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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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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她的心还是猝不及防的痛了。
那种感觉,好像是一根很锋利的箭一下子扎在心上,却得自己亲手拔出来一样,溅得满处都是鲜血。
“没事儿的,你不用怕了,有朕在这里。”皇帝抚了抚苏拉的背脊,才对近前的宫婢道:“给你们小主再披上一件衣裳,免得冻着她了。”
怜惜的话说完,皇帝这才顾得上与面前的三人说话。“朕平安无事,可并不代表后宫安稳无恙。皇后,你是越来越不尽心了,长春宫接二连三的发生行刺事件,你竟然浑然不知。”
这就冲着自己来了?方才的委屈还未消退,皇后忽然就被皇上这样顶了一句。一边愤懑的剜了定嫔一眼,一边又顺从的跪了下去:“臣妾糊涂,竟浑然不知,可也从未听长春宫主位提及此事。何时长春宫接二连三的遇刺了,为何定嫔不及时向本宫禀告。”
定嫔脸色一怔,随即也随着皇后一并跪了下去:“臣妾惶恐。”
说话的同时,她抬眼望了苏拉一眼,对上苏拉并不算得意,却明显镇定的眼光。心中已经知道她与皇上说了谎话。
如玥轻轻跪了下去,坦然道:“皇上,后宫琐事繁重,皇后娘娘难免会顾忌不到。可臣妾也从未听闻此事,还是要向定嫔把话问清楚才好。”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允诺。
定嫔这才敢开口:“日前,的确是有人入夜前来,惊动了苏拉妹妹。可毕竟没有什么损伤,臣妾心想,既然无事就不必要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了。这才没有禀明。何况毕竟前来之人没有抓住,也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想来无从查明,臣妾迫不得已只好息事宁人。”
“糊涂。”皇后苛责了一句,愤然道:“先前所来之人,许就是为了探路。这不,这就领着人来行刺了。这么大的事儿,险些危害了皇上的安慰,你竟然息事宁人,是存心要置皇上的安慰于不顾么?”
定嫔面露凄然之色,连连摇头:“臣妾本也不想息事宁人的,可当夜始终是苏拉一个人在房里。且来人是男是女都无从分辩,臣妾也是怕传了出去,对妹妹的名节有辱,这才没有大肆张扬。那一晚苏拉妹妹发觉了刺客,惊惶喊叫,惊动了佳贵人与宸常在。
臣妾只说是梦魇,皆因苏拉妹妹骤然获宠已经宫里许多人嫉妒不已了,若是再传出个什么话来……臣妾实在担心。”
不说也就罢了,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儿,苏拉简直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定嫔频频送来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她岂会不明白。
唯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才能保住自己那噩梦一般的秘密。苏拉不敢迟疑,梨花带雨的容颜别有一番凄楚的滋味,就那样扑进了皇上的怀里:“不关定嫔娘娘的事儿,是臣妾恳求她不要向两宫禀报的。
皇上,臣妾本是宫婢出身,实在算不得尊贵之人。宫里许多姐妹嫌恶臣妾先前的样子,也嫉妒臣妾有皇上的疼爱。臣妾心里很害怕,怕若是这样的流言蜚语在后宫沸沸腾腾的传出去,皇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待臣妾了。
何况那一晚,臣妾只是给一个黑影吓着了,惊叫了一声。并未有什么损伤,也害怕那人是途径长春宫办差的大内侍卫,这才一再的嘱咐定嫔娘娘息事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拉格外乖巧的仰起头。
睫毛上晶莹的泪滴,随着她轻微的眨眼而晃动,闪烁着银一样的光芒。好一会儿,才凄楚的抖落,顺着她消瘦的面庞轻盈盈的滑落。“皇上,臣妾真的害怕,害怕您不要臣妾……”
皇帝轻轻将苏拉扶了起来,示意她最好,才道:“你想得太多了,朕岂会是那种积毁销骨之人。现在误会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便算是打住了。谣言止于智者,皇后你可明白?”
皇后脸色才霁,被皇上这一问,又惊又气:“皇上怎么单问臣妾这话,好似臣妾天生就是个爱搬弄口舌是非之人一样。定嫔隐瞒因由不报,臣妾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皇上您该不会觉得,是臣妾刻意要针对完颜贵人吧?”
如玥听着皇后这语气就不对了,心里一颤,少不得宽慰道:“皇后娘娘息怒,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是颤颤不宁的。皇上这么问,也是希望上至皇后下至宫嫔,都能珍视后宫和睦。唯有后宫和睦了,皇上才能专心治理朝政。您有何必太在意!”
“还是如玥最知道朕的心意。”皇帝也很是生气,之前是安嫔,现在是完颜氏,从宫嫔骤然获宠就搅得六宫不得安宁。他心里也有些后悔,是否自己当真就是轻率了。
可人前,皇帝不愿意显露这样的不安来,唯有沉着脸色道:“那么如玥,行刺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好好查下去。朕不希望后宫里再有旁逸斜出的心思和可畏的人言。”
“臣妾遵命。”如玥断然的一拜,这才显露笑意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令常永贵摆驾养心殿吧。明儿一早还要上朝呢!”
“也好。”皇帝正愁不知道怎么脱身,又是如玥这样体贴的给了他台阶下。“这里就交给如玥你了。好好安抚完颜贵人,显然她是给惊了心了。”
皇帝睨了苏拉一眼,兀自站起了身子。皇后与如玥、定嫔一并退到了一旁,让开了出路。待到常永贵吆喝了一声:“皇上摆驾养心殿。”三人这才一并俯下身子齐齐恭送了皇帝出去。
苏拉许是那后知后觉的一位,人都走出了好远好远,她这才站起了身子,行了礼。于她而言,今夜险是险了些,可当着皇上的面解释了长春宫那夜的惊险,往后定嫔也不敢再多说旁的。且说,那一幅描了她身子的画,也找不到一个何时的机由呈献了。
当然,定嫔完全可以再编织任何谎言和借口,甚至在耍手段和花枪,可是苏拉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
经历过生与死,尤其是这种一线之间的生与死,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可怕的了。
如玥轻轻咳了一声,不缓不慢道:“皇后娘娘也累了,咱们回宫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芳华(一)
“回宫?”皇后冷声嗤鼻,不悦虚了虚眼:“本宫自有好多话,尚未向定嫔问个明白。怎么能就这样回宫去了。”
如玥冷冷一笑,轻柔的拍了拍自己袖口看不见踪影的尘:“问与不问,本就在其次。若她不肯说,或者虚以委蛇,凭白的费了唇舌,皇后又何必白费功夫呢?”
皇后转过身子,冷冷的扫了定嫔一眼,才对如玥道:“如妃你倒是很了解定嫔么?可惜你又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如本宫一样,一早也没瞧出她定嫔是什么样的人么!”
如玥饶是笑着,眼里薄薄的泛起冷光:“皇后教训的是,臣妾若是一早认清了定嫔的面目,栾儿何以会死。这一笔账,本宫自然要向定嫔讨还。您说是不是?”
当着定嫔和苏拉的面,如玥的话说的这样直白,一点圈子也不兜,就是要让定嫔明白她的死期不远了,无谓挣扎。同时,也是警告苏拉,再与定嫔为舞,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皇后这么听了,倒也心如明镜:“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后宫从来都是这样一个好地方,由得你们穷尽一身力气,斗下去。”
言罢,皇后欲走,如妃也随后并行。却是苏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定嫔会如何对付她。这种畏惧,好像渗入了她的骨髓,有旁人在的时候也不觉得。可轮到她自己面对定嫔的时候,慌乱惶恐或者什么什么的不安情绪,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
“皇后娘娘、如妃娘娘留步。”苏拉惊呼了一声,猛然追了上去:“方才皇上说过,请如妃娘娘安慰臣妾。这会儿,臣妾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也实在,也实在不敢再留在这里……只要一闭上眼睛,臣妾就会想起方才刺客来袭时,险些丧命的惊险。求皇后娘娘恩准,臣妾,迁宫。”
这回轮到皇后诧异了,她自然是不知道苏拉与定嫔唱的什么戏。也不晓得,今晚种种,不过是如玥刻意为之的行径,只好奇怪道:“完颜贵人是怎么了,刺客都已经赶走了,长春宫的守卫也增加了往常的三四倍,怎么你还会怕么?”
这回轮到如玥嗤嗤的笑了,目光扫过定嫔的脸庞,如玥不免动容道:“为虎作伥又或者与虎谋皮都是极为危险的。也难为苏拉妹妹怕了。可漏液始终不适宜迁宫,且说皇上知道了,心中也必然要多想几分。依本宫看,就让佳贵人来陪着你说说话好了。”
定嫔知道苏拉这会儿是真的吓破了胆,若是再生事端,真是要赶狗入穷巷了。遂也只好温存一笑:“苏拉妹妹你不用怕,既然如妃有了懿旨,等会让佳贵人来陪着你也就是了。本宫料定,那写刺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去而复返的。你就安心吧。”
“听见了吧?”如玥径自上前,一把攥住苏拉的手:“旁人的话,不信也就罢了。咱们定嫔开了口,那就必然错不了。完颜贵人,你安心也就是了。”
苏拉听了如妃的话,又不明所以的对上皇后的眼神,终究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真的能帮上如妃的忙,一举将定嫔扳倒么?可定嫔却掌握了她十足十的罪状。真的就不会被翻出来么?
如玥看出她的顾虑,只轻轻的从鬓边取了一根碧翠的簪子:“这一支合和如意簪,有压惊之效。若是妹妹不放心,就尽管带在身上,求个心安吧。”
“多谢如妃娘娘。”苏拉双手接过,轻轻托在掌中。
说话的功夫宫人已经请了佳贵人来,皇后与如妃又叮嘱了几句,便唤了定嫔一并退了出去。夜色之中,如玥淡漠的看了看定嫔的脸,映着高高的宫灯,时明时暗,如同她的心一样。从来都都不能被人看透。
“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本宫不妨对你说一句真话。若是你肯束手就擒,换栾儿一个公道,本宫可以饶你不死。留着你这条贱命,日日于冷宫之地抄经念佛,也算是弥补此生的亏欠。自然,你可以不应成,垂死挣扎。”如玥仰起脸,傲气肆意。
“本宫有言在先,仅给你三日之期。三日之后,若你依旧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必叫你身首异处。”
定嫔微微一愣,没料到如妃的话会说的这样透骨。其实若她不说,自己心里也能猜到必然是有了动作的。可现下她这样一说,倒是令人看不清她的心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妃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当真是棋高一着啊。
“多谢如妃娘娘宽慈为怀,臣妾必当好好利用这三日期限。”定嫔只觉得眼皮频频跳动,心里也隐隐担忧。究竟如妃会用什么法子铲除自己?一时间还真是猜不透。
“那就好。”如玥的笑容,沾染了月色的皎洁,冷却纯净。“本宫也不希望看见,韶华已逝的可怜人,到头来还要惨死。”
皇后不咸不淡的凑了一句:“难为本宫还能袖手旁观,当真是有趣极了。”
定嫔轻轻的欠了欠身子,笑意越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如妃娘娘。”
迈出了长春宫,皇后才觉得天真的凉了,虽然是春夏交接十分,可更深露重,紫禁城里的风也有潮湿沁寒的时候。“如妃又玩什么花样?”缩了缩身子,皇后没有马上离去。
“皇后娘娘看不出来么?”如玥微微一叹,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勇气尚且可嘉,可是定嫔真的有这么蠢么?”皇后还是不太明白如玥的用心。“连皇后娘娘这个局外人也看不通透,定嫔心里也必然疑惑。猜不透本宫要怎么对付她,就必然会自乱阵脚,设法自保。这样一来,她便没有功夫再陷害完颜氏。
而如玥,也正好从中洞悉究竟,除了徐淼,究竟定嫔身后还有哪些人,堪为她调用。斩断了她这些手足,害怕她能再玩什么花样不成。”
“索性长春宫现在的侍卫太多了,多得有点碍手碍脚了。”皇后看了看身旁的人,不觉道:“要不要裁撤一些?”
“今儿是遇刺,自然人就多了些。可明日天一亮,该走的自然会走。”如玥轻轻欠了欠身:“昔日因着栾儿的事儿,臣妾多有怀疑,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罢了。”皇后神思倦怠,却说了一句格外真心的话:“放眼紫禁城之中,有谁的双手是没染过血的,纵然本宫没有害过你的栾儿,也可能害过旁人的。”
如玥一时被这话哽住,不由得心痛。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淡然道:“臣妾还有一事,望皇后娘娘明示。”
“你且说吧。”皇后缩了缩身子。
“当年定嫔于潜邸骤然失宠,皇后娘娘您可曾怀疑过是何人所为?”如玥如实来问,不过是希望皇后来承担这个过失。
“你这样问,是何意思?难道是怀疑本宫不成?”皇后愤然冷眉,不屑道:“凭她李从云也配么?她哪里有什么地方,是能与本宫比肩的!”
如玥抿唇笑了,从容道:“皇后方才不是说了,紫禁城之中,有谁的双手是没染过血的呢!若是如玥就这么以为,是皇后娘娘您所为的又当如何?”
“你……”皇后被她气的有些心疼:“你是非要和本宫作对是不是?”
“自然不是。臣妾不过是希望借助皇后之手,一举除掉定嫔这颗眼中钉罢了。如玥就是要她承认,栾儿的死是她所为。更何况,昔日定嫔百般脏再陷害,几度挑起你我之间的宿怨,皇后难道就不恨她么?”
“那本宫也得问上一句了,如妃你究竟是知道当年之事是何人所为,还是不知道系何人所为。为何一定得让本宫背下这个黑锅不可?”皇后的眼里充满着不信任的光芒,竟然要比月色更为明亮几分。
如玥心里微微泛起不快,因为她知道。可是为了二阿哥,为了袭儿,为了今天还活着的人的颜面,她只能摇头。“臣妾如果知晓究竟,何必还这样麻烦。再说皇后娘娘即便是不肯与如玥合作的,现在也只怕晚了。
想来佳贵人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完颜氏。完颜氏他日再被定嫔胁迫,就一定会以此事作为筹码,请求定嫔宽恕。这样一来,三日之内,定嫔必然晓得是皇后你断送了她一生的恩宠。是你还得她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儿。
试问,她怎么肯放过你。所以即便是臣妾给了她三日之期。她也不会隐忍不会避忌,必然**裸的向皇后您寻仇。”
说到这里,如玥忽然也感觉到了沁心的凉风。吹得她衣袂飘飘不说,连鬓边的流苏也曳曳而动。“这样一来,臣妾就必然能捉住她的痛脚。害怕栾儿的仇不能报么?”
“好哇好哇,本宫不想你连本宫也算计在内了。”皇后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这些日子,她是渴望平静渴望息事宁人的。阿哥所里偷偷去看过四阿哥几次,她的心一点点被柔软掉。
如玥似乎看出了皇后心中所想,刻意提醒道:“皇后娘娘不问青红皂白就赏了玉嫔板子。孰不知四阿哥中毒也好,被热蜡油烫伤也好,皆是定嫔所为。难道您忍心看见稚子无辜受害,却还要放过为祸之人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芳华(二)
“怎么样?”见如玥回宫,袭儿急急忙忙的就迎了出来。
芩儿与沛双都极为奇怪,这袭儿姑姑不是受了伤么,怎么这会儿格外的正常?可见如玥并没有惊奇之色,她们便没有急着开口。
“你放心吧,本宫已经安排妥当了。相信不出明日,定嫔就必然会有动作了。”如玥隐晦的话意,想必唯有袭儿能听明白。为能保住先皇后的清誉,也不得不把皇后推出来了。旁的倒也好说,只是定嫔的心思沉稳,当真就会信么?
“时候也不早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如玥只想好好睡上一会儿,等着天亮再去想那些令人头痛不已的事儿。
可这一睡,竟然睡得这样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正午时分了。
一睁开眼,如玥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日光,刺得双眼吃力的闭上。这就奇怪了,内寝的帷帐怎么没有搁下,且说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坐起来了,如玥觉得喉咙干的不行。喊了两声沛双,却是奉茶的粗婢晶儿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如妃娘娘,您总算醒了。延禧宫出事儿,您赶紧去看看吧!”
延禧宫出事儿了?
如玥只觉得脑子炸开了似的,轰隆隆的作响,一时间整个人混乱的不行。“替本宫更衣。”晶儿慌忙的从架子上取下衣裳,忙三火四的替如玥更衣:“芩儿姑姑和沛双姑姑已经去瞧了,可走了有些时候都不见回来。奴婢也是方才听乐喜儿公公说了这么一句,这才知道。”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如玥只觉得双腿情不自禁的在颤抖。“可听说延禧宫出了什么事儿?”
晶儿眼里噙满了泪水,唇瓣喏喏了许久,才道:“说是玉嫔娘娘……香消玉殒了。”
“你说什么?”如玥猛的站起身子,重重的推开晶儿:“胡说八道,玉嫔好好的,怎么会……”
“娘娘,您别着急啊,奴婢也就是这么一听。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晶儿急的红了双眼,紧着扶了如玥往外走。
停在永寿宫门外的辇车似一早就备下了,如玥见乐喜儿也不在,看情形果真出了大事。满心以为这辇车是沛双一早备好的,也就没管那么多,兀自走了上去。
晶儿不放心似的,尾随着车辇一路而去。“娘娘您别心急,说不定只是谣传,奴婢也是无意中听了这么一耳朵。说不定事情未必会这样坏呢!”
如玥一颗心被许多东西东来西扯,早已混乱不堪,这会儿在辇车上更是六神无主。就连晶儿的话,也是充耳不闻的。眼前权势玉淑姐姐那温婉端庄的样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会是定嫔么?会是她被逼到了绝境,所以才疯魔一般的拉了玉淑姐姐陪葬?如玥急的泪水都快要涌出来了,心如乱麻。
忽然行进中的轱辘被一块石子硌了一下,整个辇车都不由自主的向左一偏。如玥没坐稳当,头一下子撞在了辇车上。
这一撞,如玥似乎马上就清醒过来了。“晶儿。”
“娘娘,什么事儿啊?”晶儿的心抽搐一下,随即应了茬。
“你这是要带着本宫去哪儿啊?”如玥掀起了车辇上的帘子,目光冷冷的落在晶儿的面颊上:“去延禧宫,何以会经过这一片园子?”
“娘娘,您误会了。”晶儿故作平静道:“说玉嫔娘娘是在阿哥所出了事儿的,这会儿,必然还在阿哥所呢。奴婢自己得领着您往那儿去。”
“哦。”如玥搁下垂帘,心中已经确信无疑,这个晶儿必然是定嫔的人。这会儿待她出来,也绝不是去看玉嫔。虽然自己大意,中了定嫔的圈套,可既然是圈套,那么或者定嫔根本就没事儿呢。
这样想着,如玥的心微微舒服了些。
“告诉定嫔,叫她不要白费功夫了。三日之期之内,本宫尚且还能饶她一条狗命。”这回说话,如玥没有掀起车辇的帘子,可她确信,晶儿毕竟听得一清二楚。
晶儿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卸去了以往那弱质纤纤的伪装。“既然如妃娘娘您已经明白了,奴婢当着明人也就不说暗话了。这会儿玉嫔娘娘安然无恙不假,可若是您今儿不死,玉嫔娘娘必然过不了今日。”
“这么说就是摆明了威胁喽?”如玥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发冷。她不怕死,她是怕玉淑姐姐若真在她们手上,或许就会为了救她而死。
“娘娘您也别怪奴婢,定嫔是主子,主子有吩咐,奴婢自当效力。”晶儿的声音满是柔顺之意,却透着让人心寒的凉。
“这倒是有趣了。”如玥揉了揉额上方才撞痛的地方,不紧不慢道:“紫禁城里上有皇上皇后,下有本宫诚妃庄妃。定嫔不过是区区嫔位,可你却敢忤逆这么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心意,单单以定嫔马首是瞻,真是奇怪啊。”
晶儿没有急着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定嫔娘娘出生将门世家,这些年虽不得宠,却有一大批的暗客养在手下。可惜能混进永寿宫的,也唯有奴婢一人。否则,岂会轮到奴婢铤而走险呢。”
“你同我说这么多,看来我命不久矣。”如玥半玩笑半认真的语调,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不卑不亢,没有半点畏惧的样子。
晶儿也略微有些钦佩,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才道:“差不多是这里了。紫禁城的一片死园废墟。如妃娘娘,恐怕你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恩宠优渥,却会在这样一个地方殒命吧?”
此言一出,驾着车辇的小太监纵身一跳,随即从袖管里取出一把匕首。“如妃娘娘请您下车受死吧。能亲手了结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当真是奴才的荣耀。”
如玥有些灰心,不想自己竟然会这样死去。生死关头,唯一割舍不下的,也唯有对笑薇慈母之情。轻轻从车辇上下来,如玥看清了晶儿与那小太监的模样,傲色不减:“反正本宫也逃不掉,晶儿,你方才说玉嫔也在你们手中,究竟是真是假?倘若本宫就死,定嫔当真会放过玉嫔么?”
“自然是不会。”晶儿也不加以隐瞒:“定嫔娘娘的心意,本就是使得如妃娘娘您与玉嫔互相怜惜,这一份姐妹深情,不正是你们的催命符么!娘娘您死了,再没有人会揪住定嫔娘娘不放了。皇后的心思浮潜,必然不是定嫔的对手。
纵然没有完颜氏作为筹码,定嫔一样可以择优而选,重新扶持得力的帮手。”
如玥看见晶儿的神态里有一丝得意,连唇角也是情不自禁的弯了再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莫不是你会以为,定嫔接下来便会扶持你成为新一代的宠妃吧?”
这语调里饱含着轻蔑与鄙薄,听得晶儿不觉浑身发冷。
“怎么,如妃以为我不配么?”晶儿仰起头,对上如妃似水的眼眸。“奴婢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旗人之后,不过是家道中落,沦为包衣奴才。这才不得意入宫伺候主子,可说到底,你们又有多么高贵?纵然高贵又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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