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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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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跳动着,便回头和媛湘说:“没死,大约是昏过去了。”
媛湘奔到了他的身边。“怎么办?”
杜锦程站起来观望了下四周。官道上基本没有可以挡雨的地方,旁边是山,虽有树,但下着雨着实不便去躲。他将那个人扶起来,准备背着他往前走一段。前面十来里处有个茶寮,可以暂时落脚。
当杜锦程把那个人扶起来的时候,媛湘发出了一声惊叫,面色煞白。
“怎么了?”杜锦程看她。
媛湘指着那个人。
杜锦程这才去看受伤的那个人。一看之下,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哪怕时隔两年半,哪怕眼前的人与之前分别时有很大不同,但他们还是一眼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谁!
“不论怎么样,先背到前面茶寮再说。”杜锦程将他背上了背。
媛湘心思复杂地跟在他们背后。
他这些年,在哪里?看起来过得并不好,否则不会浑身是伤地出现在官道上!她曾经想过最坏的可能是,他在那场山洪里已经陨命,但是,他没有,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依旧活了下来!
杜锦程背他到茶寮。因为下雨的关系,茶寮主人并不营生,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客人。将他放到椅子上,他便整个人软软趴到桌子。
媛湘蹙眉看锦程,“看起来伤得不轻。”
“嗯,”他看了眼天空,“雨应该快要停了。前面就是雨珠镇,到镇上找大夫给他看一看。”
媛湘有些儿紧张,“不知道他是谁伤的?会不会是朝廷的人……”
“应该不是。否则他不会昏迷在官道上。”杜锦程翻了翻他身上的伤口,“伤口虽多,但似乎没有致命伤。大约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不管怎么样,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不久后天放晴了,他们将人带进雨珠镇,先找了个客栈歇脚。
在这个行走江湖的年代,有人受伤很正常,没人对杜锦程他们背着个受伤的男子格外侧目。
媛湘默默地跟着他们。她真的没有想到会遇到钟习禹。
她以为他或许已经死了,就算活着,也会远走高飞,隐于山野。没想到见面,更没想到两次见面,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他离去时身负重伤,重逢时也身负重伤。这两年,他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换掉他身上湿脏的衣服,杜锦程给他上了金创药,再盖上被子让他休息。走到媛湘身后,杜锦程双手按上她的肩膀,她却反射性一弹。回头见是他,才松了口气。
“别害怕,”杜锦程低声说,“现在风声不似以前那么紧了。”
他真懂她。媛湘低垂着眉眼,“但愿如你所说。”
“一路走来,我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
媛湘点点头,手拉手到客栈大厅吃面。

第37章 故人(2)
钟习禹醒来时,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只觉得身边有个人不断动来动去,定睛看,才发现是个女子正在做刺绣,很专注;一头乌油油的头发,雪白肌肤,从他的角度看去,眼睫低垂,像一排密密的小扇子,忽闪,忽闪。
他想起多年以前,他也曾见过这样温润安静的她。
那时她替他缝补衣裳——恍忽觉得,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眸光瞬时一寒,他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听到动静,媛湘把正在绣的绢子扔到了一边,朝他走来,“你醒了。”
钟习禹的神情冰冷而且戒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在路上刚好救到受伤的你。”媛湘静静地望着他。
钟习禹的脸色不太好,大约失血过多的原故,显得有些苍白。不但如此,他曾经光润的肌肤现在被晒得颜色偏黑,五官轮廓都比从前更加深刻;唯有那身贵气不曾消退,他的眼神漆黑,甚至多了几分凌厉感。
钟习禹哼了哼,就要起身。媛湘扶他,“你伤还没好,要做什么,我帮你吧。”
“不必。,”他冷冷地仿佛要拒人于千里。
媛湘知道他心中是恨她,也不多说什么,“你若是想着走,也等伤好了再走。下次再昏迷在路上,未必别人肯救你。”
“我倒要谢谢你的好心了。”他曾经如繁星璀璨的星眸,如今让媛湘觉得颇有胁迫感。
媛湘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仿佛从心底逸出来。“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她转过身,在圆桌上的茶壶里倒了半杯清水给他。
他定定地望着她,眸子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时间终究让他成长了。
媛湘将水递给他,他不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去远游回来。经过官道。”
“你们?”他犀利地问,“你和谁?”
媛湘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望着他,“你心里很恨我是不是?”
“你和谁?”他固执地问。“舒沁,还是杜锦程?”
媛湘眸色一黯。舒沁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曾被提起。
“还是都没有?”钟习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嘲讽。
“我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媛湘的愤怒被他轻易击起,“你不要一副我欠了你五万两黄金模样。我什么也没做,我不亏欠你。”
“是啊,你将我伤得遍体鳞伤,害我失去国土失去江山,你依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你不亏欠我。”钟习禹冷冷地勾起一抹笑。
媛湘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要把失去江山这般的罪名都扣在我身上!除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情,我认为我完全不欠你!我也没有要对你千依百顺的义务。钟习禹,在你没醒过来之前,我心里是有一点点愧疚,我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这两年在哪里漂泊,但你这番话令我觉得,我根本没有必要对你愧疚。”
钟习禹眼中闪过一抹凄惶,“你还会关心我现在过得好不好?”
不用他说,媛湘也知道他过得不好。过得好,又怎么会浑身是伤地晕倒在官道上?她虽然不亏欠他,但她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两人默默地相望着。或者说,默默地相瞪着。

第37章 故人(3)
钟习禹因为疲累,撑不住,颓然坐到床铺上。
媛湘叹了口气,说:“你心里怨我也好怪我也罢,先在这里养好伤吧。”她想他也许需要独处,便离开房间。
“你去哪?”
“我就住对面房间。”
媛湘说罢,就离开了。
傍晚的夕阳照进房间,金黄余晖洒落在钟习禹的脸颊上。一半夕阳一半沐在阴影中,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以捉摸。
他曾经幻想过再见到她的情景。
她会用她冷静的眼神望着他,问他过得好不好。但没有想过他一醒来,看到的便是那么温柔婉约的她。她几乎没有变,脸色却比他离开前要好看,想必她现在过得不差。
他怔怔地出着神,时间不知不觉间溜走,门被叩响时,天已经黑透了。
媛湘端着托盘进来,盘中是清粥小菜。钟习禹看了看她的身后,没人。媛湘捕捉到他的眼神,说道:“外子有些事,稍后就来。”
钟习禹闻言一震。
半晌,才带着不确定问:“你成亲了?”
“嗯。”媛湘把清粥小菜端到桌上,抬眸看他,“喝些热粥吧。”
钟习禹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早该猜到的。
她嫁的,应该是杜锦程吧?那个看起来闲云野鹤般不受拘束又超脱的男子。气氛森森的冷,钟习禹挪到饭桌边,一口一口喝粥。
媛湘其实想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偏偏他心中对她怨念颇深,问了恐怕他也不肯说,不如不问。
倒是钟习禹,用着餐,忽然开口:“那一天,你们是怎么跑掉的?”
媛湘怔了一怔,过了会儿才想起他所说的那一天,就是山洪爆发的那一天。她简短地和他说了过程,叹息道:“我们回头去找过你和你的侍卫。但是没有消息。当时你身上受那么重的伤,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吧?”钟习禹自嘲一笑,“连我自己都以为要死了。但是没死成。有人救了我。”
“后来呢?”
“后来?”钟习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救我的女儿家看上了我,但他们家身世显贵,如何看得上我这等落魄的人。离开他们后,我一路漂泊,一年前在富云城找了个活儿,长住下来,勉强维生。”
媛湘感觉到辛酸。
曾经尊贵的太子,如今为五斗米折腰,这中间波折几许,媛湘不必他细述,自己也深有体会。
“御宽和陆洋呢?”
钟习禹摇摇头,“不知道,没有他们的消息。”
他们沉默了下来。媛湘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你被谁所伤,昏倒在半路?”
钟习禹过了好久,才启唇:“我欠了他们钱。”
竟然为了欠他们钱,被放血在半路……媛湘紧紧拽住了衣角,她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她想,等钟习禹伤好之后,她给他一笔钱,至少让他有一点可以自己营生的资本。而别他的,她无能为力。
她如今已经嫁人,也要为杜锦程考虑着点。钟习禹身份敏感,倘若被朝廷的人找到,他们想要不受牵连恐怕很难。说她自私也好,怎样都罢,她不能冒将钟习禹带在身边这个险。
门再被叩响,是杜锦程回来了。
钟习禹的目光与他相对,杜锦程和他点了点头,钟习禹却面无表情,毫无动静。他看到杜锦程与媛湘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的眼神饱含柔情,如此默契。
胸口,蓦然就痛了。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他以为自己都已经忘了她了,午夜梦回已经不再想着她了,没想到看到他们在一起这一幕,心还是会痛。
他生生地别开目光,心中一片冰凉。
杜锦程和媛湘说道,“于山飞鸽传书到陆老板那儿,说浣彩楼发生了点儿事。我们恐怕得连夜赶回去。”
媛湘紧张地问,“要不要紧?”
“平时没有大事,他们是不会联络云游的我们的。”杜锦程看起来颇为严肃,“所以我们得回去。”
媛湘看了钟习禹一眼。
杜锦程便道:“钟兄弟有伤在身,即时上路不方便。要不,我让一个兄弟照应你?”
“不必了。”钟习禹如何听不出来人家没有带着他上路的意思,更何况他也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我自己回富云。”
杜锦程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两锭大元宝并一张银票,“这些钱,你留着养伤。等养好了伤,你若愿意,可以到楚都来找我们。”
钟习禹唇边浮起嘲讽的笑意。如今他还敢进楚都?除非他不想要脖子上这颗脑袋了。杜锦程分明是将他拒于千里,嘴上却说着漂亮话,这样圆滑玲珑的人,一定是可以让媛湘幸福的人吧?
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杜锦程。他不但模样清俊,且身上有股难以忽视的贵气,明明一副慵懒的神情,也有令人不容小觑的气势。
媛湘当然依从杜锦程,她对他点点头,“你将东西收拾一下,我有几句话和习禹说。”
杜锦程离开,寂静的空间便只有钟习禹与媛湘。
房中的油灯昏暗,映着他们的脸色晦暗不明。媛湘说,“我们走了。以后的日子你保重。”
钟习禹冷笑:“不必你假慈悲。收起你那副关心我的样子,你若是冷冰冰地和我面对面走过,我才觉得这是你!”
媛湘点点头,“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走了。”
他没有将钱退还给他们,媛湘知道他是在现实中低下了头。对她激进一点,冷嘲热讽,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能坚强活下去,便是好的。
媛湘推门离开了。杜锦程就在外面等她,包袱已在背上。下楼时,媛湘悄声问他,“浣彩楼没事吧?那是你的脱词,是吗?”
杜锦程认真地道,“我知道此举不光明磊落,但我们必须和他划清关系。”
媛湘点了点头,幽然叹息。人生变化难料,当年以为不会再见的,没想到还是见了面。虽然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如今的他,只能苟且偷生,从他的衣着样貌看来,日子已经将他打磨得风销蚀骨。这样的他,还谈什么复国?他也不能隐隐于野,因为,他没有那个隐于野的资本。舒家的天下,就算没有了舒沁,一样坐得稳稳的。
媛湘曾经问过杜锦程,太子已死,舒家的天下将来要交给谁?她在相府四年,知道舒沁是没有兄弟的。不料杜锦程却道:“你觉得舒定安缺儿子么,再不济,舒沁也有子嗣留下。”媛湘恍然想起舒定安大寿时拜寿的那三个孩子。
或者,他在相府之外早有金屋藏娇。一个可以轻易把江山弄到手的男子,在外面生养几个孩子,又是什么大事?
媛湘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杜锦程捉住她的手,“别愁。把今天的事情忘掉。”
“尽量吧。”她握紧他的手,走了很长一段路,才问,“锦程,如果你是钟习禹,你要怎么办?”
“我毕竟不是他。”杜锦程说道,“别提他了,若是被别人听去,对他也不利。虽说过去了两三年,但恐怕没有找到他斩草除根,舒定安都睡得不自在。”
“凭钟习禹如今的处境,要说别的又谈何容易,他大可不必多虑。”
“多虑是正常的。抢了别人的位子,灭了别人的族,如果还能夜夜高枕无忧,那他就是神了。”
他们弄了匹马车,连夜就赶路,等到了滇河,他们回到故居过夜。
滇河的房子前些年收整过,来的时候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了。夜里,媛湘卧在杜锦程的怀中,玩他长了胡子的下巴。青青的胡渣有些扎手,硬硬的刮过掌心,刺刺的,痒痒的。
杜锦程握住她的手,笑道:“有那么好玩?”
媛湘眼睛晶亮,“嗯。”她又玩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掌心和指节都有薄薄的茧。肤色虽白,却是一种有别与她莹润美肌的白。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小小的,柔若无骨。她轻声说,“这回见兰姐家白白胖胖的小子,我突然也想有一个白白软软的,像馒头一样的孩子了。”
杜锦程合拢手指,与她十指交握,“也是可以要的时候了。”
“等我们有了孩子,也带着他云游四海。”
“嗯,从小到广阔的世界见识,胸怀就不一样。”杜锦程说道,“等他们要进学了,再回到楚都来。”
“好。”
可是媛湘不知道,几天之后,她的生活将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38章 不见踪影(1)
回到楚都的第七天,媛湘在作画时眼皮突的连续跳了几下。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的眼皮很少跳,但往往跳了都没什么好事。比如不久前跳了一次,她就掉了荷包;这次又要掉什么?
她放下画笔,走出书房。
明朗的阳光泄在院子中,亮晃晃地差点闪瞎双眼。她径直走出大门,妙铃见了,问她道:“媛湘姐哪里去?”
媛湘莞尔:“我去看看锦程。”
“你和锦程哥感情真好,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媛湘呵呵笑了。太阳很大,幸而清晨还不至于太炎热。媛湘捡着阴凉的地方往浣彩楼去,杜锦程正准备出门,“你怎么来了?”
“出来走走,正好来瞧你。”
“我要去城东李老板那里一趟。”杜锦程看看天色,“若快的话,还能赶得及中午回来与你一起用饭。太阳大,你别走太久。”
媛湘点点头,看着他牵马,“小心一点。”
“放心。”他回身,拥了拥她,忽的说道,“前面新开了一家豆腐坊,豆腐花做得粉嫩,你若有兴致,不妨去吃一碗。”
媛湘笑了,“好。你去吧。”
媛湘见他安好,自然也放心地回家去了。到中午开饭时间,杜锦程没有回来。城东毕竟路途遥远,不能回来午饭,也是正常。所以媛湘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夜深了,过了杜锦程平时回来的时间,媛湘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忠叔道:“我去浣彩楼看看。”
媛湘等得心急。忠叔一回来,她立刻上前:“怎么样?”
“浣彩楼正准备打烊。蒋掌柜说锦程早上去李老板那儿,就没有回浣彩楼。他还以为锦程回家了。”
媛湘的眉尖蹙起。杜锦程一向是个遵守时间的人,很少迟归;像今日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她不禁担忧,“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吧,”忠叔不确定地说,“要不让于山他们去李老板那里打听一下。”
媛湘点点头。
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里不大宁静。虽说杜锦程这么大个人,身手也不错,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但因为从未有过,她还是放心不下。
楚都颇大,去城东一来一回,已经消耗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于山回来,他也是面露忧色:“李老板说锦程哥午时就已经回来了。”
媛湘的心蓦然一紧!他中午就走了,何以走到现在还没到家?如果路上有事,应该也要和他们捎句话回来才是!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媛湘问道:“会不会是临时被人请到哪儿去了?”
“也有这个可能。”于山说道,“以往也有老板请他喝酒喝到半夜,成家后大约就很少了吧。”
“嗯。”媛湘说,“你们先去休息,说不定晚些时候他就回来了。”
于山点点头:“若有什么事,半夜只管来叫我。”
媛湘这一夜根本没睡。外面旦凡有点风吹草动,她立刻就走到大门外来,多希望下一刻叩门的人就是杜锦程。
但是,没有。

第38章 不见踪影(2)
直至天将亮了,他还没回来,媛湘觉得,他或许真的出了什么事!成家两年多来,杜锦程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他一向是个做事有交待的人,倘若真的有什么急事绊住了,或者要出城,他肯定会找个人传信。媛湘缺乏安全感,他是知道的。
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焦灼难安,她害怕!如果杜锦程有一点什么事,她要怎么办?
恐惧抓住了她的内心。她六神无主,心神不宁地不断踱来踱去。不,她不能这么想!她要相信杜锦程不会有事。他不是一向说他命硬么,小时候被扔在雪地里那么久,也没有被冻死。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她要有信心。
天一亮,她立刻和忠叔去找了于山和掌柜蒋林。听说杜锦程一夜未归,他们也颇有些惊讶。
杜锦程顾家他们都知道,他不会无端端不回家,但他们都劝慰媛湘不必太担心,“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事。多半在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白天肯定马不停蹄地就赶回来了。”
媛湘抱着一丝侥幸,一直等到了中午。
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时间如此漫长,长得像要让她窒息。
她走来走去,吃不下饭,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担心越来越多。
中午到了,杜锦程还是没有回来。媛湘心中紧绷的弦几乎要断裂,她不相信他会好端端地消失一整天不回来,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会不会有危险?
他在哪儿?
各种念头纠结地在她心头缠绵,她坐不住了!
浣彩楼的掌柜听说杜锦程不见了,也都各自去打听他的消息,媛湘亲自跑了一趟城东李老板那儿。这位李老板是做玉石生意的,媛湘也曾经见过他几面。李老板见媛湘跑来,便问道:“杜老板还没到家?可真是奇事了。他昨儿中午还说,要赶着回家要嫂夫人吃饭,午时不到就走了啊。”
“他临走之前可有什么奇怪?”媛湘问。
“没有啊,一切都正常的很。”李老板说,“会不会路上被朋友拉去喝酒了?若是喝醉了,迟回家也是有的事。”
“他不是贪杯的人。”杜锦程做事一向都有分寸,媛湘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当时是骑着马走的么?”
“是啊,我亲自送他出门,看着他骑马往回家的路去。”
从城东到他们家,一路都是繁华街段,他会去哪里了?如果有贼匪要劫他,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容易啊!
此事蹊跷,更让媛湘感觉到害怕。她再回到浣彩楼,那些伙计已经去问了与浣彩楼有合作的老板,都说昨儿没见过杜锦程。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就消失了!眼见天色越来越黑,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媛湘着急地几乎要哭了。
究竟去哪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心里哀号着:求求上天,千万不能让他有事!她如今只剩他一个人,如果他出点什么意外,她也不必活着了。
夜静静地来临了。能找的地方他们都找了,没有半点关于杜锦程的消息。
媛湘的心,空荡荡的,有如猫抓,一道一道,让她焦灼。
“去报官吧。”虽然官府在他们看来素来无能,但如今似乎只能依靠官府了。
忠叔衙门报官,岂料衙役一句话就打发回来:“不见了一天而已,紧张什么?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我们案子那么多,你丢个人来掺和什么?走走走。”
忠叔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媛湘此时却显得冷静起来:“我去问问老六他们,楚都肯定有专门替人找人办案的地方。”
老六与小壮他们就住在离浣彩楼不远的民坞中。大半夜地,见媛湘来,便知道杜锦程还未回来,不由地也跟着着急:“锦程哥可一向不会做这等不靠谱的事。十有八九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找‘风影楼’查查他的消息。”
“可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消息?”媛湘急切地问。
“这个不敢保证。但风影楼的效率是很高的,其眼线在楚都之中也散布甚多。”老六急匆匆地就去联系去。
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媛湘担忧至极,但因为昨夜一夜没睡,白天奔波一天,此时只觉得眼前晕眩得厉害。她也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倒下,唯有养足了精神,才能接着去找他!
他不会有事的。
她告诉自己,催眠自己,他不会有事。
她躺在他们的大床上,睡在杜锦程平时睡的位置。枕头上、被子上都有他身上独特的好闻气息。她深深地呼吸着,眷恋着他的味道。
她喃喃地说:“别闹了,明天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好不好?”
太久没睡,疲累感扑天卷地而来,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得又沉又酣,但当身边有动静的时候,她还是惊醒了。她欣喜地抱住坐在身畔的人:“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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