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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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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特意问过爷爷,这才知道那种黑色的甲虫叫“尸虫”。黑色的尸虫以吸食尸体内的血液为生;黄色的尸虫以吸食尸体的内脏器官为生;红色的尸虫以蚕食尸体的皮肤肌肉为生。一般这种虫子都是群生的,这种单生的尸虫很是少见。爷爷还肯定地告诉我,这个墓的风水不可能会生出这种尸虫,这么孤零零的一只,实在是有些蹊跷,可我再问别的,爷爷说就坚决闭口不说了。

韩叔走了之后,爷爷就愁眉不展,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于是就问爷爷,小宝会不会出事?

爷爷当时一脸凝重地告诉我,富贵在天,听天由命。小宝要是能顺利地“擦骨拾金”,或许就没有什么事了。但是现在这一变数,是始料不及的,也是命中注定吧,恐怕顶多还有二十年的命数。如果小宝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能挺过二十年,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现在回头再看,一切都让爷爷当年给言中了。

爷爷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左手抄起装有骨骸的金斗,右手按在斗盖上,让胡子帮着拿上装着陪葬品的坛子和箱子,小心地向前边刚挖好的墓坑走去。

韩叔在家安顿好小宝后,就开始张罗着做菜做饭了。

天刚擦黑时,小宝就醒了,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眼睛有点发直,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但是奇怪的是,已经不再发烧了,这个到底是不是与“擦骨拾金”有关,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农村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乡亲们一起帮忙,不用给什么工钱,最后供一顿饭就行。

韩叔特意杀了两只鸡,炖了一大锅,香气扑鼻。闻着就流口水,看着大牙直抽鼻子那样,我还想笑话大牙,不成想,一张嘴,自己的哈喇子先流出一串,被大牙反过来一阵取笑,当时很是没有面子。

所有帮忙的人都在韩叔家吃饭,当然左邻右舍的邻居也都请了过来,坐了有三桌子。爷爷、村长、小宝他舅舅,再加上韩叔等几个人坐了一桌,算是主桌吧。别的挖坑填土的那些人坐了另外两桌韩叔是老实巴交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不会说啥话,只是一个劲地倒酒,劝大伙喝酒,不大一会儿,桌上的人都喝得有点“上听”了,满面都是红扑扑的。

韩叔不停地给爷爷的杯子满上,说些感激的话,爷爷虽有三分醉意,但还是口齿清晰地说道:“他韩家大侄子,小宝的这事你不用谢我,也不用领我的人情,是福是祸,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听我老头子的,你过完年就赶快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韩叔本来已经有些醉意,一听这话,酒也醒了一多半,瞪着眼睛问爷爷:“他韩家老爹,你说啥?走?往哪儿走?我房子、地都在这疙瘩,我去哪儿啊?为啥要走啊?小宝不是好了吗?”

爷爷放下本来端起的杯子,告诉韩叔:“有些事情说出来他也未必听得懂,要是信我老头子一句话,想让小宝这孩子将来好一点,这片儿地是待不下去了。信或不信,你自己拿大主意,好好寻思寻思。”

这事距春节已经不远了,很快就年跟前了,农村过年是最热闹的事,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祥和喜悦的气氛中。

小宝也像啥事没有一样,每天都找我和大牙一起胡闹。

但是还没到正月十五,韩叔他们家突然说要搬走了,这事很突然。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离别方式,相互送了一些小礼物。过了没有几年,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家搬到了另外一个城镇了。大牙他们家在几年以后也离开了那个村子,搬到了省城长春。

蔡家镇的那个村子,自从爷爷去世后,也有十五六年没有回去过了。

正文 010 、天数

等待大牙的这三天里,真可谓是度日如年,食不甘味,整天没精打采,郁郁寡欢。【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晚上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觉,短短几日,整个人就瘦了一圈,有气无力。

第四天一大早,大牙就到了北京。一晃也是好多年没有看到大牙了,上次还是小宝参加工作后不久,我们三个在大连聚过一次。

大牙小我一岁,与小宝同岁,但是看面相可比我“成熟”多了,估计是那张黑脸的原因,挺高的个子,身体也很壮实,眼睛不大,但是有股子精气神,配上一身运动装,倒显得生气蓬勃,神彩奕奕。

他读的是医科,持证上岗的中医医师。他家老爷子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祖传的中医歧黄之术,擅长针灸,要说诊病抓药,当时在我们村子算是小有名气,附近十里八村的都来找他家老爷子,也是在老爷子的动员下,大牙才报考了长春中医学院,也算是父业子承,发扬光大了。

两年前,大牙在省城自己开了家药店,稍带着有时坐坐诊,替人把把脉,瞧个病。他家老爷了老了老了也算是有了个营生,平时就在店里帮忙,一家人日子过得倒是也挺舒坦。

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大牙那长相,就觉得像是庸医,为此,我不止一次地埋汰他,说他那长相当兽医都能把马吓得不下驹子,实在影响医生队伍的整体形象,好在是自己对付开了个药店,直要是到医院坐诊,估计也是年年打狼,业绩倒数。

大牙就听不了这个,我这么说他,这家伙就暴跳如雷,急赤白脸地和我掰扯,说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虽然称上不俊,但也是帅一级的,持证合格的白衣天使,他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这套词我都听腻了,真想把他摁在马桶里,让他自己好好照照他那张脸。

好几年也见不上一面,一见面就开始相互埋汰,好像不损对方几句,就表达不出心里的这种欣喜之情了。

大牙往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感慨了一阵进京的喜悦之后,这才和我东拉西扯地说起这几年的事儿,说着说着就到中午了,大牙拍了拍肚子,让我别只顾着“话聊”了,先整点啥吃的吧,已经饥肠辘辘了。

我笑着套上衣服,拉着大牙直奔楼下,一家“鲜族”饭馆,要了个包间点了几道可口的小菜,连吃带喝,我俩的酒量那是不相上下,都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倒,每人二瓶啤酒刚下肚,就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了。【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大牙叼着烟,狠狠地喷出一口,眼神都有点发直了,盯着我看了半天,把我看得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大牙这阵明显有点喝高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哪儿都定神,但心里还是明白的,脑袋往我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对我说:“其实小宝这事,我觉得并不简单。据旁边的工友说,小宝在咽气之前,神志一直不清,但是嘴里始终都在念叨着什么珠子、头骨、命啊的字眼,一直叨咕到咽气……”

大牙吐了一口烟,又接着说道:“想想以前发生的那些事,你家老太爷说过的话,不信命还真不行,真像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两天我特意去了一趟小宝家,取来了那颗珠子,你也知道这个珠子,就是他在坟圈子里捡到的那个白瓷珠,咱俩一直想要,说啥他也不换的那个。”

我也点了点头,因为小宝当初捡这珠子的时候,大牙看到了,后来大牙和我说起过,我俩还特意找小宝借这珠子看,就是个纯白的跟玻璃弹珠似的,当时以为是个瓷珠子,想拿东西换,可是小宝说啥也不干。

说着,他掏出来一个盒子,拿出了那个珠子递给了我。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赶紧接过来,握在手里,就觉得有股凉气顺着手指沿着胳膊直往上冲,登时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八成,赶紧用手搓了搓,然后再用手捏捏,那种感觉似乎又没有了。

难道这珠子有问题?与小宝的死有关系?

我和大牙又围绕着小时候的那些事说了好半天,说到最后,也没有整出个子午卯酉。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一觉醒来,这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睡了整整一下午。

我爬起来洗把脸,大牙也醒了。看他的状态,应该也是睡得比较尽兴,本来不长的头发滚得像鸡窝一样,乱七八糟的,起来后就哼着小曲。

中午吃得有点太多了,酒也有点喝高了,现在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于是我俩围坐在茶几旁,沏了壶茶,开始闲聊。

大牙用手搓了搓脸,冲我说道:“来亮,我总感觉,小宝的死不那么简单,你也知道,再有一年,就过了你家老太爷说的二十年之期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出事时是几号?”

我晃了晃脑袋:“这个谁记得啊,就知道好像是十月末吧,那阵子已经下雪了,谁知道几号?”

大牙瘪瘪个嘴,点了点头,这才告诉我,说他特意问过韩叔,韩叔告诉他是10月29号。说到这里,大牙伸了伸脖子,咧着嘴看了看我,告诉我,小宝被砸死的那天正是今年的10月29号。

虽说今年冬天是冷冬,但是好在小区的供暖很好,室内可以穿单衣裤,暖气热得有些烫手,热浪一阵阵地袭来。但听大牙一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室内的温度骤降,如坠冰窟,浑身发凉,就一股冷风从裤管就钻了上来,吓得我登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整整十九年,一天不差,这个10月29日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晦气,透着这么多的诡异呢?

我脚有点发麻,就站起身来四下走走,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周易万年历》,好奇地翻到那年10月29日。那年是己巳年,也就是蛇年,阴历十月初一,我仔细地看了看这天的日子,虽说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可也不是什么诸事勿行的大凶日子。

下意识地又翻到了2008年10月29日这一天,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就直了,手里的书一下没有拿住,直接就摔到了地板上。把正在喝茶的大牙吓了一跳,就开始冲我吼道:“整啥玩意儿一惊一乍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这时候我已经彻底的乱了,只看到大牙的嘴动个不停,但是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这一刻,我似乎与这个空间隔离了,听不到一点声音,这个世界是安静的,静得可怕。

大牙估计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走过来:“来……来亮,你……你咋地了?别装犊子,没……没事吧?”

大牙这一推我,我回过神来,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弯腰从地上捡起书,仔细地看了看,对大牙说:“大牙,你听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小宝出事那天都是10月29日对吧,可是你知道吗,不仅仅公历是同一天,阴历也是同一天,都是……十月初一。”

阳历上一天不差,农历上也是同一天,这种巧合每隔十九年就会循环一次,可是要知道这样的巧合放在别处还好,单单发生在小宝身上。出事的那天和死亡的那天竟然整整十九年,一天都不差,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是注定的?为什么是砸到头部死去,和当初小宝摔坏了那死人的头骨有关系吗?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就连烧水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呼噜噜”地响个不停,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在黑暗中咆哮着,让人心烦意乱。

大牙最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打破了寂静,带些怨气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日子,真让人想不明白。”

我的心也是乱到了极点,10月29日,十月初一,这个日子,这些数字,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不停地在我脑袋里绕来绕去,绕的我头晕目眩。

突然间我一激灵。大牙冲我骂骂咧咧地说:“你是不是不装犊子能死啊?总他妈的一惊一乍地干啥呢?诈尸啊?”

我这时早就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思,盯着大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你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出事的那阵,小宝有多大?”

大牙一点没犹豫地张口回答:“十岁呗。”

我又问:“小宝今年多大?”

大牙有些不耐烦了,告诉我:“那还用问,二十九呗!”

他自己刚一说完,也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十,二十九。10月29日?妈了个巴子的,不会这么巧合吧?”

我瞅了一眼大牙:“大牙,我还记得当年我爷对我说过,小宝要是能抗过二十年,基本上就没有事了,我当时也不明白为啥是二十年,现在才弄明白,原来十九年是公历农历的一个轮回,是一个宿命。可这‘十岁’与‘二十九岁’竟然会与出事的日期对应上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了。”

大牙听我说完后,晃了晃脑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偶然也好,巧合也好,这个可能性都会有的,但是仔细一想这么多的偶然和巧合放在一起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像这个倒是必然的。”

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珠子、黄皮子、小宝、无名的尸骨,在脑袋里转,也就越来越相信冥冥中有太多的东西是注定的,是不可逃避的,是躲不过去的。

正文 011、砗磲魄珠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大牙问我:“是不是到潘家园找个行家看看这珠子,听说那里藏龙卧虎、英雄辈出,估计肯定有人识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我撇了一下嘴,埋汰大牙小说看多了,现在的潘家园,更像是百货市场,就是流水线上下来的居家必用物品。拿砖头子砸一条街,真到鉴定时,也赔不了几个钱儿,那里的玩意儿,往远了说是八几年的,有的都烫手,那里不是说没有高人,是高人根本就找不到了,有的全是商人。

要说行家,我倒是想起一人——于麻子。

于麻子是福建人,五十多岁,做珠宝这行有几十年时间了,捎带着也卖些风水趋吉用品,偶尔也卖些老物件。我平时给一些朋友看风水,免不了需要一些风水用品,就经常去他店里,去得次数多了,也就熟了。出于礼貌,我一直称他为“于老哥”,他则叫我“胡老弟”。

他的店在北京西单大街北段的一个商场里,商场的一楼是婚庆摄影;二楼以上经营珠宝首饰还有工艺品。商场的人气一直不是很旺,鲜有人来。生意看似惨淡,但这行要的也并不是门庭若市,做这行的都晓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道理。于麻子这店也一样,背地里也收些老玩意儿,一个月做上几笔生意,利润应该还是很可观的。

坐公交,倒地铁,我和大牙总算是到了地方,一进屋门,就看到于麻子正坐在柜台后悠闲地看着报纸,听到动静,抬眼见是我来了,马上就站起来,一脸堆笑迎出来,边走边打着招呼:“哟,这不是胡老弟嘛,今天怎么有空到老哥这来玩啊?来来来,坐,坐。”忙着沏茶。

我也赶紧寒暄了几句:“于老哥,老弟一来就给您添麻烦了,要说也是没招啊,老弟在这片儿人生地不熟的,不找老哥还找谁呢?”

说到这儿,我指了指大牙,给于麻子介绍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朋友拿来一件儿东西,想请您啊代为掌掌眼,我们对这个那是一窍不通,只好有劳您了。”

于麻子听我这么客气,一个劲地摆着手,让我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说这些话就生分了,伸手接过大牙递过来的珠子,看了看,然后用手摸了摸,笑着告诉我,这个珠子是“砗磲”的,品相也算是上乘。

于麻子见我俩不太懂,笑了笑,又说了一大堆,说得头头是道,听得我和大牙云山雾罩。

说了好半天,于麻子用手捏着这颗珠子摇了摇头,看着我说:“胡老弟,做这行有做这行的规矩,我不便多问。【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要说这珠子的品相,实属罕见。只不过,如果是念珠或是手珠,必有穿孔;如果是观赏,却不见雕工;要是把玩,个头还小点。这珠子倒是件老东西,只是不太好看,倒还真有点儿意思。”

我心里也疑惑起来,听这话,这珠子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弹珠,不像是谁无意掉在坟地的,难道会是那墓里的东西?是那只黄皮子叼出来的?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麻子一直在用手捻着那颗珠子,突然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这珠子以他的眼力来看应该是件老东西,而且表面似乎有些暗刻的纹饰,但是他手里没有设备,所以现在没法确定,如果我俩要是信得过他,他可以帮我们找个高人瞧瞧,兴许能弄出个究竟来。

我们一听,巴不得呢,赶紧连声道谢,告诉于麻子,珠子就先放他这儿,什么时候有结果了打我电话就行。

于麻子笑了笑:“承蒙你们两兄弟看得起老哥,这事你们就放心,三五天后便给你们个答复,行或不行,到时候你们莫怪就是了。”

这于麻子,肯这样帮我,我倒是并不意外,一是因为我也算是他的老主顾,经常关照他的生意。二是我的这点本事虽说比起我爷爷来不值一提,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了不得。有这个机会,正好卖个人情给我,以后万一有事,也好开口。

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了人情往来,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情了。不管这于麻子是如何心思,我倒是可以和大牙好好的休息一阵了。

第四天上午,于麻子终于打电话告诉我们有结果了,让我们过去后再细说。出乎意料的不是去他的店里,而是在琉璃井那片的一个茶馆,这可与他的店有一段距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在距离我住的地方并不算远,所以也不着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和大牙下了楼。

一想到就要知道结果了,大牙也有点兴奋,坐在副驾上,自来熟地和司机一起扯上了荤段子,唾沫横飞,和那“的哥”侃得相当投机。一路上,就听他们你一段我一段地说个不停,临下车,大牙还不忘冲人家一个劲地竖大拇指,直夸这“的哥”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差点没把我给恶心吐了。

茶馆在外面看并不怎么显眼,倒是古香古色,人也不多。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精致的老花窗,上面挂着些字画,两侧陈设着一件件石雕、木雕,屋里灯光很柔和,把这里渲染得很有情调,一看就很有文化底蕴。

我们进屋,就有人上来搭讪,问明情况后,直接把我们引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于麻子正陪着一个老者在聊天,见我们来了,赶紧站起来,紧走了两步迎上来,然后介绍我们相互认识一下。

这才知道,坐在那的老者人称“董三爷”,据于麻子说在道上也是个人物,不是一般虾兵蟹将能攀上的,古玩这行,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谁家出个好东西,都要找他老人家给掌掌眼,过过手。

真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这尊大佛,顿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微笑着冲董三爷连连点头。

大牙冲着董三爷一抱拳,呵呵一笑,抢先说道:“西北连天一块云;乌鸦落进凤凰群。董三爷,今天得见,是我们兄弟的福气,没想到我们兄弟这点事还劳了您的神。费心之处,我哥俩记在心上,如果有需要搭把手,帮个力的,您尽管言语一声。”

这话是好话,但从大牙那嘴里喷出来,总觉的就有点不对味。我心里也直骂大牙,你一个郎中,充什么江湖人啊,还把东北黑话整出来溜口,这不是找事儿嘛。

我怕人家董三爷挑理,就赶紧说道:“三爷,我叫胡灯,这是我兄弟程亚达,这人说话四六不着边,您别用在意。实在没想到,把您给惊动了,我们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董三爷,六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斑白了。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戴了副窄边的眼镜,很有点教授学究的范儿,身上透着一股子犀利劲,气场压人。

董三爷略略欠了一下身,看了一眼大牙和我后,一口京腔地笑着说:“嘿,想不到小兄弟也是吃江湖饭的。你们不用和我客气,于老弟自谦说是怕看走眼,这才找到了我,我也就斗胆给瞧了瞧,都是玩儿这个的,就好这一口儿。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相互间有个帮衬,不用客气。”

这时一边的于麻子支开了旁边的服务员,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了,他一边忙着冲茶,一边接口说:“都不是外人,三爷呢是长辈,胡灯也是我小兄弟,这点忙总是要帮的,我也只是跑个腿,实在是不敢劳二位道个谢字。”

董三爷微微一笑,冲于麻子使了个眼色。于麻子会意地笑笑,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推到了我的面前,让我收一下,这是我们带来的珠子,现在物归原主。

看得出来,人家很在意这东西,竟然给配上了一个极精致的檀木盒子,这倒是让我和大牙有点措手不及,估且不说人家对咱这事的在意程度,单单这个盒子也是价格不扉啊。

我正要开口说些感谢之类的客气话,就见董三爷摆了摆手,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他先说道:“小老弟,你们不用这样,客气就没意思了。东西我仔细地瞧过了,这珠子是上等砗磲做的,我就斗胆叫它为‘砗磲魄珠’吧。”

董三爷喝了口茶,语气波澜不惊,声音虽不大,但却处处让人有些敬畏:“这珠子应该是明末清初时代的东西,表面暗雕,精美绝伦,工艺超绝,应属于微雕手法,只是工艺之精,平生未见。现已经把图案放大三十倍后,打印在这张纸上了,你们可以先看看。”

我和大牙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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