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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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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舒沁是谁。
媛湘松了口气,是舒沁来接她,事情就简单得多了。他与她各自往前走了些,媛湘脸上浮现笑容:“你这么早就来了。为何不随便叫个下人来?”
“你难得回来。,”他唇角微扬,“回家吧。”
媛湘说:“先送我去一趟东塔楼好吗?”
舒沁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去那儿,有什么事?”
“等一个朋友。”媛湘说道,“等去了东塔楼找到我那个朋友,我要和他去一趟香山寺。到时你先回府可好?”
“朋友?”舒沁疑惑,“这二三月你都在宫中,难道是宫里认识的朋友?”
媛湘避而不答,“你告诉我行或者不行。”
“朋友是男的女的?”他问。
“男的。”
“你要与一男子独自到香山寺?”舒沁的眉,皱得更深,“除非有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绝不可能。”
媛湘想,舒沁与她感情至少比别人不同,他也更容易体恤她。她便将要将母亲入土为安一事告诉他。
舒沁的神情有些激动,“你母亲?怎么会……”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吗?但,一切都是那么真,那么巧合。若不是干娘替我传的消息,我大概永远也不知道,我娘曾经进过宫,在我初入相府的时候。”媛湘已经可以云淡风清地把这些告诉她了,因为最深痛的那一刻,都已经过去了。
舒沁的拳头握得很紧,媛湘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让我将母亲入土为安,好么?”
“好。”
他能说不好吗?哪怕他真的想说……
媛湘道:“那么抓紧时间,快走吧。”
东塔楼离城门并不远,马车停下来后,媛湘就飞奔往东塔楼。杜锦程没有让她久等,而是站在塔外,含笑望着她。
在皇宫之外,他们的第一次会面。感觉分外的不同。
媛湘欣喜地看着他,“你出来了。顺利吗?”
“当然,”他提了提手中用黑色布包裹着的四方盒,“一切都妥当了。”
媛湘心中大石落地,“那么赶紧走吧。”
其实,有舒沁陪她去香山寺,她心中觉得不必劳烦杜锦程的。但他那么热忱,她怎么能说出拒绝的话呢?那不是显得她过河拆桥,很不识好歹么?
杜锦程看到马车时,问媛湘道:“坐马车?恐怕时间太紧。不如骑马快。你会骑马吗?”
媛湘摇摇头。
此时舒沁方才掀了帘子,从马车探出下来。他的目光与杜锦程交接,心中暗下讶异,脸上却是一惯的冷漠姿态。他用眼神望着媛湘,媛湘却并不为他们引见,只顾着能快点到香山寺去。她问杜锦程:“骑马能省多少时间?”
“大半个时辰应当可以。”
媛湘思索了会儿,“那骑马车。速去速回,我还要赶着回府。”媛湘望向舒沁,“你身体不大好,还是坐马车先回家中休息,我和杜锦程去去就回。”
“你不会骑马。”舒沁冷冷指出。
媛湘偏头向杜锦程:“你会骑吧?”
“嗯。”
“那你与我共乘一骑就好了。”
舒沁要拒绝,媛湘却道:“时间太紧,有什么事回相府再说吧。你且先回去,好么。”说完便和杜锦程道,“哪里有马匹?”
“旁边就有个租马铺子。我比你早出来,也怕时间紧迫,所以已经订了马了。”
“你想得很周到。那我们走吧。”媛湘回头看舒沁,舒沁拉着她往一边走,压低了声音:“他是谁,你知道么?你就敢跟着他去城郊?难道不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不会。我相信他。”
她的眼里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信任,那个眼神,蓦地刺痛了舒沁的眼睛。媛湘按了按他的袖子,似撒娇一般:“你先回去吧,要不时间就来不及了。今天老爷生辰,迟了就不好了。”
舒沁方道:“我和你一骑马去。”
“……你的身体吃不消。”
“你和我共乘一骑。”
“……”
他已经迈动步伐,往杜锦程走去。媛湘不想浪费时间,便依着他了。杜锦程和舒沁交流了几句,恰好杜锦程以为媛湘会骑马,订的是两匹马。
杜锦程目光怪异地掠过媛湘和舒沁,默默地上了黑马。舒沁利索地跨上棕色的马,伸手向她。
媛湘不知怎么着,就看向了杜锦程。这是一种复杂的思绪,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怎么回事。把手伸向舒沁,轻轻跃上马背。

19章 悬念(4)
杜锦程先行往前,舒沁一拉缰绳,却像环抱着她的腰似的。她分不清楚舒沁是什么心思……
是害怕她被杜锦程占了便宜,亦或他是在……吃醋?
她自作多情地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舒沁没有任何一次承认过他喜欢她,或者对她一丝超越兄妹的感情。
风有点大,吹乱了她的头发。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想靠在舒沁的怀里,懒洋洋地看眼前越行越远的山色。可是,现在不行了。
她与舒沁的关系,从他成亲那天开始,从她进宫那天开始,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她已经没有那份期待,所以,他们必须保持距离。
程锦程一直在前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且,他一直未曾回头。
将近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香山寺脚下。下得马来,媛湘才发现舒沁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她担忧地握住他冰冷的手:“你要不要紧?”
他摇摇头。
媛湘看了看仿佛耸入天际的山阶,“我和杜锦程上去。你不准去!别忘了今天是相爷五十岁大寿,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和他们交待?”
舒沁紧抿着嘴唇,媛湘温软地求他,使出以前最喜欢的撒娇招数,他才同意了。“注意安全。”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媛湘说道,“那,你看着马匹哦。”
她走到杜锦程身边,“我们走吧。”
杜锦程朝舒沁看了一眼,“他不上去吗?”
“他身体不好,不能再上去了。”媛湘朝舒沁笑笑,“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很快就下来。”
她和杜锦程沿着山路台阶往上走。想尽快到达山顶,所以她用尽力气去爬,很快就没了体力,弯着腰气喘吁吁。
“呼吸不要乱,呼吸一急促,体力便流失地更快。”杜锦程教她腹式呼吸,媛湘照着学,刚刚那喉头割裂般疼痛的感觉竟慢慢消失了。但登爬的速度,自不比刚刚。
太阳开始肆虐,他们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已经汗流浃背。媛湘口干舌燥,杜锦程从腰间摸出个角囊递给她,媛湘疑惑了下:“你怎么带了水?”
“要上山,自然要有所准备。”
好吧,是她思考不周。其实到了相府之后,她出门的次数十指都数得过来,更别提爬山了。大约有好几年,她都没有远足过。她将角囊的口擦了又擦,才离嘴唇远远地喝了两口。杜锦程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往天际上望。“我们的速度要快一些。否则晌午赶不及回城。”
“那快走。”
过了一刻钟,他们才到达香山寺。媛湘印象中宽阔崭新的香山寺,现在已经残破,甚至是矮小的。媛湘不知是它们变了,还是自己长大了?昨是人非的凄湟,只余一阵唏嘘。
最后一次来香山寺,是那年清明,爹和娘带着她来的。
杜锦程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媛湘?”
媛湘蓦然回神,到香山寺的后山去。这是一片大大的梨园,此时不是收获的季节,枝桠被太阳晒得光秃秃的。叶子落了一地,连草儿都晒得枯黄。
媛湘喃喃地道:“这儿是我祖父母长眠的地方。”
杜锦程道:“我已经知道这儿,待选个吉日,再找师父点个穴将令堂安葬。此时匆忙,,也没有人手和工具。”
媛湘抬头看他,“今天不行么……”
“是的。”
媛湘沉默了会儿,方道:“也罢。”她在园子外头磕了几个头,想起从前家境圆满,不觉哀上心头,眼底泛起泪光。
杜锦程在一旁说道,“那个,你是怎么到相府里去的?”
媛湘的声音很淡,“被买去的。”
杜锦程幽黑如夜的眸子透出一丝不可思议,但他终于没有问,望着她的眼神便染了怜惜,媛湘自言自语地道:“我还记得有一次逛集市,一个江湖术士拦着我非要给我算命,说我此生一定位居人极,富贵非常,是极好的命。其时我就很想问他,一个父母早亡,飘零天涯,被人卖来卖去,后半生不知道在何处的人,这是好命么?”
“江湖术士的话,也是想让你对往后多一些生活的信心吧。再者,虽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但有更多的事情,可以靠自己去改变。”
她轻笑,“你说的对。”她的目光缓缓滑到他脸上,“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为什么关心我的以后?”他问。
“始终认识一场,再者,我母亲的事情不是还要劳烦你吗?”
他颔首,“我会留在京城。你出宫时可以来找我。”
“哦?”媛湘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了,“可是出宫的枘,恐怕也不是经常有的。”
杜锦程沉默了会儿,说道:“既然刚才那位公子知道你此行目的,你们看起来也关系匪浅,没有想过让他替你办你母亲之事吗?”
“他是我的哥哥,”媛湘有丝儿失神,“你知道的,毕竟他来办有所不便,而且他身体也不太好……你会否觉得太麻烦?若是觉得麻烦,不如就在这旁边刨个坑,草草了事,也比前几年放在意鸣宫的好。”
杜锦程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挺关心他的啊。”
这一声叹息,像小虫子似的钻进她的耳朵,钻进她的心底,蓦然地让她有丝儿胸闷起来。“亲人,互相关心也是正常的。”
“你放心吧,我只是问一问你和他的关系,并不是觉得麻烦亦或别的什么。莫多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下次出宫时来浣彩楼找我,就算是谢礼了。”他一笑。
浣彩楼?媛湘怔了怔,“是什么地方?”
“听起来像烟花之地?”没忍住笑出来,“放心吧,一个做正经生意地方。”
媛湘点点头,没有再深问。忽然间,他们听到一股闷闷的扑通声,似石头相撞在一起。循声音望去,原来是杜锦程暂放在地上的黑色盒子被一只松鼠撞倒了。它受了惊吓,狂奔而去,黑色锦盒却歪倒在原地。
媛湘走过去看了看,“四处都是柔软的草,怎么会有砖块碰撞的声音?你刚刚有听到么?”
“有。”他的眉深深皱起,“我们俩应当不可能同时听错吧。”
媛湘蹲下去,打开黑色的布盒,露出白色的瓷瓶。这个瓷瓶在意鸣宫见到的一模一样,由于放置的时间久远,白瓷瓶虽然已经擦拭过,但仍然显得非常陈旧。“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媛湘问杜锦程道。
“若是骨灰,应当绵软无硬物才是。”
媛湘思索了会儿,揭开了瓷瓶盖子,然而只是一瞬间,她便将盖子扔得远远的,后退了好几步。杜锦程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媛湘的脸色苍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杜锦程拍拍她的肩膀,发抚了下她的情绪,又找了根树枝,蹲下来看白瓷瓶看了半晌。媛湘问他:“有什么异常吗?”
“嗯。”杜锦程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两个砖,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媛湘的脸色变得更苍白。等到她看清楚白瓷瓶里的东西时,才相信他说的话。“会不会你拿错了?”
“不可能。那张桌子底下,除了它就没有别的东西。而且,去意鸣宫的时候,你也见过它的。”
“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心绪大乱。
“是谁与你说这瓶子里装着你娘的骨灰?”
媛湘绞着衣角:“看来我得去问问他才行。”
“嗯,将情况问清楚来。”杜锦程沉默了会儿,道:“我觉得有些蹊跷。”
媛湘冷静下来仔细地想。是干娘告诉她娘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也是她告诉她是宋禄将娘从监牢里带进了皇宫;随后,宋禄告诉她娘亲骨灰的存放处……
其实,她怀疑过事情的真实性,却抱着一丝希望去寻找。可是,宋禄告诉她放置母亲骨灰的瓷瓶里,放的是两个砖块!
这说明什么?是她拿错了?是宋禄说谎,还是程泽雪也在说谎?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他们为什么要说谎。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说谎?
媛湘于是又开始重头猜测。也许他们都没错,只是她找错了地方?对,她应该再去问一问宋禄。
她收拾了心情,对杜锦程说:“真抱歉,没想到是一场乌龙。”
“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把事情查清楚了。”
“嗯。”
媛湘瞄了一眼白瓷瓶子,和他说:“既然如此,我们先下山吧。”
她调头就走,看起来心事满腹。杜锦程的步伐,却迈开得又艰难又缓慢。媛湘走了几步回头看他,“怎么不走?”
他想的却是,此次一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她再有交集。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也不一定。
杜锦程望着她,目光如浓浓的墨一般,化不开。
媛湘仿佛感觉到了:“你有心事么?”
“没有。”他说,“下了山你就要回府,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媛湘想,也许没有了。抛开急切想回宫问宋禄的心情,她竟也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从怀里掏出银票:“既然用不上了,就还给你。”
“不用……”
他硬塞给她,指了指她腰上的挂的荷包:“这个送给我吧。”
媛湘便摘下,放到他的手掌去。他收手的时候,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媛湘心下一惊,随即窘迫起来,想抽回手,他却握得很紧。
随即,他的双手圈了上来,将她轻轻一抱。媛湘要推开他时,他自动放开了。
媛湘面红耳赤,杜锦程的声音很轻:“走吧。”
他们下山途中,没有再说话。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直到媛湘到舒沁身边,杜锦程才说了句:“再见。”
他跨上马,先策马走了。
媛湘望着他的背影,那抹扬起的尘土,心里竟然酸酸的不是滋味。此别,会不会终身不会再见?

第20章 失踪(1)
回过头,发现舒沁探究的眼神和微微蹙起的眉。他说:“回家。”
他没有问他们为何这么快就下山了,他不问,媛湘更觉得好受。因为她现在完全不想说话。
杜锦程就在前方,能隐约听到马蹄踢踏的声音,却已经见不着了。
也罢,也罢。
一声叹息在心底回响。他出了宫,他们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不应该觉得失望啊,少了他神出鬼没,她在宫中会更安全一些。
可是她没有发现自己,时不时就会有一声叹息,舒沁却听到了,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那份苦涩也越来越难言。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相府。
幸而舒沁的脸色还不错,下人来牵了马,两人同回相府之中。媛湘低声问他:“他们问起我们怎么这么迟才回来,要怎么说?”
“只说路上遇到旧友,聊了几句。”
这‘几句’,花的时间可真长啊。
几个月未回来而已,竟然觉得相府都变得陌生了。鞭炮声时时在耳旁,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处处张灯结彩,隐隐还有鼓乐声传来。
“小姐!”
忽听到熟悉的声音,朵梅往她这边蹦了过来,脸上喜不自禁。
媛湘再见到她也十分高兴,两人手拉着手说了些话。舒沁在旁边道:“湘儿,先到父亲那边去。”
媛湘想起什么,便道:“我先换身衣裳。”早上因为她要去香山寺,她故意换了素淡的衣裳,今天舒定安过寿,穿得太素了落人口舌,便回紫洲去换一身喜庆的桃红裙子。
朵梅很高兴地叽叽喳喳,“可惜小姐只能回来一天。哎……真是的,谁那么不长眼睛,怎么把小姐留在宫里伺候人呢?咱们家小姐可是被人伺候大的啊。”
媛湘微微一笑:“不过做一些简单的事儿,仍然有别人伺候我的。你就放心吧。”
“小姐要不把我也弄进宫吧?”朵梅眼睛灿亮。
“皇宫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那小姐还不叫老爷夫人把你弄出来。”朵梅道,“老爷那么受于上的器重,应该会同意让你出宫才对啊。”
媛湘说道:“嗯,也许过一阵就回来了。”
换过衣裳,重新梳理了头发,媛湘才和朵梅相伴着往正厅而去。远远的已经听到人声鼎沸,想必这场面和舒沁成婚时一般热闹吧。舒定安在朝中口碑极佳,与他交好的官员甚多。又值五十大寿这等喜庆的日子,几乎能与他沾上点关系的,都送礼赴宴来了。
媛湘在半路遇上舒沁。他显然是在等她。
见到朵梅在身边,他说道:“朵梅去把小姐拿扇子,今儿天气很热。”
朵梅正想说什么,忽然揣摩出他的意思来,利索得去了。
媛湘望着他,舒沁说道:“和父亲请安之后,到我书房来。”
媛湘轻轻地嗯了声。回到相府,以往的记忆又涌现回来。可惜,到傍晚又要回宫了……但是,比起享受生活,她在皇宫里所做的一切更为重要。不论结果如何,不论,她是不是孤注一掷。
舒沁忽然问她:“你可有准备礼物?”
“有。”
舒沁这才发现她手中有个盒子,她打开,里面放着一根上好的人参。媛湘说道:“皇宫之中,实在无处可寻礼物。这个东西,还是和宫人买的。是皇上赏赐下来的。”
“我帮你备了一份。”舒沁说道。“和我的一起已经送到礼库去了,你把人参收起来吧。”
舒沁的细致耐心,仍然没变。他们正说着话,三四个女子从另一边路上走来,媛湘定睛看去,原来是沈绢莹。
已有许久不见,媛湘与她本就不熟络,嫂嫂二字却称呼不出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她再看舒沁,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的脸,不免有叹息从喉间逸出。他们已经成亲两个月有余,难道还一直和陌生人一般?瞧着一丝冰融的可能性也没有,难道此生他们都要如此耗费下去?
“妹妹回来了。”沈绢莹笑着点头,“一切都还好?”
媛湘寒喧了几句,沈绢莹的目光转向舒沁,“爹和娘都在正厅等着我们了。我们去吧。”
舒沁的目光淡然地滑过她的脸,“嗯。你先去。我和媛湘有些话要说。”
沈绢莹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好。兄妹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那正厅见吧。”她带着丫鬟们先离去了。
直到她走得远了,媛湘才幽幽说道:“你还在为程威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没有。”他说。
“那为什么……”
“原本以为娶回家,早晚相处着,总能喜欢上她,但是,感情似乎不受脑袋控制。”他的声音很淡很淡。
“难道你与她就这么一辈子下去?如若如此,对她太不公平了。你的幸福又该怎么办?”
“我从成年起,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幸福。”他的声音低到媛湘听不见。
“什么?”
“没有。”他敛了敛眸色,“别谈她,时光总会过去的。”
“与你同年纪的男子都当爹了,你还……”媛湘跺跺脚,“就算再不喜欢沈绢莹,难道你就打算孤寡下去,连子嗣都不要了?”
“女儿家,谈这些也不害羞。”舒沁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笑意。
“有什么可害羞的。”媛湘认真严肃地道,“我想干爹干娘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抱个乖孙。”
舒沁冷冷一笑,“恐怕未必。”
媛湘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此话是何意思。他们俩,慢慢地走着。
正厅宾客如云,远远的就听见舒定安爽朗的笑声。媛湘和舒沁一起对舒定安行跪拜之礼,谢他们抚育之恩。

第20章 失踪(2)
媛湘忽然很有感叹。不论舒定安待她是亲密是生疏,这些年毕竟是靠了他的福祉她才衣食无忧地长大了。她磕头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有满满的感激和敬畏的心情。
“乖,乖。”舒定安给她们封了红包。
起来之后,有两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女孩牵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进来,对舒定安行礼。媛湘看到程泽雪紧紧拽着拳头,脸色煞白。
舒沁推了推她,示意她离开。媛湘看了看程泽雪,她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对那三个孩子一副毫不搭理的模样。见没自己什么事,媛湘便跟着舒沁从小门拐出去,耳根瞬间清净了。
“那三个孩子是谁?”媛湘问出心中疑问。
“你猜。”
媛湘蹙着眉头想了想,“是干娘讨厌的亲戚的小孩。”
“为何这么说?”舒沁抬眸望她。
“因为干娘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他笑了一笑。“观察力很好。”
“却不知我推理得好不好?”
“不好。”
“那他们是谁?”
舒沁没有回答。媛湘倒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他不说,她也不再问了。二人慢慢地漫步,不知不觉走到醉心亭。
媛湘进宫后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回醉心亭来。但,出宫的机会恐怕以后也是寥寥无几。
“你在宫中这些时日,不觉得呆腻了么?”
“不会。”
“还是没有想回来?”
“没有。皇宫很有意思,看他们勾心斗角争奇斗艳更有意思,。”
“你只要说,我就办法把你弄出宫。在宫中这些时日,就算皇后留你,也应当留够了。”
“现在是皇上要留我。”媛湘微笑道。
舒沁的眉拧了起来,“皇上?你……你不是留在欢颜宫中么,与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我调到御茶坊了。”
“你故意的么?”
媛湘无辜地望着他的眼睛,“故意?嗯……没有。一切都是巧合而已。、能够接触到皇上,对我这样的草民来说挺有意思的。他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
“是吗?”舒沁启口,媛湘摇了摇绢子打叉了话题,“真热。偏偏我还要穿得如此厚重。”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哪怕是与她最亲的舒沁。
忽然听到脚步声,媛湘踮脚尖从舒沁肩膀后面看过去,“是沈绢莹。你总不能一直冷落她,尤其今天家里客人那么多,你要给她同分薄面,她才能在你软化之前撑下去哦。我回房了。”
舒沁没有叫住她,目送她窈窕的身影离去。
仅仅两三个月,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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