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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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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轻轻摩挲我的脸颊,他轻声问我,“我会度日如年,你呢?”
“燕都。”凝望着他眸中的一泓深情,我张嘴欲言,终究,只能在心中默默道歉,
“燕都,原谅我,不要恨我。”
“为什么这样傻傻的望着我?还是,你在挑逗我。”他的唇角勾起,不容我闪避,手,掌在我后脑,吻,炽烈的落下,男子的气息顿时将我淹没。
逃离 ;2
燕都离开之后,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我将周身的首饰尽皆摘下,换上一身爽利的胡服,一头垂云乌丝亦随意扎成简单的发辫。阿依丽立在我身侧,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我停下动作,浅笑凝望着她,轻声道,“阿依丽,纵然以后再不能相见,我也一定会想念你的。”
阿依丽纤长轻颤的睫羽,透露出她心中的犹豫不决,“木姑娘,你一定要离开吗?”
我坚定的点头,“一定,我一定要走!你知道的,长恭他会在雁门关等着我。”
“可是,三天后就是婚礼了,燕都王,他,也爱你。”
“但我并不爱他。燕都的爱,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如果我留在突厥王庭,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快乐,让燕都守着一个不快乐的女人,对他并不公平。”我恳求道,“阿依丽,你一定要帮我,只有这样,才能让燕都死心,才能让他彻底忘掉我。”
她却仍在犹豫,轻语道,“我一定会后悔的,我若是帮了你,就会伤了燕都王的心。”
“不会。”我连连摇头,“阿依丽,你不会后悔。你要明白,你不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他,燕都是个好男人,他应该获得更好的女人,是我没有这份福气。”伸手拉着她的手,我柔声道,“我走了以后,阿依丽,你留在燕都的身边,你帮我从此照顾他,可好?”
那双清亮如碧的双眸,掠过一丝企盼,却又迅速变得迷惘,“我不能,燕都王并不爱我,他爱的是你!”
“我死了,他的爱,就会消失。”我毅然截断阿依丽的话语。
阿依丽神情一震,这命运多舛的少女,秀丽绝美的脸庞,渐渐浮现出凄清的决然,她喃喃自语道,“天神,一定会惩罚我。”
心,微微一颤,凝望着她,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这时,帐外传来一个少女清亮的声音,“你们这些坏家伙,若是再拦着本公主,小心本公主用鞭子抽花你们。”
是阿史那公主的声音。我与阿依丽面面相视,她刚要走出去,我一把拦住她,下唇一咬,轻声道,“还是我出去吧。”
大帐外,一袭红衣的小公主,薄嗔浅怒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她的身畔,那匹毛色纯白的大宛马,似乎也变得与主人一般焦燥,响鼻不断,碎踏马蹄。她见我走出帐外,明眸一亮,似乎丝毫不觉奇怪,水灵灵的眼珠如两颗墨玉,美丽的笑靥渐渐扬起,道,
“木将军,叔父好过份,就这样将你一直藏着,居然连我也不得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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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3
正是草木繁纷的夏季,羊群如点缀在草毯上的一朵朵白花,大快朵颐的享受这一夏的绿草丰美。
我与阿史那公主并肩坐在草坡上,一丝柔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她敛了笑颜,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小的年纪,眉梢眼角却染上如烟轻愁,“木将军,那天我躲在帐外,你面上虽遮了幂离,我却仍然认出是你。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兰陵王,告诉他你还在王庭内,可是,直到兰陵王离开那天,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凝望着我,道,“木将军,我是不是好自私?叔父要娶你,我竟然希望你会嫁给他。”
“只因我知道,兰陵王,他也喜欢你,对吗?”
凝望着她的清水双眸,我再也无法隐瞒,轻轻点头道,“是的,我们相爱。”
闻言,阿史那公主的眸中立即透出一抹深深的失落。
我轻声道:“兰珠公主,你是突厥可汗的小女儿,虽然生在遥远的塞外,芳名却传遍中原大地,北齐的君王倾慕你,所以,让我与兰陵王带来大量的聘礼,不远千里前来求亲。我为求亲而来,却将自己陷在了这里。但我爱的人是长恭,不是你的叔父,我,并不想留在这里。”
公主睫羽轻颤,却将泪意抵在眸眶,“这些天来,我一直听到叔父在与父王争执,我从来未见父王这般大声骂过他,父王骂他,不过是刚学会飞翔的鹰,便自认为已经羽翼丰满,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可是,无论父王怎么骂,叔父却始终不肯让步。”
“叔父,他真的很爱很爱很爱木将军你。”
“兰珠儿。”
她继续说道,“从小,叔父就非常疼爱我,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我,他总是说,兰珠儿是他最珍贵的小侄女。可如今,他却因为你,居然希望将我嫁去北齐,不是嫁给兰陵王,而是嫁给北齐的皇帝。他明明知道的,我喜欢的是兰陵王。”
她眸中的泪光点点,终于滚落脸颊,如洪水一般将我的心迅速淹没,我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燕都王。兰珠儿,是我,是我请求燕都王这样做的,你千万不要怪你的叔父。”
是的,是我自私,我明知高湛昏庸无道,兰珠儿嫁给他,只会毁了这位美丽可爱的少女。可我却为了自己和长恭将来的幸福,而执意让燕都答应高湛与兰珠儿的婚盟之约。
只因,我不希望兰珠儿嫁给我爱的长恭;我更不希望兰珠儿嫁去北周,使得突周结盟。
我终究是自私的。
我自私的将兰珠儿推向高湛,我自私的利用阿依丽的弱点,我更自私的欺骗了燕都的感情。
头顶,是广袤的苍穹,蓝天如一面明镜,天神腾格里,虽然静默无语,却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所以,我,郑翎,将受到腾格里给予的惩罚,从此,万劫不复。
明月笔下的女子,没有完美的,窦颖是自私的,郑翎是自私的,兰珠儿是自私的,就连阿依丽也是自私的。
但是,对于爱情,谁又能不自私呢?不过是为了拥有一份完整的爱罢了。
逃离 ;4
静夜,月朗星稀,我戴着皮帽,一身西域商人装扮,阿依丽轻扯马辔,将缰绳交放我手中,道,“木姑娘,你骑踏雪走吧,踏雪是大宛马,无论是戈壁的野狼,还是是沙漠的风沙,它都不会有半分害怕的。”
是的,往后轻尘不能与我一起了,抚着轻尘的长鬃,强抑住心中的不舍,将它与阿依丽的踏雪交换,感激道,“阿依丽,谢谢你。”若不是阿依丽的帮助,我不能顺利的避过帐外的守卫,若不是阿依丽的帮助,我不能如此没有后顾之忧的逃离。
她美丽的眸子亮若星辰,浅浅微笑道,“原天神保佑你,木姑娘。”
我伸臂与她相拥一起,“也愿天神保佑你,我亲爱的阿依丽。”
翻身跃上马背,扬鞭欲走时,再次转身,阿依丽牵着轻尘,仍站在草地上,素手纤纤,身姿窈窕,夜风,轻轻吹着她的衣裳,金黄卷曲的长发,那怕是在暗夜里,也晕着淡淡的金茫。
再回头望向远处的王庭,那儿,有一顶银帐,午夜将燃起漫天的大火,熊熊烈焰,烧死了来自中原的新娘。而那具裹在绮罗里的焦黑尸体,不过是我让王信从天葬台找来的一具突厥女尸罢了。
心中喃喃自语,燕都,原谅我。
“驾。”毅然掉转马头,纵马扬鞭,我在暗夜里,逃离了突厥牙帐。
黑石滩上,十一名北齐兵士乔扮的商人早已等在那里,见到我后,众人迎上前来,参军王信替我扯住马辔,黝黑的脸上笑意扬起,“木将军。”
我跃身下马,笑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他问道,“木将军,我们真的要往西走吗?那儿可是沙漠。”
“往西走,虽是一条迂回路线,却是最安全的。”我从怀里掏出地图,就着火把的光,一一指给他们看,“往西走,很快便离了突厥王庭的管辖,只需穿越这片无人沙漠,我们就能抵达丝路上的绿洲,再在鄂多山转道,一路往南,沿途经过的一些小国家,虽依附于突厥,毕竟不属突厥掌控,如果顺利的话,快马加鞭十余天后,我们就能到抵达朔方,再经九原、云中、马邑、桑乾、最后,就是雁门关了。”
他们轻轻点头,王信又问,“若是穿越这片沙漠需要多长时间?”“据阿依丽提供的信息,五至六天足矣。”王信笑道,“我已按照你在信中的要求,备好了十天的干粮。”“嗯,够了,只要我们能顺利穿过沙漠,以后,沿途都有补给。”“那我们即刻出发吧。”
一一凝望过这十一张年轻的脸庞,我感激道,“谢谢你们。”
“木将军,你太客气了。”他们笑道,“在我们兄弟心中,你是传奇一般的女子,能与你相交相识,是我们诸兄弟之幸。”
海市蜃楼 ;1
展眼,已经是进入沙漠的第三天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正午时分,燃烧的太阳高挂头顶,火辣辣的,照得人头晕目眩,地表温度至少达40℃,一股股热浪扑面灼人,烤得人几欲枯萎。浩瀚沙海如金色的海波连绵不绝,仿佛返回至亘古洪荒,荒无人烟,寸草不生,失了生命的迹象,唯有当风吹动流沙,露出埋于沙下的骆驼骨架,累累白骨,无声叙说着凄清和寂寥。
行走在沙漠中的感觉,宛如遭遇太极高手,你以雷霆之势逼来,他却借力卸力,化凌厉为春水了无痕,徒增疲累而已,所以,大家唯有一步步的慢行,一步步陷进软绵绵的沙里。
将脸蒙在厚厚的面巾下,嘴唇早已干涸开裂,喝再多水也没用,人人皆疲惫不堪,只盼望天黑的到来,只要天一黑,气温就会下降,就会有凉风袭来。
总算熬到了日落时分,落日将天边的晚霞燃烧成夺目的玫瑰红,‘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广袤无垠的沙漠犹如披着轻纱的少女,线条起伏,曲折玲珑,美则美矣,可惜,再美的景致,此时众人也失了兴致,天为帐,地为床,大家毡毯一铺,倒头便睡。
睡至半夜,却被冻醒,恍惚睁开双眼,一时竟不知置身何处?墨蓝色的苍穹,满天的星子宛如撒向天幕的流沙,一颗颗晶莹璨灿。逶迤连绵的沙海在星空下泛着淡淡白光,宛如冬夜醒来,天地间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与白日的炽热迥异,夜晚的沙漠,气温骤降,寒气逼人,衣衫不够保暖,翻来覆去总也不能入睡,头顶是璨烂星空,宽广银河犹如一条银练,阻隔了两岸遥遥相望的牛郎织女,从此后,世事多舛,佳期如梦,金风玉露难相逢。可叹秦少游,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一定爱得不够深吧?若是深深爱了,又怎忍与爱人两地相思恨别离?
黯然自语,长恭,你现在在哪里?我与你两情相悦,只奢望朝暮相对,做生生世世一双人。此时,你是否也如我一般,静望星空之时,刻骨的思念又起。
长河渐落晓星沉,当东方的晨曦照在脸上时,王信将我兴奋的推醒,叫道,“木将军,你看,你看,前方有绿洲。”
果然,连绵起伏的的沙海中,出现了一处葱葱郁郁的绿洲,树木环绕下,湛蓝的湖水波光粼粼,闪烁着璨烂夺目的金光。我讶然站起,不可能啊,我们才走了三天,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达绿洲呢?
海市蜃楼 ;2
王信亦道,“奇怪,昨晚我们驻营时,明明没有看到绿洲呀?”这时,已有三名性急的兵士爬起身,欢呼着,撒腿往前方奔去。
晨曦中,那湛蓝的湖泊,仿若镶嵌在金沙中的蓝宝石,突兀,且又诡谲。
一缕缕薄雾如轻烟般升起,虚无飘渺,宛若将人置于湖中央,仰看水上幻影。雾,在渐渐散去,澄澈的湖泊,清晰可见陡峭群峰的倒影,山顶,云遮雾绕。渺渺依依的歌声响起,婉约轻柔,如聆天籁,其间,夹杂着少女清脆的笑声,偏偏,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三名将士,渐渐的,变成几个沙海中的小黑点。然而,那绿,与蓝,却仍然遥不可及。
绿洲中,一丛丛郁绿的翠树,仿佛被轻风吹拂而过,沙沙的响。
广袤无垠的沙漠中,真实却是,一丝风,都没有。
我大声道,“王信,叫将士们不要跑了,前方并没有绿洲,是海市蜃楼。”
这时,歌声突然止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灵兮,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天地间,回响着一个凄美的声音,灵兮,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灵兮,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在沙海的绿洲中,那湛蓝的湖泊,仿佛是一面明镜,映出一个少女的绝美的面容。
衣袂随风,仿若立于云端,绾蝉鬓,披罗衣,珥瑶华,缀明珠,巧笑倩兮,皓齿星眸,手中,撷了一枝灿若红霞的梅花。她的笑,如醉酒一般的浓冽,她的美,如烟霞一般嫣然。
皓腕白晳,她在轻轻招手,笑道,“灵兮,是你吗?”
众人皆惊立原地,少女的面容渐渐凄然,仍然道,“灵兮,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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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天,积了层层乌云,越积越厚,一时间狂风大起,瞬时间黄沙漫天,起伏的沙丘如海浪般向前涌动,所有幻象,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回来。”王信声嘶力歇向走远的那三名士兵大喊,“沙暴来了。”
天昏地暗之中,王信拉着我,躲在了踏雪身侧,耳畔是呼啸的风声,眼睛根本不能睁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仿佛是从地狱刮来,呜咽凄号。
海市蜃楼 ;3
沙尘弥漫,天地闭合,整幅天幕被沙暴染成了暗沉的橘红色,太阳亦不过是其中微弱的白点。风暴中,八个男人围拢过来,将我紧紧护在中心,他们手拉着手以身体相护,替我挡住了暴虐的飞沙。
就这样抱头避风,足足过了十余分钟,狂风,才呼啸着渐渐远去。
风止后,天空依然碧蓝明净,沙漠仍然逶迤连绵,仿佛,这一场风暴从未来过,然而起伏的沙海,到底还是改变了原来的线条,王信站起身,惊然道,“那三个家伙呢?”
大家跌跌撞撞,沿着沙丘往下狂奔,呼喊着失踪三人的名字,直到他们全都从黄沙中钻出来,每一个人仿佛是从黄沙中挖出的兵马俑,周身上下除了眼睛,连睫毛都变成了沙黄色,站立原地时,沙子还在簌簌往下掉。
见到他们安然无恙,众人都长舒一口气,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我们又能好到哪去呢?于是忍不住都大笑起来。摘去头巾,拍着身上的沙尘,众人庆幸道,“这风来得可真急,幸亏去得也快,否则,还不将我们全都埋在黄沙下。”
我望着他们,诚挚浅笑道,“谢谢你们。”
他们十一人,除了王信年纪略长,其他人,不过与我年纪相仿,甚至有的年纪更小,然而这一路上,他们却对我细心照顾呵护有加,刚才,在风暴来临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不顾自身的保护我,这份患难与共的情谊,怎能让人不心生感激?
“木将军,客气了。”一张张可亲可爱的面容,一时皆变得赧然。
经这一折腾,大家伙都饿了,于是从行囊里掏出干粮和水,纷纷盘腿往沙地上一坐,围成一大圈,开始啃食干粮。一名叫崔逖的小子感叹道,“刚才所见的景色,我的乖乖,美得哪里是人间?我看,天上也不见得有这么美。”
“对,还有啊,那姑娘可真漂亮,漂亮得就跟仙女儿一样。我小时候睡不着觉时,我娘老给我讲天上仙女的故事,我就总想,仙女们都长什么样子呢?今天总算是见着了。”年纪最小的纪三一边说,一边吞着饼,他挠挠头,清俊的脸红了,道,“原来,仙女是长得跟木将军一样的。”
他身边的大个子刘炯将小三儿头一拍,道,“你小子,整天想仙女,我看,你是想娶媳妇了吧。”
众人于是皆哈哈大笑起来。
海市蜃楼 ;4
王信问道,“听老人说,海蜃吐气能够形成海市,木将军,你读的书多,你说说,刚刚发生的幻象,是不是蛟蜃吐气所为?”
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其实,海市蜃楼,不过是因光线折射而产生的一种光学现象罢了。可是,刚才那一场幻象,若真是海市蜃楼,为何又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轻易想起,多年前,我在西藏圣湖‘拉姆拉措’看到的另一场幻景。
那幻象中的女子,一声声呼唤着一个名字,灵兮。
为何?我会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仿佛在遥远的年代,曾经被人一遍遍念及,灵兮,灵兮,灵兮。
** *
又是一天的酷热沙漠穿行,黄昏时分,大家远远望见了一片胡杨林,绿树葱笼,映着天边如火的斜阳,大伙脸上喜悦扬起,已是第四天了,看来,我们将要到达沙漠边缘的戈壁,只需再走一两天,就一定能走到绿洲了。突厥,将被我们甩在身后,而前方,中原渐近。
这晚,我们就在胡杨林中宿营,捡了一堆干枯的树枝燃起熊熊篝火,用以抵挡了沙漠夜半的寒意,大家在火旁聊天、吃干粮,在沙漠中能够看到绿色,让所有人都变得轻松兴奋。
然而,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总有一丝不安,独自漫步在胡杨林里,一遍遍回忆早上所见到的幻景,那湖泊,那山峰,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如此浓烈。
此时的胡杨,还未经秋霜的侵袭,绿意盎然郁郁葱葱,若是到了秋天,这一大片的树林,金色斑斓摇曳风中,不知道该有多美?轻轻抚过粗糙的树干,暗自感慨,胡杨的生命有三千年,长生不死一千年,死后不倒一千年,倒地不朽一千年。
三千年后,一切灰飞烟灭,亦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拥有三千年的记忆,是幸,还是不幸?
这一整夜,睡在胡杨树下,似乎一直有人在耳畔轻唤,灵兮,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声音,如此凄迷,让我在梦中,亦深蹙了眉头,心,一阵阵绞痛。
次日清晨,熄灭的篝火余烟袅袅升上蓝天,大家早早起身吃过干粮后,开始整理行囊,准备起程。这时,远处响起闷雷般的声音,风沙骤起,漫天的黄沙如一条黄龙袭卷而来。
众人皆神情一变,莫非是沙暴又来了?
只见,连绵起伏的沙丘上,出现了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那领先的男子,一袭黑衣,宽大的披风扬起,黑发如墨,绿眸如碧。
虐爱 ;1
是燕都的铁骑,众人眸中掠过一丝惊悸。篝火余烬的轻烟,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他们在茫茫大漠中,轻易的发现了我们。‘赤影’扬蹄,踏起漫天沙尘,铁骑奔驰,声如闷雷滚过,即使是在大漠里,突厥的骑兵,亦能奔走迅疾。
众人纷纷亮出兵器,王信大声喊道,“快上马。”
我轻声道,“来不及了。”无论是草原、戈壁、还是沙漠,在这片广袤的碧空下,是突厥人阿史那氏的天下。
小三儿持剑挡在我身前,道,“木姑娘,你先走,我们弟兄跟他们拼了。”
我抽剑出艄,声音轻颤,“王信,你带弟兄们先走,燕都不会伤害我,但对你们,他会毫不留情。”阿史那燕都,恨透了我,他若是发起狠来,会变成地狱之魔,嗜血、冰冷、无情。
“不行,木将军,我们绝不会抛下你。”十一人,没有一人肯上马。
突厥人已经越来越近,滚滚沙尘,遮天蔽日,那为首的男子,气势狂野,黑发飞扬,狼戾如一匹沙海中的苍狼。
我,终究还是不能逃脱。
“快走。”我厉声道,“你们若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然而,数百名突厥骑兵,铁蹄扬尘,如沙漠中的风暴,冲进了胡杨林中,瞬时间,已经奔抵我们面前。‘赤影’前蹄高高扬起,引颈嘶声向天,他在马上冷冷的望着我,那幽寒眸光,冷入骨髓,唇角缓缓勾起,有刻骨的恨意,一点点,一点点渗出。
如果目光是利剑,我一定已经体无完肤;如果目光是长鞭,我一定已经伤痕累累;如果目光是金刀,我一定已经血溅当场。
“木将军,你快上马。”崔逖性急,拉着我的胳膊想将我拉上马去。
燕都腰间所系的长鞭,不知何时已经解下,那粗鞭宛如一条吐信的毒蛇,迅如疾电,缠在了崔逖的手腕上,一股力道,直接将他整个人带得飞起,狠狠的撞在一棵胡杨树干上,一口鲜血从崔逖口中喷出。
“崔逖。”众人惊呼。
炽阳,透过树隙,星星点点的洒落,胡杨的叶子,如翩跹的蝴蝶,片片飘舞。
虐爱 ;2
马蹄溅起的沙尘四散扬起,整个胡杨林笼在一片沙雾之中,数百名劲衣胡服的突厥男子,将我们十一人团团包围。
我的手攥紧,将剑牢牢握在手中,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受伤的崔逖。
他翻身下马,向我一步步走来。凌厉而狂野的气势,浑然天成。
纪三儿持剑护在我身前,软之燕都的高大,少年身躯如此孱弱,然而,他却仍然坚定的站立。
燕都手中的蟒鞭扬起,眸光森冷,宛如嗜血的恶魔。我大惊,迅速闪身上前,张开手臂将纪三护至怀里,蟒鞭狠狠的落在我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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