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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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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柳絮絮,见过安嫔娘娘。”丽贵人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平平淡淡的行了个礼,就想走。“不耽误您赏花,臣妾告退了。”
安嫔咯咯的笑了两声,对身边的侍婢道:“你们去拿些蜜饯热茶来,准备好了就搁在那亭子里。本宫与丽贵人等在这里,一会儿一并去喝茶。”
这话多有强留丽贵人的意思,听着不免让人觉得很不舒坦。丽贵人略微蹙了蹙眉,不解道:“敢问安嫔是何用意?臣妾几时说过有赏花品茗的雅兴呢!何况,絮絮素来不愿与人深交,请恕臣妾冒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安嫔也不恼,拣了这一句戳进丽贵人心里的诗来念。
果然,丽贵人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原来不仅仅是如妃睿智,后宫里的人尽然都瞧出来这貌合神离的姐妹之情。
“怎么,你又不想走了?”安嫔笑逐颜开:“就是么,人总归是自私的,亲姐们之间也不外乎如是。及早为自己绸缪总是没错的。妹妹不妨坐下说说话,喝盏茶好好想个清楚。”
丽贵人再看安嫔的时候,已经是满面的笑意,笑里没有刻意压制的心痛,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怨怼,只是明澈至清的一滩净水。可正因为这水太清澈纯净,反而让人看不见任何的情绪,难以捉摸。
“臣妾还是得多谢安嫔的一番好意。可如安嫔娘娘的教诲所言,臣妾要为自身好好稠谋打算,更没有时间浪费在旁处。”丽贵人笑着垂下眼眸:“何况臣妾始终觉得,先旁人之忧而忧的人,必是于自身无辙了,才好向旁人下手。不然怎么叫唯恐天下不乱呢!可惜未必真就对自身好。”
安嫔本是想拉拢丽贵人,将康贵人的恩宠分掉。也想借这姐妹两的不和睦,生出些乱子来浑水摸鱼。可这口还没开话还没说,就让这个柳絮絮给顶了回来,这种感当即让她又羞又辱。望着丽贵人轻摇慢晃的身子,她不禁自语道:“你不肯与我联手,我偏不信她柳绵绵也不肯。”
没办法,她瓜尔佳茉蕊在宫嫔之中,也算不得年轻貌美的了。出身本也就不高,又经历过冷宫里的那段岁月,她再也不敢不想回到那个时候。原以为自己看得很开了,可这才到哪里啊,往后的岁月又该怎么苦熬才好?
难得这一回如贵妃得势,皇后又想起了自己,肯让给她这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许这就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吧,实在是不能不博。
这么想着,安嫔更觉得心里凝聚着一股凛然之前,随着她的气血游窜全身,令她热血沸腾。“紫棠,回宫。”
小马子脚底下抹了油一样,蹭蹭的往永寿宫赶,碰巧沛双带着两个小丫头走出来,险些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干什么啊?”沛双埋怨似的白了他一眼,无可奈何道:“还好是我,若是撞上了贵妃娘娘,看你还能不能顶着脑袋对着我笑。”
“哎呦,姑姑可别怪我,这不是急着给如贵妃娘娘送信儿么!”小马子嘿嘿一笑,咧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什么事儿呀?”沛双的眉宇微聚,脑子里不禁猜着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也至于把他急成这个样子。
“阖宫庆宴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小马子一个激灵,附在沛双耳畔道:“皇上说了,如贵妃娘娘孕中难免孤闷,为能让娘娘开怀,就定在了三日后。届时福晋也会入宫一聚。”
“什么?二小姐也来?”沛双本也猜到了庆郡王会携福晋出席。可这话从旁人口中一说出来,还是不禁惊了她的心:“真是没个安生的时候了。”
其实小马子早就猜到如贵妃与福晋多半是不和睦的,否则哪有人明知道自己的亲姐姐得宠,还硬要往宫里头塞进两个美人来!心里暗自庆幸,这消息算是没有送错。小马子接茬道:“还听说,皇上恩准福晋与宫里陪伴几日,尽诉姐妹之情。若是贵妃娘娘不属意……还请沛双姑姑早有准备。”
沛双忧色未减,随即却是明朗一笑:“猴崽子,机灵劲儿的,少不了你的。”说着从腰间取出了一块玉佩,握着小马子的手搁在了他的掌心:“放心吧,贵妃娘娘心里有数了。”
“呦,谢谢沛双姐了。”小马子欢喜的垂下头去,其实一块玉佩原也算不得什么,他跟着师傅伺候在皇帝身边,单是这宫里的奴才们,每每送上的孝敬也就不少。更况乎还有宫外求他办事儿的人呢。
只是如贵妃再度成孕,难保诞下小阿哥后不会再得晋封,权倾后宫。总得讨个欢不是!倘若自己真是犯了错得罪了皇上,也总算有人求个情么!这么想着,小马子眉飞色舞的又道:“娘娘孕中辛劳,奴才若是有信儿还得赶紧着来呢!”
“好。”沛双抿着唇笑道:“等着你的信儿。”
“得嘞。”小马子一个千儿打下去,麻溜的告退了。“师傅还等着奴才回话呢,不耽误姑姑了,奴才回去了。”
沛双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活活的被气得发抖,这都多少年了,这不知好赖的二小姐怎么还是死性不敢。也没有心思去内务府挑选南珠了,沛双淡然的吩咐小宫婢道:“你们替本姑姑走这一趟吧,江连知晓永寿宫的差事该怎么当。我还得去禀告贵妃娘娘一声,早些准备着不是!”
如玥正在比划着手里的绣样,和芩儿说笑的起劲儿,瞧着沛双阴沉着脸去而复返,心里微有些凉:“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一转身的功夫,气鼓鼓的回来了!是谁敢给咱们沛双大姑姑气受啊?”
本来是想憋会儿再说,听见小姐这样调侃,沛双当即就忍不住了:“小姐啊,难为你还有心思和奴婢说笑呢。那讨嫌的说话就要入宫了。”
“讨嫌的?”芩儿一时没想到是谁,不免疑惑:“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咱们贵妃娘娘面前讨嫌啊?还是讨了咱们沛双大姑姑的嫌?”
如玥心里猜到了是谁,也并未发作,只是对着芩儿微微一笑:“讨不讨嫌,不在于她来不来。在于咱们自己所想罢了。”
“奴婢明白了。”芩儿点了点头,领略道:“只是今时今日,早已没有办法更替变换了,难道福晋还郁郁难抒么?况且,庆郡王是咱们皇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也是最得皇上看重的王爷了。这样好的去处,又是嫡亲的福晋,还不知足么?”
沛双恨的心里难受,撇着嘴道:“知足?从来人心不足蛇吞象,更何况她是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这些年了,她除了送进宫两个惹人愤恨的贵人来,还送过什么来?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福晋诰命夫人也晓得礼尚往来,关询贵妃娘娘呢。
偏是她这个嫡亲的妹妹,只晓得给人添堵。奴婢现在还后悔呢,当年在华兰池要是痛痛快快的淹死了不就好了么,偏是我这双手,非要捞起她了。到了今时今日还要祸害小姐你!”
“啐!”芩儿假嗔:“当着贵妃娘娘和小皇子,你这没完没了的胡说什么呢,也不知避讳。”沛双猛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不禁咂舌:“小姐,您可别怪奴婢啊。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如玥笑着,很纯美明澈的双眼里,有欣喜与感激:“我真的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福气。不管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我只希望能平安的诞下这个孩子。如宝的性子,怕是这一生都是这个样子了。既然知道她永远都会如此,你又何必要比着跟她置气呢。
还是想想咱们该干什么,该怎么保住这个孩子才好。”
无疑,这话是给芩儿提了个醒,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皇后幽居良久,这才要有所图,便被康贵人给按了回去。且还输的这样屈辱,依皇后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安心的。且说,皇后冷待了安嫔那么久,这会儿瞧着,就大有笼络安抚之意,莫不是又想借着安嫔为祸吧?”
“这一点的确如此。”如玥的双眼,流露出暗淡的光彩,幽幽道:“皇后唯一能‘信任’,自然或许也谈不上信任吧!淳嫔她驾驭不了,柳氏姊妹是她心头的刺,而且身为皇后总不能低声下气的和玩弄自己的人谈条件吧!也难怪她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安嫔来。”
沛双认同的点点头,忽然有很心疼自家小姐。原以为有一个二小姐已经很苦恼了,现在还有皇后,有安嫔,有柳氏两姊妹。孕中这样辛苦筹谋,当真是令人疼惜不已。 
  
第二百零四章:阖宫宴庆(一)
未免如贵妃操劳,家宴就设在了永寿宫的正殿之上。常永贵将差事办的极好,既没有打扰孕中的如贵妃休息,又将正殿布置的格外气派,不失天家庄肃与奢华。
嫔位以上的宫嫔,随皇帝皇后一并出席了宴会,而刘氏姊妹也被恩准出席。这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儿,却还是使很多人心里不那么舒坦。
先帝八皇子怡亲王永璇、十一皇子成亲王永瑆以及十七皇子庆亲王永璘皆协福晋出席盛宴。钮钴禄如宝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姐姐,这会儿才坐定,便不由自主的打量在场的宫嫔,想瞧见贵为贵妃的姐姐,如今是怎么样的明艳照人。可环视了一圈,也并未见到意向中渴望看见倩影,不觉微笑着垂下头去。
“如贵妃安好?”庆亲王不觉笑问:“昔年始见,贵妃还是青衫的佳人,不想时至今日已经贵为贵妃了。臣弟还未恭喜皇上再添麟儿。”
皇帝满面春风,透着舒心的笑意:“老十七年岁越大,说话越沉稳了。常永贵,去请如贵妃来。”
皇后得体的笑着,恭顺道:“皇上真是体贴如玥妹妹,知道她有身子最受不得苦,只待开席前才将妹妹请出来。臣妾替妹妹感念皇上一番关怀。”
龙目不斜,似乎根本无谓皇后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皇帝也并非没有听小马子说起,究竟是什么令皇后大惊,跌下车辇来,难道他会不清楚么。又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看着就觉得假。“皇后心里有分寸,朕便欣慰了。”
此言一出,皇后便不由得震了一下。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装成无比欢喜的样子出席这个庆祝如贵妃有孕的家宴。该做的一切都做的这样好,他竟然还不满足,还要这样偏私。唇边的笑意冷的让她卷不起唇角来,可她已然得笑着。
不为别的,她钮钴禄睿澄才是唯一的皇后。妃子再尊贵又如何,一样是越不过她去的。
“在看什么?”永璘见如宝凝视着西壁上的一幅画走神,遂问。
“那《班姬辞辇图》,妾身看着是极好的。”如宝不禁想起,如玥一入宫,皇上就赏了她单独于永寿宫居住的荣耀,且这殿上的匾额还是乾隆爷御题的“令仪淑德”。皇上真就这么喜欢如玥么,将她誉为贤妃?
永璘正想说什么,却是常永贵那字正腔圆的京调荣耀扬声:“如贵妃娘娘驾到。”
宫嫔们闻声不禁徐徐起身,动作一致的拘着礼等如贵妃走进来。如宝见两位王爷的福晋也站起了身子,这才不情愿的跟着起来。
只是亲王们摆着皇族血统的尊贵架子,并未有半点动作。皇帝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怨怼,遂兀自站起了身子,兀自走上前去,亲自迎如贵妃进殿。
这个举动莫过于令王爷们极为尴尬,皇上都起来的,难道自己还有端身正坐的道理么?于是庆亲王最先起身,接着是成亲王,最后才是满腔愤怨的怡亲王。
自然,皇后也是尴尬万分。从来就没有皇后迎接妃嫔要起身的道理吧!可是皇上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就跟着站起来了。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拗过了心里的抵触。步伐还要轻盈,仪态还要端庄,皇后就这么亦步亦趋的陪着皇上走上前去。
如玥终于出现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里。以莲花慢步,极尽尊贵的走进殿来。才福了身,皇上的手便递在了自己身前。“皇上万福,臣妾来迟了。”
“并不。”皇帝握住如玥的手,彷如无人的亲昵笑道:“多迟朕都愿意等。”皇后的身子一颤,头上的百鸟朝凰髻也跟着颤动一下,索性是巧手的嬷嬷精心绾好的,不见松散,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脸还能搁在哪儿。
与皇帝携手并肩的往殿上走,如玥岂会看不见皇后的不自然。只是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心思叵测亲王的面,她实在不愿意宫闱的不睦成为他们耻笑的把柄。遂伸了手,向着皇后而去:“娘娘身子方好,怎好劳您亲自来迎,臣妾于心不忍。”
这一句话,总算是说的恰到好处,皇后不至于空落落的一个人返回座位,便顺势握住了如玥的手:“妹妹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的姐妹,何必这样客气。”好像和如贵妃这么近距离的握手笑说的情景还真是少见呢。
皇帝的眸中,闪过一丝欣赏的温光。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如今如玥正是母凭子贵的好时候,又是最得自己疼惜的好时候,她实在不必主动向皇后示好。这么做,完完全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为的就是不失礼于诸位亲王。
这温热从眼眸里流出来,却温热在自己心中,皇帝稍微用力的扶了如玥坐好,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皇后待皇帝落座,才端正的坐好。
于此时,皇帝左侧是如贵妃,右侧是中宫皇后,座下还有一众靓丽的宫嫔争相斗艳,的确是享尽了齐人之福呵。可风光的背后,那些勾心斗角,凶残杀戮,怎么可能会断绝的一天呢?
坐在龙椅之上,无疑是坐在刀山火海之上,根本没有差别。
“启筷吧。”同饮了一尊杜康,皇帝最先拣了一粒珍珠圆子,笑对如玥道:“平素你最爱吃的,朕特意让人在馅儿里加了些青翠的嫩叶,爽口不油腻,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多谢皇上。”如玥生落,芩儿便大方的走上来为其布菜,沛双则一直沉默的低着头,生怕看见二小姐,便气的浑身发抖。
口里才含了一颗丸子,如玥便对上了康贵人的眸子。比起丽贵人的憔悴,康贵人似乎并不能看出忧色,好似从头到尾她都是这么一副端方大雅的样子。至少人前,温婉和顺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如果不知道实情的人,或许会被她绝妙的伪装所欺骗。可越是了解了实情,越是觉得很恶心。不自觉的反了一口酸水上来,如玥用手挡在了唇前,手背紧紧贴着柔软的唇瓣,只觉得难受。
“娘娘。”芩儿连忙端上了承麟盘,双手奉于如贵妃身前。
如玥将含在口里的丸子吐了出来,还是觉得不那么舒服。沛双又奉上了清水漱口,柔声道:“小姐喝口水顺顺吧,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如宝将这一切看尽哪里,只觉得是如玥故意炫耀成孕身份的尊贵,气不打一处来。原本那是她该坐的位置啊,这一切的殊荣也本该是她才配享有的。屈居于亲王的福晋位分,是她此生最大的憾事。
福晋再怎么金贵也是臣子的妻,即便是见了宫里的贵人小主也得行礼。这么想着,她的目光便透出了杀意,缓缓的落在柳氏姊妹的脸庞之上。
偏是这两个小蹄子不济,一点点小事儿也办不好。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她如贵妃!
丽贵人抬起头时,发觉福晋在瞧自己,柔柔的回了一个微笑,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难道说是翅膀长硬了,就要忘本了么?如宝暗恨作想,不免将心一横,打定了主意。若是她们不好好的为自己办事儿,一举将她钮钴禄如玥的恩宠分去,以泄心头只恨。那么,她们就别想留着残命,享尽宫里的荣华富贵。
康贵人顺着丽贵人的目光瞧去,原是福晋眼里的杀意啊。她的心倒是不慌的,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能跟着皇上去出巡一切都容易多了。
“听闻皇上三月欲往五台山去,谒西陵。不知准备的妥当了么?”成亲王关询道。
怡亲王则吃着佳肴,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慢悠悠的说:“五台山与四川的峨眉山,安徽的九华山,浙江的普陀山皆是佛教四大名山。正可以顺道欣赏一下风景名胜,一抒胸臆。
想来皇上成日里困在紫禁城之中,纵然身边美女如云,也总算乏味了吧!更何况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永远没有看完的时候。倒不如借此良计,好好舒活舒活筋骨,寄情于山水之间。”
因着怡亲王是八皇子,年岁比皇上大些许,总归是倨傲了些,说话也难不中听。如玥虽然听得难受,但也没有显露丝毫的不悦之意。只示意了芩儿为皇上布菜。妄图分散皇上的注意力,或许就不会觉得刺耳了。
与如玥对视一眼,皇帝眼中的光彩依然温存。但又岂会听不出揶揄之意,略微一滞,皇帝从容道:“朕登基以来,政务繁忙,也有些许时候未能出巡了。此次谒西陵,朕也是百感交集。自想起昔年与先帝爷出巡的情景,每每至此,总觉得心中悲苦不已。”
皇后听了皇帝的话,不由得以帕子沾了沾眼尾:“臣妾也总想起先帝爷昔年的教诲,如皇上一般,每每想起,臣妾总有新的领悟。不时的对比自身,深思自律,方才不算辜负先帝爷的隆恩。”
皇帝略微点了一下头,吩咐常永贵道:“皇后喜欢金秋新腌渍的桂花,制成的汤圆,你去奉一碗来。”
“谢皇上。”皇后笑颜如花,眼中更是汇集了喜悦的泪光,柔顺的与皇帝对视了一眼。
怡亲王见此情景,便不再多言什么了,自顾自又饮了一杯酒。 
  
第二百零五章:阖宫宴庆(二)
如宝推了推庆亲王,柔婉笑道:“王爷,是不是该敬皇上一樽酒啊?这样大喜的时候。”庆亲王不免颔首,示意身旁的宫婢将酒樽填满,双手端起,对皇帝道:“臣弟承蒙皇兄关照,今日借宫里一樽杜康,敬皇兄一杯,聊表寸心。”
皇帝轻哂微笑,举杯共饮,很是随意的喝了这一樽酒。复道:“如今老十七你也贵为亲王了,行为举止到底比从前要端稳得多。朕心甚慰。”
成亲王本与福晋说笑,听了这话不由得眉峰一凛,随即却是柔和的笑起来:“十七弟到底也是皇上您嫡亲的兄弟,与皇上皆是孝仪纯皇后所出。总能学到几分皇上您的稳重,只是忽然这样一沉稳起来,倒让人觉得与从前他那嘻嘻哈哈的样子大相径庭了,一时难以适应。”
怡亲王哼笑了一声,不免睨了如宝一眼,极尽讥讽道:“许是福晋调教的好呗。日日里管着,束缚着,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了。本王自是知晓钮钴禄氏最出美女。
福晋也总算是正黄旗的出身,也是如贵妃娘娘嫡亲的妹妹呢。如贵妃娘娘连皇上都服侍的极好,也难怪身为妹妹的能调教好老十七了,一脉传承下来的本事,果然令旁人羡慕不来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沛双气的险些跳脚,表明了是成亲王不服气十七爷被册封亲王,怡亲王又素来与皇上不睦。可这与自家小姐有什么干系,凭什么遭了二小姐的连累,要活脱脱的受这份儿气?
眼尾的余光扫过小姐的面庞,似乎淡漠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这口气也唯有忍下了,连贵妃尚且不能随意言论,何况自己区区一个小小的宫婢了。
如玥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如宝,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也有些许时候没见到妹妹了,这会儿瞧着,果然楚楚动人,心里自然是很安慰的。只是皇后娘娘才是钮钴禄氏的一轮明月,如玥姊妹不过萤火之光,哪里比得上娘娘艳冠群芳呢!实在当不起怡亲王这样的赞誉。”
如玥的话,一字一句都说的绵软柔和,恭谨婉顺,太高了皇后的身份,也显示出皇家的尊贵。没有半分凌厉却软绵绵的将怡亲王顶了个哑口无言。
怡亲王福晋只得赞同的不住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谦卑而甚微。
“难得庆亲王福晋入宫,你们姊妹二人也必然有许多话说吧。”皇帝知道如玥不爱听这些话,成孕中也必然不想虚以委蛇的与这些亲王们嚼舌。遂体贴的为她寻了个理由。
可他哪里知道,钮钴禄如宝,才是如玥的一块心病呵。旁人再不济,只消不理会也就是了。可对着自己嫡亲的妹妹,有万二分的力量也使不出来不是么。
“多谢皇上,臣妾也有些乏了,想与妹妹回后厢说说体己话呢!”如玥身子曼摇,轻轻的站了起来。芩儿忙扶着她走下来,连同沛双一并跟在身后。
如宝这才站起身子,向皇帝皇后跪安行过礼,才转身与走下来如玥面对着面,轻柔的唤了一声:“姐姐。”
沛双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索性并没表现的太明显。如玥笑着嗯了一声:“走吧,去本宫的后厢再聊。”
丽贵人忽然站起了身子,朝皇帝福身道:“臣妾也有许久没见福晋了,心里想念的不行,还请皇上恩准,臣妾一并陪同叙话。”
闻听此言,康贵人眉心一跳,这个柳絮絮是疯了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要提起过往之事,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们曾是庆亲王府的舞姬一样。脸庞的绯红滚烫,让她觉得羞辱难耐,却偏偏她就有这个本事,将羞辱笑成害羞,晚了一些时候才起身,随着丽贵人一并拘礼。
皇帝以为如玥姊妹有话说,康贵人与丽贵人在场未必方便,略有些迟疑的与如玥对视了一眼。
“也好呢,皇上,人多热闹,臣妾也正好乐意有两位妹妹陪着。”如玥明白皇上的用心,不免微笑。
“去吧。”皇帝和蔼的叮咛:“顾着身子,别太费神了。”皇后一眼瞧见怡亲王似又有话说,少不得打断了话头:“荷欢,你去拿些本宫亲手熬制的八宝来,给诸位王爷品尝。”
荷欢乖巧的应下,皇后又道:“稍后也送去如贵妃那里些。”
庆亲王不禁道谢:“多谢皇嫂美意,臣弟也时常想起那八宝的滋味。宫里的御厨都不及皇嫂的手艺,还是皇兄最有福气了。”
在庆亲王的恭维声中,如玥一行人退出了正殿。这一场名为庆祝的家宴,算是落下帷幕了吧?可她与钮钴禄如宝的菜,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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