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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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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腾阁往日没有李昭南的命令,谁人也不得入内,故而这一处,恐怕无人知晓。

“如今我这天府被人监视,只有这里说话安全。”李昭南低声说。

唐世言环望一忽,笑道:“奕王这里是别有洞天啊。”

“洞天?”李昭南自嘲一笑,“分明便是个天洞。”

说着,向里一指,唐世言与容嫣非跟着走进去,里面又是一番天地。

壁上悬挂着几幅图画,都是当世珍奇。

唐世言忽而目光烁亮,赞赏的望着:“没想到,奕王亦是风雅之人,这等密室,竟收藏了这许多珍贵?”

李昭南轻笑:“那是早便有的,这里是老帮主洪江所修,这些东西,也都是他老人家的。”

老帮主?唐世言忽的敛住笑意。

李昭南提起老帮主来,好像是提起一个相识多年的旧友,而不似一个下属。

他敏锐的问道:“奕王,如今我身为本帮少主,老帮主义子,却是否能问,您与老帮主究竟是何关系?”

不错的,唐世言明白为何李昭南会出资出力筹集一个帮派,却一直不懂,为何老帮主一把年纪,德高望重,却如此心甘情愿的为当时候只年仅十五岁的奕王卖命,且忠心耿耿,更令所有人甘心服从于一个玉印。

便连……自己也是!




密室往事
  李昭南看着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唐世言心里一直有疑问,自己于他并无太多交情,可自从认识,唐世言便已被要求听命于自己。

老帮主洪江于唐世言有救命之恩。

老帮主的遗言,定要他以性命护奕王周全,自己是知道的。

李昭南望向满墙高挂的画卷,眼神微怅:“他曾是我大沅威武将军,本名江洪!”

江洪!唐世言悚然一惊,这个名字,在遥远的记忆中,也曾听人提起过,只听说当时威名赫赫,丝毫不逊于如今的奕王,可亦听闻当时奸佞横行,江洪被绑缚刑场,该是已死了很多年!怎么……

李昭南见他惊疑,继续说:“当年江洪被绑缚刑场,那一场战役我亦是参加了的,当时我虽尚不及十四岁,只是随军出征,跟在老帮主手下,老帮主对本王颇为照顾,悉心指导本王兵法箭术,本王视老帮主为恩师,老帮主生性闲散些,可用兵如神,亦是宁死不屈的铁汉子,那场战役,因叛徒出卖,最终还是败了,回朝之后,便有人参老帮主通敌叛国,且言之咄咄、证据确凿!本王当时虽年纪小,却知道老帮主是冤枉的!于是我设计在行刑之前将老帮主掉包,老帮主从此隐姓埋名,隐居山中。”

江洪!这个名字提起,不由得令唐世言又突地想到什么,凝眉问道:“江洪?奕王,人人皆知,大沅奕王临危娶威武将军江洪之女江沄为奕王妃……更知道……”

唐世言没有说下去,见李昭南的样子,他于江洪有着很深的感情,而老帮主临终仍重重嘱托,定要护奕王周全,也可见于李昭南有着怎样的情感?

可是,李昭南当年亲手杀死发妻江沄,此事……亦是天下皆知!

若是如此,老帮主却为何依然如此护着他?

李昭南自然明白他所指,目光里凝了几分沉痛,稍纵即逝。

他似乎不想说,只是仰头看着一副年代久远的字画。

容嫣非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更知道什么?江沄?谁是江沄?”

李昭南眉心深凝,显然不愿再提及这一段往事。

唐世言却不能忽略,“奕王,既然您对老帮主有这样的情意,却为什么……要亲手杀死他的女儿!”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旧事重提,仍然牵扯心肠。

容嫣非一惊非小,几乎不敢相信:“你……你杀死自己的妻子?”

李昭南目光幽幽,昏暗的石室,火光明灭不定,他的眸色更显得深沉可怖。

他的眼光,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某个场景,逐渐变得阴沉。

“江沄之死,本王答应过老帮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说!”李昭南声色俱沉,唐世言却冷笑道,“是不会说,还是不敢说?”

唐世言与李昭南的接触,只觉得他是冷酷无情的人,也许只是很小的误会,可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他杀人不需要理由。

李昭南侧眸看他,目光深邃:“唐兄是聪明人,若无天大的理由,你以为我亲手杀了江沄,老帮主还会如此效忠我吗?”

唐世言一怔,李昭南言之在理,只听他继续说:“当年,老帮主被押下狱,我前去探望,老帮主只恐自己无法逃过此劫,只愿保家人安平,老帮主仅一儿一女,我当时年纪小,又不得父皇重用,人微言轻,只得重金雇用山匪,与我里应外合,为了保住老帮主儿女,我向父皇请婚,欲娶江沄为妻,父皇起初不允,我一力相求,父皇最终应下了,我又联络了几位与老帮主交好的将军,在殿上为老帮主求情,老帮主毕竟赫赫战功,将功抵过,求为将军家留下一条血脉不无不可,只可惜,最终父皇还是要斩草除根,留女不留男!”

这些往事,在李昭南心里仍旧如此清晰,唐世言看着他,朗朗目光却仍旧疑窦重重:“我无法相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要你亲手杀死老帮主唯一的女儿!”

李昭南挑唇笑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本王都不能说,即便你此刻转身便走,从此与本王撇清关系,本王也决计不能说!”

李昭南心意坚决,转身负手。

唐世言凝眉,一切太过突然,他仔细思量李昭南一番言语,来龙去脉不甚清晰,却听上去句句是真,他有所隐晦、有所隐瞒、有所顾忌,可……想想老帮主至死效忠奕王,定然不是没有道理。

“好!”唐世言道,“唐某便信你!况,为你之命是从也早已是我的习惯!”

李昭南点头,多年以来,他与唐世言虽不说交情深厚,可也算合作无间,唐世言能力极强,办事牢靠,自己于他亦颇为欣赏,他们见面不少,却极少闲聊,基本都是些帮务,或是密令。

无论如何,这么多年的合作,不可能没有信任为基。

如今,虽唐世言终于说出了满腹狐疑,可李昭南相信,他仍然会忠于自己,他信他!

缓缓回头,望在容嫣非惊诧的脸上,火光幽幽,李昭南眸光更深:“芷蘅好吗?”

他语声淡淡的,而神情却流露万分牵挂,容嫣非一怔,李昭南鹰锐目光里,火光摇曳,便有似有若无的恨色。

容嫣非低下头,如实说:“不好,听说一直高烧不退,用了很多药也不见好。”

心中突地被冰冷寒剑穿过。

李昭南目色一沉,火光几乎烧透了漆黑双眸,但,终究在一垂首间,隐在了眼睫下。

他挺拔如山的鼻翼,阴影森森,更衬得如削脸颊,冷峻非常。

唐世言亦是眼神微怅,容嫣非一句话,似乎凝结了石室内漂浮的零光,顿时,寂静无声。

石室外的风雪声,似更加狂烈……

李昭南转过身,沉声道:“好,唐兄,你可确保大婚当天万无一失吗?”

唐世言道:“我确保!”

“芷蘅在豫章宫中,想必大婚当日,父皇定会要芷蘅一同观礼,一来牵制于我,二来……”李昭南顿了一顿,想起来,不无心酸,亲生父子,却要如此互相计算,这……许便是皇家的无奈。



雪夜暗谋
  他没有说出口的,唐世言亦明白,芷蘅在皇帝手中,便可能是最后决定胜负的王牌,一则牵制奕王,二则羞辱离间。

奕王的身世,他多少听说过些,他与皇帝之间,只怕父子亲情,实在少得可怜,所以李昭南才自小便料到了今天,做了最万全的准备。

恐怕,皇帝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沅远近闻名的第一大帮,幕后之人,便是他的儿子,李昭南!

“奕王,有些细节还需商榷。”唐世言自怀中拿出一副图卷。

李昭南借着火光展开望去,容嫣非亦凑过来,两人不禁大惊,脸色俱是一变。

李昭南惊讶道:“你是从何处找来这幅图卷?”

唐世言笑着说:“奕王,难道咱们这些年努力扩充的势力,还办不成这些个小事情,那么也妄称中原第一大帮了!”

李昭南随而惊喜道:“好!咱们这就研究下,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展图卷铺开在石桌上,幽幽摇动的火光,照亮卷轴处分明的几个大字——栾阳城构筑图!

这幅图中,包含了栾阳城构建至今所有的大小暗道,包括皇宫内城所有的机关陷阱。

便是大沅工部亦未必能有如此详尽的图纸,却不知唐世言究竟从何而来?

对于敌明我暗的他们来说,实在珍贵!

三人研看图纸,直至夜深,昏暗的石室内,犹自不觉……

………………

夜深,便落起悉悉索索的雪珠子。

冷雪落满梅枝,粉白晶莹,交映生辉,夜色,仿不那么寒了。

福腾阁内,云儿哄着佑宁入睡,屋内熏着炽热的炭火盆子,发出淡淡烟香,上好的炭火,烟气柔和,熏人欲睡。

灯台上燃着幽幽残烛。

夜冷、更深,寂静……

佑宁已睡得安稳了,云儿将佑宁放好在小床上,自奕王被软禁,佑宁便一直与奕王住在一起。

云儿欲要起身,忽觉脚下一软,她周身无力,似被这和暖的炭火熏得昏昏欲睡。

这是怎么了?云儿竭力要自己不要睡去,可虚软的感觉令她渐渐无力,终于靠在床柱边,意识一点点涣散,终于梦游天外……

…………………………

雪夜里,院落中,梅香四溢。

红梅开得肆意,又似一匹上好的火红丝绸,上有点点晶莹的雪光,令绸色更添鲜丽。

梅香隐隐、雪地混白,万籁俱静。

突地,静夜被风声打破。

那迅疾掠过的风声,不似夜风。

李昭南、唐世言、容嫣非三人正走入院落,只见一抹黑色身影,自半空中掠过。

李昭南一惊,高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毫无反应,李昭南寻着方向追过去,雪夜,细雪如幕,遮蔽了视线。

“奕王,朝那个方向去了。”唐世言指着前方,李昭南定睛一看,倏然拧紧双眉,“追,你们今日进府,便有人窥探,只恐行踪有失,此人,杀无赦!”

唐世言提剑而去,容嫣非亦亮出烁烁钢刀。

李昭南跃上房檐追过去,那人一身黑色斗篷,李昭南颇为诧异,按说夜行衣多应轻便贴身,却为何此人一身累赘斗篷?

不及多想飞身跃下,唐世言正巧自后方而来,二人一前一后将那黑衣人堵个正着!

那人蒙面,眼神却颇为安定,李昭南一怔,忽的想到什么。

“遭了!”

他依稀记得,发现黑衣人时,是在福腾阁院落之中,而那人逃走的方向,似正是从屋内而出,三人惊讶之间,皆不曾注意,来人究竟是几个?

那么房中的云儿与佑宁……

李昭南不及多想,连忙转身向回奔去,却迎上匆匆而来的容嫣非。

“奕王,我追他……追他到一个园子前,那人便不见了……”容嫣非尚自气喘吁吁。

李昭南一惊,来人果然不止一个!

他转眼望向引着自己而来的黑衣人,那人目光嘲讽的透出几缕笑意。

雪光寒冷,细碎的雪珠子逐渐急促。

扑打在脸颊上,寒凉入骨。

那人回身欲去,唐世言却挥剑而上,拦住他的去路:“哪里走?”

那人顿住脚步,亦抽出腰间长剑,剑气横霜,直逼心口,唐世言翻身跃开,那人便趁机飞上屋檐,唐世言欲追,才迈出一步,便见不远处火光耀亮,唐世言眼光一晃,只一个分神间,那人便已然挟着风声,消失在雪幕中,

雪,依然飘渺。

白茫茫的天地间,俱是清冽的梅香。

唯有火光照亮的地方,显得突兀而刺目。

李昭南望去,只见为首之人,一身白羽轻棉风袍,裙摆微拂,目色焦急,脸上带着几分惊恐,向三人走来。

正是孙如妍!

如此深夜,怎会是她?

“王爷。”孙如妍娇声拜倒,李昭南只冷冷看着她不语。

孙如妍眸中似隐着泪光:“王爷,适才有人闯入了我房里,我怕死了,却不知他有何企图?好在他并没怎样,似是在躲避谁,他走后,我便带着人出来,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王爷可安好吗?”

孙如妍一口气说完,李昭南却只是瞥她一眼:“回吧,没事了。”

李昭南冷漠的面容,终究令孙如妍面色一沉。

她如此殷切而来,而李昭南却只是冰冷的一句话,甚至懒得看她一眼,她暗自握紧衣袖,唐世言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李昭南疾步向回走去,容嫣非与唐世言跟在身后。

“奕王,适才我便是追到王妃院前,那人便不见了踪影,而我进了院,王妃却说没见着人,而此时又带人来……”

容嫣非面带疑色,李昭南只淡淡说:“别说了,本王心中有数。”

容嫣非见李昭南面色惶急,与适才的从容不迫大相径庭。

但见他步踏雪地,印下一个个匆忙的脚印。

他修眉紧拧,眉心间的忧色被凄凉的雪打得更显幽深。

回到福腾阁,李昭南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暖意,并未驱散他眼中的寒气。

他走回内室,只见云儿慵懒的靠在床栏边,已然熟睡,眼神望向孩子的小床,小床里,安睡的佑宁,正睡得香甜。

他忽的松下口气,整个人似都轻松下来。

适才,那黑衣人的目光,着实令他心中大骇。

他生怕这是一招奇妙的调虎离山,生怕孩子会有什么意外!

还好!

牵挂的滋味竟是这样铭心噬骨,这些日子,他似感受得颇为深刻。



偷龙转凤
  容嫣非望着他,有一丝丝恍然:“之前只道奕王风流,冷血无情,却不知竟是这样的情深意重。”

李昭南不语,只是走到床沿边,看着熟睡的云儿。

云儿睡觉是极轻的,可今晚,他们进屋来,云儿竟无一丝察觉。

许是这些日子,她照顾着孩子,太累了。

他没有叫醒她,而是缓步走出内室,容嫣非跟在身后,唐世言只是站在外厅中,见他二人出来,方道:“怎么?一切还好吗?”

李昭南点点头:“还好,只是不知今晚之人为何而来。”

容嫣非凝眉说:“只怕是一探虚实。”

“哦?”李昭南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容嫣非继续道:“奕王,自您被软禁,未免表现得太过平静,太过镇静自若,若我是皇帝,我亦会怀疑你另有所谋,而心内不安,自会派人前来打探,却不知今晚,是否有人看见了咱们往密室一行,又是否有人认出了唐世言。”

唐世言笑道:“认出我?呵,这倒是不打紧,我一介山贼匪寇自然见钱眼开,纵使他们怀疑奕王花钱雇我,亦不会影响到咱的计划,只是奕王,这些日子,你可万万要多加小心些。”

容嫣非亦道:“是啊,只怕有人早便要将你除之而后快,明里不敢,暗地里雇用亡命之徒,也不无可能。”

李昭南点头道:“好,本王知道,唐兄,一切便看三日后了。”

唐世言望着他,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汇里,早没了落得悲怆的风雪,有的……只是彼此坚信的目光。

………………

次日清晨,云儿方幽幽醒转,却发现自己整夜竟睡在了奕王床边,她一惊,连忙起身,由于一整晚都靠着床柱,身上酸痛,她略微活动下身骨,只见床榻齐整,奕王似不曾回来。

很奇怪,昨夜的自己怎竟会如此慵慵懒懒的睡了,她只记得她周身酥软无力,何时睡去了却记不得。

忽的想到什么,连忙跑到小床边,佑宁还安静的睡着。

松下口气,整了衣衫出门,只见李昭南正靠在躺椅上,衣衫未解,眉心深凝。

冷峻的脸,棱角分明的威俊,晨光下,一缕雪后晨阳落在李昭南脸上,冷与热的激撞,在这张脸上彰显着莫名所以的霸气。

云儿一瞬间恍神,李昭南却似有所觉,他缓缓睁开双眼,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令云儿连忙避开眼神,她颇有些歉疚,这实在有些不像话,奕王睡在躺椅上,而自己却整夜霸占了他的床。

“奕王,昨夜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李昭南忙道:“不碍事,近来你照顾佑宁,确是累了。”

云儿微微垂首,李昭南满目疲惫,醒来的他,却嫌太过冰冷了。

云儿亦听闻了奕王欲娶阿那公主为妃之事,有些话,她如鲠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有话说?”云儿局促,自逃不过李昭南犀利眸光。

云儿一惊,抬首看他,他的眼神却令人不可直视。

“奕王,奴婢知道奕王的难处,只是……只是若是公主得知了奕王大婚的消息,却不知要有怎样的伤心难过,若是日后,阿那公主不容公主,只怕……”

看惯了芷蘅受苦的云儿,想得长远。

容嫣非的任性强势,她亦有听闻,那日亦是见过了高贵的容嫣非的,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是这其中的纠缠,她怎会懂?

李昭南叹一声气,转身道:“为本王更衣吧。”

他不答话,转开话题,云儿心中一凉,难道,公主的命运便果真如此不堪,好容易盼到苦尽甘来,得奕王倾心相爱,可为何一切,竟是这样短暂?

竟有一些心酸,令鼻端一涩。

李昭南回头望她,只听屋内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云儿忙转身回去,怕是佑宁醒来了。

走进屋内,李昭南亦跟着走进来,云儿抱起佑宁,轻轻哄着,看着佑宁哭红的小脸,略微凝眉,她轻轻哄着他,可一向不太爱哭的佑宁,今天却显得焦躁。

“奶娘呢?这时候该过来了。”

自佑宁与李昭南住在一起,奶娘便每日早晨才会过来,李昭南疑惑的凑过来,看着啼哭不止的佑宁。

云儿道:“奴婢先为小王子换衣,便去叫。”

“我去吧。”李昭南回身欲去。

却只听身后云儿一声惊叫:“啊……”

李昭南回身,但见云儿立在当地,怔怔望着床上的佑宁,李昭南忙走过来看她:“怎么了?”

云儿手指颤颤,指着床上仍在啼哭的婴孩儿,目光恐惧万分:“奕……奕王,他……他不是……不是小王子……不是小王子!”

云儿说着,几乎要掉下眼泪,她周身开始颤抖,李昭南亦是一惊非小,朝那婴孩看过去,眸光顿时凝住。

只见床上躺着的婴儿,左肩上清洁白嫩,肌肤剔透,而佑宁的左肩上,该有一点猩红的胎记!

身子一震,忽而忆起昨夜黑衣人的眼光。

那寒冷的、嘲讽的目光!

李昭南顿时了悟,终究是自己太大意了!

多年来独自来往、我行我素的他,不习惯身边有人牵挂,警惕心终究不够强!

他亦不曾想到,父皇……会将手伸向无辜的孩子!

双拳紧握!

眸光中几乎喷出灼灼烈火,清晨,风透寒窗,屋内似还有昨夜熏暖的炭火香。

李昭南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犹自哭闹的孩子,这个孩子无论身形相貌,皆与佑宁颇为相似,可见来人之用心,亦是早有谋划。

一人引开自己,另一人偷龙转凤,而他想,偷走孩子的便该是容嫣非所追击之人。

照容嫣非所说,追到孙如妍院前,那人便突然不见,随后,孙如妍又准确不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间接放走了另一人。

难道……

心内不禁涌起万千恼恨!

孙如妍,自己早该亲手杀了她不是吗?当初娶她为妃,无非为日后兴兵,文臣之中,多一人支持!

可如今,却不想这女人要的不仅仅是奕王妃而已!

转身而去,阔步向孙如妍屋中。



风雪大婚
  晨,冬寒的风吹落一夜风雪。

满园凋落的残香败蕊。

李昭南踏进院子,孙如妍正抚着一支梅花,悠闲的轻嗅。

她倒是自在。

李昭南上前,豁然抓住孙如妍的肩,孙如妍一惊:“王爷……”

“你做的好事?”李昭南一掌挥在孙如妍脸上,孙如妍大惊失色,整个人跌倒在梅花树下,积雪深深,梅树抖落冷雪纷纷。

孙如妍扬眸,李昭南拔剑相向,直指孙如妍心口。

孙如妍眸光颤动:“王爷,你这……这是做什么?”

“还需本王点破吗?”李昭南剑光凛凛,一点点清雪落在剑身上,映得李昭南眸光更寒,“佑宁在哪儿?”

孙如妍一怔,原本煞白的脸,忽而有一抹得意神色,她微微挑唇:“王爷,我这可是为你好。”

“什么?”李昭南剑尖儿直挺,犀眸寒彻。

孙如妍缓缓起身,抖落身上的雪:“父皇要佑宁进宫,依着王爷的脾气岂会同意?原本这奕王天府便被重重包围,王爷又一再拒绝家父的好意,那么做为奕王妃,我岂能不替王爷找想?王爷,佑宁是皇上亲孙,他岂会伤害他?王爷又何必如此激动?”

“休要花言巧语!信你,本王便算白活了!”李昭南剑芒耀得红梅失色,孙如妍强作镇定,淡淡说,“王爷,如妍一片苦心,如今王爷被感情蒙蔽,越发不像那个威风凛凛、无所畏惧的奕王了,自古忠言多逆耳,王爷今日若要杀我,如妍无怨。”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李昭南却明白,她的身后有太多人撑腰,原本他娶孙如妍便是父皇的旨意,江沄死后,扶孙如妍为正妃,乃自己为图日后支持,而走的一步棋。

只是,人生无常。

他不曾料会遇见芷蘅,更不曾料到,已经死了的心,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死灰复燃。

从前,他无牵无挂,可以为达成日后的目的而肆意而为。

所以虽他一直冷漠无情,于孙如妍亦无太多情感,可孙如妍在天府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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