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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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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接下来的日子,该吃该睡,她照样不误。心中对父母翻案一事,却渐渐冷下去。
关于案件详情,她从舒沁那边所知的全部便是:父母被诬告通敌卖国,故抄家,家产没入国库。
据媛湘了解,中楚国库十分空虚,因先帝过着奢爹糜烂的生活,四处建别苑,行宫,乃至皇陵,以至国库渐渐不支,到当朝皇帝上位时,国库已显不力,不得不加重赋税以谋钱财;媛湘心中便想,会否他们觊觎苏府,遂指了个难以逆转的罪名与父亲?
一来苏府的财产入了官中,二来,谋反之名如此重大,也无人敢替苏府申冤乃至翻案。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想法指不定就是真相,更加感到如履薄冰。皇帝便是那定案的人,是那个抢了苏府的巨额财富又致他于死地的人,处于权利最顶峰的那把刀,怎么可能翻案?别人可以手刃灭族之仇,她呢?她的敌人是中楚的皇帝,是整个国家!她拿什么去抗争,拿什么去报仇?
此事,断然是不可能的了!
媛湘渐渐意冷心灰。
第11章 黑暗(2)
月半过后,第一批秀女便开始进入面选。
面选时辰定在辰时中,一次八位秀女;皇上若撂留牌,此女不论得宠与否,终身便不有再出宫;许是相府找了关系,果然将她排在最末才让皇帝选;彼时皇帝应当已经对选秀感到不耐,诸多女眷不过匆匆一眼;媛湘却变得忧虑起来,离开皇宫,离她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远,往后又该何去何从?等着她的仇人皇帝给她指婚,嫁一个素未蒙面,不知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风流俊倜傥还是低俗矮挫的男子?
她对未来感到迷茫,这种迷茫比刚进宫时还犹盛。还未进宫时,她抱着希翼而来,渴望能够找到父母冤死的真相,甚至渴望能够帮他们翻案,还他们清白。可进了宫,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卑微多可笑。
后宫之中,所见不过闺阁女子,他们大约听也从未听说过父母的案子,她怎么可能在他们身上寻找到任何的线索呢?
进宫都不济于事,她的未来……
于是连续多天,媛湘都闷闷不乐。林家好时常过来走动,以为她是焦虑不能选上的原故。她笑吟吟地道:“凭妹妹的天姿国色,当选是必定的事,妹妹何必忧怀?”
媛湘默默地瞄她一眼。林家好是属于第一批面选并且被选中的,所以她此时春风得意,只待侍寝,平步青云。在她看来,眼前的美好蓝图已经开展,更觉得自己的兴奋映衬得媛湘失落,所以好言安慰她的同时,又有些儿自鸣得意。
媛湘微笑:“多谢姐姐关怀,但让媛湘忧心的,并不是此事。”
“哦?”她微讶,“那是何事?不如说出来,让姐姐替你疏解疏解。近日看你愁眉不展,姐姐甚是担忧呢。”
“不过是担忧家中父母,并无其它。”媛湘向来不是可以轻易交付心事的人,更何况与林家好不过面上之交。
“难为你的一片孝心,相爷及夫人一定会平安泰健的。”
媛湘敷衍几句,萍依便来说已经备下了洗澡水,林家好识趣地起身:“那妹妹洗漱吧,姐姐就不打扰了。”
媛湘含笑送她出来,等她一走,便卸下脸上的笑意。这些秀女之间,无事最爱走动,就为了拉拢关系,在宫中不至于势单力薄。媛湘可以理解她们,毕竟,当选之后,后宫便是她们生活一生的地方了。若不寻找依靠,他们又该如何渡过漫长的岁月,如何抵得过后宫无休止的嫉妒、斗争?
媛湘这一夜又睡不着觉。不知不觉,进宫已有一月余,相府不知道好不好?舒沁不知道好不好?
他与她的新婚妻子……
媛湘想起他,总有些惆怅。屋子里似乎闷得厉害,媛湘等萍依他们走了之后,独自推门,想出去走走。
月色正好。整个莫紫苑沉浸在温润的月色里,天色尚早,大伙儿却都像沉睡了。晚风轻送,带来那怪怪的香气和几缕清香。媛湘原想就在苑子里走动一会儿便回屋的,可走出来,便想不受束缚地走远点。心里想着,上次都能回来,此番又何必怕,大不了再躲到树后面去。
他想到这里,不禁想起那夜的男子来。
她着实是好奇的,一个在后宫走动,要避着巡逻队的男子,身份可疑奈人寻味。她不禁想,今夜会否还遇到?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踌躇。她不想与陌生人遇见,更不想与一个陌生男子遇见。所以将要走到那日藏身的树时,生生收住了脚步,往回走。
忽然,后肩被什么东西打中,生生的疼。她回头,目光愤怒凛洌,可是一眼望去皆黑暗,根本看不清有谁藏在暗处。低头看了看尚在地上打滚的“凶器”,她弯腰捡了起来。
是个形状古怪,花纹奇异的石头。甸了甸,还挺有份量。它从哪儿来,怎么会打中她?
媛湘四处张望了下,黑漆漆的,极为平静,除她之外,仿佛毫无人气。
她不知怎么着,就想起去夏茉厢房那一夜,路上萍依与念竹两个害怕的模样来。背脊阴阴的升起凉气,她感到一丝恐惧,加快了脚步,回屋子去了。
媛湘回到屋子,心还在怦怦怦地跳。点了灯,随即嘲笑自己,有什么值得害怕的?鬼神有人那么可怕吗?在她看来,人的冷漠嗜血,比起别的都要可怕万分。
她给自己倒了茶,盯着捡来的那颗彩石,细细地看着。这颗石头只有姆指大小,上面的纹路毫无规律,但看起来流光溢彩,很是漂亮。再细一看,上面竟然绘着个他宫装美人儿,石头虽小,那美人儿竟然画得极生动。做画的人想必得有十分细腻的心,深厚的画功,才能在这样小的石头上做起美丽的画儿来。
她执起茶,边看石头,边慢慢地品着。
秀女份例的茶并不好,喝起来微苦微涩,自不能与舒府相比。她望着暗红的茶液,怔怔出神。
不久,困意便袭来,她觉得有些怪异,怎生就这么困了?但空气清淳澄静,未有异香,且她只是秀女,不会有人对她投以迷香才是。
莫非真的困了?
媛湘上了床,头刚挨上枕头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漫长的觉一般。
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媛湘的目光在房间中移动,忽然看到阳光从偏西的窗子洒进来,她吃了一惊,连忙起来,果然时辰已晚,竟已接近午时了。媛湘暗暗纳闷,她从未如此贪睡,更何况,平时若是睡迟了,总有萍依念竹来叫醒她,怎会让她一直昏睡?
穿了衣裳出来,媛湘看到念竹、萍依走进来,脸色俱有些怪异,对门的林家好盈盈走来,脸上带着微笑:“妹妹的事姐姐听说了,放宽怀,说不定将来的日子比我们过得更圆满呢。”
媛湘被她说得摸不着头脑。“姐姐说什么呢?”
林家好走过来轻轻拍她的肩:“我是说,你莫要觉得伤心。终究个人有个人的福分,你的福分,兴许不在这儿。”
媛湘还是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第11章 黑暗(3)
林家好看她的样子,低喃道:“妹妹是伤心极了么?”
“没有,我很好。”媛湘说道,“只是睡久了,难免有点回不过神来。我且去洗漱洗漱,萍依念竹,你们给我打点儿水来。”
萍依打水去了,念竹跟着她回到屋中,媛湘问道:“你们怎么不早点叫起我来?”
“夏茉姑姑说她亲自服侍你,让我们去她那儿帮点儿忙呀。”萍依打水去了,念竹说道。她疑惑地看着媛湘,“姑娘不是刚从惠仪殿回来么?”
“惠仪殿?”那是选秀的地方。她明明在睡觉,何时去了惠仪殿了。
“是啊,”念竹脸上难掩失落,“原先奴婢想,依姑娘的容貌才情,必定能够留定宫中的。没想到落了选,但是姑娘放心,将来一定能指一门好亲事的。……”
媛湘心一颤,“你说什么?”
“姑娘?”念竹被她弄糊涂了。怎么姑娘的样子看起来竟像完全不知事?难道皇上没有留她的牌子,她竟然不知道?是真的伤心地傻了么?
可姑娘平日不像是如此受不住的人啊。她正想着应该怎么委婉安慰她,媛湘却拉住她低声地道:“今天早上你们哪儿去了?”
“去夏茉姑姑那里了啊。”
媛湘凝眉思索了会儿,把她们前后说的话贯通起来。想来,早上萍依念竹来唤她起床的时候,夏茉来过,并声称会亲自服侍她洗漱,命萍依念竹到她的屋子里去帮忙做点儿事。
可是,夏茉没有叫醒她,更不知道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使她连面选这一关也略去了。夏茉为何这般做?为何没有事先和她说?
就算是程泽雪授意,她也应当也和媛湘事先说好才是。
她未去亲自去面选,不知夏茉是找人顶替亦或干脆让她的位子空着?不论哪一种,都是欺君的大罪,她难道就不怕媛湘闹将起来?难道她不应该及时地来和她说一下原由吗?
“姑娘?”念竹小心翼翼地叫唤她。
“哦,”媛湘回过神来,心已如明镜一般,她笑道,“想来今儿天热,我有些中暑了,犯糊涂呢。是刚刚从外头回来,头昏得很,拿点儿冰镇的茶水给我吧。”
她话音才落,便听到萍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夏茉姑姑。”
终于来了?
媛湘倒是很想知道,夏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夏茉穿着银红女官服饰走进来,脸上笑意盈盈,整个人神光焕彩,她望着媛湘,点一点头,又和萍依、念竹道:“你们俩下去准备些点心,姑娘忙活半日,想必此时已经饿了。”
她们应了是,忙恭身退下去。媛湘心想,夏茉倒比别人更像个主子,那气势,得压过多少嫔妃呢?
萍依念竹带上屋门,屋子里便静得出奇,媛湘随意坐下,轻笑道:“夏姑姑不觉得有话和我说么?”
“正是因为有话说,才支开了她们。”夏茉亦坐下,“皇帝未留牌,姑娘是如释重负,或是失望?”
媛湘直直地望着她:“是觉得可怕。你对我下了药,使我昏睡么?”
夏茉诚恳而认真,“姑娘长相美貌,若皇上面选,必留你。依你之性子,你会留么?”
媛湘心中一动。看来,夏茉对她倒是很了解啊。她轻轻一笑,“那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把皇帝蒙混过去了?”
“你只需知道,皇上未留你牌,便好了。”
媛湘的眉蹙了起来,“然后呢?我等着出宫便罢?”
“是。”
一切竟这般顺?顺得让媛湘觉得都有些出乎意料了。个中原由,夏茉为何不告诉她呢?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就算程泽雪有叮嘱过她照料媛湘,如此欺君之事,如果没有更强硬的后台替她撑着,她怎敢?媛湘心中想,想必,这背后还有许多不知道的秘密了。
夏茉低声道:“你父母也是为着你的将来着想,故出此下策。此事事关重大,你也当明白个中厉害关系才是。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不必我事事都提点的那么明了,是吧?”
媛湘当然明白,但是她也不愿意糊里糊涂地就被蒙过去。“虽如此说,但你至少也该让我知道在我昏睡的这个早晨,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夏茉微笑道:“不过找了个与你相像的人,脸上发满了疹子,因此未当选罢了。”不顾媛湘的惊愕,她起身拿了面铜镜与她,媛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间歇分布几个红色疹子,看起来很是渗人。
“我怎么了?”媛湘的眉拧了起来。
“无碍。不过花粉过敏罢了。”
媛湘觉得一阵发冷。夏茉的笑容春风和煦,此时她看起来却仿佛毒药幽幽,泛着寒光。她可以在媛湘的茶饭里下药让她昏睡,更可以让她在昏睡时任动手脚……夏茉,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她背后那个使她胆大妄为的人物,又是谁?!
夏茉道:“你应当觉得庆幸,将来指婚给你的,必定能是令人艳羡的良缘,比在宫中要好得多。”
媛湘隐忍地不言语,她怕出语便要发泄她此时的愤怒。夏茉哪怕是受人所托,是为她好,这么晦暗不明的方式,她叫她觉得受了欺辱。
夏茉看出来她的不悦,起身道:“事已达成,话也带到,我便先走了。”
碍着脸面,媛湘送她出来。夏茉回头微微一笑,说道:“比起舒夫人形容的你的样子,你此时着实沉静可爱。”
在相府人的眼中,她这位便宜千金是野蛮任性的,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脾性强硬,对于欺她之人,从不手软,心情好坏,全写在面上。今番没有直接发作,确实对她已是难得。
只是夏茉不知道,媛湘自进了宫开始,性情已有所改变。适者生存,性情收放得宜,才能走出成功的第一步。
萍依念竹一个打着水,一个用托盘捧着茶果点心,进屋时见夏茉已不在,不禁问道:“夏姑姑呢?”
“走了。”
媛湘神情淡然地望着她们,“我的脸看起来吓人么?”
“不吓人,”念竹看起来愧疚,“都是奴婢们伺候不周到,让姑娘过敏如此,我们……”她与萍依互望一眼,便要跪下。
媛湘拦住她们,“不必。没有被皇上选中也是极好的事,我心里很自在。”
她们看起来很疑惑。怎会有不被皇上选中而感到开心的秀女?至少她们未曾见识过,但心里都只当媛湘是在自我宽慰。
媛湘问她们道:“既没被皇上选中,我应当很快就能出宫吧,是么?”
“是。约莫两三日内,领了恩典就可以离宫了。”
媛湘点了点头,也分不清心中什么感觉。他走了,离她进宫的目的已然越来越远,回去舒府后,等待她的便是指婚。
指给一个陌生人。
她的人生只能如此了,是么?
第11章 黑暗(4)
她虽然远大追求,却也不愿意人生就此了了。可她能怎么做?她不过一介女子,既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更不能什么都抛闪,飘零天涯。
傍晚时分,林家好又来了,命人带了许多果品,模样看着甚是开怀。也许媛湘未曾当选,让她落了一块心头大石吧?毕竟媛湘不论身世、品貌,都比她要优秀得多。
林家好遗憾地道:“妹妹竟然这么不合时宜地长了红疹,真真遗憾……原还想着,你若能留在宫中,我们姐妹俩也有伴了。”
媛湘低眉垂眼,“是我无福。”
林家好握住她的手,“莫要悲伤,将来肯定能指一门好婚事。”她不无真情流露地道,“在后宫中,这么多女子只等皇帝一人垂怜,而他日妹妹择得佳婿,必是正妻,不必与人分享夫君。如此一想,妹妹也该觉得宽慰才是。”
人都是如此吧?既想位高权重,也想拥有独宠,最好万千宠爱皆在一身。媛湘望着她微微一笑,“你说的很是。谢谢姐姐劝慰。”
因有了这番话,两人竟然十分投机起来,谈些闺阁之事,至晚方散。媛湘洗漱罢,脱了外裳,只着中衣躺到床上。
她翻来覆去,很晚都不能成眠。在静谥的夜里,忽然听到古怪的嗒嗒声。
媛湘的耳朵竖了起来,细细地听着。嗒嗒声似乎从窗子传来,忽然,那嗒嗒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微的“嘎吱”。媛湘吓了一跳!是有人翻窗进了她的屋子!
正准备下床,一袭黑影袭来,速度之快让她惊叹,那黑衣人捂住她的嘴,她瞪大眼睛,心中大惊:糟糕!来人想干什么?
她心中惊则惊已,却迅速镇定下来,用未被掣肘的手搭住他的手臂,准备易力扳倒他。
“嘘嘘,别出声。我不是采花贼,也不是强盗,我们见过面的。”
他的声音很急,微微急促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这声音……是有些耳熟。媛湘仍然准备先制服他再说,他却道:“我来只是拿回我的东西,那颗石头。”
石头?
媛湘想起昨晚捡的古怪石子。他又说:“你若答应不叫,我就把手放开。”
媛湘骨碌碌转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他方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挪了开。似乎怕她会尖叫似的,手抽离的速度很慢,仿佛随时还要再捂住他。
媛湘哼道:“答应了不会叫,不叫就是了。”
他轻轻一笑,爬下床,“我失礼了。半夜到访实出无奈。”
媛湘亦站起来。屋中黑暗,看不清他的模样。她问道:“你是谁?”
“我不问你是谁,你也不必问我是谁。”他轻笑。
媛湘赫然想起那个夜晚来——是他?她直勾勾地望着他的轮廓,“在后宫中肆意行走的男子,要么帝王,要么太监。你显然不是皇帝,那你是太监咯?”
“呃,”他显然呛到,“我不是皇宫里的人。”
媛湘大惊,“那你怎么进得宫来?!”上次也遇上过他,难道他当皇宫是游玩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此来去自如么?
“咳咳,多说易失言,我还是不说的好,”他道,“我来只来取石子的,多留不便。有劳姑娘给我吧。”
他不说,媛湘却越发好奇了。她去取放在梳妆盒里的石头,握在手中道:“你说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你的?”
“它是我做的,你想要问什么,便问吧。”他的眸子在黑夜中闪出亮光。
媛湘微微讶异,此人好精致的功夫,好细腻的心思。“你做它做什么?”
“喜欢。”
“我也很喜欢,既然我捡了,它就是我的。”媛湘有些耍无赖。
“哎,”他一点儿也不急,轻轻地叹气,“它是一颗从天上掉下来的殒石,我将它精雕细硺,是想将来送给意中人的。姑娘是想为难我呢,还是想当我的意中人?”
媛湘脸一红,把石头丢到他怀里,“一颗破石头,谁稀罕。赶紧走吧!要是让人看见,你被抓住处死事小,毁我清誉事大!”
他微笑着点头,“你说的很是。多谢。”他准备继续翻窗而走,才转身,便想起什么似的说,“为感谢姑娘,送个小玩意儿给你玩。”
他把东西放在窗台上,自己便翻身走了。
媛湘侧耳听了听,外面一阵寂静,想必他悄悄地来,也悄悄地走掉了,并没有叫人发现。
目光落在窗台上,他留下的“小玩意”不知是什么?
也是个圆圆的东西,握在手中冰凉浸润。媛湘被他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干脆点了灯,细细地看那东西。
透明的小石头,亮晶晶地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它虽然看起来是圆形,看似乎又是多边棱形。上面什么也没画,正上方雕刻了朵很漂亮的盛放的花朵,顶端一个细小的孔,似乎可以做项链吊坠。
这个人的手当真巧得很。媛湘很喜欢这颗透明的石头,觉得它晶莹得如同水滴一般,也不知是何种材质?非玉非石,也不是他所说从天上掉下来的殒石;从前媛湘家中经营颇广,也见识过些世间珍贵难得的宝物,它倒很像一种稀罕的宝石,只是那种宝石价值高昂,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更别谈随手赠予别人了。
她抛玩着那个圆珠子,忽然想起自己脖子并未戴任何饰物,便开了妆匣取条红丝绳,费了好半天劲才将坠子套到红绳上,对着铜镜戴到脖子上。
左右端详了会儿,忽然想起,倘若这是他偷来的东西,她如此张扬戴在脖子上,叫人看见了岂不以为她是贼?
于是又取了下来,放在最隐秘的匣子里。
等她刚有睡意,天已经初初亮了。刚到床上小歇片刻。忽听得外面嘈杂声响,把她从好梦中吵醒了。她起身,推门走了出去,几个小宫女在外面议论纷纷,萍依念竹也在其中。媛湘便招手叫她们过来。“发生何事?”
萍依轻声道:“听说昨晚有什么人闯入莫紫苑呢!没有惊到姑娘吧?”
媛湘闻言一怔。莫非他被人看到了?她摇摇头:“我整夜都在睡,未曾听见有什么人闯入莫紫苑啊。”
第11章 黑暗(5)
“没有就好了。”
“有人看见有人闯入么?还是抓住了什么人?”
“没有呢,听说是叫翠雪的小宫女看见了个男人的影子鬼鬼祟祟的。”
媛湘神情淡然道:“定是夜里黑,看花了眼吧。我睡觉警醒,如真有什么人夜半来莫紫苑活动,我必定会知道的。”
念竹附势点头:“兴许是如此。对了姑娘,夏茉姑姑让您去她那儿走一趟,说有些话要对你说。”
媛湘神情淡淡的,“她为何不自己来?”
念竹被问住了,“奴婢不知道……姑姑的事,奴婢们也不敢过问。”
媛湘便不再言语了,这些小宫女受夏茉管制,自然不敢逾矩。她淡淡地答:“我知道了。”
心中对夏茉多少有些不忿,不管她受谁指使是否为她好,至少前因后果要和媛湘交待清楚,她让媛湘云里雾里地渡过了昨日,这让她觉得自己蒙在股里,被欺骗了。此种感觉,十分不爽。
所以对于夏茉的交待,她也不放心上,到了午时,有小宫女来催她:“姑娘怎么还不去呢?我们姑姑等你好久了。”
媛湘这才姗姗出发,走得极慢极慢,直至到达夏茉的厢房。夏茉笑着迎出来,“看来你在恼我了。”
媛湘皮笑肉不笑:“岂敢?”
夏茉依旧笑,“陪我到御花园逛逛,可好?”
媛湘微微蹙眉,“不日即将出宫,我要收拾物件呢。”
“也不急于一时啊,”夏茉笑道,“昨日之事,虽说我受人所托,确实也处理有亏。且让我做一番补偿可好?”
“补偿与要去御花园有必然联系么?”
“虽没有,但我听说你是爱花护花之人,御花园又新进了许多花品,便想邀你逛一逛,欣赏一番。再者,你若心中存了不快回相府,我也不好和舒夫人交待,你说是么?”
媛湘缓缓地道,“怎么会?你可按她吩咐完成了使命。”
“虽说如此,但若是回了相府,见你不悦,岂不是要怪罪我?”夏茉微笑。
媛湘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夏茉的行为举止,无非受人指使,她也着实不必太于在意,怎么说,她也是冒着风险“欺君”的,当下便温软了脸色,“好吧。”
夏茉便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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