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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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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未说话,皇后却又转笑为忧道:“皇上,只是如此一来,永寿宫必然是要车水马龙,客似云来了。只怕妹妹就无法安心养胎了,岂非得不偿失。臣妾疏忽了这一点,妹妹素来是喜静的,孕中脾性又难免心浮气躁……”
果然这话被皇帝听了进去,深以为然:“不错。叩拜刀不急于一时,只管先晋了位份,待平安诞育了皇嗣,再闹这些礼数不迟。也正好庆祝,欢腾欢腾。皇宫里,也有好些时候没这样大张旗鼓的热闹过了。”
皇后在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马上就给如妃这样的荣耀,可晋封为贵妃是免不了了。
笑容凝结在唇角有一丝的僵硬,只是弧度依然很美。皇后不年轻了,可依然能从她的笑颜看见几分昔日的明艳动人。
“常永贵,笔墨伺候。朕亲自拟旨册封如玥为妃。天一亮,你就送到永寿宫去。”皇帝哂笑,满心憧憬,这一次,如玥一定能为他诞下一个健壮的小皇子。
只是这一夜,永寿宫寂静的犹如空城一般,并未有什么动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永寿宫敞开的正宫朱漆门时,常永贵已经带着宣旨的人,整齐的侯在门外。
芩儿相迎,见常永贵脸色奇怪有些不解,忙笑道:“公公这么早哇,我家娘娘还在装扮,不如先请耳房歇歇脚。”
常永贵有圣旨在手,本是不能耽搁的,但事情有轻有重,也不能草率:“也好。小马子,你们且在这里厚着,本公公喝口茶润润喉,待会儿声音更响亮不是。”
“是,师傅。”小马子很是欢喜,连连点头。
常永贵这才跟着芩儿往偏房去,才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昨个儿晚膳后,永寿宫可传了御医来请脉么!”
芩儿一听,不由惊讶,这等小事怎么惊动了常永贵?“的确有此事,怎么?”
常永贵略微点头,接着问:“如妃娘娘成孕是何等要紧之事,为何永寿宫不直接禀告皇上,反而将消息送去了储秀宫?”
“什么?”芩儿惊讶的下巴险些掉下来。“几时说过我家娘娘有孕啊!是谁凭空捏造这样的传言,无中生有!不要命了么!”
这回轮到常永贵吃惊了:“那御医来……”
“那御医来是给几个粗婢瞧病,且也不是石御医来。就是当晚轮值的御医。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谣言来,真是可恶至极。”芩儿哪里晓得圣旨都下来了,一味的只顾上生闷气了。再看常永贵的脸色,不禁大惊:“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
知晓芩儿猜到了,常永贵忧心的点了点头:“皇后将讹传禀告了皇上,这会儿连晋封如妃娘娘为贵妃的旨意都到了。可若仅仅是谣言,那……”
“这么大的事儿,还请公公拿个主意啊。”芩儿福了身:“万一追查不到源头,岂不是要皇上怪罪我家娘娘。奴婢这就去扣下那御医,再扭了去皇上面前请罪。只是娘娘由始至终都不晓得此事,必然不会有牵连。”
“你先别慌。”常永贵忽然就有了主意:“你说的对,如妃从来不晓得此事!”
这一句话,给常永贵提了个醒,既然如妃不晓得,那么也不应当小心,或者有什么应对。只当是皇上有了册封的旨意便罢。
芩儿赞同常永贵的意思,敛怒道:“那就有劳公公即刻宣旨,奴婢这就去扶娘娘来正殿接旨。以后的话,待皇上来了,再议不迟。”
如玥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听芩儿说常永贵来传旨了,便跟着往正殿去了。一路之上,芩儿面含喜色没有半点不自然。如玥也就没有多心,去想什么。
“如妃娘娘。”常永贵一如往常的恭敬谨慎,也将心事掩藏的很好:“皇上有旨,吩咐奴才一到早就来永寿宫宣旨,但愿没有扰攘到娘娘用膳。”
“怎么会。”如玥双手拂袖,灵动一抖便要跪地接旨,却被常永贵所阻拦。“娘娘,皇上特意吩咐了,这回接旨不用下跪。让奴才只管念就行。”
这倒是稀奇了,如玥总觉得这旨意来得太突然,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而且不用跪下接旨这样的恩赐,究竟为何而起呢?
常永贵清了清嗓子,恭敬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如妃钮钴禄氏,诞生望族。温恭素著,佐治后宫。孝敬性成,慎勤婉顺。著晋封为贵妃,保留封号,以彰淑德。钦此。特行传谕,周知后宫。另择吉日应行典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玥郑重无比的福了身,其实若非特免跪地接旨,这谢恩是要投地叩拜的。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乐不起来,突然成了如贵妃,当真令她眩晕不已。
沛双却是激动的不行了,眉眼弯成了一条细缝儿:“恭喜小姐,恭喜如贵妃娘娘。”本来还想着,晋封为贵妃也许会颇费周章,可不成想皇上竟然这样有心。“小姐,太好了。”沛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知道皇上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册封贵妃。
而这也就意味着后宫之中,除了皇后,最尊贵的便是自己小姐了。
“皇上驾到!”众人还没从欢喜的氛围中走脱,就听见门外的小太监吆喝了一声。
如玥忙抚了抚鬓边垂下来的几缕流苏,缓慢的迎了上去。
常永贵当心骗局当众被揭穿,忙道:“你们都退下去吧,别妨碍了皇上与贵妃娘娘说话。”芩儿配合的点了点头,也跟着退了下去。
“皇上万福。”如玥才屈膝,双手还没搁在合适的位置上,就被皇帝一把托住了双手。“朕不是说过么,你有着身子,这样的虚礼能免则免,况且你瞧,这殿上除了朕再无旁人了。此刻你我便是最贴心的夫妻,这样显得见外。”
皇上一口气说了这一串话,如玥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有着身子?天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会未卜先知么!
如玥正要开口,却听门外的小太监又道:“皇后娘娘驾到。”话音才落不久,皇后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皇上万福。”
“皇后娘娘吉祥。”如玥一脸的茫然,对上皇后焦急的一双凤目:“皇后娘娘额上尽是汗水,想必是急着赶来的。那您可有什么话要对皇上与如玥说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必然的,想来也跟方才的谜题有关!
皇后好不容易喘平了气息,见皇帝仍然满面喜色,不禁瑟瑟发抖。再瞧着如妃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便又怄气得慌,这难道是她为求晋封故意让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么!好阴毒的心肠,当真是防不胜防。
心中暗自发狠,皇后还是一脸惶恐的拜了下去:“臣妾无信了传言,犯了欺君之罪。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毕竟还是……还是言过其实了,望皇上不要动怒,身子要紧。臣妾甘愿认罚,还请皇上处置。”
“欺君之罪?”皇帝不解其意,只是骇人:“皇后所犯何罪?”
“如妃……如贵妃,并没有……成孕。”皇后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样一个事实,无疑是一盆冷水顺着皇帝的头泼了下来。“是臣妾无信了谗言。”
“你说什么?”皇帝的脸色随即便沉了下来,深邃的目光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皇后,你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落井
皇后深深望了皇帝一眼,才迫不得已的点了点头:“昨夜来储秀宫回报的小太监是个脸生的,当下喜滋滋的跟看守宫门的小毕子说了。小毕子就回了荷欢,荷欢以为是永寿宫的乐喜儿来过,也没有多问就同臣妾讲了。臣妾一欢喜,搅扰了皇上您安睡……”
伴随着极度的自责,皇后的头似有千万斤重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如玥嘴角抽搐,想要努力的笑出来,可肌肤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硬是怎么扯也扯不出来那得体而好看的微笑。“所以,皇上您,兴冲冲的册封臣妾为贵妃,就是以为臣妾有了皇嗣么?”
皇帝一怔,随即和善的笑道:“朕岂会是这个意思。”可笑里透着尴尬与苦涩,皇帝只觉得心里愧疚的厉害,冷喝道:“皇后怎么犯起糊涂来了,永寿宫的差事一贯是乐喜儿在当,何事轮到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来办了。”
这话说的露骨,尽是皇帝真心的责备。可皇后也是方才得知昨晚石黔默并未入宫请脉,而如妃根本不会相信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御医。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她险些发疯。忙让人打探,才晓得根本没有从永寿宫里传出如妃成孕的半个字。
于是乎,皇后便急匆匆的赶来永寿宫,希望能拦阻住宣旨的常永贵,可不想,还是太迟了。连皇上都险些知道了真相,她才赶过来。
只是,难道如妃真的是无辜的么?还是她存心以皇嗣为诱饵,引自己入局。
皇后愤恨不已,皇帝尴尬至极,如玥更是哭笑不得。究竟是谁这么有本事,看准了时机就牢牢实实的将了皇后一军。
“皇上,臣妾欺君实在无心。只是那脸生的小太监还藏匿在宫中,这样处心积虑的欺君实在是太过分了。臣妾请求皇上彻查此事,势必要给您一个交代。也给如妃一个交代。”皇后不知道是不是一时的嘴快,竟然将如贵妃叫成了如妃。
这一句如妃平时倒也不要紧,关键是这会儿很刺耳。似乎是说如妃并没有成孕,凭白的借着讹传得了晋封。更显得像是如妃自己故意而为的了。
皇帝心里别扭,再看一眼如玥苍白的脸色,越发的不舒服。
可如玥却觉得,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有人故意往永寿宫泼脏水,做的像是自己故意以成孕为借口得了贵妃的头衔。可实际上,因为此事而牵累的人,却是皇后。此时不趁机发难,岂非白白丧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顾盼流转的眸子,闪烁着些许悲伤,更多的却是极为严肃的不满。如玥兀自往前走了一步,近距离的看清楚伏在地上的皇后,冷言冷语:“皇后娘娘是以为,如玥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为博得贵妃的尊荣么?子嗣是何等重要之事,关系着大清的江山社稷。欺君是何等的重罪,臣妾又怎敢作为争宠的手段来欺骗皇上。
何况臣妾自信皇上待我是真心的好,只要是真心的好,臣妾不做贵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说这话的时候,如玥回过神对上了皇帝深邃的眼眸,微微露出笑意:“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如玥是贵人是嫔是妃又有什么要紧。”
这无疑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原本他还以为如玥会多心,会责备他,甚至会哭泣会怨怼,会骄傲的让皇上收回旨意。却不想如玥到底是豁达的,到底是顾全他的颜面的。皇帝欣慰的同时,不得不多疼了如玥几分。
思忖后方道:“朕晋封如玥为贵妃是心里早有的意愿,根本与她是否真的怀有龙裔无关。和诓常永贵方才宣读的圣旨上,并未有一字与皇嗣相关。颂扬的皆是如玥的品德与风范。”
皇后眼见着皇帝与如玥连成一线,竟然无从挑拨,不由的心寒。昨夜,他还是那么喜悦的握紧了自己的手,这会儿,眼里含情脉脉的却是凝视着另外一个女子。
太可笑了!这分明就是钮钴禄如玥刻意为之的把戏。纵然是这么想着,皇后的神情也是一点不敢造次:“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也并无诋毁如妃的意思。”
“如妃,如妃,皇后口口声声都是如妃,是不知朕已经下旨册封如玥为贵妃了,还是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愿意朕册封如玥为贵妃。”皇帝勃然大怒,忽然就脸色大变。一股怒气顶上了胸口,憋闷的脸色紫红。“究竟是你觉得如玥不配为贵妃,还是你气量狭窄根本容不下朕宠爱别的女子?”
皇帝越说越气,言语也是愈发的直接。惊得皇后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昨夜还担忧了一夜,心里不痛快了一夜,均是因为如妃成孕了。若是一早就知道这是谎言,何必还要傻兮兮的禀告于皇上,且加上让自己的心堵了一整夜。
如玥看着皇帝怒不可遏,又瞧着皇后委屈到垂泪,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丝丝快意。无论这件事儿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总算也是帮衬了自己一把。那就不要这么快揭穿谜底,这样不是很有意思么!
当然,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了才好。如玥心疼不已,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凑近皇上的身边才惋惜的说道:“皇上,您息怒啊,皇后娘娘端方大雅,必然不会与臣妾为难的。何况这些年来,皇后的身子一向不好,也少理后宫诸事了,哪能什么都看清楚看透彻呢。
加之分明是有人存心将这虚假的消息,传进储秀宫的。皇后根本来不及分辨,就依然知会皇上了,可见其实娘娘对臣妾还是格外关心的。”
如玥有些沾沾自喜,原来她火上浇油的功夫竟然这么的好。
果然皇帝马上就明白了:“常永贵,把小毕子给朕传来。”
皇后浑身一颤,不由得哆嗦了唇:“皇上,您这是……不信任臣妾了么?”
“信与不信,在于你究竟做了什么。”皇帝冷着铁青的脸,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对如玥道:“与朕坐下,好好听听皇后究竟做了什么。”
“是。”如玥恭顺的应下,转回身子慢慢走了过去。皇帝这也才转身,二人一并坐好。彼时常永贵已经带了小毕子上来。
“皇上……”皇后奢望般的凝视了一眼这正襟危坐的君王,忽然觉得,无论自己是站着还是跪着,是笑着还是哭着,他根本就看不见,从来都看不见。满心以为媚贵人失宠了,如妃又不得皇上的欢心了,或许这夫君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满心以为,只要自己处处体谅他的难处,好好教养两个阿哥,他便会有那么一天回心转意,哪怕是怜悯她这些年的付出都好。皇后垂下头的一瞬间,泪水便夺眶而出,无声的跌碎一地。
“朕来问你,昨晚究竟是何人把如贵妃成孕的消息,送去了储秀宫的?”皇帝威严的声音苍劲有力,这是盛怒之下的天子威严,载着不容置疑的腾腾煞气。
龙目锐利的锋芒,只睨了小毕子一眼,就惊得的他险些没了魂儿。“皇上息怒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进储秀宫伺候皇后娘娘的时候且短,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儿啊。”
如妃见他是真的很慌乱,不由得宽慰道:“皇上问什么,你知无不言即可。若果真不知情,也确实与你无干,自然不会责罚于你。是么皇上?”
“自然。”皇帝望了如玥一眼,心里交织的怒意稍微有些和缓。他就是喜欢这样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如玥。
“奴才并不知道来送信儿的是何人,只晓得……”小毕子眼尾的余光扫过皇后的面庞,略微担忧而慌张,却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脱口而出:“只晓得那人是专为皇后娘娘办事儿的,隔三差五就会送各宫的消息来储秀宫,奴才之前见过他几回。”
皇帝品着小毕子的话,好半晌才抿着唇,极为凛然的念道:“为皇后办事儿的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欲哭无泪
如玥苦笑了一声,有些沮丧的转过脸去,很柔弱的语气说道:“这么说,消息不是脸生的小太监送去储秀宫的,而是皇后娘娘您的吩咐人,刻意追查到的。若是如此,岂非您成日里都盯着永寿宫的风吹草动呢,岂非无私见有私了。到底如玥做了什么,让您这样的不放心啊?”
“朕说何以皇后的病一直不好呢,原是操心的缘故。”皇帝浓黑的剑眉微挑,冷眼道:“既然是你的人打探到的消息,又怎么会寻不出源头。子嗣乃关乎江山后继,岂同儿戏。朕必要问个一清二楚,皇后掂量着办吧!”
如妃煽风点火,皇帝态度坚决,两人非但没生出嫌隙来,反而出奇的心思一致。皇后自觉身子一点点的冰冷起来,从心往外,透出凉意,寒的吓人。
“并非臣妾不想追查清楚,只是那小太监在事发之后就拿着储秀宫的令牌,逃出宫避祸去了。”皇后很是无奈,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耍得团团转,她还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可这会儿说什么,怕是皇上也不会信了,满心的委屈只能自己压制着。依然惹得皇上恼怒了,总不能撕破脸吧。
那这些日子,不是白白苦熬了么?哼!如贵妃,她也配!心里顶着一口气,皇后的脸色可想而知的难看。恨意就像千万只小虫在心里嘶咬啃噬,真真儿的钻心难受。
“皇上。”如玥轻叹了一句,幽然的露出笑颜:“许是这就跑了。这奴才本受命于皇后娘娘,胆敢讹传臣妾有孕欺瞒娘娘,必然得逃了。否则事情败露,性命大抵是保不住了。臣妾倒是信皇后所言。”
脸上的颜色好看了几分,如玥令人倾心的美,着实引得皇帝多看了几回。“无论是何人所为,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的胸怀总是要有的。”蹙紧了眉,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的病还未痊愈,就好好留在你的储秀宫里将养吧。旁人宫里的事儿,实不劳你操心。后宫诸事有如贵妃替你操持,你反而能清闲度日了。”
皇后真的很想一头碰死,这样的委屈她真的再也不想承受了。但即便是死也不能让旁人快活,凭什么她钮钴禄如玥,就能替了她的身份?
谁知皇后还未开口说什么。皇帝就急不可耐的追问了一句:“皇后不谢谢如贵妃么?”
“臣妾谢皇上,谢如贵妃。”皇后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隐约能感觉到凹凸雕刻的花纹。“臣妾告退。”
颤抖着站起身子,皇后只觉得浑身都僵硬的不听使唤了。
如玥蓦然的看着,没有特别的开心亦或者痛快,她只是再想,这样帮衬她打压皇后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还是站起了身子,依然是从前的样子,如玥微微屈膝,叠手拘礼:“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这一走,如玥的心便空了下来。皇帝沉着脸色没有说话,像是刻意等她先开口。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的流言,事实上,这些日子臣妾并未传召御医来瞧过。也不晓得,竟然会有人以此借口扰乱视听,害得皇上您空欢喜一场。而臣妾却只能做一个名不副实的‘贵妃’,还请皇上宽心,切勿动怒伤了身子。”如玥取了一条绢子,上绣着两朵并蒂的莲,用花汁子兑好的香水沁过复晾干的,有淡淡的馥郁之气。
沾在皇帝饱满的额头上,微微的凉意让人不觉清醒,心里也舒坦了很多。
握住如玥的手,皇帝扶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朕怄的,并非是一场空欢喜,而是怕你难受。知晓你一直很在意子嗣之事,才不想你难过。那贵妃之位,除了你,也再无旁人适合。”
“皇上。”如玥亲昵的贴在他的脸颊上,柔柔的蹭了蹭。许是一夜眠的缘故,皇上的胡须长出了很多,刺在脸上痒痒的隐隐的疼,那感觉奇怪急了。
如玥禁不住缩了缩身子,皇帝却极有兴趣似的,又贪婪的蹭了过来。“皇上……”如玥笑得格外明媚,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牡丹,雍容华贵,却不失俏皮可人。
“咳咳……”皇帝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沉闷,不禁咳嗽起来。本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谁知咳了几声竟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昏黑。
“皇上,您怎么了?”如玥脸色大变,心揪着似的疼,连忙站起身子:“常永贵,快去请御医来。快去。”
常永贵猛然听见这么一声,亦大惊,应了一声掉头就往宫外跑。
芩儿听着声音不对,忙不迭的创了进来:“娘娘……皇上他,这是怎么了?”
“快拿热茶来。”如玥只觉得心不停的在颤抖,那种恐惧感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皇上,您怎么样了?如玥在这儿,您看看我!”如玥根本没有意识菿自己在流泪,只是觉得皇帝的眸中光辉很是黯淡。淡到她已经看不清楚了他的心。
芩儿端了温热的茶来,如玥自行品尝了一口,正合适,才小心的喂到皇帝口中。
前后抿了两小口,皇帝的脸色渐渐好起来,气息也稍微顺畅了。再看眼前的如玥,已然哭成了泪人。正伏在自己身边,柔柔的说话,那种感觉仿佛很能让人安心。“别哭,傻丫头,朕不是好好的么。瞧你!”
“臣妾没哭。”如玥执拗的撇着嘴:“皇上您怕臣妾担心,还这样吓唬臣妾。”
皇帝舒了一口气,微笑的伸手攥住如玥冰凉的手,宽慰道:“傻丫头,朕怎么舍得吓唬你。你瞧,这不是好好的么?”
如玥转手将水递给芩儿,一把环保住皇帝,大声的哭了起来:“皇上你好坏,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吓唬臣妾,怎么可以,你怀……你明明知道臣妾所有的,唯有你和笑薇,偏偏还要这样吓唬臣妾……”
皇帝只觉得满怀都是温热,用力的抱紧了如玥,动容道:“是朕不好,惹得你哭了。朕只想你开心,反而惹的你伤心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啦,不好啦……”荷欢没头苍蝇似的闯进来。
彼时皇后都还没有坐稳,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住口!给本宫掌嘴!不好,不好,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不好!是皇上废后的旨意到了么!”
“娘娘。”荷欢委屈极了,哭腔道:“您要掌奴婢的嘴,也得先听奴婢把话说完啊。胡御医去了永寿宫,说是皇上不好了……”
“皇上?”皇后猛然站起身子,惊诧的不行:“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如妃,是她……是她把皇上害成这样的。你还跪在那里等死么,快去备辇。本宫要去看皇上!快去呀,你要急死本宫不成?”
“可是皇上没有旨意,您幽居养病期间不得……”荷欢是怕皇上怪罪,才不得已多提醒这么一句。
“天塌下来,由本宫顶着,你怕什么!还不滚去备辇!”皇后激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荷欢惶恐的不行,一溜烟跑了出去。
说话的功夫,常永贵就领着胡御医进了永寿宫。瞧见的却是一出感人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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