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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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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嫔双手呈上了於梅汤:“皇上,刚冰镇过的,却不算特别凉。解解暑热也好。”
“仅仅是一个妃位就能满足了你去?”皇帝接过玉碗,轻轻喝了两口,似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玉嫔默不做声,一双乌黑的眸子,灵动的闪着光芒。身前的大瓮里,是一整块大冰,午时将至,气温骤升,时常能听见冰噼啪作响的动静。
这一会儿没有人说话,这响动越是清晰,也震动了自己的眉心。玉嫔抿着娇美的润唇,淡然微笑:“皇上心中,最在意的便是如妃。臣妾不预备与妹妹争,私心里也是极怕自己输得难堪。现下皇上既然问起,臣妾也实在不必隐瞒,妃位不过是其次。掌宫之权,也必不可少。”
“哦?”皇帝神色不愉,轻轻一松手,玉碗便从掌中滑落,跌碎在地。
罗兰听见动静忙领着两个小宫婢进来收拾。
“不忙清理,罗兰,你再去取一碗乌梅汤来。”玉嫔从皇帝并未揽着的怀里站起来,轻巧的蹲弯下去,一片一片的拾起玉碗的碎片,拖在掌心。
皇帝不声不响,看着她一片片捡起来,动作轻柔优雅表情也是淡泊平和,神色才稍霁。“你是想告诉朕,眼前的残局,唯有你这个一直以来都置身事外的人,才能收拾干净?”
玉嫔几乎将所有的碎片都捡了个干净,转身搁在了方才的托盘中,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将皇上龙靴上的汤渍稍微吸干。由始至终,她只顾着做自己当做的事儿,并未在意皇上的疑问。
“所幸是臣妾这里,还备着几双皇上的龙靴,打湿了也不要紧。请皇上等等,臣妾就来。”玉嫔自顾自的说完话,也不理会皇上。
皇帝看着眼前的怜影晃动了几下,便闪身绕过了云锦罗帐。再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双干净的白袜,及一双明黄色的云祥福瑞龙靴。
“朕极少来你这里,怎么会备了这些?”皇帝方才藏匿在心中的阴霾,这会儿扫净了些许:“倒是你有心了。”
“不做,不代表不会做。皇上的身边从不乏玲珑剔透的女子,臣妾又何必赶着凑着呢。现在不是很好么?上天垂宠,早晚能让皇上看见玉淑的真心。”玉嫔正要蹲下身子,替皇上更换鞋袜,却备皇帝攥住了腕子,劳劳实实的扯进了怀中。
“朕竟然浑然不觉,你竟是这样有心的。”皇帝温热的气息,绵润的喷在玉嫔耳侧,越来越近。
这样是不是表明她真的成功了,成功的吸引住皇上的注意力。
还是说,乌梅汤里药力终于发挥了作用,皇帝热血膨胀,怕是禁不住这药劲儿的凶猛吧!
落到要用下药这一招来抓住男人的心,郭络罗玉淑自然是看不起自己的。可这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即便是没有,又能有什么损失?
总归是最后一博了。
眼下皇后弱势,皇上又怕如玥独大,连庄妃也褫夺封号成了嫔位。掌宫之权,总不能落在旁人手中。
皇帝要人与如妃抗衡,就必然得册封新妃。凭自己与如玥一贯的交情,实在不是皇上心目中合适的人选。唯有拉拢住媚贵人,令皇上以为自己是专打圆场的人,又表明潜藏在心底的爱慕心迹,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皇上。”玉嫔有些难为情,情感上很想挣脱这个男人的怀抱,可理智上又不得不欲拒还迎。“这儿不合适,大白天的……”
皇帝只觉得气血翻滚的厉害,竟不想自己对玉嫔这样的动心。“是在你宫里,又再无旁人,有什么不妥的的。别动!你越是这样挣扎,朕越是想……一亲芳泽。”
玉嫔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个中滋味一时间也无法形容。总归事情是朝着自己渴望的方向发展,而她也并非第一次与皇上亲近。
索性大着胆子,将皇上紧紧圈住,顺从他的动作,没有半点抗拒。痛楚,灼热,究竟是肌肤之感,还是她的心,根本没有区别,也无需分辨。“皇上,您真的会疼爱玉淑么?”
“自然是会,难道朕在你眼里这般无情无信么?”皇帝的进攻没有停,头脑也上算清醒。
果然石御医给的药很好用,除了催动血气,并未影响半分心智。
玉嫔忽然用双手抵住皇上的腹部:“若是皇上当真疼惜臣妾,请您允诺臣妾所求。”
从未有人,敢在这样的时候与自己谈条件。皇帝有些发懵,想动却被玉嫔一双玉臂用力的顶着。“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能成为妃主,并不只是臣妾的荣耀而已。能久久陪伴在皇上身侧,才是玉淑真正的心愿。从未求过皇上成全臣妾,今日,只盼皇上能应承了。”玉嫔的手,如此有力,皇帝几番想要推开,却没有得逞。
好一会儿的僵持,皇帝额上的汗珠越发多了起来。“从没有妃嫔敢如此妄为,就不怕朕治罪于你么?”
玉嫔咬着唇瓣,吃力的摇了摇头:“若是不能陪伴皇上千秋万世,臣妾宁愿微末,也不愿皇上口口声声说着疼惜,却来伤人心。”
“依你就是。”皇帝软了口吻:“但愿你这块儿美玉,能被朕于怀中焐热。”
玉嫔感觉到皇帝脸颊的胡渣子,稀稀拉拉的扎得脸又疼又痒,少不得将头埋进了皇上怀里。“如此这般最好,臣妾也总算得偿心愿。”
过了许久,皇帝总算疲倦的睡沉了。玉嫔披上薄衣长衫,轻轻下地。与皇上鱼水,是在外间的榻上,青天白日的,玉嫔当真不惯。
罗兰贴心的备好了热水,见玉嫔出来,不免垂下眼睑,红着脸道:“娘娘可以沐浴了。只是这会儿午时已过,不知当不当传膳。”
“常永贵呢?”玉嫔没看见人,少不得问了一句。“本宫沐浴更衣过后,自会亲自传膳择选佳肴,敬奉皇上。这会儿,你且让他侯在这儿,若是皇上醒了,总得有人在身边伺候着。”
“知道了娘娘,常公公回了养心殿有事儿要办,也快回来了。”罗兰说的是常永贵交待的原话。
玉嫔听着,心知必然不是那么简答的事儿,猜到了分晓。“行了,等会儿常永贵回来了,你便来替我梳妆吧。”
罗兰福了身,道了声是。脸上的红热,依然未有半分消减。十足的清纯少女。
玉嫔见了她此时的模样,不免想起了昔日的自己。那时候与俊甫不经意的肌肤相触,心都会悸动好些时候。真真儿的欣喜,却带着少女情窦初开的娇羞。只是这种感觉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即便贴在皇上怀里,也再寻不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将一早准备好的药粉倒在掌心,玉嫔浸于水中,毫不犹豫的吞食干净。
为妃为嫔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可自己能选的,还有很多很多。
转回内室的时候,皇帝已经醒了。常永贵正伺候着更衣,就见玉嫔轻盈盈的走进来。
“让我来吧。”玉嫔兀自走上前去,仔细的为皇帝扣上了一颗又一颗的盘龙扣。
皇帝微微垂首,正瞧见玉嫔脖颈间一片莹莹发亮的雪白,不由心动。回想起方才的翻云覆雨,好像做梦一样。可梦里与佳人说的话,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忘记。“常永贵,传朕的旨意,令内务府择吉日,行册封礼。晋玉嫔为玉妃,协助皇后掌六宫事宜。”
玉嫔替皇上整理好腰间的香囊流苏,这才顺势福了身:“臣妾谢皇上恩典。”
“朕应承你的,必然会做到。只是有一样,不许你再任性了。”皇帝严肃了几分,正经的与玉嫔对视:“往后要说这些,自然是在书房,却不是在闺房,你可明白。”
这样轻浮的话,偏是要说的义正言辞。玉嫔的脸唰的一下,绯红起来,滚烫的极为迅速。“皇上……”
常永贵适时的躬着身子退了下去,犹如不闻。
“朕喜欢看你这样子,纯美,真挚。淑和柔顺的样子。”皇帝轻轻将玉淑拥进怀里,亲昵的落吻在她的额上。“但是你要记住,朕喜欢的正是你这份知书识礼的性子,希望你不会因为旁的什么而改变了这一份在朕眼中难得的美好。你可明白?”
冷冷一笑,玉嫔不由得附耳:“左右不过是个妃位,皇上若是真的这般舍不得,尽可以收回成命。反正这会儿常永贵还没带着圣旨晓谕六宫呢。”
“你呀!”皇帝顺手轻轻刮了玉嫔的鼻尖,这个动作不禁令他想起从前的如玥。心里顿时有些不舒坦,皇帝敛了神色道:“朕饿了,陪朕用膳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唇剑
“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们说说,延禧宫那位,是该有多么厉害啊。螽斯门前求了一回情,三家两派,都给足了面子。左右逢源。这么摇身一变,就从嫔位攀上了妃位,且还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势。”恩嫔饶是嘴上说的顺溜,心里不知道怎么疙疙瘩瘩呢。
“当真是比启祥宫里那两位手段还要高明!真是大早没瞧出来。”恩嫔冲着信贵人一笑。
信贵人犹是看见了,也只作不觉。轻柔的笑着,眼里只看尽官道上新添的各色花卉。“宫里许久为晋封妃主了。这花团锦簇的,煞是好看。”
恩嫔见她不温不火的样子,也懒得与她口舌废话,却远远看见芸常在,不免惊讶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你们快看,那是谁?”
淳嫔与安嫔动作极为一致,顺着恩嫔所指的方向瞧去,异口同声道:“芸常在!”
“她还没死么?”恩嫔惊诧的不行,心想怎么庄妃这般容易就放过了她。昔日种种的事儿虽然自己不是很清楚,可印象里庄妃百般刁难,是不准她踏出行宫半步的。怎么这会儿竟然出现在往延禧宫去的路上了?
狐疑之中,却是淳嫔轻柔一笑:“庄妃成了王嫔,威严不在,也难怪她这会儿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说话的功夫,芸常在已经走了过来,妃嫔们齐聚在延禧宫正宫门前的宫街上。“恩嫔、淳嫔、安嫔娘娘万福。信贵人好。臣妾有礼了。”
芸常在知晓众人稀奇什么,只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没有半点的不自在。“玉妃娘娘晋封之喜,臣妾来贺,也是想跟着各位娘娘讨个喜。”
恩嫔凛了凛眉毛,轻轻瞥了芸常在一眼,忽然就笑了:“本宫原是想,芸常在许久不出宫门,必然是忘了后宫的规矩。不成想,你这举手投足间,没有半分的懈怠生疏。想来等着这一天,许久了吧。”
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一天,自然是指庄妃丧权,芸常在重获心生的一天。连一向无心争斗的信贵人,也禁不住抿着唇玩味儿的笑了。
可偏偏芸常在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如是不闻:“自然是盼了好些时候了,玉妃娘娘淑质贞亮,堪为后宫典范。为妃自然是早晚的事儿,身为后宫的姐妹,哪儿有不盼望着的到底。还是说恩嫔娘娘您,心里不这般想么?”
恩嫔嘴上吃了亏,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毕竟如今已经是嫔位了,跟小小的常在斗嘴,未免有**份了。
自然,芸常在心里最介意什么,恩嫔也了如指掌,眉头舒缓一笑,凌厉之言便顺着嘴溜出来了:“玉妃娘娘不光是常在说的淑质贞亮,且还生的粉妆玉琢呢。可谓肌肤胜雪。唉,你们也都瞧瞧,许是芸常在久不出宫门,这皮肤见不着太阳,也捂白了些。倒是好看多了!”
纵然淳嫔如今失势,没有劳顿的靠山,人前极力想保持和婉的样子。也被恩嫔这话逗得前仰后合:“恩嫔惯会说笑的,这肌肤岂有捂白了的道理。”
芸常在虽然知道少不了挨奚落,却也没有想过会因为肌肤黝黑而再度被辱。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信贵人看出来心里不好手,遂轻声道:“恩嫔娘娘咱们也该进去道贺了。”
恩嫔微微回过身,对信贵人笑道:“还是妹妹你宽和,是该进去了。如若不然,怕就怕有些人好不容易捂白了的脸,要气恼的发绿了。那本宫真真儿是罪过了,芸常在可别介意啊,不过两句玩笑之言。比起昔日庄妃娘娘的厚赐,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了,你说是不是?”
“自然是。”芸常在恨不得撕碎了恩嫔这一张嘴,面儿上却已经恢复了如常的样子。后宫里,若是这点气也兜不住,恐怕早已经死过无数回了。
这么自我安抚着,芸常在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正想得入神,却忽然听见身后的小太监吆喝了一声:“如妃娘娘、诚妃娘娘、王嫔娘娘驾到。”
在前头走着的几个人,连忙停下了脚步,恭敬的行了礼。
王嫔已经不是庄妃了,按理说嫔位之间,应该还一个平行礼。可她微丝未动。
恩嫔见她板着脸,不由得低眉浅笑:“王嫔八成是还不习惯如今的身份吧?一是转变不过来也是有的。”正用玉手遮住了自己的口鼻,笑意蔓延之时。
如妃却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恩嫔又想说什么?本宫就是不明白了,在自己宫里说不够,还非要跑到旁人宫门外胡诌八扯。你这张嘴就不觉得累么?”
人前的如妃,何时说过这样的重话。且用她特有的那种高傲的语调,不疾不徐的慢慢道来,别有一番盛气之势。
恩嫔膝盖一软,险些没有站稳。“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如玥冷哼一声,声音冷寂:“夏日燥热,难免郁郁不安。本宫也自觉胸闷难抒,耳边就是听不得莺声燕语,虚妄之言。安分点安静点为好。”
言罢,便不再理会众人以怎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如玥摆足了妃子的派头,兀自先一步走上前去。诚妃与王嫔没有过多的话说,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才轮到淳嫔等三人紧随其后,最后是信贵人与芸常在。
王嫔经过芸常在身边时,目光锋利的划过了她的脸庞。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畏惧,可不想看见了王嫔这一眼,芸常在的魂儿都被吓得飞了出来。鬼晓得王嫔折磨人的手段有多么恐怖,好不容易她没有协理六宫的权势了,好不容易她不再是妃子之尊了。
怎么自己内心,对她的恐惧感,还没有半分的消失呢?
“各位娘娘万福、小主吉祥。”罗兰恭敬的向步入内殿的来者请安,面含歉意道:“我家娘娘已经备好了茶点,还请各位稍候片刻。娘娘随后就到。”
如妃与诚妃并肩而行,于上座的左右两侧端身坐好。王嫔挨着如妃坐好,恩嫔与淳嫔却同时看重了紧挨着诚妃的位置,都预备并肩而行。
恩嫔比淳嫔略小几月,可却是比恩嫔早封了嫔位。虽然说落魄了,可总归也比从来就没有过恩宠的恩嫔要好得多。
可偏是恩嫔如今有照拂长春宫之功,即便是媚贵人没有诞育龙胎,却也不能否认皇上嘱托时的信任。这样一比较,淳嫔自觉有些气短。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她这一停下来,恩嫔又得意了几分。“姐姐相让,妹妹当真感激。”
“倒也算不得让,不过是妹妹的身份摆在这里。应道如此罢了。”淳嫔自谦似的笑了笑,便准备在恩嫔下首落座。
却听见如妃清脆一笑:“淳嫔妹妹,你来这边,坐在王嫔下首,本宫有话要同你说。”
淳嫔顿时狂喜,如妃这样给自己颜面,总算能当着众人扬眉吐气了。“是。”淳嫔想也不想,旋身走了过去,安安稳稳的坐好。
如玥对上她的眼眸,不由微笑:“也有许多时候,没顾上与妹妹闲话几句了。玉妃这里的茶点都是极好的,妹妹也尝一尝,再说话不迟。”
“谢如妃娘娘。”淳嫔激动的双手有些颤抖,这样明晃晃的关怀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如妃与玉妃决裂,眼下需要帮手了么!若是如妃果然不计前嫌,那么自己或许真有出头之日呢!
细细的一想,淳嫔又明白了更多。恩嫔是长春宫的主位,长春宫除了佳贵人,剩下的三位都是惯常与如妃不睦的。若是能将这些人一一铲除,或许就是对如妃最好的帮衬。后宫里从来没有长久的姐妹,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
越是想,淳嫔越是激动的不行。她甚至看见了曙光,这些日子以来的韬光养晦,或许为的正是这一日。
王嫔对上了如妃一双碧水眼眸,似乎也从中领略了什么。轻柔的将面前的红豆糕推给了淳嫔:“妹妹昔年,就是如玉妃、恩嫔一并入宫的。与本宫也算得一批的宫嫔。这十数载的相处,倒也比旁人亲厚得多。只是总有投契的,总有话不投机的,妹妹最是醇厚,应该能分辩的清楚。”
淳嫔不住的点头,很能体会如妃与王嫔的心意。
内殿说的这样热闹,内寝竟也分毫不差。并非玉妃摆架子,迟迟不去见前来贺喜的宫嫔们。而是她实在是走不开。
媚贵人一大清早便先于众人闯进了延禧宫,这会儿已然跪在内寝之中,啼哭不止。却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完整。
“你到底是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若是你不想说,也必然不会这会儿来找我。”玉妃最好的脾气,也耐不住媚贵人这样磨人。
哭的有些累了,媚贵人见玉妃也多有不耐烦之意。这才止住哭泣,抽泣道:“玉妃娘娘,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了,若是您不肯搭救臣妾,他日东窗事发,臣妾必死无疑。倒不如今日就一头碰死在您眼前,一了百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实情
“够了。”玉妃恼怒,白皙的脸颊染了愠怒的绯红,犹如红梅映雪,自有韵味。“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宫嫔的气度。要知道,你可是皇上的媚贵人,这样寻死觅活的话,也可以浑嚼么?”
扶起了媚贵人,玉妃脸上的颜色也没有好看一点,语调依然严肃:“再者,后宫内,妃嫔自戕是大罪。是要连累亲族的!本宫这般苦苦巴巴的保住了你的家人,难道是为了让你诛连他们去死么!”
一听这话,媚贵人更是止不住心痛,泪水决堤:“玉妃娘娘,臣妾也是没有办法啊。若不是被逼上了绝路,臣妾哪里敢以死相挟,求娘娘救命啊。”
“本宫知道你有你的委屈,可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能帮你的,哪一样是没有帮的?”玉妃按了媚贵人的双肩,强行令她在椅子上坐好。愤懑的丢了一条丝绢过去:“擦擦你的泪水吧,皇上又不在这里,你要委屈给谁看。本宫自然不会吃你这一套。要说,此时便说。要不然就滚回长春宫去,别在这里触本宫的霉头。”
“是。”媚贵人起身跪倒在玉妃面前,深吸了几口气,复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并非臣妾不愿意直说,实在是难以启齿,臣妾不知当如何开口。”
玉妃见她这样犹豫不决,掉头便要走:“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明白应该怎么开口才好。本宫没有时间留下与你蘑菇。”
“别,娘娘,您别走,求您了。”媚贵人扑了出去,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连发髻的歪了:“臣妾,臣妾被李氏请来的暗客,玷污……玷污了清白。”
这话一出口,玉妃有些怔住了。“何时的事儿?”
媚贵人哭的犹如泪人,连地上都是她落下的泪水,一滩又一滩,尽诉着她的屈辱与伤心。
只是,虽然哭成了这个样子,媚贵人心里也并不糊涂。这件事,要想化解,唯有倚靠玉妃才能办妥。因为一直以来,玉妃都不知道自己与如妃的种种纠葛。更不知道如妃下令石黔默,打掉了自己腹中的骨肉。
此时,再从玉妃的神色中,以及方才的疑惑中能看出来。如妃也并未有把自己被玷污之事,转告玉妃。
这样一来,就说明表面上再交好的姐妹,终究不是透明以待彼此的。自然,这也是如妃最大的疏失了。
谁让她一念仁慈,没有将自己过往的种种苦楚告之玉妃。好人不是这么好做的,都头来只能让她死在自己的假慈悲上。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痛快。心里越是痛快,媚贵人就哭的越是伤怀。
连她都没有发觉,自己竟然这么会做戏。想必种种,都是拜昔日李氏所赐。
“你倒是说话啊。”玉妃又急又气:“李氏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何以先前你不说,今日又要和盘托出?本宫也就再问你这最后一遍,你若还是支支吾吾的,只当你自己没有来过也就是了。”
看玉妃是真的急了,媚贵人紧忙收敛了哀色。“是……李氏还是定嫔的时候……那会儿,那会儿臣妾才失了胎儿不久。李氏见皇上封了我贵人的位分,怕往后愈加难以控制。便偷偷找了暗客来,将我……”
哽咽难忍,媚贵人好不容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件事儿,臣妾本想着到死也不与外人说出。可那暗客,将臣妾**的身子绘成了图画,连身上的印迹也画的一清二楚。还威胁臣妾若是不按他说的去做,就将此事禀明皇上。
若是,皇上知晓了,只怕……只怕臣妾与一族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了。玉妃娘娘,臣妾求您了,救救臣妾吧。除了您,后宫再没有人能容得下苏拉这条贱命了。”
玉妃没有想过,后宫竟然会有如此的事儿。看着眼前绝望的媚贵人,她的心不免有些揪痛。可真要帮,又该如何下手呢?“那暗客是何人,你可曾见过?”
媚贵人摇了摇头:“臣妾受辱,惊慌失措,哪里会记得那人的相貌。再有,他似蒙着面而来……”
“李氏一死,昔年为她办事儿的人大多也陪葬了。这暗客,又如何能保全自己。莫非他根本不在宫里头?”玉妃从未涉及后宫诸事,猛然一听,却也总算透彻。
“不错,李氏的暗客多数不在宫中。想来此人没有受牵累,正是基于此因。”媚贵人的眼中满满是期待:“臣妾知晓娘娘家世显赫,必然有办法将这个人找出来。只要他一死,便再没有人可以威胁臣妾了。娘娘,这并非光彩之事,也并不是臣妾所愿,可是如妃娘娘就是不肯放过臣妾。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臣妾要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这样令您为难了。”
“如妃?”玉妃不甚明了:“又关如妃何事?”
媚贵人的表情忽然就扭曲了,狰狞的有些吓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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