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夜皇妃-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芷蘅抬头看他,又四处看去,只见云儿不在殿中,想必去忙活什么去了吧。
芷蘅道:“出去走走,去了凌梅园。”
“凌梅园?”李昭南揽住她的腰,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细下颌,深深与她眸光相望,“为何要去那里?那里有很多传说,你不怕吗?”
芷蘅淡淡说:“有何可怕,芷蘅又没做亏心事。”
她的淡漠,令李昭南眸光一滞:“芷蘅,你在怪我?”
本来,全无责怪,只是伤心自己再也不能为他生子,伤心过了,便罢了,可是芙安宫三个字,在心里太过尖锐,刺得人心疼。
芷蘅转身欲走开,李昭南却强行扳过她的身子:“芷蘅,那件事,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太过伤心了!芷蘅,我并不在意……”
芷蘅长叹一声,心里的疼便更有几分酸楚:“我在意。”
她闭目不看他,看着他,她心绪太过复杂,会对他歉疚,会对他抱怨,可更多的是……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哪怕是一瞬间江沄的影子。
“你在意什么?”李昭南紧了手上力道,“芷蘅看着我!”
芷蘅犹若未闻,紧紧闭目。
“看着我!”他几乎是威胁。
芷蘅却仍然动也不动,双眼似被厚重的雪覆盖了,冷冷的,只是紧紧闭住。
“就因为这样,你便要怪我?打算就这样……不言不语了?”李昭南眼里如同有火光猛地一跳。
他不相信,芷蘅竟会如此怪他?
他想过她的伤心欲绝,却不曾想过她如此冷漠。
“我们的感情,如此脆弱吗?”李昭南亦放低了声音,可这一句,却尤其刺痛了芷蘅的心。
她缓缓睁眼,水溶溶的眸子雪光盈盈:“是啊,我们的感情,如此脆弱吗?”
她的声音,似此时窗外绵绵细雪,冷得无力,她怜弱的样子,将李昭南心头之火骤然熄灭。
他轻轻一叹,捧住芷蘅的脸,深黑的眸子与她眸光相对,芷蘅这才惊见,他眼底有鲜明的血丝,一脸疲惫倦色,想必近来双城灾难,亦令他头痛不已。
“最近很累?”芷蘅问。
李昭南挨近她,点头说:“嗯,冰灾水患不止,除了花钱,却无其他良策。”
芷蘅目光渐渐柔软,轻易泄露了她的心,她恨自己不争气的会心疼他的疲惫。
李昭南倒是心里暖意融融,缓缓挨近她,她唇香淡淡,一脉温柔,她的唇,凉丝丝的,他手上一紧,正要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芷蘅却突然猛地推开他,李昭南措手不及,但见芷蘅悲伤重重,眼中浓重的水雾,顷刻跌落如雨。
“芷蘅……”
“你果然……果然是在芙安宫过夜的是吗?”芷蘅泪流满面,他的疲惫与倦色原本令她心软,可他身上淡淡的陌生香气,却再一次摧痛了她的心。
李昭南一怔,芷蘅失声说:“你的身上,是苏合香吧?而我……从不用苏合香!”
出身北冥香料之国的芷蘅,对于各种香料有着太敏锐的察觉。
而此时此刻,她却恨这样的敏锐,也许……什么也不懂,反而会更好……
李昭南怔忪,芷蘅深深吸气:“昭南,你还是……放不下她的,是不是?”
“不是!”李昭南冷眸一勾,他捉住芷蘅细肩,“昨夜,我不过在芙安宫听了一夜琴而已,一早便去上朝了,什么也没有做。”
“可你仍然是愿去找她的,从前,不伦怎样,你都会留在栖霞殿过夜,可是昨夜,即使你认为应该要我一个人冷静,可你……在众多女人中,还是选择了她!不是吗?”芷蘅眸光幽幽,尖锐的疼痛如绵细的针,无声息的扎入心里。
若……他昨夜去的不是芙安宫,而是别的宫宇,她又会不会有这样的伤心?
不错,她在意的不是他有别的女人,她在意的是,那个女人……是江沄!
江沄清高秀美的脸浮现眼前,那仿佛是嘲讽的目光那样清晰。
“那么……”李昭南看着她,忽然目光冷淡,“那么你要我去哪里?去找哪个女人?”
芷蘅一怔,看着他出神。
他的眼神忽而冷得似一块黑色曜石,看不清情绪。
“芷蘅,我希望你可以正视我对江沄的情感,那早已经无关爱情,在她背叛我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爱了,我对她,只是……一份愧欠,一份……对老帮主的责任,我昨夜留在她那里,是因为我为了你,而冤枉了她,错骂了她,我不该去一次芙安宫吗?”李昭南一口气说出这样多的话,芷蘅怔怔的看着他。
殿内浮香忽而浓得腻人,芷蘅觉得鼻端微涩:“昭南,这是第一次,你为了别的女人跟我发这样大的脾气,你没发觉吗?”
错与错过
芷蘅倒反而镇静下来,她看着他,苦笑道:“昭南,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吧。”
她转身之前,看见李昭南眼光微微一滞,那双漆黑的眼睛,那双曾眷爱无比的眼睛,此时此刻,只剩下难解的幽邃。
“我累了,想歇歇,陛下若是太疲惫了,便去芙安宫听琴吧。”
一句话如同是穿透回忆的一柄利剑,生生横在了彼此之间。
芷蘅转身回到内殿,泪流满面,她不知道,她为何要跟他吵,可是,牵扯到江沄,她心里便莫名其妙不能平静。
芷蘅将自己蒙在锦被中,竭力强忍,可眼泪终究不止……
……………………
天色向晚,栖霞殿落云重重。
浮动的梅花香冷凄凄的拂来,远处的灯火已然灭了,月白风清,只有一个身影缓缓而来,又徘徊不前。
白日里的不欢而散,李昭南心有怨气,可是,芷蘅的话在耳里,又似乎受伤很深,也许,自己变不该把江沄留在宫里,可是,江沄如今无亲无故,又要她去哪里?若令她漂泊一生,那么……又如何对得起老帮主?
有一人影缓步走来,李昭南心中一喜,宫灯淡淡,雪光盈盈,那人渐近了,方才看清楚,是云儿。
云儿捧了一件斗篷。
李昭南暗暗垂下眼,说:“云儿,芷蘅怎样了?”
云儿为李昭南将斗篷披在肩上,低声说:“皇后……睡下了。”
“睡下了?”李昭南微微一惊,随而却苦笑说,“这样早?却怕是不想见朕吧。”
云儿道:“陛下,不如进殿歇息吧,皇后的性子您亦是懂得的,许过些时候便好了。”
李昭南叹一声,转身说:“不必了,若她醒来,对她说,朕来过了,再遣人到安书堂告诉朕。”
云儿微微凝眉:“陛下,安书堂……夜里头,怪昏暗的,倒不如……”
“朕在这里,只怕皇后心里不舒畅,待她心情好些,朕再来,可是云儿,定要告诉她,朕来过。”
李昭南语声失落之极,转身而去,冷雪沾了衣袍,李昭南背影,孤单冷漠,那是因为栖霞殿里深爱的女子,而深深无奈的冷漠……
雪夜寒,却好似寒不过这九重宫阙的阴暗……
……………………
云儿才回到殿内,芷蘅便自内殿中走出,一身柔坠的丝裳,单薄纤瘦,她双眼仍有泪痕在,她淡声说:“云儿,叫你去端些安神茶,怎么还在这儿?”
云儿这才道:“呃……奴婢这就去,适才有事耽搁了。”
芷蘅点点头,懒懒斜靠在躺椅上,月色沉默的透过窗纱,芷蘅幽幽望着窗棂,了无心思,却又睡不着……
云儿稍稍松下口气,转身去了……
白天的细雪融了,夜晚只余寒霜冰凉。
冷冰冰的景林宫,住着北冥亡国公主,虽是与皇后一般出身,可因着众所周知的缘由,景林宫是真正的冷落清秋,无人问津的。
而杨芷菡却莫名的安静,安静到李昭南几乎忘记了她,忘记了夫逑香。
可燕妃无端端掀起的事端,再令他将此事挂在心上,原本,想等两城灾害过去,再与杨芷菡周旋,此番,却怕不是时候。
芷蘅已经三天不曾见她,每次他去,她都已睡下了。
得夫逑香
听闻白天里,还传了御医去,不知是否身子抱恙。
见李昭南来,杨芷菡倒是有些微惊讶,匆忙敛了妆容,外殿迎驾,这样晚了,她却依然一身庄重的浅蓝色茜丝长裙,发上玲珑珠玉不减,高烛亮了发上珠辉。
“参加陛下。”她声音低柔了许多。
李昭南倒是冷笑道:“怎么?转了心性吗?”
杨芷菡低着身,并不抬眼:“只是懂了规矩,知了时事。”
“哦?”李昭南缓步走到桌旁坐下,挑眉看她,“起来吧。”
杨芷菡盈盈起身,那高扬的眉,今日显得柔顺得多了,从来傲然的头,亦微微侧着,一副娇羞可人。
李昭南倒着实惊异:“看来真是乖顺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么,你该知道朕来的目的。”
杨芷菡点头:“妾自然知道,早已写好了,放在身上,只等陛下来。”
李昭南更是一惊,只见杨芷菡自衣袖中取出一张薄纸,纤纤细指递过去,那纸上似有浮香,清清淡淡的,李昭南颇有些讶异:“你……”
李昭南低眼看了下那纸上娟秀小字,杨芷菡的字体秀而有力,是极好看的:“这……该不会有问题吧?”
李昭南捏着薄纸,那纸上的香气幽幽的,甚是腻人。
上书——芍药、甘草、蛇床子、香附、柴胡、川穹、鹿茸、熟地黄,何首乌、紫河车、菟丝子、当归、巴戟天、肉苁蓉、锁阳、淫羊藿。
李昭南皱了眉:“这些个都是些常见草药,并无稀奇。”
杨芷菡走近几步,轻声说:“确无稀奇,但还要加上这个。”
杨芷菡说着,轻轻摘下发上簪子,李昭南忽然忆起,杨枝死前,亦曾提起过这支簪子。
杨芷菡柔指轻轻拧开簪身,递给李昭南:“陛下,这便是我北冥世代相传的宝物,这白色粉末中含有珍珠粉、雪莲粉更重要的是有我北冥五十年才开一次的金荷花粉末,异香扑鼻,其性热,而这种金荷花,因上一次枯萎了,便至今有一百年没有开过花,之后会否再开花也是不知了,故而这粉末方显得弥足珍贵。”
李昭南看看簪内的白色粉末,其香气果然浓郁,顷刻便盖过了殿内熏着的香气和那薄纸上散发的幽香。
他轻声咳嗽,这样多的香气混在一起,他只觉得有些微难耐。
他接过芷菡递过来的簪子,却疑惑的看着她:“杨芷菡,你便这样容易的交出来了?”
杨芷菡微笑点头:“既来之则安之,你说过,你有的是方法叫我说出来,那么……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李昭南被这香气熏得头疼,站起身,依然犹疑的看着手中薄纸:“这个,朕还要确认才行。”
杨芷菡却笑了:“确认?陛下,却只怕这全天下,除了我,不会再有人知道,陛下要找谁确认?”
她笑得柔媚,那些若有似无的骄傲还在眉心,却显得不再那样尖锐。
李昭南心里越发不安,太突然的转变,反而令他感觉突兀。
手中的两样东西,得来太轻易,他实在不敢冒然相信。
杨芷菡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笑着说:“若是陛下不信,待到这香配了出来,妾愿以身试香。”
李昭南更是一惊,他上下打量杨芷菡,她一身荣华不减,艳丽不变,只是那眉宇间多了娇柔,少了焦躁。
可,他依然不敢轻信她。
“好,那么……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李昭南攥紧手中两件极重要的东西,转身而去。
深色龙袍卷起景林宫浓密的香气,密不透风的香,仿佛将夜色都笼罩了。
……………………
李昭南命侍人去芙安宫传江沄到安书堂。
已是深夜,江沄起初不明所以,直到见着了李昭南凝重的脸,才似乎了然了。
安书堂有淡淡书墨香味儿,江沄轻声说:“陛下急着传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昭南递过杨芷菡写好的薄纸:“看看这个,你见识广博,博览群书,通医术,懂药草,而且……”
江沄淡淡看一眼那薄纸,笑着打断他:“而且,我不是宫中御医,不会被谁收买,不会被谁控制,是不是?”
李昭南苦笑一声,将薄纸递在她的手上:“你似乎总是可以料到许多事情,从前是,现在还是……”
江沄接过薄纸,那纸上有微微的香:“难得你还记得我的从前。”
李昭南垂首不语,江沄一字字看下去,凝眉说:“这方子……该是对女子不孕有一定效用的,可……”
江沄摇摇头:“可不过是普通的方子,没什么特别。”
“那么这个呢?”李昭南说着,递上手中熠熠流光的发簪,那发簪精雕细刻,江沄接在手中,李昭南道,“拧开。”
江沄依言做了,霎时一股浓郁的香扑鼻而来,江沄一惊,脱口而出:“金莲花?”
李昭南看向她:“你知道?”
江沄点头:“自然是知道的,金莲花粉在当今世上几乎绝迹了,没想到还有,你是从哪里得来?”
李昭南倒是意外,为什么?到底自己是哪里疏漏了?他感觉一切不该如此顺利,一定是哪里疏忽了。
他拧紧眉,半晌无语。
江沄看着他,微微笑了:“我来猜一猜吧,北冥盛产香料,而这金莲花正是开在北冥,据我所知,皇后当年是北冥不受宠爱的公主,所以,这香料多半是从恪妃那里得来的吧?”
李昭南略微一怔,随即却惘然笑了:“江沄,你知不知道,你有些……过于聪明了。”
江沄笑道:“我知道。”
李昭南对着窗外,长叹一声:“那么,这些都是真的了?”
江沄点头:“如果……这香粉没有问题,便是真的。”
江沄忽然目光一动,隐隐敛住了笑容:“你对她,可当真用心良苦。”
李昭南看向她,许久,方道:“何以见得?”
人总会变
江沄看看手中的两件重要物件,复又笑了:“这方子不过普通的药方,只要是医术好些的都可以开得出来,重要的就是这药粉,两者混合在一起,除了有异香持久之外,对于女子不孕有奇效……”
江沄目光一点点暗淡:“那天,在长廊里,那个什么燕妃说起过,她……似乎再也不能生育,是不是?”
李昭南不语,江沄道:“可是陛下,这夫逑香可不是容易配得,可不是将两种东西简单混合就可以制成的,你知道吗?”
李昭南一惊,心中顿时清明。
不错,他拥有了这两样东西又如何?他……不会配置!
那么,这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配置吗?
他微微低头,恍惚间,一念穿过脑海,忽然道:“你会吗?”
江沄唇边笑意凝涩,目光痴惘的看了他一眼:“你当真以为我是可以予取予求的吗?”
李昭南一怔凝眉:“江沄……”
只是两个字,却带来几分情绪,江沄惘然一笑:“我是说真的,莫说我不会,就是我会,你便肯定我会出手救她吗?”
“你会。”李昭南说,“江沄虽然性子孤傲,可心地却是善良的。”
江沄笑笑:“可人是会变的。”
说着,转眼看向李昭南,泪眼婆娑:“你也变了,不是吗?”
李昭南微微侧眸,叹息说:“那么,既然杨芷菡肯交出这样东西来,朕想她该不会拒绝配置。”
江沄笑着摇头:“陛下,你是不是遇着她的事情,心思便乱了?呵,若她果真如此心甘情愿,她会在给你这两件东西之时便告诉你,夫逑香的配置不易,恐这世上只有她能够配得出,可她却没有说,不是吗?”
李昭南眉心一蹙,江沄笑意稍敛,目光里似有往事流淌:“陛下将女人想得太简单了,这一点……倒是和从前一样。”
李昭南眸一涩,避开她的眼光:“朕可从未将你看得简单,你一直是朕见过最聪明的女子。”
江沄苦笑:“我知道,只是很可悲,你将所有女人都想得很简单,却独独将我想得很复杂,不然当年……”
她轻声叹息,没有说下去。
当年?
提及当年,李昭南心里仍然感觉那是他不堪回首的一段时光,她回来,他想要忘却当年,忘却他们曾经的恩怨,她欠他情,可现在,他有了芷蘅,他不再介意当年之事,他欠她和老帮主的,可那毕竟是因果,他们该是两不相欠的人,可为什么,提及过往,她依然如此神伤,而自己依然如此不愿回忆?
见他不语,江沄笑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倒真是希望我会,而你来求我,可惜我不会,你还是……去找杨芷菡问清楚的好,我想,她该是有所要求的。”
李昭南望着窗外,雪光比月色更寒,他略略沉思,杨芷菡的目的,想必也不会太单纯吧?
迷香幻影
栖霞殿,冷月如钩,遍地哀哀。
芷蘅近来总感觉昏昏沉沉,一天要睡上很久,晚上,也早早便睡下了,白天也总是恹恹的,身上绵软无力。
怎么会这样?这样嗜睡,她从未有过。
整个人都倦怠了。
云儿端上茶:“皇后,您的冷香碧。”
冷香碧是芷蘅喜欢的,每天都要喝上一些,热气腾腾,熏得她美目微凝:“云儿,近来我好像总是睡很久的样子。”
云儿道:“许是皇后过于伤神了。”
伤神?芷蘅心里蓦然一痛,不错,李昭南最近几天都没有过来,她如何会不伤神?
她每天几乎不会踏出内殿,总觉得走出几步身上都会酸软,只有云儿每天侍候在身边,外殿中的其他人,她亦似很久都没有见过?又何况是李昭南?
“陛下还是没有过来吗?”芷蘅将茶盏放在桌上,云儿低头不语。
芷蘅见她样子,苦涩笑了:“最近陛下都去哪里?”
云儿凝着眉,依然不语。
芷蘅弱声道:“芙安宫?”
云儿这才说:“不,不是。”
芷蘅一惊,凝眉望她:“不是?”
云儿点点头:“陛下近来,都在……景林宫!”
景林宫?!杨芷菡的宫里?!
杨芷菡那日破天荒的请安扔在眼前,芷蘅心一颤,她傲然的眉目,冷嘲热讽的讥诮,难道……
凌梅园内的情境亦豁然清晰。
难道……一切都是个连贯的阴谋吗?
怎么,才几日而已,杨芷菡竟得到了李昭南眷顾?心忽的一痛,头晕目眩。
她撑住额头,感觉胸口憋闷不已,云儿道:“皇后……您莫要……”
“云儿,我好累,还是想去躺一下,若是陛下来了,就叫醒我。”芷蘅起身,云儿扶着她走到床边。
芷蘅翻身睡下,眼角泪水却盈盈不绝。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夕之间,便落得如此憔悴?
这样的她,自己都会讨厌,又何况是李昭南?
可是,真的是因为忧心过甚了吗?为何她总是提不起半点精神?芷蘅忽的坐起身:“云儿,为我传御医!”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伤心过甚,只怕此时伤的只有自己,而别人,温香软玉,红绡帐暖,谁……还会记得栖霞殿开得凄艳的白梅?
……………………
景林宫,原是景色凋败。
因着近来,李昭南的常来常往,而变得渐渐有了生气。
几树梅花看得正艳,红似火,几乎烧透了天际。
夏日时的黄昏落霞,亦不比这冬雪梅艳红似霜叶的美。
杨芷菡却闭门不出,每日静待李昭南的到来。
“究竟还要多久?”李昭南的耐心显然没有那么长。
杨芷菡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香粉,一边说:“陛下,虽说妾刻意没有向您说起这天下唯有妾可配得这夫逑香,是妾为了想要多见您几面,可亦不会因此而故意耽搁配置,若您这样想,妾真是委屈。”
杨芷菡娇羞万状,李昭南长叹一声,心中暗想,即使她刻意放慢了速度,而要自己每日前来,他亦是无法,谁教这世上便唯有她,能够配得这夫逑香?
见李昭南不语,杨芷菡娇声笑说:“陛下每日来,都是这样闷闷不乐?”
说着,将一小包粉放在窗台上:“这要晒一晒才行,冬日阳光少,怕是要多一些时候了。”
李昭南看过去:“今日便只能做这些?”
杨芷菡回身,眼角眉梢带了几丝淡淡媚然,她缓步走到李昭南身前,深切的望着他。
李昭南转过身不看她,对于杨芷菡,他从来没有好感。
背后有软绵绵的触感,温热背脊,李昭南一怔,只见腰间一双素白玉手轻轻环抱住他,杨芷菡忽而娇声软语:“陛下,即使你爱姐姐,便不能对我有一点点爱怜吗?我已经……已经放低了自己,看清了自己,愿意帮助姐姐,难道……你便要我这一生寂寞老死在这景林宫吗?”
她说得盈盈欲泣,李昭南却冷声说:“你若想出宫,做好了夫逑香,朕亲自送你,你是完璧之身,出宫隐姓埋名,凭你姿容,自可衣食不愁。”
杨芷菡一怔,随而泪水簌簌而落:“陛下,你便如此绝情吗?”
李昭南拿开她的手:“你早该知道的,只是你的父皇与你都太小看了我李昭南,也太小看了芷蘅,你们以为,朕只是爱芷蘅美色,所以换做了你,你同样可以得宠于朕吗?呵,如今知错,看在这夫逑香的份上,朕会给你一笔资财,放你出宫。”
“不……”杨芷菡泪水潸潸,目光里,那与生俱来的高傲终于还是难忍,“我杨芷菡出身如何高贵?我生来便是属于皇家的,就算死,也要死在皇宫里。”
李昭南冷哼一声,抽身而去:“那么,也便如你所愿,可你想的事情,朕却不能……”
心口突地一闷,李昭南双手桌案,身子一晃,杨芷菡望着他,淋淋水目在眼神里渐渐模糊。
“不能吗?陛下?”李昭南神智忽的幽沉,眼前,如同有蒙蒙白雾,杨芷菡的脸娇媚万般、那一身妃红如烧透的梅花瓣儿灼热眼底。
他周身仿佛烧起来,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