不多去除干净了,伤口也结了痂,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光泽。
早上吃完饭,雅问来到了小美的房间里。
“阿杏说你的伤已经全都养好了。”她笑了笑,“这下真得要回家了吧?”
“怎么,你是来赶我走的?”小美噘起了嘴,嗔怪地瞪着她。
“不是,其实我挺舍不得你们走的。”
“真的?”小美不相信地冲她斜着眼睛。
“你斜我干吗?我说的是真的。”
“那我在这儿多留两天行不行?”
“行啊。家里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反正谁也没心思管你们了,就多留两天呗。”
“雅问,我说的是真的,我真得要多呆两天,因为我要在这里等莫一,莫一就快回来了。”小美的神情很凝重,不像是开玩笑。
她看着小美清澈的眼神,心里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真得痴了还是一直在自已安慰自已。
“小美,莫一死了,难道你忘了吗,莫一的骨灰还放在你屋里的盒子里……”
“他的骨灰不见了。”
“不见了?”她大声叫了起来,“骨灰怎么会不见了?”
“嘘——,”小美扶住她的肩示意她安静,“骨灰盒一直都在,可是昨天晚上我打开那个盒子,却发现莫一的骨灰不见了,盒子里面是空的。我问过高阳,高阳说他根本连碰都没碰过那个盒子。”
这可真是邪门的事!放在盒子里的骨灰竟然不翼而飞!
可是她发现小美一点也不为这件事感到难过和紧张,相反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掩饰住的兴奋。
“雅问,我知道,莫一就要回来了!”
小美的这种兴奋突然让她感到了害怕,忍不住喊了起来:“你疯了吗!”
小美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已的幻想当中:“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莫一对我说过他会回来找我的。现在他的骨灰不见了,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带走了他的骨灰,他就要回来了!”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美那张沉醉的脸,突然感到了一阵心痛:其实从莫一死的那天开始,小美就已经疯了。
“小美,莫一已经死了,一个已经被烧成灰烬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再活过来呢?如果他再活过来,一定是个鬼了,你醒醒吧!”
“我相信莫一,他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就算是鬼,我也不在乎。”
“莫一莫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莫一死了!”
“死了又怎么样?我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感知他的存在,他的思想,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就站在窗边望着我。”
看着执迷不悟的小美,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许莫一的魂真得附在了小美的身上,才会令小美这样不顾一切。
好好的一次旅行,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全完了。
她打算放弃了,也许让人在幻想中怀抱希望也没什么不好,回到现实只会让人在痛苦中迅速老去。她只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再看见这个女孩子,不要再看见这张痴狂而令人心疼的脸。
人生啊,短短的一个晚上,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那么,你确定他一定会回到这里来吗?”
“是,我确定。他是从这里失踪的,一定会回到这里来。就像我能感知他一样,他也一样能够感知到我在这里。”小美已经开心得抓起了她的手,“我知道再怎么跟你说你也不会相信的,没关系,你不声张就好,我们已经给你们带来了够多的麻烦了,不想再惊扰你的家人。剩下的时间,我只盼望他快点出现!我有预感,就在这一两天,他就会回来!”
她头一次看到小美的眼神里充满这种对新生活的希冀和新生的火花,那种急切的热情似乎即刻就要喷涌。
这个单纯的姑娘也许现在还不知道,给他们带来灾难的就是这个大房子,如果还不走,也许还会有不测发生。
“小美,如果你跟莫一走了,那高阳怎么办?”她突然问到。
“高阳……高阳……”小美眼里的热情一下熄灭了。
下午的时候,阿杏已经把刘方的后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到底是法医官出身的,办事就是干净利落。阿杏说刘方的母亲明天上午就会从老家赶来这里取走儿子的骨灰和遗物。
雅问想了想,把那本《魔术大观》又放回到刘方的桌子上,这本书是刘方临死前还在看的东西,也算是他的遗物了,应该让他的母亲一块儿带走。
刘方的屋里一切都没有变样,横梁上的那根绳索已经解了下来。
她环顾了一圈,忍不住又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明天刘方的母亲来了以后,就会把这屋里所有属于刘方的东西全部拿走,那样的话想要再找出任何和刘方的死有关的蛛丝马迹就难了。
她还是不甘心,她还是认为刘方的自杀事件有问题。
她首先想到的是电脑监视器在刘方死前拍下的那一盘带子。刘方的母亲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一定不会弄这些东西,即使带回去了也只是随随便便地往一堆破烂中一扔,最后卖给收废品的,以后要是想找都难了,所以那盘带子必须复制一份。
虽然从画面上看,这盘录象带印证了阿杏的结论,但也更加重了她的怀疑——刘方那天晚上明明在看书,突然转身盯着门口,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而且从他一直盯着侧面看的样子分析,他的侧面一定坐着什么人,只是电脑画面上没有显示出来而已。
对了!她一拍腿,一下子激动起来:刘方的监视器一直开着,可是她只看了刘方临死前的那个晚上的录象,可是前面的许多情节却一直没有看。
也许从前面的录象中会发现她需要的东西。
这个刘方!她暗笑,还在电脑上装个监视器,怕主人家会偷他的东西么,没拿你当贼防着就不错了!
第45节:面纱主人2
电脑打开了。
前几天的录象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刘方在家的时候很少开监视器,他不在家的时候从录象上只能见到罗婶进出打扫的身影。
可是,有一天,录象上出现了爸爸的身影……她赶紧往前凑了凑。
爸爸来找刘方谈话……他们面对面坐着,刘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在挨训似的……紧接着第二天,爸爸又来了,他们俩还是像前一天一样面对面坐着,刘方仍然低着头;爸爸的情绪明显得比前一天激动了许多,好像十分愤怒的样子,他不安地站起来又坐下,挥舞着双手,不知道在嚷些什么;后来刘方好像抬起头说了一句什么,爸爸竟然扬起手狠狠给了刘方一巴掌……第三天,爸爸又来找刘方了,还是那样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很不好,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爸爸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连头发都有些凌乱;他们今天的谈话倒是很平静,爸爸总共就没说多少话,但是说到最后的时候爸爸竟然哭了!再后来爸爸起身要走,刘方扑通跪下来抱住了爸爸的腿,爸爸用手摸着他的头,老泪纵横……
奇怪,一向老实的刘方是从来都不会做错什么事的,是什么样的错误会让爸爸动手打人?他们这三天到底在谈些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刘方做的这件事后果一定非常严重,从第三天的录象上看,爸爸应该是已经放弃了插手管这件事的念头,而刘方却跪在地上祈求爸爸的原谅。
她继续搜索着电脑屏幕。
接下来显示的一段录象就是第三天的同一天当中发生的事,时间是在爸爸离开刘方的屋子半个小时以后:
刘方一直呆呆地坐在窗前在想什么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不时地伸手擦拭着眼角。片刻之后,他弯下腰,不知道从桌子下边的什么地方拿出一张纸。他打开这张纸看了看,重新又把它折好,然后站起身开始急急忙忙地找地方。看来他是要把这张纸藏起来。
看到这儿雅问明白了:原来刘方和爸爸就是为了这张纸在吵!爸爸让刘方把这张纸交出来,而刘方说什么也不肯。这张纸八成是刘方从爸爸那儿偷的,否则他不会跪在地上求爸爸原谅。
录象带还有:
刘方挪开了墙角的一个柜子,抠下了墙上的一块砖,然后把那张纸塞了进去,接着把砖封好,又把柜子移过来挡上。
再接下来就是刘方自杀的过程了,她那天都看过了。
她立刻关了监视器,然后起身到墙角挪开了那个柜子。
柜子后头有一大片剥落的墙皮,露出了青色的石砖。
她一眼就看出其中有一块石砖边上的水泥层是空的。她试着用手一抠,果然把那块砖抠了下来。
石砖后头果然有一张纸!
她看着那张纸,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个刘方真是笨得可怜,把个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么好找的地方,“柜子后面翻墙洞”,从小她就知道人家是这么藏东西的了!再说连她都一眼看出那块砖后面藏着东西,别人能看不出来。
这张纸提前让她找到了,也是命不该绝。
她把那张纸塞到兜里,然后把柜子放回原位,悄悄地走出屋子。
刚吃完早饭,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连罗婶也回自已的小屋休息去了。
可是有一个人正在角落里偷偷地盯着她。
而她却毫无察觉。
这张从刘方屋里找到的纸又黄又韧,不像是外头能见到的,质地倒是跟爸爸留下的那本族史的纸很像。
她把那本族史拿过来一对照,还真是一样。
该不会,这本族史和这张纸是同一个时代的?那这张纸岂不是也有五百年的历史了?
她仔细端详着那张纸上的几幅图,半天也没看明白。
纸上一共有五幅图,五幅图姿态各异,可是每一幅图上画的都是一个人和一条蛇在捕斗的场面。那个人的头总是被淹没在蛇粗壮的身子里,也看不清长相,但是那条蛇却很凶猛,体型十分强悍,目露凶光,信子又粗又长,尖端的开叉十分刺眼。
而且,那条蛇竟然长了两个狰狞的头!两个头的后脑前后相抵,一个朝前,一个朝后。
第46节:面纱主人3
这五幅图连起来看倒有点像小儿书里的连环画。她正弄不明白这张纸代表什么意思,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写在纸上最下边的一行小字,是一行很细小的繁体字,看来这纸确实有些年头了,那行字写得是——要练秘术,必先去琳琅府,暗号:2。
一看完这纸上写的字,她突然就像吞进了一只苍蝇似的那么心慌。
“秘术”、“琳琅府”,这两个字眼让她觉得事情不妙,不是一般的不妙!
她还没有从族史上那个“死而复生”的传说中回过神来,又有一个新的震惊摆在了面前。
“要练秘术,必先去琳琅府”——难道所谓的秘术,就是这五幅图上所指的内容?
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秘术呢?
她一皱眉:难道就是教人与大蛇搏斗的秘术?
这种可能性似乎蛮大,因为图画上的这条蛇并不是一条随处可见的普通的蛇类。而且即使是少见的双头动物,它们的头也都是并排长在一起的,而这条大蛇的两个头却是一前一后正好冲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后脑连在一起,身体重叠。
一看到这条蛇的眼睛,她就不寒而栗。这条蛇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直冲天顶的戾气,似乎恨不能把一切全都毁灭。
如果真得有这样的一条异类存在于人间,那可真是人类的灾难。
可是……她回到现实里来:图上的人穿的衣服都是属于远古时代的,那个人甚至还打着赤脚,从远古时代到现在,那条蛇铁定早就死了,如果直到现在还活着,都该成蛇妖了。换句话说,这张纸对现在的人应该没有什么用了,可是爸爸和刘方为什么还争着要找到这张纸呢?
再说不过是制服一条蛇,就算它长了三头六臂,多几个人去不就得了么,周冲制服蛟龙不也就在江里厮杀了三天三夜么,哪还用得着特意修炼什么“秘术”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看着这张纸,左思右想左顾右盼,还是不得要领。她想这个“秘术”也许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是什么与大蛇搏斗的秘术吧。
而且爸爸的另一个助手石汀曾说过,刘方曾经对他说起过,自已很快就会面为一个很有名的魔术师,接下来他就要在屋子里好好用功看书等待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可是刘方一向资质平平,爸爸选中他当助手是看中了他的老实本份。一个像刘方这样老实而又愚笨的人,突然得意忘形地夸口自已很快就会出人头地,一定是暗地里得到了什么承诺或者指示。刘方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这么说的。
再说要成为一个魔术师,要练的,光看书用功顶什么用?
难道,刘方所依赖的就是这纸上所说的“秘术”?他既然要成为一个魔术师,又怎么会去辛苦地练习与蛇搏斗呢?
那这个“秘术”就是另有所指。
可是,“琳琅府”又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去了琳琅府会见到什么呢?
还有那个暗号“2”又该怎么用?
现在她已经开始怀疑——如果爸爸是因为这张纸而和刘方起了争执的话,那他到底是在阻止刘方去琳琅府,或者,这张纸根本就是刘方先得到的,爸爸在逼刘方说出琳琅府的秘密?
刘方在临死前还想着要把这张纸藏好不让别人找到,又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她刚把这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夹在族史里,就听见罗婶在客厅大叫:“来人那!快来人!”
又出什么事了?
隔壁的几间屋子晨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跑下楼,她也赶紧跟了出去。
这次又是大哥出事了,他躺在客厅的地上,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乌青的,小腿上有两个很深的牙印,留着血点,十分显眼。
“大哥这是怎么了?”她拉住罗婶问。
“大少爷刚才在花园里被蛇咬了。”
“怎么又来了蛇?”
“我也不知道,我正要出门去买菜,看到大少爷突然一头倒了下去,我赶紧跑过去,他就对我说他被一条蛇咬了。”
“真是的,怎么最近老有蛇?”妈妈一脸的焦虑,“上次不是已经洒过雄黄粉了吗?怎么这蛇连雄黄也不怕!”
第47节:面纱主人4
“妈妈,怎么办?以后可怎么出门呀?”大嫂胆子一向都很小,上次小美被蛇咬伤了以后,她就一直战战兢兢不敢出门。
“我会想办法的。罗婶,你明天再去多买一些雄黄粉回来,以后每个人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戴上一包。家里也在各个角落放上一包,千万不要让那些蛇钻进屋子。”妈妈的眉头越皱越深,“雷东,等罗婶洒上雄黄粉以后,你就和石汀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蛇洞什么的。你爸爸还没有下葬,家里就出了这么多事,现在又开始闹蛇,这怎么办啊?我现在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孩子们,你父一定要自已照顾好自已,别再让我担心了。”
“妈妈您别难过,不管出什么事都有我们在呢。”雷东安慰到。
趁着大家都在七嘴八舌议论,雅问独自一人悄悄离开,来到了窗前。
现在正是春天好时李,花园里的草越长越密,那些风信子一摇一摆,那些狗尾巴草也一摇一摆。
蛇?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一想到这个字就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心跳突然加快。
怎么又会是蛇?刚刚才在刘方藏起来的那张纸上看到了狰狞的蛇。
很奇怪,连着两个晚上雅问都没有再梦游,连一个梦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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