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萱暖流年寂-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萱暖流年寂 / 作者:灯熄半盏茶

暖萱说: 

我应该恨你。 

可我不想恨你。 

爱一个人本就已经够苦了,何必苦上加苦地去恨? 

君岚说: 

一个人不是孤独,两人重逢却又被孤零零地丢下,变成一个人原来才是寂寞。 

在我看来,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两人足矣。 

不仅如此,它更是两人之间的故事。 

当没了任何第三人的争夺, 

却依旧难以团聚的两人故事似乎读起来更为艰涩。 

怪不得天,怨不得地。 

爱了便爱了。 

只要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终有一天,会云开见月明。 

请想起我,会想起我







文案:
他原是九天之上位高权贵的暝晔上神,桀骜嚣张、乖觉自恃,从不知爱恨为何物。不过一句玩笑,竟铸成她的千年羁绊。
她本为一株渺如微尘的萱草,却因着不耐寂寞的性子惹来一身情累,追了千年、累了千年,甚至忘了初衷只余痛入骨髓的恨意。
每每都在情花含苞待放的节骨眼上遭受命运作弄。
他要如何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内心?
她又如何一点点等待爱人的珍惜?

“王叔,该落子了。”蔚然轻声道,望着面前兀自出神的琉祭。
一个碎玉般的温柔声音从蓊蓊郁郁的岑竹林中飘扬出来。
“抱歉。”虽说是在道歉,可那另一个声音是冷淡到极点的,毫无歉意,带着敷衍。
“王叔乏了,小侄先行告退。改日再与王叔博弈、一较高下。”随着那声音的消失,一水蓝色的身影从苍翠深碧的竹林中缓步而出,清逸出尘。
琉祭用力甩了甩头,墨色青丝顺势张扬起来,琉璃似的眸子是血一般的鲜艳红色,光华流转,处处生辉。左耳垂银光隐约闪烁,竟是一朵罂粟的花型。勾起唇畔,弯起眉梢,漾出一抹意味悠长的冷笑:“明镜之鉴,当待君还?哼,我倒要看看一株小小五百年的萱草能掀出什么风浪。去,将让萱草小妖放出来,今后就留在宸华殿。”嗓音婉转,略带沙哑,磁性十足,只是听了的人不觉心里都要凉上几分。
蔚然是天帝的长子,天界的未来主子,琉祭是天帝的弟弟。
说来也奇怪,虽说琉祭是蔚然的小叔,但二人年龄差距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几年。除去辈分不说,二人性子也是南辕北辙,天悬地隔的,一个温存如流水,一个冷漠似寒冰,一个平易近人,一个嚣张傲然,偏偏二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挚友。碍于天帝的面子,二人也不好在那群天仆面前乱了辈分、称兄道弟。
乒、乓……
那天仆们个个在门外候着,噤若寒蝉,止不住的瑟瑟抖起来。这主子的脾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毫无征兆。方才还笑意盈盈,这会子已经是阴云密布,只怕是暴风骤雨就要来了。
门里头是个着一身浓烈鲜艳绛色长裙的女子,乌发垂及脚踝,有着大大的波浪。偌大的殿堂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琉璃层层叠叠,溢彩流光,无不昭示着辉煌华丽,地面柱网,通体莹白,刺得人眼微微发痛,更有金龙文饰缠绕其上,怒目圆睁,栩栩如生,其间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焚香炉的袅袅白烟悠悠缱绻着,让一切若隐若现,神圣之意不言而喻。
砰——
又是一声瓷器破碎声,刚还是完美无缺的五彩水晶盖碗已经碎成片片。
堂下的人女人直溜的脊背轻颤了一下。
“你好大的胆子,是想烫掉本神的舌头吗?恩?!”鎏金龙椅上的玄衣男子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言语。
细看那女人,柳眉斜斜,墨玉色的瞳仁,眼中噙着一汪秋水,死咬着的红唇泛着苍白,硬是不让那泪水滑出。姿色绝非倾国倾城,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只是给人踏实舒服的感觉,还透着倔强。
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凄凄开口道:“君岚,君岚,我是暖萱啊,明镜之鉴,当待君还。”
泪珠子终究是没止住,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打在玉石地板上,清脆作响,衬得本就肃静的宸华殿愈发死寂得出奇。
一道银光闪过,女子与男子已是近在咫尺。琉祭捻起那女人尖翘的下巴,轻挑眼尾,讥诮道:“我这宸华殿自是万仙挤破头都进不来的,就那上古之时就有的七色澜池就不知引得多少神仙心驰神往。区区小妖要来自是要想破脑袋的。难得你愿意忍受剔妖骨的痛苦,巴巴地跑来,再巴巴编个故事,本神姑且留你一留。休得再喊君岚这污浊的字眼。若要留下,就跪下喊本人一声主子,否则,莫怪本神让你坠入灭魂渊,连游魂野鬼也做不得。来人,拉下去。怎么这么碍眼!”
那名为暖萱的女子挣脱琉祭的钳制,突然破涕为笑:“主子。君岚不污浊,甚至是比这天界都要干净清明千倍、万倍。你会想起来,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琉祭的脑袋莫名地抽痛了一下,脑中只余下暖萱离开前明晃晃、还挂着泪珠儿的笑脸。














巧遇重逢后,伴君三百年







   天界存在了上百万年,打发时间自然成了众神的拿手好戏。打个小盹儿,三月时间就过去了。一夜欢好,不觉得就是一整年。琉祭只记得自己又约了蔚然在岑竹林的七色澜池下棋,倏忽一晃,抬眼再看已是整整三年。
走在那园子的时候,琉祭满腹疑云,他从不知自家的宫殿里有这么一个小巧而与众不同的庄园。院墙是不入他眼的泥土糊的,土腥味儿乱窜,曲曲折折,盘根错节的翠色藤蔓爬满了篱墙,一道栅栏门歪歪斜斜,微闭微开。尽管是满眼的瞧不上,可琉祭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进来。
刚进门,就听见叽叽咕咕的母鸡叫声。木架子上是串串饱满剔透的水晶提子,秀色可餐,十分诱人。那头更有桃李芬芳,杏娇满园。转头映入眼帘的还有梅挺标骨,菊傲风霜,茶叶淡雅。再瞧地上,颗颗滚圆新鲜的白菜安安静静地躺在土里,根根红色溜长的萝卜已经摘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神仙自是不食人间烟火,吃东西不过是一时兴起。
此时,一团火红从屋里走了出来,怀里兜着一个竹编的簸箕筐。抬头看见琉祭的时候明显一滞,而后又从容不迫,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主子。”琉祭在脑子里细细搜索才想起面前为何人,原来是那株萱草。倘使不是碰巧从这儿经过,琉祭怕是早就把这一茬儿抛得十万八千里了。
琉祭依旧是讽刺的轻笑:“看来你生活得不错。是叫暖萱吧?你这滋润日子也过够了吧,明儿进朝旭阁当差。”
“是。主子,你觉得这里如何?”暖萱抬起头,眉目间是难掩的期许。
“凡人污物,拆了。”
“主子,留下吧。暖萱愿意永远在主子身边当牛做马,直到魂飞魄散。”
琉祭的嘴角还是衔着讥笑:“也罢。留着吧。不然就是本神小肚鸡肠了。”
暖萱这才微微一笑。
朝旭阁是琉祭的寝室,平素是由别人打理的。那人本打算好好交代一下,可触及到琉祭冷峻眼神的那一刻就将主子的意思摸得透透的。只言片语,草草了事后就离开了。
由于陌生,暖萱在这里当差的日子苦不堪言。了解琉祭所有的习惯都是一鞭子一鞭子换来的。偏偏那赤炎鞭是个狠东西,当下抽着不会皮开肉绽,也不会火辣辣的疼,看着皮肉完好无损,不出一会儿才会慢慢泛出红印子,接着溃烂,更甚的是,这鞭伤好得奇慢。起先暖萱会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琉祭,眼神中盛着要溢出来的悲伤。后来似乎是习惯了,那眼神逐渐淡了下去,没有叫喊,暖萱从来只是死死咬住嘴唇,闷哼两声,也没有怨恨,眼里眉间只是重重的疏离和无所谓的淡然。琉祭起初看着暖萱不明所以的悲伤时心里会有些轻轻的酸涩,让他难以下手。纵然活了三千年,他从未有过这般奇怪的感受,仿佛瘟疫,会慢慢滋长,直到爬满内心让他下不去手。为了甩掉这奇怪的窒息感,他只有更狠地抽打暖萱。再后来,那眼神没有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彻底摆脱,可看着那逐渐清澈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墨色双眸,心里更是没由来的焦躁,惹得他片刻不得闲。
暖萱对谁都很好,浅浅地笑。但凡遇上主子闹脾气、难伺候的时候她都身先士卒。所以上上下下对她都很客气,除了暝晔上神,琉祭。蔚然是这里的常客,一来二去温吞的他也和暖萱厮混得熟稔了,时常帮着求情,可又是徒惹来琉祭一阵莫名怒火。暖萱只是对着蔚然笑笑,示意自己无大碍。偶尔夜里鞭伤发作,疼得暖萱辗转反侧,蔚然都会送来一瓶子上来的疗伤佳品。














莫河边的诗,被忘记的我







日子越跑越快,不经意间,三百年韶华已逝。
每天还是老样子,暖萱喜欢淡淡地勾起无悲无喜的笑容,恭敬地奉茶,安分地磨墨。有时候会拿来一些天界没有的东西,有食物,有把玩的小物件,有一副副力透纸背的诗词。原先琉祭会怒气冲冲地把那些东西捏成粉末,后来,许是习惯了,不再毁坏,后来的后来,还会慢慢品尝那一道道精致可人的小点心,把玩着手中的物件露出浅浅笑意,或是仔细端详那些文采飞扬的诗词,欣赏遒劲有力的笔迹。天界漫无边际而又寂寞的日子似乎过得又快了一些。
暖萱仍旧会常常不知所以地迎来一顿鞭子,也无一例外地安静跪在哪里,淡淡笑着挨打。
这天,朝旭阁中,红衣女子双膝跪地,双手托着食盘。
红梨木雕花大床中,白羽金锻的软垫上琉祭懒懒散散地侧卧着,手里拿着吃了半块的食物,嘴里还细细咀嚼着。床榻上的人就那么静静地品尝着美味,床榻下的人就那么纹丝不动地跪着。
暖萱抬头看着面前剑眉入鬓,眼眸微闭,鼻梁高挺的俊俏面容,竟痴痴脱口而出:“君岚,真的忘了吗?”
不出所料,面前的人立刻变了脸色,抄起身边的赤炎鞭就向暖萱身上甩来:“作死的!本神说了不要提那污浊的字眼!”
暖萱只是轻轻合了双眼,等着鞭子与衣物摩擦的声音如期而至。
“小叔,侄儿来看你。”温柔暖人的嗓音打断了这场责罚。水蓝的袍,水蓝的眼,水蓝的心神。给人安心舒适的感觉。
跪在地上暖萱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蔚然,痴愣愣地出神。
君岚啊君岚,我追了这么久你还是把我忘了。若不是那张面容,只怕我真的认不出你了。倒是你那侄子,脾性和你如出一辙。都那么温吞柔情。
触及到暖萱眼底的痴迷时,一阵慌乱又不知好歹地在琉祭心里闹腾起来。莫名的怒火,抽出软榻旁那柄珞瑜长剑直直就刺了过来,却又在将将一寸入喉处猛地顿住。
“怎么不躲?”言语中有着隐隐怒意。
看着她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模样他就是生气。
“暖萱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要拿去暖萱便双手奉上。”
“滚。”琉祭低吼。
暖萱退出去后,站在一旁的蔚然扑哧笑出了声。
“王叔,你失仪了。这是请柬,三日后,我母亲大寿宴请群仙。”
蔚然走后,琉祭突然觉得这住了千年都没觉得沉闷的寝室当下竟儿沉闷的紧,于是想要喝口明前的碧螺春压压满口的燥热。
“暖萱,暖萱。”
唤了两声却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心里无名地火气更旺,急急起身,疾步出了朝旭阁的门。
找到暖萱的时候,她正坐在莫河的岸堤上,绛色的绣鞋放在一边。莫河的浪花儿一小朵儿一小朵儿地亲吻着她洁白如玉的小腿肚。
她恬淡的嗓音顺着莫河上的微风灌进了琉祭的耳朵。
“君岚,我会背那首诗了。以前你总会不厌其烦地教我,如今我会了,再也不闹你了。我背给你听好不好?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听着呐。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
后来的话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了。只有声声君岚君岚的嗫嚅不绝如缕。
琉祭恨这个名字不是师出无名。每每听见这个名字他总有种心口被人生生挖去一块的空虚,空空荡荡的却不知如何填补。越想往里面填东西,就愈发空落落。
三步并作两步,琉祭一把捞起了暖萱。
“你知道这是什么水吗?这莫河的水仙家洗了延年益寿,强筋健骨。你这小妖洗了就等着日后阴雨时骨头缝作死的疼吧!”
原本还痴痴呆呆、一脸迷惘的暖萱闻言登时满目欣喜,竟放肆地上前一把搂住了琉祭。身影重叠,体温贴合,突然让琉祭依恋,不愿推开。
直到心里的空洞再次袭来。
“君岚,你是在关心我吗?”
奋力一推,怀里的人踉跄几步,整个人跌进了莫河里。
等着暖萱自己个儿上来,却是左等右等没了动静。
这真是个作死的吗?!心里暗自想着,琉祭扑通跳进了莫河。
来宸华殿了千年,这儿的主子脾气虽然暴躁倨傲了些,可从不体罚天仆。自打这萱草妖来了以后各种怪事不断。主子这会全身湿嗒嗒的的,飘逸柔顺的墨色长发这正胡乱地搭在肩头,还滴着水。天仆们个个眼瞪得溜圆儿,何时见过主子这般狼狈过!遣退了多余的人,换了身干净衣服,琉祭暗暗抱怨起来。
这是魔怔了不是?就算是大发慈悲救她,那也是施个法儿就好,怎么就跳下去了。
玉雕似的纤长手指轻轻覆上暖萱的前额,顿时就起了一层淡淡地银白色光晕。
这小妖怎么这么虚弱?
怎么全身的骨头每一处完好的?通通都是断了又接的?!
正暗自震惊着,耳边传来暖萱柔情满怀的梦呓:“君岚、君岚,快将明镜还我。”手下也不安生,乱乱抓着,脚也来添乱,四处乱踢。未来得及皱眉头,声音却一下子暗了下去:“君岚,你不是原来的你了。”
听着这个令他身心不爽的名字,琉祭一拂袖,兀自出了门。
原以为这萱草小妖是贪念宸华殿的仙气,可三百年了,从未见她涉足岑竹林一步,七色澜池更是半步未到。她时常一个出神冥想,总喜欢口口声声喊自己君岚。自己与她究竟是怎么了?
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没头绪,索性去找那尧陵老道,借他的玄明盆一看究竟,瞧瞧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那老道却正在准备历天劫,谁也不见。匆匆赶回来时,床榻上连人影都没有,心里有种应该是叫做焦急的情绪慢慢升腾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匆匆赶回来。
蓦地一下恍然大悟,真是糊涂了,直接去问萱草小妖岂不方便














宴会三人情动,初识地母之子







刚到正殿,却有天仆通报东隅的狐王带着他的女儿前来拜谒。定了定神,琉祭端坐在五爪金龙长椅上,一派凛然。高傲着头颅,血色眼眸中充斥着不可侵犯和不可一世。高贵之气与生俱来,不带半点做作,与他一身华贵的群青色暗龙纹鎏金边的大袍浑然天成,散发着绝世无双的贵气,就这点,连那长他不知多少的哥哥也不由连连惊叹,直说像极了他们父亲。
“小仙青许携幼女帧玥见过暝晔天尊。”
年长的男仙根本没进琉祭的眼,倒是他的女儿帧玥一瞬间就吸去了琉祭的魂魄。女子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没有狐族的妩媚妖气,倒是周身围绕着纯洁无暇的仙气,简直比这天上的仙子还要像仙子。再定睛一瞧,眉目堪称完美,就像是一点一点雕琢出的。琉祭连忙收了神,听着狐王寒暄了几句,就再也听不进去了,有意无意地望着帧玥。而狐王也善解人意地退到了一旁。直到他们离开,琉祭还沉浸在那一瞬的惊艳中。
“他们三日后也是要来欢宴的。”一个不知好歹的天仆多嘴着。
自知失态,琉祭一个冷眼甩过去,那天仆遍体生寒。
但凡是个对天界有稍微了解的人,你只要问他关于暝晔天尊的事情,他定会这样说:“风华绝代,倨傲自恃,不喜热闹。”可只要参加了三日后天母寿宴的神仙都不得不改口。“天宫冷寂,暝晔天尊也受不住了。”
那天天母寿宴,琉祭头戴四爪紫蟒簪珠冠,上头的夜明珠那叫一个大,那叫一个亮。身披一袭绛紫底色赤金滑边的长袍,微微反着光华的缎面上银线飞舞,勾勒出一条逼真形象的咆哮巨龙,仿佛将将就要飞出来翻江闹海,身后长长地灿金色飘带摇曳张扬。许是瞧惯了他这副志得意满,倨傲嚣张的模样,天帝天母神色如常。只是那些上仙们不由咂舌,就算是见过大世面,他们也不曾见到过这样好的衣服料子。这料子配上暝晔上神的韵态简直一绝。怪道人人都说暝晔上神风华绝代。今儿百闻不如一见,倒也了却一桩憾事。
只见琉祭闲庭信步地踱到天母天帝面前,轻轻俯身,微一颔首,双手一拱,朗声道:“祝嫂嫂青春常驻,永葆韶华。小小临烨珠不成敬意。”
众人不由倒吸冷气,这临烨珠也算小小的,可叫他们情何以堪。相传临烨珠可是千年火狐用心头精血一点一点炼成的,可让女人容颜不老,更有风韵。
见着暝晔上神已献了礼,众神连忙上前个个开始溜须拍马。
琉祭继续踩着自己嚣张非常的步伐,寻了一处僻静地儿,坐了下来,眼神傲慢的环视会场,搜寻记忆中的白衣。
“王叔,你今儿可真是出尽了风头。意欲何为啊?”
琉祭闻声转头,只见蔚然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怡然自得地摇着折扇,满面都是让人心神荡漾的孺子笑容。
蔚然顺着琉祭的眼神望去,也发现了那雪白身影,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依然是闲适公子的神情,蔚然幽幽开口。“王叔,原来你动心了。”
琉祭却不答话,眼神直直地射过去,不曾动过。
不一会儿,那狐王又带着自己女儿来这儿敬酒。想必是看穿了琉祭的心思的。
“暝晔上神。”
琉祭却无意多说,端起酒就向口内灌去。
“蔚然皇子,小仙乃东隅狐王,此为小女帧玥。”
蔚然施施然端起酒觚,略一点头,算是见过,仰头将酒水尽数吞入肚中。蔚然眸光闪烁着,暖萱分明看见帧玥面上一红,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立在一侧的暖萱淡淡地叹了口气。
君岚,我守候了你三百多年,竟抵不上旁人惊鸿一瞥。你果然是忘了,彻彻底底地忘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心里面干涩痛楚。
可是,三个人的情动必有一伤。这场爱情争夺战里,君岚你凶多吉少啊。
暖萱突然受伤吃痛,竟是个小酒觥。心底暗暗吃惊,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感到衣袖被什么拉扯着,回头一看,暖萱竟看到一直通体雪白的小老虎。又瞧瞧现在的琉祭,正不亦乐乎呢,暖萱便偷偷任由小老虎的拉扯跑进了身后的白桦林。
“请问这位上仙,找小的何事?”暖萱笑意不改,欠身行礼。
“你不是仙吧。”那人开门见山。
“小的是天璇山下的一株萱草。”暖萱恭顺地回答,不曾抬头。
“抬起头来。”
很乖巧地抬头,暖萱看到了白桦林中那大胆人儿的样子。
宝蓝色的绸缎长衫,袖口滚了一圈樱草色的亮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暖意里,金光闪耀。
“我是地母之子,子澜。你以后叫我子澜就行了。你在宸华殿当差是吧,我日后来找你。”
望着子澜离去的背影。“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干净。比他们干净太多。”
偷偷回到琉祭身边时,狐王已经带着帧玥到一边去了。琉祭抓住暖萱的衣袖,狠狠扼住她手腕。暖萱听见一声不大不小的咯噔,钻心的疼自手腕爬到心里,让她头皮发麻。
“这算是惩罚。下子再不知会就走开,你就看看你是否还有命站在这儿。”
努力忽略掉钻到脊背的疼痛,暖萱点头低声道:“是。”














动辄得咎,全是为你







自那日天母大寿群仙宴后,琉祭整个人的神魂便去了一半,定定地缠在狐王之女帧玥身上。成日坐卧不安、长吁短叹的。天仆们自是见不着这光景,唯有时时刻刻跟着琉祭的暖萱将一切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主子,喝些茶吧。”暖萱低眉顺目地将八角玲珑白玉盖碗递了过去。
琉祭满脑子都是帧玥挥之不去的倩影,接过就喝。
“主子……”
一碗好好地明前龙井嫩尖一股脑倒了出来,全部洒在了琉祭的袍子上。让人始料未及的是琉祭显得很平静,没有愤怒,仍旧一脸痴迷。
暖萱望进琉祭的眼底,平素跋扈嚣张的猩红色如今泛着星星点点的波动。
“暖萱,本神是怎么了?”
“情动。”暖萱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君岚,我记得曾经你的眼眸也是这样闪烁的,光芒撩动我心弦。
琉祭垂下头。“是吗?那又如何呢?”
暖萱又死死咬了咬朱唇,稍稍眯了眯眼,“主子若喜欢,小的定当为主子不遗余力。”
“不遗余力些什么呢?”琉祭抬头,又是熟悉的一抹嘲讽笑意。
暖萱却也绽开了笑颜,眼底竟是一波一浪的宠溺。“主子说呢?”
由于琉祭是坐着的,竟是在抬头仰望着暖萱。掌下生风,横生一簇白光裹着暖萱把她重重地甩到一旁,脊背直直撞到坚硬无比的石柱上,应声落地。
“哼。”
再看,何时有过琉祭的身影。
“咳咳。”跪坐在地上的暖萱喉头一阵腥甜,呕出一大口鲜血。嘴角还是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是像个孩子呢。
三百年了,早就习惯了脾性了。
每天都好比是昨天的回放,不咸不淡,不痛不痒,单调的可怕。
后来的一天,子澜果然来了。张口便问琉祭讨人:“暝晔天尊,小仙想要你身边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