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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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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若不是自己牢记着老许的告诫关键时刻侧身闪开一步,这柄短刀已经刺中了自己的胸口李潜立刻挥刀斩向那人的胳膊。

那人看到李潜闪开便知道他已有所防备,心里暗叫可惜。等看到李潜挥刀斩过来时,他连忙收回短刀架住李潜斩下的一刀。“当”一声,那人立刻跳开,拔腿便跑。

李潜冷笑一声,疾步追过去。那人的腿似乎受了伤,而且李潜发现他的另一只手始终停在腰间,这就使得那人的速度并不快,李潜几步就追上来。

那人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转身将手中的短刀冲着李潜扔过去。李潜立刻挥刀隔开。“当”一声,李潜的刀撞上短刀后偏离了预定的方向,短刀也不知去向。李潜暗忖,这厮的力气还真不小,刚才一时大意差点被短刀将手里的映月刀砸脱手。

那人挥出去的短刀不过迟滞了李潜一瞬间,李潜很快就又追了上来。那人见无法逃脱,突然转身手里抓着另一柄短刀向李潜怀里扑过来。李潜见状并未停下脚步或闪避,而是平举着映月刀继续向前。映月刀要比那个的短刀长的多,如果那人继续扑过来肯定是他先撞上映月刀,而李潜则可借映月刀刺入他体内的阻力趁机停下。

那人见李潜举刀等着自己撞上去,立刻脚下用力侧身闪开,同时挥着短刀刺向李潜的肋下。在那人转身的瞬间李潜看清楚了,原来那人的另一只手一直在抓着裤腰,应该是没了汗巾,无法束住裤腰所以才不得不用手抓着。至于他的汗巾如何没的,李潜猜也能猜出个大差不离。肯定是这厮色迷心窍想对媚儿用强,却不知怎的被媚儿所伤,紧跟着自己出现,他来不及找汗巾束腰便向自己冲过来。

李潜侧身闪开一步,避过那人刺向肋下的短刀,手中的映月刀斩向那人的另一条胳膊。这种情况下那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用短刀架住李潜的映月刀,另一个是松开裤腰,把胳膊挪开避过这一刀。

那人很清楚如果松开裤腰固然能让胳膊避开一刀,但裤子若滑下来肯定会影响他的步伐,所以他咬咬牙用短刀架住李潜的刀。“当”一声,两刀撞在一起,李潜手下加力压住了那人的短刀,接着趁机欺近一步,左拳猛地打在那人的胸口。那人中了一拳,踉踉跄跄退出两步只觉胸口发闷。他还未反应过来,李潜已经趁机突进手中的映月刀再次刺向那人的胸口。

那人身形不稳无法闪避,只能用短刀拨开李潜的横刀。李潜再次挥拳打在那人胸口,直打的那人胸口痛如刀搅,脚下一个踉跄,李潜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那人小腹。那人痛不可当,弯腰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李潜跟上去一刀斩落那人握刀的右手腕,而后将手里的横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血瞬间从手腕的断面中喷涌出来浸湿了一大片衣衫,并流到了地上。干燥的土地接触到鲜血后腥味愈发浓烈。

李潜盯着那人的双眼。从他眼中李潜看到了恐惧。只要他心里有恐惧那就好办了。就在李潜追杀那名黑衣人时,偏厅门口露出一张艳丽无匹的俏脸,那双乌溜溜的眼珠一直盯着李潜,眼珠里闪着意义不明的光芒,似乎在迟疑是否要过去。等李潜制服了那名杀手,眼睛的主人犹豫了片刻,正准备下决定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张俏脸的主人暗暗叹息了一声,悄悄退到黑暗中。

“阿郎,阿郎。”李潜听到老许的声音,转眼一看就看到老许、马三奎、谢志成、梁兴财等人举着火把、灯笼匆匆赶来。看到李潜安然无恙,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阿郎可好?”虽然李潜身上没有发现伤痕,但老许还是关切的询问道。

“我没事。谢四哥,这家伙是带头的,把他看管好。”李潜吩咐道:“马三哥,请你抓紧把活口看管起来。死了的一律补刀,再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梁兄,你去门口告诉费驿丞,让他派人通知衙门。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让他们守好大门就行,天亮前不要进来。许叔,兄弟们的伤亡如何?”

马三奎、谢志成、梁兴财应了一声分头行事。老许听了李潜的询问道:“有两个兄弟受轻伤,问题不大。”

李潜点点头,对庄小虎道:“小虎,你去烧些热水。一会救治负伤的兄弟。”

庄小虎点点头,将映月刀的刀鞘和一块白布呈给李潜。李潜接过白布将刀身上的血迹抹掉,然后插回刀鞘,对老许道:“许叔,麻烦你跟我一块去看看媚儿姑娘。”

老许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李潜让他一起去看看媚儿,说明李潜心里对媚儿已经产生了怀疑。刚才老许过来时看到了那么杀手的负伤的部位。断腕肯定是李潜用刀斩的,但那人胯下也在流血,这伤却绝非李潜所为。老许不用猜就知道这伤是媚儿所为,这不禁让老许猜测,在偏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许挑着灯笼在前带路,李潜跟在他身后,两人很快来到偏厅。进了偏厅,借着灯笼光李潜找了一圈才发现媚儿正缩在床榻一角,头发凌乱,正抱成一团浑身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亵衣,而且亵衣已被撕破了一条大口子,根本遮不住她胸前那傲人的**。从李潜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到她胸前露出的一大片炫目的雪白以及某处的一抹红晕。她下身的亵裤也不撕破了多处,根本无法遮掩那两条修长充满弹性的玉腿。

“郎中,是你吗?”灯笼的光芒让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的媚儿有些不适应,她赶紧询问道。

“是我。媚儿姑娘,你没事吧?现在安全了。”

媚儿听了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她立刻站起来向李潜快步走去。老许见状不动声色的向前跨了一步,挡在李潜和媚儿之间。

媚儿看到老许的动作,步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距离李潜四尺外站定。李潜看出了媚儿脸上的失望,连忙岔开话题道:“媚儿姑娘,夜寒露重,你找件衣衫穿上吧免得着凉。”

媚儿微微点点头,转身来到榻边,俯身从地上拾起外衣。当她弯腰时,曲线玲珑的脊背、盈盈一握的纤腰,以及丰满圆润的玉臀,修长笔直的双腿全都显现在李潜眼前,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李潜能够感觉出来,自己呼吸变得粗重,心跳也在瞬间加快,而且身体非常燥热,每次呼吸都象吸入了一团火一样,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那个尤物压在身下肆意狎弄。然而理智却死死控制着身体,不让欲望占据支配权。

李潜连忙转头移开视线,深呼吸几次,平复了狂躁的心绪。这时,李潜发现老许的脸色也有些异样。李潜突然醒悟原来自己低估了媚儿的诱惑力。

媚儿动作轻柔地穿好衣衫,转过身来两只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李潜。

李潜轻咳一声道:“媚儿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媚儿轻启朱唇道:“奴婢前半夜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的听到杀喊声,奴婢害怕极了。这时奴婢看到门忽然开了,一条黑影进来直接向奴婢冲过来。奴婢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人压住。那人一只手捂住奴婢的嘴,另一只手在奴婢身上乱摸乱扯。奴婢知道他就是来杀奴婢的杀手,于是奴婢拼命挣扎,无意间奴婢摸到头上的发簪,奴婢用抓下发簪用力刺向那人。奴婢感觉发簪刺中了那人,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捂住奴婢嘴的手,奴婢也吓的忍不住大叫。过了一会,郎中就来了。那人便躲了起来。等奴婢与郎中说话时,那人就向郎中扑了过去,奴婢只来记得叫了一声,想提醒郎中小心。”

剩下的事李潜就知道了。他点点头,在地上找了片刻,果然发现地上有跟发簪。他走过去俯身拾起发簪,暗暗掂量了一下然后递给媚儿道:“李某还有事需要处理。媚儿姑娘,你先休息一下。许叔,麻烦你照顾媚儿姑娘。”

离开偏厅,李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马三奎匆匆过来对他道:“都处理妥了。一共有九个活口。接下来怎么办?”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八七章酷刑逼供(二)

李潜吩咐道:“挨个审讯。”

马三奎道:“手里没合适的家伙什啊。要不让衙门里派两个人带东西来帮忙?”

李潜摆摆手,“不必。告诉他们,问一句不说砸断他一根手指,问两句不说就砸断他两根手指,十个手指全砸断还是不说就砸脚趾,手指脚趾都砸完了就砸胳膊、大腿。胳膊大腿的骨头不要一次性全砸了,那样太便宜他们了,要一寸一寸的砸。胳膊大腿砸完了还不说就一节一节地砸脊梁骨。我就不信他们的嘴比他们的骨头还硬。”

马三奎点点头,“行,我这就去安排。”

李潜回到房间,四名负伤的杀手均已被弄走。两名负伤的亲兵正在房间里等他,庄小虎也已烧好了水。李潜先用清水洗干净手,然后取出盛着手术器械的木匣,把针线和镊子用热水消毒为两名亲兵处理伤口。两名亲兵的伤势不重,李潜很快就处理完了伤口,叮嘱他们多休息。

这时院子里传来至少三个俘虏的惨叫声,看来马三奎、谢志成已经开始动手了。李潜在庄小虎的服侍下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原来的衣衫沾满了鲜血,根本不能穿了。而后李潜漫步来到走廊上望着正在审讯俘虏的马三奎等人。

马三奎并不精于刑讯,不过却很好的执行了李潜的命令,只是在细节上有点瑕疵。比如李潜让他一次砸断一根手指,而他有可能会多砸两根。这也是没办法,天太黑了,仅凭有限的几个火把和灯笼照明光线依旧昏暗,更何况马三奎心里也觉得一次只砸断一根有些太慢了。

这些杀手们的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不少,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却并不是好事,因为他们能够承受的痛苦极限也比普通人要高,这也就意味着普通人受到重创后身体会以昏厥的方式进行自我保护,而他们必须清醒的承受。更何况即便是他们因疼痛昏厥,但折磨并未结束。一桶冰凉彻骨的井水会浇在他们头上,让他们从昏厥中清醒,接踵而来的是更深更大的疼痛。因为从昏厥中醒来,他们的对疼痛会异常敏感。

即便他们反复昏厥后用冷水浇不醒也没关系。李潜早就交给马三奎、谢志成两人几根金针,让他们在杀手昏厥用冷水浇依然无效的情况下扎他们身上的几个穴位,比如人中、合谷。若是扎金针也无效,那就算了。反正活捉的杀手有九人,死一两个没关系。总之,李潜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在将这些人移交给衙门之前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挖出足够的线索来。只要能挖出线索,他才不在乎会死几名杀手。于是,在马三奎、谢志成对李潜命令的不折不扣执行下,那些杀手们真正尝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他们心里无比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刚才就死了。

杀手们惨叫声在黑漆漆的夜里此起彼伏,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比如正在院门外的费驿丞。此刻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身体还不时随着惨叫声轻轻战栗。战栗来源于恐惧,不过并非是对那些发出非人惨叫的家伙们所受刑罚的恐惧,而是对李潜的恐惧。一开始李潜温文尔雅的外表迷惑了他,让他以为驾部郎中李潜是个性情温和的文官,然而这些俘虏非人的惨叫声提醒了他,那个外表温文尔雅的李郎中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武将惹火了等于给自己套上了死亡的枷锁。此刻,费驿丞在心里不停的咒骂那些不开眼的杀手,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驿馆惹是生非。万一李潜迁怒于他,他该怎么办?

李潜传授的刑讯方法很有效。一名杀手在被敲断了一只手的所有骨头后便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率先开口。不过,他所知道的信息十分有限。李潜从他口中得到的有效情报只有简单的几条:第一条,他们是三杀堂的杀手。第二条,这次他们一共出动了二十名杀手。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有两个在临时落脚点等候。第三条,他们的头绰号老大,就是李潜最后擒获的那个。第四条,丁三少是他们三杀堂二堂主的儿子。

得知有同伙招供,其他杀手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也纷纷开口,不过他们所知道的信息并不比第一个招供的多多少。不过,李潜很宽容地饶过了他们,没有继续拷打。招供的杀手们指认了老大和丁三少。出乎李潜意料的是,丁三少竟然是被自己无意中一刀阉掉的那个杀手。那么接下来丁三少就会得到特别的照顾。至于老大,李潜早已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开始他就得到了特别照顾。现在左手的所有骨头全部粉碎性骨折。即便日后能够治好,只怕连筷子也捏不住,更不要说再拿刀了。马三奎的刀背已经开始准备砸向他的脚趾。至于老大的右手早已被李潜先斩掉了。

老大和丁三少的惨叫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天放亮时两人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根本无法叫出声来。老大的两只脚的骨头全部碎了,根本站不住,只怕象条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他脚上的肌肉和皮肤受到反复砸击,充血肿胀鼓的跟吹起的猪尿泡一样,而且血肉模糊,肉眼都可以看到里面露出的一块块比指甲盖大不多了多少的惨白色碎骨。

老大不知第几次陷入昏迷,马三奎停下手,接过亲卫递过来的一杯水,咕咚咕咚一气喝干,然后吩咐道:“用冷水泼醒他。等会你们按住他,我继续砸他的胳膊,砸完胳膊再砸腿,我就不信这小子的嘴巴比他的骨头还硬”

马三奎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心里非常吃惊。这家伙实在太顽固了,竟然撑到现在还不开口。这时一名亲卫急冲冲跑来,向马三奎道:“副队正,那个丁三少开口了。”

马三奎听了骂到:“草那家伙竟然先开口了,真是个软骨头”他与谢志成分别负责审讯两人,原本打算早些让这家伙开口,也好在李潜面前邀功,谁知道谢志成那边竟然抢先一步,马三奎岂能不恼?

马三奎冲两名亲兵喝道:“你们几个家伙手脚麻利点,赶紧按住他,老子不能让人看扁了。”

不知是丁三少招供的消息刺激了老大,还是他是在熬不过酷刑,他忽然发出两声呜咽,挥动着被切掉手腕的右臂拍打着地面。

马三奎见状大喜。这是他在刑讯之前向那些俘虏说明的,如果想招供就用胳膊拍打地面。马三奎立刻让人取出老大口中的胡桃。为了防止俘虏咬舌自尽,事先都给他们嘴里塞了胡桃,这样他们虽然能喊却说不出话来。

取出了口中的胡桃,老大虚弱地道:“我招。我愿招。”

马三奎乐不可支,吩咐道:“先给他弄点盐水喝,把伤口包扎下,别还没招完就流血过多死了。”马三奎吩咐完得意地对老大道:“小子,早招不就完了吗?何必非得多讨苦吃?还让老子费那么多手脚”

两人的供词很快就送到李潜面前。李潜快速看了看,道:“问问他们三杀堂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头目叫什么名字。”亲卫立刻领命下去。

梁兴财进来道:“郎中,陈别驾来了。”

李潜点点头,道:“让他先等着。这边还有东西没挖出来。你先看看这个。”

梁兴财接过供词看了看,道:“郎中,他们说负责与他们联络的是霍五,除非我们抓到霍五不然没办法查下去。”

李潜想了想道:“换了我是主使人肯定不会留着霍五。”

“郎中的意思是查不下去了?”

李潜点点头,“线索肯定会断。况且我也没打算查下去。不过,若他们以为就这么算了,未免算盘打的也太精明了些。我已让人逼问出三杀堂的头目和地址,等这边事了,你立刻召集人手,我也会让老许从四海商号召集人手。”

梁兴财一愣,“郎中是想把三杀堂连根拔起?”

李潜望着梁兴财反问道:“不行吗?”

梁兴财迟疑了片刻,“这似乎不合规矩。杀手干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这些人折在我们手里他们只能自认倒霉,可若是因此连根拔了三杀堂,恐怕江湖上会说郎中仗势欺人,引发江湖人对郎中的仇视,日后我们还要敞开门做生意,属下担心会因此生出不少麻烦。”

“规矩?”李潜冷笑道:“什么规矩?三杀堂既然敢刺杀朝廷命官就要承担由此产生的任何后果,连根拔掉已是很便宜他们了。哼,当我是软柿子吗?谁都能随便捏两下?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至于日后的麻烦,哼哼,不打疼他们,他们能老实吗?”

梁兴财一震,随后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李潜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刚才若是马三奎或谢志成听到自己要连根拔起三杀堂肯定不会说那番话,而会立刻领命安排。当然,也不能说梁兴财对自己的忠诚不够,而是因为他的出身和现在所处的位置与马三奎、谢志成完全不同。马三奎、谢志成出身贫寒,与李潜乃是贫贱之交,他们交情的基础便是个“义”字,说的更直白一些,他们之间乃是过命的交情。所以马三奎、谢志成知道李潜要报仇根本不会问为什么,而是立刻操家伙帮忙。

梁兴财不同。他以前便执掌盛元商号,通过做生意赚来的钱支撑着小小的朔方割据了十二年,所以他有自己的主见。他和李潜之间的关系并非单纯的上下级或马三奎、谢志成那样的义字当头,更多是谋士与主公的关系。维系他与李潜之间良好关系的是“利”字,李潜能给他更大的舞台发挥他的能力,而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才智来帮助李潜,所以,他提出不同的意见在李潜看来非常正常。

不过,梁兴财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却让李潜嗅到了危险。若自己大难临头时,他能保持对自己的忠诚吗?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八八章吹风(一)

洛州别驾陈之徇,武德六年进士出身,今年刚刚四十出头,此前曾任渑池县令。贞观初,杨恭仁任洛州都督,对陈之徇非常赏识,几年时间便将他从渑池县令提拔为洛州别驾。现在的陈之徇正值仕途坦荡春风得意之际。而且杨恭仁已私下里向他透露,只要他再安安稳稳的干两年,把洛阳这一摊子收拾的利利索索,吏部铨选那边他会出面相助。到时陈之徇肯定能得到提拔重用,最差的出路也是调任某个中州的刺史,若运气来了直接担任某部的侍郎或者九寺的少卿也不是不可能。然而这一切都在七月初六晚上被突如其来的刺杀案给打乱了。

天还没亮,陈之徇就被长随从美梦中叫醒。憋了一肚子起床气想对不开眼的长随大发雷霆的陈之徇耐着性子听完到长随的转述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若是李潜真的死在洛阳,那他这个别驾可就当到头了,别说提拔重用,不获罪下狱就算他祖宗烧高香了。陈之徇赶紧穿了官服骑马来到洛阳驿馆。来到驿馆见了费驿丞,得知李潜安然无恙,陈之徇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的火气却未消散,立刻将随后赶来的一干衙役、捕快、兵丁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完了衙役、兵丁,陈之徇原本想让长随高声叫门,只是听到里面传来的非人惨叫,陈之徇理智的闭上了嘴,用最大的耐心等在门外。

李潜安排下去没多久,马三奎便来回报说,那个老大和丁三少都已招供,经过对比两人的供词确认三杀堂的具体地址就在冀州信都,三杀堂的大头目叫段迁绰号天杀,二头目叫丁雷,绰号地杀,三头目叫马匀,绰号鬼杀。而且他们还供认,之所以叫三杀堂,是因为他们的宗旨是“给钱的杀,挡路的杀,看不顺眼的杀”。

听到三杀堂嚣张之极的宗旨,李潜冷笑道:“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狂徒且让他们再猖狂两日,等这边腾出手来再好好让他们尝尝被杀的滋味。三哥,你马上带人去他们的落脚点,把留守的那两个杀手抓来。若不能活捉就直接斩了,防止走漏消息。”

马三奎点头应下,带了三名手下翻墙出去抓人。

过了不久,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李潜吩咐亲卫将俘虏看管好,然后轮流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好兼程赶往信都。

等到天色大亮之时,马三奎带着两颗首级回来。李潜安排他们去休息,然后带着梁兴财打开院门迎接陈之徇。

陈之徇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耐性快要消磨殆尽时,“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二十出头,身材修长挺拔如松,面如冠玉,双眉如剑,双眸似星,英武不凡的年轻人。虽然这年轻人并未穿官服,但从他的气度上陈之徇立刻判断出他便是李潜。

陈之徇赶紧迎上前,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李郎中?下官洛州别驾陈之徇。”

按官职来说,洛州属于上州,别驾为正五品上,驾部郎中为从五品上,陈之徇的官职比李潜要高两级。不过,李潜还有武威伯的爵位,而且有忠武将军的散官职衔,陈之徇自称下官也没错。更何况李潜乃是正儿八经的京官,比地方上同等级别的官员金贵的多。

李潜拱手道:“正是李某。适才天还未亮,李某吃不准院子里是否还有藏匿的杀手,故而没敢给陈别驾开门,劳陈别驾久等,李潜万分过意不去,还望陈别驾多多海涵。”

陈之徇异常恳切地道:“李郎中多虑了。看到李郎中安然无恙,陈某就放心了,等候片刻又算得了什么。”

李潜笑道:“多谢陈别驾挂念。院中还未收拾,无法待客。费驿丞。”

费驿丞听到李潜叫他立刻躬身道:“郎中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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