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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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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抚了抚脸颊,正是他方才吻过的地方。“沛双,那么你觉得谁才是我的良人,谁才是值得我连性命也可以交付的有情人?”如玥自嘲发笑,横眉冷叹:“恐怕穷尽此生也再不能寻来了。”
自然是镇宁,可沛双始终说不出口。“奴婢哪里会知道,只是恐怕小姐您自己也蒙在鼓里,不见得就看的真亮了。”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如玥支撑着身子,吃力的做起来。整个人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看上去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意味儿。“我钮钴禄如玥从来不会示弱,可对着皇上,我百般的示弱百般的讨好,甚至心甘情愿的看着别的女人爬上我夫君的床榻,还要保持端庄得体,宽厚大方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累么?”
沛双点了点头,还是走过来扶起如玥。“奴婢知道小姐你心里苦。可奴婢也同样知道,您根本就不喜欢石黔默啊。若是您愿意跟镇宁大人远走高飞,奴婢绝不会阻拦,只有他才能为了你抛家舍业,连性命都配上,可石黔默他不过是趁机钻空子的人,根本给不了你将来。
非但如此,他还会陷你入险,随侍会连累主事府一干人等,和钮钴禄一族的性命啊。小姐,您能不能清醒一点,您不要吓唬沛双了好不好。”
如玥总算听见沛双的心里话了,不觉转为笑意。“傻丫头,镇宁与石黔默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皆非我的良人。对于镇宁,我是又气又恼,恨他不懂珍惜你的情意。可我对先皇后是有承诺在的,有我一天,便要护着他与二阿哥周全。
可石黔默不同,我只是感激他而已。再无旁的情愫了,你可明白?”
若非自己这样失魂落魄的倒在石黔默的怀里,只怕沛双憋在心里的这番话,永远也不可能宣之于口。毕竟如玥早就猜到镇宁的心意,可她更在乎的是,则是沛双的感受。
“小姐,我已经不敢奢望爵爷的垂注了。只求您一件事儿,请您务必要答应奴婢。”沛双说着话,便跪在了如玥脚边。
“你我二人,何苦用个求字,你说了,我允诺就是。”如玥伸手,无力的去扶沛双。
沛双却固执的不依不从,硬要跪着说话。“小姐,若你真的心疼沛双,要为我寻一门好亲事遣嫁也未尝不可。可这人,要沛双自己来挑心里才踏实。而且即便是沛双嫁了人,也要似嬷嬷一般,留在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您都不能赶沛双走。”
“傻丫头。”如玥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成了泉眼。总有泪水夺眶而出,且是怎么也抑制不住。“我怎么舍得赶你走!都依你就是了。”
“小姐。”沛双亲昵的唤了如玥一声,便哭着与她相拥在一起。“奴婢也舍不得离开小姐,奴婢此生都是小姐的丫头。再有就是,沛双为了弥补心中遗憾,请求小姐务必准许,让皇上为奴婢赐婚。有了皇上的旨意,奴婢便可嫁的堂堂正正了。总算能得偿心愿!”
如玥不住的颔首,毕竟这会儿子,她哪里能预料到沛双可怕的决意。
“徐公公,您来了。”恩贵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见徐淼的身影缓慢向着窄门来,不觉欣喜。只是纵然欣喜,也是恰到好处的压低了嗓音,生怕惊动已经歇下了的安嫔。
“劳恩贵人候着,真是折煞奴才了。”徐淼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根本不这样想。头依然高昂着,丝毫没有见到小主时该有的谦卑和恭敬。只是嘴角的笑容略微谦和,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公公,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这会儿八成如妃与庄妃都恼急了我。您看往后该怎么办?”恩贵人难掩脸上的喜色,迫切的握住了徐公公的手,将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塞进了徐淼的袖管中。
“唉!”徐淼长叹了一声,面露难色,又转愁为笑:“老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虽算不得久,可也于心不忍主子受这样的委屈。难得恩贵人您有心,时不时的帮衬主子、可怜奴才,这储秀宫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恩贵人不住的摇头,诚然道:“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多亏了皇后娘娘不嫌弃。而公公您又不辞劳苦的指点于我,这复宠的道路才走得这样平顺啊。到底是我受了公公您的恩惠,他日有我东山再起之时,绝亏待不了公公。”
徐淼强忍着心中塞满的轻蔑,柔和的笑着:“小主您是明理之人,后福可待。有您这句话,老奴也就安心了不是。”看了四下无人,徐淼才低声道:“如今两宫妃主都对您百般的不待见,这正是您东山再起的最好时机。皇上的心可是最软的,您若在此时想个什么周全的法子,皇上一见着了您这可怜见的模样,必然就会感同身受……小主您可得搁在自己心中掂量掂量。”
“感同身受。”恩贵人将这话来回的思量了即便,才道:“劳公公走这一遭了,我心中自有主张。”
徐淼颔首,忍不住问道:“那安嫔此时如何,可还安分么?”
恩贵人撇了撇嘴,嫌恶道:“她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家生奴婢,能有飞上枝头的时运还不多亏了娘娘提拔,竟是个这样吃里扒外的。当为我说了几句好话,便能讨得几分交情么!哼,公公放心,皇后娘娘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定然没那安嫔的好果子吃。”
“小主深明大义,老奴就安心了。这就去回主子话。”徐淼凑近了几分,又道:“这几日皇上日日往启祥宫去,小主若有计策,倒不妨借助新来贵人之手。一来么,皇上的新欢,二来么,总让那两宫防不胜防不是。”
“谢公公。”恩贵人端庄的福了身,喜色愈增。“都在我这心里搁着呢!您就擎好吧!”
若此,徐淼便捧着恩贵人的心意,大摇大摆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待恩贵人掩好宫侧的窄门,常柔才现身。“小主,您这又是何苦的。”
恩贵人不料她会在此,不觉一惊:“你这丫头,鬼头鬼脑的做什么,是要吓死我不成么。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睡。”
“小主啊,您……”常柔想要劝解恩贵人迷途速返,却被她斥责几句,满腔的话尽数堵在了口中。
“我乏了,回房歇着了。你也下去吧,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觉醒来混忘了就是。”恩贵人扬起嘴角,得意的旋身而去。
第五十三章:迭起(二)
初夏才至,永寿宫内就新添了好些碧莲。来请安的宫嫔们看着稀奇,三三两两的绕着这一池活水,曲折延回的往里走,赏莲说话。
“你们看,那不是佳贵人与宸常在么?三月的禁足,过得可是真快啊。”说话的正是淳嫔。她身旁的,则是才由圆明园病愈回宫的信贵人刘佳婇依。
“说的不过是臣妾往圆明园去了一载,可是淳嫔姐姐呐,你再看看这后宫,物是人非,添了多少红粉娇颜,又枉送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啊!”
淳嫔含了笑在口中,声色不动的规劝道:“你我之间,这话倒也无妨。可若是传进旁人耳中,岂非又要叫你往圆明园去了。傻妹妹,祸从口出啊。”
“不碍的。我这副身子,病病歪歪的,也不适合侍奉皇尊。圆明园景色雅致,倒是个不错的去除。若非诚妃娘娘执意要我回来,这会儿正好是避暑的时候呢!”信贵人的淡漠,是病中的人情薄寡铸就而成的。
虽非天生,却最能入心,一听便知是当真动了情怀之言。淳嫔素来能言巧辩,此刻也唯有安静的听着。
“对了,淳嫔姐姐,你可见过那两位孪生的贵人了?”信贵人好奇,并非与争宠有关。而是一回宫便听了许多人提及,说那两位贵人脾性当真奇怪,从入宫以来便没踏足启祥宫以外的任何地界儿。
“这话,你可是问着了。”淳嫔微微一笑,凑近信贵人的耳畔。头上的流苏坠子,悉悉索索的晃动。“有好些人禁不住好奇,派了宫人去打探。每每来回的话,都着实令人费解。有说是倾国倾城的,也有说是一般的长相。环肥燕瘦之言,着实令人迷糊。
可又能怎么样呢,皇上恩准了这两位贵人可闭门谢客,独居养身,连如妃的永寿宫都不必来,旁人自然是无从知晓了。”
“这话要事这么说,那妹妹我还得多嘴问上一句。”信贵人到底也是好奇的:“皇上他经常去启祥宫么?”
淳嫔微微抬头,看了看红艳艳的骄阳,虚眼道:“倒也不算是常去,可总去的也不少。”
“姐姐这话,云里雾里,绕的我糊涂了。”信贵人摆了摆手,敛了心神:“罢了,不晓得也好,有不晓得的乐趣。”
可偏是淳嫔一句话堵在嘴边,不吐不快,便拉住了信贵人的手:“不是我忧心要多嚼舌根,皇上对这两位贵人实在算不得多么宠爱。去也是白日里对弈吟诗之类,侍寝确实算不得多。”
“哎呀姐姐。”信贵人羞红了连,她哪里想到淳嫔竟会说的这样直白。“这话怎么好在艳阳下讲!”
淳嫔扑哧一笑,掩住了口鼻道:“你瞧我呀,自己脸皮厚些没羞没臊的。反而还对你说了这么些露骨之言,妹妹可别忘心里去。好嘛,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去请安了。”
定嫔带着佳贵人与宸常在走在后面,倒是没听见淳嫔说些什么,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佳妹妹,宸妹妹,如妃是最宽和友善的性子,昔日的事想来也不会再与咱们计较。只是你们自己不要心存芥蒂,遇上了旁人的冷言冷语,说出些伤人心肝的话来,可就不好了。”
佳贵人舒目微笑,满脸暖如春风的和煦之意:“定嫔娘娘放心,臣妾必然不会。何况前尘往事,皆因自己的轻率才让人扑了空子,哪里是旁人之过呢!再往后修身养性,自省自律,与自身是正正经经的好事儿,也何该不再让如妃娘娘为难了。”
“好,若此,本宫也安心些。”定嫔侧首与她相视而笑。
宸常在却心不在焉,垂首不语。
“怎么,宸常在,方才本宫的话,你可听进了心里?”定嫔不是与她为难,只不过稍加提点也是必要的。
“自然是听进了。”宸常在撇嘴道:“可定嫔娘娘,臣妾更有心思看看那一双贵人的庐山真面目。是不是果真如宫人们传言的那样色艺双全,倾国倾城。”
定嫔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个,不免叹息着摇了摇头。“该你能看到的时候,自然就能看到,否则再想也是苦了自己,毫无意义。”
宸常在闻言不免醒过神来,拗着性子快走了两步,转身挡在了定嫔与佳贵人身前。“难道好奇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成,你们心里就没有半点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么?说到底,这样来路不明之人可是如妃的亲妹送进宫来的,难怪她自己不心急。”
有一个手段这样高明的如妃还不够么,现在又要弄进来两个深浅不知的神秘女子。宸常在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如妃还真把紫禁城的后宫,当成她自己个儿的后院了。
“听听啊,又失了分寸了。”定嫔不住的摇头,满心的忧虑:“好歹也是挨过了禁足的人,成日里抄经念佛不就是为了反省自查么,你可倒好,竟一点用处也没有。看来如妃当真仁慈,罚得太轻了。”
“哎呦,我的定嫔娘娘,臣妾不过是说了些家常的细碎话么,瞧您这般不悦的样子。”宸常在嘟着嘴,心里也不痛快。若不是如妃在这个时候罚了自己禁足,怎么会凭白的让那一双孪生钻了空子。
如今虽说是自省期满,能自由走动了,可皇上还记不记得她这个人,就难说了。得宠本就不容易,这还没顾得上稳固,就失了宠。怎么能不令人忧心呐!
佳贵人本不想插嘴,却实在懒得看宸常在这倚姣作媚的样子,不禁冷嘲:“庄妃不是也罚了恩贵人为皇上百日祈福么?这时候还不足百日呢,若是宸常在心不静,大可以请示如妃娘娘,一并去就好了。待到皇上知晓你这份心意,必然会记得你的好,也不用你现在这般焦虑忧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宸常在不自觉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被佳贵人赏下的那一耳光,现在还痛着呢!“我是怕骤然失宠,你自己又何尝不担忧呢。”想了想,她忽而转怒而笑:“还是说你当面冲撞了皇上,再不可能挽回圣心,便破罐子破摔,也见不得旁人好吧!”
“够了,都给我住口!”定嫔自然是听不下去了,少不得嗔责几句:“这里是永寿宫,不是长春宫。平日里你们这样不知深浅本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见。可若是在此坏了规矩,岂非又要遭到旁人的挤兑,连累如妃受责。”
宸常在险些冲口而出的话是:不就是她如妃替你说了好话,让你摇生一变成了“定嫔”么!你用得着百般的维护,摇尾乞怜如同花狗儿一般?区区的嫔位,多大的恩惠呢,真是可笑极了!
索性生生的忍住了,宸常在只在心里暗暗怨怼,没有与定嫔撕破脸庞。
佳贵人倒还有礼,从容的规行矩步。定嫔看在心里,也不免多喜欢了几分。遂道:“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不是今日不济这一世都不济。皇上是圣明天子,也不会只用一时的喜恶来平定一个人的好坏。得宠与否,从来就不是争一朝一夕的长短!”
言罢,定嫔便不再说什么,只加快了步伐往里走。
“好热闹啊。”如玥与沛双一直立在阁楼的回廊上瞧热闹。待到来请安的宫嫔们差不多都进了进殿,才转身下楼,往正殿去。
沛双一直咬着唇瓣,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憋了一早晨了,看憋出病来。”如玥随和的笑着,满是清新的意味。好似破茧而出的蝴蝶,映着最美的朝霞尽情的翩翩飞舞。
越是这样的时候,沛双反而越不好开口了。“其实也没什么,内务府早晨有话传来。不过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新鲜的,衣食所用之类。”
“那你何以要这样为难,只怕唇瓣都咬破了。”如玥停下步子,扶着墙道:“我并非你想得那么不堪一击,有什么大风大浪没承受过。”
“内务府替两位孪生的贵人选好的赐字,分别用的是‘康’和‘丽’。”沛双想着如玥早晚会知道,索性自己先说出口,总比从旁人哪里听来要好。
“伉俪?”如玥不觉愕然:“内务府的人,胆子是越发的大了,皇后不过是在储秀宫养病罢了,又没有故去。他们怎么敢用这样的字眼给新贵人做封号。”
“哎呀,小姐,不是伉俪情深的伉俪,而是康健的康,和美丽的丽。”沛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也差不多了。奴婢想说的其实,其实是这两个字,都是皇上亲选的暗中交给内务府拟定。”
“哦!原来如此。”如玥恍然大悟:“那就难怪奴才们照章办事了。既然是皇上的心意,受了吧。等会儿就派人去内务府传话,说本宫也觉得这两个字甚好。”
“小姐,您别生气。想来皇上不过是一时……一时……”沛双不敢说一时被美色所误。毕竟论及美色,没有人能比得上堂堂如妃。她真的会好怕,如玥将自己当做一时所误的“美色”,以至于到了如今,孤身与影似成双。
“一时也好,一世也好,君心岂是咱们能揣测的。”如玥微微笑着,拉过沛双的手:“等会儿请安的时候,就在殿上知会其余人一声为好。”
第五十四章:迭起(三)
“如妃娘娘万福金安。”
如玥才迈进正殿,一众妃嫔皆起身相迎。待到如玥坐稳,妃嫔们才又重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这一幕,就像是大戏拉开了帷幕。接下来说什么闲碎的话,也就如同唱戏一般,有演的的,也有看的,有鼓掌的,也有喝倒彩的。如玥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妃嫔们,生旦净末丑,没有重样儿的,这便是后宫里最精彩的戏份了吧!
心头微微一热,脸上的笑意便蔓延至唇角:“内务府今儿一早拟定了两个字,给启祥宫的两位贵人做了封号。本宫觉得还不错,就令人送去养心殿请示皇上了。却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心意。”
庄妃捻起一块百花糕,津津有味儿的吃起来,也不多说话,安静的好似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诚妃品着如妃的弦外之音,愤然不已,必是内务府为博取皇上的嘉奖,选了格外不入流的字眼。且如妃的话怎么听起来,都似渗透着冰凉凉的心寒。遂犹如不闻,自顾自摆弄着尾指上长长的护甲。
淳嫔素来也不多话,但见有些冷场,只好率先开腔:“说道启祥宫的两位贵人,倒也是后宫里的奇景了。只知道是庆郡王府送进宫来的,却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姓什名谁。且也似不爱搭理咱们这一群姐妹,从来没有走动过。”
想了想,淳嫔也不预备多加埋怨,饶有兴味道:“方才如妃娘娘说起赐字,但不知是哪两个字呢?”
“让我猜猜。”宸常在凑趣儿似的一笑,一抹红唇添了几分娇媚,媚中又隐隐透着阴险,少有的得意:“莫不是吉祥,如意之类。一人一字,凑成喜庆欢愉之词,倒也颇为合宜啊。”
定嫔少不得白她一眼,兀自淡淡道:“想来内务府选定的都是好字,如妃娘娘看着也好,皇上必然喜欢。”
“可不是么!”沛双轻哼一声:“定嫔娘娘说的不错,此乃‘康’、‘丽’二字,倒是颇为合我家小姐的心意。皇上必然会喜欢。”沛双甚少在这样的时候插话,可若是不说出来,心中闷闷顶得她肺疼。
“伉俪……”
“这怎么可以……”
妃嫔们骚乱起来,个个神色愕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眼巴巴的凝视着如妃,恨不能从她嘴里说出什么重话来才好,将那不知深浅的二人治罪。
“这字眼除非皇后能称得上,寻常的妃嫔岂敢如此僭越。即便是尊贵如妃主,也是不敢擅用的啊。瞎了内务府那帮狗奴才的眼!”诚妃冷着脸呵斥,遮去了失望之色:“如妃娘娘,这样大逆不道的行径,如何忍得?”
不过是一时的气蹿心头,诚妃紧紧攥着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她不是看不明白,如妃之所以当着众妃公议此事,必然是皇上已然有了圣断。皇上既然不反对,旁人也必然反对不了。
如此想来,她便也捻了一块百花糕搁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大家静一静。”如玥含了一缕不咸不淡的微笑,肃目环视一周。目光所到之处,妃嫔们无不愤懑的垂下头去。
庄妃也轻咳一声,拭去了嘴边的糕点沫儿,等着如妃诠释各中深意。
“内务府拟定的并非‘伉俪情深’的伉俪二字,而是上下和洽,海内康平的‘康’字。丽字则是长安水边多丽人,取其秀丽、明丽之‘丽’也。”如妃一字一句吐词清晰,毫无不悦之意。“都是寓意极好的字眼,本宫很是喜欢。”
“原来如此。”庄妃犹自带着一股冷漠,不禁自语道:“此康丽并非比伉俪,如此而已。”
信贵人与淳嫔对视了一眼,不禁婉言道:“寓意极好的字,用在合适的地方自然是更好。臣妾也很是喜欢。”
诚妃微微抬头,睨了信贵人一眼,蚊音道:“若是用在不合适的人身上,岂不浪费了。”言罢,她窃笑不止:“果然甚妙。”
众人欢喜之际,乐喜儿领着永和宫的小蔡子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诚妃不由一愣,疑惑道:“小蔡子,你不是陪着初贵人往御花园散步么,怎么自己个儿过来了?”
小蔡子也顾不得那么多,跪地就道:“奴才实在无心搅扰各位主子安,只是,只是方才在御花园,初贵人与启祥宫的两位贵人起了争执,这会儿身子百般的不适,还请娘娘您回宫去瞧瞧。”
“会有这种事儿?”庄妃诧异的不行。“启祥宫那两位不是从不出宫门的么,好端端的去御花园做什么?再说,初贵人身怀龙裔,大腹便便的,她们是看不见么,竟也敢冒犯?”
宸常在偏是个兜不住话的,少不了煽风点火道:“许人家以为自己才是心头肉呢,还管旁人是不是有着身孕。冒犯未必尽然,许是冲撞也未知可否呢!”
“走,回宫去。”庄妃根本坐不住了,顺势站起来向如玥欠了欠身:“我得回去看看才能安心。”
如玥点着头,宽言道:“你也别太心急,先传了御医来瞧。本宫自会担待此事。”
庄妃频频颔首,算是谢过。随即便转身离去,唤小蔡子紧着备辇。
定嫔愁绪不减,娓娓说道:“许是才入宫,规矩尚且不懂吧,何该请了嬷嬷好生指点。如若不然,万一某日冒犯了皇上,岂非还要问责娘娘您治下不严了。这说到底,王府与皇宫的规矩还是有些差别的。”
这番话正说进了淳嫔的心里,不住的点头:“定嫔娘娘这番话,臣妾深以为然,入宫以前的种种或许可以不明朗不计较,可入宫以后便是皇上的妃嫔了,正经的小主。就得有规有矩的,日后和咱们这些姐妹也好相处些,不是么!”
信贵人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寒噤,刻意的缩了缩身子。
倒是诚妃看在眼里,眉眼微横,将要涌出的笑意泯于唇角,轻声问道:“信贵人可是大病初愈,身子不爽么?才坐了这一会儿,就显露倦怠之色,不若也先回翊坤宫安歇去吧。”
淳嫔解围道:“也不怪信贵人,这一路颠簸的才回宫来,难免有所不适。索性宫人们手脚利落,寝室已经整理干净了,尽可以好好歇歇。”
如妃抬眼看了看天色,便道:“时候也不早了,伴着诸位姐妹说了好一会儿话,我也有些乏了。就各自散了吧。”
定嫔微微颔首,却没有急着起身,想来是有话要说。
“定嫔娘娘随本宫来,咱们姐妹也有些时候没说些体己话了。”如玥领略了她的心意,便先她开口,又吩咐了沛双送佳贵人、宸常在先回宫去。
“今日的事儿,如妃娘娘怎么看?”定嫔自晋封为嫔,对如玥也愈加的恭敬起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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