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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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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扫了崔仁愿一眼,便垂下眼睑,看上去象是昏昏欲睡一般。崔仁愿等了片刻,知道老者根本没打算告诉他,他很清楚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尴尬,便冲老者躬身长揖为礼,又冲崔大成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等崔仁愿走了,老者翻了翻眼珠,叹了一声,道:“我崔家自魏晋以来便是诗书传家,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种货色。看来敦义这些年都沉到钱眼里去了。”

崔大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叔祖,您刚才说敦义少算了一件事,不知是何事?”

老者看了崔大成一眼,道:“敦义肯定收到消息,知道了陛下的态度。不过他却误解了陛下的意思。陛下没让李潜将成安、成利等人交到大理寺,其实是在给我们还有李潜一个台阶下。”

崔大成一愣,道:“这么说李潜向咱们狮子大开口是陛下默许的?”

老者点点头,“陛下未必知道李潜张开了多大的口。不过他肯定默许了李潜向我们大开口。再说,以李潜不吃亏的性格若不开口那才是怪事。此事因博陵那边撺掇而起,可却没被抓住什么人,本身就有让我们火中取栗之嫌。仁愿那小子又撺掇着让我们不理会李潜的狮子大开口,若我们真信了他的话,那无论这办法有没有用,他们都不吃亏。可我们这边要么丢了面子,要么得破财消灾。”

崔大成点点头,“叔祖说的没错。孙子刚才不忿的就是这事。仁愿那小子真是站在说话不腰疼。”

老者点点头,道:“是啊。石头不砸到谁脚上谁就不知道疼。你回去跟徇礼说,让他以后盯紧些族里的人,这种火中取栗便宜他人的事千万不要再干了。”崔徇礼,清河崔氏阀主。老者虽然并不在族里担任什么职务,不过他辈分高,在族里很有威望,况且这事崔徇礼的确有错在先,他让崔大成捎话过去责备崔徇礼一番也是应该的。

崔大成点点头,又问道:“叔祖,李潜狮子大开口,咱们怎么办?孙子看那李潜的态度非常强硬,恐怕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老者问道:“还差多少?”

崔大成道:“孙子能想办法筹来的只有五十万贯,还差这个数目。”

“五十万贯倒也不是难事。”老者轻描淡写地道。

崔大成暗暗吃了已经。他活了大半辈子,除了这次还没见过这么大数字的钱财,可这老者却说不是难事。

老者轻声道:“咱们清河崔氏虽然这些年没那么风光了,不过几百年攒下的家底还在,剩下的五十万贯我给你。”

崔大成大喜过望,拱手道:“多谢七叔祖。不知孙子什么时候来拿合适?”

“想要现在就能拿,不过你得多找些人来,五十万贯可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搬的动的。”

崔大成听了心中不解。听七叔祖的意思,这五十万贯就在这里。崔大成也仔细看过这院子,根本没发现哪里有值钱的东西,不知七叔祖怎么拿出这笔钱来?

老者看到崔大成满脸不解,淡淡一笑,道:“咱们清河崔氏在长安的房产虽然不多,却也有个十处八处,每处都比这宅子宽敞大气,你知道我为何住在这里?”

崔大成听老者如此说心里也觉得奇怪。按老者的身份地位,住在这个颇为寒酸的宅子里的确有些屈尊,莫非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崔大成正觉得奇怪,老者叹了一声道:“开皇年间,当时的阀主属意太子杨勇,认为杨勇有机会登上大宝,便刻意与之结交。后来,为了支持杨勇,阀主命我悄悄从清河运来一批金银珠宝。谁知我刚把东西运来就听说杨勇被废,杨广成了太子。而且,因为我们与杨勇走的很近,也受到了牵连,杨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有这批金银珠宝的存在,四下派人追查。幸好当时我多长了个心眼,没把东西放在咱们名下的宅子、商铺里,而是托一个朋友悄悄买下了这个不起眼的宅子,这才保住了这批东西。”

崔大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者一直住在这里是为了看护那批金银珠宝,怪不得他不去其他宽敞华美的宅子住呢。

老者吩咐道:“你去找些可靠的人来,把这批东西起出来。不过,这事除了徇礼,你回去谁都不能告诉。解决了这桩事,我老头子就没什么牵挂,可以放心歇着了。”

崔大成躬身长揖道:“叔祖放心,我一定按您老吩咐的办。我这就去找人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睡两只眼睛熬的通红的崔大成前来求见李潜。自从昨天他带人到七叔祖那把埋在地下的十箱金银珠宝挖出来后,他突然紧张起来。这些东西虽然值钱,可对他来说却是烫手的山药,若是出了任何纰漏,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他就带人枯坐在那十个箱子前守了整整一夜。枯坐时他忍不住在想,自己提心吊胆守了一夜就已经心神疲惫,这些年七叔祖是怎么过来的?感慨了一番之后,崔大成心里想的便是赶紧与李潜交接了,好好休息两日。这不,天一亮他就急不可耐地来到李潜府上。

得知崔大成是来赎人的李潜暗暗吃惊。昨天崔大成还说只筹措了五十万贯财物,谁知只过了一夜他便筹到了价值一百万贯的财物,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一夜之间便能筹来五十万贯绝非易事。由此可见,这些门阀隐藏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了。

找来懂行的珠宝店掌柜帮着清点财物,登记造册。单是清点十箱珠宝就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所有财物、房契交接完毕之后,崔大成带着崔成安、崔成利两人告辞。

李潜将三人客客气气地送到门口,临分别时李潜笑眯眯地对崔成安、崔成利两人道:“日后若再有这样的好事,千万记得知会一声。”

崔成安、崔成利两人听了郁闷的吐血。崔大成见状,赶紧向李潜告了个罪,拉着两人离开。

李潜得了一百万贯,心情大爽,立刻拿了一箱珠宝到后院讨好两位娘子。

女人,不管是聪明的还是贤惠的对都无法抗拒珠宝的诱惑。麦紫澜和杨云薇看到满满一箱子珠花头饰手镯项链,立刻两眼放光。当听到这些东西任她们挑选时,两人立刻放声尖叫。若非李潜及时制止她们,房顶非得让她们震塌了不可。反应过来的两人,立刻一人亲了李潜一下,然后便将李潜冷落在旁,埋头在珠宝箱里仔细挑选心仪的珠花宝钿。

李潜看到两人完全沉浸在珠宝的世界,无奈地摇了摇头,悄悄离开到书房查看小麦粒和阿约的功课去了。

刚刚查看了一下两个孩子的功课,仆役跑来通报,说柴哲威来访,李潜赶紧到客厅与他相见。

一番客套之后,李潜笑问道:“大郎怎么有空来找我?”

柴哲威脸色有些尴尬地道:“说到这事小弟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李潜纳闷,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向国公开口,想让我替你向国公说?”

柴哲威摆摆手道:“那倒不是。而是……怎么说呢,小弟受人之托,来与兄长谈谈王玄应的事。”

“王玄应?”李潜立刻醒悟过来,原来柴哲威是替太原王氏当中间人来了。只是,太原王氏为何找到了他?

柴哲威看到李潜疑惑,连忙解释道:“我柴家世居临汾,与太原王氏有些来往。这次太原王氏托人找到家父,却被家父轰了出去。那人又找到小弟,小弟却不好将人轰出去,只得厚着脸皮来求兄长。兄长不会怪我吧?”

李潜听了,笑道:“大郎多虑了。其实这事找到你比找到其他人还要好些。因为咱们之间有些话我能说的更明白。”

柴哲威点点头,随即又试探着道:“那这事兄长准备如何处置?”

李潜没回答,只是将秦琼和程咬金为清河崔氏当中间人,清河崔氏如何花了一百万贯赎人的事说了一遍。

柴哲威立刻明白了李潜的意思。人家秦琼和程咬金两位国公出面也得每人花五十万贯赎人。他的面子怎么也不可能超过秦琼和程咬金两位国公吧?当然,若是柴绍出面,李潜肯定得卖给柴绍面子。问题是柴绍肯定不会出面,否则也不会把太原王氏的人轰出门去。

柴哲威想了想到:“兄长的意思小弟明白了。小弟这就去跟那人说。”

李潜笑道:“说了半天,却不知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请的动大郎你?”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二八章弃子

柴哲威道:“此人名叫王玄策,洛阳人,乃是太原王氏的旁支。现在小弟与他同在右屯卫效力,关系莫逆。况且前年沙场上他还救过小弟的性命,他开口请小弟办事,小弟自然不好回绝。此人胸有大志,才干非常,平生最佩服的便是汉朝时投笔从戎的班定远。”

班定远便是班超。班超因平定西域的功劳被封为定远侯,是以后人皆以班定远称之,以表敬仰。班超的事迹李潜非常清楚。那可是个有胆有识的大牛人,“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这句千古名言便是出自班超之口。更让李潜震惊不已的是柴哲威口中的这个王玄策。若不是重名的话,这个王玄策应该就是后来那个靠着几千杂牌军,连灭北印度和中印度,吓的东印度闻风而降的中国最牛外交官

想到王玄策,李潜忽然想起眼前这个柴哲威在历史上也有很大作为。他曾在贞观二十三年到永徽二年担任过安西都护,如果不是因为受到柴令武谋反一案的牵连,他应该可以继续担任安西都护坐镇西域,以其才干成为第二个班超亦非难事。因为感激柴绍对自己的提拔,为免柴绍英年早逝,几年前李潜开始有目的地影响柴令武,并成功改变了柴令武尚公主的命运(柴令武已与武士镬的长女阿叶定亲,自然不可能再娶公主),日后也应该不会有什么柴令武谋反案来牵连柴哲威。

想到这李潜笑道:“能被大郎你看重的人一定是难得的俊彦。这样吧,你告诉王玄策,想赎王玄应须得五十万贯,不然我没办法向秦国公、程国公交代。不过,我对王玄策很是赞赏,等这事了了,劳烦大郎你出面,让我与王玄策见个面,如何?”

柴哲威听了连连点头,道:“兄长不知,王玄策对兄长佩服的很,若是知道能与兄长见面,他肯定欣然前来。”柴哲威顿了顿,道:“其实王玄策是王世充的近支族人,与太原那边的王氏族人关系并不密切。特别是因王世充曾与我大唐为敌,虽然当时太上皇没处死王世充,不过太原那边还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有意疏远洛阳这边的王氏族人。王玄策若非迫于家族长辈的压力,也不愿出面。”

李潜听了点点头。这种情况在大家族中实属常见。王世充只是太原王氏的一个分支。如果王世充得了天下,太原王氏的族人肯定上赶着讨好他。但王世充失败了,太原王氏的其他分支肯定会迫不及待地与他划清界限,疏远冷落这一支的人。这才是真实的世态人情,那种不论成败,全族抱起团来一条道走到黑的情形在高门大阀里根本不存在。更多的时候为了能使家族避免毁灭性的打击,高门大阀甚至会分成两半,分别支持两个对立的势力。比如王世充起兵与大唐作对时,留在太原的王氏族人并没有当王世充的内应,而是老老实实地当李渊治下的顺民。

想到这,李潜道:“大郎放心,我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得罪我的是太原王氏,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因为这事而迁怒王玄策。若是有可能的话,我还想跟他交个朋友。”

柴哲威见李潜说的情真意切,便点点头,说了些客气话便告辞了。到了下午,太原王氏的人便带着财物来赎王玄应。太原王氏拿来赎王玄应的是整整五箱子足赤金锭。按照市面的价格,这些金锭早已超出五十万贯。不过李潜却为这些金锭犯了难。因为金银虽然是贵重物品,但现在只是作为打造器具的原料使用,市面上根本不流通金银,只有少数商号间的大宗贸易或者地方政府往户部上缴赋税才会用到金银。也就是说,虽然李潜有了价值五十万贯的金银,却一时半会无法变现成可流通的铜钱或绸缎。好在李潜暂时还没想好如何用这笔钱,否则非得让来人把这些金银换成财帛不可。

清河崔氏、太原王氏相继来交钱赎人,让李潜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三人虽然值钱,可在自己手里就跟脑门上顶着的三块豆腐似的,得时刻小心翼翼,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烦大了,别说能敲诈他们五十万贯了,只怕到时自己掏出五十万贯都摆不平。眼下就还剩下了唯一的一个麻烦。

很快两天过去了。正月十五晚上,范阳卢氏依然没有消息。李潜心中有了计较。他在水榭中摆下了酒宴,差人去请卢照全。

很快,卢照全来到。李潜见他虽然面色如常,但眼神中却又一股难以掩饰的黯然。想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处境。

“卢兄,请入坐。”李潜迎上前,伸手虚引道。

卢照全拱手谢过,随着李潜来到水榭,两人分宾主落坐。

李潜斟了一杯酒递到卢照全面前,道:“今日请卢兄来没有别的事,乃是时值仲秋佳节,特请卢兄来饮酒赏月。”

卢照全接过酒杯点头表了谢意,道:“佳节团圆日,郎中不与家人团圆,却来陪我这个罪人,这让罪人如何敢当?”

李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家人都已结伴去访亲,只剩下李某一人,是以李某特请卢兄为伴共赏明月。”

卢照全当然不信李潜的家人将他抛下出去访亲,即便她们都出去了那也是李潜安排她们去的。不过卢照全并未拆穿李潜,举杯道:“卢某多谢郎中赐酒。”

李潜看到卢照全并未如想象中的那样推三推四,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全都用不上了,他赶紧咽下到了嘴边的劝说话,端起酒杯与卢照全同饮一杯,而后又重新斟满了酒。

等李潜斟完酒,卢照全道:“郎中今日置酒,应该是为卢某送行的吧?”

李潜一愣,道:“卢兄何出此言?”

卢照全淡淡一笑,道:“卢某又不是瞎子聋子,前两天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都已将人赎走,只剩下卢某一人始终无人来赎。对于郎中而言,卢某已没有价值,郎中还留着卢某作甚?不过是白费粮食而已。”

李潜笑了笑,道:“那卢兄可想过李某会将卢兄送去哪里?”

卢照全毫不迟疑地道:“放卢某离开等于郎中认输。而且势必会引起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的忌恨。卢某断定郎中肯定不会放卢某走。若是郎中要将卢某交给大理寺,只怕到长安时便已交了,现在也肯定不会交与大理寺。想来,郎中要送卢某去的地方应该是阴曹地府。”

李潜听了放声大笑,道:“卢兄为何如此悲观?莫非卢兄以为李某是个冷血无情之徒?”

卢照全摇摇头,道:“郎中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不过,郎中身不由己。”

“哦?为何李某身不由己?”

卢照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从我等阻击郎中开始,我等便已是郎中的敌人。郎中不杀我等只是迫于某些原因不想抑或是不能与我等的家族彻底翻脸。”

李潜一边为卢照全斟酒一边轻轻点头。没错,他不杀卢照全等人的确时迫于压力,这压力一方面来自那些门阀世家,一方面来自李世民。

卢照全见李潜认可了自己的分析继续道:“至于郎中向我等家族狮子大开口,想来一是为了颜面,二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李潜听了再次点头。他向门阀敲诈是李世民默许的。李世民这样安排当然有替李潜找回颜面的意思。因为李潜的颜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李世民和朝廷的颜面。李世民其实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向那些门阀传递警告。你们不是要挑衅朕和朝廷的颜面吗?好,只要你们有足够的子弟和财帛,朕就让你们挑衅个够反过来,那些门阀也不是傻瓜,挑衅了李世民一次,李世民能忍,若是接二连三的挑衅,李世民怎么可能还会忍?迎接那些门阀的肯定是李世民的滔天怒火(这让老萧想起了一巴掌换一架飞机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李潜狮子大开口后那些门阀根本不讨价还价便按李潜的要求拿来财帛赎人的原因。

卢照全的脸色黯淡了三分,道:“现在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都乖乖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台,唯有我范阳卢氏不识抬举,没有顺着台阶下来。范阳卢氏如此不识时务,想来不仅郎中愤怒,某些大人物也肯定心中不悦。所以,不论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为了郎中的颜面,郎中都应该将卢某斩了。”

李潜听了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若按照你所说的,李某应该将你斩了,以便杀一儆百。不过,”李潜顿了顿,微笑着道:“李某可没说你是李某的阶下囚。”

卢照全闻之一愣,诧异地望着李潜。

李潜举杯示意卢照全同饮。卢照全会意,端起酒杯来与李潜同饮了一杯。李潜一边为卢照全斟酒,一边道:“还记得当初卢兄对李某的承诺吗?”

卢照全点了点头。

李潜斟完酒放下酒壶,叹道:“当初在李某最危急的关头,是卢兄你坐镇后方,让李某免于腹背受敌。从这点来说,卢兄你即便不是李某的救命恩人也是李某的同盟。后来,李某之所以将卢兄带回长安,是怕卢兄回到家族受李某连累。李某可从未说过卢兄你是阶下囚啊。”

其实此前李潜曾认为自己已经斩了卢照廷,范阳卢氏已经损失了一个子弟,他们应当不会再抛弃卢照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卢氏的那帮老家伙竟然如此狠心,丝毫不顾卢照全的死活。

卢照全摇头道:“多谢郎中为卢某着想。只是郎中还没看明白,家族早已放弃了卢某。”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信守了对李某的承诺?”

卢照全反问道:“郎中想过没有,清河崔氏、太原王氏出钱赎人找个台阶下是为了什么?”

李潜想了想,道:“面子?”

卢照全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就是面子。他们之所以答应掏钱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而保全他们的颜面。”

李潜想了想,认为卢照全说的很有道理。门阀世家之所以屹立数百年不倒,除了有雄厚的财力外,名望,即所谓的面子也很重要。这件事从李潜这边来说并不吃亏,因为他不仅得了实惠,还出了风头。不过,对那些门阀来说这件事上虽然吃了些暗亏,但老百姓并不清楚内幕。如果那些门阀对此事稍加篡改,将某些内幕加以扭曲释放出去,这事便成了门阀挑战帝王威严,而后全身而退的一段佳话。

老百姓对待帝王虽然敬畏,但在内心最深处却有一丝逆反心里,那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得帝王的青睐,甚至与帝王平起平坐。门阀挑战帝王威严虽然与平头老百姓一点都不相干。但老百姓不乏强大的YY之力,在听故事或传播故事时自觉不自觉地将主角换成自己,以满足内心的那丝YY心理。李潜相信,如果那些门阀愿意,等李世民百年之后,他们便会将改的面目全非的版本大肆宣扬,以显示自己的家族是何等荣耀何等尊贵。

卢照全并不知道李潜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道:“反观卢氏这边。卢照廷已被郎中斩了,无论家族如何辩解,这面子是实打实的丢尽了。如果家族再出钱来赎卢某,岂不是等于郎中打了家族的左脸,家族再把右脸伸过来让郎中打?再者,卢某站在郎中这边,无论是什么原因,在家族看来卢某已是叛逆,所以不管卢某是否与卢照廷的死有关,家族都不会再理会卢某的死活。”

李潜点点头道:“也就是说卢兄现在已是一枚弃子?”

卢照全点点头,道:“没错。卢某现在就是一枚弃子。”

李潜起身,望着天幕上的一轮圆月沉吟片刻,回身望着卢照全道:“不知卢兄眼下有什么打算?”

卢照全愣了片刻,道:“卢某已是身不由己,能有什么打算。不知郎中准备如何处置卢某?”

李潜指着天上的圆月道:“如此美景当前,你我何必谈这些煞风景的话题?”

卢照全抬眼望了望圆月,道:“郎中明日就该去兵部履职了吧?此时不谈何日还能谈?除非郎中早有打算要送卢某上路了。”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二九章崔侍郎

李潜笑笑道:“卢兄可给李某出了个大难题。在李某危急关头是卢兄帮了李某一把,按说李某应该礼送卢兄出府。不过这样一来,不仅是李某,就连清河崔氏、太原王氏以及为他们当中人来说情的人都会颜面大损。这个后果李某根本无法承受。”

“对于郎中而言,处置卢某最好的办法就是斩了卢某。”卢照全面色淡然地道。

李潜摇摇头,道:“若是杀了卢兄李某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卢照全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刚开始李潜说不会杀他,他以为李潜有所企图,比如想要那五十万贯赎命钱,舍不得杀他。所以他才向李潜挑明了处境,指明了卢氏不会为他出钱。然而李潜现在却说不杀他是因为杀了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卢照全这才相信李潜对他并非有所企图。

李潜望了一眼卢照全,叹道:“放不得,杀不得,就这样留你在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卢兄,你倒是说说李某该怎么办才好?”

卢照全低头不语。李潜偷偷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可问题是他只要出了李潜的府上,家族的人肯定会将他抓回范阳去,而且家族还会高调宣扬此事以此来打击李潜的颜面。至于他被抓回去之后会受到怎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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