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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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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欑子没有小六子那么机灵,半晌也未能反应过来,究竟有什么话,是要禀明媚贵人的。
“你认识本贵人?”媚贵人有些诧异,但并未显露出神色。
紫佳见是有话要说,稍微缓和了态度:“有话就快说,别耽搁了我家贵人的正经事儿。”
“贵人可曾记得,那一日大学,您晕倒在了内务府外的宫道上?”小六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最紧要的话说。实在不必兜圈子,他忽然很想孤注一掷,或许这媚贵人就是上天赐给他绝无仅有的翻身良机呢!
“你怎么知道?”媚贵人唇瓣哆嗦,脸上的颜色越发的暗沉:“莫非,那一日正是你将本贵人扶回了长春宫?”
隐约中记得,自己是晕倒在了刚出内务府不远的宫道上,那一天真冷呵,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便在没有旁的了。
媚贵人有些颤抖,那样屈辱而不堪的过往,怎么就轻易让人瞧见了!
“贵人别误会,奴才这会儿说这样的话,并非图谋不轨,而是不想贵人您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小六子看清了媚贵人的忧虑,忍着身上剧烈的痛楚,诚诚恳恳的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媚贵人着急了,眼前的奴才卖关子说了这么一段开场白,旧事重提,必然事因蹊跷。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是奴才和欑子扶了贵人您回的长春宫不假。却不是奴才二人发现您倒在雪地里的!”小六子眼睑一垂,复又对了媚贵人一眼:“是有人给了奴才银子,吩咐我们将已经见红了的贵人您悄悄送回长春宫去!”
“谁?”媚贵人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竟然会如此曲折。离奇的像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故事,站在明亮皎洁的月色之下,看着妖冶恐怖的人面兽心,这悖乎寻常的滋味大抵如出一辙吧?
挣脱开欑子的手,小六子扑棱两下,坚持一个人走到媚贵人身前,一个千儿扎了下去:“奴才贱命一条,从来都是主子的。若是贵人您肯拉扯奴才一把,就算是搭上这条性命,奴才也必然报答贵人您这份恩德!”
“大胆,凭你也敢跟我们贵人讲条件么?”紫佳冷喝了一声,震醒了媚贵人的头脑。
其实自习想想,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帮手,果真算不得什么坏事。有人肯分忧,省了不少心力。何况眼前这个小六子,算的伶俐的奴才,也总算有几分胆色。
媚贵人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轻轻上前,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小六子:“本贵人愿意拉你一把,只盼你尽心竭力的办事。总算你我,都是不甘宿命的人。心里既然不肯屈从认输,就得好好站起来,你说是不是?”
“好,有贵人这句话,奴才即便是交托了性命也值了。”小六子很是硬气的站起身子来,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楚了。“那一日,将贵人您交给奴才二人之人,正是如妃娘娘最信任的御医,石黔默,石大人。”
“如妃!”媚贵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辣辣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果真是她,果真被我料中了就是她!昔日李氏未亡,她便已经精心策划算计过了。分明,她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好恶毒!” 
  
第一百四十一章:帮手
鲁天看着媚贵人的气色越发不好,必然是龙胎不稳所致,遂吩咐欑子道:“你扶着小六子去上药,有何话不急在这一时说。”
小六子懂得察言观色,分晓轻重缓急,既然鲁大哥这么说了,他便再行一礼,由着欑子扶了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御药房。
紫佳这才紧忙扶了媚贵人坐好:“贵人,这会儿四下无人,奴婢求您,万事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千万不要一时气愤,伤了胎气。”
媚贵人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底的恨早已化作千万只虫蚁一口一口吞噬她七零八落的心。
迫在眉睫之事,鲁天自然也顾不上遵循理法规矩,兀自上前了一步握住媚贵人的玉腕,仔细请了脉。“贵人龙胎不稳,乃气血阴亏所致。加之上一次小产,身子尚未复原,连日来又多服药性凶猛的做胎药,只怕这一胎终归无法熬到顺利生产之日。
即便是贵人心硬,能足足挨过七月,强行诞下麟儿,也只怕先天不足,难以平安长大。若是一早就知悉这个孩儿会夭亡,臣斗胆请贵人心意,是否为一时恩宠执意保留?”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啊?”媚贵人瞪大了双眼,死命的捂住自己一双元宝似的耳朵。“本贵人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竟然敢满口混叫,说我保不住这个孩儿,还说孩儿即便顺利诞下也会极早夭亡,你是不是疯了?我才不会信你的话,我才不会听。”
紫佳听了这样的话,心灰意冷自然是免不了的,更多的却是为媚贵人心疼。“贵人,您别这样,也许还有旁的办法呢!”
看着华容失色的媚贵人,鲁天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反而冰冷的板起了轮廓分明的面孔:“贵人若是此时就不想要腹中龙胎,那么臣可以效力,帮您打落也就是了。您实在不必如此这般的折腾自己。”
“这样绝情的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紫佳愤恨的剜了鲁天一眼:“若换作旁人,必然好言加以抚慰。你可倒好,都什么关头了,还说这样极尽凉薄之言让人伤心!”
面对紫佳的指责,鲁天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淡淡的冰冷:“是去是留,请媚贵人早些决断。臣还要去瞧小六子的伤,实在没功夫耽搁。”
媚贵人微微抬起头,眼前的男子犹如一座劈不开的冰山。离得太近,他周身散发的冰冷之气,四面八方的朝着自己柔弱的身子袭来,根本令人无从抵抗。他真的连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么?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此刻的心痛?上唇瓣碰下唇瓣,一句话说得容易,可要做这样的决定,一点也不简单。凭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媚贵人只觉得手脚冰冷,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竟因为心寒而颤抖。
“不然呢?”鲁天冷冷瞥了她一眼,心里的决绝不曾减少半分。纵然眼前的女子当真可怜,可是心软如何,可怜不一样要承受这痛楚么?许说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可若是挺不住,只怕辛苦的唯有她自己。
这么想来,鲁天更觉的实在没有必要服软:“媚贵人这个时候来御药房,避开众多耳目,为的不就是听臣说真话么!如今实情已经禀明,轮到贵人选了,臣也帮不上旁的了。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未雨绸缪来的实际。”
这一番格外难听的话,像极了昔日填嬷嬷扎在自己身上的银针,痛的说不出滋味儿来。
历历在目的羞辱与折磨,令媚贵人连连打了几个寒颤,头脑一下子清醒多了。
鲁天的话,虽不中听,可没有一句说的不实啊。若是这个孩儿一定保不住,那么即便是她今日哭死在眼前也无用。这么一想,媚贵人一下子提起了精气神儿:“是滑去,还是暂留,本贵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可他总归来过我腹中一回。再我还没想好究竟当如何之前,盼望着鲁御医能伸出援手,替我保全他的性命。”
总算还是个清醒的小主!
鲁天不禁在心中暗想,有了这一份清醒,许未来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吧!这么说的话,或许小六子和欑子跟着她,多少能有些出息。
这无疑是最好的设想了,鲁天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既然贵人有了明示,那臣就冒犯了!”
几针下去,媚贵人自觉舒畅了许多。心中的疑惑不免又加深了几分:“请问鲁御医,在没有任何药物的辅助下,光凭银针刺穴,能轻而易举致使龙胎滑落么?”
“自然。”鲁天郑重道:“针灸之术博大精深,却也是后宫里的禁忌。若非万不得已,有或者未经皇上恩准,即便是御医也不可擅用此术救人。皆因凡是自有两面!贵人何以这样问?”
两行热泪顺着冰冷的脸颊滚落腮边,媚贵人几度平复了自己的心才没有哽咽:“那一日于内务府外昏厥,醒转时龙胎已经滑落母体。而唯一接触过本贵人的,唯有石黔默这位杏林高手。这难道不可疑么?叫我如何能释然!何况我当日,不过是李氏身边微末不足惧的小宫婢,如妃怎么就这样狠的下心?”
眼中的女子,虽然病态难掩,可总算清秀娇美,瑕不掩瑜。鲁天看透媚贵人眼中的恨意,心头微微有些紧。“防范为上,若贵人您是如妃娘娘,难道不懂防微杜渐的道理么?或者说,等您成为新晋的宠妃了,或者比如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呢!臣斗胆提醒一句,仇恨容易蒙蔽人的双眼。贵人与其身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成为最让皇上在意的人。
不是靠显赫的家世,不是靠诞育皇嗣的功劳,而是全凭自己一己之身。使皇上因你喜悦而开怀,因你沮丧而悲伤。如此一来,你的喜恶就是皇上的喜恶。你的仇人,就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才是真正的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贵人你,才能堂堂正正的复仇。将满心怨恨之人,牢牢踏在脚下。”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媚贵人枯竭的心有些按捺不住的澎湃起来。“鲁御医说得容易,可你要知道,后宫里的女子无不是这个心愿。却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如愿的。更何况,君王的恩宠最是变幻莫测的东西,朝夕之间翻天覆地,凭什么我能独揽恩宠!”
紫佳替媚贵人拭去脸上的汗珠与泪痕,诚然赞美:“贵人您清秀典雅,伶俐可人,皇上待您总是好的。只消身边再有鲁大人这样睿智的帮手,还愁大事不成么!”
“姑娘抬举了,臣不过是寻常的御医罢了。后宫里娘娘小主们的事,从来轮不到臣来分忧。会看病,却未必会看人心。”鲁天这话多有不识抬举的意味。
紫佳听了呕气,少不得白了他一眼。“敢情说得这般热闹,竟全是造次胡嚼的细碎话。大人肚子里莫不是裹着黄金的稻草一堆吧!”
“诶!”媚贵人收回了方才针灸过的玉手,笑意盎然:“良禽则木,鲁御医不过是还不能信任本贵人罢了。”
偏头与鲁天相识而笑,媚贵人不慌不忙,早已没有方才种种的不安了:“姑且待之。本贵人今日无权无势,实在不该开口求鲁大人相帮。却也用不了多少时日,大人必当收回今日之言。我偏不信,会有人不爱权势的。紫禁城里有一个算一个,且看着本贵人是否说错了!”
这会儿再看媚贵人,鲁天心里也是满意的。虽然她年轻,偶尔沉不住气,却也算的聪明。加以时日,或许就更有如妃的跋扈味道了。“那臣,就先谢过贵人了。他日贵人扶摇直上,可不要忘记今日所说的这番话才好啊!”
紫佳为媚贵人重新裹上帛衣,加倍小心扶她起身。
“时候也不早了,劳烦鲁大人早些医治好小六子的伤,本贵人身边,正缺这样会办事儿的人呢!”言罢,媚贵人旋身而去。
鲁天不忘叮咛一声:“明知此胎不稳,石黔默必然不会再做梗。他开的药,贵人可以安心的喝。”
“谢了。”媚贵人没有回头。 
  
第一百四十二章:心迹
月明星稀,如玥立在小院子里抬头看着天际,沉醉在黑蓝蓝的夜色之中,心思沉静。已经有许久,没有好好静静心吹吹夏夜的凉风。难得平静,耳边时不时的几声蛙趣,也成了小调,融进了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几日以来,后宫里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儿,搅扰的她难以安宁,好不容易能迎风立着,看尽夜色,倒觉此情此景颇为奢靡了。
沛双远远站在如玥身后,使唤了两个小宫婢捧了好些驱蚊草的粉末来撒。生怕蚊虫飞过,叮咬在小姐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红痕。
月光如银光瀑布,朦胧的洒下光辉,映衬的如玥脸色莹润,鼻尖上甚至泛起了熠熠的光晕。忽然睫毛覆盖在明澈的眸上,薄薄的阴影却挡不住流彩飞扬。在旁人眼中,如玥当真是风华绝代的女子,而她并不以为然。
所谓的好女子,大抵是能寻到一个心意想通不离不弃的良人,平淡安逸的共度此生的那一类吧,如玥总觉得心里的纯美,早已随着权势的侵蚀不复存在了。而绝色的容颜,不过是荣获权势的必要手段吧。
许就是诚妃说的那样,与生俱来的,总比后天弥补要幸运得多。这么想着,心头微微漾起了几分凄楚苦涩,如玥不自觉的抚了抚耳边的明月珰。
“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啊?”沛双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来,轻巧的站在如玥身侧。“要不,奴婢让人把小公主抱回来吧?皇上今晚宿在了启祥宫,这会儿庄妃娘娘应该还没睡呢!”
满面的冷清因为想到女儿才泛起暖意,如玥轻轻摇了摇头:“不要,这会儿笑薇怕是已经睡了,无谓再折腾她。”
“您别怪奴婢多嘴呀,小公主成日里长在永和宫,像足了庄妃娘娘的孩儿。奴婢听永和宫的花儿说,小公主都会唤‘母亲’了呢。偏是‘额娘’两个字说不好。小姐啊,您真舍得?”沛双就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去旁人宫里教养着。
即便是庄妃待小公主再好,不是亲生的总归不一样啊。“小公主如今年岁还小,不懂事儿呢。若是她知晓究竟,必然也是愿意在自己嫡亲的额娘身边长大啊。”
如玥稍微偏过头去,淡然一笑:“把笑薇留在我身边是很好的,可庄妃哪里又肯舍得。你现在也瞧见了,姐姐她一颗心都扑在笑薇身上,又哪里会不如我这个亲额娘做的好了。”
伸手摆了摆,如玥示意撒驱蚊粉末的小宫婢们退下,连同回廊上立着的宫人们也都退去。才继续同沛双说话:“我正是为了笑薇的安稳,才必得紧紧握住手中的权势。后宫就如同咱们眼前的莲花池一样。
你永远不可能看清楚每一片荷叶下躲藏着什么。许是牛蛙,许就是水蛇,谁能保证它不会突然伸长了头,咬伤了你呢?权利下放,对我来说绝非好事。沛双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贪恋权势了。”
“顾此失彼。”沛双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小姐您的心太累了。”
如玥微微一笑,轻轻的触了触沛双的额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其实想得太多感触太多,知会无端的令自己犹豫踟蹰,或许根本没用。倒不如就拣那最紧要的来做,反而不会被冲昏了头脑。”
“奴婢不明白。”沛双的眼里淡淡的流露出疑惑:“眼下皇后娘娘锐气大减,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安诸事,到底也不似从前那样与您为敌了。李氏被抄家灭族,也是无可逆反的结局。柳氏姊妹虽然日渐得宠,可身家摆在那里,也不能与您匹敌。
庄妃、诚妃、玉嫔三位娘娘,又与您同气连枝,还有什么令您忧心的呢?”
如玥抿着唇,淡然的笑着:“若是照你这般来说,我们看见的自然是一幅康乐和睦的画卷。可是沛双,这里是深宫,深宫里从来没有安稳舒心的日子。越是这样宁静,就越是有许多不为我们所知的阴谋。”
经历的多了,难免草木皆兵。如玥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总归有事要发生。“长春宫里有什么动静?”问了这一句,如玥有些懊悔。
心里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填满,再看这夜色美景,怕是早已了然无趣了。
沛双微微附耳,轻柔道:“奴婢去问过石御医,说是媚贵人的龙胎不稳之势渐渐显露出来了。看这个样子,龙胎顶多七月便会早产。当然,这还是最好的打算,能不能挨到那一日,尚且难说。”
“媚贵人是聪明的,估计她自己心里有数。”如玥不喜欢这个媚贵人,许是因为李氏的关系,也许不是。“旁人都还安分么?”
“恩嫔成日里总陪在媚贵人身侧,与启祥宫走动的较多。宸常在就更不必说了,成日里往启祥宫送好东西去。待柳氏两位贵人怕比自己的额娘都亲。”
如玥想起那一日听戏的事儿,不住赞同:“柳氏抬举她,也难怪她懂得顺杆儿爬呢!难免的事儿,只管让柳氏给她些甜头。”
“宸常在那性子急躁,给了她甜头也是白费力气。小姐您想啊,那一批入宫的新秀,宸常在算得上脱颖而出的。皇上又赐了封号,一早就赏了长春宫居住。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花无百日红,不终究是冷了下来么!
凭她那股子心气儿,若换做是昔日圣眷正浓的时候,柳氏贵人恐怕根本入不得她的眼。如今还有什么脸皮纵着她那股泼劲儿。”
“倒是我疏忽了,你是怎么会这样厌恶她?”如玥轻柔的托起沛双的手,与自己的合掌。沛双的手略微要硬些,却了几分女儿家的柔软。
沛双撇了撇嘴:“她?哼,怕是还不配奴婢厌恶吧!自然,也不是她一个。但凡是与小姐您最对的,奴婢都深恶痛绝,必然不会给她们好脸子看。”
皇上的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人,若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恨下去,最终疲倦的恐怕只有自己。如玥笑弯了眼眉,眼里极尽凄楚:“傻丫头,你能恨多少个?能恨多久?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
“奴婢没想那么远,总归睚眦必报,挡在咱们面前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下。”沛双咬了咬唇,决然的对上如玥水亮亮的眸子:“小姐,从前咱们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的。心里也存了善念,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总归不能赶尽杀绝。
可是咱们又得到了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暂时的安宁?都不是!小姐您的仁慈,换来的只是她们变本加厉的谋算。奴婢心里,早已不会再有半点善念了。只有这些人都死净了,后宫才能真正的安宁,您才能高枕无忧的过上安逸的日子。”
若是从前听了沛双这番话,如玥必然觉得心寒。毕竟人心反复,都是被情势所逼。可此时听来,倒是句句在理,几乎顺了自己的心意。
与沛双四目相对,借着银晃晃的月色,看清眼底那一抹凉薄的恨意。如玥根本分不清,那就竟是沛双心底涌起的感触,还是自己眼中,映在沛双眼底的倒影。
“她们从来没有想过放过我,而我也早已经强硬的没有一抹仁慈了。沛双,有句话,你说的一点不错。她们变本加厉的谋算,一日都不曾停过。这样也好,总归咱们看清楚了这样一个深宫里,昭然若揭的险恶人心。”如玥轻轻的挽着沛双的手:“索性你还在我身边不是么!”
“小姐……”沛双有些哽咽,话还未说完,却是芩儿步伐沉重的走了过来。
“如妃娘娘,常公公来了,请您往启祥宫去一趟。”芩儿双眉锁紧,目色阴郁,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这个时候,皇上请小姐过去干什么?”沛双不悦道:“必是那柳氏惯会折腾人的。”
芩儿本是不知当如何说才好,可这会儿不说,怕娘娘过去了更为难堪,不若先有个防备的好。
“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如玥看出芩儿的为难,便兀自先问了一句。
“常永贵说丽贵人为皇上粉墨登场,不慎扭伤了脚踝。皇上让您,这会儿过去给她瞧瞧。”芩儿知道这等羞辱,如妃还是贵人的时候或许受过。可这好些年了,再没有人敢如此轻践了妃主去。现下有是皇上的旨意,当真是令人尴尬的厉害。
沛双以为自己听错了,紧忙拉住了芩儿的手:“姑姑说什么,皇上让咱们小姐过去,干什么?”
“去准备肩舆。”如玥只觉得有一盆冰水,从头上哗啦啦的淋了下来,瞬时间浇透了整颗心。许是沛双不愿意相信,才没有听清楚芩儿的话,可自己一字一言,听得极为分明。
“小姐,您不能去。”沛双一把攥住如玥的手腕:“姑姑,劳烦您回了常公公,就说咱们娘娘已经睡下了。这种腌臜的事儿,竟然也敢往咱们永寿宫推,当真是活腻了她柳氏不成了。”
“去备肩舆。”如玥重复了一句。“皇上既然有旨意,我必然要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生事
“不行,小姐,您不能去。您若是去了,岂非要正中了柳氏的诡计!要堂堂如妃娘娘,服侍区区的下作蹄子,传出去了,您的颜面何存?”沛双急了,也顾不得言语冲撞:“奴婢不准您去!”
如玥停下了脚步,正面与沛双相对,浅笑辄止:“你是否还记得,当日我为如贵人,莹嫔娘娘有孕,也是唤了我去的。那是心里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刁难,让咱们一趟趟的往返两宫之间,顶着酷暑炎热。
后来总算的见,莹嫔又借贴身侍婢来羞辱于我。你全忘了么?”
沛双双眼噙泪,坚毅的摇了摇头:“奴婢没忘,奴婢一时一刻也不敢忘。正因为那一日小姐您受尽了屈辱,皇上才处罚了莹嫔,为您出气。可今日不同,是皇上,是皇上让小姐您去的……奴婢别的不怕,就怕您受尽委屈伤了自己的心。”
“你也会说,是皇上让我去的。”如玥轻轻的抹去沛双眼睑的泪水,好言抚慰:“昔年我不会让人糟蹋了我去,今日就更不会了。不为了旁的,就算单是笑薇的亲额娘,我也得顾全自己的颜面。何况柳氏弄伤了脚踝,皇上请我去看看,也不代表什么。你别担心。”
“让奴婢陪着您去!”沛双见是阻拦不了如玥了,便坚持着一定要去。总归时刻留在小姐身边保护着,才能安心。
芩儿见自家娘娘镇定自若,心里也舒坦了些。“娘娘,奴婢已经准备好肩舆了,还特意备了一瓶上好的药油,以备不时之需。”
如玥点了头,睨了沛双一眼:“你是我如妃的近身侍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今日胜负未定,可不能妄自菲薄。就算是真的受了凌辱,也不能输了气势。人前的如妃永远得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可明白?”
“是,小姐,奴婢明白。”沛双有些懊恼自家的莽撞,却也在心底佩服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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