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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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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知道沛双的心,可沛双却不知道她的心。在她眼里,袭儿与沛双与芩儿是一样重要的。若是没有袭儿,当夜便不是她杀了徐淼,恐怕死的人就是自己了。可是沛双总以为,奴婢的本分就是保住主子,却不是让主子来为自己操心。
眼睛微微泛起了湿意,如玥轻轻咳了一声。
沛双猛然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如玥立在身后,一脸肃然。“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样冷的天,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奴婢扶您回去。”
如玥嗯了一声,看了乐喜儿一眼:“你也一并进来。”
“嗻。”乐喜儿蹙着眉,硬着头皮跟在了二人身后。
“有什么瞒着我的话,只管说吧?”如玥坐定,眼中的笑意一点也看不见。沛双知道她是动了真章的,也不好再隐瞒什么:“小姐,奴婢也是方才得到的信儿。陪着袭儿姑姑的小丫头说姑姑去了梅园。路上遇见皇后娘娘和紫敏姑姑,不知道怎么就起了冲撞。
还失手将紫敏推进了结冰的莲花池中。池上的厚冰当即被砸了个冰窟窿,人就这么掉下去了。捞上来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如玥品着沛双的话,心里少不得狐疑,好端端的袭儿会和皇后起冲撞?可就在这转念之间,她猛然意识到袭儿最终退下荷花池的人,不是皇后而是紫敏,心中便忽然明白了什么。袭儿必然就是冲着紫敏去的。
“人现在何处?”如玥笃定不已,也即刻就明白过来,首当其冲的,是要保住袭儿。往后的事儿,从长计议不迟。
“皇后受了惊,已经让人扭了姑姑送去慎刑司了。芩儿姑姑这会儿去探消息了,奴婢猜想皇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袭儿姑姑。只是,毕竟后宫都知晓袭儿姑姑受伤后,头脑不灵的事儿。皇后会不会念及事情,从轻发落呢。”
有小太监慌里慌张的来找乐喜儿,如玥微微颔首,乐喜儿便隔着门听他说了几句。“主子,不好了,皇后八成是不会放人了。有人传话来,说紫敏姑姑死了。”
“什么?”沛双愕然的不行:“哪里有这么容易就死了。不过就是掉下的荷花池,最多也就是受了冰寒,高热几日,待退烧了了,人自然也就醒了。莫不是皇后夸大其词吧?”
“沛双。”如玥嗔责一句:“你当皇后是那种没谱的人么,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她怎么会拿这事儿来开玩笑。”
乐喜儿不住的颔首,忧心道:“说的是呢。来送信儿的人说,一个大冰柱子扎在了紫敏姑姑头上,只是当时人冻僵,谁都没有看见血。待送回宫去,冰柱子融化了,这血和脑浆才一起流了出来。”
“你恶心不恶心啊,当着娘娘,浑说什么呢?”沛双剜了乐喜儿一眼,却扬起头对如玥道:“小姐,这事儿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索性袭儿姑姑病着头脑不灵光,咱们只管对皇后明说就是了。” 
  
第一百零三章:福兮(三)
“恐怕没有那么乐观。”如玥想了想,对乐喜儿道:“你拿着咱们永寿宫的令牌,给慎刑司掌事的奴才看,就说本宫的心意,让他们马上放了袭儿回来。再请御医来,替袭儿诊治,只管说她瘀血未清,头脑有阻滞。
沛双,你亲自带着定惊的药材和皇上新赏赐的那对玉如意去皇后哪里赔罪。尽管放低姿态,求的皇后的谅解。”
如果要证明袭儿不是故意的,必然首先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倘若置之不理,或是给小人诋毁的机会,只怕这件事儿就越发的难办了。皇后要的不过是颜面罢了,如玥少不得叮嘱沛双道:“事关重大,关系着袭儿的性命与咱们永寿宫的安慰,无论皇后说了多么难听的话,你都得忍着。”
沛双平时口无遮拦,可心里也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遂道:“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绝不敢顶撞皇后。无论她说什么,奴婢都会恭顺的听着。”
“去办吧。”如玥蹙了蹙眉,一心相救袭儿的性命。却是芩儿赶了回来,推门而入:“娘娘,您别急,袭儿姑姑有救了。”
这话犹如冬日里难得的一缕暖阳,顿时耀的的每个人都绽开了笑容。“怎么回事儿?”如玥紧着就问。
“方才奴婢去慎刑司打探情形,遇上了常公公。常公公正是带了皇上的旨意,令慎刑司释放袭儿姑姑。只说日前在咱们宫里见过了姑姑,彼时姑姑说话颠三倒四的,很是奇怪。这会儿常公公已经吩咐了御医替袭儿姑姑诊治,一经确认姑姑受病情所致,就会把人送回咱们永寿宫了。”
如玥长长的舒了口气,但心里并不觉得乐观。袭儿应该什么病都没有,之所以要将紫敏杀害,无非是与先前定嫔失宠的原因有干。她必然是为了想要保住敬重之人的清誉,才不得意出此下策。
可还有谁能令袭儿这样拼命,只怕除了自己,也唯有先皇后一人了。
难道果真是先皇后所为么?如玥的心揪的有些疼,只道:“皇后哪里仍然要去,现在后宫局势不明朗,多一个敌人,无疑是让咱们自身更加危险。芩儿、沛双,你们就走这一趟吧,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想来皇后也好下台阶。”
二人齐声应了,这才不放心的一并退下。
“乐喜儿,你去慎刑司门外守着,一旦他们释放了袭儿,立马把人给我带回来,千万不能耽搁。”如玥不放心的是,袭儿会为了不牵累自己而自行了结。
毕竟紫敏死了,后宫里再没有人知道此事了,她也有颜面下去,向先皇后交差了。
见如妃的脸色不同寻常,乐喜儿也不敢耽搁:“奴才这就去。”
如玥的唇瓣,哆嗦了几下,还是说出了口:“不要让袭儿做傻事,一定要把人给我活着带回来。”
“是。”乐喜儿只觉得后脊梁骨冷风直冒,飞一般的蹿出了寝室。
关门的宫婢动作已经很迅速了,可如玥还是觉得身子被冷风吹的直颤。一颗心左摇右摆的,一点也不安宁。
却有小宫婢适时的奉上热茶,如玥接过来捧在手心,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再掀开杯盏,却见清澈的一盏热水,半片茶叶都没有。很自然的就回头看了一眼给她呈上热茶的小宫婢,问道:“你叫什么,怎么从前没见过。这茶水为何是一盏清水,连茶叶沫儿都没有?”
小宫婢微微屈膝,很守礼数:“回如妃娘娘的话奴婢晶儿,是心来永寿宫伺候的。幼时听老人们说起,月子里不宜饮茶,所以就自作主张,给娘娘您上了一盏热水。”
“唔。”如玥看她总算清秀,穿的却是粗衣,不由道:“下院做的都是力气活,难为你这样心灵手巧的丫头的。本宫身边正缺个奉茶的丫头,以后就来上院伺候吧。”
晶儿一听,不由得眉开眼笑:“多谢如妃娘娘,奴婢必当本分,不辜负娘娘的错爱。”
“去吧。”如玥含笑摆了摆手,手里的热水令得指尖柔软了几分。却没有喝,只凝着这一盏清水出神。
直到乐喜儿将袭儿带了回来,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你们都出去。”如妃一声令下,内寝之中的宫人一并齐齐跪安,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袭儿见人都退了下去,才缓身跪了下去:“奴婢罪过,请娘娘责罚。”
“我真以为,姑姑是病了。却不想病的是我。”如玥见袭儿如此,已经晓得自己猜的都没有错。心寒交织着不肯相信的情愫,令得如玥心烦意乱。“姑姑若真想杀人灭口,接下来要对付的,却不是你自己。”
“娘娘,您这话……”袭儿一惊,不由得对上如玥审视的目光。“奴婢听不明白。”固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袭儿不愿意承认的,并非自己的心而是先皇后那根本不足以为外人道的阴暗事儿。
“紫敏何其无辜,其实她除了知晓定嫔当年如何失宠,旁的尽然不知。她能与你说,无非是希望不要让这件冤事儿长眠。当初也无意帮了我。可你却不信,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宁愿她死,也不愿给她留条活路。
倘若她果真知道内情,果真要毁了先皇后的名誉,那么她早该站出来,将此事禀明皇后,却不是暗中与你说清楚。枉费她对你的信任,却是你亲手要了她的性命。”如玥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用力。
如刀剑利刃,来回割在袭儿心上。
“为了先皇后,奴婢不能不冒险。”袭儿义正词严,面带悔意却抵死不肯认错。“何况,奴婢已经想到了最好的法子,只要奴婢死了,此事便不会再有人追查下去。永寿宫可保安然无恙,而奴婢自己也总算给了紫敏一个交代不是么?娘娘若怜惜奴婢,看在奴婢这些年扶持有功,就偿还了这个心愿吧。”
“可偏偏被我洞悉了究竟,你不怕我会说出去么?”如玥表情严肃,神色冷漠,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我方才不是说了,下一个该杀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
“娘娘,您别说,奴婢不想听。先皇后待你不薄,你何必要这样恩将仇报啊?”袭儿胡乱的捂住耳朵,一个劲儿的摇头。“这件事儿奴婢布置的天衣无缝,除了娘娘您之外,再没有人知晓奴婢是假装疯癫的。您就让这个秘密随着奴婢一己之身长眠地下吧。求您了,娘娘。”
“我的确有这样想过。”如玥沉痛的闭上双眼:“并非是我不想帮你。可我实在是没有法子帮你。定嫔害死了栾儿,这一笔血债,我不得不追讨。可却是先皇后一念之差,令得定嫔惨失恩宠,饮了幼子之血,未能一索得男。
这些无稽之谈,恐怕也是先皇后一早安排下的吧!倘若定嫔要追究呢,即便你死了,就真的会没有人知晓么?人在做,天在看,许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袭儿你懂么?”
袭儿默默的颔首,似有了决意:“那么,奴婢在死前,替娘娘您再办一件事儿,这件事儿成了,您可一定要替奴婢保守秘密啊!”
“你想去杀定嫔?”如玥冷笑一声:“枉费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枉费我当你是知音人,却原来,你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晓得愚忠的大蠢材。你以为定嫔真那么容易死么?还是你觉得杀了定嫔,一切就算是一了百了了?
我从来不是要取她的性命,我是要她跪在金銮殿上,亲口承认是她害死我女儿,是她害死我的栾儿,你明不明白?”
袭儿被如玥这一连串的发问震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是她能做的,也仅仅是杀人灭口,不让这些肮脏不堪的丑事,**裸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如妃娘娘,先皇后一声慈惠,就做过这么一件错事。为着此事,她常年睡卧不宁,时常被那个无辜丧命的孩儿,那个被定嫔饮了鲜血的孩儿从梦中惊醒啊。难道就因为错了这么一次,就要一声活在痛苦之中,连死后也不得安宁么?
皇上待先皇后,从来没有鹣鲽情深,更没有相濡以沫,唯一有的也就仅仅剩下这点尊重,难道娘娘您真的狠心若此。连这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留给她么?” 
  
第一百零四章:福兮(四)
如玥怒意尽消,取而代之的却是满面忧色。这般与袭儿说话,不是为了分出谁对谁错,而是希望她不要这么草率做出决定。一息尚存,才能做到自己渴望之事,可若是就这样断送了性命,一切不过是枉然。
这么想着,如玥浅笑辄止,淡然道:“先皇后待我有恩,大去前还将你留在我身边,难道她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才如此么?并不是,她是为了我日后能扶摇直上,设法与皇后抗衡,设法扶持二阿哥登基,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么,什么都没有办成,你即便去了,有何颜面向先皇后复命?”
袭儿一听这话,不禁垂泪:“是奴婢辜负了先皇后的期望。”
窗外的寒光,映着雪色越发的明亮。如玥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双目刺痛:“若姑姑您,不想辜负先皇后的苦心,就好好留在本宫身边,竭心尽力铲除定嫔。唯有定嫔一死,这件事才不会再有人追究。欠紫敏一条性命的也并非是你,而是我钮钴禄如玥。”
“娘娘……”袭儿哽咽不止,更不知当说什么才好。
“皇后那里,有本宫应对,何况连皇上也开口金口,你只管安安静静的留在下院养伤。到了适当的本宫自然会说你已经痊愈,旁的事儿不要再想了。”如玥决心已定,除去定嫔刻不容缓。
未免她日后做大,越早行事越好。
“倘若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本宫不得已,也唯有踩着旁人的尸骨爬上去。”如玥轻轻闭上眼睛,满心痛楚。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不该在这个时候给您添堵。”袭儿自责的不行,又不知当如何宽慰如玥的心,却与自家娘娘的心思一致。“定嫔心肠歹毒又不择手段,按道理她是不会给咱们喘息的机会。只是这几个月太过平静了,平静的有些慎人。”
想着今儿若不是如玥不安心,想去看看笑薇,就不会在沛双走后自行起身。也不会听见沛双与乐喜儿的对话。如此说来,这些日子,并非是后宫里平静安稳,极有可能是底下的人为了护住,将这风挡在了永寿宫之外。
这么想着,如玥有些懊恼,一颗心全然扑在了笑薇身上,真真儿就是失察了。“倒也未必是平静的,许有很多事儿,没透进来。”如玥叹了一口气,对袭儿道:“你起来说话吧。我这么想着,这段日子必然发生了很多咱们不知道。
定嫔没有出手,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到帮手。之前安插徐淼在储秀宫,已经得罪了皇后,加之她野心太重,想利用栾儿的死嫁祸皇后,这一点无论怎么说,皇后也不可能揭过去。
没有皇后的扶持,定嫔就没有后盾。这才令得她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说着话,沛双与芩儿已经返了回来。袭儿听见动静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你从后面回下院去吧,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的秘密只有本宫知道就行了。”如玥这么说,并非是不信任沛双与芩儿,只是怕太多人知晓,都得过于谨慎,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也就罢了。
沛双轻轻在门外唤了一声小姐,如玥见袭儿已经离去,这才道一声进来。
“皇后娘娘哪里,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芩儿总算放松了绷紧的心弦,轻柔道:“奴婢这么看着,多半是皇后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生事。更何况皇上已经有了圣意,旁人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沛双却还是不放心:“毕竟去的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人,只怕便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也必然有根刺。小姐,咱们现在腹背受敌,不得不当心啊。”话溜出口,沛双慌忙的捂住了自己嘴。
如玥轻轻一笑,美不胜收:“既然开了个头,倒不妨直说吧。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儿,今儿一并都说了。省的你们憋在心里难受,而我还得费神去猜。两头都捞不着好!”
芩儿点了点头,将如玥安养之初定嫔在四阿哥身上下功夫的事儿和盘托出了。当即就气的如玥险些摔了手边的茶盏。
沛双又将进来宫里各处发生的事儿也一并说了,听来听去,总都像是定嫔的动作。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后宫越乱,越有人能坐收渔人之利。
又说了还一会儿话,如玥疲倦得不行,奶娘又抱了笑薇过来。二人这才不得意闭了口,各自去做自己的活计了。
沛双从永寿宫出来,打了一把油纸扇,往内务府去。一来是该领份例银子了,二来,转眼入春了,小姐和小公主都得添置新衣了,料子也有所短缺。想着等内务府的人把成衣送来,又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而且小公主的衣裳还是自己动手做比较好,也就不在意是不是雪路难行了。
巧合的是,才走到内务府前的宫道上,沛双就遇见了定嫔的贴身侍婢,寒霜。不由得厌恶的打了个冷颤。想起先前佳贵人说的那回事儿,沛双打心底厌恶这个没有骨气的女子。不由得冷了脸面。
寒霜见是沛双,很拘谨的行了礼:“姑姑好。”
沛双理也不理,只白了她一眼,竟朝着内务府而去。寒霜讪讪的很不自在,咬了咬唇,生生忍了下来。主子之间有什么恩怨,她从来不想去管。到如今,自己成了这样一枚棋子,进退两难实在不是自己的心愿。
定嫔虽然利用她争宠,可到底也照顾了她一家老小的生活。再不情愿都好,一想到全家人有好日子过,寒霜便觉得不后悔。
“呦,这是什么风把咱们沛双姑姑给吹来了。”江连一掀开帘子,正看见沛双走来。不由得满面春风:“奴才这儿正准备让人给如妃娘娘把银子送去呢,不想姑姑您就自己来取了。大冷天的,赶紧进屋暖和暖和手脚。”
沛双回了她一个笑脸,无谓道:“天是冷了点,可也无妨,左右在宫里也是待着。不如走出来松乏松乏手脚。”
“如妃娘娘安好,小公主安好?”江连恭敬的问道。
“有心了,江公公,有您这样关照着,永寿宫上上下下哪有不好的呢!”沛双端身一坐,方才坐稳,寒霜便跟了进来。
一口气顶了上来,沛双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江连是何许人,目光闪过之时,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细微的一幕,遂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定嫔娘娘有事吩咐?”
寒霜微微一笑,福了身道:“江公公好。定嫔娘娘畏寒,长春宫里又还住着两位小主,火炭所剩无几了。娘娘吩咐奴婢再来领些。”
沛双一听,扑哧的乐了出来:“火炭不多了,怎么让你一个小丫头来领。长春宫的嬷嬷不是一个个身强体健的么?何况你又是定嫔娘娘身前侍奉的丫头,这大冷的天,冻坏累着了可怎么好。
瞧瞧这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这白白嫩嫩的皮肤啊,漫说是男子了。就连我也看着不忍心呢。若我是定嫔,绝舍不得让你做这粗重活计,万一要是有些许的损伤可怎么是好?还怎么用来讨人欢喜呀,江公公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这话说的极为露骨,寒霜被寒风吹割的脸庞,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方才如刀割一样的痛楚还未消失,这会儿又烫的令她浑身难受。一冷一热,顿时将她的泪水击了出来,一颗一颗的掉下来,黄豆粒儿般大小。
沛双看得真亮,不由得冷哼一声:“怎么,这长春宫的奴婢当的都金贵了。本姑姑不过是心疼你才说了这番话,好么,竟然对着我摆起脸子来了。还当你真是后宫的小主么?”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听着沛双是真生气了,且能说出这番话来,必然是洞悉了内情,寒霜恨不得将脸塞进地缝儿里。这话传遍六宫,她还怎么活下去。
定嫔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名分的,皇上更不会因为她伺候的好,就让她成为小主。安嫔的教训摆在哪里,后宫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儿了。她还能怎么样?
江连不知内中究竟,却也知道沛双并非无理挑衅,何况定嫔如今,正是永寿宫的心腹大患。遂附和道:“寒霜姑娘,并非本公公与你为难,皇上有圣旨,令后宫撙节用度;各宫里用多少火炭都是一早定下的。若是给你们长春宫多了,必然就有宫里得少了。若是激怒了哪一位主子,恐怕我这差事儿就甭想干下去了。姑娘何必为难我呢!”
“公公,不必求您了,求您想想办法。若是奴婢不能完成差事儿,定嫔娘娘必然不会放过奴婢的。求您了公公……”寒霜的脸上,因为羞臊而滚烫的发红,却偏偏泛着恐惧的青色,让人看着浑身不舒服。
说着说着,她就跪了下去,连连叩首不止。紧紧一会儿的功夫,额头竟然撞破了,血就涌了出来。
沛双少不得厌恶,心想这妮子还真会做戏,不愧是定嫔调教出来的人。“如妃娘娘诞育小公主还未满坐蓐之期,你竟当着本姑姑的面弄得鲜血淋淋的,是存心要给我们永寿宫添堵是吧!你好大的胆子!” 
  
第一百零五章:福兮(五)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姑姑饶了奴婢吧!”寒霜浑身颤栗不止,显然是受了惊。只一会儿的功夫,连嘴唇也乌紫了。
江连看着情形不对,便道:“这样吧,本公公就做做好事儿,从我们内务府的用度里,拨一些给你带回去。不过这些再要用完了,就只好等下个月的份例了,你可别再来为难我。”
“多谢公公,奴婢不敢了。”寒霜总算露出一丝喜色,又向沛双叩拜道:“姑姑宽恕了奴婢吧,奴婢绝没有冲撞之心,如妃娘娘福寿绵长,小公主福泽深厚,必然不会因为奴婢这薄贱之躯有所冲撞的。”
“还不走,留在这里碍眼。”沛双冷喝了一声,心中仍然愤懑难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也敢爬到皇上的龙床上去。当真是不要命了!这么想着,脸上的神情有严肃了几分。
江连让人去取了火炭,待到寒霜千恩万谢着出去了,才将份例银子递给沛双:“姑姑何必跟她计较,总归是下人,哪里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呢。”
“嗨,公公是不知内里的事儿。”沛双吐出一口污气,愤然道:“算了,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拿起银子,忽然发觉分量不对,沛双疑道:“怎么好似又重了些?江公公,你最知道如妃娘娘的性子,无缘无故的殷勤娘娘可从来不受。”
江连立刻恭敬的打了个千儿,面容严肃道:“姑姑何处此言,这可都是皇上的恩旨啊。按贵妃的份例银子给如妃娘娘用,且还有小公主那一份儿,一点也不多,姑姑您在掂量掂量。”
见他这样正色的说话,沛双心里也总算安慰了些:“那便好了,如妃娘娘大公无私,必然不希望手底下的人在这上面动心思。之所以将内务府交给江公公,看重的也正是江公公你贵重的人品。”
“多谢如妃娘娘器重,奴才必当尽心以报。”江连躬着身子,郑重道。
“再有就是,马上开春了,娘娘和小公主得添置新衣了。公公知道,这些事儿从来都是我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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