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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豆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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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一出口我就想拍死自己,怎么挑了这么个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场合问了这么不对劲的问题,我一定是脑子烧坏了!
姬函那边没动静,我从被窝里瞧瞧掀起一个眼皮打量他,没有异常吧?
“他是一个好父亲,很好的父亲。”他很淡定地看着我,用很温柔的语调吐出这句话,却没有勾起嘴角。
随着门关上,他真的走了,可是我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
四十三
我在洛阳前前后后待了十天左右,并且很成功的再度抑郁了。
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当上了官把自己的人品都败光了,得到了衰神的顶级照顾,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刺激,还好咱家的基因不错,到现在还能把自己整成个人样。
于是,当我人模狗样的出门了,被裹了两条大衣,周身圆厚了一大圈,这多亏了杨宁,尽管我几次三番告诉他洛阳这地方入冬其实就是风大,只要防风防的好就不会冷。可是一个病号没有发言权,于是我像一颗大粽子一样滚出了风满楼。
谁也猜不到我这趟要去找的人是谁,我顶着寒风继续往前滚。
这大冷天的,我猜想那个人必然不会傻傻的守在街口等生意,准备先到附近找人打听他家在哪里。
等我滚到了街口,发现这个世界果然还是蠢人居多,他居然依然守在四面漏风的街边,痴情地等待有人来找他算一卦。
“咳咳。”我示意了一下我的存在。
“哟,听这嗓音,看来阁下是感染风寒了啊。”瞎子循声找到了我的位置,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瞧着我的左耳朵。
“你改行医了吗?”
“嗨,我还道是谁大冷天还来找瞎子我,原来是我们的叶大人!”瞎子一兴奋,眼睛睁得更大了,视线也从左耳朵移到了右耳朵。
“你认得我的声音?”
“我瞎子看不见,还不许我耳朵灵光点吗?再说,小老爷你的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你啊!”
“这我知道,我倒是一直好奇你为什么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我在他对面坐下,他应该是听到动静,视线跟着下移,最后停在了我的胸口。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我挺高的,不用往这么下面看。
“你说这个啊,我当时收了你爹娘的钱于是准备用心一点弄,我想着有福之人富贵自显,祝你有圆满的一辈子,可是又是贵又是显的,你爹娘觉得不够儒雅,于是我就换了两个谐音的字。”瞎子说完笑呵呵地乐开了。
“……”冷风飘过。
这时,有一只体型偏小的狗从他腿边钻了出来,怯怯地看着我,黄色的毛很柔顺,两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加上鼻子都是湿漉漉的,煞是可爱的模样。
“这孩子长得真眼熟,叫什么啊?”
“你说它?”瞎子寻着摸到了狗的后颈,胡乱的摸了几下,拍拍它的肩,“叫银子。”
“银子?”想钱想疯了吧,给狗取这么个名字。
“这是你家那只发财生的,你娘送给我的,不就是夏天那窝吗?好像最近又生了。”
“哦,好像是。”他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那阵子好像正是我自以为失恋的时候,当然,我现在也没恋成。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我有相貌有人品,最近还有势力官位,怎么就一直没正经谈个恋爱?加上秀秀也顶多是两次暗恋,其中一次还失败了,另一次……
我记得当时送姬函离开洛阳的时候说过,下次见到他我要雄赳赳气昂昂地告诉他——老子喜欢他的。我抱着头痛苦地嗷嗷的,怎么想的总是比做的容易?这现在叫我怎么开口啊?虽然,虽然他也对我挺好,不过,还缺了点什么吧?
啧!叶贤!是男人就要勇敢,想做上面那个更得主动!我内心使劲点了点头。
“小老爷?”瞎子闻见我半天没动静,还当是走了。
“啊?”吓得三魂回了五魄,最近太容易陷入幻想了,这不好。
“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儿?该不会就是跟我喝杯茶吧?”那一双盲眼明明暗淡无光,被盯着我却还是不自在,听说过眼盲心不盲,这人不能是会读心术的吧?
“欸,你还记得洛阳灯会的时候,我来找过你?”
“怎么不记得,当时还有一个人吧,我记得算了他孤星命来着。”
“哦对。”孤星,梁复月这个家伙,若是景瑶尚在人间,说不定这命格还真能打破,但也要他有命才行。
“那次瞎子我没记错的话,是点了三支签来着。”
“你记性真好。”
“主要灯会两年一次,你们又是那次唯一来找我求签的人,能不记得吗?”沙哑的笑声咯咯咯的像只老鸽子。
“你这个半仙当得不怎么成功啊?”
“非也非也,心诚则显。若是换种角度,我愿意替你算,你自然会来找我,我没想法,你也看不见我。”
什么玩意儿?神神叨叨的。
“你这次找我不就是为了签。”
“那确实,不过这不代表我愿意相信,大冷天的做生意不容易,你说对吧?”我知道他看不见我的脸,可是声音中的笑意他一定能听见。
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可惜我没听懂,“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了,你要的签早已抽好。”瞎子半眯着眼睛,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双眼感受不到光刺激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此话怎讲?”
“洛阳灯会上那第三支签便是你今天要的结果。”
我的笑容一下僵住,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愣在那儿,我绝对不可能忘记那支签的内容,可是这不是姬函的吗?那之后将军府确实遭了大劫。
难道说,这样的事情还要再来一次,而且是发生在我身上?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瞎子,离开了他的铺子。
后来我去了景瑶的坟前,在那边呆了一下午,最后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回来的一路上脑子里就盘旋着那四句话,像是魇住了一般思考不了什么,更停不下来。
“大人小心!”
我被人猛推一把,跌坐在路边,还撞翻了一个卖菜的摊子。眼前一辆马车飞驰而过,正好就是我刚才站的位置,如果没有那一推,此刻我应该被撞飞了。
“大人没事吧?”杨宁和张原急急从对面冲过来看我,“怎么走路还带出神的,万一出事我们没法对二当家交代啊!”
摊主是个老婆婆,一脸心疼的看着满地菜叶,杨宁赶紧掏钱赔偿了人家损失。
“我没事,头疼没注意那辆马车。”
“脑壳疼就甭出门了,见天儿的晃神,指不定下次就没人给你一下子,撞伤撞残咋地?要干啥子吩咐俺们就行,大人你先和俺俩回去吧。”张原一急就容易飙乡音,因为在我身边的缘故已经很克制的想要文明用语了。
“也好。”
生怕因为自己让他们难做,我也更不想干不了好事还把事情弄的更砸。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张原瞪着眼睛瞧着我,眼珠子都快脱眶了,敢情是怕一个不留神我从椅子上掉下去吗?还特地让厨房做了各种补菜,想要一口气把我吃成壮汉也不带这么虐待的。
虽说都是一番好意,不过生病的人本身就没胃口,不能这么填鸭式强灌的,最后勉强吃的有点多,不小心就排山倒海了一下,吓得张原立马想要扛我去医馆。
一个倒挂金钩,我的胃更加翻腾了,就差泛上脑袋了。
“阿原!你得先把人放下来,这样倒挂着大人更不舒服了!”
天呐,这是多么善解人意的心声啊!我那个心细如尘的张原去哪儿了,怎么就脑子充血成这样?
最后,我自然没去医馆,喝了热水躺在床上。
“明天,我们回洛阳吧。”
这不是问句,因此我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迎接那个不确定的未来。
四十五章
我直接将景瑶留在了丞相府,因为单凭秦寿的眼线一定能知道这件事,如果现在将她带到别的地方反而会遭遇危险。
虽然迫不及待想要问她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的疲惫那么显而易见,我实在狠不下心。于是安排她先踏实睡一晚。
这件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了姬函,这个消息必然能让人舒心,在以为自己失去整个包裹的时候,如果偶然间寻回了一件重要什物,那种雀跃是很振奋的。
那天晚上我一直陪在景瑶身边,我心里还是害怕万一明天一睁眼发现这是一个梦,我要如何面对那个空白,所以有必要留下来看着。
第二天早上,姬函过来了,景瑶还没醒,我带着他去了书房。
“要进去看吗?”
“不用了,等她休息够了吧。”姬函摇着头,将一件大包裹放到椅子上,我很好奇他带了什么。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他没做声,直直的望着我,等我的下文。
“我准备把景瑶留在府里,可现在府中的情况也不完全受我掌控,所以如果你能留下来的话。”
“我也正有此意。”他指了指包裹,示意自己都将行李带来了。
这是一瞬间的感觉,一种不谋而合的奇妙感觉,我忍不住咧开嘴角,“你先等着,我让人帮你收拾房间去!”我简直要一步三蹦的跑出门了,隐约听到了书房里传来他的一声很轻微的笑。
笑甚!哼,我才不是稀罕你住我这!
出于安全的考虑,我把景瑶的房间和张原杨宁的放的很近,这样的结果就是,如果要让姬函住进来,要么就是和我隔了五间房,因为我和张杨二人隔了两间;要么就住我隔壁,因为隔得那两间其中有一间是书房。
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真不错,我真的是很正经的考虑妥善才这么安排,可是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以至于当我和姬函说的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直接看他,生怕他觉得有啥端倪。
“我先去放东西。”
“等一下,那边还在整理,你先放在这吧。”
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吃了早饭吗?”
他掏出了几个包子,“吃了点,不过没吃完,你饿?”
“还好,要不我再让人做点?反正等会儿景瑶也要吃早饭。”
“好,我在这等你。”我突然有种金屋藏娇的得瑟感,好奇怪。
低着头走出门,心里万马奔腾,怎么觉得有点尴尬呢?他都不说话,每次都得我主动问,该不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姬函吧?
于是,鬼上身一样的,我刹住脚步转身蹬蹬蹬跑回去,一下拉开门。
他对我的折返表示好奇,“怎么了?”
“你……”我走近了几步,凑过去看他的脸,然后鬼使神差的伸出了爪子,他明显下意识躲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没让过我的爪子。
我一把揪住他的脸皮,捏了几下,嘴里喃喃自语,“好像不是面具。”
手下的肉僵硬了一下,我发现他在笑,“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笑容更大了,我连忙把手松开。
“没想什么。”
他一副玩味的表情,像极了以前那个喜欢捉弄人的姬函。我应该是想多了,这些日子连我都有了改变,他更是应该了,再说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正常人都一下子接受不了的。
不就是话少了点沉默了点黑了点,脸还是很帅的,人还是我喜欢的那个。
额,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去厨房了。”万一他等会儿从我脸上看出明晃晃的喜欢二字,我不得跳到黄河里去,“对了,要不要咸豆腐啊?”
“好啊。”他嘴角还残留着笑意,使整个人在晨光下异常温和柔软。
“等着哈!”
我腾腾腾地向厨房冲,但愿还有豆腐剩下,不然现磨得弄到啥时候去。
景瑶这一觉睡的很饱,起来的时候,我的现磨豆腐都做好了,不过质量当然比不上以前在洛阳的,姬函尝了一口很客观的做出了评价。
景瑶看到他先是一惊,后一副了然的表情,等到坐下来吃早午饭的时候,已经是带着愧疚了,我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琢磨着点啥了。
“睡得还不错吧。”
景瑶点点头,“很舒服,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说完望着姬函,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怎么说。
反倒是这道视线太直接,把杨宁给激起来了,“这就是二当家的老婆吗?真俊啊!嫂子好,我是杨宁。”
景瑶被汤噎住,咳嗽了一阵,红着脸说道,“我不是你嫂子。”
“诶?”杨宁睁大眼睛望着姬函,“这不就是景瑶郡主吗?”
“景瑶,我们是夫妻。”姬函做声了,淡淡的开口。
景瑶将惊异的目光转向我,我却因为那句话有点道不明的感情,差点忘了他们俩是拜过天地的合法夫妇,只能低着头继续吃饭。
“可是……”景瑶还想说什么。
“我就说咱二当家这么英俊,娶得老婆一定也是贼漂亮的小娘子。”
“吃你的饭!”张原觉着了饭桌上的诡异气氛,拍了一把杨宁个没眼色的,把他按回饭碗里。
“阿原!我脸上都是饭粒了!”杨宁炸毛,气鼓鼓地吼道。
“那就舔干净,安静吃饭。”
“衣服上也是汤渍!”不依不饶地继续。
“回去我帮你洗,吃饭吃饭。”顺便塞了一个大馒头到他嘴里。
我本来以为姬函一定很好奇景瑶这半年多究竟经历了什么,势必留下来和我一起听景瑶讲述,可是吃过饭他居然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去哪儿?”
他没回答,按着我的肩膀,就像是这样就回答了我。
“诶你!”
“放心,我晚饭就回来。”
神秘兮兮地干什么啊?
景瑶走到我旁边,看看周围没人便凑过来轻声问,“你们,我是说你和他难道没有……”
我歪歪脑袋,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心下却在想:怎么可能?
“他没和你坦白?”景瑶想了想,还是抛了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坦白?”应该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吧。
“你们不是都住在一起了,难道你们没在一起?”景瑶急了,诧异地问我。
“诶?诶!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们要在一起!”我也成功地跟着急了。
“可是他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你不是也喜欢他?”景瑶完全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我,他……我们,你……”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会吧?”她吃惊地捂住嘴,“难怪刚才饭桌上他会那么说,你们居然没在一起?”
我冷静下来,反倒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姬函的?景瑶将手慢慢放下,凑近我细细盯了一下,踌躇着开口:“你们,难道分手了?”
额,我再次噎住,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没有!我们没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分手,你怎么了?”我简直想探出手摸摸她额头,这丫头不该发烧了吧?
“奇怪啊,他明明告诉我他喜欢你,都半年了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枉费我离开了这么久。”
景瑶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我们没在一起好像还辜负了她。
“我们去书房吧,我有事要问你。”
“哦。”她跟着我,继续嘀嘀咕咕,说什么姬函这个胆小鬼,什么还夫妻,说什么鬼话啊!
我泡好茶,这像是我的一个固定习惯了,每次有人来我都会先泡上一壶茶。
“你这半年都去哪儿了?”
“我觉得你应该用‘被’去哪儿了?”
景瑶重重坐在我的椅子上,我只能换个位置坐。
“什么意思?”
“我一直被人软禁着。”
“就从那天晚上开始吗?”
“对啊!”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中午的对话很重要,因为她的话直接解决了所有疑惑,也验证了我一再的猜想,可是结果却很伤人。
我们谈了很久,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走出书房。
原来那晚姬函真的和景瑶有争执,媒婆没有听错。
“他不想对不起我,也害怕伤害你,他很痛苦。最终选择妥协,却发现还是伤害了我们。”景瑶这么对我说了一段绕口令,果然男人和女人叙事的方式永远有那么天差地别的风格。
她告诉了我很多我所不知道的姬函,我不知道原来他也是那么的在意我,并不比我的喜欢少。
当时姬函醉的很厉害,上了火气推了她一把,于是她撞到了花瓶晕过去了,后来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醒来之后被人软禁了。
至于软禁她的那个人,当景瑶说出口的时候我居然没有惊讶,因为这段日子我听到太多人提到这个名字了——梁复月。 我又问了之前梁复月和她的争吵,以及求证景梅的证词。
“他喜欢我,我知道。”景瑶很平静的告诉我。
她安静的看着茶杯中浮沉的叶片,轻手晃动了几下,水纹呈现漩涡状,不断地转着却没有一滴落出杯沿外部。我出神地盯着她的动作,像是着了魔……圆圈,波纹,不断地做着周而复始的运动。
“我们都很笨。”我喃喃说道,四个人玩着一个毛线团一样的游戏。
“他不希望我嫁给姬函,可是他还是妥协了。”景瑶停顿了一下,水没有因为运动而晃荡出来,居然是因为停顿而溅了出来,“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景瑶告诉我这半年梁复月其实一直把她藏在很隐蔽的地方,中间她发现了梁复月和秦寿有来往,经过很长时间才确定这一切和他们俩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决定尽快逃走,好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次出逃花费了她很大力气,我很难想象一个虽算不上柔软的女孩这一路究竟吃了多少苦,我也能理解在见到我之后她为什么会哭,其实换做其他女孩子早就一见面就扑人怀里了,我们的景瑶却还是坚强的让人钦佩。
“他们准备谋动兵变,不过具体的我没听到。”
“我知道,这个皇上也知道。”我将我从帷幕上取下来的信内容告诉了景瑶,皇上故意离开京城,就是为了能够让老狐狸露出尾巴,精兵已经埋伏在了城外,就等秦寿按捺不住。
“其实,我觉得他不是有意要害大将军的。”景瑶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紧张。
那个他,指的是梁复月。
我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十多年的朋友会是一个狼子野心的走狗,这比自甘堕落还令人痛惜。
“所以,如果一切顺利,事情结束后能不能放过他?”
杯中的茶叶已经开始有下沉的迹象,一片一片很稳很安然的落入杯底,舒展开身体,静静躺好。
景瑶这么求我,她的双眼中闪现的神色分明那么眼熟,那么急切地盼望着什么,也有着痛苦的纠缠。
梁复月,你也许不知道,你可能已经成功了,景瑶眼中不再是只有姬函了,可是你还值得这份感情吗?
“我会的,只要他还值得。”
四十六章
破城之日便是解封之时,而这个破,是从内部。
古往今来,都是外敌入侵攻破堡垒,逼宫退位,满城的血烟意味着改朝换代的又一次到来,分分合合犹如不断地轮回一样上演着,而又有几个当权者知晓,改朝换代只是亡国,信仰没了才是亡天下。
秦寿本来可以更加按部就班的计划着每一步,皇上也能在南五台上静坐更久,不过有一个人按捺不住了。他是棋子,也是棋手,他叫梁复月。
我本来想着如果这次他不来找我,我得等到攻城的时候才可能找到他,甚至有可能会在天牢看到他与秦寿喝茶,不过毕竟某个人在他心中分量很重。
景瑶被我安排在伙房烧柴,每天灰头土脸,脏兮兮地穿梭在油烟之间,我以为这种简单的计谋不会成功,可是居然还是成功地掩人耳目了。因而我才能收到梁复月的信:
“你那里有我要的人,我这里有你要的真相。”
我捏着那张薄纸,忍不住开始笑了,笑得特别投入,简直要笑出眼泪了,怎么会这么滑稽!哈哈,真的有那么一天,居然让梁复月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笑得肚子有些疼脸上肌肉也酸了,使劲揉着放松。
哪一个是真的你,我倒是很想知道,这对于我远比真相更重要。
我依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通过几次传信确定了时间地点。
安排好这些,我想到了被我丢在一旁好几天的齐铭齐粽子了,会不会因为我失约而生气的发霉了呢?我好笑地猜想着他的情绪。
在赴约的前一天我决定去看望他一下。
他已经从医馆转到了将军府,仗着自己的精兵,让秦寿只能虎视眈眈。
我走到将军府门口才想到,越南姑娘知道这件事了吗?说不定这是一个契机,我阴测测地咧了咧嘴角,齐铭啊,不用感谢我啊,我等下就往青楼转一圈!
进了府,发现这里又是另一个迷宫,东转西转才找到粽子安置的地方。
齐铭在床上阴暗地发霉,听到开门声转过头,一下看到我,眼睛都绿了!
“好点了吗?”
粽子使劲点点头,似乎激动地说不出话,一脸急切地看着我。
我配合地加快了脚步走到他床边,刚一坐下他就起尸了,“你可来了!我都等了你多少天了!”
我连连安抚,推脱自己最近很忙,又带着负罪感的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果然是自小习武,居然痊愈的很快,只不过身上还是绑得和大粽子一样。
聊了一些京城的情况还有他在晋州的遭遇,东扯西扯了一会儿,他看见了我身上的玉佩,那是梁复月留下的。
“你这玉佩我有印象,好像是——”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我转身往门口看,直了……敢情我多事了,这端着药进门的可不是越南吗?我促狭地看了一眼粽子,使了个眼色,粽子冒了点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越南听说我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我。”
“哦~”我很夸张地应道,“煎个药端个汤,真有心啊!”
“你别胡说!”这小粽子很青涩,很不好意思,我真怕自己再这么逗下去他会直接熟给我看。
“叶大人也在,我要给齐铭喂药。”越南端着药碗过来,我连忙让出位置。
她优雅地吹着汤匙,试了试温度喂了一勺,齐铭红着脸探头喝下,低声说,“我自己来吧,凉了我自己喝下去就行,你不用……”
“凉了你会喝吗?”越南笑得很好看,“叶大人,这人呀看着男子气概,居然还会怕苦,屋子里的花花草草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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