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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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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并没有说谎。”宸常在有些委屈的咬住了唇瓣:“臣妾之所以要同媚贵人讲清楚,只是因为那紫丁一口咬定,当日小公主身上假的伤和地上的鲜血,都是媚贵人刻意吩咐人准备的。目的就是要庄妃当众失德,激怒了皇上,因此获罪被褫夺封号降为嫔。”
“胡说八道。”媚贵人愤恨的咬住的唇瓣,齿缝里都是腥咸的血液:“臣妾与那紫丁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诬蔑臣妾。还是宸常在你,受了旁人的唆使,才装疯卖傻的说了这些稀里糊涂的话?皇上天纵英明,其实你玩弄鬼神之说就能迷惑的。”
说到这里,媚贵人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离皇帝更近了些,满面是泪:“臣妾从来没有做过此事,还请皇上信任臣妾。何况小公主那样可爱,臣妾怎么会想要伤害她分毫呢。再说,王嫔娘娘与臣妾无冤无仇,又何必挖空了心思去诋毁娘娘的德行呢?”
宸常在不甘心似的,也跟着媚贵人朝前挪了几步,同样是无所畏惧道:“那晚长春宫众人皆中毒,臣妾也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没想过竟然还能醒过来,这一生一死之间,臣妾看明白了许多事儿。所谓的苦难,不过是因为人有贪心有私欲罢了。
如今再世为人,臣妾不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必然不会凭白的冤枉了谁。若非紫丁夜夜来臣妾梦中哭诉,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当日御花园里的情景,臣妾根本不在,若不是紫丁于梦中告诉了我,任我怎么猜测也不会知道小公主根本没有受伤,而是由欑子送回永寿宫去了。”
这话一出口,如玥的脸色便苍白的有些唬人了。“宸常在怎么知道是欑子送了小公主回来?这事儿连皇上也不清楚啊!”
皇帝睨了如玥一眼,点了头:“不错,朕一直以为是素春身边儿的宫人送回去的。竟没想到是媚贵人什么的欑子。”
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皇帝的话,他唤王嫔为“素春”,唤完颜氏却是“媚贵人”。亲疏可想而知!
“皇上,事后臣妾也听欑子说起过。”媚贵人略显得有些慌张,却到底说话还是滴水不漏的。“那会儿他正经过与花园,看见紫丁抱着小公主跌倒了,就紧忙去抱起小公主。谁知地上有一滩血迹。欑子以为是小公主受伤了,慌乱的就将公主抱起,送回了永寿宫。
那会子,王嫔娘娘还没有打罚紫丁,前因后果欑子也并不知晓。只是一心想要把小公主送回永寿宫请御医来瞧。”说到伤心之处,媚贵人不免抹了抹泪,伤心道:“难道奴才好心办了坏事儿,也要来责备臣妾么?况且这也实在算不得办了坏事儿吧?”
王嫔“嘭”的一声一掌打在手边的几上:“你才是胡嚼。”许是因为动了大怒,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若非是你身边那欑子,惊呼出声,说小公主受了伤鲜血直流,本宫会在御花园内当众责打紫丁么?
可那紫丁死活不承认小公主伤着了,也是那欑子不让本宫看见,就把小公主送走了。否则的话,本宫何以会认为是紫丁狡辩,出手那么重?”
如玥看王嫔激动的不行,心知她是真的难受了。忙唤了花儿来:“快扶你家娘娘坐下,皇上在这儿,有什么尽可以慢慢说清楚。实在不必动怒。”
“皇上。”王嫔执拗的不让人来扶,决然道:“小六子是死了,可欑子还活着,您尽可以传他来问话,当日在御花园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睛呢。究竟是谁说的对,谁说的不对,一查就清楚了。”
媚贵人如遭雷击,唇瓣哆嗦的不行:“小六子死了?小六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得不说,宸常在这回的事儿,办得实在漂亮。如玥打心里觉得舒坦。永寿宫把消息封锁的极为好,以至于媚贵人被宸常在困在了自己房里,竟然还不知道小六子已经丧命了。这么一来,她想与鲁天互通消息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从欑子嘴里,未必能问出什么来。若他总算衷心,说辞也必然与媚贵人一致。自然,这也不是最要紧的,只要媚贵人慌乱露出原形,皇上起了疑心,必然就不会再信她的话了。只是如玥没有把握,皇上会因为这疑心而将媚贵人处死么?
“皇上,请传欑子上殿,当面对质。”王嫔不肯松口。
宸常在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方才进殿的时候太匆忙了,臣妾没有看清楚,身后躺着的人是谁。”她这自言自语的一席话,惊得媚贵人是跪也跪不稳当了。
几乎是慢的不能再慢的动作,媚贵人轻轻的扭过身子,淡然的回头忘了一眼:“小六子!那人真的是小六子!小六子……”
媚贵人连滚带爬的走过去,惊诧的将白布一水儿的掀起来,小六子脖颈上的大口肉皮翻开,格外恐怖。“啊……”媚贵人惊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昨天还是好端端的,皇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为何要杀了小六子啊?”
如玥看媚贵人有几分激动,不觉道:“人是你身边的,现在出了事儿,这才叫你过来。既然你不知道是为什么,本宫便来告诉你。
这个人,昨晚挟持了固伦公主,逃进了延禧宫。被侍卫张平斩于剑下,一刀毙命。他临死前,险些要了皇上与本宫的皇九女的性命。”
纵然是说的有些激动了,可如玥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过分的怨怼,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从头到尾,都是**裸的怜子之心。身为母亲,见自己的孩儿受到这样大的伤害,能不心痛么?
这是如玥倾尽了全部的慈母之心,却也是皇帝的软肋。
“皇上,臣妾惶恐。臣妾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啊。”媚贵人连连叩首,头撞在砖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她也不算是完全在说谎,事实上,她的确不知道小六子为什么会死。因为按照原计划,只是了结了小公主于奉献殿,毕竟奉献殿里延禧宫最近。必然能挑起如妃与玉妃的不和睦。可小六子死在了延禧宫,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里比奉献殿更适合挑起矛盾。
而小公主一死,既能打击如妃的锐气,戳中她心口最痛处,又能使她孤立无援,地位不稳。只是怎么会变成小六子死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延禧宫,又暴露了自己呢!究竟是什么人从中作梗,是谁救了小公主杀了小六子?
媚贵人越想越觉得不安,若不是如妃身边的人,那么知道这个计划也唯有鲁天了。难道鲁天会出卖她么?这念头让媚贵人如坐针毡,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似被李氏手底下的嬷嬷,用银针狠狠的扎下来,痛的她无处可逃。
若是他真的要害自己,为何又要帮自己想出这个计划?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够了。”皇帝重重的喝道:“你说不关你的事,为什么小公主两次遭难,都于你身边的人有关系?难道这仅仅是巧合而已么!”
媚贵人止住了叩头的动作,泪眼婆娑的缓缓抬头:“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小六子与欑子,本来伺候臣妾的时间就不长。或者与如妃娘娘有什么心结臣妾也不知晓呢!”
王嫔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了,走在媚贵人身前,她疯魔一样的按住媚贵人的头,揪起她一把青丝,拎着就往小六子的尸体处去。“你看清楚,你给本宫看清楚,小六子是你身边的人,他死的这样惨。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你不是不清楚为什么么?那你现在就问问他,究竟为什么他要用自己的性命陷害你!” 
  
第一百九十一章:复位
王嫔的力气格外的大,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媚贵人的头了下去。心底的怒气贯穿了她整个人,看着手下的女子这样疯魔的求饶,忽然觉得很痛快。那种感觉,比成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子更加痛快和满足。
也许人性就是这个样子,睚眦必报,这才是让自己开心的唯一方式。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抵偿心中的痛苦,与对笑薇的亏欠。
眼看着媚贵人的唇瓣,就要挨在小六子翻滚的皮肉处了,她惊得奋力的挣扎,连喊冤枉都不会了,只觉得王嫔快要将她的头皮都扯下来。嘴里连连疾呼的也唯有一个“痛”字。
如玥噙满眼底的泪水,皆是笑意。这一天她也渴望了许久,只恨自己不能与王嫔这般洒脱,死死的扯下媚贵人满头的发丝。她忽然觉得很恨,即便是这个贱人就这样死在眼前,也不觉得可惜。
只是皇帝还在这里,皇帝还看在眼里。如玥敏锐的发觉皇帝的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心下难耐。皇上还是对她动了心的,且不是浅浅的动心。若是就让媚贵人死了,倒是便宜了她。因为皇上或许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而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真面目了。
更何况,现在手里的证据,根本不足以要她的贱命!
如玥缓缓的站起身子,无比清醒的喝止道:“王嫔住手!媚贵人到底是皇上的宫嫔,你不能这样。”
说真的,如玥也害怕皇帝会因此恨上王嫔,那么她往后的日子只能越发的不好过了。要斗,就要狠狠的斗到底,不是必胜的把握,什么时候都该懂得保全自己。
王嫔知道如玥担心什么,可心里的恨意难平,她根本不愿意松开手。再看一眼皇帝深邃的目光,她简直恨不得一刀就把媚贵人捅死。“你这蛇蝎心肠的女子,你不配!”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一击,媚贵人终于扑在了小六子身上。
“啊……啊,救命啊!”媚贵人吃到一口死人的腥臭血块,发疯似的连连惊叫不知,干呕不停,那样子十分的狼狈,也十分的可怜。
皇帝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唤了常永贵:“把尸体搭出去。”
“皇上。”王嫔知道皇帝是心软了,含恨道:“您方才也说了,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儿。臣妾抵死也不肯相信,这一桩一件的‘怪事儿’会与媚贵人无关。可怜笑薇还这样小,她怎么能收这么多苦。都是拜媚贵人所赐,求皇上将这如蛇蝎一般恶毒的女子打入冷宫。”
冷宫这个词,是后宫女子最大的禁忌。
宸常在一听,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更何况是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媚贵人。方才还浑浑噩噩的,只知道恐惧,可这会儿,她竟然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不是没有证据么,小六子不是已经死了么,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媚贵人坚韧的爬了回来,五体投地的伏在了皇帝身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来没有害过小公主。臣妾自知身份低微,从来不敢和其他的娘娘、小主们争宠。是皇上可怜臣妾罢了。可她们还是怨怼臣妾,百般的挑剔。
皇上,臣妾若有心害小公主,何必要小六子冒险将她抱来延禧宫呢。难道臣妾不知道玉妃娘娘与如妃娘娘同气连枝么?再何况,小六子伺候臣妾之前,曾因为疏失,挨过慎刑司的杖责。那是如妃娘娘发落的,他心中有恨也未可知。
如妃娘娘待臣妾这样好,还腾出厢房照顾臣妾。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难道臣妾还会恩将仇报么?求皇上明鉴,求皇上明鉴。”
说到最后,媚贵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沉沉的伏在地上,连头也抬不起来。这幅凄惨的样子,着实令人看不下去了。
如玥险些也要同情了几分,若不是她是笑薇的亲额娘,或许真的会原谅了媚贵人也未知。可偏偏,这可怜无助的蹄子,险些要了她女儿的性命。鼓动在心底的怨恨与怒火,交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如玥的心紧紧的包裹住。
“皇上,臣妾是小公主的亲额娘。”如玥缓慢的坐下了身子,这一次,她没有卑微的向皇帝下跪,而是稳稳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是皇上您的如妃。皇上您才恢复了臣妾掌宫的权势。”
皇帝神色一滞,竟然不知道如玥要说什么。只能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认真的听下去。
“与皇上相识,是在主事府上。那一年,如玥不过一十四岁。只是那一见,便倾了心,再也忘不掉了。”如玥幽然的吸了一口气,泪水柔柔的滚出眼眶。“那时候皇上您,还是嘉亲王。若皇上您,永远是亲王便好了。
那臣妾的女儿就不用受这样的罪,臣妾身边也永远没有这样的人心险恶,没有这样血肉模糊的争斗。不是臣妾不愿意相信媚贵人,可那是臣妾的女儿啊。
已经没有了栾儿,臣妾不能再失去笑薇了。皇上,如玥的心很疼。若您只是个亲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还能求您处死媚贵人,以平息臣妾的怨念,为笑薇出一口恶气。可您是皇上,臣妾是臣,您是君,您的心意就是臣妾的心意。”
泪水模糊了如玥全部的视线,尽在咫尺的皇帝,她也根本看不清楚了。这样的话,说的格外动容,并非是做戏。可这戏又非要做不可。
不能一下子扳倒媚贵人,也唯有令皇上对她怨怼。
说白了,装可怜有谁不会?如玥倒吸了好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皇上,无论您怎么处置媚贵人,臣妾都没有半句怨言。或者,您觉得媚贵人是冤枉的,那么臣妾便也信了。只因为,臣妾不光是您的如妃,也是您的妾侍。”
“如玥。”皇帝的语气,有一丝疼惜的责备:“你这样知进退,知会令朕更为难。你明知道,朕是很在意你的。”
“如玥不敢。”缩回了皇帝想要握住的手,如玥执拗的不愿意让他怜悯自己。
皇帝只觉得头疼欲裂,一面是深爱着自己的如玥,另一面却是楚楚可怜的苏拉。
纵然没有凭据,可她也明白媚贵人未必就真的没有一点错失。嫉妒是女子都有的劣性,更何况她总是很自卑的。难保不会因为一时的糊涂而犯错。
“皇上。”王嫔好不容易止住了哽咽:“若是您不肯处置媚贵人,那臣妾就自行迁入冷宫。宁死也不肯与这样的女子为舞。后宫纲纪何在?祖宗规矩何在?难道笑薇的罪,都是白受的了么?”
“素春。”皇帝愤慨,他不喜欢他的女人用这样威胁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可偏是她的话根本无可反驳。本就是媚贵人理亏,难道因为自己的放不下,就要破坏后宫纲纪么!
“常永贵。”皇帝哀叹了一声,还是默默的放弃了抵触的情绪。“长春宫不是已经收拾好了么,就让媚贵人自己住进去反省反省吧。”
媚贵人松了口气,这条命总算还是保住了。“谢皇上恩典。”她不再哭闹,也不再哀求了,柔顺的接受了皇帝的恩赐。因为她知道,越是这样楚楚可怜,越是这样逆来顺受,就越能让皇上放不下她。这便好了,起码她没有输的一败涂地。
“皇上,这未免……”王嫔自然是不服气的,却对上如妃的一轮精光,只得缓和了语气道:“这未免也太轻了。”
“裁撤长春宫的内侍与宫婢,就留下两个人照顾媚贵人吧。”皇帝无奈的补充了这样一句。
如玥这才起身,朝皇帝一拜:“笑薇还没有醒,臣妾想去陪着她。请皇上允许臣妾告退。”“如玥,朕有朕的为难,你……别怪朕。”皇帝轻柔的声音,或许只有如玥一人能听见。
“怎么会?”如玥转过身时,淡然的笑着:“若不是媚贵人,臣妾也不想冤枉了她。更何况,臣妾有言在先,无论皇上您决意如何,只得遵从。”
纵然是这么说着,皇帝还是从如玥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的疏离感。“把人带下去。”皇帝沉吟道:“没朕的旨意,无论是何节日庆典,都不许媚贵人踏出长春宫半步。”
常永贵这才“嗻”了一声,打发了两个人拖着气息奄奄的媚贵人退了下去。
王嫔颤抖的身子,立在殿上,直道如玥走到她身边,才有了一丝反应。原来皇上这么看中这个媚贵人,当真是自己低估了她。
“去看笑薇吧。”如玥轻轻挽住了王嫔的手。
“永和宫,王氏,恢复身为妃。依然赐封号‘庄’。”皇帝忽然道。“素春,你别怨朕。”又是同样的话,皇帝这一回说的格外响亮。
“臣妾不敢。”王素春没有回头,却无比孑然:“请皇上看在臣妾一夜未眠,身心俱疲的份儿上,恩准臣妾这一次不谢恩。”言罢,她的泪水便落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握着如玥的手道:“咱们快去看笑薇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钻空子
皇后立在延禧宫门外,看着东方天际的黑幕被鱼肚白挣破,橙红的日头冉冉升起,才觉得那温暖的光明耀的人眼花,心里这也才有了融融暖意。
荷欢自己也不记得劝过了皇后几次,若是不进去,也自当回宫歇着。这一站就是大半个晚上,冬夜的风又寒利无比,只怕骨子里都是凉的了。
可皇后就似被点了穴,岿然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被冻的僵硬住,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情绪外泄。
“娘娘,您何必这样折磨自己?您贵为皇后,乃后宫之首,替皇上分忧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荷欢抿了抿唇,咽下了好些凉薄之言:“若是您都不能说话,旁人就更没有这资格了,您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奴婢看着心疼!”
“你懂什么!”皇后的声音非但没有颤抖,反而越发的喜悦。“本宫与皇上结璃这些年,难道会如那些自诩得宠的妃嫔那般,不懂皇上的心么!”
正说着话,常永贵缓缓的走了出来,召唤了两个小太监备好御辇。但见皇后站在此处,不免惊讶:“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您怎么站在宫门之外?这儿当风呢!”
“皇上呢?”皇后往常永贵身后瞧了一眼,忧心道:“本宫听闻固伦公主失踪了,焦虑的不行,又闻得延禧宫有刺客,遂不安心前来看看。待到来时,又听闻小公主已经平安寻了回来,意欲看上一眼才安心。皆因自己身染病气,怕笑薇年幼沾染,才没有进去。这会儿你出来,也正好知会本宫一声,公主是否受惊,是否脱险,是否安然无恙?”
皇帝轻咳了一声,缓慢的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皇后也来了。”“皇上万福金安。”皇后盈然一福,体贴恭顺:“臣妾迟来,请皇上恕罪。”
其实方才皇后问常永贵的话,皇帝皆听进耳中,这会瞧着皇后面泛青色不免入心:“既然来了,就陪朕走走吧。”
常永贵连忙摆一摆手,示意辇车先行一步,自己却站在一旁,躬着身子,缓慢的等着帝后先行。
“遵旨。”皇后微微笑着,将手搁在了皇帝的手中。
“这样凉?”皇帝只觉得掌上拖着的,是一块冰,硬而僵,一股子凉气就顺势钻进了心里。“你的身子一直不好,怎么自己还这样不当心。”
皇后抿着唇,将手缩了回来:“这一夜,臣妾只晓得担忧了。怕笑薇有什么闪失,担心皇上有什么不舒服。若不是这身子不争气,臣妾真想能替皇上分忧啊!”
若在平时,皇帝或许不会在意皇后的话。方受了庄妃的漠视,伤了如玥的心,又没能从媚贵人口中,知晓事情的真相,皇帝这会儿当真是身心疲惫。疲惫的时候,却正好渴望有一双手柔柔的抚慰自己疲倦的心。
于是乎,皇帝再度握住了皇后冰凉的手:“白莲教,天理教作乱,各地不法之民揭竿而起,诸如此类棘手的事件,朕也有信心解决。偏是后宫诸事,朕的宫嫔之争,却时常令朕束手无策。”
“皇上,您要当心龙体啊!”皇后攥紧皇帝温热的手掌,动容不已:“臣妾为后宫之首,不能时时为皇上排忧,到底是臣妾的过失。只是,后宫诸事,也并非皇上您说的这样错综杂乱。妃嫔也好,新秀也罢,总归是渴望皇上的垂注,只要雨露均沾,便可消减妹妹们心里的醋意了。”
皇后轻柔一笑,喜滋滋的模样格外慈惠:“说到底,都是心系着皇上您的,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就让臣妾替皇上好好安抚一番,也就是了。”
皇帝沉吟了好一会儿,眉宇几度蹙松,终于还是问道:“掳走笑薇的,乃是媚贵人身边的小六子,皇后怎么看?”
皇后止住了脚步,看了看天边金灿灿的朝阳,缓言道:“臣妾方才瞧着,这冉冉的红日,橙红明亮。这会儿再看,却觉得金光耀目。同是一样的景物,不同的时候来看,便也有了明显的差别。
皇上,想来媚贵人也必然如此。
您眼中的她,温顺柔和,可妃嫔们瞧着,却觉得她妩媚妖格。终究是一样的人,不同的,不过是心罢了。既然小六子死了,死无对证。那便等同于没有此事。谁也不能让已死的人开口不是么!可终归是活着的人更为要紧。”
如枯竭的朽木,泽春雨滋润,沁满了甘甜与清澈。皇帝这才觉得,自己忽略了许久的皇后,才最懂自己的心。“朕也这般想过。可笑薇是朕的女儿……”
如妃还是您心里最在意的人呢!皇后知道皇帝未宣之于口的话是什么。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脸上的颜色却截然相反的更显体贴。“万幸小公主无碍啊!皇上若是还不放心,只消多做陪伴,想来如妃也会安慰的。毕竟,如妃多年来深得皇上您的宠爱,知进退,不会使皇上您为难的。眼下年关将近,媚贵人只要好好反省,虔诚礼佛为皇上祈福,为大清祈福,自然能消减戾气。化解旁人心中的积怨。”
瞧着皇上还是有些不忍,皇后笑着说道:“自然,若是苏拉妹妹果真委屈,待到此事平息,皇上您再寻个由头,晋一晋她的位分也就是了。”
说到这儿,皇后微微蹙眉,密密的睫毛上,覆盖下一片淡薄的阴影:“先前长春宫的事,臣妾还耿耿于怀。皇上不妨加强守卫,以免……旁逸斜出什么乱子。不要的提防,还是不可免除的。”
这话显然是提醒皇上不要掉以轻心。矛头自然是冲着如妃戳过去的了。
转愁为笑,皇后又是一副和婉的模样:“其实只要皇上您有心,什么都不为过,臣妾与一众姐妹自然同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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