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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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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位一肚子怨气的朋友,您几位的牢骚帖子我已删。看文写文都图一乐,何必找气,不喜欢就不看,比我写得好更得快的作者有很多,您别跟我这儿怄气了。人生苦短,每天24小时根本不够用,把时间用在生气上太可惜。大家共勉 o(╯□)o
十二点半了,洗洗睡吧。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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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
“王妃好心智,竟能想到这点。人比花娇,心有七窍,温兄好福气。”他笑睨温凉渊。
温凉渊习惯了他的戏谑,却怕乌兰着恼,忙说:“络辰兄莫要胡言。”乌兰低眉只作不闻,脸上忧色难掩。
“怎么?”温凉渊注意到她的不安,温言问道。
乌兰轻轻摇头不语。
络辰轻笑,懒散倚在塌上,随口道:“她在担心——只不知是为你二人担心,还是为别人。”
“此话何解?”
“布赫搜寻她,你二人难以成双远遁,这是你们的劫。小酋长身亡,布赫定拿此事做文章,这是阿尔多的劫。”络辰点到即止,温凉渊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微沉吟,坦然看着乌兰道:“你担心安国王?”
乌兰点头,看一眼慵懒斜躺的络辰,二人目光在空中交错。
温凉渊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心向布赫还是阿尔多?若是阿尔多,我可以陪你北上找他。”
乌兰倏然看向他。他眼中一片清明澄澈,无任何心口不一的神色,让她心中莫名难过。
他总是这样包容迁就,退开一步给她自由,然后再心甘情愿将自己所求放在一边,只想她所想,做她所做。
她第一反应不是感动,反而是难过。
“不用了,不用你陪我北上,我自己也不去。”她摇头拒绝,“现在没人能帮他,除了他自己。”
络辰拊掌而笑:“这话说得好!人生在世,除了自己谁也不是最终的倚靠。”小随从进门,对络辰附耳说了什么,络辰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我大概这两日就要走,你们作何打算?”
一句问住了乌兰。
作何打算?她还未来得及想。
软禁
真是不知下一步该迈向何方,以往所求之事一件件垮塌,孽也好,怨也好,终究发生了,且将她身边一切搅的混乱。对于未来,她尚无打算。
温凉渊看看她的神色,笑答:“先盘桓些日子,待她身子好全再说。”
络辰想了想说:“若无好去处,不妨跟我回我家那边逛逛?”他家似乎颇为富裕,平日出手阔绰,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乌兰笑说:“容我们想想。”一个“我们”将温凉渊说得嘴角弯起,亦说改日再议。络辰于是告辞出门,到街上闲逛去了。
乌兰有些累,到床上倚着休息。温凉渊端来参汤给她,一直看着她喝完,又取了蜜饯点心来。
恍若回到军医处的日子,他也是这样体贴照看。生离死别,兜兜转转,时光仿佛转个圈又回到原地。
只不过物是人非,历过几次生死,心都不一样了。
絮絮说起前事,皆有所隐瞒——他未说起一路艰辛,多次生死一线,她也未说起受骗为他报仇——然而这有所隐瞒的回忆,也足够两人唏嘘相对。
天黑又天亮,转瞬已过三日。小镇上远离腥风血雨,虽也有骑兵过市,有难民投奔,但多半时候都平静祥和。乌兰身子大好,基本如常,这几日的调养不但养好了身体,也养好了心。
再深的伤口也会愈合,何况此时此地,她哪有让它继续流血的资格。
布赫再次大规模起兵,讨伐金图部落。按照他昭告世人的说法,安国王阿尔多潜入金图投奔岳父,而那刺杀小酋长的人恰恰来自金图,是金图先挑衅古达的。
继讨伐拓陀为老酋长报仇之后,布赫开始了新一轮的复仇战。
这偏远的小镇上,因了这个讨伐,过骑兵的次数也多起来,坐在屋里也能听见车璘璘马萧萧。
“我们该离开了。”乌兰说。
软禁
络辰窗外笑问:“去哪里?”
隔窗望去,几株垂杨嫩青枝条摇曳,他一身紫袍抱剑而立,邪肆笑容于明媚阳光下恣意绽开,光华逼人。
温凉渊邀他进屋,答说:“我们打算回中原。”
“中原?”络辰挑眉,“决定了?”
温凉渊点头。
“不考虑一下和我回家么?”络辰很不死心。
乌兰婉言相拒:“多谢盛情,只是我离故土日久,想回去了,日后有机会再去府上叨扰。络辰兄的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络辰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此次别后,也许少有机缘再见,不知两位何时可让我喝杯喜酒?”
温凉渊接口:“络辰兄又说笑了。”随即岔开别的话题。
乌兰低眉不语,络辰目光在二人面上扫过,亦不在这问题上纠缠。
临别之时,他又问了一次要不要和我回家,再次遭到拒绝。乌兰和温凉渊雇车先走,他说临时有事,要在镇上多住几日,于是就此别过。
乌兰二人同坐车中,一路向南驶去。
夏天突然就来了,一日热似一日,白天穿单衫汗湿衣背,只在夜里稍微凉快一些。两人在客栈投宿,屋中闷热得紧,于是出来院子纳凉。
“再过两日就到靖国边境了,听说那边闹山匪,需在驿站等着官兵护送。”
乌兰轻叹:“哪里都不太平。”
说话间街上一阵骚动,马蹄声声,纷乱着由远及近。客栈外头的人跑进来关上大门,嘴里嚷嚷着“又过骑兵”,很厌烦的趴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动静,盼着这队兵早点离开。
可那旋风似的一队铁蹄,竟直冲客栈而来,瞬间就包围了院子。大门被踢开,十多个黑衣铁甲的骑兵冲进来,将院中纳凉的客人们冲散,一时乱成一团。
软禁
为首之人拿着幅画,对着刚要进屋躲避的乌兰看一眼,说:“消息没错,动手!”
就这样,乌兰二人被莫名塞进一辆马车,由骑兵们簇拥着疾驰而去。
方向正北,速度极快,一天一夜的工夫,将二人走了几天的路走完。
再次经过当日落脚调养的小镇,乌兰欲哭无泪。
白费心血,她们还是逃不脱他。
黑衣铁甲,苍狼花纹,捉他们的是布赫的人,且是上等精兵。他忙着打仗,却还有时间“照看”她们,真真是情深意重呀。
一队人在镇上落脚——总这么赶路骑兵们习以为常,但乌兰吃不消,再不休息会生病。
竟然又是曾经住过的客栈。
然后,竟然又遇见络辰。
不过此时他却没机会和乌兰两人攀谈,骑兵们对一切外人都十分戒备,根本不容他靠近。他只能隔着楼梯和她们打招呼:“看看,不跟我回家,又被抓回来了吧?”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乌兰无力闭目,心道我们被捉你高兴什么,也不怕遭报应。
一念及此,耳边传来络辰的惊呼。
冷箭贴着他耳边飞过钉在墙上,差点要了他的命。他那年龄大点的随从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横身挡在他前面向外冲,后面小随从拎着包裹飞身跟随,三人瞬间消失在乌兰眼前,只余络辰略带戏谑的喊声——这次救不了你们了,后会有期。
苍狼精骑面对突发状况安如泰山,护人的护人,警戒的警戒,有条不紊,见事情和自己无关才如常行动起来。
乌兰和温凉渊被安排在同一个屋子,身边十步远就是一圈持刀护卫,插翅难逃。乌兰和衣躺在床上休息,温凉渊歪在一旁塌上,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软禁
“络辰被人追杀?”乌兰问。
“无妨,他经常被人追,都是有惊无险。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刚刚杀了追杀他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自称是商户人家的少爷,出来游山玩水的。”
“你信?”
“信与不信有什么分别。”
乌兰不说话了。的确,信与不信没什么分别。若她经了这么多事还不懂这道理,就太笨了。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温凉渊劝道。
乌兰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了,片刻睡着。
到了这地步,还能想什么,走一步算一步了。
拓陀城的滕江府还是老样子,乌兰站在院子里自嘲,终究是没逃出去呀。
不过,这时和那时却不一样。
温凉渊完好无损和她并肩而立,也不枉她辛苦跑出去一趟。
布赫在金图那边领兵打仗,乌兰和温凉渊被软禁在此,终日无事,只等他归来。无论他是胜是败,唯有那时,她们才有个结果。
不过,他会败么?似乎是不会的吧。
当他凯旋归来站在她们跟前,会给她一个什么结局?
“布赫不会为难你。”温凉渊宽慰她。
乌兰不说话。
不杀,不打,却并不等于不为难。若他要娶她,要终生囚禁她,她该怎么办?
温凉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只要你愿意做的事,我都会帮你。”
她看着他,心中酸楚与温暖并存。
单单是这份宽容的体贴,已让她无比感动。然而越是感动,越是愧疚。
半年拓陀岁月,她似乎已经失去付出温情的能力。
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即便可以千里舍命相寻,但她明白,那更多是出于负罪与意气,与爱无关,与爱无关。
他若救她,她亦可以救他。
他若爱她,她却无以为报。
不是不想,而是已经不能。
今日五更结束,又是十二点半,o(╯□)o 洗洗睡
残局
布赫对金图的征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又结束。八万铁骑踏遍金图半数土地,带回兵败被俘的安国王,留下退守北方的金图一族。
若问他为何不一举灭掉金图,只因为南王发了命令双方停战的诏书。
若问为何南王这次敢捋虎须,为何布赫接诏书后乖乖退兵,只因为北国那边有了动静。
北王来信说,先祖留下双盛偌大基业,不是用来给子孙糟蹋的,打来打去成什么样子,快给我速速停战。
南王捧着这封言语粗俗字迹潦草的书信,欣喜若狂——不管怎样,这是北王的表态,也就是整个强大北国对南方战乱的态度。有了这个表态,南王当时就亲手写了诏书发下去,让布赫与金图和解。
金图自是求之不得,布赫也无异议,还回了一封言辞十分恭敬的书信给南王,面子里子都做足。
但被布赫打下来的城镇牧场如何安置,诏书上巧妙回避不提,金图也不敢要,就这么被布赫占下了。
古达主城半年前被烧毁一直未重建,布赫将拓陀城做了本部主城。
他带兵刚入城,册封的诏书也随即到达。
古达部落新酋长,双盛南国摄政王。
“摄政王安好,下一步您是否要做南王?”见到布赫第一面,乌兰规规矩矩请安。
布赫眸中暗沉,扫了温凉渊一眼,开口便说:“下一步,我要你做摄政王妃。”
“那我只有一死以谢摄政王厚爱。”乌兰笑说,像在拉家常。
“你恨我?”
“不恨。但也仅限于不恨。”
布赫再看看温凉渊:“关于他的事,并非我授意。”
温凉渊略诧异,询问的看看乌兰。
乌兰只做不见:“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想。”
“与他无关,那么,与阿尔多有关?”
乌兰眸子亮亮看着布赫:“我要见他。”
残局
“你这样在意他,我恐怕不会给他安排好结局。”布赫脸上在笑,眼中却是慑人的寒意。
乌兰哂然一笑:“我不在意他,你就能给他安排好结局?还有他——”指着温凉渊,“你又打算给他安排什么结局?暗杀,嫁祸,拿我当痴儿?”
布赫皱眉:“你在说什么。”
乌兰将袖口撩开,露出手臂上包扎的伤口。
“这是否拜你所赐?下次派个老手来,别事情没办成还留下证据。”
有天晚上,乌兰在温凉渊房中坐着,突然来了刺客。先吹了些迷香,后闪进一个提刀的黑衣人。乌兰和温凉渊都是医者,闻到迷香开始就警惕屏息,及至刺客进门,乌兰躲在门后一脚踢过去,奔出屋子喊侍卫。刺客慌乱间乱砍,在乌兰臂上留下伤口,幸好无毒且不深。
飞速赶来的侍卫将其制服,审问之下,刺客竟说是为了完成泰格生前托付。
及至那时,乌兰才知道泰格卓佳等一条消息线上的人,皆早已不在人世。
那刺客自然不知道其中许多曲折,只是早先受了泰格嘱托暗杀温凉渊,如今发现他被困在滕江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动手再说。
刺客被带走,乌兰却越想越心惊。
让她思虑的,不是泰格卓佳的死讯,也不是防不胜防的刺客,而是——泰格和卓佳,竟是二夫人杀的。
若是二夫人发现了泰格底细,杀他为哥哥报仇也就罢了,可事情只是如此简单么?
一介女流,如何冲破层层侍卫接近泰格,如何连续手刃几人且毫发无损,若非有人安排怎可做到。那背后相助的人,又是谁?
布赫曾经说过,他要处置泰格等人。
泰格是功臣,若无足够理由处置他,自然会让其他属下心寒。他这是借刀杀人么?
残局
他若真借二夫人的手杀了泰格,是否,也在借刺客的手杀温凉渊……
布赫,他思虑太深,她看不透,只有猜测与恐惧。
譬如此时他看着她的伤口,露出痛惜和疑虑的表情,是真是假?她不知道。
他说:“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不知,还是做戏推脱,她也不知道。
她不想解释,只说:“我想见阿尔多和二夫人,行么?”
布赫没说话,转身出门走了。
第二天有人来带她进牢房。
布赫答应她去见他们。乌兰却知道,这是最后的见面。
“容我准备。”乌兰掩了门,对镜理妆。
布赫送了许多衣服过来,胡汉皆有,乌兰一改往日习惯,挑了身大红的长裙穿上。金丝翠羽,绣工上乘,如新嫁娘的喜服。头上珠翠闪耀,行动间光彩照人。
从得知阿尔多被俘的第一刻起,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其实早已不恨他。
是她害了他。
现在,应该是他在恨她吧。恨她不辞而别,恨她转瞬投靠他的敌人布赫。
然而不管他如何恨,她都要去见他一面。以最美丽的样子前去,没有算计和仇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坦然与他相对。
阿尔多被关押的地方,是拓陀城中最坚固的牢房。他修了这监牢关押重犯,大概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住上一住。
厚重石壁坚不可摧,迷宫似的道路,阴暗潮湿的空气。
二夫人和一干不肯投降的拓陀重要官员被关在外牢,乌兰先去见她。
不知怎的,她成了哑巴,一身脏污窝在牢房角落里,比当日暗室里的木扬错还要狼狈。神志却清明得很,见乌兰进牢,她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是你杀了泰格吗?”乌兰开门见山。
二夫人托雅神情冷漠,摇了摇头。
残局
“你知道自己就快被处死了吗?”乌兰如实相告。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此时心智怕是比以前还要坚强,并不需要任何怜悯。
二夫人缓缓眨眼,咧嘴笑了。
她早已不知道生死有何区别界限。
“有何未了的心愿?”乌兰问。
二夫人闭上眼睛睡觉,不再理她。乌兰看着她凌乱脏污的长发间那坦然平静的神情,缓缓道:“祝你下世幸福。”
转身离去,牢门铁锁发出刺耳的响声。
迎面看见手提食盒的三夫人。
“原来你也在这里。”王府大火,死了大批奴仆,主子们倒是都还活着。
三夫人看了看乌兰的盛装,笑道:“来炫耀胜利?劝你一句,放过将死之人吧,算是积德行善。”
乌兰道:“我没那么无聊。你可知她因何而死?”
“该死就逃不过,何须问缘由。”三夫人在这事上倒是看得透,“譬如我从大火中救出她的时候,哪里知道她其实活不了多久。”
何须问缘由,乌兰略有所动。
“你打算在布赫这里度过余生?”分别时候,乌兰又问。
“不然还能如何?”三夫人眼中淡漠,走进牢房。
乌兰回头看她细心照顾二夫人用饭,轻轻笑了。
不然还能如何?世上许多事,原来都经不起这一问。
以往不管如何,二夫人总是照料过三夫人,如今她在还往日的恩。等这一切平复之后,她将在布赫庇护下安然过日子,恩仇一律付云烟,不管她此时对布赫的爱恨如何微妙,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归宿。
乌兰举步离开,琉璃提灯将人影拉得好长好长,她的大红长裙在幽暗甬道中格外刺目。
当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归宿又在哪里?
残局
阿尔多被关在最隐秘的房间,石门上有狼牙般的尖刺,乌兰轻轻一划,手指上就是一道血痕。将手指含在口中吮吸,咸腥的味道。
机关开启,石门隆隆移动。阿尔多端坐石桌旁,背影无比寥落。
他回过头,看到乌兰的刹那有片刻失神。
乌兰也看着他说不出话,许久才吐出一句:“你的伤……好了?”
她离开他的时候,他身上多处受伤,其中还有为她挡下的刀伤。
他不回答,只问:“你来做什么?”她的盛装昭示着布赫对她很好,看在他眼中只是刺痛。
“我来看你。”
“我如今有何好看的。”阿尔多自嘲一笑,“你看完了赶快走吧。”
“阿尔多!”乌兰喊他的名字,声音大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空旷的石屋中隐有回声,嗡嗡作响。
“阿尔多,我是奸细。”她坦然相告。
阿尔多目光倏然变冷,惊异瞪着她。许久,又黯淡下去,低头苦笑。
“你恨我吗?”话出口,她后悔自己多此一问。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不恨。
声音平静,脸色淡漠,他说:“是我自愿,我不恨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给你挡刀。”
乌兰眼眶瞬间湿润,泪光中,眼前这与她同床共枕几个月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从权倾天下到一无所有,已经看开了许多事,想明白了许多事。过去的暴戾鲁莽,现在想起只觉可笑。
“你能在最后告诉我真相,就算待我不薄。死得明白,来世才能不再活得糊涂。多谢你来送我一程。”
与温凉渊相比,他不够俊美。与布赫相比,他不够英武。他也不如他们年轻,他年纪已经不小,而且,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然而此刻他的笑容,却是无比轻松干净,是生命最后时刻的释然。
今天五更结束。想加更,但太累了,力不从心。感谢亲们一路追文,明天见。来不及一一回复,但每条留言我都有仔细看,谢谢大家的爱。
死别
“阿尔多,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他想要死的明白,她就告诉他真相。她一直在骗他,此时若还不说实话,才是真正的残忍。
阿尔多依旧笑着:“我爱过你。”
乌兰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说,对不起。
他说,无妨。
他向她伸出手,她一步步走近,然后被他抱在怀中。
他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曾经有过的许多次暧昧缠绵,都抵不上此时一个拥抱。
石室的后壁突然发出诡异的轻响。
本来光滑如镜的墙面,竟然缓缓裂开一道缝,越开越大,灯火通明的另一个房间展现在乌兰面前。
布赫迈步走近,盯着拥抱的两人面若寒霜。
阿尔多并不惊讶。那个屋子本来就是他修的,从被关在这里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那里早晚会站着一个人,隐蔽着窥视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在某个时刻现身走出。
他看了布赫一眼,仍然抱着乌兰。
“你爱她,你的大夫人岂非死不瞑目?”布赫阴冷的出声。
乌兰睁大了眼睛。木扬错死了,果然死了。她早预感到她很难善终,可乍然听到,仍是心中难受,尤其是被布赫以这样诡异的面孔和声音说出来。
布赫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这样阴鸷的表情?
阿尔多却表情坦然,接过布赫的问话,却更像在自言自语:“她因我而死,我自会去阴间还她,阴间还不完还有下辈子,但这辈子,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她明白。”
木扬错临死前的表情,让他知道她什么都明白。她应该是不怨恨他了,否则怎会笑着在他跟前自刎。她的血流了他一身,身体在他怀中变冷,走得安详平静。
乌兰开口问布赫:“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老规矩。”
乌兰轻轻点头:“哦。”
死别
所谓老规矩,就是古达部落传下来的古老刑罚。犯了极重极重罪的人,将在一场盛大的巫司仪式上被献祭,全身全心的献祭——活着时身体扔进咒盆,被巫师豢养的万千毒虫噬咬,死了之后,灵魂被送往地狱最黑暗的角落。
在古达人的眼中,阿尔多是害死两任酋长的凶手,所以他们将动用这已尘封百年的残酷刑罚,来祭慰死去阿达的在天之灵。
“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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