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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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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人说得对,此时,你还不能返回北齐,你必须要为皇上求得公主。长恭,为了我们将来能长久相聚,现在我们必须暂时别离。凡事,要往远处想,不是吗?”

我轻踮起双脚,双手捧着他的脸,与他鼻息交缠,浅浅笑道,“傻子,我当然不想与你分开,与你分开,哪怕只是一时半刻,我也是不想的,”努力在唇角噙有微笑意,只为能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和担扰,“你放心,我一定会在燕门关等你,等你带着兰珠公主一齐归返。”

温柔的吻在他唇角,仿佛小鸡啄米一般挑逗他,直到他的吻狂乱而热烈落下,缓缓阖上黯然的双眸,只有自己知道,心有多难受,仿佛已经裂了、破了、碎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还未分离,已经思念。




别离 ;4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摘自《诗经  燕燕》


*   *  *

柔和微熏的暖风袭来,草原的五月,已含了初夏的暑气,远处,嘹亮的歌声唱起,牧羊的女儿,声音悠远,九曲回旋,虽然听不懂她所唱的语言,却知道这歌声是极美的。不禁又想起敕勒川。那一天,天也是这么蓝,草也是这么绿,我与长恭形影相随,记忆里满是幸福的芬芳。

然而,如今,我们却只能分离,只影形单,各自归去。

伤离别的话语,在帐中时谁也不忍提及,及至此时真正别离之时,两人身边皆随从甚众,纵有满腔离愁别绪,反而无法说起,他伸手扯过我的马辔,眸光黯然,“翎儿,最多半月,你在燕门最多等我半个月,我一定会赶回来。”

“好!”心,如针芒刺过,痛得紧缩,含了盈盈珠泪,却拼命抑住,我轻声道,“长恭,我会等你。”

又笑对众人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木兰与诸位在此别过。”

一一掠过众人惜别的眼神,眸光再次望向他,“长恭,我走了。”

“木兰。”他却仍然不肯放手。

众人皆跟随身后,我勉强挤出笑容,取笑他道,“你一个王爷,又是男子,作此女儿之态,也不怕人笑话吗?”

他的眸中含了千般挣扎、万般不舍,终究还是放了马辔,轻声道,“去吧。”

一声去吧,已经让我鼻头酸涩,泪意涌上眼眶,不行,不能哭,不能让他疑心,我狠下心肠掉转马首,策马扬鞭,行了好远好远,却见他仍伫立原地,天地宽广,那抹颀长的身影渐渐模糊,风,轻拂我面,泪痕湿面,沁得脸颊冰凉。与君离别后,再见是何期?不敢再回首,只怕一回首,就会忍不住丢鞭弃马,飞奔回他怀里,拥着他结实的胸膛,任他有力的臂膀紧揽着我,再也不能撒手。

一路往南,去往北齐,一直行至沙月湖畔,过了沙月湖,就是茫茫戈壁了,而我,却只能在此勒马,参军刘中则、从事王仉英两位大人策马上前,神情皆了然。天色渐暮,是该与他们告别的时候了,我扯辔道,“刘大人,王大人,恒主簿想必已将木兰所嘱之事向两位解释清楚了,木兰在此多谢两位大人。”

“木将军客气。”“木兰祝两位大人一路顺利。那么,就此别过吧。”

“好!”他们二人齐齐抱拳,道,“木姑娘,多多保重。”

我神情微愕,却见他俩一脸坦荡,却也释然,微微一笑,道,“二位也请保重。”说罢,我轻叱一声‘驾’掉转马头,扬鞭而走,再次向着都斤山王庭方向奔去。

行未多久,却见前方马蹄声起,只见远方青翠起伏的小丘之上,十数骑扬鞭策马而来,居中一名锦衣男子,宽大的披风,黑发飘扬,在淡青色的暮蔼之中,仿佛一头渗着冷意的头狼,有着狠戾残忍的王者之气。




代价 ;1

十数骑突厥骑兵扯辔勒马于远远的草丘上,只有他独自一人,如旋风一般冲下,马蹄扬起湖畔的烟尘,眨眼之间就已近至我的身旁。身后,就是宽广的沙月湖,我,再无后退之路。

不理会我的挣扎,他张开手臂蛮横的将我直接抱下马来,一把揽入怀里,带有微微汗意的男子气息,狂野冷冽,不同于长恭的洁净清芬,他在我耳畔轻语,“我以为,你在骗我,你狡黠得跟狐狸一样,怎么会轻易回来我身边?”

“我若要走,就不会还在此地了。”无论我怎么用力,却总是挣不开他的怀抱。

“呵,瞒天过海的好计策,果然是聪明的姑娘。”他用粗糙的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深邃的绿眸中有闪烁的流光,“看来,你已经决定要留在突厥,留在我身边了。”

我不置可否,说道,“我有两个条件。”

他松开手,唇角微微勾起,“说。”

“第一,让兰珠公主嫁去北齐。”他仍在笑,眸光却渐渐冷峻,我接着说道,“第二,必须等到长恭的迎亲马队回到雁门关后,我才能嫁给你。”

他抱臂而立,冷冷的瞧着我,慵然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冷凝着他,声音冷若冰霜,“那么,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

“看来,你似乎对我有持无恐!?”幽暗深邃的绿眸,冷得让心颤,“兰珠儿是我最心爱的小侄女,我怎么能让他嫁去北齐,嫁给你们那个疯癫昏庸的皇帝?”他冷戾的笑,“而且,兰珠儿已经有了意中人,就是你的心上人,兰陵王高长恭,”

“兰陵王仪容绝美纵横疆场,宇文邕潜龙在渊意气飞扬,兰珠儿无论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获得幸福。”他的笑容邪恶,俯身看我,仿佛是洞悉了一切的恶魔,“我想,这两位男子,都是你极为熟悉的。

你认为呢?你若是真心怜惜兰珠儿,你认为,她应该嫁给谁?是宇文邕,还是高长恭?”

在他言辞冷冽的逼问下,我一步步踉跄后退着,直至退进了冰冷的湖水中,他伸手攫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拉回身畔,狂野的呼吸侵袭着我鬓发,他在我耳畔继续道,“若你提出的第一条,让兰珠公主嫁往北齐,是让兰珠儿嫁给北齐兰陵王高长恭,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草原夜色铺天盖地,湖风袭来,吹得寒意渗入单衣,再也不复白昼的温暖。

沙月湖的湖水,仍未褪去春夜的寒意,冷得我全身轻颤,失了血气。燕都的手,仍紧紧的攫着我的手臂,任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那双绿眸幽冷如冰,“你似乎不高兴?既然已经决定留在突厥了,为何还会在意他会娶谁?”

他咬牙切齿道,“还是,在你心中根本就另有打算?”




代价 ;2

“你早该知道的,”我仰首望他,声音颤抖,“我的心中只有长恭,只有他一人,我爱他,我不希望他娶别的女子,除了他,我再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泪,夺眶而出,我凝视着他,恨然道,“你,也不例外。”

“你!”他的手骤然收紧,简直怒不可遏,我冷哼一声,淡然转首,凝望着夜色下的沙月湖,天地静谧,风将宽广的湖面吹起层层皱纹,这湖,连着绿洲和戈壁,绕过湖,一直往南,越戈壁,经敕勒,过阴山,就能一路回到千里之外的中原。

他一把捏住我下颔,强迫我抬首望着他,阴鸷冷戾得恨不得用目光将我撕裂,“你以为你是谁?别在我面前再提你爱的男人,也别再自做多情的以为我爱你,我才不管你心中装着谁?只要是我看中的女人,纵然只是躯壳,我也要得到。”

“你所吸引我的,也只不过是这具身体罢了。”说时,他已将我拽入怀里,霸道的吻,落在我的唇上,狂野强横,没有丝毫怜惜,我睁大眼睛,刚要抬手反抗,却被他将双手紧扣于身后,强迫我迎身向他,肋骨被压得好痛,胸腔中的空气仿佛被挤压怠尽,我禁不住低低咳出声来。

他狠狠将我推开,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的吻,还是如此生涩,身体僵硬得连我军中的营妓都不如,看来,高长恭并没有好好调教你。”那笑颜如此狠戾残忍,“你放心,我会好好教你,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脸,仿佛瞬间失了血色,一层淡淡的水雾模糊了我的视线,“阿史那燕都,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羞辱的。”

“那你为了什么回来?”

我的眸中激起愤懑,嘴唇颤抖着,自尊让我再也开不了口。

“呵,又生气了?你生气时最美丽,比你冷冰冰的样子美丽一千倍,你尽管生气,就象现在这样,也只有这样,我才会对你有兴趣,才会好好考虑你所提出的条件。”他肆无忌惮的笑,笑声邪恶,如恶魔一般。

“无耻。”我狠狠的骂他,转身就走。他亦不追我,只在我身后嗤嗤的笑,轻描淡写道,“天色已晚,每天的这个时候,草原上的狼群就会在头狼的带领下,到沙月湖畔来饮水。”

我脚步一顿,手扯紧了马辔,仿佛当真望见夜色的原野上,隐了一只只绿色的狼眼,眸光灼灼,让人心生出一阵阵渗人的寒意。身后,他如狼一般无声向前,一把攫紧我的胳膊,将我拽得转身,“既然已经回来,我怎么会再将你放走。”




狼王 ;1

我刚要开口,却被他用大手一把捂住,“嘘。”他示意我噤声,轻声道,“狼来了。”我怒视着他,以为他又在戏弄我,然而,身畔‘轻尘’突的支楞起耳朵,马蹄轻踏,步伐不安,我回首一看,在几十米开外的草丘上,果然出现了一群狼。

深蓝色的夜幕下,狼的绿眸,仿佛莹亮的宝石,为首的那只狼,身姿轻灵,气势桀骜,当它望向我们时,眸光如飕飕冷箭,直叫我脊骨发凉。这群狼,足足约有十几条,它们亦发现了我和燕都,及我们身后草丘上的十数名突厥人。

“别怕,他们只是来饮水的。”感觉到我的颤栗,燕都轻轻笑了,“而且,有我在,狼王不敢伤害你。”我仰首望他,夜色下,他的五官如刀刻般立体,有着棱角分明的狂野俊隽,我冷哼道,“我身边的这头狼,才真正让人觉得可怕。”

“哈。”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低声道,“走吧,女人,别留在夜晚的沙月湖,当真惹怒了狼王,也不是好玩的。”

我刚要上马,他却阻拦道,“你的马不行。”随着狼群离湖边越来越近,‘轻尘’开始频频喷气,焦燥不安的颤栗,燕都轻嗤一笑,语含不屑,“中原的马。”我用手轻轻抚摸马鬃,想让轻尘变得安心,这些年来,‘轻尘’一直随我东奔西走,即使是上阵杀敌亦从未胆怯过,此时,它遇上了塞外的野狼,却变得退缩。

“坐我的马。”燕都不容我拒绝,直接将我抱上了枣红马的马背,当他跃身上马时,狼群已经行至湖边,群狼踏入湖中开始汲水,唯有那头头狼,仍然蹲在岸边,绿光莹莹,冷眸如针,有着让人不可逼视的犀利。

燕都一手扯辔,一手环在我腰间,马鞭轻扬,纵马而走。我慌然吹了一声响哨,‘轻尘’抖擞长鬃,亦紧随而来。这时,身后的狼王忽然仰天长啸起来,冰蓝的夜空下,长长的狼嘷,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响彻了夜的寂寞。

燕都的手一顿,轻声道:“狼王死了妻子,又开始叹怨了。”

“哦?”

“它的妻子是难产死的,四头狼崽生在冰天雪地里,若不是这四个小崽子,狼王恐怕会疯了去。”燕都的神情肃然,轻叹道,“狼,是最忠于爱情的动物。”

我禁不住回头望去,那头狼,仍在仰望蓝天,主宰着草原命运的腾格里,无言的注视着世间万物,狼王那对绿色的瞳眸,洒满了寒星般冰冷的孤寂。

后文中,会再次提到这头头狼,敬请期待




等爱 ;1

十数骑纵马疾奔在黑夜的草原上,虽然已经离了沙月湖好远好远,耳畔仿佛仍有狼嘷的余音在回旋,脑海中,狼王仰天长啸孑然孤伶的身形渐成剪影,一声声呜咽悠长的悲怮直达苍天寰宇。

惆怅的风吹乱了发丝,满天繁星闪烁在冰蓝色的天幕,天铃鸟的歌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脆婉转,可是,我的心情却沉重得再也看不到、听不见任何美好。远处,一顶顶白色的穹庐毡帐群落出现在视线之中,牧羊犬的狂吠穿透暗夜遥遥传来,我又回到了都斤山下突厥王庭。

下马时,为避人耳目,燕都用他宽大的披风裹着我,直接将我抱回了他的银帐。

一进入帐中,我立即从披风下挣出,他亦不在意,自顾解下披风,露出一袭蓝绫窄袖左衽衣,更衬得他身形鹤势螳形,气质狂野不羁,他坐在椅上,将披风随手甩至一侧,一边解手腕上的金扣,一边对我说道,“你过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他眸光一沉,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双手扯过我的双腕,将我直接扯至身前。

我正要恼,他却又坐下,眉峰微蹙,一脸正色,“木兰,我不能马上答应你的条件,兰珠儿才十三岁,别说我王兄不舍,就是我亦不舍她这么早出嫁。所以,你别奢望她这次能随高长恭一起回北齐。”

我的心,一沉。他又继续道,“突厥与北周结盟在先,北周皇帝的迎亲使臣都已经来到王庭,即使高长恭在赢得赛马后向兰珠儿求亲,即使萨满巫师亦立于北齐一方,我的王兄也不能当即反悔。更何况,兰珠儿还小,在她十五岁之前,无论是北齐还是北周的使者,都只能暂时羁留都斤山牙帐,至于两年后,这桩婚事的变化,就要看你们北齐皇帝的表现了。”

他说得如此清晰明确,让我不得不静心思索,他话中的意思,正如我与长恭所料,北齐的金钱攻势,让木杆大汗心中已然松动,剩下的,不过是要继续拿银子来填罢了。

当年,面对强盛的匈奴,汉武帝能够意气风发的说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如今,面对崛起的突厥,齐周两国皇帝仅是应对中原之乱、南方未平,就已焦头烂额,哪里还有远攻突厥的实力?所以,怀柔纳贡的远交政策才是上上之策。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细君解忧出塞的年代。

“好。”我凝望着他,郑重点头道,“北齐国庶民丰,无论你们是要钱财绸缎,还是金银宝器,这些都不成问题,不过,公主的婚事,我需要得到木杆大汗的一纸承诺。”

他微睐双眸,身子向后往椅背一靠,道,“可以,我会带你去见他。”

“你当真答应了?”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我不怀疑。

“你不希望我答应?”他反问我,我顿时哑口无言。他的双眸有黯淡的火簇,自嘲道,“明明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我却甘愿被你利用。”

轻轻抬首,缓缓说道,“只因我心中总存了一份希望,希望你会慢慢接受我,并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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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 ;2

“木兰。”

他倾身向前,拉过我的双腕,低低唤我,“我该叫你木兰,抑或是翎儿?”

我一时怔忡,他的冷眸难掩失意,“当日,齐炀王与本王饮酒烂醉,他,叫了一晚的翎儿。”

“齐王说,他的四哥宇文邕,深爱着的女子,名字叫翎儿。”

前尘往事,已隔经年,念及时,如置身于迷雾未散的梦魇,记忆里,那俊朗少年有跳脱的剑眉,飞扬的笑容,一对乌黑的瞳仁,冰雪般明亮。

彼时,我们皆是青涩年华。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切,又会如何?一丝酸楚涌上心头,我狠狠的摇头,不愿再想,不肯再想,“我不是他所说的翎儿,齐王殿下不过是认错人罢了。”

燕都静静的望着我,暗邃的绿眸,让我眸中的痛楚无处遁形,他轻声道,“我不管你曾经是谁,我也不管你心中有谁,从今后,你只做我阿史那燕都的女人,可好?”

我眼中的燕都,性情孤傲,睥睨天下,从来都是狂妄而又桀骜的,宛如长生天之子,高高立于云端,逼得人要去仰视他。然而此时,我站在他面前,他却坐着仰望,执手相对时,他的眸中隐含了一丝企盼,是不容拒绝的脆弱。

“不。”我缓缓的从他的手里抽出双手。

一抹深深的失望自冰绿色的瞳眸掠过,狂佞而倨傲的冰冷笑容再次勾起,他猛然起身,高大的身躯,迅速遮住我头顶的光亮,而他的脸,隐回黑暗的阴影里,绿眸缈茫,如海水一般深不可测,让人心生怯意,恨不能远远逃离。

“好。”他的手往我腰上狠狠一带,逼得我踉跄向前,他的声音冰冷,“既然你执着于我们彼此利用的关系,那么,你是否该拿出一点诚意来?”

我慌然抬手,白晳的柔荑挡住他即将落下的吻,他一怔,手心传来的温热,让我的脸颊泛起微红,我迅速收回手,低首垂眸道:“我说不,是因为现在还不行,我说过,我必须得拿到木杆大杆的一纸盟约,还有,就是要等到长恭离开雁门后,我才能……”

我极力扮出娇羞怯弱的模样,只因我知道,燕都的性格,容不得人直接拒绝,唯有与之委婉周旋,才能让他暂时罢休。只要我拿到那一纸盟约,就可保长恭安然无虞,只要我不随长恭一起回邺城,他就不会被我牵连而违了高湛的那道密旨。

而到了那时,我自然会另有打算。

燕都,望着我,冷冽的绿眸,有着仔细的探究,他是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我青涩而拙劣的表演,精明如他,怎会看不透呢?不,他其实全都明白,只是,不去拆穿罢了。

他不信我,正如我亦不信他一般。

一丝冰冷的笑意在他唇角溢开,“好,我会给你一段时间,盟约,明天就会送到高长恭的手中。”

他伸手将我揽入怀里,不理我瑟缩的躲避,灼热的吻印在我鬓角,“一个月后的六月初六,本王将在王庭内,举行最盛大的婚宴,迎娶你做我的王妃。”




等爱 ;3

汉代时,远嫁乌孙的细君公主不习惯塞外的生活,作《悲愁歌》遣怀,歌里唱到“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以马车载着毡帐逐水草而居,哪怕是突厥王庭所在,亦是城郭与毡帐并存。

我现在所在的银帐,就是一顶穹庐帐。

一睁开眼睛,就能望见穹庐之顶精绘的九重天幕,一层层延伸,云纹图案精美斑斓、祥光环绕。帐中悬狼头,挂宝刀,陈设简单而不失尊贵,处处彰显贵族男儿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帐顶的天窗照进大帐,一道道光柱里,有细细的尘埃在舞蹈。

我悄悄掀起帷幕,往那边卧榻上望去,发现燕都已经不在帐中。这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我慌然垂下帷幕,脚步声渐近,一个清甜的女声,“木姑娘,你醒了吗?”

竟然是阿依丽的声音。

“阿依丽。”我掀开帷幕,果然是那美丽的异族女孩,她垂首立于一侧,金黄的辫梢垂于丰满的胸前,长而翘的睫毛轻颤着,宛如翩跹蝴蝶,她的手中捧了一套宝蓝色的衣衫,精美繁复的花纹,分明是突厥女子的衣衫。

见我掀帷,她冲我微微一笑,道,“木姑娘,请您换衣衫吧。”“这衫?”她恭敬的答道,“衣衫是王爷吩咐我送来的。”我想了想,再着汉装藏匿于燕都帐中,确也不方便,于是起身,依言让阿依丽帮我换衫。

“阿依丽。”我吞吞吐吐,有些迟疑该如何开口。阿依丽眉睫低敛,十指纤然灵巧,她替我仔细系好腰带,轻声道,“你放心,王爷吩咐过我,不该说的,不能说。”

“呵。”我浅浅笑了,又问,“阿依丽,你不是在公主身边的吗?”

她答道,“我想留在王爷身边。”我一愣,心想,一定是她汉语不好,所以表达错了意思。瞄瞄四下无人,我轻声问道:“他将你从囐哒掳来,让你由尊贵的公主沦为一名侍女,难道,你不恨他吗?”

“恨。”她喃喃自语,似乎,正在思索这个词的含义,却又摇头,“我不恨。”

“为什么?”

“燕都王曾经救了我。”

“哦?”我不禁讶然,突厥与波斯联军消灭了囐哒几十万铁骑,让一个曾经称雄西域的国家从此灰飞烟灭,而亡国的公主,却对我说,她不恨她的敌人?

“兵败后,我被波斯王子贺尔米斯达掳走,那畜生当着宫女兵士的面非礼我,他将我如靴底的污泥一般任意践踏,是燕都王从他手里将我救下,保存了我这亡国公主最后的尊严。

当我俯在地上悲泣时,他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来。

我仰首望他,仿佛看到了翱翔在蓝天上的雄鹰。

他的腰间挎着镶金嵌玉的宝刀,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碧绿的眼珠赛过拉瓦湖的湖水,他的脸比天神还要漂亮,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救了我,让我的命运,因他而改变。”

阿依丽说话的语速极慢,常常要停下来思索心中的话该如何用汉语表达,但是,她到底还是说完了,那张清丽绝美的小脸,写满了对燕都的依恋与倾慕。

爱,真是一种奇妙的感情,哪怕那人,曾经率领铮铮铁骑,亡了她的国家。

 我们  都是等爱的人 




等爱 ;4

阿依丽帮我辫了两条麻花辫子,黑油油的,垂绦于胸前,上身着宝蓝绣金线对襟短衫,下身是浅紫长裤配黑色靿靴,蹀躞带上金环铿锵,行动时如纤手拂过风铃。闺中女儿春衫薄,一袭胡服,更是显得腰肢纤细,身姿玲珑。

燕都正好掀帘进来,在我转首回望的一刹那,他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艳,居然失神了。

“这样穿,也很美。”他走近我身侧,长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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