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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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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信贵人泪流满面,哽咽道:“求您,就让臣妾活着自己心中的那片净土之上吧。旁的事,臣妾当真不愿意驻足,不愿意理会。您就当臣妾软弱,懦弱,没有出息好了。本来入宫,也是臣妾顶替了您的位分,到底这恩宠,从来就不是依的。”
“烂泥扶不上墙。”诚妃含恨起身,胸腔里满满是腾起的怒火。“既然你不愿意,本宫也绝不勉强,只是若没有我的照拂,你可知在宫里的日子根本寸步难行啊?现下,你还能住在这华贵的翊坤宫与淳嫔相伴,倘若连翊坤宫也容不下你,又当如何?”
信贵人只觉得好笑,这样软硬兼施的作风,似乎才是诚妃应当有的手段。“多谢娘娘提点,若是心中安乐,处处皆是安乐。娘娘无须为依忧心。”
花丛紧忙送了盛怒的诚妃离去,待人上了肩舆,才又转回来瞧自家贵人。“诚妃娘娘都走了,贵人您怎么还跪着?奴婢扶您起来!”
“当我不知道姐姐她是受了皇后的羞辱,这才要百般的胁迫我么!”信贵人缓缓拭去脸颊的泪水,幽然叹息:“花丛啊,我只怕咱们平静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奴婢许是目光短浅,总觉得这安宁的日子也不过如是。”花丛敛着哀伤,连连叹息不止:“其实贵人您心里是不是有旁的什么主意啊。皇后娘娘与如贵妃娘娘之争,咱们实在不必理会。可恩宠却不能没有。纵观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宫嫔,能笑到最后的,必然都得有自己的依傍。您也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信贵人抬起头,忽然发觉天色暗沉了下来。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便阴云密布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谁也无法预料将要发生的!”
说来也巧,诚妃才从翊坤宫出来,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群小太监追这着个人,满处的乱跑。“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不知道宫中最忌讳的就是奔跑么?虽然皇上不在宫里,可若是冲撞了哪位主子、小主的,可怎么是好?露儿,你去瞧瞧,到底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这么大的胆子。”
露儿紧着召唤了两名侍卫过来,吩咐道:“娘娘的话没听见么,快去把他们都叫过来。青天白日的,这是要作死么!”
侍卫们腿脚麻利,加之又是诚妃的指令,事儿办的也很利落。方才还疯魔一般的小太监们,这会儿全都耷拉下脑袋压过来了。连同被追赶的那个人也一并扭了过来。
“娘娘,这不是媚贵人身边儿的子么!”露儿认出了那被众人追赶形同癫子的小太监,正是长春宫伺候媚贵人的。
诚妃细细一看,虽然衣衫褴褛,发辫松散,脸上也尽是灰尘,却果然是子。“倒是真的。”心里有些奇怪,堂堂长春宫执事的内监,竟然被一群小太监追赶的无处躲避,这分明是有内情啊。
“姑且先别说话了!”诚妃扫了一眼,不远处正是如贵妃的永寿宫,想来此事也唯有贵妃才能拿主意。“一并押去如贵妃宫里再问不迟。”
子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变了色。“诚妃娘娘,奴才不过是与几个小太监追逐玩笑罢了,触犯了宫规情愿进慎刑司领罚。如贵妃娘娘如今身怀有孕,就是借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惊扰贵妃娘娘安胎啊。求诚妃娘娘您就饶恕了奴才等吧。”
“少说废话。”诚妃看了看天色,越发的阴沉唬人,心想多半是要下暴雨了。“惊扰了贵妃,自然有本宫顶着,害怕这天塌下来能压死你了么!”
侍卫们得令,将一众人押往永寿宫去。诚妃警惕道:“露儿,你先去给永寿宫的芩儿姑姑送个信儿,本宫这样贸然前去,若是有个什么不妥的,还望她能在如贵妃娘娘面前,周全几句。”
信儿送到永寿宫,芩儿一刻也不敢耽搁,随即便转禀了如贵妃。
如听着也蹊跷,只唤了露儿来。芩儿知晓主子的心意,便追问露儿:“追赶子的那帮子奴才,你可认得是哪个宫里的?”
露儿向如贵妃行过礼,才恭顺的回话:“奴婢看着都是脸生的,隐约有一个似见过。好像也是伺候在长春宫的内监,叫冯山的。”
沛双一听这话,不禁笑了起来:“这是闹内乱不成么?自己宫里的追打起自己宫里的人了。”如一听,心里便也有数了。“把人都带去侧殿吧,沛双,你扶着本宫过去瞧瞧。”
诚妃前脚才进了侧殿,还没坐下,就听见“咔嚓”一声惊雷,骤雨便急急的降了下来。“好在臣妾进来的及时,否则真要给淋成落汤鸡了。”
如笑道:“或许姐姐才是一场及时雨呢!”转身吩咐人奉上香茗,待诚妃坐定,如才道:“把人都带上来吧,本宫也想知道,这长春宫又唱的是哪一出戏呢!”
子于众人之首被带进来,随后才是那一帮小太监。进来的时候,一直都有诚妃的人看着,顾不上串供,当着如贵妃的面,更是做不得弊了。或许本来他不用死,可这么一折腾,子真怀疑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就如实的说吧。贵妃娘娘身子金贵,没功夫听你们胡嚼,若有一句不实之言,直接拖出去打死。”诚妃平日里略显得大度无谓,关键的时候倒也泼落,不输给一贯伶牙俐齿的庄妃。
“如贵妃娘娘,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不过是按吩咐办事罢了,还求娘娘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带头追赶子的小太监冯山抢先开了口:“媚贵人吩咐奴才等一定要活捉住子,带回长春宫去,至于是为什么,奴才等真的不敢多问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隐由
“哦?”诚妃紧了紧眉头,似信而非道:“好端端的,媚贵人让你们去捉自己身边伺候的公公是何原因呢!难不成伺候的不好,就得捉回去挨打么?”
沛双咯咯一笑,轻蔑道:“诚妃娘娘说的极是呢!媚贵人这一胎怀的辛苦,许是脾气就暴躁了,做奴才的挨挨打,让主子顺顺气也情有可原不是。未必就得这般兴师动众的,公公,你是跑什么呵?”
子本就没想好当怎么说,这会儿对着不怒自威的如贵妃,更是口舌麻木,一个字儿也挤不出来。
“你不会说话么?”诚妃略微不耐烦。“能跟在媚贵人身边伺候的,会是个哑巴么?本宫还当是口舌伶俐的人儿呢。这媚贵人的爱好,倒是挺特别的。”
冯山一直缩着脖子跪着,眼尾瞥见子时,心里也犯嘀咕呢。媚贵人一向器重子,怎么会忽然下令将人扭住,拖回宫去。前后不过是三日的功夫,子也就替贵人出了一趟宫而已。心里想不明白,冯山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不同。
旁人尽是惶恐不安的垂首瑟瑟,唯有他的头略偏向子的方向,好半晌没有动作。
如看得一清二楚,正要继续问下去,不想是乐喜儿躬着身子走了进来。“什么话,说吧。”
“回主子,长春宫的紫佳来了,说是要面见娘娘您,代替媚贵人致歉。”乐喜儿由衷的钦佩如贵妃目光如炬,心道无论这媚贵人有什么把戏,都必定逃不过自家主子的一双慧眼。
诚妃轻嗤一声,声调多有不悦:“媚贵人孕中本就辛苦,劳动陈御医与鲁御医竭尽全力的照顾着,怎么偏是自己还不省心。奴才的事儿也这么在意!凭白的要皇后与如贵妃替她担忧,真是个不懂事儿的。贵妃您看……”
如抿着唇瓣,捻了一颗雪白的莲子,却没有吃:“让她进来吧。许是媚贵人真有话说呢!”“也好。”诚妃点了点头,赞同道:“许是成日里憋在房中,心情也郁闷吧!臣妾看着,就数娘娘您最有福气,这一胎怀的格外稳当。”
提及腹中的孩儿,如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欢欣的笑意:“是呢。不瞒姐姐,这一胎怀的格外省力,这孩子似极乖,鲜少折腾我!比怀着笑薇的时候还省力。”
“这便是母子连心吧。”诚妃笑逐颜开,满心的欢愉:“想来小阿哥也不舍得娘娘劳累。”
话音才落,紫佳就走进殿来。“如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诚妃娘娘万安。”她的声音很清晰,目光却没有第一时间对上两位高高在上的妃主。反而是闪烁不定了先去瞥了子一眼。
“媚贵人让你来致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诚妃知道,紫佳的身份低微,不配直接与如贵妃对话,遂兀自问道。
紫佳又是一福,才恭敬的回道:“媚贵人的遗失了一柄玉如意,怀疑是子手脚不干净,趁着出宫的机会偷出去卖了,想招他回来当面问清楚。谁知这事儿竟然惊动了如贵妃娘娘与诚妃娘娘,贵人心里觉得不好受,毕竟那玉如意还是贵妃娘娘恩赐的。
加之贵人身子不便,这才特意让奴婢前来致歉。贵人还说,此等小事儿,不消劳动两位娘娘烦心,让奴婢将人带回去处置便可。还望两位娘娘恩准。”
如轻轻丢下手里的莲子,接了沛双递的帕子拭了手上的粘腻。“难为媚贵人孕中,还这般体贴周到,越发的让本宫过意不去了。那玉如意本就是本宫给了她的物件儿,丢了也就丢了,不值当生气。还闹得阖宫不安宁,若是皇上在宫里,瞧见这些乱景而归咎罪责,也只算得本宫的不是。”
紫佳闻言不由的心慌,如贵妃分明是小题大做,指责自家贵人不遵循宫规。这也就罢了,怎么好似话里还有故意与如贵妃为难的意思。虽然一心想要护主,可紫佳也不敢造次,贵妃是什么样的身份,岂容她区区一个小宫婢叫嚣、分辩。
这么想着,紫佳也唯有屈膝跪了下来:“奴婢拙嘴笨腮不会说话,若是惹恼了贵妃娘娘还请娘娘息怒。只是媚贵人身为奴婢的小主,她吩咐的事儿,奴婢也只得照办,还请娘娘可怜奴婢。”脸上委屈的恰到好处,腰肢一软,紫佳便伏在了地上。
诚妃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是凝视着如贵妃,看她的心意。
“难得媚贵人这样体恤本宫的心意,芩儿,除了子与冯山,其余的奴才都让紫佳带回去吧。不过是在宫里奔跑罢了,小事儿一桩,也不用费媚贵人多少精神。”如说话的时候,样子很平静。可无论是谁,都听出了这话不容置疑的威严。
紫佳很想再求求情,可她知道如贵妃必然不会恩准。除了在心里暗恨,她甚至不敢显露一丝的不满来。
诚妃见紫佳不走也不谢恩,便宛然一笑:“漫说你家贵人身子还不好,即便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怕是也当不起如此的担子。在什么位分,就做什么位分的主。后宫里的规矩,历来如此。”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紫佳也唯有硬着头皮谢了恩,带着其余的几个小太监,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再对上子的双眼时,紫佳的眉宇全然拧在了一起,恨不得能用眼神杀了他才安心。
子心里害怕,手心里冷汗直冒,伏在地上的位置一大片的汗湿。只是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如贵妃只留下他与冯山,必然是有所察觉。他后悔自己太过莽撞了,若是尽早向媚贵人解释清楚,或许就不用逃了。
不逃,便不会惊动了庄妃。这么一来,再想回到长春宫去伺候便是不可能了。想到这儿的时候,子忽然觉得自己很蠢。能否躲过今天这一劫尚且还难说,说白了,能不能活着离开永寿宫还是个未知之数,怎么还会奢望回媚贵人身边去伺候呢。
当真是无稽之谈了。
只是很奇怪的,侧殿之上,并未有一点动静,他不说话,如贵妃竟然也沉得住气不问什么。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憋闷,喘不过气来。还不如来上一刀子,死的痛痛快快的。
沛双锐利的目光一直扫视着伏在地上的两个人。总觉得无论是子还是冯山,都有所隐瞒。只是小姐不急着查问,自己也必然得沉住气。于是这一回,沛双破天荒的没有冲动。
夏日的骤雨时常伴随着电闪雷鸣,将原本的白昼吞噬成黑夜,方可映衬出闪电耀目的强光。
这强光惊得诚妃险些坐不稳,直捂着怦怦跳动的胸口抚平自己的情绪。
可如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一般,那凌厉且唯我独尊的气势,浑然不觉的缓缓四散开来。
子正在这电闪雷鸣的时候,睨了如贵妃一眼,那白皙的肌肤,炯炯有神的双眼,高挺的鼻翼,柔润的红唇映着闪电的青光,越发的立体而清晰。“贵妃娘娘饶命啊……”
冯山听得子忽然这样喊了一声,也是惊惶的不行,生怕他说出了什么贵妃想知道的内情而活命,自己却凭白的被处死。“贵妃娘娘,奴才今儿一早带着人打扫宫殿时,还在书房看见了那一对儿玉如意,根本就没有遗失。紫佳方才分明是说谎,还请娘娘明鉴。”
芩儿得了如贵妃的暗示,缓缓的走了下去,停在两人面前:“我家娘娘向来宽慈为怀,只要你们说的尽是实话,必然不会与你们为难。可若是有一言不实,后果你们自己可清楚么!”
子瑟索着身子,好不容易才敢扬起头来,声音颤抖不已:“实际上,是奴才发现了一个秘密,没有及时禀告媚贵人。才被贵人疑心,急着要捉拿奴才回去问罪。”
如瞧着子不似再说假话,只是眼神躲避的厉害,便知这话不是当着谁都能说的。尽管自己信任诚妃,可若是牵连重大,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无奈此时还下着骤雨,风大雨大的总不好就这么赶了诚妃回宫去,便没有继续问。
反而是冯山极为伶俐,他看出如贵妃有些隐忧,又担心自己的小命,抢着子的话就说道:“如贵妃娘娘恕罪,奴才还有话要说,方才一味的浑嚼不知,也是怕媚贵人将奴才领回去责罚。其实媚贵人之所以要拿住子,皆因为子得罪了鲁御医。”
“说下去。”诚妃并没有想太多,只是随口顺了这么一句话。
“日前媚贵人身子不适,总是服用陈御医开得方子,不见鲁大人入宫,就让子出宫去请。谁知道子性子刚烈,鲁大人推赖说家中有事,子不依,两个人便扭打了起来。”和鲁天口角这事儿本是子自己说的,冯山这会儿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也破有了些意思。
“不错,奴才一时冲动,和鲁大人动了手脚。大人更不肯入宫了,这边媚贵人还等着鲁大人来瞧治,因此怨怼奴才。”子感激冯山给他找了个很好的由头,却不知如贵妃早已看出了杜撰的痕迹。 
  
第二百二十九章:头角
“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也至于的她媚贵人这样兴师动众的。”诚妃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实际上她早已经不惯后宫里的这些乌烟瘴气了。原来长久躲在是非之外的人,远远适应不了是非的繁琐了。
如瞧出了心意,不由得笑道:“姐姐也是听烦了吧,这些话没意思,不如咱们喝喝茶吃点瓜品。”
芩儿伺候在如身边这么多年,默契之至,忙道:“乐喜儿,你先把人都带下去吧。等会儿雨过天晴了,再送回长春宫给媚贵人处置好了。”
乐喜儿应了声,却吩咐了两名侍卫把人押了下去。
当然,诚妃并没生疑心,笑眯眯的看着沛双奉上来的时令瓜果,啧啧赞叹:“贵妃娘娘宫里,当真是什么都有。且还是最好的果品,难怪娘娘您肌肤胜雪,容姿不衰呢。入宫十余年,依然是咱们后宫最明艳照人的一颗明珠。”
如羞赧,腮边染了几许绯红之色,连连颔首:“诚妃姐姐莫要取笑如了。所谓容貌,不过是岁月的垂怜罢了。可姐姐这么一说,却是让我记起,这一晃当真入宫十余载了。”
诚妃点了点头,神色哀戚:“比之娘娘,我当真不知自己是幸运亦或者是不幸。昏睡了些许年,错过了很多很多,却也平静了很久很久。到底是患失患得。”顿了顿,诚妃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如今看着信贵人清秀的容姿,臣妾便禁不住回忆从前的自己,可惜终究是过去的事罢了。”
提及信贵人,如微有些怅然:“也难为了她,这样好的年华,孤苦的熬着。我总觉得,并非是皇上不愿意亲近她,却正好相反。”
这话说中了诚妃心里的不如意:“娘娘说的正是呢,臣妾今日也正是去劝了她,才碰巧在这个时候经过永寿宫。”边摇着头,诚妃边握着一小块苹果往嘴边送。“刘佳氏如今在宫里的,也唯有臣妾与依了。可偏是她,根本不上心……”
如只浅浅一笑,并未说什么。
“嗨。”诚妃不禁吞下了苹果,释义道:“娘娘您可别误会,臣妾并非是要依争宠。臣妾只是想,如今皇后身边正缺一个好帮手,倘若是咱们的人,日后定能省去不少麻烦。自然,当真娘娘的面,臣妾也不说暗话。自己常年无宠也就罢了,皇后随意就能羞辱欺凌,那一日若不是娘娘您去的及时,恐怕臣妾这张老脸再无活下的尊严了。
刘佳氏门楣的光耀,指望不上臣妾了,总归还有依能指望。若是能博得皇上一星半点的垂注,我们姊妹的日子兴许也能好挨一些。”
“皇恩本就不该是一个人的,姐姐这样想,倒也没错。”如吃了一颗深紫色的葡萄,略微觉得有些酸:“只怕这依是不肯的。”
诚妃不禁惊愕,目光迟缓必定的来回打量着如贵妃:“娘娘您怎么知道?”
“姐姐愁容满面,若是这信贵人肯,又岂会是这个样子。”如轻轻的伸手,金光闪闪的护驾划出一条璀璨的长弧。
诚妃忙伸手,与如贵妃相握:“娘娘的意思是?”
“若是她不肯,也实在不必勉强。若是她愿意,我也愿意助她一臂之力。皇上也快回宫了,必得抢占先机才好。毕竟很快就有新人入宫了,这一回却不同与往常,内务府所选的,皆是功臣良将家的千金,即便皇上不中意,也总不至于冷待。
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反而不容易了。姐姐不当我是外人,这话也不瞒着姐姐来说,信贵人入宫这么许久,虽然相貌出众,但到底没有引起皇上过多的注意。要脱颖而出,恐怕得耗费一番功夫呢!姐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诚妃哪里还顾得上说,信服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终究也办不成事儿。这一天下来的,心情愈发的烦躁。仰起头看着殿外,骤雨也转了刚烈急躁的性子,缓慢而绵密的往下落,似足了江南的春雨。
“时候也不早了,臣妾叨扰了娘娘这么些时候,该回宫了。”诚妃有些不得劲似的,讪讪的笑道:“原以为给娘娘您抓了个短儿,不成想竟然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臣妾许久不理会宫里的事儿,也越发的不会办事儿了,娘娘您可别怪我。”
如起身相送,笑容温和:“姐姐见外了不是,就当咱们姐妹说些体己话也是好的。若不是遇着这个事儿,姐姐也难得来我宫里坐上一回。”
诚妃这才安心,又是客套了几句,便借了永寿宫的油纸伞离开。
“娘娘,您看诚妃的话值得信么?”芩儿心里,惦记着方才诚妃说的话。“让信贵人接近皇上、皇后,当真只是这么浅显的心思么?”
沛双也是怀疑的不行,免不了插上几句:“奴婢也是怀疑。怕就怕人心不足,许说起初诚妃真的没有旁的心思,可那信贵人就难说了,万一得了好心里舒坦了,肯定不会愿意安于现状了啊。这么一来,唯有更多的恩宠才能满足,一发不可收拾了怎么是好?”
如连连摇头,示意沛双把那紫色剔透的葡萄撤下去:“本宫现在,只是想弄清楚媚贵人宫里的事儿。信贵人若要出头,早就已经出头了,不急在这一时去想。倒是这个媚贵人,逼得本宫容不下她,越发不能再拖了。”
“也对。”沛双遵从自家小姐的心意,捧着葡萄要退下去,却正好撞上乐喜儿。那深紫色的葡萄粒子噼里啪啦的就滚了一地。“你这是干什么啊,火急火燎的。看看这一地的葡萄粒儿,是存心要我捡上半天么!”
乐喜儿一边弯下腰帮着沛双捡葡萄,一边还不住的道歉告饶。
芩儿轻咳了一声,不悦道:“又不是第一天当差了,瞧瞧你们这是什么样子啊。得亏咱们娘娘心善,若是换做媚贵人那一类的,早早就打发去服役去了。”
“姑姑不能怪我啊,都是这猴崽子毛手毛脚的。”沛双愤愤不已。
乐喜儿却板起脸了,沉声道:“奴才之所以这样心急,是因为那子招供了。打板子打下去,不过二十来下,他就招了。”
如一听这话,仿佛又来了精神:“近前来说话。”
“诶!”乐喜儿应了一声,忙不得的走上前去,简明扼要道:“和鲁大人动手是真的,但并非是因为鲁大人不愿意入宫的缘故。实际上,正是和上一次小公主失踪的事儿有关。”说到这里,众人的心皆是一震。
“子说,那一日杀死六子的正是鲁天鲁大人。”乐喜儿的声音谨慎的低了下去,却一字一句的犹如碧珠落玉盘,声声响脆。
沛双的手一抖,好不容易捡起来的葡萄又掉了一地。“这么说,竟然是鲁天救了小公主。可他不是媚贵人的人么?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再者,掳劫小公主的主意,不是他自己出的么?”
芩儿的眸中也闪烁着惊诧的光芒,奇道:“说的正是呢,自己挖好的坑,眼看着就能成功了。却还要自己跳下去,这不是笑话么!这么折腾,必然是有用意的。”
如到底冷静些,并没有急着去分析鲁天这么做到底是问了什么,她心里有有一个疑惑,那便是媚贵人为何会这么紧张鲁天的事。“本宫记得,延禧宫有个叫张平的侍卫,自称救了小公主的,去把人给本宫传来,必须得问清楚才好!”
沛双一拍脑儿,也顾不得另一只手里端着的碟子歪斜,剩下的葡萄一水儿的滚下来:“可不是么!奴婢也糊涂了,还有个张平呢。那会子可是他挺身而出,硬说小公主是他救下的。或许,他是看见了小六子被杀的过程,刻意冒认的呢!”
“奴才这就去。”乐喜儿一个激灵,忙三火四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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