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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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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双诧异不已:“小姐,此物从哪里得来的?”
“安嫔处。”如玥毫不避讳:“昨个儿在她的寝室里,趁着皇上与皇后不备时,她悄悄塞进我掌中的。”
石黔默将药丸搁在鼻前一嗅,愕然道:“安嫔?她怎么会有此物?莫非……”一句话恰在喉头处,石黔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有话不妨直言。”如玥沉声道:“石御医越发的谨小慎微了,本宫这里最是能说话的地方了。”
“并非微臣谨慎,而是……”摊开手掌,石黔默压低嗓音道:“这虽不是什么毒药,却是令女子伤心的东西。”见如玥并不明白,石黔默不得不补充道:“红花,落胎的佳品。安嫔才没了龙裔,手中却攥着红花塞给了如妃娘娘您。这究竟是何意?”
沛双的脸色唰的白了下去,如同目睹魑魅一般,惶恐不安:“小姐,她这么做是不是意在警告你,要将小产的罪责推于您一人之身?说是您想方设法的用这药丸毒害了她的龙裔?这可怎么是好?”
“虎毒不食子。倘若果真如沛双姑姑所言,这安嫔的用心真是蛇蝎不及啊。”石黔默不觉毛骨悚然,如妃才失了孩儿,与皇上的关系也才稍微缓和。怎么能再受这样的冤枉,若是有什么闪失,岂非又要再挨辛苦?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身为御医,却帮衬不上什么,石黔默只觉得心如刀割。懊恼之中,耳畔如妃的声音格外悦耳:“若是安嫔有意害我,何必还要将这东西塞给我以示警告,令我有所防备呢!趁我不知,栽赃陷害不是胜算更大些么?”
“这……”沛双与石黔默不约而同的哽住。
“那依小姐您看来,安嫔到底想做什么?”沛双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好向如玥求助。石黔默倒是明白了什么,不禁道:“莫非,安嫔是想要娘娘您知晓其中的关窍,从旁协助一二?”
“这未免也太难以置信了。”沛双很是困惑:“谁值得安嫔用自己嫡亲的骨肉来陷害栽赃啊?那可是皇上的骨肉啊!也太过于得不偿失了,难道说安嫔在冷宫里待的日子太久了,疯癫了不成么?”
“皇后。”如玥卷了唇,弧度美的刚好。石黔默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又迅速恭敬的垂下头去。
“皇后?”沛双依然不能相信:“皇后娘娘背着咱们将安嫔从冷宫里救了出来,处心积虑的又推她去了皇上身边。使安嫔再度飞上了枝头,这一份恩情,足够感动的安嫔誓死效忠了,怎么她反而会恩将仇报?”
如玥瞥了石黔默一眼,见他垂着头极为恭顺的样子,心里总算满意。才道:“皇后从来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儿。你真当她是为了安嫔好么?她不过是想借着安嫔拴住皇上的心,毕竟皇上昔日是真的在意过安嫔,总会顾念皇后这一份贤惠。
再者说,即便安嫔没有这样陷害,她也未必就能顺利诞下这个孩子来。或许这样说吧,即便是平安的生了下来,也绝轮不到她来养。你可别忘了,安嫔始终是宫女出身,位分再高学识和身家也摆在那里,皇子怎么也轮不到她自己抚育。”
一口气说了这好些话,如玥的心思也如明镜一般,污垢渐渐沉淀了下去。“告诉乐喜儿备辇,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咸福宫了。”
“是,小姐。”沛双应了声退下去,如玥便对石黔默道:“看来今日要劳烦石御医同去了,这场戏若是没有举足轻重的真凭实据,怕还是不好做呢!”
石黔默郑重的颔首:“娘娘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
如玥思忖了片刻,总觉得单凭石黔默的一面之词未必就能令皇上相信,不觉心头微紧。正想着,袭儿便推门而入:“娘娘,咸福宫的小宫婢紫君有事求见。”
按理说,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宫婢是无权面见如妃的。可这会儿袭儿把人带了进来,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事儿。如玥心领神会,遂道:“传。”
“紫君给如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进来的小丫头一身淡紫的宫装,稍微显粗。一看就是下院当差的粗婢。
这更有意思了,如玥不免和蔼一笑:“你来求见本宫,必然是有顶要紧的话说。平身吧。”“谢如妃娘娘。”紫君腼腆的回礼,这才拧了秀眉哭诉道:“奴婢犯了死罪,许是要牵累家人的。只求娘娘看在奴婢道出实情的份儿上,宽恕了奴婢的亲族吧!”
“哦?”如玥不动声色,暗自打量着眼前的紫君。
袭儿容长的脸上,生出了几分怒意:“有话便直说,当着娘娘还想讨价还价么?没有半点规矩。”
紫君为难的与袭儿对视一眼,泪水便涌出了眼眶:“安嫔娘娘小产的前些日子,奴婢瞧见紫竹进过小厨房。只因着紫竹是安嫔娘娘贴身的宫婢,下院的事儿也从不让她沾手,奴婢好奇为何她日日都来。
开始的时候,总以为她是来端安胎药的,可每每她总是空着手离开。奴婢实在觉得奇怪,前一日便跟着去瞧了。”
“你瞧见了什么?”如玥和气的问道。
“奴婢瞧见,奴婢瞧见紫竹往安嫔的安胎药里加了些什么东西。隔着窗户,看得并不真亮。好似一颗一颗红色的小豆子。”紫君显然为难的样子,多有愧疚:“奴婢当时没敢多问,而安嫔娘娘服下了安胎药一直也都平安无碍。
所以此事,奴婢从未对旁人提及。谁知到了第二天,娘娘往储秀宫请安,竟是给人抬着送回宫来的,这会儿,奴婢才想起那红色的小豆子。莫不是……莫不是那东西害了安嫔娘娘。奴婢越想越害怕,又不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只好来求如妃娘娘您宽恕。”
紫君的话必然是杜撰之言,那药丸根本就是安嫔自己服下的。否则,她若一早掌握了皇后的罪证,何必还要令自己小产白白折损前程!这样想来,如玥便更能肯定安嫔的用意,不觉起身斥道:“竟然会有此事,看来本宫必须面见皇后娘娘禀明梗概了。一切,还得听凭皇后的意思。”
第二十六章:祸延(六)
如玥带着永寿宫司职的十数名侍卫与石黔默、袭儿、沛双等,一行人张扬而不失威严的直奔咸福宫去。
正让陪着初贵人漫步在宫街上的庄妃瞧了见,恍然懵懂,急忙吩咐花儿道:“你稳稳当当的扶着初贵人先回宫去,本宫随着如妃去看看,咸福宫似出了大事。”
初贵人略微有些心动,也想跟着去凑个热闹,毕竟永寿宫里的那位妃主萧静多时。这会儿肆无忌惮的冲进了咸福宫,必然不是为安嫔这么简单。便略微讨好道:“既然是要紧的事儿,不若臣妾陪着娘娘一并去瞧,也好有个照应。”
庄妃眉目间隐约闪过一丝不快,只是稍纵即逝令人不曾看清。轻抿了唇,她温和的劝道:“初贵人还是多顾着腹中的龙胎为好,毕竟出动了侍卫,人多自然嘈杂。而那咸福宫里的安嫔,又才失了骨肉,唯恐冲撞着你。”
这口吻听起来绵绵的很是舒坦,可在初贵人听来,便是觉得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遂扶了花儿与紫絮的手,微屈膝福身跪安:“那臣妾便躲懒先行回宫安歇了,娘娘您自己凡事小心。”
总算满意,庄妃的脸上泛起笑意,只稍微颔首,花儿便会意的扶着初贵人退了下去。庄妃轻声自语道:“竟没有一个省心的,这后宫的安宁日子真真儿是到头了。”
于此同时,乐喜儿一阵飞奔似的前往了乾清宫,却给小马子挡在了殿外。“乐喜儿啊,你是嫌命长么?皇上正在与群臣议事,你竟敢没头苍蝇似的往里闯?”
“马公公……”乐喜儿一脸的为难,额上的汗珠犹如豆大:“您不知道哇,咸福宫出了事儿。有宫婢来密报我家主子,说安嫔是遭人算计才失了龙裔。这样顶要紧的大事儿,我家主子哪里能一力担待,必然是要禀告皇上才稳妥的啊!”
“你说什么?”小马子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这可是动辄就死的大事儿,你候着,我这就跟师傅说去。是否禀告皇上,还得师傅拿主意。”
“哎!”乐喜儿脆生应下,连忙道谢:“那就有劳马公公了。”看着小马子匆匆而去的身影,乐喜儿不觉诡笑:“嘿,这下热闹,可有戏看了。”
徐淼正陪着皇后说话,就听门外的小太监扬声奏报:“如妃娘娘驾到。”
皇后恍若不闻,淡漠的吹散了热气,徐徐抿了一口茉莉香茶。徐淼却很是惊愕,连同如妃一并而至的竟还有永寿宫的侍卫。“皇后娘娘,您看这是……”
“皇后万福。”如玥象征性的行了礼,也不管皇后理是不理,便自行起身吩咐道:“你们听清楚了,除了安嫔的内寝不便检视,其余处纵然挖地三尺也要翻出罪证来,可听明白了?”
身后的侍卫个个神色凝重,不怒自威,声音嘹亮的应道:“是,如妃娘娘。”
显然皇后未曾料到如妃会有这样的阵势,不觉一震,猛然的站起了身子斥道:“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妄动。如妃你想要什么罪证,这里可是咸福宫!”
侍卫听了喝令,不觉停下了脚步,齐刷刷的向如妃瞧去。
“皇后娘娘糊涂了。”如玥上前一步,好心提醒道:“臣妾记得,当初皇上的圣旨,是令臣妾掌六宫事宜。前两日在储秀宫之内,当着妃嫔的面皇后您也曾说过,皇上从未收回圣意,那么,如今臣妾就有资格代执皇后之权,搜宫!”
“搜宫?”皇后嘭的一声将青花婴戏盖碗儿摔在地上,白里泛青的碎片四溅。“本宫尚且在这里,安嫔又才痛失了孩儿,你便带着侍卫前来作威作福的要搜宫。你眼里可还有皇上可还有本宫的存在。还是如妃你觉着,皇上才去你哪里留宿了一晚,你便可以乾坤独断、只手遮天了?”
皇后显然动了大气,愠怒的脸色泛着清光,犹如冰霜扑面。目光却显露出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连同腾升于心中搅绕着,海浪般澎湃的恨意。
如玥淡漠的看着,没有一丝畏惧。好似自己面对的,并非是毒如蛇蝎的皇后,而是一只披着华美皮囊的豺狼。只消避开她锋利的爪尖,再凶猛的狼都好,也总怕尖刀。“皇后娘娘多虑了,臣妾正是为了还安嫔一个公道,才要求搜宫的。自然,搜宫必然有需要搜宫的依据,稍后待皇上来了,臣妾必当然当面向皇上与皇后解释清楚。”
话音落,侍卫们便有些蠢蠢欲动。皇后心里正别扭着,竟发觉连永寿宫的侍卫也并不听从她之言,不觉气恼攻心,脸色青白交替复又转为赤红:“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如妃是要造反么?”
“造反?”如玥噗嗤笑出了声,那绝美的微笑犹如一朵凝结在脸上血色般鲜艳的花。只一眼便能久久存于心中,难以忘却。“今日之事,我钮钴禄如玥将一力承担。若是皇上要怪罪,全凭本宫一人。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侍卫们齐声应是,便不再理会皇后,由着首领指挥前往四处搜寻。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密密聚集的人群便四散开,仅剩下如妃与皇后对视。
徐淼看形势不太妙,少不得上前来帮腔:“如妃娘娘,奴才劝您还是考虑清楚。自安嫔小产,皇后娘娘一直守在咸福宫衣不解带的照料。咸福宫能有什么不妥?何况搜宫这样大的事,还是有皇上的圣意允准为好……”
“住口。”徐淼的话还未说完,如玥便不耐烦了。若论口舌,皇后尚且不是对手,哪里轮到区区一个太监满口胡诌。心里多有烦腻,脸色却明艳照人,如玥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公公有说话的功夫,还是好好扶了皇后娘娘歇着吧。”
满腔的话被如妃堵在了胸口,徐淼也觉得气郁难抒。可着急归着急,遇着事儿的时候往往还是冷静制胜。于是乎徐淼顺从的扶了皇后的手,宽解道:“既然如妃执意搜宫,娘娘您便歇着待看就是。总归如妃方才允诺,若有任何不妥,归她一力承担。”
“哼,好么!本宫偏要看看如妃的肩膀,能扛起多大的罪责。”皇后随着徐淼的手坐了下去。袭儿与沛双正好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万福。”二人齐齐请安,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随意的。
皇后不屑理会,嫌恶的撇过头去。
“娘娘,奴婢在安嫔的寝室里发现了这个。”袭儿起身对如玥道:“请您过目。”
徐淼的眼珠不错的盯着袭儿手中的物件儿,不由得一惊。怎么会是那香囊,那可是……那可是皇后娘娘亲手缝制的。“皇后娘娘。”徐淼紧忙垂下头去,伏在皇后耳畔嘀咕了几句。
如玥余光清明,锐利的察觉了一切,不由得提起香囊的系带抖了抖。
袭儿忙慌张的劝阻道:“娘娘这可使不得,这香囊里满满是麝香细碎的粉末,混合着各种花瓣香料,令安嫔日日悬配于腰间的。”
“麝香?”如玥用力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早在雍正爷的时候便有旨意,后妃宫嫔一律不得使用麝香。私存者必发落去冷宫或处以极刑,好端端的你从哪儿弄来这祸害东西。”
“小姐许是惊心了。”沛双忙接过如玥手里的香囊,极其厌恶的拎着带子远远离开身前:“方才姑姑不是说了,这东西呀可是安嫔娘娘日日悬配在腰间的物件儿。自然是从安嫔娘娘的寝宫里寻来的。”
“胡嚼。”皇后怒色不减又添新恨,一把甩开拦着她上前徐淼的手:“这香囊分明是本宫亲自缝制,赐予安嫔安胎之物。里面搁的尽是珍贵而温补,有助固胎的香料。如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信口雌黄抵赖本宫。你可知死罪么?”
“什么?”如玥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皇后娘娘,您竟然,您竟然这样对待安嫔。纵然她背叛了您接近皇上,可也罪不至死啊。何况,她肚子里尚且还有皇上的血脉,您怎么忍心活生生的将那胎儿打落。对母亲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的骨肉更剜心了,您这么做岂非要逼死安嫔才满意?”
“钮钴禄如玥,你是不是疯了!”皇后气急败坏,怒吼道:“本宫什么时候做过,你竟然敢这样诬蔑我。”话才出口,皇后便疯魔似的朝着如玥扑了上去,力道凶猛且突然,如玥不及脚下一滑便连同皇后一并跌倒在地。
沛双被这一幕唬住,想要伸手来扶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皇后死命的揪住如玥的发髻,口里止不住的怨骂:“你凭什么诬蔑本宫,根本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
“敢做不敢当么?”如玥抵死反抗,双手充满力量,死命的抵住皇后的肩与腹,妄图将其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纵然头发被扯得很痛,如玥也依旧没有畏惧之色:“还是皇后你怕东窗事发,皇上迁怒于你,威胁到三阿哥与四阿哥的地位。这才怪我道出实情,指责我诬蔑你。其实根本就是你一人所为!”
第二十七章:祸延(七)
“岂有此理,如妃你真是死不悔改。”皇后猛得拔下如玥鬓边的金簪子,黑缎泄地。如玥顾不得自身的狼狈,挣扎间就听皇后发狠道:“既然如此,别怪本宫手下无情。”
“不要啊……”沛双与徐淼惊呼制止,眼见着簪子尖细而锋利的尾端朝着如玥狠命的刺过去。
沛双急得发疯,不也顾不得皇后的身份,旋腿便要踢过去。却一把被袭儿扯住:“若你此时出手,咱们娘娘的苦心势必白费了。”
“可是小姐她……”沛双急得眼泪直往下掉,眼看着如玥抵制皇后的手越发没有力气,恨不能自己扑上去挡下。
徐淼也是扑通跪地,连连苦求:“皇后娘娘,不可啊,如妃有错您也不能亲手制裁啊。娘娘,一切全凭皇上做主。您要顾着自己个儿的身份。”
如玥承受着皇后身体的重量略微有些辛苦,脑子里满是栾儿娇俏的模样。今日即便是死,也必得奋力一博,因为她很清楚,只有彻底粉碎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她才能真的掌住六宫事宜,真正形成一股倾宫之势!
“皇后,你猜的不错,凡此种种都是我存心设计的局。就连现在被您擒着,也不过是我料中的苦肉计罢了!”如玥的笑容愈加明艳。
自然,皇后手上的力道也因为恼怒而有所加剧!“你肯承认了么,受死吧!”
“你们,你们这是……”庄妃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着实令人始料不及。
皇后微微一愣,身上的力道不由的松懈。
如玥瞅准了时机,一把握住皇后攥着金簪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得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沛双惊的心漏跳一拍,顿时连哭都不会了。一双眼瞪的突出来,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啊!”
正是这一声镇住了皇后,她猛然回过神,生生一别,金簪子在双重力道的带动下,狠朝如玥手臂一侧刺了进去。“啊……”如玥惨叫一声,眼尾却满满都是笑意。
皇后又惊又怕,跌跌撞撞的爬起:“如妃,你疯了么,你真的疯了,你是故意的……你们都看见了吧?你们都看见了吧,如妃她是故意的,她要谋害本宫!”
庄妃立在邻近殿门处,虽不晓得如妃唱的是哪一出戏,也立即明白过深浅来。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身后传来几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杀人啦,皇后杀人啦……”庄妃掉头就往殿外跑,一阵狂奔,嘴里不住的嚷声:“快来人啊,皇后杀了如妃,皇后杀了如妃……”
“胡嚼。”皇后紧紧握着徐淼的手,愤惧交加:“分明是如妃她自取灭亡,与本宫何干。这样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你们全都瞎了看不见么?”
“朕当真是瞎了。”皇帝敛住一口怒气,大步跨进殿来。“大抵早先没看清楚皇后竟有这般胆量!”目光落在如玥的伤处,品红的旗装一大片的乌黑血迹。心疼不已:“如玥,你怎么样?”
沛双扶了如玥起身,袭儿紧忙拿了一条白巾捂住伤口为如玥止血。金簪刺得不浅,如玥只觉得手臂发麻,连同指尖冰凉。这种感觉很奇怪,好似随着血一点点的流失,整个人被缓慢的抽干了一样。随皇帝同行的常永贵与小马子,扶着惊慌失措的庄妃,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皇上,皇上,皇后要杀如妃,皇后要杀如妃,臣妾亲眼瞧见的。皇后拿着金簪子,死命的往如妃胸口扎去,皇上,臣妾害怕……”庄妃说着话,不由得掩面痛哭。“臣妾看见了,皇后娘娘必然饶不了臣妾,皇上臣妾害怕。”
皇帝心痛不已,轻轻拍了拍庄妃的背脊:“素春别怕,朕在这里。”若说这句话极尽温和也未尝不可,然而紧跟着的下一句,皇帝的态度却急速恶劣,直冲着皇后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杀了如妃,惊了庄妃,莫不是这后宫尽数都落于你的掌握之中了?”
“皇上,臣妾没有……”皇后泪眼婆娑道:“这一切都是如妃闹出来的,是她的苦肉计。”
“苦肉计?”皇帝敛了一口郁气,半晌噎的说不出话来。他生怕自己一开口,便是废后的旨意。为了三阿哥和四阿哥,他怎么也得忍住。可皇后,她未免也太过分了。“常永贵,去传御医来。”
袭儿上前一步,挡住了常永贵的去路:“不必麻烦常公公走这一遭。”缓了口气,袭儿强忍住肆意的泪水才道:“皇上有所不知,我家娘娘带着御医前来替安嫔请脉,这会儿御医就在殿外候着。”
“快传。”皇帝颔首。话音落,石黔默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方才在殿外耳房的时候,他什么都听见了,当真为如妃捏了一把汗。可无奈如妃没有唤他入殿,他便只能揪着自己的心候着。这会儿总算轮到他现身了,恨不能一下子便扑上来瞧个清楚。
“如妃娘娘?”石黔默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掩饰的一点也不好。
皇帝听了他这一声,还以为是如玥很不好,焦急的不行。“怎么了,如妃的伤势很要紧么?”这时候庄妃也总算止住了哭泣,伏在皇帝肩头低声道:“皇上您是没看见,方才皇后那一下子,如妃险些命丧当场了。若非……若非沛双喝止一声,恐怕您与臣妾是再也见不着如妃了。”
石黔默只觉得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惊恐的立着,除了森冷之感,恐怕再无旁的。几经调整,他才能开口回话:“簪子虽然刺的很深,却没有伤在要害处,总算性命无虞。只不过取出簪子,会致使血流加速,也难免令娘娘疼痛难忍……”
“先送如妃回宫。”皇帝总觉得,当下没有什么比如妃的性命更重要。虽然石御医说是没有性命之虞,可看着她历经痛楚,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一并痛着。那滋味儿果真难受!
“不,皇上。”如玥胡乱的拨开挡在面前的发丝,扬起因失血而惨白的脸庞,哀求道:“皇上明鉴,皇后之所以要刺死臣妾,是因为皇后不愿意让臣妾将她毒害龙裔之事道出,并当众禀明皇上。”
“钮钴禄如玥,你疯够了没有?本宫什么时候毒害龙裔了,当着皇上的面,你还敢如此诋毁本宫。你……”皇后气的浑身颤栗不止,恨不能扑上去撕扯了如玥的嘴。
“朕没问你,便不要说话。”皇帝厉声呵斥,惊得在场之人无不垂下头去。
如玥却丝毫没有畏惧,为了能给栾儿报仇,她这条性命都能豁出去还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儿她便无畏的推开扶着她的人,执拗的一步一步,朝着皇上走去。“臣妾,钮钴禄氏,敢以性命担保,今日之事臣妾绝无半句虚言。还望皇上能给臣妾一个机会,替安嫔枉死的孩儿讨个公道。”
依然是那双水亮亮的眸子,依然是傲骨铮铮的钮钴禄如玥,皇帝忽然抿着唇笑了。艰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朕允你便是,总归要先止住流血才好。”
“不。皇上!”如玥固执的摇头,泪落如雨:“臣妾纵然是失血而死,也决不能给皇后留下拨弄是非的机会。皇上,就在这里,臣妾一定要……一定要……”
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如玥有些体力不支。
皇帝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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