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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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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薇脆生生的应道,在如玥柔滑的腮边一吻:“额娘等会儿来抱笑薇。”这一吻直让如玥甜进了心里,再没有旁的什么,能媲美这一份满足了。
待到人都退了下去,寝室的门也关好了。如玥才微微一叹,满脸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只是并没有急着开口,反而是轻轻拨弄着尾指上长长的蓝宝石米珠护甲。
常永贵余光轻柔扫过如妃的面庞,这一看,心里也是没有了主意。究竟如妃是要问什么呢?这些日子以来,皇上是否当真冷漠到底,没有半分惦念?还是皇上与玉妃,究竟是情深意重,还是逢场作戏?
再有,后宫如今得圣宠最多的妃嫔有哪些?还是皇上是不是真的如此无情,以为她如妃要篡权了?
这样的场面,似乎经历了很多次。但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常永贵竟然紧张了起来。手心里满满是冷汗,连脊梁上也是顺着往下滑的冰珠子。如妃不开口,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公公放心,本宫绝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不过,人活着着,最该争的,就是这么一口气。”如玥的话,满满是辛酸。“本宫就是不明白,为何皇上突然就疑心了本宫。究竟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皇上龙颜大怒,几乎要发落本宫去冷宫了。”
“哎呦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常永贵躬着身子跪了下去,倒不是碍于如妃的威严,而是真心臣服于如妃膝下。“这话,本是不该老奴多嘴的。可娘娘您心善宽厚,奴才又岂会不知。先前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子歪风,说娘娘您斗垮了皇后,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登上凤椅……母仪天下。”
如玥冷笑了一声,这样的无稽之谈,皇帝竟然会信,且疑心了自己这样重。“本宫何曾想过?”泪水还是无声的顺着脸颊一串串的滑落,几乎是本能的伤心。到了这个时候,如玥的心依然还是会痛。她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没有冷漠到麻木?
“娘娘,您别伤心。原本这只是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可偏凑巧,李氏处决之后。又有新的流言,说您这样恨毒了李氏,将其挫骨扬灰不光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奠定您不可攀越的尊贵身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娘娘自然比奴才明白,这些话缠绕在皇上耳边,他心里也不宁静啊。再加之,娘娘您的确……权倾后宫,一人独大。皇上他……”常永贵也是难受,垂首间不经意的看见如妃低落于地面的泪珠。
那样的晶莹剔透,那样的纯洁无瑕,若真是要一朝为后,何必要等到今时今日。凭如妃的睿智,扳倒皇后也未必就不是容易的事儿。可正因为如妃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才一次又一次被人算计,甚至失宠。
“娘娘,奴才知道您心里委屈。可这也并非皇上的过失。这天下太大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到底也只有一颗心,一双眼,哪里都能看得尽呢!”常永贵连连叹息:“奴才求娘娘,不为旁人,也为小公主想想。若是没有皇恩庇护,往后的日子步履维艰啊。”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如玥冷冷的笑着,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本宫明白。本宫是皇上的如妃,是大清的如妃,是笑薇的额娘,最后才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这一身这一颗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公公起来吧。”
“还是娘娘您宽厚。”常永贵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思忖后又道:“奴才这么瞧着,那流言蜚语,正是刺中了皇上的痛处。不像是寻常妃子能悟出来的。娘娘您不得不提防啊。”
如玥点了点头,脸上的颜色微微好看了些,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心痛。“皇上令内务府拟旨,欲册封媚贵人、康贵人为嫔,可果真有其事?”
常永贵似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原话是说,媚贵人总算先后两次怀有帝裔,虽然最后没能顺利诞育。可体念她饱受折磨,皇上还是有意册封其为嫔。至于那康贵人,转眼入宫也有些时候了,启祥宫又没有主位娘娘,所以册封。”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如玥坦然以对,映着日暮前天际最后的红霞之光,轻音问道:“公公能否设法阻止?”
“这……”常永贵微微有些惆怅。“奴才的话,虽然时常能吹进皇上的耳中,可毕竟人微言轻。若是娘娘有心阻止,奴才愿意一试。”
如玥感激微笑,慨然道:“秋末冬至,眼看就入年关了。不宜在此时晋封宫嫔。明年三月,皇上又会按祖制,谒西陵,巡五台山,必然要离宫好些时候。只要能拖到皇上离宫之前,就算帮衬了本宫大忙。”
常永贵明白如妃的用意,不管她与皇上的关系是否能和好如初。这个时候,她都不能亲自出手,若是有什么闪失,当真会牵累许多人。到时候,只怕覆水难收,更令得皇上确信先前的怀疑都不是误会。
百利而无一害。若此,能让皇上自己改变主意,迟迟不下旨意,才是最稳妥可行的法子。何况,如妃虽然没有说,但是常永贵也猜得到,眼下最要紧的除了固宠,就是替庄妃出头了。从好好的妃主,贬为嫔位已经很让人难受了,更何况还褫夺了封号。
玉妃、如妃加上昔日的庄妃,这才是坚固的防守,无可匹敌。“奴才心里有数,尽管一试,请娘娘放心,即便不成也绝不会走漏半句风声。”
“多谢公公。”如玥慢慢站起身子,款款走近常永贵身前。“公公从未在本宫这里讨得一星半点的好处,反而处处出手相帮,如玥当真是无以为报。如今,就请公公受我一拜,权当本宫母女的感激致谢。”言罢,如玥深深的拜了下去。
“娘娘这是要折煞奴才么!”常永贵扶了如玥起,痛心道:“奴才跟在皇上身边数十载,从未见过皇上这样惆怅,连鬓边也生出了许多白发。为着这一份真情,奴才做什么都觉得值当。”
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如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纵然如此,她并不信常永贵的话,她不信皇帝当真会对自己这般痴心。
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大抵不是让人羡慕的,就是遭人唾弃的。昔日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纵然受尽千夫所指,却也是一番情意。忽然间,如玥觉得皇帝竟不如昏聩的周幽王。因为他从来不懂,什么是倾尽全心。
常永贵前脚走出了永寿宫,如玥随后便吩咐了沛双去请佳贵人来。
沛双本来想问,见如玥格外紧张,心弦也紧绷了起来,便腿脚麻利的往长春宫去了。芩儿端着还有余温的粥,呈给如玥:“娘娘可要用些么?”
“你知道,我根本从未想吃过。”如玥只看了一眼,就嫌恶的别过脸去。“喜欢你的时候,能用双手将你捧在掌心。不喜欢的时候,即便是踏在脚下又有何妨。这样的薄情寡信,本宫自是到了今天才看清楚。换做是你,你有吃的下么?”
“娘娘传佳贵人来,莫非是想……”芩儿知道如玥不高兴,没有接着粥的话茬继续往下说。
如玥握着小银勺,轻轻搅动了几下温热粘稠的粥,眉头便如那解不开的漩涡一样,紧紧的团在了一起。心中升腾气的厌倦与抵触,让她深深清醒了过来。从来没有谁能一世拴住帝王的心,为何自己不能从开始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呢。
“你猜得不错,佳贵人是时候该为本宫效力了。既然媚贵人这颗肉中刺不能一下子就拔出来,就从长春宫其余的人下手。先铲除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宸常在,用她的血,使王嫔重临妃位。这样也不算白白冤了她一条性命不是!可你觉着,应当如此么?”
芩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没有一丝抵触:“昔日娘娘宽厚待人,奴婢竭尽全力效之,不为旁的,只求能成就娘娘的仁慈之心。今日娘娘雷厉风行,奴婢已然竭尽全力效之,不为旁的,只求能成就娘娘的荣耀尊贵。后宫里,从来都是‘顺者昌逆者亡’,没有什么应当不应当之说。”
这话算是说道如玥心里去了,其实她早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从前我不当皇后,是不希望他的后宫不安稳。而此时,我不当皇后,是不愿意与一个根本不曾一心之人,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九章:挽留
玉妃静静的与王嫔对面而坐,蝴蝶翅的软绢花随风微微的颤动,吸引了怀里抱着的笑薇全部的注意力,咯咯的笑着。
“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你奇怪,如妃也奇怪。有什么话不能在宫里好好的说,非要这大冷天的抱着笑薇来亭子里吹风。”王嫔心疼笑薇,可也有许久,没有抱过这个女儿了。她总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实在不足以给固伦公主当母亲。
“还冷?”玉妃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瞧瞧这凉亭,已经用厚布左右围上了三层。四角都是铜鼎红炉的炭火。映的咱们笑薇的笑脸苹果似的好看。”
“是么,笑薇?告诉母亲,你冷不冷?”王嫔还是不放心,伸手握住了笑薇的小手。
“不冷,母亲。”笑薇回过头冲着王嫔,甜美一笑。“蝴蝶真好看。”
王嫔一喜,忙从玉妃怀里将女儿抱了入怀。“我们的小公主会说这许多话了,母亲真是太高兴了。”
玉妃也微微点头:“说的是呢,转眼之间,笑薇也快两岁了。”
“如妃娘娘万福金安。”打着厚布围站在亭子外的宫人们见如妃来了,忙问安。
如玥睨了一眼侧首对芩儿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去瞧瞧吧。”芩儿得了令,福身退了下去。如玥这才缓行漫步走进亭中:“让两位姐姐久等了。”
王嫔的脸还贴在笑薇红扑扑的脸蛋儿上,也顾不上看如玥:“神秘兮兮的将我们请来这里,吃了好一会儿风,可得有好话说才行。”
玉妃站起身子,握着如玥的手一并坐下,才不紧不慢问道:“若我猜的不错,此处临近长春宫,妹妹是要咱们来看好戏吧?”
“额娘。”笑薇见了如玥,亲昵的紧,张开双臂就心急这过来。“抱抱。”
如玥轻柔的接过笑薇,不经意似的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两位姐姐,入冬了,自然是盼着春来好景。”
“那为什么要抱笑薇来,不怕教坏了孩子。”王嫔的心,始终扑在笑薇身上,旁的她不愿意花费精力去理会。
如玥唇瓣未动,就听见有动静传来,正是长春宫的方向。
“谁在尖叫?”玉妃分辨不出那声音的来源,料想应该是媚贵人。“皇上这会儿正得意她,这样贸然动手会不会轻率了?若是皇上疑心不减,又当如何?”
“皇上驾到。”迎着风,小马子的声音很是坚涩,似才开口,风就灌进来了吞没了声音。
“是皇上来了?”玉妃惊的站起了身子,正想问什么,见王嫔与如玥丝毫不为所动的逗着笑薇说话,脸上不免赧红:“看样子,我是多余担心。却不知你们早有绸缪。”
王嫔也微微起身,预备迎驾,唇齿微动:“绸缪倒是没有,我自信如妃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玉妃听了,眉目间总算透出了一丝舒心之意:“皇上万福金安。”
随着两人齐齐的拜下去,如玥这才抱着笑薇起身。“皇上万福金安。”没有王嫔的恭敬,也不及玉妃的亲热,全然是淡淡的疏离滋味,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平身吧。”皇帝径自朝着如玥走过来,温熏道:“怀里还抱着笑薇,拘泥这些做什么。倒显得咱们生分了。”
分明是浓烈的讨好意味,如玥听得出来,玉妃与王嫔自然更是听得出来。
笑薇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天子,却看中了天子帽上一颗璀璨如血的红宝石,小手一指:“额娘,好看,喜欢。”
皇帝轻哂一笑,一把从如玥怀里将笑薇托了起来:“叫皇阿玛,就让你摸摸看。”许久没见过女儿,皇帝的心里像塞满了棉花,温暖而柔软,伴随着深深的愧疚。眼前的如玥,当真是消受的厉害了,不足半年的时间,竟有些柔弱如风的飘逸感了。
若非真的难受了,岂会这样为难自己的心,日日不能安枕,时时心中郁郁。“笑薇已经长得这样高了,朕不是个好阿玛,如玥你……”
“啊……救命呀,快来人啊。”
皇帝的话还未说完,长春宫处,隐约又有女声撕裂般的吼叫哀求。
当即吓着了笑薇:“额娘,怕,怕!”一张可爱的小脸,因为心慌而显得格外凄楚,眉头一蹙,眼睛就有些发红了。
看着女儿可怜的模样,如玥是百般的不忍。目光不经意的瞥见王嫔,才发觉她心疼的几乎落泪。“皇上,笑薇还小,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惊吓,不如臣妾与常娘带着她先行回宫吧!”如玥恳求的语气,满满是慈母的怜惜。
本也不想让笑薇这么小就受惊的,可若是笑薇不在此处,她很能主动开口与皇上这般说话?若是笑薇不再此处,皇上会来么?她当真弄不清自己了,没见到皇上之前,百般的怨怼甚至怨恨。可当这个朝也思暮也想的男子,就近在咫尺之间,她所谓内心坚固的厚冰,忽然就消失了大半。
以退为进之言,实在说的言不由衷。如玥本是坦然的,可这话说了之后,心里竟登时不舍。
皇帝听了,重重的呼了口气,才吩咐常永贵道:“你去瞧瞧,长春宫是在闹腾什么?”天子之气不怒自危,本就是极有震慑力的。加之皇上是真的动了怒,言语便更为锋利了几分。常永贵哪里敢耽搁,忙唤了人急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让我抱着笑薇回去吧。”王嫔实在不忍心,语气里隐含了几分迫切。自然也是为了给如妃和皇帝创造附和的机会。毕竟如妃心里有皇上,纵然她现在还不愿意表露,可往日里也尽能瞧出来。扪心自问,王嫔显然不及如玥这份痴心,末了,倒也愿意成全了她的幸福。
“劳烦姐姐怎么好意思……”如玥显然不肯,想要从皇帝手中抱回笑薇。
“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话。我可是笑薇的母亲呢。”王嫔执意将笑薇抱进自己的怀中,飞快的与皇帝对视一眼,恭顺的福身:“那臣妾先行告退了,不耽搁皇上与两位娘娘叙话。”
如玥与皇帝之间没有了笑薇,一下子空荡荡的面对着面,竟然让她有些不习惯。脸上的红热如朝霞一般,顺着细腻的肌肤烧到了耳后。“姐姐,还是让我抱笑薇回去吧!”
玉妃“呀”了一声,满面惊色:“皇上,您看,那儿……”
皇帝正看着如玥,忽然见玉妃脸色大变,不由得回过身子看去。如玥也正经了脸色,顺着玉妃指尖的方向一瞧,顿时心一震。“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常永贵连同两个小太监,押着一个赤着双脚的女子上来,那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面,浑身的一副满是泥垢,已然看不出衣料原本的颜色。索性是王嫔走的快,不然怀里的笑薇瞧见,必然是要吓哭的。
“这是谁?”皇帝冷喝一声,愤慨道:“怎么长春宫竟然有如此不识礼数者!”
常永贵小心的答道:“回皇上的话,此人乃是……宸常在。”
“什么?”玉妃有些狐疑,按说如玥出手,要拿下的应当是媚贵人,怎么擒来的疯婆子,会是宸常在?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根本就没有疯。”宸常在愤恨的想要甩开太监的手,脏乱的头发却始终挡在她脸上,并不能看清楚她此时的神情。“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失心疯。”
如玥趁着皇上没有注意,连忙向玉妃递了眼色。
玉妃微微颔首,不由道:“皇上,无论如何,先让奴才们放开宸常在说清楚不迟。臣妾见她总算说话还有些调理,到底不似失心疯那样。”上前一步,玉妃撩起宸常在的秀发,肃然问道:“是谁说你失心疯了?”
这一句话,仿佛是击溃了宸常在刚强不屈的心防线,那隐忍了许久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皇上明鉴,玉妃娘娘明鉴,臣妾没有失心疯,是媚贵人……媚贵人说臣妾疯了。她还令人脱去臣妾的鞋袜,让臣妾赤足浸于池水之中,令臣妾受凉而清醒。”
“赤足浸于池水之中,就能令人清醒,无稽之谈。”玉妃咬了咬贝齿,心生怨怼:“你究竟有何过错,那媚贵人有何苦好端端的罚你。还不从实招来?”
玉妃这一问,倒是提醒了皇帝:“媚贵人何在,为何不一并带来?”
常永贵躬着身子,回道:“只因媚贵人打湿了衣裳,须得更换了才能见驾。随后便到。”
前后这么一想,玉妃马上就猜到了如玥的心思。不待她说话,就听如玥娓娓道:“皇上,臣妾无协理六宫之权,实在不便久留,既然有玉妃娘娘相伴皇上,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不必,你身为如妃,训诫宫嫔也是你的责任。”玉妃故意握住如玥的手:“更何况我协理六宫总觉得吃力,有你在多少能为我分忧不是。”
如玥水汪汪的眼眸,吃心的看了皇上一眼,双眼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臣妾岂敢以妃位自居,姐姐蕙质兰心,自然心明如镜。”
刻意的回避,于皇上面前,只是为了让他知道。有些话当真伤人伤心,所求的不过是那最难以琢磨的一心罢了。
“别走。”皇帝紧抿着的唇微有些抽搐,不舍道:“既然在,就只当是为玉妃分忧了。你便听听罢!” 
  
第一百七十章:疑影
如玥还想婉拒,却是宸常在挣脱了内侍的手,凄楚的跪在皇上脚下:“皇上,连续几夜,臣妾都听见长春宫的后院,有女子凄凉的哭声。且就在西厢处,那声音听起来格外阴冷恐怖。臣妾心中害怕,便让人偷偷请萨满法师祈福,写了些灵符焚烧。”
玉妃听了不禁连连摇头:“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怪力乱神之说,你身为皇上的妃嫔,怎么能这样糊涂。还是你觉得那哭声根本异乎寻常?”
“皇上,臣妾只是为求平安,并不敢造谣生事。可媚贵人不为青红皂白,硬是说臣妾装神弄鬼,扰乱她的心神。今日又带着宫人去臣妾的寝室搜查,兴师问罪。
瞧见了萨玛法师的法符,硬说是臣妾诅咒于她,必然是发了失心疯。这才这才脱光了臣妾的鞋袜,要让臣妾尝一尝赤足浸冰水的滋味。”宸常在难堪的不行,泪水涟涟。
皇帝冷冷的睨了她的面庞,确实瞧出了几分委屈,可并未有完全信任她的话。“姑且不论是否当真是女子夜哭,身为宫嫔你岂能如此愚钝无知。”
“皇上,臣妾实在是糊涂,可总算罪不至此。媚贵人一口咬定臣妾失心疯,无非是以为臣妾冒充李氏的冤魂,向她讨债,这才如此不依不饶的,可臣妾当真是冤枉的啊。”宸常在一时心慌,口不择言,竟然当着皇帝的面脱口说出了“李氏”二字。
旁的倒也罢了,这两个字是皇帝心中的大忌会。自从李氏暴死,宫中便再无人敢当着皇上的面儿说起。如玥一瞬间瞧见了皇帝愠怒的眼眸,似蓄积了无尽的力量,只差稍微用力就能喷出灼灼烈焰,将宸常在熔成灰烬。
心道不妙,媚贵人这主角儿还没登场呢,配角又怎么能就死。遂冷然凛起眉眼,厉声喝道:“沛双,给本宫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罪妇。皇驾面前,竟敢口出污秽之言,可见她眼里并未有皇上与本宫。”
沛双一直立在厚布之外,这会子听见如玥凄厉的声音,一刻也不敢耽误翻飞着就跳了进来。一个响脆的耳光击打在宸常在满是污泥与泪痕的面颊上。
主仆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弹指之间。
“皇上说过,后宫再不许提那两个字。偏是你这样不知进退的,该打!”玉妃愠怒之色不减,语调也格外严苛:“皇上恕罪,是臣妾无能,训诫宫嫔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宸常在挨了这一个耳光,再看皇上与如妃的脸色,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竟然连哭也不敢,怔怔的歪倒在一边一动不动。
如玥看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只是气血翻涌,令她有些头昏。
“妹妹。”玉妃只见如玥双腿无力,大有站不住的趋势,不由得用肩膀一顶:“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又怒尚未宣泄,忽然看见如玥这个模样,顿时咽了回去,忧心道:“如玥,你没事儿吧?”
“臣妾无碍,只是……一如皇上心中所想,再不愿提及此人。不愿想起栾儿因何惨死,为何就不能杜绝。一时巨痛入心,头脑发昏,这才站不稳身子。让皇上有心了。”如玥轻轻的跪了下去,与玉妃比肩,轻扬起的脸上秋水似的眸子痴痴凝望。
只愿君心似我心,这话她此时说不出口。可痛不是装出来的,皇上真的能感觉得到么?
“皇上,媚贵人与佳贵人来了。”常永贵适时的提醒了一句。
众人的注意力这才从如妃身上,转移去媚贵人那里。
“常公公,方才你说媚贵人打湿了衣裳,才不得已去更衣迟来?”玉妃睨了媚贵人一眼,心里往上反出酸水来。
“回玉妃娘娘,奴才是这么说的。媚贵人的确方才打湿了衣裳,才不得已去更换了前来。”常永贵也晓得玉妃为何要这样问,遂一个字一个字吐的格外清晰。
皇帝细细一看,走来的佳贵人倒是如常的打扮。可这媚贵人,竟然一身五彩穿花的旗装吉服,周身珠翠缠绕,连妆容也描绘的一丝不苟,竟看不出一点仓惶的样子。反而是极为又准备,早就料到如此这般。
“皇上,臣妾可以证明媚贵人的衣裳,的确在强行将臣妾按进池中时打湿了。也有一身的污泥。”宸常在一脸坚毅的样子,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臣妾有错在先,不该相信怪力乱神之事,更不该请萨玛法师赐镇邪之符,听信邪魅之说。
可若是媚贵人险些溺死臣妾,有诬陷臣妾失心疯未免有失偏颇。更何况,她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这样折磨臣妾。一切,根本是她心中有鬼。”
宸常在的手臂,直直的伸长,兰指之尖,也是直直的指向媚贵人。
正逢媚贵人与佳贵人走上亭子,自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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