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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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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

他笑望着我,眉目俊朗,英气迫人。周围,绿树葱郁,鸟语啾啾,水声潺缓,云阳宫遍植杜若衡芜,空气里永远轻浮淡淡幽香。

我微笑望着他,举起手中的茶盅,以茶代酒,以心祝福!


(注3:“攘外必先安内”,最早的出处大约是宋初的赵普给宋太宗的折子中说“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此处暂借来一用。)

(注4:南北朝周武帝字文邕制《象经》,象棋由此渐渐成型。南宋女诗人李清照,却可谓“四绝”,诗词一绝,兹不待言,工书善画通音乐,也为学者所公认。她还有一绝,就是“弈绝”。我文中的郑翎与宇文邕对奕的场景,实取之李清照与其夫君赵明诚下棋的故事,所谓恩爱夫妻,正是如此吧!)


汗一个,这三节,仿佛郑翎是某报记者,咳咳,请问宇文邕先生,关于。。。。。。。。你有何看法。。。。。。。。。




神女生涯原是梦 ;6

只消山水光中,无事过这一夏。

十天后,宇文邕离开,将我留在云阳宫。

永远记得他离开时对我说的话:“翎儿,我回长安处理好一些事情后,就会派人前来接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我轻轻点头。

痴痴相送,恋恋缠绵,短亭又过长亭,与君不舍分离。然而,他终究还是决然将我放开,上马扬鞭,不再回头。

痴痴的望着他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泪眼渐渐朦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难受?又不是不再相见,他亦承诺了,最多不过月余,就会遣人前来接我回宫。

朝中有事,他担心我不开心,所以才会带我来云阳宫。

然而,他虽然身在此,心中终究还是牵挂朝政,我又怎能牵绊于他?

默默擦去泪水。刚要转身离去,却见前路烟尘滚滚,一骑疾驰而来,是宇文邕,他竟然独自纵马回来,去而复返。

我讶然而立,他已近至身旁。他一跃下马,伸臂将我揽入怀中,那么紧,那么紧,紧得似乎想将我溶入骨血之中。他在我耳畔轻语:“翎儿,你一定要知道,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  *  *

云阳宫原是避暑行宫,宫殿皆依山而建,掩映葱笼古木,繁花似锦,环溪绕涧有清泉,我每日里无所事事,便在云阳宫四处闲逛。也曾散放青丝弄扁舟,溪头卧剥莲蓬,也曾闲看花开花谢,笑望云卷云舒,岁月如此静好,日子闲散至极。

这个清凉怡人的夏天,时光,似乎过得特别快。

展眼,已到九月。曲指一算,宇文邕已经回长安一个月有余。

清晨试衣,原本柳腰纤纤,居然丰盈了许多,望望铜镜里的自已,再捏捏脸颊,紧张大叫:“不行啦,不行啦,肥了好多!!要减肥了!”惹得妍紫绿漪每每一旁偷笑。

如果可以一直蒙在鼓里,或许可以一直开心下去。

然而,我还是知道了一切。




神女生涯原是梦 ;7

这雨从昨夕开始,今晨仍未停歇,我只能闷在屋子里,刺绣不喜欢,弹琴没兴致。

秋雨一至,秋风顿起,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想辰光是否已是“枯荷难睡鸭,疏雨暗池塘。”午后时分,雨总算停了,也等不及妍紫了,我踏著木屐,迫不急待的独自出去散心去。

来到湖边,果然是残荷听雨,花凋绿萎。昨日才乘过的小扁舟此时静静的躺在水畔,被朵朵绿色的浮萍环绕。在湖边独自徘徊,几声闷雷之后,雨又开始淅淅而下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听雨亭,我随手折了一片芭蕉叶遮住头,撩起裙角,奔至亭内避雨。这亭子三面环水盖在游廊曲桥之中,湖绿色的雾纱糊了雕镂窗槅。我在亭中避雨,推开临湖的那扇窗,任斜风吹入,静看雨打湖面。轻倚窗棂,坐了一会,隐隐听到声音,远远来了两名宫女,撑着油纸伞沿湖岸逶迤行来,她们边行边说,并未注意到亭中有人。

那年幼的小宫女问道:“珑月姐姐,这么说,公主还什么都不知道呀?难怪见她每天里爬山游水的,哼歌跳舞,玩得那么开心。”

那名唤珑月的宫女回答道:“嘘,小声点,你就是爱多嘴!绿漪姑娘说了,谁都不能私下议论这件事情,如果让公主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我不禁坐直身来,悄声偷听,不知道绿漪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呢?

那小宫女遭了训斥,大概心情不悦,嘟嘟囔囔说道:“皇上立后这么大件事,举国上下,路人皆知,怎么可能瞒得住呢?”那珑月急骂道:“让你不要说,你还偏说,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乌云滚滚的天空传来声声闷雷。我的世界,在霎那间黯淡无光。十指紧抠身侧的窗棂,我勉力支撑着站起身来,脚下却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谁?”两名宫女听到动静,高声问道。

我静静推开窗,她俩人捂嘴惊叫,然后齐齐跪倒在地。

我走出去,站在她们面前,轻声问:“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皇上立了皇后?立的是谁?”

那两名宫女齐齐摇头。瓢泼大雨落下,打湿了我的头发、衣裙,我厉声问道:“你们若不肯说,我就去问绿漪,我会说是你们四处乱说,故意让我知道。你们若说了,我倒可以饶你们!”

两名小宫女面面相视,其中一名年长的哭道:“公主千万饶我们,我们不是有心的,皇上立了神武公窦毅亲妹窦颖为后,是襄阳公主和柱国大将军保的媒。五日前,已经举行了大婚。”

“五日前,大婚。五日前,大婚。”他,终究还是娶了窦颖。原是意料之中,为何,心还是如此痛?我喃喃道:“我明白了,你们退下吧。”摆摆手,神情恍惚的转身离去,仿若一丝不再附体的游魂,风一吹,便会魂飞魄散。

“公主。”妍紫和绿漪正撑伞赶来时,我正伫立湖边淋雨,她们慌忙上前替我遮伞披衣。雨,仿佛将我淋得清醒明白。

我唇边泛起一丝清冷浅笑,轻声道:“妍紫,吩咐下去,我要立即回长安。”




若是没有你 ;1

咸阳与长安不过隔了一条渭水,过了渭河渡口,长安就遥遥在望了。

连日暴雨,马车在泥泞的驿道上颠簸,颠得人,仿佛肝肠寸断。妍紫和绿漪陪坐在我左右,她俩一路上都在想着法儿逗我开心,我却着实笑不出来,只是倚着窗棂一言不发,手,痴痴抚弄着颈间那抹冰凉的梅魄。

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着玄黑铠甲的骑兵踏着泥泞水泽迎面疾驰而来。

他们一行十数人停在我们马队的前方,为首的将领相貌儒雅,仪表不凡,他轻勒马绳,恭敬上前问道:“马车内坐的可是绛英公主?”

妍紫轻轻揭起车帘一角,脆声答道:“正是绛英公主。你们是何人?”

那将领忙行礼道:“微臣陆允之,乃襄阳公主府侍卫长,特奉我家公主之命,前来迎接绛英公主。”

襄阳公主?为什么她会派人前来接我呢?

“襄阳公主现在何处?”我问道。

“就在前方的馆驿内。”陆允之答道。

绿漪眼中有疑惑,她低声道:“公主,襄阳公主虽然为人和善大方,但她的夫君上柱国神武公窦毅却不然!听闻窦毅如今跟柱国大将军来往密切,公主还是须小心提防为好。”

话虽如此,我却仍念及当日在宫中,襄阳以一片赤诚友爱之心待我。此时绿漪所说,我亦只是轻微点了点头,示意心中明白,便朗声道:“辛苦陆公子了,还需烦请陆公子引我去见长公主。”

*   *  *

一进驿馆,一阵悠扬的琴声便传入耳中。

陆允之翻身下马,行至车边,恭敬道:“公主,请下马车吧。”

我抚着妍紫的手下了马车,一眼便望见庭院中那一株株高大的木槿花树,树上,朵朵紫红重瓣的花儿掩映在绿叶间,秋雨凄迷,万叶摇落,却丝毫无损这花盛放的美丽。

木槿花,花仅荣一瞬。

正如这袅袅依依的歌声,轻柔凄美,唱的却是一首《怨歌行》。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如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置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沉迷于歌声之中,陆允之的眼眸里夹杂了一丝痴恋、一丝迷离,感觉到我的眸光,他迅速掩去眼中的情绪,清朗的面容无绪无波,只是平静而恭敬的对我说道:“绛英公主,知道你要回来,她一早就赶来了。请顺着游廊到后院去吧,她在那儿等着您。”

顺着抄手游廊,过了月洞门,我来到后院,一眼便望见陆允之嘴里的那个‘她’,紫红色的花树下,那拂琴的女子一袭紫衫长裙,窈窕幽静,美丽端庄,却又神情恍惚,面带愁容。

“颖儿。”我轻声唤她。




若是没有你 ;2

琴音顿止,窦颖白晳的双手紧按琴弦,丝弦如刃,仿佛要咬到肉里去,她骤然起身,薄而红润的樱唇轻轻颤抖,大滴的泪盈在眼眶,濡湿了长而翘的睫毛,愈加显得楚楚动人。

“灵儿,你为什么要回来?”她似在尽力压抑自己起伏的情绪,不过轻声一问,泪珠却止不住的顺着她白晳的面庞流下。

“颖儿。”望着伤心难过的窦颖,心中的愧疚瞬时淹没了我自己。

“你明明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爱着他,我盼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能嫁给他,做她的妻子,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再次出现呢?”眼前的女子,泪眼迷濛。天空又飘起细雨,如烟轻愁,漫天飘飞,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这世间男女,迷乱了心扉。

我凝望着她,轻声道:“颖儿,我也爱他!”

“不,你根本不爱他!!当年,你亲口对我说过,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窦颖神情一变,抑不住情绪的激动,愤然挥手将身前的琴拂去,那绿绮琴一声闷响,重重落在潮湿的地面,幼泥飞溅,枯黄的梧桐叶在虚无的空气里翻飞,一片落叶,无声的落在琴弦上。曾经娇弱的女子,此时却眸光锋利:“我对他的爱,比你多一千倍!一万倍!!哪怕为了他去死,我都愿意!!”

“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会爱上我。不!他原本就是爱我的,如今,我已是他的妻子,我已是大周的皇后,都是因为你!!”望着琴上那片黄叶,窦颖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变得凄惶无助:“因为你,他居然如此待我!不,我绝不能失去他,绝不能!!求求你,灵儿,求求你将他让给我好吗?”

望着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窦颖,不敢想象,如此娇柔怯弱她会决绝的将她至心爱的名琴拂至地上。望着如此痛苦失意的她,我心中一片茫然,或许,我当初真的应该听那白衣人的话,不该回来北周皇宫。

这样,我就不会再伤害宇文邕。

亦不会伤害窦颖。

走近她,轻轻替她拭去腮边的泪,我柔声道:“颖儿,我不会抢走你的皇上,没有人能够抢走他,他是你的,你放心,只有你,会是他的皇后。”

“真的吗?”她骤然抬头,眸中光华夺目,泪水凝在眼眶,轻声问道:“是真的吗?”

我点头,她却摇头。

她望着我,一丝凄然的冷笑凝在唇边,“不对,你会骗我,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三年前,你就对我说过,你不会再回来,可是,你还是回来了!”

“三年前?”我疑惑了,难道当年绛英公主出宫,窦颖亦知情?

“你自己说过的话,却不记得了吗?我却傻傻的信了!”窦颖笑了,笑容寂寥而冷艳。

她俯低身子,将沾了泥泞的断纹琴拾起,洁白的丝帕缓缓拂过琴身,她将琴抱在怀里,唇边泛起冷意:“从今以后,我再不会相信你了!”

她缓缓的转身,留给我一个凄清柔美的侧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她眼中有深沉的恨意。然而,她纤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及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那份柔美,让我疑心自已只不过看花了眼。

却未曾想到,她的恨意,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终将离开你 ;1

驿馆外,传来马蹄阵阵,我缓步行至馆外,只见数百名虎贲军侍卫将小小的馆驿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名中兵将领上前躬身行礼道:“末将淳于韩,奉皇上之令,前来迎接绛英公主回宫。”

*  *  *

静立在揽月轩的庭院里。几场秋雨,凉意一起,昔日恬美的小院落,地上铺满枯黄的落叶,更平添了几许凄迷。心中,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如离开吧,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永远也不要再见面。

但是,终究还是再次回来了,长安。

“翎儿。”

一声熟悉的呼唤。我转过身,他立在身后,身穿尊贵的黑中扬赤玄纁衫服,佩绶白玉,至高无上,端直方正,颜如舜华。

一丝心痛,一闪而过,我静静的伫立,任由他将我紧拥入怀。

眼前的男子,曾给我以炽烈的爱,拨动了我心灵深处那根弦。然而此时的他,却陌生疏离,是我的心境改变了吗?还是一切皆已改变?如今的他,已经成为窦颖的丈夫。

我明白,呵,我深深明白,这个时代的男子,皆能三妻四妾,尽享齐人之福。更何况他贵为帝王,哪怕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亦属平常!或许,他可以在宠着其他女人的同时,亦深爱着我,但是,我却渐渐明白,这不是我所需要的爱!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我就变得对他过份的依赖,这份依赖,让我逐渐失去自我,沉迷于他浓烈的爱中。我知道,该是我清醒的时候了!

此次回来,便是告别。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翎儿。”仿佛感觉到我的疏离,他紧揽着我,“我知道,你在生气。”

心,好累,好倦,我的声音轻不可闻,仿佛只是在回答自己,摇摇头,浅浅的笑,道:“皇上,我不生气。”如果不是窦颖,也会是别人吧?那么,我宁愿是她。

“如果不生气,你为何会叫我皇上?!”他轻扶我的双肩,双眸清明,凝视着我,“我立颖儿为后,让人瞒着你是我的不对,翎儿,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在我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你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任何伤害!”

望着布满阴霾的天空,我清冷的笑了,“我并不怪你。你虽是一国之君,却仍有许多事情由不得你,政治联姻终究是对你有益的!”纵使,心再如何的不甘愿,终究还是要含笑祝福,“颖儿她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好好珍惜!如今,你已与她结发为夫妻,那么,我该祝福你们,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捉住我的手腕,眸中有不可置信的痛楚。

悲伤抑止不住,化为泪水一滴滴坠落,我轻声道:“我累了,或许,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或许早该想到会有今天,或许当初根本不该以元灵儿的身份回宫,因着那一份牵挂,我行差踏错。如今,是该放手了,只有放手,才能减少这种痛楚,让彼此的心不再承受折磨。

“不可能!!!!”他眼中炽烈的火迅速燃烧,灼得我伤痕累累,“你怎能说离开我?你怎能?”

“皇上,你高估了我,我并不如你所想的宽容豁达。我说过,我并不贤良淑德,并不三从四德,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子,我不想跟别人共享一个丈夫。”

“傻翎儿。”他将我拥入怀里,呢喃道,“我愿意你自私,我喜欢你自私。”他的吻落下,辗转缠绵,然而,颤抖的唇却泄露了他心中的迷离。“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但,如果没有你在身边,纵使赢得天下,又有何用?!”

 

   
为补周日未更,今天三更。谢谢亲们支持!




终将离开你 ;2

这天晚上,我又一次做了那个梦。

站在城墙上的我,衣袂随风,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期盼着一个人的出现。然而,当他纵马驰骋出现在城门前,当他快要揭下面具时,我却跌入了另一个人怀里,残阳如绚烂的锦锻铺满天幕,映着此人清朗的面容,他紧揽着我,说道:“翎儿,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我于是惊醒,猛然坐起。床前,一盏仕女画绢玲珑宫灯散发着淡而柔和的光,永夜万籁俱静,只听到自己心扑扑乱跳的声音。

“你又做梦了?”我抬起头来,果然是宇文邕。此时已是深夜,他什么时候来的?

痴痴的望着他,从穿越至今,我无数次的进入这奇怪的梦里,梦里,我在洛阳等一个人,然而,那个人却不是宇文邕。记得,在西藏时,那位活佛曾经告诫我,心系千年前,今生莫牵念,那么我心系之人到底是谁?

难道,不是眼前人吗?

宇文邕将我揽入怀中,他的脸紧贴着我的发丝,在我耳畔摩娑,“翎儿,你的心到底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从你的眼中,我一点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你的眼神总是那么疏离而陌生!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

我轻轻的推开他,不愿看他脸上受伤的表情,唯有轻声道:“皇上,夜深了,您请回吧。”

“翎儿,你知道吗?”他掰过我的脸,唇边浮现一丝淡淡的嘲讽,眼眸哀伤黯然,声音疲惫低哑,轻声道:“或许,你根本就不爱我!或许,一直以来,都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悲伤,如同急涌的潮水将自己瞬间没顶,心似刀绞,却只能无言的呐喊:不是的!不是的!如若对你没有爱,我的心为何会如此痛?痛得失去仿佛知觉般麻木!多想抚平你眉际间的忧伤,我不希望你再有忧伤,为什么我总是带给你痛苦呢?正如,我也一直在为你痛苦!

“你别忘了,我曾经说过,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手!”他紧揽着我,在我耳畔,再次烙下永久的誓言。

“皇上,明日,让我去朝晖宫见见云妃娘娘,好吗?”我轻声请求。

“准!”他几乎没有思考,便一口应承,他还待再开口时,我已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语:“翎儿谢过皇上!夜深了,皇上请回吧。”

背对着他,我依然躺下去。他在我身后久久伫立,烛台上,烛泪一滴滴流下,凝成伤痕。昔日情事已成追忆,湮没在那些如烟的往事里。我与他之间,仿佛已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哪怕近在咫尺,却已写满疏离。

烛影在夜墙上摇曳,静夜无声,任泪水静静将枕头濡湿。




昔人已乘白云去 ;1

世事如烟,飘渺随风。

犹记上一次踏足朝晖宫时,云妃准备了各色美味食材,手把手教我制作各类精致点心,真儿则笑语盈盈在一旁帮手。彼时,我怀着纯真懵懂的爱恋,希望能象云妃娘娘一般,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亲自为他学会制作各类美味的吃食。

那时还是春天,朝晖宫内牡丹盛放,姹紫嫣红,一朵千叶,香气袭人,云妃笑容恬美,不知是娇颜如花,还是花似娇颜?如今,朝晖宫里黄叶翻飞,牡丹花树早因无人打理枝零叶落,国色天香无觅处,这份凄凉冷清,更甚于无人居住的涵凌殿。

银屏,莲心撑扶着大腹便便的云妃迎了出来。

云妃瘦削了许多,双颊再不复当日的莹洁圆润。秋风已起,连日阴雨,天气飒飒生寒,她却仍只着单薄的衫子,腹部圆挺,行动蹣跚,她凝视着我,泪凝于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微笑着迎上前去,唤道:“云姐姐。”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她捉着我的手,哽咽道:“灵儿,想不到我此生还能再见到你。”

“灵姐姐。”一声意外的呼唤,窦颖携侍女款步珊珊,紧随我进入朝晖宫,一身着雅底碎花窄纁衣,长裙拖曳层叠如烟似云,容颜清华,楚楚动人。

“颖儿。”我讶然,为何她也会出现在朝晖宫?继而醒悟,俯身行礼:“绛英见过皇后娘娘。”

“灵姐姐,你我之间何必多礼?”窦颖唇角扬起浅笑,她亲热的上前挽着我的手臂,笑道:“太后亦恩准我前来探望云姐姐,早知道你也会来,我便随你一齐来了。”

云妃的侍女莲心笑道:“一大早,枝头的喜鹊就在喳喳叫,我和银屏还在想今儿会有何喜事呢?却原来是贵客来临,朝晖宫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云妃左右手分别携着我与颖儿,道:“难得我们如此齐全。”一语未毕,声音已然哽咽,“我们姐妹三人也是一处长大的。自从灵儿出事后,我们就再没聚过,这段时间以来,我更是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云姐姐说的什么傻话?你本就是无辜的,太后娘娘也一直记挂着你,她总会求着皇上赦免你的,你瞧,我和灵儿不是来探望你了吗?!”窦颖柔声安慰,我亦点头称是,云妃泪珠总算止了,破涕笑道:“外面风吹冷,我们也别站在外面,灵儿,颖儿,来,快随我进去。”

窦颖笑着称好,道:“也好,颖儿亦有许多话要对两位姐姐说呢。”

云妃点头浅笑道:“颖儿才大喜了。自然是有多话要说的。”

窦颖脸颊微红,抿嘴一笑,却又敛了笑容,眉宇间袭了一层淡淡忧愁,道:“云姐姐,灵姐姐,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年冬至?我们在揽月轩外的梅林里踏雪赏梅,说过的那些话?”

“自然记得。我还记得是在一株歪脖子老腊梅树下,那天飘了好大的鹅毛雪,雪都齐膝了。”云妃含笑点头,又笑望着我:“那天灵儿披了红色的帔巾,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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