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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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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似乎另有所指,而如何其聪明,电石火光间,显然是领悟了什么。“佳贵人果然聪慧,独具慧眼。”
沛双不解,睨了如一眼,又去瞧佳贵人的表情。“奴婢怎么听不明白,小姐与贵人在说什么呢!”
“天花。”如冷清的脸上,顿时扬起一股神秘的得意之色:“方才你不是也怀疑,这事儿或许和柳绵绵脱不了干系么!本宫想不明白的,是连她自己也感染了天花,能有什么裨益。但听过了佳贵人方才的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这……”沛双还是不明所以,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略微有些圆。
“昔日,柳氏姊妹未入宫之前,曾经遭庆亲王福晋所迫,用了好些伤身的东西。致使不容易有孕,而如今,启祥宫里的那一位,却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佳贵人抿着唇瓣,闲情逸致如同看花一般,没有丝毫的紧迫感:“若是染上了天花,还有谁会对她动坏心思呢?都以为她必死无疑了,或许可以挺而走下的保住这个孩子。”
“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沛双有些错愕,她知道天花是一种格外可怕的恶疾:“难道说,柳氏姊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功夫不成,能化解这种恶疾?”
“也不足为怪。”佳贵人柔柔笑着,端起茶盏的双手略微有些僵硬:“刘氏姊妹的舞技,堪比从前的飞燕合德。以轻柔著称,独有特色。却也十分的苛刻,要求舞者常年以花草为食,不沾油腥。说不定,她们本身就懂得如何医治天花也未可知呢!”
如只觉得心情好多了,方才还在为四阿哥担忧,这会儿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若是如此,绵忻就算是有救了。”
“小姐,您是说柳绵绵为了能亲近皇后娘娘,必然会献药救治四阿哥?”沛双的心却格外的动荡:“可若是她现在把药拿出来了,不就保不住自己的胎儿了么?若是她果然处心积虑的想要保住自己的胎儿,又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哪来救四阿哥,让皇后和她贴心呢!”
佳贵人赞同沛双的说法,也是忧心忡忡:“娘娘,臣妾也是怕,这个柳绵绵心思歹毒,也并非一定要攀附皇后的庇护啊。在自己的孩儿与四阿哥之间抉择,难保她不会贪婪自私的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么一来,四阿哥就真是可怜了!”
“无碍,咱们大可以帮帮她。”如也呷了一口清茶,心里惦记着四阿哥的病情,不觉眉宇拧成了一条绳线:“我猜柳绵绵这一胎必然生不下来,为此,她也只能攀附皇后的庇护了。”
佳贵人见如贵妃笃定不已,便道:“若是果然如此,那柳氏一定在身边安插了人,企图侥幸的蒙混过关。毕竟她真是太好运了,陪皇上出巡一次,真的得了皇上的天恩。”
如眯了眯眼睛,慵懒的倚靠在身后的垫子上:“后宫里,要么是天恩,要么是子嗣,总得倚靠一样,日子才不难过。既然咱们已经猜到了柳氏的伎俩,沛双,你暗中派人去瞧着,尤其要仔细柳氏身边的人。
她必然不能等着足了十月再寻找一个孩子,来顶替她腹中的这一个。如此说来,要么这个孩子预先已经找好了,安排在宫外了。要么,就索性带在宫里,留在自己的身边,时常看见才能安心不是。到时,也不怕会有什么变数了。
凭借本宫对柳氏的了解,推测这个孩子一定在启祥宫里,及早将这个人抓出来,四阿哥的病便能尽快痊愈。”
“娘娘真是心善。”佳贵人垂下头去,目光里几许感慨:“皇后娘娘与您势同水火,而您却能将心比心的怜惜她一番慈母之心。若是换做臣妾,真是要汗颜了。”
如仰起头,轻轻的闭上眼睛:“四阿哥曾经在玉妃的身侧抚育,视如己出,若是玉妃在天有灵,也必然希望我这样做。更何况,孩子有什么错,不该被心肠恶毒之人为自己的恩宠而算计在内。后宫里的种种,不过是权势与利益的争夺罢了,最终也只是宫嫔们贪婪与奢望。
本宫倒是希望,皇上的膝下能多添几位阿哥,哪怕是公主也好呢!”
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佳贵人的手背:“妹妹还年轻,早晚有机会替我圆了这个心愿。”
“娘娘……”佳贵人有些娇羞,轻轻的叹了一声,终于还是别过了头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逼问
“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正在沐浴呢,您不能就这样闯进来啊。”沛双的语气略重,满面的不乐意,心底却生出一股窃喜之意,到底皇后还是沉不住气了。来的也好,若是她不来,那小姐还不好出手呢!
“滚开。”皇后的目光犹如刮骨的钢刀一般,狠狠的剜过沛双白皙的面庞。“本宫若要进来,还轮不到你一个侍婢来阻拦。”
沛双紧走了两步,绕过挡在身前的荷欢,近前抵在了小姐的房门前:“娘娘,奴婢并非是要阻拦您,实在是我家娘娘正在沐浴呢,多有不便。还是请您于耳房稍作歇息。”
“荷欢,给本宫把她拉开。”皇后的声音格外嘹亮,颇有震耳欲聋之效。荷欢与沛双皆是一震,情不自已的捂住了耳朵。
“本宫的四阿哥危在旦夕,亏得你家娘娘还这般安逸。”皇后趁着荷欢扯了沛双让出一条缝隙的机会,一脚踢开了厢房的门扇。野蛮的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市井的泼妇,根本没有半点端庄的风范。
亏得她是皇后!如不免反感,隔着牡丹倾城的屏风冷叹了一声:“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了。只因正在沐浴,不便请安,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怒气匆匆的饶卡屏风,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兀自闯了进去。
沛双没有说谎,此时此刻,如的确正在沐浴。飘满各色花瓣的浴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且热气腾腾的氤氲成一室旖旎的风光。
两名粗婢,不时的会添些热水入桶,保持水温舒适。只是见了皇后这样的动静,粗婢们唬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硬是连头也不敢抬。
如大半的身子都蜷缩在木桶里,只是皇后踢开房门的一瞬间,灌进来一股凉风直绕着光洁的颈与锁骨间,凉嗖嗖的让人很不自在。“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皇上还未下旨恩准六宫自由出入。皇后娘娘日前才闯了乾清宫,侯在养心殿,等皇上。这会儿又来踢开如的永寿宫的房门,当真是敢作敢为啊。”
皇后双眼微微泛起红意,倒不是介意如贵妃的羞辱。而是这话分明勾起了她的伤心,皇上竟然可以这样无情,明知道母子深情难以割舍,偏还是听了她钮钴禄如的话,抵死也不肯让自己见上绵忻一面。
可怜绵忻不过才九岁,这样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特别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唤着皇额娘,盼着自己陪在她身边。
这样想着,皇后的温热的泪水,便顺着眼眶无声的落下来。“你也有了皇子了,为何还要这么狠心。难道你不知道为母的心,会有多痛么?倘若是你的五阿哥感染了天花恶疾,你也能狠下心来,将他孤身一人扔在阿哥所,不闻不问么?
为什么要活生生的断了本宫与绵忻的母子之情?难道说今时今日,你得到的还不够么?连媚贵人之流,你都肯放她一马,让那个孽种和她亲身的父亲团聚。本宫的绵忻就不是孩子了么?你这么可以这么恶毒,却还在皇上面前装的如此纯洁……”
如敛了一口气,从容的站起身子。光洁的几分映着一室旖旎粉红的光线,晶莹剔透,泛起淡淡的光晕。“如为人,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
“你敢说你的双手,从来就没染过旁人的鲜血么?你敢大言不惭的说,你不是踩着旁人的尸首攀爬上来的么?”皇后睨了她一眼,别扭的转过脸去。“还当本宫是皇上么?你以为扒光了衣裳,就会让人为你倾倒了么?笑话!”
沛双怕如会着凉,连忙取了一条棉方巾,让如裹了起来:“小姐,当心着凉。”
如顺势将自己裹好,就这沛双的手从木桶里走出来。兀自停在了皇后身前:“别扭也是皇后娘娘自己找到。您明知道如在沐浴,依然要闯进来,便知道会看见什么了。不坦荡的是你自己的心罢了。”
顺了顺气,如平静的对上皇后的眼眸:“明知道会发生什么,皇后依然恣意妄为,任性之至。就该料到会有什么结局了。不错,我钮钴禄如,的确如后宫里所有人一样,鲜血沾满了双后。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样是踩着旁人的尸首攀爬上来的。
可我从来没有存心去害过谁,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自身的利益去陷害无辜的人。那些自己找死的,我有什么办法不去成全她们。皇后也早该看得明明白白了不是么?
明知道和我钮钴禄如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还非要来招惹我。是当你的命硬,还是觉得丽贵人头脑精明,能帮你想到一个完美无暇的好法子?”
“难怪!”皇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只觉得浑身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就因为本宫有心与丽贵人联手,你才这般的不依不饶,要置绵忻于死地?连我这个亲额娘,也不能看上他一眼么?”
沛双咬了咬唇瓣,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为什么皇后会这么蠢笨,小姐是救她还是害她,都瞧不出来么?“皇后娘娘,怪人需有理啊,又不是我家……”
“你非要这么想,那便是吧。”如顶了沛双的话,冷冷道。“如要更衣了,未免皇后娘娘不自在,沛双,你替我送娘娘出去。”
皇后极为不情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整个人犹如被剜了心去,行尸走肉一般,唯一心心念念的,也唯有四阿哥绵忻的安危。
“丽贵人如今怀有身孕,又不幸传染了天花恶疾,想来也是自顾无暇,皇后娘娘还是和她保持些距离为好。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非但四阿哥危在旦夕,就连娘娘您自己身也怕朝不保夕了。”如知道皇后的性子,你越是这么说,她便越是要逆天而为。
这也是她如今,为何如此令皇上厌弃的原因了吧。
“本宫的事,怕还轮不到你来管。”皇后好不容易才涌起一股恨意,让自己上去威严而镇定,甩袖而去。
如这才瑟瑟的颤了颤:“好冷,沛双,快把门关好。”
“皇后娘娘这急恼的性子,许是再也改不了了吧。”沛双愤愤难平:“等会儿奴婢去熬一碗姜茶来,趁热喝了才好。真怕小姐您着了凉。五阿哥还在咱们宫里照顾着呢!”
微微笑了笑,如屏退了粗婢,才忧心道:“启祥宫那边可有消息了么?”
“奴婢已经让可信的人去细细查明了,只说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沛双蹙了蹙眉:“看来柳氏这一回是预备破釜沉舟了,十分之小心。”
“阿哥所那边传了话来,说四阿哥连日高烧不退。情况并不乐观。”如忧心不减,双手合十:“愿玉淑姐姐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这可怜的孩子少遭点罪才好。”这么一想,如忽然心中就有了主意。“沛双,你去把柳絮絮给我带到内寝来。”
“小姐,您是要……”沛双随即会意:“奴婢明白了。您稍等片刻。”
如微微点头,跟在沛双之后从浴室走了出来,兀自往内寝去。
索性是永寿宫富丽堂皇,房间也不少,东西隔开,五阿哥也有专人伺候着。以至于柳絮絮藏匿在这里多时,也浑然未觉。
只是这样的举动,到底是惊了柳絮絮的心。如贵妃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不让人察觉。平日里前门后窗,总有盯着。生怕自己受不住闯了出来,怎么今日却让沛双带着自己往前院去呢!就不怕遇见了人么?
还是说,如贵妃已经想通了,决计对付姐姐了。所以她身份便不用再隐藏下去?心慌令她的不乏越发的缓慢,她很想知道,究竟如贵妃有了怎么样的决定。却有很怕听见……
“到底有什么法子能治愈天花?”如只睨了柳絮絮一眼,对于这样冥顽不灵的女子,她根本就懒得再废话。
“臣妾一无所知。”柳绵绵要紧贝齿,轻挑的偏过脸去。
“沛双,去请皇上来。”如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娘娘,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柳絮絮有些焦心,不免气急败坏:“是说臣妾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是因为姐姐成孕,娘娘您怕她诞下阿哥威胁您的地位?您可别忘记了,偷天换柱的人是您自己,姐姐有欺君之罪,难道您敢笃定,皇上不会以同罪论定您的过失么?”
“本宫敢向皇上揭穿柳绵绵的真面目,自然有把我能保住自己的位分,你且安心就是。”如懒得与她分辩,只道:“沛双你且去就是。”
“不要。”柳絮絮记得不行:“臣妾说就是。”
如微微颔首,示意沛双稍等。
“四阿哥若是高烧不退,必然是身上的天花未能发完。以白鸽从胸膛剖开,贴在四阿哥的胸口,不多时,天花便能发完。再以芨芨草入药,加上宫里那些金贵的药丸,必能使天花消退,平安无虞。”
“早点说不就省了这些功夫了么!”沛双冷哼了一声,极尽轻蔑的剜了柳絮絮一眼。 
  
第二百五十三章:交心
“所以从一开始,沾染天花恶疾,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是么!”如眼里的光彩隐隐约约夹在着笑意,缓缓的转动着乌黑的曜石般的眼珠子,带着一丝胜利的姿态,从容的问道。“你们姐妹能知晓天花如何医治,必然是自己染过,亦或者是身边的人染过,根本不必担心自身的安危是不是!”
如一边盘问柳絮絮,一边轻柔的对沛双点了点头,示意她将此法知会石黔默,尽早救治四阿哥。
柳絮絮攥紧了双拳,看上去好整以暇般临危不乱,一如往常对着如淡然的笑。实则,心乱如麻的她,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如贵妃的诡计。许是柳绵绵这次真的尽了力,所以旁人无法从她那儿找出纰漏,于是……于是精明的如贵妃就朝自己发难了。
“娘娘的话太深奥了,臣妾不明白。会医治天花就非得自己得过么?那太医院里的那些御医们,岂非人人都要百毒不侵了。”
如想起从前的自己,大约也是柳絮絮这么个年纪的时候,如她一般的喜欢耍嘴皮子。牙尖嘴利的恨不能将对方咬得皮开肉绽,只用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把对方气的七窍生烟,不免好笑。到底是年轻,到底是充满活力,只是这一切慢慢的沉积下来,终究成了沉稳与淡漠。
所以今时今日,如越发的懒得与她口舌。也许笑里带着几许讥讽的意味,也许只是怀念自己那个时候的纯真吧,总归她就这样频频微笑,云淡风轻。
而柳絮絮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席话说下来,非但没有使如贵妃恼怒,反而令她笑意渐浓。只觉得自己像是戏里的丑角一般,仿佛只是上唇才轻轻碰了下唇,旁人心中已经有数了。
卸掉了些许的傲气,柳絮絮看上去因为失魂而柔顺了许多:“如贵妃娘娘心善,必然是想要救下四阿哥的。如今臣妾已经供出了法子,四阿哥必然安稳。您还有什么不满足亦或是其余的吩咐么?”
如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娘娘您没有,臣妾有!”柳絮絮兀自跪着往前走了两步,离着如更近了些:“求娘娘赐絮絮一个了断,让絮絮再无遗憾的离开。”
这话倒是把如逗乐了:“从来都只有人求饶,盼望着生,你总是三番两次的求死。这也作罢了,只是本宫并不明白,何谓再无遗憾?究竟是要皇上彻底把你当成柳绵绵那蹄子,成全了你千古的骂名而无遗憾。还是说,让柳绵绵继续顶替你的身份,妖娆尽显的玩弄权术,一朝成为圣驾身旁最为得宠的妃子才无遗憾?”
柳絮絮张了张嘴,却并不知道该怎能回答。
自然,如也并非真的要听她回答什么。只是垂首,凝视着自己的旗装,一簇簇色彩性命的连续状蜀绣的牡丹纹路,卷了唇瓣:“无论是哪一种,本宫都无法成全你。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指鹿为马那一遭事儿,本宫看够了,不想再看。”
“娘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柳絮絮惊惶的扬起眉目:“絮絮已经说出了治愈天花的法子,难道娘娘不能看在絮絮还有此善念,就成全了将死之人的最后请求么?如娘娘所言,后宫之中,人向来只求饶求生,鲜少求死。
孰不知求死比求生要简单许多。娘娘您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臣妾姊妹呢?”许是说道了伤心之处,柳絮絮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滚落,却烫的惊人,她甚至能感觉到碾过脸皮的泪水,在冰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红色的印迹。
除了无可奈何的与如对视,柳絮絮也想到了死在眼前。即便如贵妃再有法子,恐怕也不如沛双的好身手,总是救不了自己的。这么一想,眼里的凄楚之色,转瞬间被决绝填满。甚至没有一丝的留恋与不舍。
“你尽可以去死,但是你死后三日之内,本宫必然赐柳绵绵同葬。”如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觉得很可笑:“为何你连死都不怕,却就是这样冥顽不灵的不敢接受现状?为何你非要拼劲一身的力气,去维护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由着她于后宫残害性命?”
“如贵妃娘娘……您……何苦咄咄逼人。臣妾早就已经痛下决心,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姐姐一条生路,您何必苦苦相逼,非要臣妾换回自己的身份。皇上心中,根本从未有过臣妾,难道舍弃这本来就不属于臣妾的一切也是错么?
絮絮这一生,不是被福晋逼迫着入宫,就是被姐姐逼迫着服下那些伤心的食物,再不就是被娘娘您逼迫着要姐姐还我的性命。总得有一件事儿,是臣妾能替自己做主的吧?”
“宫里的御医,用的尽是传承了百年的宫廷御方,正统的歧黄之术。”如似乎并未听见柳絮絮歇斯底里的哭诉,反而是再说一件根本不相关联的事情。“所以那些民间的古方,欠缺考证的偏方,根本没有人问津,也更不敢乱用在主子身上。”
“娘娘您想说什么?”柳絮絮猛然感觉到了如话中的含义,不禁心一沉,瑟瑟的颤抖起来。
“怎么,你不明白?本宫还当你什么都看得透透彻彻,算计的明明白白呢!”如温和的笑着,越发的喜欢眼前这个“一根筋”的柳絮絮:“在皇后娘娘狂风骤雨闹过永寿宫之后,忽然有人献上妙计,救了四皇子。且这个法子,你知道,她也知道……”
柳絮絮只觉得泪水如滂沱的大雨,怎么也流不干:“依着姐姐的性子,她一定能猜到,是如贵妃娘娘您,将臣妾藏匿在永寿宫呢了。否则,凭什么皇后才闹过这里,四阿哥就得救了。姐姐必然以为,是皇后娘娘威胁您,又或者别使了别的什么手段……”
如吁了口气,伸出手托起柳絮絮伤心欲绝,却依然美丽的面庞。“你不敢说下去了,本宫替你说。”
“当柳绵绵得知你尚且还在人间,她必然不会安心。依她的性子,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更何况,今时今日,她是学着你从前的样子来博得皇上的欢欣。她害怕若是皇上知道了她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是隐瞒,是杀死了自己嫡亲的妹妹才换来的陪王伴驾。皇上会怎么处置她,她会不怕么?
后宫里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本宫不畏惧,只是厌倦了。可你呢?柳絮絮,你又要重新面对一次亲姊姊的凉薄冷酷,翻脸无情。”
“不要,不要再说了。”柳絮絮疯魔一般,捂着耳朵吼叫:“求求您……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如的眼眶也微微发红:“若是柳绵绵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认错,本宫不会吝啬一个嫔位给她。可惜,即便是你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她今时今日的风光无限,又能如何呢?她还不是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谋害本宫的笑薇,本宫的绵愉。
若非四阿哥不走运,先感染了天花,本宫襁褓之中的绵愉恐怕……”如沉痛的闭上双眼,惋惜且也坚决:“所以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继续留在后宫。无论你是否答应换回身份都好,柳绵绵必然要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多谢贵妃娘娘还肯对臣妾说这番话。”柳絮絮好似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心,缓慢的俯下身子,让光洁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砖地上。这一瞬间,砖地的硬与凉,一下子让她清醒了很多。“多谢您到了这个时候,还肯留下一线生机给姐姐腹中的骨肉。也多谢您,肯交心般与臣妾说了这许多话。或许,您说得对,求死不难,求生才难。”
如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语含赞许:“与聪明人说话,总归还是容易些。本宫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劝你看清楚柳绵绵了,但很庆幸的是,这一次总算是成了。”
柳絮絮痛哭流涕,一双眼早已肿成了桃子状:“絮絮自知没有资格求娘娘宽恕,可……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也只得厚颜无耻的求娘娘开恩。”柳絮絮再一次伏在地上。却并没有如刚才那样缓缓起身。
“她这样对你,你还是希望她能活下去么?”如知道她要为柳绵绵求情,心里虽然厌恶,却也是温热的不行。从入宫以来,或者说从懂事以来,所为的姐妹情深,很少见也很罕见。她与如宝自然不必说,玉漱姐姐与玉娇自然也不必说。
却不想柳絮絮对柳绵绵竟然能这样的好……
“是。”柳絮絮忽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满是凄楚与哀伤:“哪怕让姐姐如同宸常在那样,浑浑噩噩的渡过下半生都好,臣妾求娘娘您开恩,不要让她死……”
如别过脸去,心里很是不忍。却钦佩柳絮絮的情深意重。“好。”
“多谢娘娘。”柳絮絮终于心满意足的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可她真的无法看着亲姐姐去死啊!她是柳絮絮,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柳绵绵。
也许这便是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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