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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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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乡村的景色和那些充满乡土的东西除了刚开始感觉新奇时间长了就肃然无味。野味再好吃,吃多了总会腻歪。
正月二十是柴令武来到庄子的第十二天。他已经找不到能够让自己感兴趣的景色和好吃的野外好玩的玩物。他非常想念繁华的长安,想念那些让他馋涎欲滴的美味吃食。所以他让这些日子来最下功夫讨好他的一名叫松四的仆役一大早帮他准备好马车,他要回长安。
柴令武的逃跑计划根本没成功。柴令武乘坐的马车还未来得及走出庄子大门便被李潜拦了下来。
李潜沉着脸对柴令武道:“二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
柴令武理直气壮地道:“回长安。”
李潜道:“为何要回长安?”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二公子到这里是来玩的吗?”
柴令武撇撇嘴,道:“不玩又能怎样你又不教我。”
“为师如何没教你?”
“你教了我什么?除了打坐就是劈柴无聊死了。”
李潜正色道:“当初二公子拜师时为师曾说过,习武得须吃苦,二公子说你能吃苦,对不对?”
柴令武道:“你让我做的那些事都非常无聊……”
李潜打断他道:“无聊也是一种苦。若二公子觉得还不够,那从今日开始加练一个时辰的劈木头。”
“你敢!”柴令武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
李潜怒喝道:“你说什么?”
柴令武被他一声厉喝吓了一跳。
“二公子可知天地君亲师五伦?”
柴令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嗫嚅着道:“知道。”
李潜厉喝道:“二公子就是这样对待为师的吗?今日你不敬为师明日就会不敬父亲,日后如何能忠君爱国?”
柴令武辩解道:“我只是一时口快。”
“口快也不行。”李潜怒道:“有你这样与师父讲话的吗?传扬出去别人不会指责你而会说国公没有管教好你。今日我以你师父的身份替国公管教管教你。你下来!”
柴令武吓的心惊胆战连忙下来。李潜指着北方道:“向着那边跪下。国公就在那边。”
柴令武心里气忿极了。这李潜太蛮不讲理了,自己都承认错误了可他不仅继续训斥自己,还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实在太可恶了。他倔强地怒视着李潜就是不跪。
李潜上前用力将他按倒在地,道:“怎么,你连父亲都不跪了吗?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
柴令武被他按的双膝跪地,上半身扑在地上弄的一身是土,小脸上也沾满了尘土。他抬起身子怒视着李潜道:“你个狗东西竟然以下犯上。”
“啪!”一巴掌抽在柴令武的脸上,立刻他的腮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手印。
柴令武被李潜一巴掌打懵了。他怔怔地望着李潜。
李潜怒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虽是皇亲贵胄但也不能忘记伦理纲常!别忘了,你可是向我磕过头拜过师的。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国公不敬!对国公不敬你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跪好,向着北方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柴令武先被李潜抽了一巴掌,接着又被扣一顶乱臣贼子的大帽子吓的连辩解也不敢了,哇哇直哭。
李潜见状道:“好,你就哭吧。什么时候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你们听着,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辅国,将松四带过来。”
牛弼立刻象拎小鸡一样将松四拎到李潜面前丢在地上。松四顾不得摔的浑身疼痛连忙跪好。
李潜望着松四道:“这些天你一直怂恿二公子到处游玩,对不对?”
松四急忙辩解道:“小的没有啊。是二公子觉得无聊让小的带他四处游玩的。”
“今天是你为二公子准备的马车,对不对?”
“那是二公子安排的,小的怎么敢违逆二公子?”
“松四,你去过长安吗?”
松四摇头。
李潜招手将车夫叫来,道:“你知道去长安的路吗?”
车夫摇头道:“小的虽然赶车从长安来到这里,但一路上都有人领路小的根本没记路。”
“那你如何赶车去长安?”
车夫道:“松四只说要小的赶车,并未说要去长安。”
李潜望着松四道:“二公子可告诉你他要回长安?”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八四章 余孽?
听到李潜的询问,松四望了一眼柴令武,发现柴令武已经停止了哭泣正望着他。松四连忙点头道:“二公子说过。”
李潜诧道:“这就奇怪了。你没去过长安车夫也没去过。二公子虽然从长安来,但一直都坐在马车上也不认识回长安的路。你说你们怎么才能去长安?”
松四道:“小的原想将二公子带到万年,从万年再找个车夫赶车去长安。”
李潜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你准备到万年县去找谁呢?”
松四道:“小的没准备找谁。鼻子底下就是路小的原想到万年去问路。”
李潜纳闷地道:“你一会说到万年找车夫一会又说问路。这岂不很矛盾?”
松四辩解道:“小的准备万一找不到车夫再问路。”
李潜点点头道:“看来你想的很周全啊。你可有家眷在庄子里?”
松四摇头道:“小的单身一人没有家眷。”
“原来你是单身。那附近有亲戚吗?”
松四道:“有个姑父在万年县。”
“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姓范名兴仁,住在县城南门坊里。”
“这就更奇怪了。你到万年为何不去找你姑父?反而又是打算雇车夫又是打算问路?”
松四立刻色变思忖片刻道:“小的以为二公子急于回长安所以没打算去姑父家。”
李潜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松四,看你言谈举止不象个村夫不知以前家中是干什么的?”
松四回道:“小的以前家中有些田产,因战乱家人被乱兵杀害小的孤身逃了出来投奔姑父。只是姑父家中也不宽裕便介绍小的来庄子里干活。”
“哦。不知你家原来再哪里?”
松四道:“小的家原来在蓝田。”
李潜诧异,道:“蓝田?蓝田可有姓松的?”
听到李潜的疑问,松四有些尴尬的笑道:“小的不就姓松吗?”
李潜摇头,道:“不,你可以姓林可以姓柏就是不姓松。何队正,你说说。”
何十三道:“此前我已到蓝田仔细查阅了户籍,蓝田有姓林的也有姓柏的就是没有姓松的。而且万年县你的姑父范兴仁已经招了,你根本不姓松而是姓宋!你的父亲就是前朝虎牙郎将宋老生。宋四你还有什么话说?”
松四,不应该是宋四此刻脸色煞白。不过他没被吓的软成一摊烂泥,反而狗急跳墙直起身子厉喝一声:“我杀了你。”他嘴里喊着身子已经扑出去。只是他扑的人并非是与他近在咫尺的李潜,却是在一旁不远处发呆的柴令武!而且他扑出去的时候从靴筒里还摸出了一根筷子状的小铁棍。小铁棍一头磨的异常锋利闪着幽幽寒光。
柴令武看到宋四突然恶狠狠地向自己扑过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根足够刺死自己的小铁棍早已吓呆了,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宋四。
宋四眼看着手中的小铁棍马上就要刺进柴令武的脖子,孰料,下一瞬间他的胸口如遭铁锤重击,身体竟然改变的反向,向上飞起来。他飞了没多高肚子又遭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向后跌飞。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个可恶的李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在了柴令武面前一脚将自己踢飞了。
宋四从空中跌落下来浑身酸痛。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个将自己拎来的大个子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宋四痛不可当身体蜷曲的跟虾米一样。另外两名亲兵立刻上前,一人踩住他握着小铁棍的手腕,另外一他抓住他的发髻,重重的抽了三四个耳光。直打了宋四眼前漆黑晕头转向。
李潜见何十三和曹元炳将宋四制服,上前道:“大胆逆贼竟敢行刺二公子,你该当何罪?快将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接近二公子,今日你准备将二公子带到哪里去?为何要刺杀二公子?你还有没有同伙?你若胆敢撒谎隐瞒,哼哼,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四清醒见事情败露便豁出去了,道:“既然失手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错,我的确姓宋,家父就是宋老生。范兴仁的确是我姑父。家父被杀以后我便从家中逃了出来投奔他。后来我听说这庄子是柴绍的。当时我便想,柴绍也是害死家父的凶手,我若投到这庄子里或许有机会报仇。于是我便求了姑父介绍他到这庄子来。前些日子我知道来的是柴绍的二儿子便想报仇,所以百般讨好他。只是庄子里人多眼杂,我又不会功夫不好下手。正巧今天他让我备车说要回长安,我便想在路上寻个机会杀了他为家父报仇。”
柴令武听了目瞪口呆,他根本无法想象平日里对他百般讨好,服侍的他无微不至的宋四心里所想的竟然是要杀他!
李潜道:“你可还有同伙?”
宋四摇头,道:“若有同伙早就将他杀了远走高飞何必等到现在。”
“你用的凶器是从哪里来的?”
宋四道:“那是一根炉膛的旧箅条,前些日子我从破烂堆里捡来,悄悄磨尖了一直藏在身上。”
李潜点点头,道:“你倒是条汉子。我也不为难你。曹火长,麻烦你辛苦一趟,将宋四和这车夫全都送到万年县的县衙去。让他们依律定罪。”
那车夫听了连忙跪下哀求道:“军爷,小的冤枉啊。”
李潜道:“让你去并非要治你的罪而是让你当证人。”
那车夫听了这才放心。
曹元炳叫过几名亲兵将宋四绑了押走,然后让车夫跟着,他自己亲自押后。
等他走了李潜看到柴令武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马上面如寒冰,喝道:“谁让你站起来的?”
柴令武刚刚经历的事情已经让他的神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听到李潜一声冷喝立刻失声哇哇大哭泪如泉涌。他脸上原本就有泥土,被泪水一冲小脸变成了花脸,黑一道白一道。李潜见了忍不住想笑。不过现在他若要笑了只怕前功尽弃。
于是李潜努力憋着笑,冷声道:“你继续哭吧。等你哭完了,想明白错在哪里了便来找我。”
李潜说完不理会柴令武自顾自离开,牛弼也跟着走了,只剩下几名亲兵留在此地保护柴令武。待李潜走远了,柴令武停止了嚎啕大哭变成一个劲的抽噎。
李潜回到房间没多久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却是应该送宋四去万年县的曹元炳。李潜见到他也毫不奇怪,连忙让曹元炳坐下,倒了碗水递过去,道:“都安排妥了?”
曹元炳点点头,一口气喝光了一晚水,有些担忧地道:“咱们这样干国公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李潜摇头,道:“不会。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二公子能改变性子。树不扶不直,若任二公子这样下去将来他会成什么样子?”
曹元炳暗忖,他能成什么样子?肯定是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或许纨绔子弟都高抬他了。因为纨绔子弟的胡闹只是为发泄精力心里还有畏惧。而柴令武却拒绝管束,现在除了柴国公的管束还有作用,其他人即便是大公子柴哲威都管不了他。现在他才只有七岁就这样无法无天,若他长大了还了得?
李潜一直认为不怕人狂妄也不怕人蛮横,重要的是心里要有畏惧,这种畏惧也许是对法律的畏惧,也许是对道德的畏惧也许是对某个人的畏惧,但无论是什么,只要有畏惧心就如同野马带上了坚固的笼头一样,有了约束它才能变成一匹千里马。若一个人没有了畏惧心那只能成为害群之马。柴令武现在的状态几乎就是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若任由他这样下去将给他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所以李潜首先要让他生产畏惧心,为他带上约束的笼头。
松四事件说穿了不过是李潜暗地里策划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柴令武畏惧。松四的确姓松,他根本不是什么宋老生之子。松四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李潜暗地里给了他十贯钱,并让他带着自己写的一封信去万年县的四海商号工坊。李潜承诺给他在工坊里找一份稳定工作。只不过吃点苦头就能得到十贯钱,而且还能有一份稳定工作,要比在窝在这个庄子里当个仆役好上不知多少倍,松四当然肯了。
李潜与曹元炳聊了一会何十三来了,告诉李潜道:“二公子说他知道错在哪里了。”
李潜回到柴令武刚才的地方看到柴令武还跪在哪里。柴令武看到李潜过来连忙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李潜看到柴令武的小花脸而且哭的两只眼睛跟铃铛似的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为了不功亏一篑他硬起心肠道:“说,你错在哪里了?”
柴令武道:“我不该偷懒不练您教的功夫。”
李潜点点头,道:“还有呢?”
“我不该偷偷回长安。”
“还有呢?”
“我不该对您不敬。”
“还有呢?”
“我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PS:李潜所用的教育方法与建设和谐社会有较大差别,诸位勿试。另,厚颜求打赏。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八五章 你就是个奸臣逆子
“我不该……不该”柴令武嗫嚅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下头避开李潜仿佛能刺穿他心灵的目光。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李潜说完便转身要走。
“师父。”柴令武急忙叫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什么错,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李潜缓缓转身,道:“告诉我,你在心里尊敬你的父亲吗?”
柴令武连连点头。
“那你畏惧你的父亲吗?”
柴令武很茫然,畏惧吗?好像不畏惧。父亲从未打过他也从未骂过他,只要父亲一训斥他就立刻大哭,父亲就不再训斥他了反而变着法子哄他。这一招他屡试不爽。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会为你伤心?”
柴令武摇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怕你父亲为你伤心?”
柴令武再次摇头。
“既然你从未想过你父亲会为你伤心,也没怕过你父亲为你伤心,那你何来对他的尊敬和畏惧?”
柴令武垂下头。
“没有尊敬何来畏惧?自古以来有哪个父母是凶神恶煞?可儿女为什么会对父母会畏惧?那是因为儿女对父母的畏惧源自于对父母的尊敬。如果儿女发自心底的对父母尊敬,那么儿女会因为怕父母为自己伤心而畏惧父母,这种畏惧其实是真正的尊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孝子。你认为自己能称得上是孝子吗?”
柴令武的脑袋垂的更低。
“你口口声声说尊敬你的父亲,可心里却从不畏惧他,也从未想过他会为你伤心,能算的上是孝子吗?告诉我!”
柴令武低声道:“不算。”
“大声点,我听不到。”
柴令武提高了声音道:“不算。”
李潜厉声道:“古人云,忠臣出孝子之门。你既然连孝子都算不上能成忠臣吗?”
柴令武羞愧的无地自容。
李潜见状温言道:“你现在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还有选择的机会。告诉我,你愿意日后成为一个不忠不孝被后人唾弃的奸臣逆子吗?”
柴令武哭泣道:“我不要当奸臣逆子,奸臣逆子没有个好人。我不要当,呜呜……”
看到柴令武的样子李潜心里觉得愧疚。因为他现在所做所为的确有些太过了。毕竟现在柴令武还没有表露出大奸大恶的前兆。不过想想日后柴令武的结局,李潜心里对自己的行为又有些释然。
在李潜前世的记忆中,柴绍于贞观十二年病逝,享年只有六十岁。虽然史籍上没有记载柴绍得了什么重病而一命呜呼,但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他的死与柴令武脱不了干系。特别是柴令武卷入了李承乾和李泰的皇储之争的事对他的刺激很大。
柴绍曾亲身经历过李世民与李建成的皇储之争,李建成、李元吉的结局如何他非常清楚。柴绍更明白,李世民乃是贤明圣主有容人之量,所以没对李建成的追随者赶尽杀绝。但李泰和李承乾绝对没有他父亲李世民那样的胸襟。他们两个无论谁当了皇帝都不对另外那个的追随者手下留情。而且柴令武公然站在李泰阵营,也与柴绍一贯不介入皇储之争的准则相违背。但那时柴绍已经管不了柴令武。
李潜猜测柴绍的病是让柴令武气的。不过幸亏后来继位的是李治,柴哲威才能保住性命。但即便如此也让柴哲威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柴绍对李潜又大恩。正因如此李潜才希望在这个时空能改变柴绍一家的命运。而要改变这个命运首先就要改变柴令武。假如柴令武能够尊敬柴绍,听从柴绍的吩咐从一开始就不介入李泰和李承乾的皇储之争,柴绍应该能够改变命运,而柴哲威和柴令武也能够改变命运。
飓风起于青萍之末。虽然柴令武在历史上并不是一个重要人物,但若是他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也许会改变许多事。比如,大唐或许不会被武则天所篡,相应的,安史之乱也可能不会发生,藩镇割据的局面可能被彻底改变。李潜今天所做的事就是为了避免日后可能发生的这一切。
李潜伸手摸着柴令武的小脑袋,道:“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很好。你要牢记今天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日后你若是敢违背为师定不饶你!”
柴令武连连点头偷偷抬头瞥了李潜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畏惧。
“今天你先去休息,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从明天开始劈木头两个时辰晚上打坐一个时辰。明白吗?”
柴令武忙不迭的应下。
李潜让段六指带着柴令武去清洗。等柴令武走了,何十三上前低声道:“老弟,刚才太悬了,若你出手晚一点松四可就刺中二公子了。他若出了意外咱们可怎么向国公交待?你若想管束他直接抓住他的不是狠狠训斥就是,何必非得再安排松四那一出戏?”
李潜摇头道:“二公子人小鬼大,若我直接训斥他,他怎么可能服软?即便我说的头头是道让他暂时服软,过不了多久他还会故态复萌。只有让他在生死边缘走一遭,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他才能听得进去大道理,永远记住这次教训。这就像胡桃一样,若不打碎外面的壳永远都吃不到里面的桃仁。”
何十三听的迷迷糊糊。
牛弼听了挠挠头,道:“潜哥,虽然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就像我,可能小时候被我被打怕了,一看到我爹生气我就怕的要命。现在想想,不就是皮肉吃点苦吗,何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只是虽然心里明白道理可还是怕我爹生气。”
李潜点点头,道:“辅国说的不错。只有在他心里成功建立一个危险信号,才能让他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就像小孩子,你用火烫他一下让他记住火会烧的他疼,日后他就自觉躲开火。哪怕长大了他还是会畏惧火。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练习骑战功夫去吧。”
李潜来到后院马厩,刚把马牵出来,何十三突然上前道:“老弟,等等,你这马怎么瘸了?”
李潜因为在头前牵着马看不到马的状况,听到何十三如此说,他便将缰绳交给牛弼道:“是吗?辅国你牵着,我来看看。”
牛弼接过马缰牵着向前走了几步,李潜看到果然青海骢的右后腿有些不对劲。他让牛弼牵过马来仔细查看了右后腿没发现什么伤痕。
何十三让他将马的右后腿抬起来看了下马蹄道:“老弟,你这马蹄子外面的一层硬皮脱落了,暂时不能骑了,不然这马非得废了不可。”
李潜看到马蹄上颜色很新嫩的角质层感觉不对劲。他皱眉思忖了好一会,也没想到哪里不对劲。
何十三见李潜皱眉以为他再担心马,便安慰他道:“老弟没事,等过两天马蹄上的新皮硬了就没事了。你刚从军不知道这中状况的厉害,现在若是勉强骑马,新皮一旦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扎破了这马可就瘸了。这匹马现在脱老皮还算好的,若是上了战场脱皮可就麻烦了,非把你摔个大跟头不可,那时你可就危险了,弄不好小命都不保。以前有不少兄弟吃过这亏。不过那些倒霉的弟兄也不一定是马蹄脱了硬皮,还有很多是不小心踩上了地上的刀剑伤了马蹄。”
李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他赶忙把另外一只马蹄抬起来仔细看了一遍。果然,马蹄上只有一层硬角质层根本没有马蹄铁!李潜一拍脑门,暗自自责自己的疏忽。没出牛家峪之前他根本没见过马,出了牛家峪,无论是在驿馆还是从军后,他都没亲自照料过马,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时的马还没有在马蹄上砸上马蹄铁!
马蹄铁虽然并不起眼也并不复杂,更不是什么高科级的东西,但它的作用却是极为重大。马蹄砸上马蹄铁就如同人穿上鞋子一样,有了它就可以让马不畏地上的尖利物体,减少马因意外而致伤的几率,同样也减少了骑手因意外而受伤甚至丧命的几率。
想到这李潜兴奋地抱着何十三,笑道:“十三哥,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何十三纳闷地望着李潜道:“老弟,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不能骑马练习枪术心里不自在吧?不对啊,看你开心的跟捡到什么宝贝似的,难道你想用这个借口偷懒?这可不好,练功夫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里有的是马你再找一匹练就是,可千万不能有偷懒的心思。”
李潜笑道:“十三哥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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