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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君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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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按照他的鼎性,他也不可能放手,我就更不可能去平安地嫁人。所以我对他是誓死不嫁,但又非君不嫁。”海棠显然听糊涂了:“小姐,你这话听起来好矛盾啊,我不懂。这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他喜欢你,你又喜欢他,两情相悦的,为什么弄得那么复杂?”
  我反问道:“为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两情相悦却最后只能是死后相随?”海棠似乎有所明白了,却还是困惑:“小姐难道是顾虑到身份?”
  “身份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我再度看着牛郎星和织女星,笑了笑:“海棠,拿梯子!”海棠问道:“小姐,你干什么?”“上屋顶乘凉!”
  自从我搬到这里来,就在地下埋了几坛女儿红。这是家乡的风俗,我外公在我出世的时候就酿好了酒,埋在老家旧宅子里,我一直都没去起出来。我也试着酿了几坛,连同买来的女儿红的一起埋了下去。我自己酿的酒还不到火候,但那买来的女儿红却已是上佳的美酒。自打上次和胤禛他们喝过酒之后,我先是生病,后来忙着搬家收拾,再后来又是忙着养花糊口,一直都没有痛快地过一回酒瘾。
  拉着海棠坐在屋顶上,看着昏昏月色灿烂星光下的北京城,手里抱着女儿红,心中的郁结顿时舒解了很多。海棠开始总是很担心掉下去,但很快就兴致勃勃地欣赏起漫天的星星。我对她说:“看,那颗星就是北极星,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紫微星。看它周围是不是又很多星星拱卫着它?那边是北斗七星,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南指,天下皆冬。前些天你不是读过了杜甫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向南找到天蝎座,说道:“这个就是商星,到了冬天才能看到参星。”
  海棠兴奋地点点头,问道:“那牛郎星和织女星呢?”我指着广袤的银河说道:“你看,银河的这头,就是牛郎星,旁边两个不是很亮是他和织女的孩子,隔着银河看过,织女就在那里。”海棠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其实看上去他们隔得不是很远。”我点点头,是阿,相隔不远,却不得相逢,我和胤禛之间的距离恐怕比这银河还要远吧。“海棠,我给你读一首诗,这首诗是洋人的诗,所以和我们的不大一样。”我想起了那首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 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
  我念不下去了,喉咙里卡着钢针一般,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我和胤禛的之间不正是如此,相爱不能在一起,我还要装得镇定装毫不在意。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我不是很想念胤禛,就是偶然挂念一下,其实我真的好想他。站在书桌前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写字,弹钢琴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凝神听琴,喝茶的时候就看到他被烫到皱眉,下棋的时候就看到他拿着棋子犹豫……想忘记却忘不掉,想记起却怕伤心,爱情你没察觉的时候不会觉得有多么折磨人,只有当你意识到自己在爱的时候,这份刻骨铭心的伤痛越发强烈,直到你喘不过气来。莎士比亚曾说过:“我承认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惩罚更痛苦的,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了。”既然在爱情中享受着快乐,而同时也许必须面对着痛苦。也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但甜蜜往往是一时的,只在胤禛出现时出现,那时的我,眼里只看见他,一看见他我的心就变得很快乐。而痛苦却是长久的,他在时会淡淡地徘徊眉间,他不在时会留驻心底。
  我抱着海棠,泪水无力地落在她的衣服上。海棠安慰道:“小姐,身体要紧,别哭了。”我喃喃道:“我是不是很傻?其实很简单的事情还要被自己弄得很复杂。”海棠摇摇头:“怎么会,虽然我不懂你说的那些,但我知道小姐这么聪明,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决定。”哭了一通,感情发泄了出来,心中便稍稍平静不少。我深深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我的决定也只是眼下我唯一能够做出的,我别无选择。”海棠见我平静下来,长舒一口气,看着星空说道:“四爷待你是真的好。”
  “那周远呢?他待你不好?”我戏问道。海棠一嗔:“小姐,你又拿我寻开心,周远怎么能和四爷比?他就是个大木头!我才不稀罕他呢?”
  “你不稀罕他?那明儿我和周大娘说,我家海棠可不稀罕你儿子,还是给周远寻门亲事吧,不然你儿子就等着打光棍了!”
  海棠不依,推着我道:“小姐,我和周远的事情你别管嘛!”我淡淡一笑:“我不管谁管?”
  海棠一尴尬,转移话题道:“你念的诗挺有道理的,写得很好。”我笑了,当然好,泰戈尔可是拿过诺贝尔奖,于是说道:“这诗还没完呢,挺长的。”海棠好奇问道:“哦,那后面是什么?”我继续念道: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这一晚上,我喝得大醉,其实并没有喝多少,只是想让自己醉,自己便醉了。只是苦了海棠,一个那么小姑娘还要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我扶下楼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只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
  起来推开窗户,已经是中午,睡得真久。酒醒之后还是微微有些头晕,信步在庭院里走了几圈,这感觉才好一些。海棠看着我笑道:“小姐,你今儿可是省了顿饭钱。”我微微一笑,抬头看着天空,星星已经都看不见了,蓝天上白云飘荡着。太阳落下去,月亮便升起来,月亮落下去,太阳便升起来,既然总不会是黑暗一片,我的面前就会有一条光明大道。

  江湖游侠 
        


  临近中秋时节,居然收到胤禛的一封信,送信的人看着眼生,也不是那几位熟悉的阿哥手下。我有意无意地问那个信差,才知道是马齐的随从。马齐我见过两次,如欣省亲的时候我陪着她回去过,怎么他的随从会替胤禛给我送信?不想那么多,高高兴兴地打开情书,整齐而熟悉的字展现在我眼前:
  “如不测,勿妄动。”一张白纸上就六个字,本以为收的是情书,却是一封示警信。热河到底发什么了?居然让胤禛如此急切的来警告我,甚至连送信的都不是他的人,被监视了?还是被软禁了?

  我的毛笔字还是写得很不堪的,只好拿出神父送的羽毛笔,写道:“周遭风雨城如斗,凄怆江潭柳,昔时曾此见依依,争遣如今憔悴不成丝。等闲历了沧桑劫,枫叶明于血,欲怜画笔太缠绵,妆点山容水色似当年。”好在我的硬笔字还能看,封好后让信差给送走了。

  我开始不安起来,根本坐不住,我想去探听消息,但是胤禛写的“勿妄动”提醒我不可以在去那些阿哥府上。这年头消息传播的最快的是茶馆,很多生下来就吃着皇粮的旗人就爱上那里八卦一番。和海棠换了一身男装,直奔茶楼而去。

  上次来是坐在雅间,这次来特意坐在大堂里,叫了两碗龙井,竖起耳朵听旁人聊天。可惜,听来听去无非是谁家的蝈蝈最善斗,谁家的鸟儿会唱歌,也有什么京城名妓,才子佳人一类的,就是没有我想听的消息。

  刚要走,只听见有人在议论前些日子被杀的朱三太子。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颇有几分痞像的人在高谈阔论:“我还当那朱三太子是什么人呢,仔细一瞧,就是一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浑身上下直哆嗦,哪里还有什么前明太子的样子啊。监斩官一撂签牌,就尿了裤子。这明朝出了这么个太子难怪也要亡了……”

  “哼!”一不大的声音从耳旁传来过来,我一侧头,看见我隔桌的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容貌很文秀,也可以说是柔美,像是南方人,眉目间却带着几分气宇轩昂。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老人虽然年纪大,脸上岁月痕迹颇重,但目光炯炯,英华内敛。

  我接着听那人道:“他们家大大小小都跪了一地,一律咔嚓。”随即又有一个类似人物接口道:“可不是吗,这等反贼就是要明正典刑,全部都得斩草除根,省得他们汉人老折腾。这天下早就易主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也得让他们明白明白。”我听到这里,脸上也不由得有些变色,我也是汉人,面对着如此直白的民族压迫和种族屠杀,不由得心里一寒。来自未来的我对于满汉之别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少数民族在印象最深的区别也就是考试加分,大家都属于中华民族的一员。但放这里,这种赤裸裸地欺凌让我很不快。清朝入关以来为了巩固统治,对汉民族的实行了严酷的压迫政策,在课本上读到这段历史并无太大感触,只有亲历才感受到这种压迫歧视还有屠戮是多么的残酷,心中不禁唏嘘不已。历史上汉人被外族欺凌,也对外族采取过血腥的政策,所谓对于人生命的尊重在现代文明未兴起之前是不存在的。即便是现代文明之下,种族歧视屠杀何尝少了?伊斯兰世界和西方世界的仇恨,依旧延续着。

  隔桌的年轻人猛地站了起来,旁边的老者立刻把他按下了。那位聊得正起兴的旗人端起茶碗正要喝茶,突然垮拉一声,茶碗碎了,滚烫的茶水溅得他直跳起来:“掌柜的,你这茶碗有问题啊。”掌柜的立马跑了过来,一路点头哈腰作揖赔礼,说道:“爷,您多担待,今儿则茶钱就算我的。”那个人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出门槛时突然又摔了一跤,周围人顿时一片哈哈大笑。我却看出其中的猫腻来了,茶碗破碎,临门摔跤,都是我旁边这位年轻人搞的鬼,尤其是那人出门时,我很明显的看到年轻人的手一动。难道真有暗器这门功夫,此趟出门还是很大收获的,至少大开眼界,看到所谓的武林高手。

  我不禁多看了年轻人几眼,显然他也注意到我了,偶然也会朝我这张望,我对着他微笑颔首示意。我只想看热闹,没想管闲事,虽然那个旗人的话也让我很不舒服,但我还不至于义愤到要去和他理论一番。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倒是有几分本事,让这无赖吃了个哑巴亏。

  我和海棠结账刚出门,却被那位年轻人给叫住了:“这位公子,留步。”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转过身去,问道:“这位兄台,有何见教?”年轻人打量着我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请跟我来。”我一笑,看来这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不知道我怎么会惹上这个麻烦的,不过心里还是很好奇,武林高手怎么也得见识一下。我嘱咐海棠先回家去,跟着这位年轻人和老者换了一处茶楼,进了雅间。

  三人坐下后,年轻人向我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唐,草字雅逊。”指着老者说,“这是家叔,唐英。”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拱手,说道:“敝姓陈,草字止善。唐公子不知有何见教?”这不是我胡吹,我这个字是外公送给我的,希望我能做到止于至善。

  唐雅逊笑道:“看门见山,适才看见陈公子面露不悦,想必也是不满那旗人的言行。”我一蹙眉:“但凡是有点血性的汉人听闻此般视汉人如同猪狗牲畜一般言辞,不悦是自然的。否则便是天生的奴才,这世上又有谁是天生的奴才。”这半文不白的话说起来好累啊。唐雅逊点头,却有叹道:“可惜茶楼内汉人虽多,却鲜有人愤怒,也多半成了满人的奴才。”

  我感慨地回答道:“满人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逼着汉人剃发易服,加上《明史》案等文字狱牵连下来,汉人的血性恐怕早也磨得差不多了吧。这世人也就剩了奴才和想当奴才的人。”唐雅逊哼了一声:“这是京城,自然甘当奴才的人多。如同公子适才所言,想当奴才的人更是居多。尤其是文人,多半媚骨,向着清廷一味拍马。”

  我听他口音倒是有几分熟悉:“二位是江南人?” 唐雅逊说道:“苏州。”我外公也是苏州人。我笑着苏白说道:“介末真正巧哉,我也是苏州人。”唐雅逊一愣:“陈公子京片子倒也流利,听不出是苏州人。”

  “我离开苏州很多年了,一直居住在北京。”终于放弃了拽文的用词,真舒服。唐雅逊说道:“原来如此,我也是在外多年不曾回故乡,乡音俱改啊。”接着又是话锋一转:“听陈公子谈吐,可是读书人?”我摇头:“读书倒是曾读书,但也是随便念念,四书五经也只是略微翻看,孔孟之道与我缘分尚且。苏州也是才子之乡,看唐公子像是个读书人,可有功名在身?”听到这话,唐雅逊的脸上显然露出一丝不屑:“只有甘为人之奴,才会去考那科举。出将入相也得要看是什么人坐在上面,对着满酋高呼英明,这等无耻下作之事,旁人做得来,我是做不来的。”

  此时清朝入关虽久,但民间反清势力仍然活跃,怕是我遇到了一个反清复明的侠客。冒着身家性命,反抗清政府的统治,我对这种人只有佩服的份。我拱手道:“在下佩服唐公子的高义,刚才也见识到了公子的一身功夫,好武艺。”

  “哪里,雕虫小技而已,男子汉当有定国安邦的雄才为民谋福的志向。”唐雅逊谦逊了一番,接着继续慷慨陈词道:“外族当权,贪官横行,百姓受苦,黎民遭灾,虽志向高远,但也无苦用武之地。”我暗自偷笑,这不就是一个愤青嘛。我忍笑的神色还是被唐雅逊看出来了,他一皱眉:“陈公子对我这番话可有指教?”我忙说:“不敢当,唐公子说的很有道理,令人热血沸腾。”见我有些言不由衷,他也不觉得恼,只是叹息:“这些年来,我这样的人是清廷的眼中钉,若是公子怕受到连累,那也就作罢,雅逊就此告辞。”

  这个人倒还真的有几分个性,几分傲骨,我摇头:“唐公子,在下并非是俱怕连累,只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对公子这般义士是真心佩服,即便是零落成泥辗作尘,也能香如故。” 唐雅逊问道:“为何有力不从心之感?”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公子胸怀大志,固然是好,只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唐雅逊接口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沉默了,这句话激励着多少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了自己的理想去流血牺牲,眼前这位外表柔弱但铁骨铮然的唐雅逊恐怕也是朝不保夕。想了想,我才说道:“唐公子,可曾知道顾亭林?”唐雅逊点头:“一代大儒,读书人的典范。”我笑道:“他曾经说过:‘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公子心胸似乎应该放得更为长远。”

  满清入关这么久早,已经稳坐天下,此时八旗绿营兵马犹有强大的战斗力,反清复明几乎是不能任务。虽然在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眼里,敢于反抗不合理的统治推翻欺压百姓的政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这个时代,这种行为却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很可惜,也许自己有点私心,将来胤禛君临天下的时候,能多一个这样的助手也很不错。唐雅逊一怔:“陈兄此言确有几番道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当今天下仍是水深火热,我辈自当努力。”我叹道:“天下安定已久,若兵事再起,恐怕遭殃的只是百姓。”话说到这里,我想也该差不多了,于是我起身告辞,唐英拦住了我。

  唐英说道:“姑娘,且慢。” 唐雅逊又是一愣:“叔叔?”我笑道:“这位唐老先生眼力真好,我确实是个女子。”说完端端正正地福了福身子:“小女子陈霜月。这位唐老先生恐怕也不是唐公子的叔叔,而是扈从吧。”唐英问道:“何以见得?”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装叔侄也得装得像才对,我说:“一进来,便是唐公子先坐下而唐老先生后坐下,若真是亲叔叔,这也就僭越了。不是吗?”唐雅逊对我一揖:“陈姑娘果然见识不凡。在下好生佩服。”我一笑,径自离去。

  沉夜,一灯如豆,我坐在书桌前,手拿着胤禛给我的信,一面思念着胤禛一面担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几个字触目惊心,让我连着几天来都坐立不安。三更已过,我依然毫无睡意,十天过去了,热河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胤禛如果给我回了信,应该就是这几日到的。他写给我的字帖还在摊开在桌上,只是我一直都无心练字,一拿笔心情就莫名地变得烦躁。

  街上突然喧哗了起来,火把映得外面如同白昼,我收好信,走出门口想看个究竟。刚出门,却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半拖着我退回客堂,紧接着从外面又闪进两个人来,来的三个人都是一幅黑衣夜行人打扮。海棠也被惊了起来,叫到:“小姐!怎么回事?”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也被一人捂住了嘴。

  黑暗中,那个人在我耳边低声道:“不许出声,否则要了你们的性命。”我点点头,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威胁我的黑衣人说道:“去开门,打发他们走!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她就没命了。”我对着海棠点点头,示意她镇定,也不知道黑暗中她能不能看到我的神情。

  我打开院门,外面站着一队官兵,其中一人道:“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我摇摇头:“这三更半夜的,哪来的人啊,就只听得街上吵闹得很。”那人道:“正在抓反贼呢,这院子我们要搜一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十来个人就冲了进来,我叫住他们:“慢着!”

  我镇定了一下,海棠还在那群人手里面,且不论他们是什么人,不能让海棠出事。我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架子:“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刑部?还是兵部?”那些人估计也被我的架势给唬住了:“老子是兵部的。”我质问道:“抓反贼是刑部的活,你们兵部怎么来瞎掺和?京畿治安向来都是归九门提督管着,也轮不到你们兵部插手。”

  “嘿,嘴巴倒是挺厉害的,”估计是那队人的头说道:“老子兵部怎么了,今天就是要搜一搜。你这小娘们少罗嗦。”说完伸手来推我。我一闪,说道:“你敢放肆!”那人脸上露出痞样:“长得倒是不错,脾气也够泼辣,爷若不是今儿有任务在身,这艳福是要享一享!”我挥手啪的打了他一个耳光,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如此轻薄。他一愣,骂道:“臭婊子……”我又是一耳光挥了过去,顿时所有的人都拿着长矛对着我。

  那人狠狠骂道:“你这臭婊子和反贼真有联系,弟兄们,给我搜!”我要是妄动的话肯定会给扎成个大刺猬的,我着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三个官兵已经踢开了正房的大门。我突然想起十四阿哥胤祯在管着兵部,没办法了,只好先把这菩萨抬出来,高叫道:“你们是不是十四爷的手下?”

  那人冷笑一声:“小婊子还知道挺多的。”十四阿十四,你带的都是什么兵阿,下次见到你,非把你骂一顿不可,看来我还要教教你什么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训斥道:“十四爷手下怎么会有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兵,怕是冒充兵部的吧。我要看你的勘合!”那人走进了几步:“哪来那么多废话?欠揍!”举起手想打我耳光。我右手猛地探出抓住他手腕,脚下一钩绊,把他的右手背到身后,整个人的力量都往他肩上压,把他摁到跪在地上,随即从他腰间解下刀,抽出刀架在他脖子上,对所有人喝道:“一律给我退下!”周围的人都被我的气势和凶猛给镇住了,全体没有任何反应。打架嘛,第一比的就是气势,这可是我小时候从无数战斗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别家都搜完了,就你们还在这磨蹭。”看见我制住他的同伴,冲外面喊道:“来人!不好了,有人被反贼劫持了。”

不宁之夜


  小院里刹那间变得灯火通明,一个小官吏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见我大吃一惊,立刻给我打了一个千:“标下鲁贵给陈小姐请安!”随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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