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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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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记不清楚皇后上一次称自己为妹妹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心想多半是皇上在的时候吧。不过无关紧要,面子上的事儿总归是周旋一下而已。“劳皇后娘娘来探望,如玥心中不安。芩儿,奉一盏湖州紫笋来。”
皇后亲昵的伴着如玥坐下,唤了一声荷欢。“这是本宫闲来无事亲手绣的,想来如贵妃腹中的必是个小阿哥,就绣了二龙戏珠的花样,妹妹可别嫌弃。”
芩儿恭顺的从荷欢手中接过肚兜,转递到如贵妃手中,欢欣的不行。如玥微微笑着,不觉赞叹:“臣妾从不知道,皇后娘娘的针黹竟是这样的好。这小巧的一枚肚兜,竟然绣着活灵活现的双龙,当真是令人赞叹。”
“宫中岁月难捱,日复一日的,总得做点什么打发了晨光不是。”皇后微微一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端起了茶盏,细细抿着品着。
如玥摆了摆手,唤芩儿好好收着,又吩咐沛双再去取些八珍糕来。待到人都退了下去,她才轻轻一笑:“皇后娘娘说的正是,后宫的岁月的确难捱,可再难,不也这样过了好些年了。终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本宫最羡慕的,处了妹妹你绝色的容颜之外,便是你身边竟然有这些死心塌地的人伺候了。你晓得本宫最难过的是什么么?”皇后纯金的护驾,零零星星的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晃动之间,那星辉般耀眼的光芒腾空划出了一条一条的弧线,煞是好看。
如玥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急着说话。
“本宫很羡慕,到了今时今日,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真诚的于你推心置腹。”皇后眉头锁的有些紧,眼中也是真情流露:“就连皇上也一样很信任你,这些都让本宫望尘莫及。”
只觉得可笑有可悲,如玥依然不动声色。其实皇后有今日,皆是败自己的残暴狠毒所赐罢了。
皇后对上了如玥的一双秋水剪瞳:“从前,先皇后也有这样的一双杏眼,纯净清澈,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恨不能深深的看尽眼里,记在脑海之中才好。本宫初入王府又何尝不是天真恪纯,总觉得有这样一双眼的女子,必然心地也是如此的纯洁。
何况她待本宫是真的很好很亲昵,而那个时候皇上也如此。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是我这一生最留恋最无法忘怀的……”
“臣妾可以想象。”如玥不想再听皇后说下,只是很认真的望着她的双眼:“正因为后来的一切不如当时那般美好,娘娘的心便不能自已了么?”
冷冷的笑着,皇后的眼尾竟有泪光闪烁:“衣食住行,皆是世间的上上之品。唯独看见的,却是这世间最最丑恶的一切。哪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下,掩藏的不是自己最丑恶的内心?又有哪一双柔荑玉手,扼住的不是别人的咽喉,没有沾满血腥?
那时候如贵妃你不在,你没有看见过,你不晓得先皇后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而在你入宫之后,你所看见的,只是本宫的恶毒与罪恶。你以为只有本宫是这个样子的么?孰不知这些,都是败先皇后所赐。”
或许先皇后真的不似如玥所想的那么简单罢,绵宁不正是为了替自己的额娘掩饰才逼死袭儿的么!可这些又与现在有什么关系?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皇后娘娘现在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如玥依然笑着,不怒不愠,云淡风轻的样子。
“对你来说,的确没有任何意义。可对本宫来说,正是从这样的残虐之中活到现在,才明白今时今日的一切尽是前因后果,报应不爽罢了。”说着话,皇后轻轻的搁下手里的茶盏。
怅然若失:“皇后先扶植了莹嫔也就是华妃了夺了本宫的恩宠,又在垂死之计扶植你,日后来夺走属于本宫三阿哥的皇位。真可谓刁毒了。偏是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自己腹中的孩儿登基为帝,君临天下么?”
本以为皇后来,只想说安嫔的事儿,却不料话题扯得这样远,连带着储君之事也牵涉其中了。如玥唏嘘长叹,好半天才道:“臣妾记得皇上说过,若是能选,他也希望自己只是个寻常的王爷。臣妾的心头从来就不高,只希望孩儿能平安长大,安然度日罢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动静(二)
“哦?”皇后用一种说不出是欣赏还是讽刺的眼神冷冷瞥了如贵妃一眼。“远了的话自不必说,本宫的心思也不瞒着妹妹。只是……”
“那皇后娘娘您想说些什么?”如玥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偏是不愿意拆穿的。
皇后神色一滞,很巧妙的将怨怼隐藏在暗淡的眸光之中,到底没有显露出不耐烦来。“记得当年本宫还是皇贵妃的时候,也曾经与妹妹你联手谋算过庄妃腹中的骨肉。可那又怎么样呢?庄妃因着笑薇的关系与你亲如姊妹,到底既往不咎了。
而本宫虽然与妹妹曾经联手,可到底是越走越远了,生疏的不行。偏是那珍珠散落满地的苏完尼瓜尔佳氏,好端端的还在哪里不是么?”
如玥眼前闪过皇后护甲熠熠生光的璀璨,又被那枣红的颜色填满了瞳孔,总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讽刺。“从冷宫里,将安嫔弄出来的人,不正是皇后您么?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多次,您真就不觉得腻味么?”
“那妹妹你觉得腻味了么?”皇后难得的心平气和。“本宫知道你有多恨媚贵人,她如今不是也好好的活在长春宫里,如你这般的安心养胎呢么?”
似笑非笑间,皇后轻轻抚了抚如玥的手:“本宫来永寿宫之前,得了皇上千里之外从五台山传回来的心思。令内务府重新拟了封号,预备赐媚贵人为嫔。”
这一点也在如玥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过皇上竟然连封号也要重新赏赐。“那不是很好么!本宫有孕,皇后禀明了皇上,臣妾被晋封了贵妃的位分。现在轮到媚贵人,也理当由皇后先于皇上的圣旨,请旨为媚贵人晋封。这样一来,总算没有厚此薄彼。”
皇后想了想,略微点头:“不愧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妹妹总是最能体谅皇上的心意。只是这一回,你猜内务府会给媚贵人什么封号才相得益彰呢?”
如玥抿着唇微微笑着,好半晌才道:“怕就怕什么封号,她都来不及享用。”
“本宫就是喜欢这样睿智镇定,又果断刚毅的如贵妃。”皇后站起了身子,长吁了口气:“总之后宫里没有安嫔,本宫才能舒适一些。那些个什么茉莉之类的花,真是香的有些刺鼻,苍白的有些碍眼了。如贵妃最是敏锐,能为本宫分忧,本宫自然偿你心愿。
谈及用毒下毒的那些功夫,满后宫里还有谁能与本宫媲美?”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如玥稳稳的落座,并未有起身的意思。却是芩儿与荷欢,推开了门迎了皇后出去。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皇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睨了如贵妃一眼。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上天要对这个女子如此的偏爱,赐她倾国倾城的明艳绝伦也就罢了,为何还让岁月不再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偏偏连天底下最不能转一的君王之心也赐给了她,还要给她无与伦比的尊贵与权势?心忽然就颤抖了起来,皇后当真是无法言说的害怕!
如玥却没有想太多,依然如常的安心养胎,她知道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而接踵而至的事必然会令她应接不暇。最要紧的,便是顾全自己的身子。总在这样无奈与无助的时候,她会想起玉淑姐姐。若是姐姐还在,或许不会尝尽这样孤清苦楚的滋味吧。
“皇后娘娘去了长春宫。”芩儿走进来的时候,见如玥愁容不减,心绪略微不宁。“娘娘可是又在思念玉妃了?”
“什么都逃不过姑姑的双眼。”如玥没有否认,随口叫沛双抱琵琶抱了来。“时候还早,皇后娘娘必然要去长春宫与媚贵人说上好一会儿的话。沛双,你就弹奏一曲‘长相思’给我解解闷儿吧。”
沛双依言而行,尽可能的将曲子弹好,可是到底也是不如玉妃的功夫。
如玥的脑子里,一时闪过从前与玉妃相处的片段,一时又想起皇后方才的话,掂量了再三,终于才有了决定。“夜幕之后,想法子把安嫔弄进咱们宫里来。”
“放心吧小姐,奴婢自有法子。”沛双始终抚着琵琶,三两根手指,弹乱了春日里的宁静。
长春宫里,媚贵人却比如玥更为恭顺客气的伴着皇后说话。
皇后一样拿出了自己为媚贵人腹中孩儿准备的礼物,那是一块极其精美的血玉,上刻飞龙在天。
媚贵人欢喜的不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着身子,坚持叩首谢恩。与皇后几番拉扯,终于才起身:“皇后娘娘不嫌臣妾的出身,竟然还这样关怀臣妾腹中的孩儿,苏拉感激不尽。若是不叩首谢恩,又怎么能表达臣妾的心意。”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皇后很是受落。“你能有这份心,本宫就很高兴了。”
若此,两人才算是说起正经的话来。
皇后品着媚贵人的话,会心的笑着,却说出不容置疑的话来:“你如今,已经是皇上的妃嫔了,还去提那些陈年的旧事做什么?更何况,你腹中还有咱们大清的龙裔呢。”目光谨慎的落在媚贵人的腹部,似乎看穿了那一切。
“御医也与本宫说了,大抵是个阿哥。多好啊。有了这个孩子,你在宫里的日子也会越发的好过起来。母凭子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媚贵人一听,不免心头一惊,泪珠子跟预先准备好似的,扑簌扑簌的滚了下来。着实令皇后一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还是有孕的人,情绪怎么能如此不平和呢!”
“皇后娘娘,求您可怜臣妾,可怜臣妾腹中的孩儿吧。”媚贵人再度下跪,似再也忍不住心酸似的,不顾仪态的大哭起来。
“荷欢,紫佳,快去扶媚贵人起来。”皇后看这么劝着是没有用的,不免吩咐了人去扶。荷欢倒是极为听话的,紫佳却随着自己的小主也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斗胆,我家贵人心里实在太苦了,还请娘娘您可怜。”说着话,紫佳也不免跟着哭了起来。“贵人如今身怀六甲,可内务府那帮奴才阳奉阴违,皇上才一走,送进长春宫的东西竟然一日不如一日了。贵人自己不介怀,可奴婢怎么忍心看着小主遭罪呢,皇后娘娘明鉴啊。”
皇后不觉一滞,奇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儿?到底你怀着的是皇家的骨肉,哪些不开眼的奴才竟敢造次,竟然欺主了。”
媚贵人敛了泪意,连连分辩:“并不是的,皇后娘娘,您别听紫佳浑说。臣妾委屈,并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臣妾是怕,自身的恩宠太过隆盛,与身份不相配罢了。只想求皇后可怜,庇护臣妾腹中孩儿的平安罢了。”
倒是个伶俐的。皇后心里不免猜想,媚贵人做这样的戏为求自保,不过是为了先下手为强了吧。面上却表现的很担忧,完全不知究竟一般:“同样是怀着孕,看看人家如贵妃不是满好的么。你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荷欢,扶起贵人来!”
听得出来皇后的语气里已经有几分责备之意了,媚贵人便不再坚持着跪地哀诉。就着荷欢的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其实她心里,比任何人都在意这个孩儿。容止优雅那些体面的功夫她或许不会,但轻柔与谨慎却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的。
就怕一个不留神,真的伤了这个孩子。
“这便对了。”皇后松了口气,关询道:“有什么话,现在只管说就是了。”
媚贵人哀伤不已,低了头道:“骤然受宠,已经招致了许多怨怼。臣妾有有幸能为皇上诞育皇嗣,不免成为了众矢之的。本身臣妾的出身就不高,这样叠加的恩宠在旁人看来,皆是臣妾的福气。可……臣妾心里真的很害怕,皇后娘娘,万一有什么闪失……”
“不会的。”皇后微微笑着,好似明朗无暇。“本宫身为皇后,你腹中骨肉的嫡母,必然要好好的保全你们母子。绝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皇后不知道自己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或许也就是说给媚贵人听,装装样子罢了。留下媚贵人,也不过就是为了能让如贵妃不得安宁罢了。或许只有媚贵人的肚子,才是如贵妃最堪忧的事儿。也唯有这个出身下作的完颜苏拉,才能从皇上哪里分到如贵妃的恩宠。
这滋味……皇后品着,当真够钮钴禄如玥受得。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庇护。”媚贵人泪落如雨,感激不尽,似乎把自己一身与腹中骨肉的安危都交托在皇后手中了一般。“臣妾不敢忘怀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若能为娘娘效劳,必当竭尽全力。”
“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内务府送的东西不好,你只管不用就是了。本宫自会让人从储秀宫挑选最好的送过来。”皇后不信媚贵人的话,却希望媚贵人能替她分忧。“只是本宫最近心情郁闷,想和苏拉你絮叨絮叨,总觉得春天一来,怎么这乱花又要开了呢!”
媚贵人并不笨,皇后的心病是什么她又岂会不知道:“乱花开了也必然入不得人眼,臣妾倒是极为擅长侍弄花草的。保管把那不好看的都拔去了,留下合娘娘心意的。”
“那是最好了。”皇后眯着凤眼,动容的笑道:“还是媚贵人最了解本宫的心思,没辜负皇上与本宫的一番疼惜。” 
  
第二百一十九章:试探(一)
“知道本宫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把你带来永寿宫么?”如玥披着一件厚厚的帛衣,很舒适惬意的靠在半躺鸾凤椅上,阖眼问道。室内唯能嗅到很淡的水仙花香,幽幽的令人忘忧。好似置身宁和的静岁之中,没有半点躁动。
安嫔淡漠的跪在一旁,与如贵妃相比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体会。双膝下有团垫子隔着生硬的地砖,可还是略微感觉到生硬的痛楚。她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生怕对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如贵妃的怨怼,凭白招来麻烦。
芩儿与沛双均陪在如玥的身侧,沉着头,没有什么声音。内勤之外,内侍、粗婢也都各司其职,立在廊子上候命。却没有一丝响动,犹如空洞无人。
这样的夜晚,很静谧,却也很诡异。静谧到没有一丝的动静,却诡异的看不到旁人的任何心思。只是看不到并不代表就没有。如玥缓缓的叹了一声,好半天才道:“芩儿,去扶安嫔起来吧,方才被带进来必是受了惊的。这会儿,又跪了好一阵子,本宫还真怕伤了她的双膝呢!”
安嫔连连伏地叩首,哀戚道:“臣妾不敢,求娘娘恕罪。”
“你有什么罪,需要本宫宽恕呢?”如玥平静的问道,心里细细密密的痛楚,掩饰的格外好。倘若这个安嫔不光是想着与柳绵绵合谋打压丽贵人,反而也参与了玉妃之死的那档子事儿,今晚是必然不可能活着走不出永寿宫的。
从前太宽恕的心,不断的给自己与身边的人带来灾祸,往后却不再会了。
“陷害丽贵人的主意,是臣妾伙同柳绵绵想出来的。”安嫔不敢再隐瞒,心底深深地畏惧。“可臣妾当时,只想让丽贵人犯错,触怒圣颜,从而失去陪皇上出巡的良机。毕竟我与柳绵绵皆知如贵妃娘娘您心中的合意人选是丽贵人。”
说到这里,安嫔早已泪落如雨:“可臣妾哪里能想得到,这个柳绵绵如此的心狠手辣,她竟然用了玉妃的命来陷害自己的妹妹。原是想着,趁着柳氏姊妹内斗之际,臣妾便能有多接近皇上的机会。当着娘娘您的面,臣妾也不敢不说心里话。
可谁能想到,柳绵绵她竟然如此歹毒,玉妃娘娘的死当真是吓坏了臣妾。茉蕊只想着能有从前的风光日子,能再度成为皇上眼里的人,仅此而已。又怎么敢冒死去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难道会不知道后果么?如贵妃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如玥睁开眼睛,室内柔和的光线并不觉得很晃。目光轻柔的落在安嫔的脸上,沉吟了片刻才道:“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不服气当年春贵人滑胎的事无端的牵累了你,害你从最风光的时候跌入谷底。可是茉蕊,你也得好好的想想,若不是那个时候你落难了,有命活到现在么?”
安嫔一下子怔住,她从来心里只有不甘,只有恨,只有屈辱。却从来没有想过,倘若没有经历这些,今时今日,她又将以一种怎么样际遇来承受今天的日子。
旁的也就不说了,皇后能允许她逍遥快意的渡过这些时候么?她从来不敢忘记,她是怎么出卖了皇后才有的今日身份。想必,皇后也比她更不能忘怀吧。
喏喏着唇瓣,安嫔还是点了点头:“或许臣妾早已经死了。哪里还能去抢皇上的一点垂注,半点怜悯呢。”
“你知道就好。”如玥的语气没有方才的温度,反而是生硬的厉害:“可本宫是真的后悔了。若是你一早就死在冷宫里,便不会有今日的种种麻烦,能省下本宫多少筹谋与心力呵。”
“贵妃娘娘……”安嫔不知道该求她饶命,还是求个痛快的死法。总归一开口,话就哽在了这里。
“你不必说话了。本宫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就着沛双的手站起来,如玥缓慢的走近了安嫔的身边。“皇后绝不能再纵容你活下去了,因为她以为是你故意成全了丽贵人出巡。亦或者是你本身的心思太浅显了,皇后也会怕玉妃之事惹得本宫以为是她也有份。
大难临头,当然是自保为上了。即便今天你要本宫饶了你也是枉费。皇后想要你死……你自然知道她的手段了不是么?”
“娘娘……”安嫔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里满满当当的塞着好些东西,只呛得她很呕。“臣妾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透她的心思么?可臣妾,是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既然娘娘一再的宽恕过臣妾些许次,求娘娘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指一条活路吧。”
“呸!”沛双只觉得恶心:“安嫔娘娘的算盘打得极好。皇后抬举您的时候,您便与皇后一条心,现下皇后娘娘容不下您了,你又来求咱们贵妃娘娘。当是这永寿宫的饭好吃,谁都想把自己的筷子伸过来呢!更何况,你既然知道贵妃娘娘的心思,又为何要伙同那柳绵绵作祟?不知死活!”
安嫔默默的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沛双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刀子捅在心上。即便她没有参与谋害玉妃的事儿,可从始至终她都是皇后的人。对如贵妃从来就没有一丝的好,唯有恨有怨怼有抵死不相从的抗争。凭什么性命攸关,生死一线的时候,腆着脸来求贵妃饶命?
“姑姑说的对,臣妾实在不该来求娘娘……”
沛双还要再继续说下去,却是如玥拦了她。“够了,去扶安嫔起来吧。”
“是,小姐。”沛双略微点头,隐去心底的厌恶,虽然她不喜欢安嫔,但也知道这么做是必然的。若是要取了她的性命,何必要把人带进永寿宫来。“安嫔娘娘起来吧。”
安嫔顺着沛双的手站起来,止不住双腿的颤抖:“娘娘……”
如玥好半晌没有说话,其实留下安嫔与否根本不重要。毕竟皇上让玉淑姐姐以嫔位安葬的深意,自己已经清楚了。且说,姐姐也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安排。所以找出杀害玉妃的凶手便已经可以了,无需平反或者让皇上开恩以妃位安葬。
只是,如今陪同在皇上身边的是柳绵绵而并非丽贵人,安嫔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如此一来,安嫔未必能拆穿柳氏的奸计。
踟蹰不决之时,忽然听见乐喜儿轻柔的拍了拍门。芩儿紧忙走过来问如贵妃的意思,得到允诺,才唤了乐喜儿进来。
“主子,冷宫里方才传出话来,说里面那位,活活给……饿死了。”乐喜儿的声音不重,也算不得轻,到底也是觉得惋惜,她不明白为什么丽贵人要这么傻。明明贵妃娘娘已经很开恩了,却还是要替一个百般陷害自己的坏姐姐去死。
安嫔不由得一颤:“柳绵绵活活饿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她心头那么高的女子,怎么可以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去死呢?娘娘,这未免也太奇怪了。臣妾总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
芩儿对着乐喜儿递了颜色:“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等小事儿,实在无需娘娘费心。”
“倒是个有心性的。”沛双喃喃道。
如玥冷笑了一声,对上安嫔说亮的眸子:“人有时候就是这儿奇怪,自以为坚韧的,却很容易就屈服了。自己为卑微的,却能忍受身心的煎熬,撑过来。你是后者,冷宫里现在的那一位却是前者。到底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娘娘说的极是。”安嫔苦苦笑着:“或许不死还有个盼头,可若是死了,就连眼下的苦也不用受了。各安天命罢了,终究是自己的心思,旁人强求不得。”
“你走吧,本宫也乏了。”如玥示意沛双送安嫔出去,让她自己回宫也就是了。
可安嫔却非但没有走,反而又一次跪在了如玥身前:“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日去瞧过媚贵人。凭臣妾对皇后的了解,必然又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眼下您与媚贵人皆有身孕,若是此时媚贵人有什么不妥,您的嫌疑必然最大。您要早些预防才好哇。”
如玥没有说话,只是柔和的光亮映在她脸上,仿佛能看见薄薄的凉意。
“臣妾自知,背主求荣的奴才是最不可信的。娘娘您不信任臣妾,也是无可厚非的。”安嫔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反而已经没有泪意:“这么想想,其实生死早已经是注定的事儿了,只求娘娘您念在臣妾入宫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放过臣妾的家人。于愿足矣。”
“安嫔想多了。”如玥淡然一笑,无喜无悲:“本宫是真心乏了,旁的事儿或许没有经历去管。你能活下来,就好好的活着,可如若不能,本宫救你一次,却救不了你一世。还是你自己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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