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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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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想什么?”如玥见美人片刻未语,率先开口问道:“可是本宫突然前来,搅扰了你的好兴致?”
宸常在省过神来,嘴边的笑意便甜美的蔓延开来:“如妃说笑了,子悦心系圣驾,自然只为博皇上欢愉。如今皇上看见姐姐伤愈心情爽利,妹妹当然也是欢愉的,哪里会有扫兴这一说呢。”
“好甜的一张巧嘴。”如玥抿着柔唇朝皇帝笑说:“难怪皇上的病康复的这样快,想来有妹妹在侧相伴,再苦口的良药也能就着这一份甜蜜一并送下。倒是连臣妾都跟着沾光了。”
皇帝哂笑不语,却将如玥的手紧紧攥在掌中,旁若无人的与如玥对视了良久。
这样温存的目光忽然生出几许炙热,像是许久不曾见面的恋侣般眷迷而痴缠。如玥哪里想到皇上会有这样的情愫,不觉面染红霞,羞赧的贴在了皇帝的胸前。“皇上这样看着,可是臣妾的脸上沾上了什么?”
藏青色的龙袍上,还残留着宸常在扑的香粉气。如玥抵住恶心,歇下高傲的凌人之气,却犹如小家碧玉一般,柔婉而不是依赖的贴得更紧。甚至用双手圈住了皇帝,动容道:“臣妾容颜憔悴,哪里比得年轻貌美的新秀们,皇上看久了怕是要生厌了。”
“怎么会?”皇帝轻轻的嗅了嗅,不觉陶醉的将如玥揽进怀中,舒坦的阖上了双目。“朕时时都有想你,那一日在咸福宫,只是心中不快罢了。却不是冲着你去。如玥,你可能体谅朕?”
“皇上,您不用说,臣妾都明白。”如玥的目光却并不如皇帝那般沉醉,反而略带一丝不屑直望着宸常在。
虽说选秀的时候,如玥见过这个宸常在一次,但毕竟没有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现在看来,也算是个粉光若腻的美人儿。身材亦匀称,楚腰尤为纤细,带着富贵千金些许矫揉造作之气。
后宫里端庄的女子见得多,也许久没有这样的新鲜滋味了,难怪这一出现,就引起了皇帝的瞩目。可心性如何,倒还是个未知数。如玥想着,不觉得意一笑。双眼得意般拂过宸常在的面庞,刻意带着几分炫耀之意。
挑衅!受了如妃这一样,宸常在只觉得肝火四起。一股愤恨直冲上头,她险些怨毒的叫出声来,却活脱脱压下翻滚冒泡的醋意,生生别过头去不肯再看。
只是她依旧不愿意退下去,硬挺着让自己傻瓜儿般立在皇帝与如妃,温情相拥的画卷里。孤独而愤懑的应了这一出好景,心里苦涩的令自己想哭。
如玥不觉微笑,或许这个年岁的女子,都有这样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吧。执拗是执拗了几分,可到底还是个忍得住的。只是无论怎么样,如玥都铁下了心,任是谁也别想轻易从自己这里,夺走皇上的半分恩宠。
皇帝后宫三千是亘古不变的规矩,枕边人可以换了又换。然而心里的位置,却断断只能留给自己。如玥心痛不已,没有了栾儿,后宫里也唯有皇上才是自己的出路呵!用力紧了紧双臂,如玥才露出舒心的笑颜,腼腆道:“皇上,妹妹还在这里呢!”
皇帝也是回过味儿来,不觉大笑一声:“倒是朕光顾着与你说话,竟忘了子悦还在这里。”
脸色着实暗淡下来,宸常在不禁腹诽,如妃不在时,皇上分明是唤自己悦儿的,这会儿却唤成了“子悦”。一字之差,两个人却好像忽然隔了万水千山,明明她能看见皇上,却怎么伸手也触及不到他了。
宸常在越发的柔顺如水,委婉道:“不怪皇上,如妃娘娘明艳绝伦,臣妾也是首一次与娘娘这样亲近的站着,看得痴迷了。竟浑忘了理当跪安,搅扰了皇上与娘娘叙话。”宸常在努力的为自己寻来一个不会令皇上反感的理由。
当然这虽是理由,可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眼前的如妃,高贵而不失典雅,明明傲若寒梅,却可以艳胜桃李。分明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尊贵样子,却偏偏能小鸟依人的贴在皇帝怀里。好像能随心所欲的变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又或者她根本这样神秘莫测,令人望而生畏。
“子悦倒是与朕一般的心意。”皇帝不觉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宸常在到自己身侧来。
宸常在有些受宠若惊,欣喜的将手递在了皇帝的掌心。一步、两步、三步。整整迈了三步,她才走近他的身边。“皇上。”那样喜悦而动听的声音,源于内心的渴望。既然进了宫,成为了常在,她也只有一条路能走。
那便是争宠,无休无止的争宠,直至自己稳稳站在巅峰之上……可这一切,都要他心系自己方能做到。
“满江红,妹妹可会唱么?”如玥忽然开口,搅乱了宸常在满心的憧憬。
“什么?”宸常在恍然失觉。
“满江红!”如玥也并不反感,平和的重复了一遍:“妹妹你可会唱么?”
宸常在好似被甩了一记耳光,顿时两颊生热。若说不会,方才与皇上唱过这曲子。可若说会,只怕如妃必将自己当成那陪乐呵的戏子,耍弄得没完。
进退两难时,宸常在便将满心的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这个时候,若是他真的怜惜自己,必然会替她解围令她跪安吧。
“如玥怎也知晓子悦最擅长这个?”皇帝不禁来了兴致。“方才朕听着欢喜,却意犹未尽,此刻最好是你再陪着朕,雅鉴一番子悦的歌喉正好。”
宸常在忽然觉得心房被什么戳了一下,郁闷与失落如九天飞落的瀑布,直直将自己燃起的希望冲击坠落。最终只剩下彻骨的寒凉。“臣妾愿意为皇上与如妃献歌满江红一首。”
如玥对皇帝附耳,道:“子悦妹妹声音甜美,能歌善舞,后宫里人尽皆知。如玥这是沾了皇上您的光,才有此耳福呢。”
皇帝看着如玥满面笑意,心里松快了许多。其实那一日的话,当真并非冲着如玥去的。正是在他那样失落的时候,还是希望最在意的人能多体谅自己一些才好。如今看来,如玥已经走出了痛失栾静的阴影,总算是一件好事。
“唱吧。”皇帝对陈长再道:“让朕与如妃可饱了耳福。”
宸常在失了力气,面上努力维系着得体的笑意,轻柔起唱:“莲叶如碧盘,鱼戏水中央,满江映红霞,霞似落满江……”
如玥哪里在意宸常在唱的什么,她不过是想借此良机,给她一个警告罢了。凭借美色或是艺技就想博得皇上的恩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然她若明白就好了,若是不能明白,往后的路也还长着哩。
常永贵果然料中,如玥打养心殿的西暖阁走出来,已经是好半晌之后的事儿了。“如妃娘娘,且慢走。”
“常公公。”如玥微微笑道:“可是还有何事要与我说?”
“沛双姑娘正在耳房候着呢。”常永贵躬着腰笑着,不觉凑上前问道:“如妃娘娘可觉着那满江红好听么?”
“连公公也知晓了,必然是这满江红,红透了后宫的半边天呢!”如玥不以为意,心里却满是感激:“这些日子,本宫经历的事儿实在不少。总觉得七荤八素,精神难免不济,多亏了公公一直替我担待着。若论眼亮心彻,还是公公最为得心。”
“娘娘谬赞了,可冲着娘娘这份夸赞,奴才便更得多说上一句。那宸常在背后有人,否则难以从众多身家优越的秀女中脱颖而出。娘娘可得留着心。”常永贵微微后退了一步,便不再多言什么。
如玥也只作不觉,和靖道:“劳烦公公替我唤沛双来,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本宫是该回宫服药了。皇上跟前,来得劳驾公公谨慎服侍着。”
“必当的,必当的。”常永贵连连应声,身后的小马子去唤了沛双来。如玥从容上辇,带着皇上的恩宠与眷恋,一路风光无限的朝着永寿宫去。
宸常在也由近身侍婢翠翠扶着走出了西暖阁。“常公公,劳烦您为皇上传午膳吧。我就先行一步了。”
“嗻。”常永贵总算是毕恭毕敬的应下了,可旁的话也没有多说上一句。
待宸常在走远,小马子才疑惑的问:“师傅,您说这宸常在怎么不陪了皇上用罢膳再走呢?”
第三十六章:倾斜(六)
夜色何其凉,虽说初夏将至,却无半点燥热之意。索性将身避在堆秀山的山石之内,徐淼倒也不觉得冷。
忽然是一声奇特的猫儿喵声,徐淼听得清晰,不觉轻咳一声算是回应。
“你已经来了。”女子的声音带着几许谨慎,脚步轻缓,却是朝着徐淼而来。
“是呢,来了有一会儿了。”徐淼喜笑颜开,干裂的乌唇好不容易平展:“天儿有点凉,我以为你或许不会来了。”
女子片刻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近处,借着月色皎洁而纯美的光辉,看清了徐淼的面容。“我倒是想省了这力气,就凭你能办妥此事么?往后该按部就班,还是改弦更张,你又能拿捏的准否?若是一切尽如我意,我又何苦成日里提心吊胆的,漏液还得走这一遭?”
“是是是,我可没有你这几分能耐。”徐淼说着话,不由得轻佻几分,嗅着女子淡淡的香气,贪婪的靠了过来。“若是无你从旁指点,皇后又怎么会这么快便被囚禁于储秀宫了。你这一双慧眼,就是我穷尽此生也无法媲及的。”
“去你的。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你知道我可不是皇后,根本不吃你这一套。”女子的口气截然不满:“知晓你办事没这么上劲,却不料你竟然呆笨成这个样子。那如妃,怎么就轻而易举洞悉了你的行径,连小公主的死也与你挂上钩了。
眼下,你被如妃盯住,想要再成事是怕是难上加难了。要我还怎么信任你?稍有不慎,只怕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怎么信守对我的承诺?”
女子一口气说出这好长的一段话来,且语气愈加不满。连她自己都未想到,本是情不自禁的牢骚几句,可说到最后尽是无以复加的惋惜与心痛。
徐淼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怒,不觉愧疚:“我本就是个无用之人,让你跟了我,却是苦了你了。”微微一叹,徐淼又道:“可我答应过你的事儿,绝不会食言。说到底,如妃与皇帝之间已然生了嫌隙,咱们尽可以在这中间大做文章。或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得这么般坏,总有转机的。”
“不坏?”女子冷哼了一声:“八成是你陪着皇后禁足,失了耳目。当真是没听说今儿如妃,就已经去过了皇上的养心殿呢!见面三分情,皇上总得顾念与如妃这些年的情分。何况晚些时候,常永贵不是就给永寿宫送去了皇上的赏赐么!
还是你总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这如妃岂是轻而易举就能对付的,否则我又何必找你来帮手。终究还不如强忍着此生的遗憾,苦熬深锁于深宫之内,眼巴巴的等死呢!偏是你给我的希望,却又令我失望,生不如死。”
“是是是。是我草率了还不成么?瞧你,气成这个样子。总归我允诺你的,我必然会拼了命去做。更何况没有你,我又何来的今日。这些都在心里,绝少不了一分一毫,都在心里记着呢!”徐淼已经许久没有拥过佳人,这会儿又是避身在这假山石内,就着朦胧的月色,免不了春心荡漾。“可你呢,许久没有亲昵过了,就舍得这样冷待我么?”
“讨嫌,我可是在说正经的事儿呢。如今皇后不足为惧,可如妃却日渐做大。那庄妃又是极为自制的主儿,连昔日小产的旧怨都能忍下,只怕想要挑起她们敌对,也未尝就容易。去,手拿开。”女子卯足了劲儿用力的拍了徐淼一巴掌:“往哪里捏呢,没羞臊!”
徐淼吃痛,却也不恼,咧着嘴嘿嘿的笑:“别气嘛,就算如妃这会儿盛世再起,咱们也不用怕。你想想,这东西六宫多少院落,皇上不是给了如妃掌宫之权么。若是人人都能生出点琐碎事儿来,只怕她如妃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暇应对。
待她疲惫不堪时,松懈了警惕,自然会落入咱们的圈套。届时,你要她往东,她必然不敢往西,就算敢,也必然不能往西。哪有不怕死的主儿呢!更何况,如妃凭借的不过是貌美罢了,可后宫里啥时候缺过年轻貌美的女子呢。毕竟很多事儿,咱们不用亲自动手,想攀附皇恩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女子的眼眸中,忽然乍现一缕银光,月色撩人越发衬得这光芒不加掩饰的贪婪。“这么说,你是胸有成竹了?”
徐淼一听,女子的口吻软了下来。不觉心道有戏,整个人无耻的凑近了女子的耳畔。灼热的湿气融融的喷在女子的耳畔,猛然落下几吻。
“问你话呢。”女子半推半就,也不真的就躲着徐淼这过激的行径。可心里惦记的却还是自己关心的事儿,并不是这情情爱爱的痴缠心思。
“你放心吧,这些交给我就是了。待到如妃焦头烂额,四下无措之时,你在暗中出手。咱们这一迎一和的,后宫早晚能落入你手。”徐淼宽抚着女子的心,一双粗茧的老手简直要将女子揉软捏碎。“旁的事儿你便不要想了,我可好久没贪过你的香了呢。”
“这里……这里毕竟是御花园里。”女子有几分挣扎,巧妙的隐去了心底的厌恶。和一个老太监,能有几分情爱,不过是交换罢了。更何况,深宫寂寞,有些事自己也别无选择。
“御花园怎么了。皇帝老子也没我这般洒脱,你说是不是?”徐淼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女子的衣裳被他轻易就拨了去:“经久未交缠,你可有想我?呵,你真的好香啊……”
“唔……”女子压低了嗓音,闷嗯了几声,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却终究消散在这漫长的夜色之中,任凭徐淼贪婪的索要着自己。或许没有人明白,她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她自己却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也能有走上权利巅峰的那一天。
“小姐还不睡么?”沛双走进内寝,想着为如玥熄灯,但见如玥端直着身子,沉默无声的睁着空洞的双眼,没有半点想睡的样子。
“身子很乏,可就是脑子清醒,毫无半点睡意。”如玥勾起唇角,不觉道:“尝过孤清的滋味也这些年了,却发觉自己竟是越来越不惯了。沛双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总爱胡思乱想。又担心容颜衰减,明天的自己便不复今日的明艳了。”
“奴婢却不如小姐您想得这样复杂,总归有安稳的觉便去睡,有饭便大口着吃。愁有万千,纵是小姐您愁白了头,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不是么?倒不如束之高阁,只放宽自己的心就是了。”沛双难得说了这般有理的话,自己竟也觉得自己成熟了几分。
如玥不免微笑,赞叹道:“从前都是我听你说,如今却是你听我说。可见,真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连我们最为顽劣的沛双姑娘也开始懂得修身自持了。”
“哎呀,人家好心好意的宽慰,您却来笑我。”沛双嘟起唇瓣,不由得撇嘴道:“小姐,您也真是的。就不怕伤了奴婢的心呀。”
“你哪里会有这么脆弱,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玥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一沉。若无牵挂必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此时沛双的心中,再不是没有牵挂的了。越在意一些人一些事,越容易让自己失了方向,迷了心智。
从而畏惧的事儿也逐渐的多了起来,终是身不由己了。也许情爱这东西,当真能令人成长吧!
“娘娘您可安睡了么?”门外是袭儿的声音。
“姑姑请进,奴婢正和小姐说话呢。”沛双见袭儿来,不禁松了口气。她真怕如玥旧事重提,要在这个时候将她送出宫去遣嫁。虽然她心里爱慕镇宁,可她也知道,留在小姐身边继续照顾,才是能令自己和他都安心的最好打算。
“娘娘,您可别惊着心,奴婢方才听乐喜儿说,延禧宫传来话。四阿哥忽然又生出好些疹子来,情况不那么好呢!”袭儿看时辰毕竟晚了,怕如玥着急,不免放慢了语速。
“上一次四阿哥高热,发了好些疹子,经过御医调制不是已经痊愈了么?这才隔了多久啊,怎的又生了疹子?”如玥不免惊奇,毕竟这不是寻常的寒凉之症,一年染上几回也情有可原。
“说的是呢,就连奴婢也知道,天花、水痘这一类的病症,害过一次便终生再无。四阿哥岂会反复出疹子,也太奇怪了。”沛双不免忧心玉嫔的处境:“小姐,您说万一皇上怪罪下来,玉嫔是不是得独自担上过失啊?毕竟四阿哥,可是跟在她身边教养的。”
“此事蹊跷,沛双你为我更衣,袭儿去被辇车。我总得亲自去延禧宫瞧瞧了方才能有定论。”如玥将倾泄在胸前的青丝撩拨去了脑后:“今晚可是石御医当差,传他来为四阿哥瞧瞧,总归旁人我是信不过的。”
“娘娘放心,奴婢方才已经差人去请了。正是石御医当差,这会儿想必已经比咱们先一步,往延禧宫去了。”袭儿略微有些踌躇,问道:“娘娘,咱们这样前往延禧宫,只怕会惊动其余人。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为玉嫔招来祸事?”
第三十七章:倾斜(七)
“不惊动也得惊动,关乎子嗣之事,想隐瞒怕也隐瞒不住。”如玥打定注意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既然欲盖弥彰不行,那咱们就来她个大张旗鼓的。派人去给常永贵送个信儿,待皇上睡醒起身,便早早的告知此事。皇上知道了,旁人再想借机诋毁,怕也是无用之功。”
袭儿不禁点头:“还是娘娘您设想的周道,您本就掌六宫事宜,这样合理的安排,反而令她们无话可说。奴婢这着人去办。”
“怕就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玥喃喃自语,心下总觉得不那么安宁。“也得亏了我还没睡,要不然这会儿肯定赖在被子里,懒得起身。”这半开玩笑的话不过是为了减缓自己的忧心。
沛双却依然拧着眉头:“不遇上事儿的时候,倒也还好,可真真儿有事儿了,奴婢总觉得能伸手帮衬咱们一把的人太少太少了。”手上的动作也未停下,沛双捻熟的为如玥绾好发髻。“先前咱们与镇宁大人,安排在钟粹宫的人手均已暴露,再临时铺设怕是来不及了。小姐,得另想法子才好。”
“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如玥心中也如是作想,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身边多些可信之人,就少了需要提防之人。到底是省力气的好法子。可什么人值得信任,却是难得理清了。
这个时候,如玥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李贵人。从她还不是如妃的时候,李贵人就明里暗里的帮衬了不少忙。若论慧眼识人,恐怕后宫里再没有谁能如她这般透彻了。毕竟苦熬的岁月多了,人想不精明也难。
且说到了如今,她还仅仅是贵人的位分,若能得到晋封,必然会心存感激。互惠互利,二人均有裨益。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如玥才稍微安心了些。
沛双还未走出困扰的情绪,便不由得细数着心中的顾虑:“虽然玉嫔膝下有了四皇子,可那终归是皇后的孩子。若真要有个什么万一,皇上必然会责怪,玉嫔也难以全身而退。自然就算没有万一,奴婢也不信皇后生生就肯将自己的骨肉,送与旁人带大,这中间指不定又会有什么转机。
除了玉嫔,再就是庄妃算得与咱们交好。可这种好,不过皆因利益需要罢了,上一次经过了初贵人的事,奴婢就觉得庄妃也不是真的就那么值得相信。但凡有事儿,她总也会为自己先思虑。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何况庄妃又自视甚高,总想和小姐您分出高下……
此外旁的人,不是位分太低,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终究没有个能分忧的。小姐您说是不是?”沛双在心里掂量着后宫各人,不觉愁容满面。“这可真是个细致活,得精着心呢!”
如玥颔首,眸中闪过一丝笃定:“你放心吧,我已经有了打算。”
有了如玥这一句话,沛双便扫尽了愁绪:“那就好,奴婢总算能放下心头的大石了。”“这倒是有趣了,你怎么不问我那人是谁?”如玥穿好了衣裳,便就着沛双的手往外走。
“小姐,您忘了,从前在府中的时候,沛双就不会追问您什么。待您想说了,自然会全盘托出。奴婢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沛双眼底满满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如玥很欣慰的笑了。这才就着乐喜儿的手,上了辇车。
一路上车声辘辘,响彻了紫禁城的不眠之夜。四下静寂,这样的震动之声迅猛而飞快四处传动。许多未眠之人都被惊了心,不觉暗暗揣测又是哪一宫出了事。
就连堆秀山假山石里痴缠的两人,也听见了动静,不禁有些狼狈的着好了衣裳。徐淼抚了抚女子鬓边的碎发,疼惜道:“委屈你了。”
女子将碎发绾在了耳后,神情有些漠然,转移了话头道:“不知是哪里出了事儿,咱们还是分头走为好。”
徐淼有些不舍的点了点:“明个儿天一亮自然会有消息传来。如今皇后不便出宫,里里外外的事儿都是我自己照应着。你放心,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必然想法子知会你。”
“不可。”女子只觉得身上还残存着未散尽的滚烫,被风一吹,冷意就入了骨。“你的身份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就更不能了。否则,先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得不偿失。若想评定何事,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就只管一心一意的帮我对付皇后、如妃,以及一切阻碍在我面前的即可。”
“当然不好。”徐淼意犹未尽的将手按在了女子的胸前,来来回回的移动,力道明显比方才更重几分:“一心一意当然是对你的,怎么能用在旁人身上。我岂是那样朝三暮四的恶人,一颗心早已扑在了你的身上。”
“好了。”女子吃痛,丝毫没有舒服的感觉。心下抵触,却不动声色的将徐淼的手推开,就机裹了裹自己的披帛:“我是该回去了,否则若被旁人察觉了,又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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