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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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仍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瞅着离她越来越近，我每迈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她。

很快就挪到了那道姑的附近，看那道姑弓着身子猫着腰脖子像断了似的，脑袋不正常地往下耷拉着。两只胳膊自然下垂，蹲在地上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怎么看都觉得这姿势太怪异。

我硬着头皮用手里的凳腿去碰那道姑的身体，就要碰上的一瞬间，那道姑突然身子一抖，关节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竟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眼睛空洞洞地盯着我。像是两个黑窟窿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双手握紧凳腿照那道姑的脑袋就横抡过去，夹带着风声，“嗵”地一声砸在那道姑的太阳穴上。就这一下子，莫说是人脑袋，就是铁脑袋估计也得打瘪了，震得我虎口都发麻。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道姑的脑袋压根动都没动，就像砸在面袋子上一样，啥事都没有。

这一棍子惹恼了那道姑，只见那道姑的身体很怪异地站起来，脚尖点地微微向前一纵，就到我面前抬起左手抡过来。

躲是躲不开了，想不到我胡灯英勇一世，到头来糟个横死，眼睛一闭，只等死了。

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侵入了身体，寒彻骨髓，突然背后一股大力冲过来，我不由得一个趔趄，擦着那道姑的身边，趴在了地上。

这一下冲劲十足，把我摔得骨头都酥麻了，忍着疼痛往旁边就地一骨碌，呲牙咧嘴地翻身坐起来，这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原来就在我砸那道姑的脑袋时，大牙也跟着我冲上来。看我没砸动那道姑，也是急中生智，照我屁股上就蹬了一脚，虽然摔得狼狈，但救了我一命。

大牙此时站在我刚才的位置，面对着那道姑，就见大牙“蹭”地一下平地蹦起来，高高跃起，抡起凳腿，朝那道姑的天灵盖“忽”地一声就砸下去。

耳轮中听到“咔嚓”一声，大牙手里的凳腿已经成两截，那道姑似乎也被这一下给砸得不轻，本来站直的身子现在“卟嗵”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就见她的脑袋慢慢di扬起，盯着大牙，空洞的眼神里充满怨毒的气息，微微地翕动了一下嘴唇，好像要张嘴说话似的。

大牙砸完后也有点呆了，看到这里，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奔着大牙就扑过去，还没有碰到大牙，那跪在地上的道姑突兀的又抡起一只胳膊，速度奇快，力道很猛，直直地抡向大牙的腰部。

我可知道这道姑的身体有多硬，这胳膊就像铁棍一样，要是给抡上，估计小命都难保住，急得我张口大喊：“大牙，快跑！”

我这一声大吼，他好像才从梦境中惊醒，一看抡到眼前的胳膊，赶忙向后蹶起屁股，往前一探身子，我飞起一脚，大牙被我蹬出两米多远，用手捂着肚子直哼唧，我急忙跑过去，拽着大牙退到了相对远一点的地方。

大牙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他妈的鬼玩意儿，脑袋也太他妈的硬了，天灵盖都打不碎。来亮，咱哥俩不会在这儿就吹灯拔蜡了吧？”

正文　047、焚尸

我冷静地盯着还跪在地上的那道姑，告诉大牙，看这东西显然是魂魄不全，不知道三魂七魄到底聚了多少，所以反应还有些迟钝。【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千万别再看她的那双眼睛，看了以后直犯迷糊，估计有问题。

“妈的，可不是，刚才感觉就像睡着了似的，要不是你喊一嗓子，恐怕我已经和阎王爷喝酒聊天了。你别啰嗦，快点想招儿，咱活命要紧，你就说咋整吧？”

“你真以为我是天师还是道长啊？我这也是摸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看这东西好像没什么智商。所有的动作是本能的反应，咱俩可以试着把她引到刚才进来的那扇暗门前，想办法把她引到先前那间屋子里，把她困在里面不就行了？”

“来亮，你这事有没有谱啊？万一这玩意儿不像你说的那样回到那屋，她把门口一堵，咱俩可就是自寻死路了。毕竟现在这屋子能通向哪里，咱们多少还有个盼望，可是那间屋子里绝对就是死路一条啊。万一进去后不出来可就糟糕透了。”

正说话间，那道姑也慢慢站直了身子，向我们这边跳来，一次跳二十多厘米左右，眼睛不看脚下，直盯着正前方，不是靠眼睛识别方向，虽然她碰到地下的碎板子，但根本阻挠不了她前进，快到我们面前。【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这时候，顾不上再考虑其他的了，我冲大牙打个手势让他后退几步与我一条线的站好了。

等到那道姑跳到我身前，要抡胳膊砸我时，我赶紧迅速地往后一仰，一个后滚翻，就滚到了大牙身边，爬起来又退到大牙的身后。

那道姑一击之下打了个空，稍稍调整身体。又走两步一纵，估计是感觉到前面又有活人站着，所以并没有接着跳，而是跨一步走到大牙面前，像是抽鼻子闻了闻，但动作幅度很小，屋子里又暗，看不太清。

大牙本来想和我一样，等到那道姑抡胳膊要打他时，他也一个后滚翻，就可以躲过。但是没有想到到他这儿，那道姑却改变了攻击手段，抬腿就向前踢去。

这一脚踢得十分迅速，不像常人那样需要协调全身的动作，上半身根本都没动，那条腿机械地一下子弹起来，奔着大牙的裆部就踢过去。

大牙一见，暗自叫苦，双腿一劈叉，向后一个平躺，直挺挺地就仰过去。我在后面看得真切，替大牙捏一把汗。伸手把大牙从地上拉起来，他揉着后腰，直喘粗气，显然摔得不轻。

眼看着那道姑的动作越来越灵活，我心里也直打鼓，这事看来一定要速战速决，说不准再过一会儿，这道姑又恢复了什么样的神通，到时更不好控制了。

我把袖子往上一撸，让大牙坚持住，小心点，一定要把她引到门后。

好在是有惊无险，总算是一点一点地把那道姑给引到了墙边的暗门附近。

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没时间考虑了，一咬牙，我拉着大牙迈步就退回了以前的那间屋子里。那道姑追了我们半天没有追到，显然有些愤怒和急燥，动作比刚才那会儿又迅速灵活了许多，跳到门前停都没停，紧随就跟我们进来了。

我和大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故计重施，引那道姑来追我们，三下两下就把她引到门前。我俩一直都瞄着那道转门，生怕这时候那道门“咔”地一下自动合上。觉得差不多了，我和大牙相互递了眼神，转身就跑，眨眼的光景跑出来倚住石门使劲推，打算把门关上，困住那道姑。

差不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是这暗门就像在地下生根似的，纹丝不动。难道是门轴卡住了？还是有别的什么机关？我和大牙都急得一脑门子汗，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憋足劲使劲去推这道门，希望能出现奇迹。

那道姑本来在后面就紧紧相随，我们俩骤然回撤，怎么说这东西也不及人的反应快，迟疑了一下，这才原地转过身子，又朝门的方向跳过来，一跳就是几米远，眨眼之间就要到门前了。

我心急如焚，突然灵光一闪，急中生智，脱下外面的大衣用打火机点着，直接把着火的衣服扔到那道姑的身上。

这东西怕不怕火我也不知道，但是俗话都说“神仙难躲一溜烟”，就算是烧不死她，也能抵挡一阵子，只能孤注一掷。

谁知火一挨到那道姑的身上，而那道姑的皮肤像涂了油脂一样，“噌”地一下全身布满绿色的火苗，烧得“噼里啪啦”乱响，道姑不停地抖动，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桀、桀”的怪声，眨眼之间烧的全身发黑，倾刻轰然倒地，成了一堆黑漆漆的碎骨。

我和大牙看得心惊肉跳，发现屋子里已经涌进来好多黑烟，夹杂着一股恶臭，十分呛人，我俩赶紧使劲地推着石门，石门竟然缓缓地动了，不像刚才那样顽固了，但是看这架势，这门一时半会儿也未必就能关上。

正文　048、古道壁画

我扯了一把大牙，让他别再推门了，看看那边的水缸能不能转动！我俩按照相同的方法试了试，果不其然，这口缸也可以转动。【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随着“咯吱……咯吱……嘎嘣”的声音，这间屋子的北墙相同的位置果然又出现一道暗门，也顾不上有没有危险，大牙一弯腰先钻过去，我顺手端起烛台，紧跟着也钻过去。

刚跨出这道门，顿时就感觉阴风习习，冷得直入骨髓，就像掉进冰窖里一样，举着蜡烛四下照了一圈，发现这回我们终于不是被困在屋子里了，眼前看着像是条隧道，蜿蜓伸向远方。烛光照射的范围有限，远处也看不太清楚。

我拍拍大牙，让他在后面跟着我，这里的风大，就不点蜡了，等到需要时再用，我们摸黑前进向前走。

“来亮，你说这条道是通向哪儿呢？不会是才脱离魔爪又进虎穴吧？也不知道柳叶和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可别像我们一样……。”

大牙这么一说，我也替柳叶和两个孩子担心，小心地摸着洞壁往前走，苦笑了着：“谁知道这条路是通到哪儿的？看这凿出来的痕迹，应该是人为挖出来的，不过就这水平也不咋地，不像是专业的队伍干的活，倒像是些门外汉的手笔。【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现在咱哥俩是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吧。估计柳叶看咱俩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应该也进那老头子屋了，是吉是凶也不知道，至少没像咱俩这样给整到这地方来。”

不知不觉中，走了十来分钟，我突然站住用打火机照了照，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一左一右，两个洞口通往不同的方向。我俩站在这两个洞口前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既然有两条路，说明这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如果两条全都是生路或者都是死路也不符合规矩，犯不上费这么大的力气修两条目的一样的路。

我扒着洞口往里瞅两个洞口都黑漆漆的，也没有明显的区别，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从身上取出剩下的那半截蜡烛，点燃后赶紧用手拢火苗，往左边的洞口里走了几步，只见烛光扑闪几下，很快就稳定下来，不跳跃了。我又捧着蜡烛向右边的洞口里走了几步，然后仍然站住不动，只见蜡烛的火苗渐渐地向洞口外倾斜烛光闪烁不定，看到这里，我赶忙把大牙叫过来。

大牙看我神神叨叨地走来走去，没有吱声，听我喊他，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嘿嘿一笑，用手指着蜡烛的火苗：“喏，你看这个，那边的洞口火苗是直的，这边的洞口火苗是歪的。”

大牙盯着火苗看了一会儿，也是恍然大悟，兴奋地冲我直点头：“行啊，来亮，你真是深藏不露啊！现在的火苗向洞外吹，说明里面有风，是有空气在流动，咱俩就走这条路了呗。”我吹灭蜡烛收起来，继续向前走。

这条路时上时下，左转右拐地走了差不多有四五百米后，前边豁然开朗，好像是一个大厅，空气也清新，没有浑浊的土腥味儿，感觉不再那么压抑。

我又把这蜡烛点亮，举过头顶，四处张望着，围着这个大厅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石室，四四方方很周正，五米见方大小，斜对面有道楼梯蜿蜓向上，应该还可以继续往前走，地面上撒了一层的石灰，石室的四周墙壁都绘满壁画。

墙上的壁画从画法上看有些像唐宋遗法，沥粉贴金，画中的人物形态生动，景致优美，笔法流畅而苍劲；人物衣纹勾描娴熟，花卉竹石线条流畅，我做景观设计这么多年，全国的名胜古迹也没少见，但印象中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精美的壁画，保存如此完好极为罕见。

四面墙体绘制成了四幅巨大的叙事壁画，画中场面宏大，人马队列整齐有序，杀气腾腾，栩栩如生。里面的人物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我和大牙都不住地啧啧称奇，看了好半天，又研究了一会儿，总算才看出个大概意思。

我们走到第一幅壁画前，整面墙绘制的是战争场面。远远望去，弥山遍野的一些骑兵团团围住了大股军队，很多士兵被杀得丢盔卸甲，夺路而逃，血流成河，战势激烈。从双方打出的旗号看出是后金与大明军的激战。

再看那些士兵们个个精悍，将领们个个威风，应该就是满洲的骑兵。左上角精细的绘制了一员猛将，跨下一匹大青马，龙颜凤目，伟躯大耳，天表玉立，仪态威重，粗粗的眉毛下两只眼睛微睁，像射出两道锐利阴冷的光芒。穿着箭衣，皮搭膊、铁护腕、快靴，腰间挂着一个大皮酒壶，手下垂着短铁锥，威风凛凛，神采奕奕，恃气凌人。在他的身后并排一溜跟着七匹战马，马上的将军刻画的都不是很清晰，好像是故意在掩饰着什么。

正文　049、画中谜（1）

大牙看了我一眼：“来亮，这个画得是努尔哈赤征战的场面吧。【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画得如此威武细致的这人一定就是努尔哈赤了，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正好是七个，你说会不会就是行地七公呢？”

我点了点头，觉得大牙猜的也比较靠谱，至少从旗帜的名号和气势上，可以看出绘制的是后金与大明争战的场面，那前面这员大将还真可能是努尔哈赤本人，后面跟着的那七个人是不是行地七公还不好说。

我转过身，把蜡烛高举过头，看看第二幅壁画，这张描绘的场景是一间殿堂，通天的几根柱子颜色鲜红，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显得特别霸气，十足的帝王气魄。

看这架势像是皇帝的寝宫，通过室内点画的多盏宫灯看出来是晚上。隐隐约约的仿佛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还透过几丝月光，落到铺满金黄色棉被的大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篙的人，似已病入膏肓，床前跪倒一排人看不清面容。

我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指点点的和大牙讨论，觉得前面那幅画是努尔哈赤了，这幅画应该就是努尔哈赤死前“托秘”的情景。【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床前跪着的还是那七个人，依然没有画清面貌，现在看来可以确定就是行地七公，但为什么搞的如此神秘呢？

大牙也歪头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念叨着：“看来这次还没白昏过去，昏的总算有些价值，真要是大难不死，那是必有后福啊。”

我也懒得听他胡说八道，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观察下一面墙上的壁画。这幅壁画的场景很大，是几个不同的画面组合在一起，从前往后看半天，才看出点眉目。

壁画最左面画得是皇帝即位时的场面，张灯结彩，群臣朝拜，普天同庆。

正中央龙书案后面正襟端坐一人，头上戴着嵌宝紫金冠，穿一件明黄龙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睛里精光闪动，十足的帝王之气，身前背后百步的威风。大殿内黑压压地跪倒一片，正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仪式隆重而又充满欢庆气氛，场面大气磅礴，声势浩大。

可能是盯着看得久了，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整个情景之中，画中的景象鲜活生动地在眼前展现，耳轮中隐隐听到钟鼓齐鸣，礼乐飘飘，重重深宫禁苑一殿殿都已经敞开大门，文武百官拜谒皇帝，听候旨令。香炉的轻烟袅袅升腾，如梦如幻，不知不觉沉于其中。

“喂，来亮，来亮，发什么愣呢？”大牙见我眼神发直，在旁边推我一把。

我这才如梦方醒，轻轻地摇摇脑袋，这才看清旁边的大牙，抬头又看壁画。

难道是因为画得太逼真了才使我看得入神？还是这壁画本身就摄人心魄呢？

要不是和大牙在一起，是我一个人的话，接下来会怎么样，后果还真不敢想象。

我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告诉大牙，这壁画有点邪门，刚才看着看着就感觉进到这幅画里，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声音，差点就给迷住心智，一定要多加小心。

大牙听我说完，一脸的惊讶，抬头看了看这幅壁画，问我这画上描绘的是不是皇太极即位的场面？

我告诉大牙，这些壁画是叙事壁画，是按时间做的。从历史来看，这张画得是皇帝即位上朝的场面，是皇太极无疑。领头跪在前面的那三个人，应该是“四大贝勒”中的其他三人，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

大牙听我说得合情合理，有根有据，不住地点头。

这面墙的壁画场景很多，紧接着画得也是战争的场面，几乎全都是八旗军骁勇善战，杀得敌军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很明显看出，是在歌颂皇太极东征朝鲜，西讨大明的丰功伟绩，接着描绘的是群山荒岭的自然风光，荒郊旷野，茅丰草长，人迹罕至。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山上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只是画得很小，意在而形无。我和大牙看了半天，搞不清为什么在这里会画上一幅山水画，而且又占用很大一片区域，这种叙事壁画不会让画师飙飙画功，即兴发挥吧？

紧接下来画得是在一间草屋前，院子很简陋，典型的农家院，院子西边的墙下，趴一头黄牛，身上好像还粘着一些草屑的样子，离牛不远的西南墙下，一字排列着锹、镐、锄等农具。

整个场景的画面色彩都很单一，与整个壁画的恢宏气势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样的简陋的场景出现在如此精美的壁画里，倒像是光洁的皮肤上贴了一块狗皮膏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我看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要弄这样一个场景。

大牙也和我一样，一脸的茫然。

正文　049、画中谜（2）

这场景实在是突兀，一个农家小院，怎么也和别的场景贴不上边，画上屋子里的那两个人，是一身百姓的装束，让人有些费解。【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这画画得有点意思啊！平头老百姓怎么也能堂而皇之地与这些开国皇帝整一块去？这到底是啥意思呢？右边这人看身材和长相也算是威武庄严，只是左边这人身材瘦小，像没长开的茄包子似的，还画的是个背影，神秘兮兮的。”

听着大牙的唠叨，我也在琢磨这事儿，仔细地看着画中正脸面向我们的那个人，身上自带的气势似乎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这种让人胆寒的气势绝不会是一个百姓能有的，于是不自觉地往前面的画中扫了几眼，这一看可让我吃惊不小。

身材体形越看越像，虽然这画不像现在的照片这样逼真，但是这画师的丹青妙手画的也是极为传神，入骨三分，对比一下后，发现这个人与前面画中出现的一个人相似度极高，甚至连那种眼神都如出一辙，越看心里越是激动。【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我拉拉大牙的胳膊，指着壁画，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大牙，你仔细看看第一个场景，皇太极下面跪着的那三个人，也就是阿敏、代善和莽古而泰那哥仨，过去站位排序很有讲究。从画面上可以推断，最右边这人应该就是莽古尔泰。最左边的是代善，中间的是阿敏。你看这三个人谁和草屋中正脸的那个大汉长得比较像？”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兴趣上来了，跑到前面仔细地看了一会后，又跑到后面看了看草屋里的那位大汉，反复的折腾了好几趟，最后点了点头：“来亮，你要是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我感觉好像和最右边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什么莽古尔泰的有点相似，体形很像。”

我听大牙如此一说，心中更有底了，毕竟我一个人的判断多少有些主观因素，两个人都这么认为客观上就相对公正了一些。

我嘿嘿一笑：“大牙，这回你总算没走眼，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和你的看法一致。这草屋中那人就应该是三贝勒莽古尔泰，以他的身份竟然穿成这样，整了一身老百姓的装束，乔装改扮，估计是一件很重要又需要保秘的事情，他接见的这个人又是谁呢？什么人值得让当年身份显赫的三贝勒如此礼贤下士，在荒郊野岭中相见呢？”

这回大牙倒是开窍了，冲我嘿嘿一笑：“来亮，看来你也只是聪明一时啊。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和你在一起合作，我越来越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不明摆着嘛，这些壁画根本不是什么独立的海报，而是连环画，我们在别的画中再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个体形瘦小的人不就行了？”

大牙这么一说，我才顿时犹如醍醐灌顶，醒过神来，赶紧高举蜡烛，又从第一张壁画搜寻起来。

每张壁画的场景都很大，又多是战争场面，人山人海，还真不好找。幸好是很多的人物都是粗略的示意，真正刻画的人物并不是太多，但就是这样，我和大牙也跑了七八圈，才隐约发现一些线索。

第一幅壁画，努尔哈赤征战的那个场景中，努尔哈赤马后压阵的七个人中似乎有一个身形矮小的；在第二幅努尔哈赤卧床的壁画上也可以清晰地看出来，床前跪着的七个人中，也有一个相对身形矮小的人。再看看第三幅那个场景中的背影，我和大牙反复地对比着三面墙上这三个人的一些细节特征，又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最后我和大牙心头的阴霾终于豁然开朗，不约而同地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