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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菜刀闯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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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说过咱们盟主夫人是出了名的飘渺仙——倒是没听过花护法是什么——”
“咳咳,这十几年,很少有人这么叫了,毕竟女人一老啊,就对不起那名号了,当年啊,花护法,是有了名的花中仙。”
花中仙。
在无衣桃花开得最好的时候,爹总会站在高崖之上,远眺着谷外的天。有时他会吹笛,有时不会。
小红那时便觉得,谷外一定还有什么,是爹牵挂的。
只是那是什么,怕他连先生都不会说。
“红衣侍者,你将这些花带回给红衣吧。”
有时候,他会将先生赏赐的桃花枝,送给他,那花枝只要是插在花土之中,便能开上好久,仿佛那桃花从屋子外面,一路到了屋子里来,十分有趣,也十分稀罕。
“侍者,这是先生赏赐给您的。”
他总是摇摇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昨日花中仙,今夕都败了。”
爹很少有这么伤感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展现的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他希望能让先生宽心,也希望她能信任他。
纵使从头到尾,她还是瞒了他一些。
其实,他也瞒了她一些,特别是那些入谷前的事。
那天,爹把他救出来,把他交托给冷楚寒一行人的时候,还留给了他那根长笛。
他说,来日如若你们真的能出谷,就叫红衣侍者他吹一支曲子吧。
后来,他们真的出谷了,在空门,在所有人都怅然若失的时候,小红想起这句话。可惜,那笛子竟然吹不出声音,便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小红借了鬼谷的长针才掏出来,是一快碎布,碎布上是朱砂血书,写着:
我负了一个人,将长笛交还给她,说声,对不起。
那个人,她叫花中仙。
小红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便只是向可儿打听了一下花中仙。没想到,她竟然是南宫左护法,现在江湖都叫她花不败,很少有人知道她叫花中仙了。
昨日花中仙,今夕都败了。
可那女子,竟然反讽般的起了个名字,叫做花不败,她是在对抗命运,还是自欺欺人呢?
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他选择了和冷楚寒一道来闯这龙潭虎穴。可是离那女人只有一步之遥了,却是犹豫了。
见了面,该说什么呢?
——嘿,我是你等待的那个男人的儿子,我已经十六了,你等的人也死了。
这样说,恐怕不妥吧?
还是直接留下笛子,让她意会么?
正是这般踌躇的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来,那脚步声静的,竟然让他毫无察觉——
“你不是同袍……你是谁?”
小红慢慢转过身,昨日花开好,今日犹在否?
那女人愣愣的看着他,本是板得很肃穆的一张脸,竟有些经不住的悸动。
“花中仙。”小红只说了这三个字,花不败这半老徐娘的一双眼,仿佛当年第一次看着同袍一样,竟把持不住的,刷的一下子,冲刷出两道泪痕。
一截翠绿的笛子,慢慢伸在她面前,半展月华,一去二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要惦念海天、一色、无筝和其他那些人,那些人都活的好好地。
为了更好的展现老一辈的恩爱情仇和每个人的单线故事,本卷开篇咱们先来一段段故事说,等后面再重新组团咩~~~~~~~~~~~~~~
43
43、心上人 。。。
爹不在家,南宫仁终于得以出来透一口气,当务之急,便是去窑子逛逛,好好养养眼。上次被一色好好教训了一顿,南宫仁这次学聪明了,组了个团,声势浩大得很。
这其中也有曾家的公子曾图。
南宫仁不待见曾图,曾图也和南宫仁有梁子,可无奈俩爹都是武林名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群富二代们混在一起,不免还是要彼此各退一步,场面上过去也就算了。
南宫仁是这群富二代的头,曾图却是最好宰的一个,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各占一个山头,今日并在一起,却是万般不自在了。
“小哥,来两壶竹叶青。”曾图这边正风雅着,南宫仁跟起哄似的,敞开了嗓子:“小二!来两壶女儿红!”
这厢众人还没去窑子呢,就已经明争暗斗起来,曾图心中暗自不爽,南宫仁都摆在了面上了,一时间跟班们都如坐针毡。
一边是武林名宿曾凡儒,当年冷盟主还在位的时候,曾凡儒就已经是他的座上宾了,这么一算,曾图的辈分,整整比南宫仁高了一辈儿。
可另一边是更加得罪不起的武林盟主,他就只有南宫仁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从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背地却是十分护短的。
这么别扭的俩人带着一帮乌合之众来到城里最富盛名的“仙人涧”来闹一闹,可是叫妈妈桑好生头疼,隔了好几条街就看见这群得罪不起的大少爷们轰轰烈烈地来了,顿时冷汗直流。
花魁只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少年却有这么多,尤其是曾图和南宫仁,哪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
花魁却并不担心,倒是十分沉得住气,对镜梳妆,怡然自得。
这姑娘来到“仙人涧”不过月余,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花魁,就连别家来闹事的妈妈桑来看了她一眼,都傻了。
“哎呦,我的月月啊,你说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妈妈桑哭天抢地的来找她,花魁只是放下钗,平淡不惊的说:“谁出的钱多,我就弹曲给谁好了。”
花魁的艺名叫做淮上月,也是个十足风雅的名字。
“他们要是闹起来,一人一脚,我这楼都要塌了!”妈妈桑继续哭着,淮上月便是继续那么笑着,“他们不干在武林盟主五十大寿前闹什么事,难道他们不怕给那些大人物们丢脸么?”
说罢,她又不屑地笑着说了句:
“——爹做大寿,还有心情出来招蜂引蝶,真是不孝。”
“哎呦,月月,这话你对妈妈我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得罪了那些公子啊——”也便是这个时候,楼下一片喧嚣,妈妈想抱住救命稻草似的,拉住了淮上月的胳膊,“月月,你看……”
“我陪你下楼去。”淮上月走到床边,取下挂在床头的古怪乐器,那乐器好似琵琶,却窄些,也短小些,若不是上面的琴弦,仿佛是一把弓弩似的。
“烦妈妈帮我叫上小蛮。”
“不必了,我早准备好了!”闻声而来的,是一个打扮的相当精炼的女孩,袖口都紧紧束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南宫的女弟子呢——可是淮上月最明白她那些三脚猫功夫了,不禁一笑,“你倒是扮起来了。”
小蛮娇憨一笑:“离姐姐——你又笑我了。”
妈妈桑怎么也猜不透,这花魁来她们家弹曲,怎么还带着一个小丫头跟着,不凡如此,这丫头吹的乐器是十足彪悍,乃是音色十分苍凉的“尺八”。
更奇怪的是,这小丫头张口闭口,都喊她“离姐姐”。妈妈多次想问问这叫法的由来,都被圆滑的小姑娘给打岔了过去。
“离姐姐,客都到了哦——”小蛮眨眨眼,狡诈无比,淮上月一扬手,“走着。”
大堂坐定了一群武林名宿的龟蛋儿子们,早就闹翻了天,莺莺燕燕花丛而过,唯有南宫仁和曾图都没挑中身边陪酒的美人,明摆着都在等花魁出场。
淮上月一出场,就艳煞全场,本是准备着吹口哨的家伙们,一个个都下巴砸到了地上去。淮上月一抬眼,男人都不自觉地开始低头,羞涩十足。
小蛮笑出了声,笑声恣意,竟别有一番风情,她与她家主人一动一静,分明是两重美景。
也不等主子吩咐,小蛮已吹奏起那尺八,苍凉浑厚的声音之中,却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不知怎的,本是粉红旖旎的仙人涧,仿佛笼罩了一层糜烂的色彩,男人们纷纷开始下流的摸来摸去,南宫仁口干舌燥,竟抢了逼人怀里的上来就啃,而那曾图也早已扯开胸口的衣服,满脸通红。
小蛮得意的看着这满场的丑态,琢磨着,这一遭八卦门又要有料了——
南宫仁春宫图,曾图酒后丑态,武林名宿之后竟是如此狼狈啊!小蛮光想想都觉得很爽!
淮上月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群早已脱去伪装的男人们,突而手指一点:“曾公子,烦你来我房中……慢酌。”
说罢,浅笑一声,引得曾图飘飘欲仙了。
淮上月心中顿时厌恶无比。男人啊, 都是这样低级的动物。这世上,到底有几个人能像当年那蛮小子似的不为所动呢?
而那个人,竟被这群禽兽不如的家伙给害死了,她要亲手报仇。
淮上月转身而去,今夜多好,过了今夜,这世上的祸害,就又少了一个。
小蛮将一票男人们撂倒后,收起了尺八,跳跃着到了他们跟前,一个个打量过去,终于目光停在了南宫仁脸上。
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这个家伙!就是他害的冷楚寒断手断脚!就是他害的冷楚寒被丢入了死人谷!这家伙简直罪该万死啊——
我那美艳的冷公子啊!自从你走了,小女子我在八卦门就成了无业游民了!
小蛮悲从中来,要不是身后还站着个妈妈桑,她真要一双爪子上去把南宫仁抓个稀巴烂了。
八卦门乃是江湖之中一个十分不入流的门派,此八卦非彼八卦,乃是一群无聊的女人们凑在一起八卦美男的大本营。小蛮虽然学艺不精,好在懂得吹奏些靡靡之音,尺八之中,那悲凉的曲调,竟能让人如痴如狂,下流龌龊——
此次,她跟随大师姐来到南宫脚下,便是要找这个南宫仁算账!她小蛮过去是专门负责八卦冷楚寒这美男子的,尤其是当年他被掳去魔窟时,引来多少姐妹发疯狂叫,八卦门的独家话本也卖得最好,她日子过得好生滋润。
自从冷公子去了,她的滋润日子也跟着去了。千错万错,都是这南宫仁的错!
“小蛮!这都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在酒里加料啊,怎么一个个都——”
小蛮斜眼看着妈妈桑,眼睛一翻,“谁叫姑娘我天生丽质啊,有什么办法?”说罢,两手一摊,吹着小曲,留给了妈妈桑一个偌大的烂摊子。
的确,妈妈桑没有下料,可是她小蛮的靡靡之音,可比什么春药都要厉害,否则,她怎么能跻身八卦门呢?
要知道,八卦门虽然不入流,可那也只是武林正派的说辞罢了。在光大的民间,她们还是很有群众基础的,尤其是八卦门的掌门人——
漠北第一美人朱离。而或,我们该叫她一声——花魁淮上月呢?
小蛮推开了朱离的房门,只见那曾图竟然撞晕在床柱子上,旁边是目瞪口呆的朱离。
“……主子,怎么,我的威力太大了,让这小子直接就这么过去了?”
朱离慢慢转过头,“没,他说不能趁人之危,自己一头撞柱子去了。”
……
曾图醒过来的那一瞬,还以为自己升仙了。如果不是升仙,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眼前晃悠呢?
她微微一侧脸,就闪了他的眼,曾图赶紧装睡,小蛮却笑着说:“还装,都醒了还装,离姐姐,我看这小子挺好玩的,你赐她一速死吧——”
速死?!
曾图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坐直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困了,早已半条命在人家手上了。
“我们曾家从来都与人行善,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为何要如此!”
“说的真动听,我问你,就是你小子把冷公子推进了南宫这个大贼窝的,是与不是?”小蛮瞪着眼睛,曾图只有点头的份儿。
“我再问你,就是你小子,发出江湖号令,出一万两黄金要活捉沧海一笑,又是与不是?!”
曾图想了一想,也只能点头。
“那就得了,你害死了我的冷美人,又害死了离姐姐的心上人——你说你该杀不该杀?”
“什么?!”曾图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原来,这不是仇杀,而是情杀啊!
“小蛮,别多说了,留他个全尸吧,好歹也是曾家公子。”朱离说的如此平淡,人命好似儿戏一般。
“等等!”曾图急的要口吐白沫了,“等等等等——你们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杀人!难道没有王法了么?难道你们不怕盟主下武林追杀令!”
朱离懒懒的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兵器,那看似乐器,实则是改装弓弩的“凤凰弩”。只要有这七魂兵器在手,她便什么都不怕。
“你先去死,然后我会亲手送南宫仁上路。”朱离一字一句,“你们俩,一个都逃不掉。”
曾图万念俱灰的泄了气,什么名宿的儿子,什么富二代小团体的头目,都救不了他的命。这朵一直在曾凡儒庇佑下成长起来的小花朵,一天真正的江湖都没有闯荡过,怎么经得起这般的疾风骤雨?
正在小蛮会意端来毒酒的时候,一声爽朗的笑,自头顶盘旋而下,一个黑影纵身一跃,手刀切在曾图脖子上,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曾图立马就晕了。
朱离一侧脸,那灯火莹莹之中,立着那伟岸的男人。当年,他刚拿到九界亡魂的时候,兴奋的与她来一较高低,那样意气风发,那样恣意妄为。
那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在她眼眸里溜走了,在他面容前溜走了,一去经年,本以为会是阴阳相绝。
“沧海一笑,好久不见。”
“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我是你的心上人呢?”
朱离脸禁不住突然就红了。
小蛮在旁边,激动得难以自控,竟鼻血一喷,倒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放一张朱离小美人的图鉴,口水吧!
对手指,俺对不起那些支持鬼谷*沧海cp的亲们,为了补偿你们,我只能像在宫女时那样,在完结后追加个bl番外鸟。
44
44、再重逢 。。。
请神容易送神难,纵使朱离和沧海心中都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咆哮,还是不得不把南宫仁、曾图和这群早已不醒人事的富二代们打包运回去。
“杀了一个林老妖就要了亲命了,若是动了这群人一根汗毛,你的八卦门也可以解散了,我也可以直接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去了。”沧海是这样说的,朱离知道他不想连累自己,才“忍痛”放过这个整治南宫仁的好机会。
既然他人平安无事,那么朱离也不想给自己找那么些麻烦,至于这群人呢,明早一醒,只记得那些龌龊的事了,便也不会追究什么,只是曾图比较难缠。
“其他人都可以放了,曾图不可以。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细了,难保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而且,曾凡儒出价一万俩要捉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断了他们这念头,如何?”
沧海打量着朱离,多年不见,她还如当年一样,明明长得如此温婉明媚,说话做事却是犀利狠绝,不去魔窟发展简直是暴殄天物了。来日如若还能与一色他们碰上,拖她把朱离介绍到魔窟去,也是为恶势力的繁荣昌盛助纣为虐了一把。
与她初见,还是三年多以前。那时他还是个愣头青,她也不过是八卦门的后起之秀,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运气太好,奇缘巧合之下,各自继承了七魂兵器中的九界亡魂和凤凰弩。
那正是个年轻气盛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得到了传说中的七魂兵器自然想去斗一斗。
沧海挥着大棒子去了漠北,干了三场。
第一场,便是和漠北守关的士兵们干了一架,险些被扣上个通敌的罪名给逐了。第二场,便是一个人单挑整个马帮,虽然名义上是败走,实际上却让马帮元气大伤。而第三场,沧海找到了朱离,两个兵器硬碰硬的较量了一番,那一仗打得昏天暗地,整整三天三夜。
结果就是,平手收场。
“三年,三年之后,我们再约,一定要再较高低。”朱离的胳膊被打得铁青,沧海的屁股也被钉成了刺猬,俩人不但不记仇,还哈哈大笑,一约三年。
谁知道,三年约满,朱离等来的却是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消息:
沧海一笑伙同南宫叛贼冷楚寒等人,残杀武林名宿林如风,被下了武林追杀令,被逼于天通山顶,自杀于死人谷。
自那一天起,她就决意要为这个三年之约的汉子报仇。南宫楚该死,南宫仁该死,就连那个出钱要捉他的曾家也该死!
沧海从她眼中,看出了这“该死”二字。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明明都身为掌门人了,还是这样忽冷忽热,想一出是一出的,真是枉费了这花容月貌。”沧海哈哈笑起来,小蛮终于被他这笑声震醒了来,却是看着平日里装得二五八万的主子,竟又一次脸红了。
“——别废话了,我们处理了曾图就去大干一仗,这一次,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朱离伸出那凤凰弩,凤凰纹路雕刻的硕大的钉子,就那么朝向了曾图。沧海慌忙一拦,“且慢。”
“又怎么了?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妈了?!”朱离一皱眉头,沧海挠挠后脑勺,“这个人,杀不得。”
“小蛮,这个曾图,和沧海有什么瓜葛么?”
小蛮立马说道:“曾图没有抢过沧海的女人,沧海也没抢过曾图的女人,曾图貌似是不喜欢男人的,就算是喜欢,也不是沧海这类型的——至于沧海么,他喜欢什么类型,嘿嘿嘿——”
沧海一趔趄,靠,这八卦门天天都在研究什么啊!
“咳咳,我的确在那些方面,与他没什么干系,我们的瓜葛呢,说来简单,却也复杂。”
“有话直说!”
“我是他大哥。”
这一回,换成朱离华丽丽的跌倒了。
江湖人都知道,武林名宿曾凡儒乐善好施、为人正派,早年就是冷盟主的座上宾,现如今在南宫楚面前,也还说得上话。
他唯一令人唏嘘的,便是子嗣不旺,虽然家中妻妾成群,后人么,便只有曾图一个独苗。
当然,这些都是江湖人的传言。实际上,曾图不是独苗,而是曾凡儒老来得子。曾图头顶上还有一个大他近十岁的大哥。只是这大哥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私逃出门,浪迹天涯去了——
曾凡儒为了保住颜面,只得对外宣称,这个儿子早夭了。
早夭的曾沧海,便是后来江湖闻名的沧海一笑。这个秘密,怕也只有客栈的姚婆婆略知一二。就连南宫楚这武林盟主都被瞒的严严实实,否则他也不会对着曾凡儒的儿子下武林追杀令。
“你居然是曾家的?”朱离跌坐在床边,一时接受不了,这浪迹天涯的游侠啊,恣意妄为,有酒为伴,仗义江湖,怎么会是个富二代呢?怎么会是这个草包的大哥呢?
这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咳咳,所以,老曾出了万两黄金活捉我,并非要置我于死地——而是,寻我回去。”
“所以,你总有一天要回去继承家业是吧?”朱离一翻白眼,“与其让你回到那腐朽的老宅子里面去,不如让你死在我的凤凰弩下,早早寻个好人家投胎去!”
沧海看着朱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的,试探着说:“——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回家了,你跟我走不?”
“当然不,该是你和我去八卦门才对。”朱离上了套,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口,却是脸深深一烫,捂着脸跺着脚蹦起来,凤凰弩咔嚓一下对准了沧海的脑门,“想死啊?套我的话?!”
沧海也不躲开,就那么撕开了胸口的衣服,“直接朝这儿射吧。”
那胸膛的肌肉结实光亮,凤凰弩在他胸口一抖,伴随着沧海爷们的笑声,和朱离更加羞红的脸。
小蛮一旁鼻血一喷,又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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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沧海背着曾图进了南宫,打算把这小子直接卸货给曾老爹,然后委婉的提醒了一下他爹,这事儿属于内民内部矛盾,就不要深究了。
朱离和小蛮一定要跟着他,像两个小尾巴似的,鬼鬼祟祟。
看着前面健壮的男人在前面带路,朱离突然觉得很安心。
天下男人千千万,沧海一笑论武功、论相貌都不算是最上乘的,可为何却叫她如此痴心难忘呢?大概是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那敢于抛弃温暖的小家出来闯荡天下的魄力,还有那份义气。
可三年后这一面,沧海似乎比当年又成熟了不少,一想到这个男人是从死人谷走出来的,朱离内心就回荡着一股骄傲的情绪。
转弯,再转弯,再转个弯——撞墙。
朱离揉着鼻子倒退几步,原来那不是墙,而是行走如风的沧海一笑突然停下来。前方月色如水,远远一个人孤独的走来,影子斜长,如此潇洒不凡。
朱离还没看出来人的模样,之间小蛮已经抑制不住全身的颤抖,竟发了狂似的大吼了一声:“冷!楚!寒!”
这一声,在夜深人静守备重重的南宫深处,恣意地荡漾开来。冷楚寒提着剑,并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只是向着沧海而来。
而沧海干脆把曾图往地上一扔,便是大笑着迎了上去,两根男人手掌握在一处,彼此都掩不住这重逢的兴奋。
“你也来了南宫?”
“没想到真的又见了。”
当日出谷,在空门下,小红吹着长笛,有月有虫,万籁俱寂。生死同随的伙伴们,三三两两立在那熟悉的山头,身后的那隔了红尘千丈的世界,恍如一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海天决定带着一色和无筝,回到羁落山,找到父母大人,表明心意,取消了与无筝的婚约。
鬼谷只说要回家一趟,便是没有再多透漏一句。
可儿也要把如烟的事儿带回客栈去。
冷楚寒当日在空门下,伫立了很久。最终仍是人在家门而不入。“我要回南宫去。”
“需要我们陪你么?”
“不必,感谢各位为了在下冒死闯进死人谷。如今我已脱胎换骨,想必各位也是,江湖虽大,但凡是有缘,总会再相见。”
说罢,冷楚寒看了看离得好远的无筝,千般万般的话想说出口,只觉得她一直在回避着自己,便是忍住一时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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