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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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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多挥手:“来人,把这个狠毒的女人给我关到暗室里去!”




温暖

暗室,酋长府中关押卑贱奴隶的牢房,无门无窗,阴暗潮湿,只在屋顶开一个洞。洞口那厚重的盖子开启时,只有两个用途,一是将犯罪的奴隶扔下去,一是将奴隶的尸体吊上来。


堂堂酋长大夫人,要被扔进这种地方,怎能不让木扬错震惊愤怒。


“你说什么,阿尔多,你再说一次!”她指着阿尔多鼻子问。


闻声进房的下人们不敢上前擒拿大夫人,却又不敢不听阿尔多的命令,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我的话吗?”阿尔多根本不看木扬错,只对下人们发火。


两个下人终于耐不住阿尔多的眼神,上前几步一左一右夹住木扬错,却不敢继续动手。


木扬错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们两个耳光,转身对阿尔多说:“我十五岁嫁给你到现在,辛辛苦苦几十年,如今你为了这么一个贱人,竟然不顾夫妻情分,要将我关进暗室?”


阿尔多冷脸:“她不是什么贱人,她是我亲封的四夫人。你所谓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不过都在折磨府中的姬妾,我看在你阿玛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竟然变本加厉越发狠毒。将你关进暗室,已经是太过宽容。”


他清清楚楚地宣布:“我今天告诉你这妒妇,你被我休了。关进暗室三天面壁思过,如果三天后仍然不思悔改,就不要出来了!”


乌兰听着阿尔多为她出气,却一点都不高兴。他们夫妻撕破脸,是他们的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静静地躺着,不发一言。


木扬错急怒:“阿尔多,我是南王亲自赐婚嫁给你的,你敢休我!”


阿尔多怒斥:“要不是看在赐婚的份上,我十年前就将你赶回娘家了。到今天为止,你占着的赐婚的便宜,结束了。”


他示意下人将她带走。


下人们见酋长真得动了怒,不敢再顾忌大夫人,忙抓着她拉向帐外。




求死

阿尔多挥手:“都给我滚出去!”


朵玛、达拉以及一众女婢,全都低头匆匆离开,不敢再在这里多待一刻。


“乌兰。”他垂头闷坐了一会,走到床边唤她。


乌兰慢慢睁开眼,看他的目光依旧冷若寒霜。


阿尔多紧紧抓住她的手:“乌兰,我再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快点好起来。”


乌兰重新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阿尔多注视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要从眼前消失。


“睡觉。”她从牙缝挤出两个干巴巴的字。


阿尔多用力抓了一下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松开。


他很想陪伴在她身边,一刻也不离开,可是乌兰想要休息,他不敢再扰她。


放下幔帐,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乌兰闭着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她很疲惫,刚刚恢复温暖的身体像快要散架似的,每一处都酸疼,她支持不住了。


呼吸渐渐粗重,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一天一夜的冻饿之下,她开始发烧。


婢女朵玛轻手轻脚的进帐,将火盆里的火拨的更旺一些。微微掀开幔帐一角,她查看乌兰睡的是否安稳。


“走开。”沉睡的乌兰却十分警醒,张开眼睛驱赶朵玛。


“夫人,府医在外面候着,希望给您再次请脉,以便斟酌补身子的药方。”朵玛慌忙跪下,低声禀报。


乌兰冷冷拒绝:“不需要。”


朵玛不敢违逆,又试探着问:“您是否吃点东西再睡?有山鸡粥,酥油酪,羔羊炖……”


“出去。”乌兰打断她。


朵玛不敢再说,行个礼走出帐外。一直站在外面的阿尔多忙上前询问:“她如何?”


“不肯看病,也不肯吃东西。”朵玛无奈摇头,她摸不透这位主子的脾气,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何止她,就是阿尔多自己也束手无策。




求死

乌兰高烧不退却不肯吃药,连水米也不进,整日在床上躺着,大半时间都在闭目昏睡,偶尔睁眼,便是不停流泪。


阿尔多实在忍不住,强灌她几次药汁和清水,都生生被她吐了出来,还弄得咳嗽不停气喘吁吁。


她在求死。


她恨他,恨他不让她死在那个高高的行刑柱上。


一天一天耗着,她在等待自己油尽灯枯。


阿尔多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天,有个机灵的随从忽然想到一个主意,阿尔多听了之后眼前一亮,速速催他去办。


于是那个暮霭沉沉的黄昏,乌兰居住的小毡房里,走进一个故人。


山羊胡须,三角眼睛,嘴角扯出谄媚的笑容:“尊贵的夫人,老朋友来看望您。”


乌兰转眸,看了地上跪伏的男人一眼,认出他是古达酋长的宠臣图哈拉。


他被阿尔多从牢中放出来,奉命前来劝说乌兰进食。阿尔多对他的期望很高,希望他凭着往日情分能将乌兰冰冷的心打动。而图哈拉为了脱离牢狱,脱离几天之后被正法的厄运,牢牢抓住这丝生机,极力宣扬自己以前和乌兰交情多么好,向阿尔多拍着胸脯保证必会马到成功。


可惜乌兰对他没兴趣。不恨他就算好了,怎么会和他攀交情。


她看了他一眼便继续闭目,她现在只想快点死,都懒得恨他。


“当日在古达,我就觉得您日后必会出类拔萃,果然我没看走眼。”图哈拉见乌兰不理他,赶忙笑得更谄媚,“虽然阴差阳错您没能入宫,但如今有了这位阿达的宠爱,您也成了尊贵人了呀。”


“您知道不知道,拓陀部落已经吞并了古达,日后阿尔多可就是双盛国疆域最辽阔的酋长。”图哈拉跪爬两步,“而您,就是他最宠爱的妻子。”




求死

乌兰继续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


她连续几天没有进食,只在阿尔多的强迫下被灌了几口水,全身无力,不想说话,否则早赶他出去了。


图哈拉见乌兰一点反应都没有,额头见汗,生怕自己功败垂成。到时阿尔多肯定等不及让他几天后上刑场,挥手就把他砍了。那样他就适得其反,死得更快。


“尊贵的夫人,您这样下去会死的呀。”


对,我就是想死。


“夫人,您死在这里,远在靖国的亲人们怎么办,他们可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就算我活着,也永远见不到他们。


“夫人啊,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布赫大人呀!听说他带着残兵在和阿尔多的部队周旋,您活着,就给了他无尽希望。他对您的情谊,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布赫。布赫还活着吗?可我却要死了。


图哈拉见怎么都说不动,急得要死。他顾不上什么礼仪,腾的站起身来,反复在屋里来回踱步,搜肠刮肚想办法。


帐门被推开,阿尔多一言不发走进门来,将图哈拉拖出去。


“这么久还没好?你到底行不行!”阿尔多很不耐烦,这种难熬的等待让他难受。


图哈拉看着阿尔多满脸怒气,哆嗦了一下。阿尔多的手按在腰刀上,随时可以抽刀砍他。


心念电闪,图哈拉一咬牙。不管了,他要搏一搏。


“尊贵的阿达,夫人她一心求死,不用非常手段难以唤醒她。”他跪下,“小人求您一个恩典,只要我让夫人活过来,不管怎样您都要免小人一死。”


“讲什么条件!快去!”阿尔多踢翻他。


图哈拉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阿达您千万要答应留小人一命,否则您现在就杀了小人吧!”


阿尔多低喝:“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若办不成,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图哈拉磕头谢恩,抹抹眼泪,一溜小跑再次钻回毡房。




求死

“乌兰,你愿意死就去死吧!”他奸笑着,“不过,就算你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像你这样的美人,全身上下都被我看过,摸过,嘿嘿嘿嘿,你就去死吧!”图哈拉趴到床边,附在乌兰耳边说。


乌兰蓦地睁眼。


图哈拉留心觑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有了反应,心中大喜,继续说道:“你这种臭脾气的女人竟然把阿尔多迷成那样子,啧啧,真是的。莫非……你有什么独门秘技,让他欲罢不能了?”


乌兰的眸子中开始聚集怒气。


图哈拉得寸进尺:“你还真是死了的好,要不然阿尔多宠着你,我在拓陀部落的官路可就被堵住了。”


他站起来,眯着三角眼:“我方才糊涂了,为什么要劝你活下去?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不用防备你报复,后顾无忧地在拓陀享受荣华富贵。干脆——你就去死吧!”


他向乌兰脖子伸出手去,扼住她的喉咙。


乌兰瞪大眼睛,惊得完全清醒过来。


她是想死,可不是这种死法!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图哈拉。


“你……”嗓子干得很,她停了一瞬,才说出话来,“你休想。”


她用力抄起床边高几上的茶壶,向火盆掷去。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火盆倒下的声音,将候在帐外的阿尔多引来。


“杀了他。杀了他,我就吃药。”乌兰颤巍巍指着早已趴在地上的图哈拉,对阿尔多说。


“好!”阿尔多狂喜,挥手叫人将阿尔多拖出帐外。


图哈拉尖叫:“阿达您不能忘了刚才的话啊……阿达……”


阿尔多当然没忘,他虽然杀人不眨眼,可极守诺言,他不过是做给乌兰看的。


乌兰顺从地喝了水和药,看着喜不自胜的阿尔多,她眼中冰冷。


她选择活着,可不单单为了杀图哈拉。

————————

今天的十更结束喽~杏恭祝大家新春快乐,感谢亲们的陪伴与支持,真的感谢!




狐媚

大帐中,阿尔多盘坐矮桌边喝酒。


素手执起细瓷长颈春山壶,微微倾斜,玉色液体落入酒杯。


他捉住执壶的手,轻声道:“多谢。还没大好,别累着。”


乌兰围裹着雪色滚毛披风,侧身坐在案边淡淡一笑:“阿达您救我一命,乌兰无以为报,为您斟杯酒,只能聊表心意。”


自从见到她第一面起,阿尔多从来没有见她笑过,而在图哈拉将她说动之后,他便频频看到她的笑容。虽然都只是淡淡的,但那嘴角勾起的一瞬,她的脸恍若草原初夏最美丽的清晨,芬芳而灿烂,明媚得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喜不自禁。放图哈拉走的时候,高兴地赏了他一袋金子——当然这事乌兰并不知情,她只道图哈拉已经被砍头了。


乌兰这几天似乎心情很好,饮食进药都很规律,状态好的时候,还会和阿尔多说笑一番。


阿尔多有些愧疚,答应了图哈拉不杀他,却也答应了乌兰杀了他,两个诺言总要违背一个。权衡了很久他还是选择放掉图哈拉,毕竟,人家让他最宠爱的女人活过来了。而因此背叛了对乌兰的承诺,阿尔多心有不忍,决定以后对她加倍宠爱来弥补。


他最近比较闲,占领古达城后的事务基本处理完毕,围剿布赫残兵的任务他全权交给手下人去办——虽然布赫在草原上有响当当的名头,但他阿尔多向来不以为意,如今布赫手中又只剩残兵,他更加不放在心上。


他心上满是乌兰的一颦一笑。


征战半生,年过四十,他突然在乌兰那里找到了久违的青春活力。


少年的冲动,忐忑,不冷静,统统一股脑回到他身上。


他深深爱上她了。


而这个汉族姑娘,经过一次生死劫难,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领略了他的强大,渐渐开始将心交给他。


他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与她共度余生。




狐媚

“呀——”乌兰忽然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阿尔多一愣,关切问道。


乌兰蹙眉:“疼,阿达您将我弄疼了。”她注视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阿尔多赶忙松手,捧着她手轻吻:“对不起。”


乌兰将手缩回袖中,低声说:“没,不怪阿达,您刚才力气并不大。”


阿尔多也奇怪,他刚才是没用什么力,乌兰喊疼,他只道她的手太柔软,经不住。


“那是为何?”他问。


乌兰将手又缩了缩,不肯说实话:“没事的。”


阿尔多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她双手拽过来,拉平了仔细看:“怎么弄成这样!”


本来修长细白的手上,布满一块一块的红点,厉害的地方红点连成一片,肿的老高,有几根手指关节处还有些化脓。


她方才倒酒时只露出无恙的两根手指,所以他虽然一直贪恋着看着她的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今一见,又心疼又震惊。


乌兰用力往回抽手,却拗不过他,羞得别过脸去,声音里满是委屈:“太丑了,阿达不要看。”


“是冻疮吗?”胡地苦寒,他当然见过冻疮,可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有些不确定。


乌兰点头。


“怎么这样厉害。”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希望给她些温暖。


她呐呐:“那晚……在外面吊了一夜,手勒麻了,又挨冻……”


阿尔多眉头紧紧皱起,怒气满胸。


全怪那个跋扈的女人!


那女人让乌兰几乎死在刑场上,如今她好不容易肯吃饭吃药了,却还有这样的麻烦。


“阿达……”乌兰转眸,怯怯地看着他。 


他发觉乌兰的惧意,忙收敛了怒气,安慰她:“不妨事,我叫府里最好的医生给你配药,这冻疮很快会好。”




狐媚

“嗯。”乌兰点头,又低低补充道,“药多配些,脚上还有。”


“脚上也有?”阿尔多更生气。


“脚上的更厉害。”乌兰努力让声音更加委屈。


“啪——”阿尔多重重一拍桌子,“她竟然将你弄成这个样子!”


“不过是冻疮,过阵子就好了。”乌兰很懂事地劝他。


阿尔多听她这样说,越发觉得她委屈。他凝着乌兰:“我怎么可能让心爱的女人受这种伤害。”


乌兰眼中汪着一泓秋水,盈盈看着阿尔多。半晌,她低下头去低声说:“以前,我也是要强的人,如果受了这种伤害,肯定不会放过害我的人。可现在……”


她的声音哽咽,泪光闪动:“现在我背井离乡,毫无依靠,还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资格,能保住命就是最好了。”


一双黛眉紧蹙,长睫盈泪,朱唇委屈的抿着,阿尔多看得一阵一阵心疼。


“说什么傻话,我就是你的依靠。”他将她揽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三天之后,我阿尔多就会成为草原上最大部落的酋长,南王将亲下诏书封我为王,你——就是我的王妃。”


乌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殊荣。


在双盛国,除了南王和北王,还没有哪个酋长敢称王,而他阿尔多灭了古达,成为双盛最强大的酋长,想必南王不敢驳斥他当王的请求吧。


乌兰猜的不错,事实上,南王看了阿尔多语气强硬的上书之后,根本没敢说半个不字,御笔一挥,就允了他像命令一样的请求。


阿尔多将乌兰的诧异理解为惊喜,他抚着她的脸,傲气一笑:“王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委屈了自己。”


乌兰羞涩地垂下头去。


阿尔多放声大笑,高声召唤府医来给乌兰治疗冻疮。


乌兰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勾起嘴角,无声一笑。




狐媚

封王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


三天是吗?乌兰冷笑。那么要加快行动了。


他想在三天后获得无上的荣光,她便送他一个惊喜。


府医在她手上轻轻涂抹药膏,手劲拙劣,弄得她又麻又痒,刺鼻的药味冲进鼻孔,她打了一个喷嚏。


阿尔多在一边摆弄腰刀,闻声转头对她笑笑。


他的笑容映在雪亮钢刀上,乌兰觉得那刀真亲切。她怀念她的小匕首。虽然没派上什么用场,但终究是个安慰。


“我的小刀呢?”她没头没脑地问。


阿尔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找那把小匕首。


第一次拥有她的清晨,他将那小刀捡起来,本来想随意丢掉,不知怎么却舍不得丢,鬼使神差地插进自己的靴筒里。


如今见她问,他拍拍靴子:“在这里。算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吧。”


乌兰嘟着嘴扭头,是小姑娘闹别扭的神态。阿尔多哈哈大笑。


“既然你不还给我,那我用其他办法报仇好了。”过了一会,她忽然说。


“报什么仇?”阿尔多诧异。


“收拾木扬错呀!”她神色比他更诧异,甚至还有些责怪,“你该不会反悔了吧?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不肯还给她匕首,她摸不准是他还没彻底相信她回心转意,防止她自尽,还是真要留着做什么定情信物。索性,她把要报仇的事情说出来,让他笃定她心思简单好了。


“哦,收拾那个女人呀。”他点头,“她在暗室里关着,早晚是死,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乌兰赌气:“哼,我偏要自己动手。她如何折磨我,我就如何折磨她,我也要将她吊在柱子上挂一天。”


阿尔多哑然失笑,似乎十分受用乌兰的撒娇赌气:“随你。”


乌兰得意地晃晃脑袋,十足的小女孩作态。




狐媚

她心里却是凉的。


木扬错再怎么跋扈,终究是他的原配。如今为了自己这个刚来不久的女人,他便可以如此薄情寡义,乌兰不禁为木扬错惋惜。


可是惋惜归惋惜,仇总是要报的。


在她离开之前,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要有个了结。


乌兰低头看看自己被纱布包得肿肿的双手,叹口气。


“这冻疮膏真有效吗?”她歪头问府医。


府医跪着回话:“回四夫人,这是咱们最好的药膏,夫人好好保养着,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可会留疤痕?”她问出这句,阿尔多笑了,终于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府医有些呐呐:“这……夫人冻伤太严重,奴才不能保证没有疤痕,不过肿肯定会消……”


乌兰皱起眉头。


阿尔多不耐烦了:“必须不许留痕,否则我……”


“算了,阿达。”乌兰打断他,“不要为难她。”她让府医下去。


府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行礼退出。


乌兰轻叹:“当日我在古达受过很重的伤,不过那里的军医会配一种药,可以驱痕的。如今……只好听天由命,希望不要留下疤痕吧。”


她心里忽然一疼,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一下。阿尔多以为她在惋惜自己的手。


他怎么会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人呢?


“什么药?我找人给你配。”阿尔多问,他自信没有办不到的事。


“人家那位军医的祖传秘方,岂是谁都能配的。”乌兰终于说出了重点,“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用他的药,我的手肯定会好。”


阿尔多揽住她:“这有什么难的,找到他不就好了,我这就着人去找。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他姓温。古达人叫他温先生。”乌兰故意表示自己和温凉渊不熟,唯恐阿尔多想到别的方面去。


可是这一个温字,说出口来,也叫她心酸难受。




狐媚

阴暗潮湿的牢房,腐败刺鼻的气味,沉重的铁门轰隆一声关上,光线便被隔绝在外。


外面晴朗明媚的天气,对被关在这里的人来说就是梦中天堂。


几个侍卫在前引路,婢女们小心提着灯笼,伺候乌兰在昏暗的甬道里前行。


绝望的呼喊和濒死的呻吟从黑暗深处传来,乌兰的心不由缩紧。


阿尔多说俘获的古达官员中有一些军医,可能会有温凉渊。他要派人去问,乌兰执拗着要亲自去找。


“要是被人冒充了呢?给我配错了药,把冻疮弄严重怎么办?”她表示极度不放心。


“找到了带来你面前,让你亲自过目还不行?牢房那脏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乌兰赌气:“我什么地方没去过!不让我去,就算你弄来药膏我也不用。”


阿尔多对她的脾气十分无奈,他本是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却不知为何偏偏栽倒她手上。只要她执拗起来,他毫无办法。


最终,他只得同意她亲自去牢中寻找。因为有事脱不开身,他派了极妥当的人保护着她。


乌兰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在潮湿粘腻的地上向前走。离关押古达俘虏的牢房越近,她的心跳越快。


她希望能马上见到他,将他救出来。但又有些不希望在这里找到他——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被关在这里多日,肯定生死难料。


“夫人,就是这里了。”狱卒禀报。


“去问,有没有姓温的军医。”乌兰吩咐。“等等,”她又补充,“谁能说出他的下落,免去死罪。”


狱卒领命,大声吆喝。乌兰心跳加快,紧张听着人群中的反应。


小小一间牢房,挤着上百号人。古达城中的官员显贵几乎被一网打尽,褪去往日的光鲜,全都被扔在这个昏暗的地方等待行刑。他们身上名贵的香料味道,此时早就被腐臭取代。




狐媚

“夫人,没有。”狱卒很小心的禀报,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这个酋长眼前的红人。


乌兰当然知道没有。她那么仔细地辨认着每一个人,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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