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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与光同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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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派】流夕七月:本来我都准备直接去揍那个NPC老头了,尼玛太坑了,别人都是9棵红线草就给奖励,凭什么我们要999棵,还好副帮主拦着我啊~不然哪有后来那么大的惊喜。

【帮派】编号89757:还好副帮主机智,不然我们帮派的生财之道就要被这个败家娘们糟蹋了【抠鼻】。

【帮派】流夕七月:LS给我去死。

【帮派】烽火:所以我们帮派现在有个拜月亭了?

【帮派】药药药:严格来说还没有,因为副帮主还没领到红线。

【帮派】流夕七月:副帮主还没领到红线,是因为她还没有结婚……

【帮派】风吹PP凉:所以帮主你们什么时候完婚哪?我连红包都准备好了(_)。

【帮派】烽火:先攒着吧。



林郁默默把一个人参宝宝打翻在地,抢了他的人参种子。

他心情很不好。

其实平时他都不会打人参宝宝的,因为人参宝宝长得其实很可爱,虽然只会在地上跑来跑去和坐在地上哭。

不过他现在在报复社会。

抢了一堆人参种子,还抢到两个灵品的,大概是他身上煞气太重,周围的人参宝宝都跑光了,他收起药锄,准备去找七星草。

然后屏幕上的小杏林身上忽然发起光来,光一圈圈扩大,一个穿着烈火焚城时装的战士出现在他旁边,头上顶着逐鹿城城主的头衔。

林郁怔在了那里。

喜欢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看着这个人而已,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事的。”他低声安慰自己:“眼泪只是生理反应而已,98。2%是水,少量无机盐和蛋白体,蛋白质的分子结构可以分为四级,一级是蛋白质多肽链中氨基酸的排列顺序……”

但是一边说着,他眼泪就下来了。

程曦发了个组队申请过来。

你拒绝了程曦的组队申请。

【附近】子非鱼:我没时间的,我要去采药。

【附近】子非鱼:我要走了。

林郁是逻辑感很强的人,就算再最紧张的副本里,也没有这样语无伦次过。

程曦又扔了个组队申请过去。

【附近】烽火:接。

林郁再次拒绝了。

【附近】烽火:走,我们去结婚。

【附近】子非鱼:我不和你结婚。

【附近】子非鱼:我可以和别人结婚的。

【附近】烽火:和谁结婚?廘战吗?他已经有南仲远了,不会理你的。

林郁不知道该打什么字了。

他并不知道,在电脑的那端,程曦也目光阴沉地盯着自己打出来这段可以称得上讽刺的话。

这段话几乎是他本能反应,在他还没思考之前就已经全部打了出来。

他抿紧了唇。

【附近】子非鱼:我可以和步惊云结婚的。

【附近】子非鱼:我不会纠缠你的。

【附近】子非鱼:我走了。

屏幕上的浣花身上冒出传送符的光,程曦看了看好友列表,林郁已经呆在浣花的门派内了。那里其他帮派是进不去的。

程曦抓过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了墙上,水晶烟灰缸碎成无数片,里面的烟头落了一地。

“烟灰缸坏了,派人上来换!”

他挂断酒店的电话,走到阳台上,看着S城的夜景,吸了半支烟。

他知道林郁在那里,就在他的右手边,酒店的西南方,就是S大。他只要走下楼,开着车,不到二十分钟车程,林郁一定正坐在电脑前面,接到他电话一定会不肯下来,但他只要语气严厉一点,那个总是对自己妥协的小理科生就会乖乖走下楼来,自己可以给他讲个笑话,摸摸他的头,让他不要伤心,带他去吃好吃的东西,带他去游车河,看风把他头发吹得飞起来,然后笑着一起听一首好听的歌。

甚至,还可以更快,只要拿起手机,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安慰他,和他解释清楚……

程曦扔掉烟头,拿起了手机,拨的却是另外一个号码。

步惊云的手机没有铃声,响了三声,被接了起来。

在程曦开口之前,步惊云先说话了。

“阿程,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不要扮情圣,不要苦逼地把他托付给别人,让别人帮你照顾他,”步惊云声音温和带着笑意:“我想你今天应该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程曦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不用拉关系,我和你不同,”程曦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浦东灯火通明的绚烂夜景,他高傲地昂着头:“总有一天,我会把把他再抢回来,我欠他的,一分一毫,千刀万剐,都会还给他。”

这句话,你敢说吗?

89顾忌

程曦并不知道;在他为一个电话犹豫的时候,远在千里外的香港,秦家大宅里从香港总督时期就建成的书房里,站在窗前的秦夫人也和他一样犹豫。

已经是十二月初,下了雨;位于半山的秦家老宅里也是一片朦胧;雨水顺着玻璃渐渐流下来;天色如墨;又起了风,老宅里那些郁郁葱葱的花木在风里摇晃;鬼影憧憧

秦夫人抱着手臂站在窗前;表情森冷地看着窗外的景象;树影不时掠过她的脸。

这张脸;年轻时候也曾是名盛一方的美人,只是美得有杀气。她祖上是爵士,有混血痕迹,皮肤白得不透明,她性格冷硬,这些年在秦家雷厉风行,很是积攒下了一些威慑。

有句话她一直没告诉程曦。

程曦其实是她最喜欢的孩子。

秦家的一子一女,比程曦小上许多,是在长辈催促下诞生的,父亲早逝,对于严厉的母亲不敢亲近,敬畏多过爱。女儿虽然懦弱,本性却不坏,只是儿子大概对她有怨气,这几年又和秦家那些长辈很亲近,在她面前,不过是畏惧而已。

这样的场景下,更没人敢来打扰她。

门被推开了。

老林走了进来。

“少爷已经平安到S城了。”他恭谨地递上文件:“这是那家酒店的资料。”

秦夫人朝桌上指了一下,示意老林把资料放在桌上。

老林把资料放好,悄声静气地走了出去,守在门口。

到晚间,风越来越大了,树影在风里面倾斜,一遍遍被压倒,又一遍遍爬起来。她一直站在窗前,房间里光线很暗,她的轮廓在黑暗中沉默得像一尊石像。

她就这样站了两个小时。秦家的人都清楚她的脾气,助理也把不重要的电话挡了下来。到晚上,门被推开了。

“夫人,少爷问什么时候开晚餐。”女佣人小心翼翼地问。

秦家老宅的传统是晚餐必须坐在一起,嫡系的长辈都已经去世,她身为家主没有到场,其余人只能等着。佣人口中的“少爷”敢打发人过来问,应该是有一点她不在自己就要主持局面的身为继承人的自觉了。

他才十三岁,有这个想法,想必,也是秦家那些叔伯辈教的。

“让少爷先吃,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她手段严厉地敲打他:“其余人再等半个小时,晚餐加一道佛跳墙。”

“是。”佣人屏息静气地退下去。

“等等。”她忽然叫住了佣人。

佣人垂手等在门口。

“跟少爷说开饭吧。”她转过头来,房间外的光照在她面上,仍然是当年那样明艳的眼,花瓣一样的红唇,却仿佛一瞬之间多出几分岁月的疲惫来。

也许,人本来就不是渐渐老的,老去,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

佣人暗自心惊,不敢再看,低下头去。匆匆去餐厅传话去了。

老林垂手站在门口,恭谨地低着头。

她觉得从心底泛出重重的疲惫感,但是下一秒,她又昂起了头,眉峰若画,明艳凤眼,她仍然是那个被人称为“武则天”的秦夫人。

“给那个人打电话。”走出房门的时候,她这样说:“就说我已经有决断了。”



她是林家长女,后面有着年幼弟妹,从小学的是经济学问,从不读诗词,她似乎天生适合这商界的法则,还在林家的时候,就借着长辈的名义,小小试过几场商场的厮杀。只不过父母怕她一个女孩子名声太盛,骑虎难下,才没有流出消息。只有自幼定亲的秦家知道她有这样的手段,更加不肯放。

即使后来以那样带着逃婚污点的身份嫁入秦家,她也一步步把天平给扳了回来,丈夫懦弱,公婆年老,她渐渐成为秦家的当家人。丈夫去世之后,她一个人面对偌大个秦家的叔伯长辈,寸步不让,手段铁血。她知道秦家人背后叫她慈禧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把她当奸臣,处处防备她。以她的手段,想要把亲生儿子的心抓在手里并不是难事。

但是她不屑于去做。

亲生母子,一天天疏远,在母亲这里得不到鼓励和称赞,得不到一点温情,渐生怨怼,觉得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秦家家主,连亲情也渐渐消磨掉,以后等到她交出权力的那天,他不会对她有多少留情。更可能的是,在她交出权力之前,他就忍不住自己伸手来抢了。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一向是敲打他的。他想扮家主,她偏偏让他一个人吃了饭去睡觉,当着阖家上下的面,被当成馋嘴的小孩赶去睡觉,少年的自尊心最经不起打击,他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就会收敛一点。

但是她最后却收回了成命。

因为她有要顾忌的东西。

不知道现在修复母子关系,还来不来得及?



秦家老宅暗流涌动的时候,程曦已经在股市试水了。

他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香港那边频频传来警报,几个股票经纪人竟然不接他的单,身份也迟迟办不下来,应该是那两个人都有份。

说起来的话,一个从商,一个从政,打联手倒是最好的。天罗地网,简直无懈可击。

“我知道,”他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给晏斯梵打电话:“他们查就让他们查,反正也动不了你,只要不是冻结账户,钱我们照样拿……”

“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晏斯梵坐在柔软椅子上,悠闲地晃着脚。

“你是我朋友,他们不会动你的。”程曦不给晏斯梵一点空子钻:“就算他们想动你,也得考虑一下,你家里那些老头也不是吃素的。”

“和你说话还真是无聊啊。”晏斯梵晃着椅子,转过来转过去,他其实有点男生女相,嘴唇笑起来比女生还好看,语气却颓废得很:“我现在是在陪太子读书呢,分分钟都有生命危险,连抱怨一下都不准了……”

大概是说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坐在角落里默默写作业的白小胥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担心我啊?”晏斯梵敏锐地察觉到他这一眼,顿时笑得跟狐狸一样。

白小胥翻了个白眼。

“祸害留千年,你这种变态又死不了……”

晏斯梵笑得更开心了,拿着电话站起来,摸了摸白小胥那一头卷毛,白小胥偏头闪开,警觉地看着他:“干嘛?”

“我摸摸自己的宠物嘛……”晏斯梵眼睛眯得细长:“放心啦,你主人没这么容易挂的,一定不会让你变成流浪狗的。”

“宠物你妹!”白小胥一把打开他的手,差点连桌子都掀翻,捏紧拳头,直接想要揍他。

“S大物理系白小胥……”晏斯梵不紧不慢地说。

“干嘛!”吃过太多次亏的白小胥警觉地看着他,拳头还扬在他面前。

“因为打架斗殴而退学,该生还曾收买社会上人士殴打同校同学……”晏斯梵挑起眉毛,带着笑意看着他:“主谋会判很重的哦~”

“啊啊啊啊!”白小胥直接跳了起来,愤怒地指着晏斯梵:“你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招了吗!”

“一招就够了嘛,”晏斯梵悠闲地仰在椅子上:“一招鲜,吃遍天,你这种大脑没发育的单细胞动物怎么会明白。”

“老子智商一百三!”白小胥炸毛了:“你这种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家伙凭什么说我!”

“就凭我手上有你犯罪证据咯~”晏斯梵晃了晃手机:“从视频到音频一应俱全,不知道会判几年呢!我考不上大学,你被大学开除,半斤八两嘛……”

白小胥咬着牙缩回角落里,用力写了几行作业,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分辨:“我压根没有收买成,你都没有收钱!”

晏斯梵笑了起来。

“是没收钱,不过收了别的东西啊……”晏斯梵最后一击必杀:“不知道S大对于同性恋学生会不会劝退呢?”



“嗯,我吃了饭,我很好。”林郁也在接电话,不过一边还指挥着屏幕上的小杏林:“考得还好,英语严格来说属于语言学范畴,所以我没办法准确估分,应该在320左右上下,误差在十分以内。”

电话那头的林妈妈又问了几句,还是不放心地挂了。

林郁带着帮派里的生活玩家收了药草,又去领了一个帮派任务的奖励——在后山开辟了十亩五级良田,五级是一个分水岭,五级以上就可以种灵品药草了,这个任务是有后续的,估计做完后续任务之后就可以升级了。林郁指挥着帮派玩家在良田里种满人参种子,单种一种药草发生变异的概率也会高点,人参属于制药的基本药材之一,需求量还是很大的。

不过其他玩家就没那么幸运了,逐鹿城里的湖泊,自从建城以来就没扩大过,也没办法放鱼苗,只能听天由命,这里是草鱼那里是青鱼,来来去去都是几种低级鱼种,除了给帮派成员练练钓鱼和厨艺等级之外没什么用。种植也只能种几条主街,还好林郁规划得好,没什么冲突。

让林郁犯难的是团队PK的事。

程曦最近难得上线,逐鹿的团队实力下去了一大截,急切之间根本找不到能够顶替他位置的战士。现在的逐鹿,打赢狼族都有点难度。

好在林郁是没什么娱乐爱好的人,每天除了GRE和专业知识就泡在游戏里,总算把逐鹿维持在程曦离开时候的样子,但是眼看着其他帮派都在迅猛发展,逐鹿再这样下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林郁翻了翻包裹,红线老人给的相思豆还静静躺在包裹角落里。

是该考虑下拜月亭的事了。

90局外

这应该算是林郁第一次打易云攸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是女秘书的声音:“林先生请稍等,易经理在开会;我帮您把电话送过去。”

林郁对“易经理”这个称呼有点陌生;不过还好;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易云攸的声音;还是一贯地温和:“小鱼;晚上好。”

“嗯;晚上好。”林郁在自己的记忆力搜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寒暄的用词:“易云攸,你想结婚吗?”

也只有易云攸;能经受得住林郁这么跳跃的思维还面不改色。

“小鱼怎么忽然想结婚了呢?”易云攸不紧不慢地问他,秘书焦急地跟他示意会议室内的情况,他摆了摆手。

“因为我们帮派任务做出来一颗相思豆;只要我结婚了,我们帮派就会有一座拜月亭,就可以举行婚礼赚钱了。”林郁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易云攸:“因为程曦现在经常不上线,所以我们帮派的实力没有以前强了,我要多赚一点钱,靠装备增强帮派实力。”

易云攸挥了挥手让一脸焦急的秘书走开了。

“这样啊,”易云攸平缓的语调总是能够让人渐渐安心:“小鱼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呢?”

“没有。”林郁第一反应是否决了他的话。

易云攸笑了起来。

他其实是那个真正看得见全局的人,就像程曦当初站在局外,一眼就看出南仲远和秦陆不会有结果一样。早在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看出林郁和程曦之间的症结所在。

能不能相互喜欢并不是问题,林郁对于程曦来说本来就是特别的存在,像林郁这样温暖又干净的人,只要有耐心拆开他外面那层火星人一样不谙世事的外壳,谁都会被他吸引的。何况程曦在一开始,对林郁就是不一样的。

难的不是相爱,是相处。

程曦的身世他最清楚,林郁这么优秀,从外表到内在无一不是佼佼者,家学渊源也深不可测,程曦这辈子如果挣脱不出来的话,充其量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少爷而已,现在年轻自然英俊耀眼光芒万丈。等到了每个人都成熟起来的年纪,他身上少年的锐气已经被磨掉,剩下的不过是一天又一天无望的平庸,一眼看得到尽头的未来。怎么能够负担得起一个林郁这么优秀的伴侣,光是自尊心,就能逼疯他。

所以他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就逼着程曦表明态度,逼着他面对事实,像程曦和林郁这样看似无药可救的绝境,其实最忌一个“拖”字,一天天拖下去,感情深了,太在乎了,考虑到自己的处境,程曦也不敢跟林郁说喜欢了,也许就这样遥遥相望地错过了。程曦这样看似洒脱其实满心都是责任感的人,只有趁他还没意识到林郁对他有多重要的时候推他一把,逼着他出手,他才有可能和林郁在一起。这样他和林郁才有机会发展到相爱那一步。他才能有为了一个人奋起反抗他父母的机会,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就算会因为仓促在一起,没有考虑到程曦父母的阻力,后来又不得不分手而让林郁伤心,但是这却是唯一能让林郁和程曦在一起的方法,一环扣一环,错了哪一环都要错过。

而等到程曦因为他父母的阻力不得不放手,打来电话想托他照顾林郁的时候,他一句话逼得程曦表明态度。而程曦也没让他失望。

其实,易云攸看得这样透彻,其实也不过因为他是局外人。

他和南仲远,和林郁,和程曦,甚至和秦陆都不同。

他看的太透,于是连试都不想试,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程曦要做的事,程曦那样的父母,怎么忤逆怎么反抗都是应该的,因为他们没有给予他多少温情,也没资格享受他的迁就和顺从。

但是他不同。

他从小就是最优秀的易云攸,温文尔雅,睿智而正直,他父母爱了他二十年,经受不住这样致命的一击,他的良心,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偶像剧里总是演,善良的男女主角为了爱情反对全世界,对抗全世界,仿佛全世界都是坏人,其实这世界没有坏人,先破坏温馨和谐画面的那个人才是坏人,父母养你二十年,生你时母亲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你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人站到他们对立面,狼心狗肺不过如此。

所以易云攸放弃林郁。

这世界上比恨力量更大的,其实是爱,由爱生畏,所以不敢做让他们伤心的事,他怕的并不是有一天父母的阻止,而是他们在阻止时心痛的眼神。

何况,林郁并不喜欢他。



“小鱼最近不开心吗?”易云攸坐在办公桌前,今天的会议其实尚算重要,只是他并不像看起来那样温文无害,这一个月来已经在公司立威,就算中途离开会议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林郁抿紧了唇,半晌才说:“没有。”

易云攸笑了起来,他似乎天生有这种力量,让你觉得这世界上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都可以付之一笑,云淡风轻。

“小鱼不想告诉我吗?”他态度任何温和:“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

论到了解林郁,大概程曦也未必及得上易云攸,他知道林郁其实在很多常识上和人有差异,他不知道正常人的定义是什么,如果他足够信任你,你只要骗他说正常人都是这样的,他可能就真的为了“合群”而按你说的做。如果易云攸愿意,他能诱哄着林郁做出很多事。比如这次,他就让林郁以为,身为朋友,就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但他骗林郁,也是为了开解他而已。

林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程曦和我分手了。”他低落地说。

易云攸早就知道这答案了,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林郁继续往下说。

“我有听你的话,没有取眼镜,也没有让他知道我读书有多厉害,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爸妈是谁……”林郁声音悲伤得要哭:“可他还是和我分手了,是不是因为我太奇怪了……”

“不是的,小鱼,这不是你的问题。”易云攸该矫正林郁观念的时候绝不犹豫,每一个字都无比坚决:“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出现,包容你所有的习惯,理解你所有的奇怪,他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像你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

林郁在电话那端认真的点头。

“我一直觉得程曦是那个人……”林郁低声说:“可是万一他不愿意做那个人呢?”

“他会愿意的。”易云攸充分利用林郁的信任:“你要相信程曦,他跟你说过喜欢你,就一定是喜欢你,他不是骗子,也没有骗你,就算现在他让你伤心,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为程曦准备的surprise?就像你当初瞒着他一眼,他现在这样做,一定也是有原因的。”

“他也在给我准备surprise吗?”林郁将信将疑。

“是的,他一定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惊喜,等到了那天,一切都会豁然开朗,你会觉得很开心,就和程曦那天一样。”易云攸在努力用林郁的逻辑跟他解释这件事:“但是你中途一定不要生他的气,不要和他绝交或者断绝联系,因为如果这样,他被你吓到了,就会把一切和盘托出,那就半途而废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该半途而废,对不对?”

林郁的情绪仍然很低落。

“可是我很难受……”林郁悲伤地蹲在床的角落里:“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个surprise了,我只要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就算是易云攸,这时候也会觉得心脏都揪疼起来。

但他最终硬下心来。

“不可以。”他坚决地告诉林郁:“程曦是个很固执的人,你如果喜欢他,就要包容他的固执,对不对?”

林郁低落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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