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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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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未曾起身,脸色却很严肃:“臣妾想问清楚媚贵人,当日在浮碧亭可曾与皇后娘娘看到一样的‘鬼’?”
媚贵人不想如贵妃这么快,就将矛头对准自己了,心突突的跳。“皇上,臣妾未曾看见。”
“哦?”庄妃显然十分奇怪的样子:“若是你未曾看见,何以会受惊啊?”
诚妃蹙了眉,略微不耐烦的样子:“庄妃妹妹怎么糊涂了,那媚贵人,是让皇后给吓着了。又不是自己看见了什么。”
“哦哦!”庄妃连连点头,玩味儿的重复道:“原来是让皇后娘娘给吓着了啊。”忽然她也站了起来,眉宇深锁:“那么由始至终,看见水底有鬼的,也唯有皇后娘娘您一人不是。旁人没有看见,你怎么说都可以了!那臣妾就要问您一声了,当时说是给死去的柳氏吓着了,怎么这一转脸又变成了安嫔装神弄鬼了。难道皇后娘娘看不清楚,到底是柳氏还是安嫔么?”
“皇上,臣妾当时果然以为是柳氏。可事后细想,越发的觉得是安嫔冒充的柳氏。安嫔从前跟在本宫身边,也是很会上妆的。何况她也熟悉水性,又是在水底,难保臣妾一时惊惶没有看清楚是她。”皇后自觉所言都很有条理,却不知皇帝硬是一个字也没有信。
“皇上,从前臣妾与安嫔多有心结,您也并非不知道。”如坦然说道:“皇后娘娘也说了,她一直跟随娘娘多时。自府中,再到宫中。即便是安嫔要信任,也必然是信任皇后,难道会来信任臣妾么!又谈何会与臣妾串通,这不是太可疑了么?”
安嫔也是一脸的委屈:“皇上,臣妾若是好心办了坏事儿,也不该如贵妃娘娘代替臣妾受责。但没有做过的事,臣妾如何能承认啊。再者说,臣妾若是真的嫉妒媚贵人怀上龙裔,又为什么要用珠花了提醒她!”
“安嫔是好心,也并非办了坏事。只是有人自己心胸狭窄,容不下旁人这才故意挑拨呢!”庄妃冷冷的剜了皇后一眼,也郑重的跪了下去:“皇上,既然事情始终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如贵妃娘娘就是清白的。即便旁人怀疑,也终究只能是怀疑了。
从前的旧时,臣妾不愿意再提亦不想再给皇上添麻烦。笑薇还在宫里等着臣妾,若是无事,臣妾先行告退了。”
皇后侧目冷对,语气愈发的凉薄:“庄妃急着要走,莫不是为了安排其余的事吧。即便浮碧亭的事没有证据,如贵妃指使石黔默打落媚贵人龙胎的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什么?”庄妃来得晚,并不知道还有这一桩事儿,当即就有些懵了:“小公主不是顺利的诞下来了么?谈何滑胎啊!”
皇帝轻叹,好半晌才道:“浮碧亭之事,唯有皇后一人看清楚有‘鬼’,且还是临近傍晚时分,并非夜幕,未免有些奇怪了。”
媚贵人听出了皇上的话意,显然是怀疑皇后了,忙道:“皇上,许是皇后娘娘一时眼花。但皇后娘娘待臣妾是真真儿的好,必然不会故意吓唬臣妾的。再说,娘娘自己不是也病了这许久么!旁的可以安排,这病如何安排?”
如轻蔑一笑,脸色已经没有方才那么严肃了:“媚贵人愿意相信皇后不是存心的,自然是最好。”
常永贵也在这个时候,捧了记录册来:“皇上您请过目。”“朕不看了,你说吧!”皇帝略微有些不得劲儿,烦不胜烦道:“长话短说,一来媚贵人要休息,而来如贵妃还有着身子。”
这分明是对皇后说的话,而并非仅仅是说给常永贵听的。
“除了储秀宫,再无旁的宫里送来过珠花十数余。”常永贵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表情。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诚妃偏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上皇后一眼。
如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幸亏安嫔没有存害自己的心思。否则,皇上多半是要袒护媚贵人的。其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究竟这个媚贵人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这样的在意她。仅仅是会装可怜,扮无辜就行了么?
想到此处,如心里有一丝憋闷。“芩儿,本宫觉得口渴。”
“是,娘娘。”芩儿微微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皇上。”媚贵人不解的咬着唇瓣,泪水在眼眶里微微漾动。似有委屈,却有愿意忍耐一样,旁若无人的靠在了皇上的怀里。
只是皇帝并未如从前一般,忙上将她揽进了怀中。
媚贵人好不容易才抵制住心里的慌乱,若无其事的伏在皇帝肩上。
芩儿呈上清水的时候,目光里明显带着一丝欣喜。如与她相处时日不短,默契十足。“皇上,方才浮碧亭的事儿您也说了不再追查下去。那么臣妾现在,想说说另一件事儿。”
皇后转回了身子,无比怨毒的剜了如一眼:“如贵妃想说什么?莫不是内务府外媚贵人滑胎的事儿吧?”
一直默默跪在后首的石黔默,身子不由得一震。幸亏众人的目光只落在如脸上,丝毫没有关注到他。到底是自己认下这罪状,还是……还是说出鲁天的秘密呢?石黔默犹如被人绑在了火堆之上,那滋味真不如当即死了痛快。
毕竟,鲁天是他……
“自然不是。”如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石黔默的沉思。“臣妾要说的,正是媚贵人身边的六子,为何会死在延禧宫这一桩事儿。而六子掳劫臣妾的笑薇,又是因何而起。”
庄妃没有走成,这会儿听见如言谈与笑薇有关,更是来了精神。“那一件事儿,媚贵人不是已经向咱们交代过了么?怎么贵妃娘娘这会儿再次又提了起来?”
“皇上,请允许臣妾传一个人来,当面把话说清楚。”如并未直接回应庄妃的话,反而是示意她稍安勿躁。
“准。”皇帝略微侧了身子,推开怀里的媚贵人,兀自起身,择了一处端身坐好。才道:“都起来吧。”
皇后道了声是,缓慢的站起了身子。庄妃这才随着皇后起身落座。人带上来,众人皆是一愣。
“张平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诸位娘娘。”张平的脸色看起来依然是镇定的,只是显然没有上一回见驾那般的自信与得意。
“这不是在延禧宫救了笑薇的侍卫么?”庄妃疑惑的不行:“莫非这桩事儿有什么隐情?”
此时此刻,媚贵人已经确定必然是鲁天暴露了。可她吃不准如贵妃到底知道多少,想到此处,她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要是连小公主并非皇族血脉,如贵妃也十拿九稳该怎么办才好?非但自己要死,就连鲁天也要送命。
难道为了保住心爱的人,就不得不失去这个才出世的可怜孩儿么?媚贵人的心痛苦的挣扎着,想来,若是再不做决定恐怕就迟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痛下杀心
“张平,你自己说。”如的声音明显的不容置疑,目光并未直接接触张平的面庞。
媚贵人脸上的颜色越发的不好看,幸亏她是刚刚诞下了小公主,病态也是寻常的事儿。只是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焦虑呢。张平这一说,必然是要揭露了她最想保住的秘密,该怎么办才好呢?
“贵人,不好了。小公主她忽然喘咳不停,憋闷的厉害。”紫佳犹如一阵及时雨,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候,忽然就闯了进来。“您快去瞧瞧吧,陈御医那里也是束手无策。”
“快去传石御医。”媚贵人急着就要下床,也不过自己身子不适。
皇帝心头也是一沉,小公主才出世不久,连名字都没取好,怎么会……越发的不敢想,皇帝忙起身:“朕也去瞧瞧。”
庄妃看出了如的心思,帮腔道:“石御医,你也跟着去看看,远水救不了近火,等鲁御医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
其实鲁天就在耳房里,若是让他前来也总归是很快的。
石黔默微微点头,起身随着皇帝就往里走。紫佳忙扶着媚贵人下了床,随着众人就往里走。经过皇后与如贵妃身侧时,媚贵人更是目不斜视,俨然焦急的不行。
如轻轻闭上眼睛,冷汗这才缓缓的冒出来,脊梁上,额头上,手心里,鼻尖儿上,处处皆是。
“娘娘,您怎么样?”芩儿递上帕子,糟心不已:“可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么?”
皇后轻嗤:“放心吧,如贵妃是大福之人,怀的又是阿哥,必然不会有事儿的。”
“皇后娘娘是生育过最多次的有福之人,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诚妃笑着,端起身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又睨了张平一眼:“只是这个奴才究竟知道什么啊,本宫还真是好奇了呢!”
“诚妃姐姐不必心急。”如淡然一笑,已经拭去了脸上的汗水:“过会儿皇上来了,这个奴才必然要好好交代的。只是今日这一出,来的这样突然,扰了几位姐姐的宁和,如有些过意不去了。”看了看天色,如又道:“芩儿,你去吩咐御膳房,送些吃的来。再怎么着也是皇上的龙体要紧。”
险些就要成为始作俑者了,皇后心里的恨意可想而知。犹如毒虫细密的叮咬在自己身上最嫩的地方,疼的恨不得撕下这层皮来才好。“难怪皇上这样宠爱如贵妃,你这心里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关怀着皇上不是。自然皇上的龙体要紧,可你也在孕中,挨不得饿不是。”
横眉微微挑起,诚妃显然是不痛快了:“怎么听皇后的意思,倒是如贵妃自己扛不住饿,才吩咐人送膳食来的。还是皇后觉得,如贵妃不该关心皇上?”
“多说无益,各在心中即刻。”如笑意吟吟的对上了诚妃的眸子,笑里多有感激之意。其实她也明白,皇上之所以会请诚妃与庄妃前来,正是因为这两人与自己亲厚,必能帮上一把的。
许是在旁人眼中看来,皇上无情多过有情,可如始终确信,皇上必然不会稀里糊涂的冤枉了自己。哪怕对方是媚贵人,哪怕担负的是毒害皇嗣的罪名。
皇后冷冷的起身,怨毒的剜了诚妃一眼,在她看来诚妃与淳嫔,皆是背叛了她的提携,而攀附旁人的下作蹄子。只后悔自己当初心慈手软,否则岂会有今日之辱。“懒得与你们在这里废话,本宫去瞧瞧小公主。”
庄妃一听,不由得也跟着站起来了:“小公主降世,臣妾也还未曾瞧过呢。臣妾也想看看,究竟她和媚贵人有几分相似。”
如忽然一个激灵,凭她对媚贵人的了解,十之**这个可怜的小公主会性命不保。可唯有这个机会能铲除媚贵人,这或许也是最有效的法子了。“那就请庄妃姐姐替如细细看看,就竟小公主是像额娘媚贵人多些呢,还是像皇上多些。”
“好哇!”庄妃爽朗的应下,面上不动声色。却只觉得如贵妃这话里有玄机。无非不是像媚贵人,就是像皇上了。可为何像皇上这几个字,如咬得这么重呢!
带着心里的疑惑,庄妃随着皇后一起走进了小公主的厢房。
“陈御医,小公主怎么样了?”媚贵人提心问道,既想知道,又似乎很害怕知道。
“请皇上与贵人放心,小公主此时已经无碍了。”陈御医隐隐的担忧,抿了抿唇艰难道:“小公主未满七月就出生了,能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身子必然娇弱,需要谨慎的照料稳妥。”
媚贵人握着紫佳的手,忽然格外的用力。亏得是在袖子之下,旁人未必能看得清楚。
紫佳忽然被这样用力的攥紧惊了心,分明陈御医是说小公主并不要紧,为何媚贵人非但没有宽心,反而越发的紧张起来?难道她的心意是……
“让朕抱抱小公主。”皇帝对奶娘说道。奶娘赶紧轻手轻脚的把瘦小的公主抱起来,小心翼翼的交在皇帝手中,由始至终动作都很是温吞。生怕幅度大了些,震到了这个襁褓中可怜的婴孩儿。
“火。”媚贵人趁着皇帝不注意,只对紫佳说了这个字。
紫佳一颤,只觉得手指的关节被媚贵人捏的咯嘣作响,惊恐万状。“贵人……”她不知道火是什么意思,可直觉告诉她小公主是活不久了。
皇后与庄妃走了进来,媚贵人的力道缓缓的减退了,不动声色的福了福。
“小公主怎么样?”皇后毕竟是嫡母,也不好显得太生分了,关询的问道:“可好些了么?”边说着话,皇后边轻柔的走到皇上的身边。仿佛方才心中种种的怨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似皇上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而她也从来没有被疑心过。俨然鹣鲽情深,浓情缱绻。
“小公主虽然瘦小,但明清木秀,像极了媚贵人。”庄妃也凑上前来,倒不是为了和皇后抢恩宠。只是方才如贵妃既然有话说,她也不得不尽力看清楚。“咦……”
这一声算不得多重,却勾起了三个人的主意。
媚贵人自然是最为警惕的,不知是否庄妃察觉了什么不妥。皇帝双瞳里闪过一丝疑惑,并不知道庄妃有什么心思。皇后则是厌恶的不行,好不容易有这样亲近皇上修补关系的机会,却被这个可恶的庄妃给搅了局。
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庄妃温和的笑道:“许是小公主太似额娘了,臣妾倒是不觉得她哪里像皇上。皇后娘娘,您看是不是?”
皇后哪里会知道,皇帝怀里的婴孩儿,其实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骨肉。且因着厌恶,她很不愿意顺着庄妃的话说下去:“怎么会呢!小公主是皇上的骨肉,必然是像足了皇上的。再说,媚贵人相貌出众,光是一双水汪汪就好看极了。小公主将来长大了,也必然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儿呢!”
这话许是皇上爱听,眉目间便凝聚了一股笑意。
于是乎庄妃的话,也未必就灌进了皇帝的耳朵,只是媚贵人害怕极了,险些晕厥过去。倘若皇上也发现了这个孩子和他不像,那……
媚贵人不敢再想下去。
庄妃看在眼里,似乎没有过多的话说,却道:“皇上,张平还在外面跪着呢。如贵妃孕中辛苦,臣妾斗胆请皇上的圣旨,是否还要继续审下去?”
皇帝的笑容略微僵硬,转身将小公主递到了乳娘怀里。“自然要问清楚。后宫里太多说不清楚的东西,能看透彻,朕必然不希望不清不楚。皇后说呢?”
“臣妾无用。皇上说的极是。”皇后心里不免得意,无论如贵妃与媚贵人谁胜谁负,总归对她都是有利的。她更乐得
既然如此,皇帝便重新振作了精神:“走吧。”皇后欣然随之,恨不得与皇帝并肩而行才好。
媚贵人犹豫的睨了一眼紫佳,
庄妃睨了一眼虚弱无力的媚贵人,不由得冷叹一声:“媚贵人才诞育了小公主,就要这样担惊受怕的,要保重身子才是啊。我们先随皇上去瞧瞧,你看过了女儿再来不迟。”
“多谢庄妃娘娘关怀。”媚贵人温顺的应了一声。
待到媚贵人就着紫佳的手缓缓走出小公主的寝室,动作便越发的慢下来,迟迟没有跟上众人的脚步。且当皇帝皇后与庄妃皆走近了方才的寝室,她才火急火燎的对紫佳道:“给我烧死她。若是她不死,本宫就得死了。”
“贵人,这是为何啊?”紫佳唬得脸都白了。“她可是您的亲骨肉……”
“住口。”媚贵人紧紧的攥着紫佳的手,无比惊惶道:“若是她不死,咱们的命都保不住了。你别再废话了,切记,千万不要让人发觉蛛丝马迹。”
紫佳郑重的点了点头,略带着艰难的样子。
媚贵人这才稍微安心,红着双眼咬牙切齿道:“我与她的母子缘分终究是太浅了,怨不得天……”
第二百三十九章:渐露
一袭人走出来,张平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跪在原处。见是皇上才不得已侧开了身子,恭敬而小心的让开路。
媚贵人只一人走进来,并未见紫佳的身影。庄妃与如睇目,暗示方才的话,已经说了出去。
如心中有数,待皇上坐稳,她才随着做好:“皇上,小公主可好么?”
“终归是先天不足,娇弱金贵,须得慢慢调养。”皇后抢了皇上的话来说,略显的宽善为怀。
诚妃柔和的点了点头,眼底的苦涩缓缓的湿眼角:“这样小的孩儿,遭这样的罪,臣妾真是心如刀绞一般。”
“姐姐别难过了。”如惋惜道。话音落,她似又想起了什么。“月前笑薇咳嗽,睡梦不宁,时常盗汗。臣妾请了萨满法师来宫中祈福,症状得意缓解。臣妾想,若是依葫芦画瓢,也替才出世的小公主祈福积福,必能消灾解难,得保平安。且说萨满法师现就在宫中呢,原是为皇上归銮祈福,不若也顺道为小公主祈福,皇上意下如何?”
“也好,如有心了。”皇帝并为理会皇后之言,只对如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请了来于小公主厢房之外做法祈福吧!”
媚贵人忽然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良机。倘若这其中生出什么乱子来,那就更怨不得她这个做额娘的了。“多谢皇上,多谢如贵妃娘娘。”她柔婉的福了福身,有气无力的说道。
庄妃心里诧异极了,其实笑薇从来不曾睡梦不宁、盗汗,如贵妃这么说似乎是有备而来。只是那萨满法师,当真是请进宫来为皇上祈福的,并不曾有所准备,会事先串通好么?就在担忧之时,庄妃忽然察觉媚贵人的唇角不自觉的舒展了些,瞬间明白了什么。
“身为额娘的,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孩儿平安无事。幼吾幼,想来如贵妃也是将心比心了,臣妾心中感念不已。”庄妃顺势帮着如说了这一段话。
言罢二人眉眼含笑,心照不宣。
皇帝忧心不减,凝视着如略有疲倦的面庞:“折腾了这些时候,天色已晚,朕也有些饿了。”
“皇上,臣妾吩咐了御膳房备了些清粥小菜,不如边问边吃可好?”如体贴的提议。
皇帝颔首允诺:“也好。”
如轻轻唤了一声芩儿:“你去安排一下。”
芩儿会意,却并未有很紧张的样子,相反只是温顺的应下,笑意吟吟的退了下去。她心里很明白,如贵妃是要她去安排祈福的事儿。其实祈福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目的,必然是逼媚贵人就犯!
皇后懒得理会这些事儿,却对张平的话极为感兴趣:“张平,究竟那一日在延禧宫,你看见了什么,且长话短说!”
张平重重的叩首下去,伏在地上没有起身:“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斗胆邀功,犯了欺君之罪。实际上,一刀斩毙小六子的并非是奴才。奴才只不过凑巧,看见了那人救下了如贵妃娘娘的小公主,却有把公主搁在地上转身离去。奴才心想,反正小公主平安无事,这可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么,因此上一回面圣之时,对此事绝口不提。”
“哦?”皇后凤目微微转动,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眼尾却轻挑的扫过了如贵妃的面庞。“若不是你,你可看清楚那人是谁了?”
这话一出口,媚贵人只觉得自己险些窒息,一口气还未抽进身子,就别活活截住。倘若张平果然看见了那人是鲁天,皇上会怎么想?好端端的,何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御医,要与高高在上的贵妃为难?
所有人必然要以为是她媚贵人吩咐的,谁让鲁天一直都是自己身边儿的人。顺藤摸瓜,难保不会有旁的牵扯。
心里越是害怕,媚贵人越觉得手脚冰凉,四肢僵硬。甚至连笑容也凝固犹如一块硬冰,看起来百般的不适。
张平抬了抬头,却没有敢看任何主子的脸。反而目光一直落在地面的位置,只能看清楚皇上明黄的龙靴。“夜色凝重,那人又蒙着面,奴才实在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
呼!媚贵人长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极尽无声。只觉得瞬间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
“你果然什么都没看见么?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你存心在这里找话说?”皇后有些不满意,等到此时的,若仅仅是这样一个结果,真不知道如贵妃在折腾什么。
转念仔细一想,皇后又觉得必然不是如贵妃的风格。若说她没料到媚贵人会早产,自己会这么快就串通媚贵人对付她还情有可原。可若说她自己准备的人,这样没有把握的浑嚼,倒是不会!
“奴才的确没有看见,但奴才听得格外清晰。”张平猛然仰起头,话锋一转,郑重谨慎的说道:“小六子与那人对峙的时候,说好些话,奴才确实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锋利的目光,犹如刻骨的钢刀一样,猛然划过媚贵人的面庞。复又平静的垂首,死死盯着伏在地上的张平,肃然道:“说下去。”
媚贵人好似梦中一般,她从未见过,皇帝这样的目光。竟然是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可抖着胆子再去看皇上那分明的轮廓时,好似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禁不住身上瑟瑟的颤抖,媚贵人死死的攥着拳头,艰难的倚靠在床边,纹丝不敢动。
“小六子说,鲁天,你好狠的心,分明是你的主意,竟然又要来杀我,你是何居心。”张平心里微微有些颤抖,其实那一天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些话无非是有人教了他说的。实在是他已经欺君了,唯有按照这番话来说,才能保住性命。旁的,自然也就不必顾虑了。
“鲁天!”诚妃猛的将茶盏撩在几上,“嘭”的一声溅出好些水来。“鲁天不是媚贵人身边的御医么!这是什么情况,怎的一个去掳劫固伦公主,另一个出谋划策的人竟然把固伦公主救下了。成也萧何败萧何,当真是有趣儿了。”
“诚妃心急什么,把人带上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皇后一副擎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转首又恭顺的垂下眼睑,郑重道:“皇上,是不是该把鲁天也带上来问问清楚。”
芩儿正带着两个小丫头,端上了几碗清粥几碟小菜,于鲁天之前走进了内殿。
鲁天一进来,目光就划过了媚贵人不同寻常的脸色,心里一紧,却依然是出奇的冷静。他刚跪下去,请安之言尚且未说,就听得皇帝问了一句。
“延禧宫固伦公主被劫,可是你救下的?”
“回皇上,正是臣救下的。”鲁天知道皇上这样问,必然是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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