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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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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嫔狠狠在自己的手腕上揪了一下,痛楚马上让她清醒了许多。她这次来,并非是要弄清楚诚妃病的有多么严重。而是她想知道,究竟这病是天意还是人为,会不会皆是败信嫔所赐。唯有弄清楚了这一点,她才能禀明如贵妃,总不至于让歹心的人趁机捡便宜。
这么想着,淳嫔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床榻前,死命的掀起帷帐,顺手扯开了诚妃裹在身上的被子。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死命镇定的问道:“臣妾斗胆敢问诚妃娘娘,您这病,究竟是怎么得上的。紧紧是受了刺激就会如此,还是说旁人的蓄意谋害。
娘娘您有静下心来想过么?倘若果然是人为的,究竟有什么人会这样狠心?臣妾今日斗胆冒犯娘娘,也是想要找出根由。否则,若是这个人不诛除,只怕娘娘的性命危在旦夕。”
这一番话说下来,诚妃忽然停止了抖动。她咧着歪斜的嘴,惶恐的凝视着眼前的淳嫔,难以置信的恐惧让她看起来犹如鬼魅一样丑陋。只是她当真听懂了淳嫔的话,她真的听懂了。
“娘娘,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淳嫔似乎从这样无法形容的表情里,看见了她希望找到的东西。不禁欣然追问道:“是否臣妾说中了,若是,请娘娘告诉我,究竟您怀疑谁?臣妾自当禀明如贵妃娘娘,还您一个公道。”
诚妃的眼珠子来回打转,在眼里三滚两滚的转了一转,泪水便涌了出来。
“别怕,娘娘,您告诉臣妾。臣妾一定帮您”淳嫔才靠近了诚妃,便被她一把推去了一旁。“娘娘您”她的膝盖撞在床榻一角,痛的险些掉下泪来。
“滚”诚妃歇斯底里的咆哮着,颤抖的双手死命在空中乱扑腾,痛苦的样子诡异又恐怖。早已经看不出从前的模样了。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突然的让她怎么接受。为何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究竟她做错了什么?
淳嫔也急了,她知道要是错失了这个机会,下次想要逼问出事实的真相,或许更加不容易了。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礼数周全了,死命的扑上去钳住诚妃的双肩,摇晃着道:“娘娘,您看着臣妾,您看着臣妾,究竟是不是信嫔所为,是不是她害你的。是不是,您说话啊?”
“淳嫔,你疯了么!”
这熟悉的声音,不禁让淳嫔一颤。手上的力道一缓,就给了诚妃可乘之机,顺势将她推开。“信嫔回来的这样及时呢!”淳嫔转过身子,对上信嫔一双怒目,不禁抚了抚自己鬓边的碎发。
“及时?”信嫔愤怒不已:“若非我回来的及时,诚妃娘娘恐怕要被你折磨坏了。你是要干什么啊?”
诚妃恍然回过神来,用自己并不灵活的手,捂着脸缩着身子躲在了床榻一角。再不愿意去看,去听任何人说的任何一个字。
“你怕什么?”淳嫔冷着面庞,哑然失笑:“怕我找出了真相么?还是怕诚妃娘娘知道了真相禀明如贵妃,发落了你?是呢,你好不容才有了如今的位分,又好不容易举荐了族人替皇上平乱,正是你风光无限的时候。
不得宠怎么了,不得宠也可以有其他的法子让自己扶摇直上。你那些心思,唬得了旁人,唬得了我么?”
信嫔睨了一眼在床榻上痛苦扭曲的诚妃,心下难安:“要说的话,那一晚于翊坤宫,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我自问心无愧,不怕你在这里诋毁妄言。可是诚妃娘娘身子不好,需要精心修养。倘若你再敢于景阳宫恣意妄为,刁难诚妃娘娘,就别怪我禀明如贵妃治你个犯上不敬之罪。别忘了,你自己也不过是嫔位,哪里敢抓着妃主的双肩发难!”
或许就离真相一步之遥了,怎么就无功而返了。淳嫔咽不下这口气,双眼流动着不甘。她将眼前的信嫔从头看到脚,从下看到上,怎么都觉得她根本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单纯。可证据在哪里,要怎么揭穿她的丑恶面目?
难道光凭一张嘴,如贵妃就会信么?即便如贵妃肯信,皇上就肯信了么?淳嫔不是没想过旁的法子,先前一直照顾诚妃的御医卸甲归田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来对峙。而如今照顾诚妃的御医或许根本就不知情。
唯一的希望,便是让诚妃站出来指证信嫔,或许还有胜算。这么想着,淳嫔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床榻上的诚妃。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住了。“诚妃娘娘,您听见了吧,她是不会悔改的。难道您要纵然她将您置于死地不成么?”
“你说够了没有?”信嫔忍无可忍,大跨了一步,正停在淳嫔面前,扬手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就盖了下来。“诚妃娘娘需要静心修养,你屡次叫嚣,到底意欲何为?莫不是看不得旁人得沐圣恩吧。好,就算你看不过,你妒忌我也罢了,你冲着我来啊。为何连病榻上的娘娘您也不肯放过,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过眼我与你比肩,才搅得景阳宫人仰马翻。”
原以为信嫔不会发脾气呢,至少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淳嫔心底生出了一丝快慰,虽然脸颊火辣辣的痛。“若非真给我说中了,你何必气成这个样子,心虚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将信将疑
信嫔凄然发笑,定睛时已经没有方才的愤怒了:“淳嫔,疑人需有理,你若有证据,我任由你处置。否则,别在这里信口开河。当真惊扰了诚妃娘娘,只怕你受不起罪责。”
显然是恢复了理智才出此言的。淳嫔收拾了心情,重新审视了眼前女子,知道再说下去毫无意义。遂道:“好,既然信嫔这么说了,本宫也唯有拿出证据才能使人信服。告辞了!”
淳嫔愤懑的剜了门外立着的荟芯一眼,极为不满的走了出去。“你这死丫头,干嘛不来知会本宫。倒是让那个信嫔看了个一清二楚,真不怕她毁尸灭迹么?若真无迹可寻,岂非要让她把牙笑掉了。”
荟芯心里有些怀疑,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说。忍着听着淳嫔埋怨,直道走出来景阳宫,她才哆嗦着唇瓣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实际上,您才走进内寝没多一会儿,信嫔就已经回来了。之后您被诚妃惊着了,笑春走进去宽慰您的时候,信嫔娘娘一直在外头瞧着。
奴婢的确想知会您一声,可早就被景阳宫的宫人捂住了口鼻,实在不是奴婢存心偷懒躲开了啊。”
“好一个刘佳依。”淳嫔嗤鼻道:“若她果然是清白的,会连我要来都算计在内么?还故意去什么钦安殿祈福,却是想听我与诚妃说话。还好她精明,我亦算不得笨。”心里有了主意,淳嫔未敢宣之于口,只加紧了脚下的步子,沉着头往翊坤宫去。
信嫔让笑春将药端了上来,小心的搅拌了片刻,使温度正好入口,才拿去了诚妃面前。“姐姐,该吃咬了。”
诚妃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并不曾理会。
“笑春,扶诚妃起来。”信嫔双手端着药碗,不便帮扶,站在床榻一边看着笑春去扶诚妃。“姐姐,旁人的话,你自可以不必去听。淳嫔是什么性子的人,您是最清楚不过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闷着头忽然张开嘴就咬人,实在是阴毒的厉害。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滚……”诚妃含糊的声音,怒意十足,显然是相信了淳嫔的话。
笑春不敢再妄动,眨巴着眼睛向信嫔求助,自己却动也不敢再动诚妃分毫。
“罢了,你先下去吧。”信嫔摒退了旁人,取了一块干净而柔软的绵布帕子,扶起歪斜在床榻上的诚妃,动作轻柔的擦拭她的唇角:“姐姐,从我入宫以来,从未争夺过恩宠。如今能一朝为嫔,也是仰仗你的福茵庇护。
说到底,有你的好处,便有我的。我为何要害你呢。再者说,你不止一次的说服我争宠,我不都没有应承么?无心的东西,又何必去抢去争呢?从前的大表姐,如今的你和我,谁也逃不过红颜枯骨的宿命,不如平静的度日,只求心自安也就是了。”
“你……当真……没有害……我?”诚妃吃力问出这句话来,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那样狼狈的样子,连她自己也被吓着了。她可是诞育了皇长子的诚妃娘娘啊!心酸怄红了双眼,诚妃忽然发现自己越发的爱哭了。
信嫔看着抽泣不止,且五官扭曲的诚妃,并不嫌弃。依然轻柔的为她拭去嘴边的口沫,腮边的泪水。“姐姐,刘佳氏唯有咱们两人能相依为命了。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那道让臣妾殷勤的期盼了许久的圣旨。刘佳骁勇出征平乱的圣旨。这一道,才是我心心念念着的。
根本不是淳嫔所言的什么晋封。皇上心里,恐怕只有如贵妃一人,我从来看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顶着一族人的寄望而冒险呢?您说是不是。”
口吻轻柔的,犹如哄孩儿般:“好了,姐姐,您也别难过了。御医不是说了,万幸是您的病发现的早,尚且轻浅,只要精心的休养,必然能恢复如常的。来,药也搁凉了,让我喂你喝吧。”
诚妃终于没有抵触了,只稍微点了点头,顺从的将一碗药汤喝的一勺不剩。无论淳嫔说的是真是假都好,她现在形同废人,实在无法自救。唯有默默的顺从,唯有假以时日的观察验证,才能最终找出真相。
心里的矛盾,加上病情的沉重,让诚妃满心焦虑。方才有那么一个瞬间,淳嫔问她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如果害她的人,真就是自己身边这个看似深明大义,温婉贤淑的好妹妹,她又该怎么办?
真的要揭穿她的真面目么?那刘佳氏还有什么希望?
“姐姐,睡会儿吧!”信嫔很是温柔得体:“我让笑春在一旁伺候着你。有事儿只管唤我来。”
诚妃一把攥住信嫔的手,缓慢而吃力的说道:“皇上若来,不……见。”她不想让皇上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哪怕是一眼都不要。若是不能长长久久的留在他心里,只盼着,回想起自己时,他总能记得自己的好。这便足够了。
信嫔叹气,眼底流转的光彩很是悲戚:“放心吧姐姐,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五阿哥送回了阿哥所照顾,如忽然觉得长日无聊难以打发晨光。好像做什么都不能投入全心,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绵忻那可爱的模样。
想起皇上的好意,她又是满心的温热,哪怕罔顾祖宗的规矩都好,皇上也是愿意将绵忻留在永寿宫照顾的。只是她自己不肯罢了。她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儿,令皇上为难,损害皇上的清誉。
沛双乐乐呵呵的走进来,看着如心不在焉的捻着丝线,不免啧啧道:“好在是快要过年了,也总算有盼头了不是。”
“什么?”如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少不得问:“成日里不也是吃这些东西,过不过年的有什么关系。还当是小时候贪玩,等着放炮仗么?”
“哎呀,小姐。”沛双轻轻的走过来,将双手搭在如的肩头,撒娇般摇晃道:“过年的时候,您不就能看见五阿哥了么!奴婢是担心您想小阿哥想得太辛苦,心里指不定怎么盼着过年呢!皇上恩准您日日去阿哥所探视,您也是不肯的。不盼年关,岂非要这样一直念着。
怕只怕到见面的时候,五阿哥都长成大孩子了。您这个当额娘的认不出来了,可如何是好。”
“去你的。”如与她玩笑道:“哪里会有那么久不见。我不过是不想让皇上为难罢了。前朝那么多的国事,已经让皇上忧心不已。后宫里能免去的麻烦,自然还是免去了为好。自打四阿哥病愈以来,都多少时候了,皇后不也才去过阿哥所一回么!
更何况绵愉在我身边抚育了这许久。知足常乐,你懂不懂啊!”难得如心情爽利,与沛双嘻嘻哈哈的说话。这种感觉好像是回到了主事府一样,没有规矩框着,让人觉得很是亲切与舒服。
“奴婢可不想懂这么多。”沛双睨着凤凰振翅的铜炉,看着微微的暗红色火光,心里的暖意犹如那炭火一样,越烧越亮:“方才听乐喜儿说,淳嫔昨个去景阳宫大闹了一场。惊着了诚妃娘娘,还挨了信嫔一个耳光。”
“有这回事儿?”如唇边卷了笑意,犹如才绽放的一朵红梅,娇艳又不失傲骨。“谁不知道淳嫔是最攻于心计之人。从前,连庄妃都不能与之媲美。怎么就好端端的跑到景阳宫,一个病妃的地界儿去撒泼了呢。这不奇怪么!”
沛双自是赞同如的说法,接着道:“再说那信嫔,素日里也总是闷不吭声的。即便是说话,也总归说些温顺婉从的话,鲜少伶牙俐齿的与人争口舌之快,就更没有道理动手大人了。且说她从前还是翊坤宫的人呢,而淳嫔正是宫中的主位。”
狐疑间,沛双似乎又弄明白了什么:“莫不是她从前受了淳嫔的欺负吧,这回总算是与她平起平坐了,就巴巴的盼着她倒霉。能亲手一巴掌盖下来,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奴婢弄不明白的,就是那淳嫔如何会自讨苦吃,由着人折辱呢!”
如深深的呼了一口浊气,好似人瞬间舒畅了一些。“皇上的心意,如今各地战事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宫中各人撙节裁减所需用度。你去吩咐江连,诚妃宫里的还按原来的位分给,药材、补品什么也都用最好的。”
“是小姐。”沛双不解:“只是,这和淳嫔、信嫔又有什么关联?”
“刘佳氏不是还有一位少将在为皇上驰骋战场么,总归是要给些殊荣的。再有,诚妃骤然患病,难免引起旁人的猜忌,怕是断了恩宠。本宫也是要告诉旁人,但凡是待皇上衷心的,伺候精心的,总归有她的好。”如总觉得淳嫔这样的举动,很显然别有用意。
虽然一时间算不得明澈,却也不急着看透。“你去办就是了,暗中让乐喜儿打探一下,方才那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淳嫔与信嫔都没有知会本宫,看来是有人有心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庆功宴
几场大雪之后,紫禁城的冬天逐渐在冰雪消融中远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料峭的春寒。值此辞旧迎新之际,少将骁勇屡战屡胜,不断将大捷的喜讯以加急的专奏递进宫来。为节日锦上添花,致使龙心大悦。
皇帝命人于乾清宫设宴欢庆,宫中得脸的宫嫔几乎聚齐于殿上,好不热闹。
皇后饮尽了杯中的浊酒,略带醉意的瞧着殿上花枝招展的女子们,不免露出笑意。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的场面了。毕竟皇上惯来崇尚节俭,就连万寿节也仅仅是往永寿宫坐上一坐,吃一碗如贵妃亲手煮的寿面也就得了。
心里搁不住委屈,皇后禁不住多饮了两杯,熏熏而迷离的目光时而扫过皇上笑意明快的脸庞,时而又睨一眼端庄华贵、明艳动人的如贵妃。总觉得自己已经与融进了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里,犹如镂空的九龙戏珠鎏金香炉里,缓慢而不间断飘散的白烟一样。
似乎轻的不能再轻了,却又真实的存在于此。看着别人欢腾,她不能不维持着一国之母该有的风范。只是她忽然就不想笑了,生硬的扯着难看的笑,真的就好么?
怜贵人向皇上敬了酒,福了福,又朝着皇后走了过去。“皇后娘娘万安,臣妾借着皇上赐宴赏下的美酒,敬皇后娘娘一樽。愿娘娘吉祥如意。”
“妹妹有心了。”皇后频频颔首,握着酒樽的手有些颤抖,满满的酒晃晃悠悠的泼洒了出来,正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瞧瞧本宫,真是不堪用了,连酒樽也端不稳了。”自说自话一般,皇后一饮而尽,侧首对荷欢道:“给本宫满上,皇上赏下的酒,当真是越喝越有滋味儿。”
怜贵人福了福身,意欲向如敬酒,却见皇帝正贴着她的耳畔,旁若无人的说着呢喃细语。也只好不甘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信嫔看着她,但笑不语,只管捻了一片竹笋来吃,爽脆的口感让她觉得很满意。当然,满意的成分并非来源于初春进宫入宫的鲜笋,而是她如今的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所有的脸的宫嫔,皆是起身上前,先后敬了皇上皇后。唯有她,方才落座于殿上,皇帝便欢喜的与她同饮一樽。那样的殊荣,是她入宫这些年从未体会过的。
淳嫔刻意挨着信嫔坐的,心想她越是讨厌自己,就却得在她眼前乱晃。最好晃她个眼花缭乱才开心。“信嫔看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想来皇上赏的酒再好,怕也只能砸出甜味儿来吧。”
信嫔徐徐的转动着眸子,淡漠的瞟了淳嫔一眼,漫不经心道:“皇上赏的陈年佳酿,是再好不过了。虽然酒是一样的,不同的人,却能喝出不同的滋味儿来。若我这一盏是甜的不假,淳嫔姐姐你那一盏,必然就是酸的。还是尖酸刻薄的酸。”
“是么!”淳嫔又自饮了一杯,笑意盎然:“我倒不觉得。酒似乎是冰冰凉凉的,可有人喝着**辣的暖心窝。”说到这里的时候,淳嫔眉飞色舞的睨了殿上的如贵妃一眼。“母家的荣耀是不可小觑,也未必就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只怕太甜的搁久了也就发酸发涩了,未必真能永远是这个滋味儿。”
“哼。”信嫔顺着淳嫔的目光,动容的凝视着皇帝与如贵妃。也并非真的就是嫉妒了,只是这种滋味,远远要比方才的荣耀更耐人寻味。好似刻在心里的,唯有痛楚的记忆。“如贵妃娘娘风华绝代,福泽深厚,先后诞育了两位公主一位阿哥,怎么会是旁人能够媲美的。
依不才,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些平静日子,不至于使皇上忘了我这个人也就够了。否则,如淳嫔姐姐这样,常年无恩宠,空守着嫔位,真就可怜了。”
这段日子一来,淳嫔就像是没头苍蝇一般,死命的盯着自己不放。无论是做什么,她总要凑上前来挖苦一番。真就像是欠了她什么一样。从前同在翊坤宫居住,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势同水火。
到底是淳嫔天性如此善妒,看不过眼自己好不容易攀上了皇恩,还是……还是另有所图。信嫔不敢想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果真料中什么。
倒是淳嫔如常笑着,绵甜的品着面前各色的糕点,充耳不闻信嫔的讥讽之言。“荟芯,这八珍糕果然不错,比咱们小厨房里自己做的还好吃。回头你再去御膳房的时候,记得拿些给我。”
“是娘娘。”荟芯不时为淳嫔添酒倒茶,很恭顺也有眼色。“奴婢也觉得这八珍糕颜色就鲜亮,比咱们宫里厨娘的手艺精湛得多。”
“是了。”淳嫔掩着唇瓣娇美一笑,又捻了一块搁在嘴里,细细的咀嚼品味。主仆二人一搭一喝,倒是根本没把信嫔当回事儿。
信嫔也无谓自讨没趣,接着吃了些小菜,听着旁人说说笑笑,心里也好受多了。
怜贵人沉着头,单手撑在腮边,似乎有些醉意了。淳嫔与信嫔的话,她却听得一字不漏,反反复复的在耳边回响。
放眼后宫,皇上的宫嫔虽不少,可位分高的到底不多。皇后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两位阿哥了。如贵妃恩宠集恩宠于一身,等同于集怨于一身,风光也冒险。诚妃的病,怕是不会好了。而淳嫔又早已经失宠多年,不是说翻身就能翻身的。
安嫔纸老虎一个,从前又得罪过皇后,往后的日子更是不好过。那么,唯一能与她争夺的,或许就只剩下这个仰仗母家荣耀上位的信嫔了。
毕竟信嫔从前并不得宠,正是伺候病势沉重的诚妃才在皇上面前露脸了。随后,又向如贵妃举荐了少将,平叛立功,才得了些风光。可论及本身,或许根本就不如自己这个才入宫的贵人得宠。
倘若皇上的注意力,能顺顺利利的从她身上,转移到自己这里来。那么或许,自己也有封嫔封妃的好孕。兴许两位嫔主的不睦,正是上天赐给她绝好借力打力的良计呢!怜贵人迷离的眼神,透着欢愉,却恰到好处的藏匿在这样的欢宴之中,和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如,这是最好的杜康。朕就只存了两坛,你喝着可有滋味儿么?”皇帝饮了不少,正在兴头上。见如两颊红粉绯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光洁的肌肤:“曹孟德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朕是今日才觉得应了景。心中颇为舒畅。”
“皇上先天下之忧而忧,自然是最为辛苦的。臣妾只盼着能长久的侍奉在您身侧,同甘共苦,于愿足矣。”如笑吟吟的偏过头来,正倚在皇帝的肩上。
“自是必然,朕愿与你举案齐眉。”皇帝略微有些羞赧的目光,看上去很温柔。如仰着头,痴痴的望着眼中的男子,恍如虚幻却能真实的感觉到来自他的温存气息。
皇后手中的酒樽“咣当”落地,惊得众人齐齐侧目。
荷欢心惊肉跳,却笑着说道:“娘娘许是太高兴了,多饮了两杯不胜酒力。请皇上恩准奴婢,先扶皇后娘娘回宫安歇吧。”
皇帝略有些不悦,但毕竟是庆功宴,也不便太显露。遂道:“也好。皇后既然醉了,就扶着她回储秀宫醒醒酒。”
“皇上,臣妾没醉。臣妾不知道有多清醒。”皇后撒开荷欢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到皇上面前:“不过十余杯酒,臣妾自问还应付得来,只是方才皇上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未必是实情。臣妾心里还是郁郁难抒,并不觉得这杜康酒有多么了不得。如贵妃,你说是不是?”
当着一众宫嫔,皇后竟然失态至此,如一时间也觉得脸面挂不住了。忙不迭递了眼色,芩儿与沛双会意,一左一右的扶稳了皇后。
如舒了口气,这才接话说道:“有不醉人人自醉,皇后娘娘心里苦恼,皆因自己心中困惑所致。但此宴设在乾清宫,为的是庆功,而并非一吐心事。不若请皇后先回宫去,稍后如必当亲往,与娘娘交心畅谈。”
“好么!”皇后连连点头,醉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如贵妃果然善解人意,难怪皇上喜欢你。本宫也喜欢至极,那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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