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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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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扒了我皮?”
我不禁哈哈笑了,骂道:“原来你也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哈,装腔作势的主。”
段虎定定的望着我,槑槑的。我推他一下问道:“干嘛?骂你一下,你就傻了?”他眨巴眼睛,醒悟过来,脸红红的瞧着我,道:“我不就是拿你当兄弟,所以才提醒你嘛。嘿嘿,不过,木兰,说真的,如果说王爷长得象女人,到底还有几分英气,你呢,整个一个娘们样,哦,不对,比娘们还娘们。”
“段虎,你想死!”我气得擂起拳头,可惜,段虎溜得比猴子还快,一会就闪得远远的了,气得我只好原地跺脚,口里骂道:“段虎,你等着吧,我一定把你说的话告诉王爷去。”
这时,身后传来兰陵王的声音,他问我道:“告诉我什么啊?”
惨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连忙转身,低首道:“王爷,你回来了。”兰陵王瞥了我一眼,不依不饶,问道:“段虎说了什么啊?”
我扭扭捏捏半天,到底还是决定不要出卖段虎,只得苦着脸回答道:“王爷,段虎说我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所以,所以我才想要告诉王爷,让王爷为我作主。”
兰陵王一听,笑了,说道:“你确实长得象个女孩儿。也难怪段虎说你。”说罢,他径直进帐中去了,气得我站在原地,心里直骂:“说我,也不想想自已,哼,比我还漂亮!”
正想着呢,兰陵王又在帐内喊了:“木兰,还不赶紧给我提热水来。”
啊……………。气死我了!
【劲爆囧囧木兰从军篇】免费章节…
这个兰陵王,长得纤洁如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比女子还要爱干净。
他每天带兵训练,格斗,巡查,回来时,一身臭汗(其实也可以用‘香汗淋漓’这个形容词。)所以,一定要叫人准备好热水,让他痛痛快快的洗上一个热水澡,而提热水这项任务,自从我来了之后,就落在了我身上。
古时侯的人洗澡,都是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装满水,舒舒服服的泡在水中。可怜提水的我只能远远从水房一小桶一小桶的提来,然后灌进大木桶里。想想从前,我怎么也算一独生子女,虽然没爹疼少娘爱的,但也没做过这等粗活啊。可自从入了齐军大营穿上男装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了,不仅人变得粗鲁,连力气都变大了,唉,谁让我欠人家的呢?只能作牛作马来赔偿了!
好不容易把大木桶灌满了,看着桶中清亮的水,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浑身也开始发痒,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洗澡了,闻闻胳膊,呜呜,都臭了。
再看那极品美男,他已脱了上衣,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我的双眼立即冒出颗颗红心,手拢握于胸前,心中连连祈祷,快脱,快脱呀,继续,继续,不要停。
“已经打好水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兰陵王的脸比我的胳膊还臭。
囧,我只得恭敬垂首,答道:“属下这就告退。”说罢,依依不舍的退出帐中。帘子一放下,心中立即开骂,臭美的男人,洗个澡也遮遮掩掩的,以为我稀罕看你洗澡吗?哼。
脑子里却不知不觉的出现一幅香艳的美男出浴图,啊呸呸呸,眼睛要长疮了。槑!
***
花木兰啊花木兰,你能不能告诉我?每个月的大姨妈,你是如何解决?
一整天,我一直坐立难安,只因姨妈来了。在这个时代,护舒宝,安尔乐,那些简直就是奢侈的想象,就连多一点碎布都没有。我只有悄悄拆了一件贴身小褂,撕成碎布条,厚厚的垫着。别奢望是棉布小褂,那是粗糙的麻布,吸水功能奇差,我只能平均两小时换一次布条,然后偷偷摸摸的洗掉,因为,还要留着下次再用。
偏偏那个该死的俊美王爷还要不停的使唤我做这做那,我只能隐忍着腹中时而泛起的疼痛,继续做牛做马。但是,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骗不过人了,而兰陵王亦终于良心发现,问道:“木兰,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我立即回答:“回禀王爷,我好象病了。”言外之意是,我是否可以休假一天?然而兰陵王‘哦’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无动于衷的看他手中的公文。
我气得抓狂,然而身体不争气,大流量又来了,只得偷偷溜出帐去,猫在自己帐中。好在是大白天校练时间,帐中空无一人,我悄悄的换好自制护垫,又回到中军帐中。
兰陵王见我回来,便放下手中的公文,问道:“木兰,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怎么今天去这么多趟茅厕?”我心中一慌,只得顺水推舟,答道:“是啊是啊,一定是昨儿晚上吃得太撑,所以,今天连连跑茅厕。”
他冷嗤一声,道:“下次不要再有好吃的就拼命吃了。”说罢,又继续批阅公文,不再睬我。我汗,撇撇嘴,只得承担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正在忙忙碌碌的打扫,兰陵王忽然说道:“木兰,快点过来给我砚墨。”“哦,好。”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去帮他砚墨。
只见他毛笔轻蘸点墨,一笔行云流水般的草书便流于笔下。我呆呆的看着,心中艳羡,什么时候,我也能写这么一笔好毛笔字啊?这可是在古代生存的一大技能呢?那里象千年后的人,写的字丑?没关系!懂得电脑打字就行。
兰陵王写完之后,便放下手中的笔,我于是问道:“王爷,还要不要继续砚墨啊?”他看了看砚台,说道:“足够写了,你忙你的去吧。”
“哦。”我依依不舍的转过身,继续哀怨的去抹那未抹完的桌椅,这时,他却一声惊喊:“木兰,你的衣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你受伤了吗?”“啊,糟了!”我心中暗道不妙,转头一瞧,果然,上衣的后摆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好些血渍,我跳着转过身来,傻笑道:“没事没事,王爷,我刚刚去了一下厨房,大概是粘了点鸡血。”
“咦,今天厨房有杀鸡吗?”兰陵王疑惑道。
“有啊有啊。”我心中暗想,今天厨房不杀鸡也得杀,我待会就去一趟厨房,就跟大厨说,今儿个,王爷想吃鸡了。
* * *
于是,我就这样一直留在洛阳齐营中,每天咬文嚼字,再挤出一段时间,在校场上,骑马、射箭。不能扛动大刀?拿根长矛舞舞也好吧。而兰陵王呢,嘿嘿,他对我是越来越赏识,时刻不离的带在身边。
嘻嘻,我是谁?我是郑翎,执着于一件事,就一定要练好!
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的六字真言,就是我郑翎的人生格言!!也!
〈完〉20091224
纵使相逢 ;1
痛苦,可有止境?
一次次昏厥,又在他怀里一次次醒来。他,仿佛,要在绝望的纠缠需索之中,将我拉入至死方休的沉沦。
穹苍顶的天窗,微弱的晨光透露。他的声音冷如玄冰,“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着。”双肩瑟缩一颤,我双眸紧阖,睫羽轻沾了泪珠,在烛光下轻颤。他的身子紧贴着我的后背,手停留在我小腹间,轻声道,“如果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再逃了?”我的脸瞬时惨白,他继续问,“要多少次?你才能怀上孩子?”
“不。”我按住他的手,双眸凄然,绝望的摇头。碧绿的狼眸,一丝暗沉的痛意掠过,左耳上那颗温润的绿松石坠,在淡蓝的晨光下,光华流转,他翻身覆上,再一次的让我陷入无底深渊。
* * *
堕入轮回又如何?哪怕追寻生生世世,我也一定要找到你。
再遇见时,即使已经忘了你的模样,梅花也会唤醒我今生的记忆。
灵兮,这是你欠我的。
* * *
我趴俯在榻上,眉峰微蹙,冷汗从额心沁出。桑哥坐于帷幕之外,双手托着我的脚踝,细心的帮我挑出深深嵌入足底的碎玉。托古在一旁低吼,“伤成这样,燕都,你是要折磨死她吗?”
他伸长着腿,撑肘斜坐于椅上,如晨雾般纱薄的帷幕,隔开了他的绝冷容颜。
冷冷一笑,他的声音无波无绪,“你放心,她若是死了,我会陪她一起下地狱的。”
“你!”托古顿时哑言。
桑哥替我包扎好脚底之后,起身道,“她仍在发热,燕都,你若想保住她的命,就不要再碰她了。”又取出一枝药樽,“这支药,让人搽在她背上。”轻声一叹,桑哥道,“不要再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燕都。”说罢,他转身离开,托古冷哼一声,亦随桑哥后走出帐去。
这时,图吉快步进入帐中,透过帷幕,他望了我一眼,怜悯掠过眸中,继而肃然,迅速走至燕都身侧,细声说话,他的声音很低很低,然而,宇文邕三个字,却细微而清晰的传入我耳中。
纵使相逢 ;2
图吉的话一说完,燕都立即站起身。将走之即,却又驻足,他轻声道,“图吉,你在帐外等我。”图吉依言出帐,他沉默伫立片刻,还是走近榻边,我仍静静的卧着,眼睛虽然大大睁着,瞳眸却失了焦距,他的吻,轻轻印在我唇角,手,微微抬起,似要抚过我披泄的长发,却顿于半空。
终于,他转身离开。随着脚步声的消失,低垂的帷幕外,静了。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似乎有人轻轻掀起了帷幕,一双冰冷的手捂在我唇间,睁眸的一刹那,我望见眼前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子,皎洁手心,有淡淡香气袭来,是植物的清香,清冽、浓馥。
在香气里,我沉沉昏睡过去。
* **
当我苏醒之时,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缚,身子被绑在一根冰冷的黑石柱上。
眼前,萨满巫师静望着我,绿眸如猫眼石般流离,他的身侧,垂首静立了两名女巫。
荒野无人,月朗星稀,唯有夜风轻轻袭来,吹拂我单薄的衣裳。我淡漠的望着他,竟然没有一丝意外和害怕,他,一定是很讨厌我吧?可笑的是,我亦憎恶自己。脑海无思无想,浑浑噩噩,只希望,就此死去也罢。
“取下她项上的紫玉。”冰冷的绿眸,冻人心魄。
一名女巫走上前,将梅魄从我颈间取下,恭敬交于他手中。随着梅魄的离身,我知道,在淡淡的星光下,我的容颜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萨满巫师将梅魄悬于手心,淡紫色的光华流转,那双魅离绿瞳渐渐黯淡,星光下的清颜,一丝忧伤,自幽潭般的双眸中溢出,轻声呢喃道,“醴泉干涸,瑶池水枯,昆仑山亿万年的雪却仍未消融。分离了你们的身心,让你们的生生世世相阻隔,你又何苦执着召唤,让她跨越千年而来?”
腰间的铜铃,仿佛感觉到主人的心声,颤悠悠的铃声,回响在夜空中。抬眸之际,碧瞳似凝有淡淡悲悯,他以手中的灵杖对着我,“让我用七彩神火送你回去吧,从何处来,回何处去,这里,不是属于你的时空。”
但凡手中执有灵杖的萨满巫师,不同于普通的萨满,他们穿行于三界之间,拥有至上的灵力。
夜风中,灵杖上的铜叶沙沙轻响,每一片铜片上的巫符,都能召唤四方精灵。
纵使相逢 ;3
萨满巫师微阖双眸,喃喃念动巫咒,灵杖上的铜叶剧烈颤抖,片片摩擦,沙沙作响。青色发丝随夜风四散张扬,绿眸渐渐变得通红如火,白如纨素的手掌缓缓托起梅魄,咒如急雨,召唤出蓝天、白云、湖泊、青草、沙漠、黄土、雪山、七色神火汇于掌心。
一簇簇明亮火苗、莹莹燃烧,七彩的烈焰,将梅魄淡紫色的光芒吞没。
辽阔的旷野,野狼的长嘷声远远传来,苍凉,悠远。
风,吹拂着我孱弱的身躯,红火之光映现额心,“啊!”我徒然仰首,痛苦的哀号,仿佛置身于万丈地狱,被罪恶的业火焚烧。
一袭白衣,渐成火红,通体宛如透明,似乎,有一种力量,要将我抓进无尽的深渊。
萨满巫师火眼如焰,薄唇促动,咒语越念越快、越念越急,手心的七彩火焰,渐成一个巨大的火球,梅魄被焚于其中,火球缓缓升起,悬在暗夜的半空。
指尖掐入手心,痛苦的阖上双眸,泪凝于睫。长恭,若有来生,翎儿再与你相聚。
暗夜里,古琴之音响起,清越如流水,声声传入耳中。
泠泠七弦奏出天籁,一丝丝,一缕缕,不绝于耳,如引月之玄音,灵动九天。
由,清扬婉转、乱人心扉,渐成裂帛之音。急促而凌厉,暗藏着锋棱,七彩神火光芒渐渐黯淡,梅魄紫光大盛,萨满巫师身躯重重一震,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琴音袅袅,渐渐流转舒缓,似清泉澹澹,自高山深涧缓缓流出。
溪水中,少女的黑发袅袅依依,瓣瓣桃花,轻逐流水而去,悱恻、缠绵。
火热的躯体,似被三月春风拂过,渐渐明晰。
在凄美的琴音里,一滴泪,缓缓滚落颊畔。
“伏曦琴?”萨满巫师微喘着,唇角凝了一丝冰冷,“原来,你,也来了。”
清柔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轻叹息,“千年时光,数十轮回,为何你还是如此执着?莫非不知,天命难违,一切皆有定数?”
萨满巫师冷冷一笑,举腕拭去唇角的血。鲜红的血,迅速溶入他手腕上的血镯,一滴俱无。“什么天命?什么定数?我不过拼切一死,也不要这妖女存于世间。而你呢?你为她自毁万年修行,值得吗?”
纵使相逢 ;4
夜色中,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幻化,美若谪仙的男子手抱古琴,出现在半空中,银发似雪,衣袂翻飞,凝望着我的凤眸,浸透了丝丝忧伤,红唇如樱,轻声一句,“丫头。”
水雾凝于眼眶,我抬眸望他,泪珠,一颗颗滚落。是梦吗?
或许,只是幻觉吧?哪有人,能够飞在半空之中呢?
只是,这梦竟如此真实,他渐渐近了,抬手,替我轻轻拭去颊畔的泪珠。
仿佛,仍是数千年前,静谧的岁月里,开着夭夭桃花。盈盈浅笑,温柔细语,那男子青丝飘飞,凤眸善睐,清澈映着枝头上的灼灼繁花。莽莽昆仑山顶,有着亘古不化的雪,可是,谷中,却盛放着成遍成遍的粉色桃花。
“丫头,别哭。”他轻声道,清澈的眼眸,怜惜、不舍、痛楚,一一凝结。
可是,望着他,我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仿佛,所有的委屈终于得到了宣泄,哽咽抽搐,直哭得一塌糊涂。
“傻丫头,别哭,我给你拂琴。”他轻声细语,仿佛是讨好一般,捧心道,“你若再哭,我的心就要碎了。”
手一抬,他果然端坐于半空,笑凝着我,红唇微微勾起,“丫头,我弹,你听。”纤指抚过,悠扬的琴声响起,玉琴透着温柔的莹蓝光芒,一根根皎皎银弦,宛如银色的月光。
云层渺渺绕于他身畔,素手拂弦三两声,曲调未成,情丝已萦萦。朦胧泪光里,仿佛看到,在花香馥郁的山谷中,白衣的少女,轻舞于云端,一瓣瓣胭脂梅花飞旋在少女身畔,衣袂飘飞,风姿绝美,仿若梅花幻化的精灵。
琴音回响在山谷,如珠玉落于玉盘,凤凰于飞,百鸟舞于身侧,更衬得人面桃花,笑声如铃。
一切,美好得,不似人间。
然而,玄音般的咒语,突然响彻夜空,萨满巫师的身子缓缓升空,灵杖上铜叶嘈嘈切切,沙沙颤响。“你以为,还是当初?”他颈上的绿松石光芒大盛,琉璃绿眸中含有彻骨恨意,“如今,诸神式微,更何况你已失去灵力。就算你有伏曦琴,今日,你亦不能阻我!?”
白衣男子不理不睬,手指继续轻拢慢捻,琴音由婉转渐至凄切,那双桃花般的明眸,分明掠过一丝暗沉狠戾,静夜里,别有幽愁,暗恨生。
呵呵,桃花是一种俗艳的花,可是,明月就是喜欢。而桃花一般的男子,更是喜欢得入梦里。
纵使相逢 ;5
夜空,肃杀罡风顿起,萨满巫师衣袍张开,冰冷绿眸透出血红,飞扬的发丝在风中乱舞,蓝、白、黄、绿、赤、橙、红,七色火焰绕体,七彩霓衣渐渐幻化,在夜空中,他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三头蛇怪,面目狰狞,鳞甲披身,三个头张狂舞动,吐出丝丝红信。
白衣男子嗤声笑道,“呵,原来灵体仍在,莫怪如此有持无恐,可惜,九头如今只余三头。九婴,我看,你还是更名叫三婴罢?”
“少废话。”冷声扬起,一团团烈焰,自三张血盆大口中同时喷出。
我已目瞪口呆,只怀疑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场幻觉?仰首望着半空中的二人,不对,应是一仙一兽,双手猛然攥握,尖指狠狠掐入手心,强烈的疼痛感告知自己,眼前的一切,皆是真实。
深蓝的夜幕,已被冲天火光映红,那三头蛇怪,口吐赤焰,幻变成千万条火蛇,齐齐攻向那白衣飘飞的男子。玉琴透出淡淡蓝光,容颜绝世的男子,端坐于半空,气质超脱世俗,宛如世外之人,唇角轻扬,皓腕微抬,清越琴音顿起响起。
不复之前的舒缓婉转,琴音声声铮然,宛如急雪舞回风,蓝光大盛,杀伐之气连绵不绝,声声暗藏着无限杀机。成千上万的火蛇,一旦触到那莹莹蓝光,有如水滴落苍海,尽皆消失于无痕。
广漠的苍穹,风起云涌。
火蛇尽被阻于蓝光之外,火焰愈烈,蓝光愈盛,越聚越多,越聚越浓,赤焰蓝光,将那白衣男子完全环围其中。
素手促弦,声声转急。琴音声声带有冲冠之怒,仿佛嘶鸣的巨兽,终于在清音之中冲破火焰束缚,蓝色的光芒顿如银瓶迸裂,玉徽扬起强烈光芒,照得夜空亮如白昼,千万条烈焰火蛇化作一条喷火蛟龙,疾如飞电,反噬向那三头蛇怪,惨烈之声从半空传来,一个人影从云端跌落。
萨满巫师恢复了本来面目,重重倒俯在草地上,全身上下伤痕累累。那对绿眸中闪过狠厉之色,微喘着,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腕上血镯在暗夜中透着妖艳流光。
紫玉如梅,淡淡紫光流转。他将梅魄握在手心,唇噙冷戾,仰首轻笑道,“不愧是少帝,哪怕失了灵力,却仍能操控上古灵物制敌。可是,你莫忘了,她的灵魄还在我手中,只须毁去这枚灵魄,她就再也不能存于这个时空。七魂七魄,从此永无相会之期,你们,从此再也找不到她了。”
曾经有一个时代,是神与人共存的时代,那个时代的故事,亦很精彩。
其实距今并不遥远,不过数千年。诸神式微,是幸?是不幸?
(本文只是引玉,不会详写,如果有时间,明月将来再详写一部那个时代的故事。)
纵使相逢 ;6
天幕深蓝,明星荧荧。他飘然于云端,凤眸凝霜带雪,唇角勾起冷意,“九婴,你这样做,就不怕他怪罪于你?”
九婴嘶声道,“一切祸端,皆因这妖女而起。若不是这妖女,他又怎会自毁灵体,毁了万载修行?”绿眸含着深深戾意,一丝痛楚掠过,“我答应过他,要生生世世追随他、守护他。我绝不能让这妖女再毁了他。”
巫咒念起,仿佛凝了毕生灵力,七色火簇,尽皆凝于九婴手心。紫玉被焚于其中,我的身体顿时再次如置于火海,万痛噬心。
“找死。”凤眸冷凝,伏曦琴蓝光再盛,琴音来势汹涌,蓝光凌厉,若一柄柄利刃,挟以雷霆之势,攻向了草地上的九婴,鲜血自他唇角喷涌而出,然而他的手心,火势灼灼,反而愈燃愈烈。
痛苦咬唇,我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青丝乱舞,若绿云扰扰,舞在凛凛夜风之中。
“丫头,再坚持一会。”他的声音响在耳畔。
抑住火噬身心的煎熬,我仰首展笑,“不用救我,我虽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巫师大人若当真能送我回去,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回去,从此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从此再也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痛。
回到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家,哪怕冰冷无爱,我却依然静静的长大了。可以坐在窗明几亮的课堂中学习,可以塞北风沙、江南烟雨,自由率性的背着大包去驴行天下。享受那种久违了的随心所欲,不必再劳心,费神,步步惊心。
真的累了,也倦了,或许,彼岸,那一方宁静的世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时空。
只需,在每一个午夜梦回,在荼蘼的梦里,有那抹银色的身影,有我的长恭相伴,即可。
火灼身心,我仰首微笑,轻声道,“我愿意回去,送我回去吧。他说得对,我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脸,已经完全被火光映红,虚无飘渺的身子,在夜风里渐渐透明、淡去。
“翎儿。”他的脸悲凄莫名,弦声高亢至极,山为之崩,地为之裂,天地清沉为之绝。
手指,崩断了皎皎银弦,火焰尽皆消散,九婴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亦捂胸向前,一口鲜红的血,尽皆喷在伏曦琴上,容颜苍白胜雪,夜风吹拂着白衣,衣袂飘然。
梅魄,由赤红转深紫,缓缓的升至半空,在漫天星光下,莹光流转,那道紫光,飞向了我,一直进入到我的体内。
千载分离,从此,归于本体。
纵使相逢 ;7
“灵兮,我的灵兮。”苍白的容颜焕发异样光芒,一丝浅浅笑意自他唇边扬起。
“为她?你连命也不要了吗?”九婴奄奄一息,恨然道,“当日,你就对她百般纵容呵护,她又是如何待你?难道你的心中就不恨?”
“她是我的灵兮,我怎会恨?”他温柔凝望着我,双眸清澈如水,“无论怎样,只要她欢喜就好。”
“呵,呵呵。”九婴声音凄然,唇角扬起苦涩的笑,“七魂七魄相逢,我,到底还是阻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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