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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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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母亲说大人是不能说谎的。”笑薇一本正经的样子,可圈可点:“若是皇阿玛真的喜欢四哥,为何不去看他?四哥在母亲那里,眼睛都哭肿了?”
皇帝微微叹息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解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怪玉妃“教坏”了绵忻,只觉得借着这个由头发落了玉妃,以贵人的位分安葬,也算是给皇后留了颜面的。如玥幽幽的笑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笑薇乖,等会儿额娘去看你四哥好不好?”
“嗯。”笑薇点了点头,便急着从皇帝的怀里挣脱开。庄妃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总觉得孩子才是最真实的,也唯有他们从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刻意的伪装自己的心。
第二百一十五章:暗涌
“起——驾!”常永贵嘹亮的嗓音惊动了半个紫禁城。皇帝的御辇在前锋营,护君营以及御前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
随行的马车,有一辆是淡粉色轿帘,帘上绣着锦云万里的图案,看起来很是扎眼。没错,柳绵绵就坐在车上,透过事儿迎风曳曳的车帘眺望她所能看见的景色,一会儿的功夫,就再也看不见宫里绵延的红墙了。
柳绵绵忽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她从未想过,此生还能活着离开紫禁城。
而她生的同时,却有人要死!柳绵绵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起如贵妃的话,皇上离开紫禁城的那一日,便是冷宫里的那位--柳絮絮忌日。
“嘶……”柳绵绵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乍暖还寒的初春,还真是叫人心凉啊。不过也好,没有了柳絮絮,再没人能揭穿她的身份了不是。“翠竹。”
翠竹听得丽贵人在唤自己,紧忙快跑了两步,跟上马车:“贵人,有什么吩咐啊?”
“早晨让你给翠枝准备的汤点都办妥了么?”柳绵绵不想留下这个不忠不贞的女子跟在身边碍手碍脚,想着趁自己随皇上出巡,斩草除根。
忍住心底的恐慌,翠竹郑重的点了头:“贵人放心吧,姑姑身子弱些,奴婢给她加了足足的料,吃了一准儿奏效。”
柳绵绵微微笑着,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随手撩下了车辇的帘子,晃晃悠悠的继续闭目养神。
如玥目送了皇帝离去,心里一股凉意涌上来,忽然有些不安了。
芩儿目光敏锐,发觉如玥的情绪稍微有变,想宽慰几句。只是话还没说,又见安嫔转过身去,无声的垂泪,自己拭了拭又将那帕子随风扔在了地上。
这举动似乎是不舍得皇上,却又说不出的奇怪。
试探性的拾起帕子,芩儿故意装作没有察觉,轻轻抖了抖,复又还给了安嫔:“娘娘您的帕子掉了。”
皇后仿佛还怔怔的,听了这一句才回身睨了一眼。
安嫔略微有些尴尬,垂下头自语一般:“臣妾失仪了。只是未想过初春的风,依然寒冷刺骨,吹的人发怵。”
“不舒服就回宫去歇着吧。”皇后嫌恶,冷着脸道:“总归平日里,皇上也从不踏足你的咸福宫,也未必能觉出什么不同来。”
庄妃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略痛,烦不胜烦:“与其站在这儿吹风,倒不如回宫歇着才好。娘娘手上的伤,是不是好利索了?臣妾只知道四阿哥梦魇的毛病还不见起色呢!”
皇后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没有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多谢庄妃提醒。”
媚贵人听着热闹,却也觉得疲倦不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只觉得倦怠难安,有些站不稳了。鲁御医叮嘱臣妾多休息,若无其他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如贵妃也怀着孩子,月份还稍大些,亦不见如此疲劳。怎么媚贵人似吃不消似的?”庄妃鄙夷,轻摇慢晃的往前了两步:“还是你自己多在意些好,少出宫门,若是有个什么不得劲儿的,惊着旁人就不好了。”
“多谢庄妃娘娘教诲。”媚贵人妩媚一笑,露出娇嗔的得意:“到底是庄妃娘娘抚育了固伦公主,又照拂着四阿哥,什么该在意,您是门儿清着呢!臣妾告退!”
显然是媚贵人讥讽庄妃没生养过,才这般得意。
若是平常,庄妃早一巴掌抽上去了,可她看见如玥眼底敛的很深的锋芒,知道媚贵人故意声张,便悻悻的闭口,旋身由另一个方向而去。
荷欢小心的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咱们去看看四阿哥么?”
皇后犹如专注的绣花却被针扎破了手指一样,疼得倒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我的心,几时离开过四阿哥呢!可是纵然如此又能怎么样?他不愿意认本宫这个皇额娘,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的母子缘分真的这么浅么?都怪玉妃……”
最后这一句被如玥听进耳中,很是不乐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后娘娘与其有空埋怨旁人,还是想想您这个当皇额娘的对自己的阿哥做过什么吧!想想从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何以要这么冷待您!万万不要是作茧自缚才好呢!”
“如贵妃!”皇后咬紧贝齿,却见安嫔神思不属的点了点头,更是怨气郁结于胸口:“一个两个的,是存心要把本宫气死才满意么?安嫔,你随本宫回储秀宫。”
安嫔一个哆嗦,慌乱的向如贵妃福了身,紧随着皇后就匆匆而去,那脚步竟凌乱不堪,像是心事满怀的样子。
芩儿扶了如玥上软骄,沛双便卷风二来,贴近如玥身前才说道:“启祥宫死了个姑姑,是昔日跟着丽贵人的翠枝。奴婢让人看了,毒死的,说是用罢早膳就倒在自己房里了,发现的时候身子还是暖的呢。”
“哼!”如玥凛然调眉,早已见怪不怪:“以柳绵绵的心性,必然是要出手的。你找准时机,避人耳目,将尸首抬去冷宫,让柳絮絮好好看看她姐姐的狠辣。待她看清楚仔细了,再把翠枝的脸剐花,大模大样的抬出来。”
沛双不是很明白小姐的用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甚为有理:“奴婢明白了,请小姐安心。”让人以为死的是冷宫里的柳氏,兴许能留下柳絮絮的命。而柳絮絮只要活着,她就有希望变回真正的丽贵人不是么!
芩儿钦佩如贵妃的冷静与机智,不觉露出笑意:“每一步,似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呢,奴婢真是钦佩不已。”
如玥连连叹息,轻轻揉了揉额头:“谋算人心是宫嫔们深谙的本事,本宫不过是做的久了,熟能生巧了。何况,这也算不的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争夺战而已。”
“那安嫔……”芩儿总觉得她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准是哪里不对。只是凭如贵妃的慧眼,不可能察觉不出。
“安嫔常年失宠,想来骨子里已经浸透了寂寞清冷,也尝尽了苦涩落寞。”如玥嗤鼻,好半晌才继续说道:“可她非但没有习惯这一切,反而皇上一走,使她特别的伤心,失落。理由或许只有一个!”
“娘娘您是怀疑她才是与柳绵绵联手的人?”芩儿认真的想了想,也觉得很有可能。
“百足之虫!这么看来,必然是她与柳绵绵联手,先挤出柳絮絮去,不让她随圣驾出巡。再借玉妃撼动本宫的地位与恩宠。可惜啊,安嫔自以为聪明,终究还是被柳绵绵抢占的绝佳的机会。她怎么能不失望的落泪呢,许这就是她最后亲近皇上的机会呢!”如玥心里很恨自己,从前许是太过于宽厚仁慈,才一次一次的放过这些作祟的小人。到头来非但没有让她们悔过自新,反而连累了玉淑姐姐。“给本宫细细的查,倘若这个安嫔果真牵涉其中,必叫她后果自负。”
“是,娘娘。”芩儿只觉得如贵妃分析的极为有理。也为如贵妃今时今日坚毅决断而庆幸。毕竟后公里实在不需要太多的宽仁与怜悯之心。
“唯一不明朗的,就是这件事皇后到底参与了多少!”如玥始终不信,皇后就没有丁点想抢回四阿哥的心思。“玉淑姐姐,到底当初将四阿哥养在你膝下,还是害了你。如玥糊涂啊!”
如此愧疚的自然不止如玥一人,当沛双将翠枝的尸首送进冷宫的“柳绵绵”面前时,她整个人一颤,就晕了过去。
沛双也并不急着安慰她,反而是撸起了柳絮絮的袖管,藕段儿似的腕子上赫然一个明显的刺痕。
“你干什么?”柳絮絮醒转过来,使劲儿的缩回了手臂。“你到底想干什么?”
“丽贵人何必如此呢。”沛双相较她而言,淡然得多了。“这痕迹很显然,是如贵妃娘娘赐你的簪子所致。且还是当着娘娘的面儿呢。你自当是天衣无缝,却不知一切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丽贵人,您让奴婢说什么才好呢?为了一个丧尽天良的绝情之人,值当么?”
“沛双姑姑,我求求你,让如贵妃娘娘放过我们姊妹吧!”柳絮絮当即就跪下了:“絮絮心意已决,既然姐姐心头高,愿意以此残躯成全了她。求求您了姑姑,您就放过姐姐吧!”
沛双真心想一巴掌把这个柳絮絮给打醒,也不是没有头脑也不是笨蛋,为什么遇到这样一个无情的姐姐,就犯起糊涂连命也不要了。可打若是真的能打醒,倒也值得了。怕就怕是打的自己手疼了,也无济于事。“放过你姐姐,谁放过我们贵妃娘娘啊。谁放过我们玉妃娘娘?
你若真的要死,奴婢也不拦着您,但是丽贵人,你不是死在旁人手上,而是死在你自己亲姊姊的手上。被你自己所谓的姐妹情,活活害死的!且无论你怎么抉择,柳绵绵都得死!”
第二百一十六章:多心
些许日子的清闲,如玥只吩咐了沛双仔细看着柳絮絮,既不让她死,也不让人接近她。冷宫之中,嫣然别有一番天地,就连专职照顾她的人,都是系出永寿宫的心腹。可旁人不知内情,终究也察觉不出冷宫之中,又是怎么样的一番苦熬。
皇后也显然被蒙在了鼓里,而她全部的心思,都牢牢的拴在了四阿哥身上。成日里总去庄妃的永和宫,偏殿之上一盏清茶,聊表为母的苦心。却无奈,怎么也融化不了童心之外,严严实实裹着的那一层厚厚的冰。
让如玥感到诧异的,是二阿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且还带着侧福晋佟佳氏。
沛双与芩儿一左一右的伴着佟佳氏走进来,而绵宁却一人先入寝室。彼时如玥正与淳嫔闲聊叙话,并没有预先就知晓二阿哥会来。
“如娘娘万福,绵宁有礼。”二阿哥循规蹈矩的请了安,给人的感觉似乎很不舒服。
如玥不知道旁人是不是能瞧出来,只是她忽然觉得这个俊朗的少年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大人”了,深谙后宫权术的阿哥,不再是那个冲动妄为,会因为担自己皇额娘的病情而大胆闯宫的孩子。
有了这种想法,如玥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难道他今日前来,是为了套自己一句心底话么?难道他也怕自己腹中的骨肉,会威胁他将来君临天下么?
各种的猜忌瞬间让如玥的心很不舒服,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明澈柔和:“二阿哥来了,怎么也不预先知会一声。本宫这里什么都不曾准备,倒怠慢了你与侧福晋。”
佟佳氏很是聪慧,连忙福身说道:“臣妾本就是来探望贵妃娘娘安的,若是劳动娘娘您操持,反而心中不宁。如今见娘娘您精神爽利,臣妾心中欢喜。”
如玥点了点头,笑道:“侧福晋秀外慧中,本宫见了也是很喜欢的。坐下说话,本宫这里也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沛双与芩儿忙着奉茶,倒也没有格外多想什么。淳嫔识趣儿,赞许了侧福晋几句,有与二阿哥说了些话,便跪安了。
唯独留下芩儿与沛双陪着,缓缓的叙话。可这场景,终究是生疏的多了,从前的种种随意,早已消失不见了。
“今日前来,儿臣也有一桩事想问过如娘娘的心意。”绵宁略有写腼腆,诚然苦笑:“儿臣大婚时,娶得是钮钴禄氏为福晋。可惜她命薄无福,撇下儿臣先去了。一转眼,竟也有这些许时候了。”
说道伤感的话,佟佳氏不禁捻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如玥细细看去,倒真是有几分泪意。不管这侧福晋心里是怎么想得,可光看她这个样子,还是会认为她很善良的。轻叹一声,如玥怅然若失:“富贵有命,终究强求不得。是福晋没有福气罢了,绵宁想问本宫什么?”
绵宁微微点头,似赞同如玥的话,复又接着说道:“侧福晋佟佳氏,端庄贤惠,聪明孝顺,儿臣有心将她册为福晋,如娘娘觉着可好么?”
若仅仅来意如此,倒是叫如玥省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如玥总觉得绵宁还有其余的话要说,让她格外不安心似的。“自然是好,本宫方才也说了,侧福晋秀外慧中,很讨人喜欢。既然也合绵宁你自己的心意,就这么办吧!”
侧福晋闻言不由起身,恭顺的朝如贵妃行礼:“多谢贵妃娘娘赞赏,只是臣妾才疏学浅,又貌若无盐,实在怕难以担当如此名分。”
“过来。”如玥朝她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吩咐了芩儿:“去把本宫的七窍玲珑簪拿来。”
佟佳氏缓缓走上前去,弯膝于如玥身前拘着礼。彼时,芩儿已经把簪子递到了如玥手中。那七巧玲珑簪迎着午时透进窗棂的阳光,金灿灿的很是耀目,仿佛有一层七彩的光环萦绕四周,让人想看,却根本看不清楚。
“本宫就把这支簪子送给你吧。”如玥托起簪子,轻柔的穿进了佟佳氏的鬓边。
身为侧福晋的佟佳氏,乖巧的垂下头去,欣然接受了。“长者赐不敢辞,臣妾多谢贵妃娘娘美意。”
“这便对了。”如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倘若这个佟佳氏一味的推辞或是说些客套连篇的废话,反而显得做作虚伪,这样恭顺而谦和,到底是当得起福晋这个身份的。日后绵宁登基,她也尽可以凭借自己的端庄母仪天下,算不算好事如玥不晓得,但总归是美事一桩。
“绵宁既然喜欢你,立你为福晋未尝不可,何况你知进退,有分寸,本宫也很喜欢。”如玥顿了一顿,从容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懂得体谅夫君的心,便是最好的了。”
“多谢贵妃娘娘赐教,臣妾铭肌镂骨,不敢忘怀。”佟佳氏郑重的一拜,才就着芩儿的手站起来。
绵宁睨了她一眼,会心笑道:“如娘娘的金簪甚美,却是妆容有些淡了,衬托不出华贵之气。”
佟佳氏闻言不由一颤,笑容也尴尬了几分。却索性芩儿更了解二阿哥的心意,不由唤了沛双:“扶着侧福晋去耳房补补妆吧,总能尽善尽美的。”
“去吧。”如玥允诺,自然也是听出来绵宁话中有话。待到几人一并退了出去,她也不愿再与绵宁猜忌兜心,反而直言为好。“特意选你皇阿玛不在宫里的时候来探望本宫,绵宁你是否有话要说?”
其实绵宁一直不晓得如何开口,他真心害怕如贵妃早已变迁了心意。可如今这样直白相问,却令他自己愧疚了:“如娘娘还是一如往昔,待儿臣真诚无私心。却是儿臣小人之心了,辜负了如娘娘的一番错爱。”
不等如玥开口,绵宁便坦然道:“实不相瞒,袭儿姑姑之死,的确是儿臣所为。是儿臣将那慢性的毒药,托人送到了姑姑手中,若非如此,姑姑不会殒命。可若是姑姑不死,儿臣实在难安,皇后娘娘她……”绵宁的脸上显露出格外痛苦的神情:“我皇额娘的仇未报,实在不能随意留下什么祸患!如娘娘,您可明白儿臣的苦心?”
如玥微微点头,却又连连摇头:“当年之事,袭儿也并不见得全都之情。先皇后娘娘做过什么,如今也未必会再有人深究。其实绵宁,你心里放不下仇恨,本宫亦然……只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得先保全自己的安危才是啊。
先皇后娘娘若是在天有灵,总归是希望你平安,希望你能君临天下。可她未必会在意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是否会被人揭穿的,你明白本宫的意思么?”
绵宁重重的点头:“儿臣明白。袭儿姑姑死后,儿臣也懊悔不已。如娘娘您早就参透了其中的因由,却始终只字未提,儿臣猜想您必然还是护着儿臣的,所以今日前来……只是想问清楚您的心意。”
如玥从容冷静,面容镇定:“你问。”
“倘若来日,儿臣有幸为皇额娘复仇,暂恶人于刀下。如娘娘可愿意坐上那高高的凤椅,以太后之尊母仪天下?”绵宁眼中的光芒,有些寒冷,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本宫,愿意遵从皇上与先皇后的心愿。”如玥从容不迫,坦然无私:“尊二阿哥为帝,绝不敢有半点私心。”
“那么你自己呢?”绵宁不甘心的问:“若是儿臣真的登基为帝,如娘娘你自己呢?”
“本宫是皇上的如贵妃,二阿哥若登基为帝,那么本宫就是先皇的如贵太妃。先皇没有尊本宫为后,本宫绝不会痴心妄想。”如玥平静的面容,让人看上去很是感叹。
只是她自己也从没想那么远的事情,只希望长长久久的陪伴在皇上身边就好。“本宫的孩儿,无论是男是女,都不要紧。本宫只愿他们平安成长,安度岁月,也就罢了。”
绵宁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唯道了一声:“儿臣明白。”
第二百一十七章:动静(一)
入春以来,这是最暖的一春日。皇后稳稳当当的乘着肩舆,由着一众奴才跟随着在御花园里闲逛。眼里所见的,是这春日里最柔和的阳光,云卷云舒。好像抬起头的时候,看不见那红墙金瓦,飞檐重重,倒也不觉得这一片任鸟翱翔的蓝天,竟是然是四四方方的。
暂时忘忧,令皇后的心中充满安逸,身轻如燕,她的目光跟随着飞鸟驰骋在无拘无束的天地之间。比凤冠之上母仪天下更让她向往,再想起此身,浓重的失落感冲淡了她所有的思绪,终究是没有片刻的惬意罢!
荷欢瞧着走在皇后身边的,尽算是储秀宫能信任的奴才,便轻声的问道:“娘娘纡尊降贵,去永寿宫探望如贵妃也就罢了,怎的探望完了贵妃还要去瞧那媚贵人不成么?那长春宫是何等的地方,奴婢真替娘娘感到不值。”
皇后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会儿,思绪还在九霄云外如奔驰的飞马脱缰,忽然就被荷欢这一句拉扯回了现实,当真是头疼不已。眉心凝聚着一股深深的鄙夷,皇后剜了荷欢一眼,胸口起伏,似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厌倦。“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本宫心中自然有数。”
瞧着皇后似不乐意了,荷欢紧着赔不是:“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其实荷欢也知道,作为奴婢,主子是不能选的。而主子的事儿也从来轮不到自己来插嘴。她没有媚贵人那么好的命,一朝攀上了皇恩,就成了这紫禁城里正经的小主。
更没有什么坏心或者狠心,她只希望能为皇后分忧,保了主子的平安,才能挨到二十五周岁,平平安安的出宫罢了。
睨了一眼荷欢,皇后似笑非笑的转了脸色:“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这……”荷欢略有些为难,随即又点了点头,缓声道:“奴婢听人说,如贵妃与媚贵人怀的,似乎都是……男胎。”
阿哥这两个字,荷花不敢说,怕触怒了皇后,也怕皇后真的介意了,这两个还在娘胎里的孩儿性命就堪虞了。
“本宫从来都是吃亏的,吃的还都是自己身边的人给的亏。”皇后轻柔的抚了抚自己的发鬓,又理了理腰间乱飞的流苏。继续缓缓的说道:“从前有小旦子,有茉蕊,有徐淼……都是本宫信任过的,却又将本宫推向风口浪尖上的下作货。”
荷欢一个哆嗦,险些当街就跪了下去。
反而是皇后“恩~”了一声,眸子里笑意越发的明显:“所以本宫身边的奴才也好,近身的侍婢也罢,都无需特别的伶俐。只要没有那么多心思,就一定能挨到出宫之日。”
好似被皇后当众剥去了衣裳,荷欢的脸滚烫的烧了起来,沉沉的垂下头去:“奴婢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皇后凛然虚了虚眼,满心恨意:“眼下最可恶的不是如贵妃、媚贵人,也不是她们腹中的男胎。而是……”
吃了这么多次亏,还当她分不清是非黑白么?是谁和冷宫里的康贵人联手算计了自己,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只要还有一日活着,就永远不能安心。皇后不愿意在皇上出宫的时候,生出许多乱子来。
可眼里也揉不得这一颗沙子了,于是,如贵妃又或者媚贵人其中之一,能为她铲除祸患是最好的了。最好能两败俱伤,让她坐山观虎斗上一回。
这边皇后的凤驾才落,那便乐喜儿已经奔进了后厢去通报。
芩儿一听是皇后来了,忙着吩咐了人去准备茶点。沛双则近近的贴在如玥身边侍奉,生怕皇后有什么不轨企图。
如玥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皇后迟早都要来。且她也早就猜到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就必然是要有一番动作的。不过她自己心里,却一直希望皇后早些来,大家都有心病,尽早的治好,总比无药可医溃烂下去好。
“你实在不必这样杯弓蛇影,皇后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咱们不客气。毕竟她还想借着咱们的刀,斩掉那些对她不忠不贞的枝杈呢!”如总能东西皇后的心意,自然也要为自己好好计划了。她现在的处境,已经与皇后不相上下了,越是到了顶端,越危险,这个浅显的道理她懂!
果然当皇后以一身凤凰翎羽牡丹国色的枣红旗装,步步生莲的走进内寝之时,如玥再一次笃定了皇后的心思。她轻轻的将手递在沛双手里,扶着手边的小几,动作依旧轻盈的站了起来。“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只是浅浅的屈膝福身,皇后便已经走上近前来:“如贵妃快快平身。皇上不是早已说明了,孕中无需多礼,妹妹又何必这样客气。”
如玥记不清楚皇后上一次称自己为妹妹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心想多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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