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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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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双有些别扭的不愿意离去,毕竟柳绵绵的性子太过阴毒,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她会使出什么招数来。“小姐,即便是换了果品来,想必丽贵人也食不知味。再者,贵人身子娇贵,旁的宫里有什么好东西,也未必入的了她的口啊!”
柳绵绵懒得理会一贯牙尖嘴利的沛双,好气的问道:“娘娘怎么知道我是绵绵,又何以会暗中护下了絮絮。难道我们姊妹之间的事儿,还要劳动你堂堂的如贵妃来插手不成么?”方才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这会儿倒是沉不住气了。
若是不解开这个谜团,不找出如贵妃心底隐藏的真相,柳绵绵恐怕自己会发疯了。这一夜,她辗转难眠,坐立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恨不得趁着夜色就闯进永寿宫来。好不容盼到这个能与如贵妃当面对峙的时候了,她的心却冷静不下来了。
如扬起脸来,目光徐徐的打量了柳绵绵的周身,唇角微微提起似乎是在笑,却又让人看不出什么笑意:“丽贵人还是坐着说话吧,当心一激动,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关乎龙裔,本宫可当不起这么大的干系。”
“娘娘何必兜圈子。”柳绵绵板着脸,严肃的不行,却依然能看出心底的不安。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见如贵妃依然含着清冷的笑意,又重整旗鼓般的敛住了怒意。
“这就对了。”如见她顺从的坐了下来,脸色也越发的柔和了几分。“兜圈子与否,本宫也懒得与你分辩。你自有能力能走出冷宫之地,亦属你的能耐。能陪伴于皇上身侧岁月,得了皇嗣,也是你的福分。”
言尽于此,如把好听的算是说完了。僵起笑容,一声缓慢的叹息,似乎有穿透人心的震慑力。“只是本宫也有不明的地方,玉妃与你无冤无仇,何以当日你要买通她身边的罗兰,置她于死地。”
柳绵绵一早已经猜到如贵妃会问这个,眼珠微微转动,清冷的笑意跃然脸上:“娘娘问的话,臣妾当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娘娘可别忘了,臣妾是丽贵人。”
“那么我呢?”如一串骊珠似的声音,格外的悦耳。声音才落,柳絮絮便端正的走了进来。尽管她一身如常的衣裳,简单的装扮,依然不失清丽与婀娜。“你是丽贵人,那么我呢?”
在看到柳絮絮的那一瞬间,柳绵绵的心里忽然就升出了一股恼恨。却没有惊讶,更没有畏惧,很显然她一早就猜到了柳絮絮尚在人间。
如少不得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可惜了这样好的年华这样好的面庞,为何心却不能如外表这样青春美丽呢!“怎么丽贵人不奇怪,站在本宫与你面前的人是谁么!还是你根本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所以有备而来。”
柳絮絮对如福了福身子,苦涩的笑道:“娘娘何必多问,治愈四阿哥的方子一经出现,姐姐便该猜到我还没死呢!只是比预计足足晚了这些许天,或许姐姐心里还有些不忍吧……”
“是不是不忍,只消问一个人便清楚了。”如唤了沛双,身后跟着的宫婢,竟然是翠竹。
“好一个吃力爬外的东西,难怪我被蒙在鼓里这样久,分明是你……”柳绵绵愤怒的伸出兰指,直直的朝着翠竹指去,恨不得能从指尖喷出一道火光,活活的穿透翠竹的心房,烧死她。“你故意不说清楚,让我怀疑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你根本就倒戈相向了,一早已经知道柳絮絮没死!”
翠竹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蜷缩着身子跪了下去,硬是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沛双看不过眼了,一开口便是揶揄的语气:“丽贵人,哦,不是,应该是柳氏罪妇才对。实不相瞒,翠竹也是今儿一早才来的永寿宫,将你已经知道丽贵人尚在人间的消息知会了本姑姑。并非你说的那些什么一早就知道,更没有倒戈相向。她不过是请娘娘提防你,怕你再生出什么乱子来,害人害己。”
心如死灰大抵就是这样的滋味吧?柳絮絮方才没进来的时候,还有千万个理由来欺骗自己。也许姐姐只是来接她回宫的,也许姐姐很开心她尚在人间,也许姐姐不会这么绝情,在失去了亲妹妹之后,早已幡然醒悟,也许这是上天要给她一次与姐姐重修情分的机会……太多太多的也许,终于破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原来柳绵绵她,只不过是想要亲眼求证自己还没死罢了。
“我这样为你,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么?”柳絮絮总觉得自己的眼眶特别浅,情绪才一波动,泪水便稀里哗啦的往下淌,怎么也控制不了似的。她看不清柳绵绵的样子,却能清楚感觉到她根本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悔意。
“这样的话,到今天你才来问我,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么?”柳绵绵根本没有悲痛之意,更被说愧疚与伤怀了。她的眸子微微的转动,却也是想要隐藏自己内心的愤恨。“为什么你不坚持到底?为什么你要站出来,受旁人的唆使,取我的性命?”
柳絮絮险些没有咬断自己麻木的舌头:“我取你的性命?原来这才是你最关心的呵。原来如此……” 
  
第二百五十七章:造就
诚妃捧着那松下问童子的肚兜,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放下。“瞧瞧,这线脚藏的这样好,软缎的颜色与丝线搭配的也好,融融的黄色,既不刺眼也不失天家的风范。难为你想得这样周到,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与她说话之人正是信贵人:“娘娘也看得入眼,那或许如贵妃娘娘也不会嫌弃呢。”
“妹妹一番心意,如贵妃必然不会嫌弃的。”诚妃拉着信贵人的手缓缓的坐下,平静的面容之中,透着丝丝许许的欣喜:“难为你终于想明白了,本宫很是欣慰。”
信贵人的脸色一晃失神,旋即却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娘娘,臣妾,只是希望日子好过一些罢了,并没有旁的心思。您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诚妃抢过信贵人的话,连连道:“我是知道你的心思。如今如贵妃娘娘为皇上添了位阿哥,地位越发的稳固了。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对贵妃的恩宠有增无减。这个时候,只要咱们能仰仗些许贵妃的福茵,也就足够了。”
微微叹息一声,诚妃才道:“毕竟你根本没有争宠的心思,我就更不必提了。咱们刘佳氏没有无尚的光荣,却不能门庭破落啊。安安稳稳咱们也算没白遭这一世的罪。”话题又被诚妃扯了回来:“这都是后话了,今儿天气好着呢,宫里的天花也都消尽了,干干净净的。”
“那不如,咱们去永寿宫瞧瞧五阿哥吧?”提及五阿哥,信贵人眼中不免流露出羡慕的神色,绵绵软软的很有小女儿的情态:“五阿哥出生到现在,臣妾还没瞧上一眼呢。如贵妃娘娘风姿万千,想必诞育的阿哥也是极为俊朗的。”
“也好,带着你亲手绣得这件小肚兜去,如贵妃娘娘一定喜欢的不行。”诚妃原是要唤人去准备车辇的,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肩舆比较好。“这样难得的秋日,还是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好好享受一番为好。”
信贵人喜笑颜开,不住的点头:“是呢,硕果满枝的时候,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说笑着,便往永寿宫去。而此时此刻,永寿宫里的三个人,依然僵持不下。
“当日玉妃被刺,于皇上面前的那场戏你演的很好啊!”对于柳絮絮来说,凌厉本就是她的保护色。只是对旁人凌厉她轻车熟路,对着自己的亲姐姐,却是这样的难受。仿佛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砸在自己胸口的势头,锋利的棱角划的满心伤痛。
“你脱簪待罪,跪在殿外等候皇上的传唤,一进殿,你就哭的稀里哗啦,口口声声为我求情。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代替我死。那样的姐妹情深,说真的,我信了。”柳絮絮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连绵不绝的往下落,可她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似的。
“我甚至根本不相信,刺死玉妃是你一手策划的戏码。我告诉自己,这或许是皇后或许是完颜氏的伎俩,甚至……甚至是如贵妃看不过玉妃得宠,痛下决心自断羽翼……千百种可能在我的脑子里纠缠,却没有一星半点是对你的怀疑。
柳绵绵,不是因为你聪明,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让我察觉,而是我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么残忍的手段,会是你使出来对付自己亲妹妹的。你哭的险些闭过气去,那么真,当时的我犹如万箭穿心,痛不可当。是我笨,是我自己蠢,是我情愿相信你。”
柳绵绵的兴许从未见过这样疯魔的妹妹,一时间也怔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习惯性的虚伪早已竟成了她的本能,柳绵绵只是高傲是昂着头,似乎充耳不闻一般。好在没有人能看穿她内心的千疮百孔。
当然,也没有人能看见,她千疮百孔的心,根本犹如顽石,至死无悔。
柳絮絮哭的累了,鼻涕泪水早已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辨的狼狈。“直道事实摆在我眼前了,我终于还是屈服了。可即便是屈服了,我还是要替你入冷宫,替你去死。为什么我会这么蠢,为什么明知道是你故意挖好的陷阱,我还要往里跳……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越说越激动,柳絮絮的嗓音粗哑了许多,从一串骊珠到破锣嗓子,她心里的痛恐怕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清楚。
如原本是淡漠的听着,听着听着却还是触动了自己的情肠,不免也跟着红了眼眶。她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很怨恨柳绵绵的狠毒自私,很钦佩柳絮絮的重情重义,也很痛恨她竟然可以蠢笨到这个程度。
这些也就罢了,她们姊妹两个怎么闹,都无妨。可为什么要害死玉淑姐姐。想起玉淑姐姐,如的便愈发的忍不住。
“我管你是为什么!”柳绵绵被她吼得心烦意乱,恨不能一巴掌打在她的嘴上,叫她再不能说话。“是你自己要替我入冷宫的,是你自己蠢,与人无尤。现在是怎么了,你后悔了,嫉妒今时今日我所有的一切了,于是你要和我翻脸了。说白了,你不就是想夺回属于你的东西么?
何必在这里假装仁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柳絮絮,你以为你有多么的伟大,你有多么的高尚么?若不是你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庆亲王,福晋会逼着我们姐妹两入宫么?若不是你先发制人的勾引了皇上,我会挖空心思除掉你么?
什么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丧心病狂,也是你逼出来的。现在你会来怪我了,当初干什么去了。柳絮絮,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沛双干呕了一声,似乎她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恶心。宫里的争斗数十年如一日,根本就从未停在过,可这样让人恶心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那是让人掏心掏费的一种恶心,难以形容。正想说什么,沛双忽然发觉乐喜儿不在殿上了。
刚才他不是跟着柳絮絮一起走进来的么?心里正奇怪,沛双隐约瞧见殿外好似有人。且还不是一个人立在哪里。明晃晃的光被人影挡住,映在眼前的窗棂处好几道阴影。莫非是有人来了。
只是除了沛双以外,再没有旁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已经濒临疯狂的柳氏姊妹,自然是一门心思的埋怨对方,而如也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怅然若失。若是一早,她就已经发觉柳绵绵的用心,或许玉淑姐姐能逃过这一劫呢!
“我逼的……我逼你的……”柳絮絮不断的重复着柳绵绵的话,似乎是想笑,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让一双红肿的桃眼,笑出好看的弧度。更别说已经被她咬得略微肿胀的朱唇了,再扯也浑然扯不出一丝笑意。
这样哭笑不得的模样,完全是基于心底的痛楚。“我一直都以为,我们姊妹之间无论是谁得宠都好,都能竭尽全力的护住另一个。却原来,你从来不是这样作响。于是你要我一入宫就装成盛气凌人的样子,你要我在人前专横跋扈。
你还苦口婆心的劝说,让我以苦肉计来羞辱如贵妃。其实这些不过是你妄图攀附皇恩伎俩罢了。我一次一次的信你,一次一次的忍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姐姐而已。”柳絮絮沉痛的闭上了双眼,哭的几乎闭过气去。
她抑制不住身子的颤抖,晕头转向的厉害。可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双眼里的恨意早已将她的理智吞噬:“亏得我一直不肯听如贵妃娘娘的话,亏我还傻兮兮的想要保住你腹中的龙胎,不要为难你。可你,你根本从头到尾,对我只有怨恨只有迫害,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我们是一母同胞,几乎同一时间来到这个世上的亲姐妹啊。到底,你是怎么能做到如此绝情,你说……”
发出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柳絮絮疯魔一般的把住柳绵绵的双肩,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恨不能将她撕碎一般的猛烈摇晃起来。
“住手。”如大喝一声,妄图制止柳絮絮的冲动行径:“她再可恶,她腹中的龙裔也是无辜的,你疯了么!”
若是平时的柳絮絮,可能听了这一声喝,会清醒过来,可此时此刻的柳絮絮,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处心积虑想要保护的亲姐姐,竟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虚情假意不说,还巴不得她去死。
怨念就像是闪电无比猛烈的点击,将柳絮絮长久以来的委屈无限放大,她知道她是真的恨了。她恨极了……
手上的力道越发的猛烈,连沛双也看不过眼了。慌忙的冲上前去,对着柳絮絮的肘关节向上一击:“住手,丽贵人,皇嗣攸关,你不能这么冲动。”
柳绵绵的脸色已经从镇定到慌乱,从慌乱到痛苦,几番的转变。冷汗犹如虫子一般,细密的从她光洁的额头上钻出来,难忍的腹痛让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住手,我的肚子好痛……”
话音未落,那道熟悉的明黄色身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承认
“皇上。”柳绵绵惊呼了一声,忽然就有了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钳制她双肩的手。“皇上,您来了就好,快救救臣妾吧。如贵妃娘娘窝藏了罪妇柳绵绵,意图谋害臣妾腹中的龙裔,求您救救臣妾和孩儿吧。”话音未落,柳绵绵已经飞扑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摔进皇帝的怀中。“如贵妃娘娘想要臣妾腹中的胎儿不保,皇上,求求您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柳絮絮犹如惊雷轰顶,愕然的回过身去,唇瓣哆嗦的厉害:“我是柳绵绵,我是罪妇,那么你呢?你才是高高在上的丽贵人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抵死不肯承松口么?”
如顾不得心里翻滚的各种情绪,略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子,屈膝道:“皇上万福金安。臣妾不知皇上会来,着实让您受惊了。”
这是如心里的最担忧的,毕竟已死之人,忽然死而复生的出现人前,总归不是好事。弄不清状况,被吓到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个时候,如顾不得皇上会不会疑心自己的动机,却格外在意他的感受,皆因心底对他的在意,早已超过了自己的安危。
方才在外面,柳氏姊妹的对话,皇帝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本以为,如会先解释这件事儿的始末,可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这样忧心满满的关询之言。
心里的愤怒,好似一瞬间化作柔和的暖意,皇帝沉吟无语,只默默的与如对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耽搁的将怀里的柳绵绵推去了一旁。
“皇上,事情或许并非这么简单,不如还是先听听如贵妃娘娘怎么说。”诚妃这会儿才走进来,信贵人悄无声息的随在她身后。
如这才看清楚了,原来不仅仅是皇上一人来了,诚妃与信贵人也来了。那么,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蓄谋。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
沛双只觉得很恼火,方才只顾着眼前的刘氏姊妹,没有想过窗外的人影竟然会是皇上。且还有诚妃与信贵人相伴,那么这件事儿必然不能掩盖了。即便自家小姐有心大事化小,诚妃也未必肯。皇上若是要顾及旁人的心思,难保不会牵累知情、欺君的如贵妃,这该如何是好?
信贵人总算安静,显然明哲保身的样子。她睨了一眼脸色发绿的柳绵绵,蹙紧了眉头。只是依旧不准备插话似的,垂下了头去。
“皇上。”柳绵绵难以置信的仰起脸,泪珠子晶莹剔透的是纯美,可惜她是真的很难受,难受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自己错乱的情绪。她甚至以为,方才皇上推开她的动作,不过是她自己的幻觉罢了。
她怀着皇上的孩子,皇上不会这么无情的是不是?这么一想,她溃散的勇气仿佛又一次的凝聚在一起:“皇上,如贵妃私下窝藏冷宫罪妇柳绵绵,这样来吓唬臣妾。您方才也瞧见了,柳绵绵她险些害死臣妾腹中的龙裔,求您替臣妾做主啊。”
一席话说的很是动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柳绵绵的表现的很真诚,真诚的让人看不出一点假来。
皇帝依然默不作声,也依然与如对望。
倒是诚妃有些沉不住气,疑惑道:“丽贵人你胡嚼什么,如贵妃岂会害你腹中的龙裔。”这话说的颇为底气不足。只是好在诚妃惯来也不是凌厉的样子,并没有过多的引起旁人的侧目。
柳絮絮长长的叹息后,慢慢的跪了下去,轻柔的犹如一片飘在空中的鹅毛,轻的让人托也托不起。这一回,她真的不愿意再沉默下去了,不管皇上会不会信,不管他会怎么处置自己都好,必须要告诉他。“皇上,臣妾不是柳绵绵,臣妾是柳絮絮,是絮絮。”
卷翘的睫毛,却难以掩盖她的悲伤,微微抖动了两下,泪水便伴随着她垂下眼睑的动作掉了下来。“臣妾糊涂,不敢求皇上宽恕……”
如惆怅的眸子,湿漉漉的转动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却难受的不行。
皇帝兀自叹了一声,缓缓的走上前去,于如身旁坐稳,又环视了众人各自不同的面庞。才终于唤了一声常永贵:“上些……热茶,朕,心寒。”
“皇上,臣妾有罪。”如屈膝正欲跪下,却见皇帝伸来的手掌。
“有话只管坐着来说。”皇帝的声音虽非温和,但起码没有责备的意思。
诚妃正疑惑,见了这一幕心里也算是有谱了。“皇上,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丽贵人,谁是罪妇。但话说到底,臣妾依然不相信如贵妃娘娘存心残害皇嗣。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人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必然要严惩不贷。”
信贵人睨了一眼皇帝,随即又将目光移去了如贵妃的脸上。亦附和道:“如贵妃娘娘最是宽和为善,正如诚妃娘娘所言,臣妾也不相信娘娘会有这样的心思。还望皇上明鉴,不要错怪了好人。”
“都坐吧。”皇帝听了这些维护如的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道理显而易见。更心之所愿,皇帝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自然会拣自己喜欢听的话来听。
“谢皇上。”诚妃与信贵人福了福身,随着如贵妃一并坐好。
彼时,常永贵和沛双已经端上了几盏热茶。
只是沛双将茶盏搁在如贵妃手边的时候,颤抖的很厉害,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动。她怎么能不害怕,欺君之罪啊。
“柳绵绵何在?”皇帝似乎明知故问。
柳絮絮稳稳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傻傻立着的柳绵绵亦高傲的别过脸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柳绵绵何在?”皇帝又以同样的口吻,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诚妃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来回扫视柳氏姊妹的面庞之上。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哭得累如雨落,一个穿着朴实无华,哭得梨花带雨。看来看去,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这真是难为人了,看来看去,竟瞧不出什么不同来。”
信贵人随着诚妃的话点了点头,也看了两人几眼,却没有多话,沉静的似乎没有这个人一样。
自然还是如最了解皇上,她知道皇上这样问,必然是已经有了圣断。于是她不说话,目光也不去看柳氏姊妹。平静而镇定的关注着身旁的天子,实际上从他走进殿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便再不愿意离开他了。
“既然都不能分辨,那么你来告诉朕好了。”皇帝的目光落在柳绵绵身上,不怒而威。
“皇上,臣妾是启祥宫的丽贵人啊,臣妾是柳絮絮啊。臣妾才陪着您出巡数月,臣妾已经怀了您的骨肉足足三个月。难道皇上您还要怀疑臣妾的身份不成?”柳绵绵哭得赏心悦绝,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可她始终保持着轻盈之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淡淡凄楚,别有风韵。
“你说。”皇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移动到柳絮絮脸上。
“臣妾柳絮絮。”仰起头对上皇帝的眸子,柳絮絮忽然挤出了笑意:“皇上,您还记得么?您跟臣妾说过,最喜欢喝的茶是如贵妃母家府上品过的‘正心’,您还对臣妾说过,絮絮的柳叶飞花步是您见过最柔美的舞步。臣妾还记得,那一日的阳光如同今日一般的温暖,皇上您提笔,绘出了臣妾舞动时最美的容姿,那幅画还搁在如意馆……”
“住口。”柳绵绵猛的扑了上来,一把攥住柳絮絮的青丝,发疯一样的猛烈摇晃她的头:“你住口,我才是丽贵人,我才是丽贵人,你住口,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
“沛双。”如阴沉的喝道:“根本宫揪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发疯。”
“是。”沛双应下,便迅速的制服了柳绵绵。
“本宫劝你,还是顾着点自己的身子。柳绵绵是罪妇不假,可腹中的孩儿并无过错。倘若因为你这样疯魔的行径,而致使龙裔分毫损伤,别怪本宫饶不了你。”如说这些话,皆是真心实意的。在她看来,孩子根本都是无辜的。
无论权势还是荣华,根本不该以幼小的性命作为赌注,或是跃身的阶梯。
皇帝不经意的舒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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