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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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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丘一眼看穿她义正言辞下面的花花肠子:“互相关怀就要打听别人八卦?”

然而这种鄙夷放到无申无丘这两个八卦大王的身上实在是太讽刺了,柳姗姗面不改色理所当然道:“当然啊,不了解同僚的八卦怎么了解同僚的人生,不了解同僚的人生怎么了解同僚的需求,不了解同僚的需求怎么能关怀同僚呢?”

无申和无丘已经被她几句“不了解”绕晕了。

正是逞了口舌之快之时,柳姗姗听到有人冷声问:“你这么想知道?”

“当然啊——”柳姗姗眼皮也没抬就理所当然的接下话,然后就僵硬了。

在无申无丘同情而缅怀的目光中,柳姗姗艰难的把脸缓缓扭向了她身后的人,在脸皮上扯起一个笑容:“呵呵,西齐你没在睡觉啊。”

“在睡。”西齐显然发脾气了,脸夜以继日的冷冻着,“再嚷这么大声,我就像你早上剁猪肉那样剁了你。”

……

柳姗姗一排冷汗就淌了下来。

早上只顾着挥刀泄气,忘了她在这里是孙子一般的存在,是不能玩大爷排场的。

西齐说完话就转身走了,无丘凑上来同情的安慰一脸草木灰颜色的柳姗姗:“没在你剁猪肉的时候就灭了你,说明西齐又给你面子了,同僚关系还是有进展的哈。”

无申却习惯性犯贱:“西齐被吵醒以后的脾气大小跟他被吵醒的次数成正比,你今天吵醒他两次……啧啧,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他睡觉期间你还是到外面溜达溜达。”

柳姗姗嘴硬:“刚才叫的好像也有你的份。”

无申毫不在乎的耸肩:“你吵醒他的次数比我多啊,再说,我就算打不过西齐,至少能跑得比你快?”

靠……

柳姗姗在心里恨恨的骂,眼前却不由自主的冒出早上她剁猪肉的画面,只是拿菜刀的人变成了西齐,而猪肉则换成了她……

她浑身一个冷战,跳起来就往外跑:“你们聊,我出去散个步。”

……

之所以柳姗姗跑得这么痛快,是因为她已经没有独自出门的担忧了——

现今但凡在阴曹地府里走动的生物基本都知道有她这个命苦而命大的柳姗姗的存在了,她不用担心再被人当做身份不明的鬼魂抓了去。

只是柳姗姗对阴曹地府的熟悉程度还不够,不敢走得太远,便只绕着转生殿的围墙转圈圈,打算等西齐实打实的睡着了再回去。

正值正午休息时分,四下一片安静,不见一个人影。柳姗姗绕了几圈,觉得百无聊赖,便在墙边找了棵树坐下歇脚吹风。

刚坐下没一会儿,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姑娘,能跟你问个路么?”柳姗姗一回头就被晃到了眼睛。

身后站着一个看似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美男子,正温文尔雅的笑着看她。

虽然经过最近的锻炼,柳姗姗对于美色的抵抗力大有提高,但对她来说,看美男是对美好情操的可持续熏陶,是永远不会审美疲劳的。

只是……

柳姗姗晃了眼之后定神往那男子身上上下一打量,没忍住脱口而出——

“你……刚从海里出来的?”

年轻美男子意外的怔了怔,复又温和笑道:“姑娘好眼力,在下来自东海龙宫,不知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

“……”

柳姗姗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该不该回答他。

如果不是海里刚上来的,谁会脑袋上顶着贝壳珍珠装饰的发冠,穿着绣满海浪的蔚蓝锦袍,还要在腰带上栓两三串鱼符海螺做装饰的清一色海洋套装啊?

幸亏这家伙的姿色撑得起这身蓝汪汪的骚包打扮,不然这样穿出来该是多么的扎眼,多么的讨打啊?

柳姗姗礼貌的保持着微笑:“公子的着装很……唔,很有特色。”

海洋套装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露出了然的笑容。

这一笑,便险些又晃瞎了柳姗姗的眼睛。

各色美男子她最近见过不少,唯独就差这种温润斯文型的没见着。

而且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温和客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啊……

海洋套装看柳姗姗望着他发傻,又开口道:“对了,在下初来地府,想跟姑娘打听一下转生殿怎么走?”

找转生殿的?

柳姗姗正担心海洋套装要问的地方自己不认识,闻言意外的抬头看海洋套装:“公子去转生殿……找谁啊?”

“在下久仰轮转王大名,如今到地府,顺便前来拜访。”

柳姗姗想了想:“公子找的是合严君还是珩胥君?”

海洋套装继续微笑:“珩胥君。”

其实无论他想找哪一个这会儿都不在转生殿里。

柳姗姗正要开口,突然见那边路上一个人影狂奔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她和海洋套装面前,带过来的风刮了柳姗姗一头一脸的灰。

“非庸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还自己偷偷跑出来逛!!!”

柳姗姗还顶着那一头一脸的灰,听到这个标志性的大嗓门,以及她叫的那个名字,不由得意外而痛苦的,默默的闭上了眼。

她真是流年不利还忘了看黄历,呆在屋里还是跑到外面都没有安全保障。

“你不是正在午睡么,我不想吵醒你,就先过来拜访一下珩胥君。”

海洋套装笑眯眯一句话就把桑格从炸毛的小猫安抚成了满面红霞的乖宝宝,柳姗姗却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内心崩裂。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把小阎王桑格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东海龙王的六儿子,非庸?

看着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很人畜无害的啊……

难道是传说中的表里不一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人前示好人后使坏的,极书腹黑?

……

且不管非庸是怎样,她单独出现在桑格面前就绝对没什么好下场,她的靠山可是外出未归的啊……

柳姗姗正打算趁着桑格跟非庸撒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遁地消失,桑格却早已经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图,大叫道:“柳姗姗!你给我站住!!”

这回好,记着全名了。

被指名道姓的柳姗姗认命的扭回头,假装刚认出桑格似的讪笑道:“哦呀呀,是桑格啊,哈哈,真走运啊在这里也碰到你……”

她今天这是走了什么天杀的大霉运。

桑格半点不给面子,指着柳姗姗对非庸控诉:“就是她上次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

……

非庸听罢扭头来打量柳姗姗,眉头微挑,却仍是眉目含笑的样子。

柳姗姗在内心紧张的祈祷就算非庸不会帮她说话,至少也别像桑格一样混账乱打人。

非庸打量她了一会儿,回头对桑格笑:“她是个凡人魂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折腾人家姑娘家呢。”

柳姗姗听这话刚以为是转机,又隐约觉得非庸话有不对。

果然非庸看桑格把眉毛皱成一团,继续笑道:“再说了你就算打不过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被一个凡人魂魄欺负的地步?”

桑格被这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恨恨瞪着柳姗姗,却没有上前:“哼,她找了那个什么珩胥做靠山,还有我爹瞎掺和,不然她有本事这么嚣张?”

“哦?珩胥竟给你做靠山?”非庸对着柳姗姗挑高眉头,来了兴趣的样子。

就见他左右看看柳姗姗,没发现她有什么特殊之处,便拈着手指掐算片刻,而后微笑着对桑格慢条斯理道:“现在珩胥不在,这里离森罗殿又远……”

非庸话还没说完,桑格的眼睛就亮了。

柳姗姗的冷汗二话没说再一次哗哗就往外淌。

瞎了她的狗眼了,谁说非庸温润儒雅人畜无害的,支阴招都支得这么理所当然他要不要脸啊……

其实想想也是,非庸是桑格的男人,胳膊肘朝里拐才是正常,再说非庸要真是个温润善君子哪能有本事收了桑格这个悍妇?

柳姗姗此时是后悔莫及,一开始就该认出这个海洋套装是非庸赶紧回转生殿里躲着才对的,想当初阎罗王还让她帮忙打压桑格,她还没开始打压呢就被人撞上要报仇了,上回没让她飘,这次她可真是要含泪九泉了……

桑格已经抽出她的软鞭,冷笑着抱着手臂朝柳姗姗走过来。

柳姗姗才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就抵到了墙上。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靠两条腿撒丫子狂奔就能逃离魔掌,眼看周围还是无人经过,而后面笑得云淡风轻的非庸一看就是打算看戏的,柳姗姗急忙赶在桑格鞭子举起来之前喊冤:“喂喂,上次是误会的啊,你先拿鞭炮炸我的嘛,我又没什么本事,哪里欺负到你了?”

桑格冷哼一声:“你那回不是挺敢说的嘛,现在求饶可太晚了,你不是说我不想做女人么?不是说我跟不上时代么?不是说我不是吃饭长大的么?”

桑格咄咄逼人,柳姗姗被她反问得脑子一抽,脱口道:“你不是吃饭长大的那个是你自己说的啊。”

如此情况下,她这一句辩驳是何其的讨打。

桑格眉毛一竖,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哇——救命啊——!”

柳姗姗哇哇叫着,在墙边上蹿下跳躲鞭子,然而毕竟她俩实力悬殊得让人垂泪,躲得过起初的几鞭,后面便越来越吃力了。

转生殿这么大,还隔着这么多堵墙,也不知道里面能不能听到她的嚎叫出来救人啊……

柳姗姗一个走神,手臂上便吃了两鞭,她痛得没忍住,惨叫得眼泪淌了一脸,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靠着的墙壁一震。

就这么一瞬的迟疑,桑格的下一鞭子已经甩了过来,只是尚未甩到柳姗姗身上,耳边轰然一声,桑格的鞭子就被急速飞出来的土石挡了开去,非庸立刻上前把桑格拉开退到一旁。

于是一片四溅的碎石土灰中,只剩下柳姗姗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含着满眼眶的眼泪,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那堵墙被人从里面踹出了个大洞。

居然,这么活生生的,破、墙、而、出……

……

柳姗姗终于知道传说中西齐发起脾气来的巨大杀伤力,是怎样巨大的杀伤力了——

墙里面的地方她是眼熟的——她前阵子蹲点守了好几天的,西齐的房间。

西齐连外套都没有披,站在碎石堆上,人还笼罩在纷飞的烟灰中,冷冷盯住柳姗姗:“你吵死了。”

“……”

柳姗姗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她居然是在西齐的房间外嗷嗷嚎叫了大半天。

桑格还没搞定,她又第三次把西齐吵醒。

外有豺狼,内有虎豹。

这回彻底没活路了。

柳姗姗看着西齐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的黑脸,又转眼看看同样被西齐震到的桑格和非庸,心想横竖都是死,与其栽在莫名其妙就看她不顺眼的桑格手上,还不如让西齐了结了她以表她扰他清梦的歉意来得值得。

于是柳姗姗眼一闭心一横,赶在西齐有所动作之前把西齐拦腰一扑,整个巴在了他身上。

“西齐救命啊——!!”

“?!!!”

西齐满肚子的熊熊怒火被柳姗姗这一扑,活活被扑灭了七八分,尚是震惊怔忪之际,柳姗姗已经声泪俱下的叙述了她如何意外的遇上非庸问路,又如何无辜的被桑格追打的悲惨遭遇,西齐这才注意到前面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残存的睡意便全醒了。

于是刚才还火药味浓重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怪异,西齐看看对面同样被柳姗姗的举动吓到的非庸和桑格,又低头看看两手紧紧扣在他腰上做眼泪汪汪仰望状的柳姗姗……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毫不避讳的,粘在他身上……

而且,他居然,没有当即把她丢到几里地之外去……

西齐千百年都没有过温度的脸,终于在三道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噗噗的冒起了腾腾热气。

但是他很佩服自己,因为在这样尴尬窘迫的场景下,他还能镇定的看着非庸,回绝柳姗姗:“我打不过他。”

“……”

柳姗姗顷刻间泪流满面。

兄弟,你承认得也太坦白了,在外人面前好歹也维护一下个人和单位的形象,你刚才破墙而出的气势去哪里了啊……

更要命的是,要坦白也趁着她控诉桑格之前坦白啊,这下好了,她居然当着非庸的面指控桑格,而且还打不过……

若不是走投无路,柳姗姗是绝对不指望她这些没同情心的同僚的,而现在无情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就算是走投无路她也不该指望她的这些同僚。

惨遭打击的柳姗姗表情破碎了片刻,看着身后那个大洞小心翼翼道:“那要不,咱从这个洞里钻回去?”

“……”

西齐觉得跟柳姗姗这种人做同僚太丢脸了,正打算把她扒拉下来丢开,然而这时紧箍在他身上的“爪子”却突然主动一松,随即见柳姗姗欢天喜地的亮着眼睛往非庸身后飞奔了过去。

“珩胥君——!!”

……

刚才还可怜巴巴的,居然一转眼就把他抛弃了。

西齐觉得他刚才被扑掉的怒气又有些死灰复燃了。

珩胥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然而走近了看到那面墙上的大窟窿后还是皱了眉。他跟非庸只有几面之缘,话都没怎么说过,并不算熟悉,恰好听柳姗姗控诉完毕,便冷眼去看非庸:“你干的?”

非庸立刻无辜的摇头:“我怎么会做这么没书味的事?”

……

西齐努力地忍住不要把那堵被他踢碎的墙砸到非庸头上。

珩胥便大致猜到是谁干的了,又低头看了看柳姗姗被桑格的鞭子抽坏的衣袖和红痕狰狞的手臂。

在阴曹地府,若是能在身上打出明显的伤痕,那力道必然是不轻的了。

柳姗姗红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到桑格被非庸牢牢的护在身后,又看珩胥在看她的手,立刻摆出越发委屈可怜的样子,拽了珩胥的衣袖也躲到他身后。

珩胥见状微微皱了眉,伸出手在柳姗姗手臂上一拂,那些红痕和痛觉便都像被擦掉一样消失了。

柳姗姗惊喜而又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打量自己的手臂,珩胥则抬头对桑格道:“即将嫁作新妇的姑娘家,还是多学些礼仪规矩的好,不要整日喊打喊杀的。”

桑格从来不惹她打不过的人,再说她那几鞭子确实没省力气,被珩胥这么一说更是既不甘心又无话反驳,一脸的憋屈。

非庸立刻护短的插话:“性情活泼些才好,都中规中矩的那多无趣。”

桑格的脸亮堂了,柳姗姗的脸绿了。

她嫉妒,她非常嫉妒,有男人罩着真是太他娘的爽了,恶意伤人都能黑白颠倒成性情活泼,什么世道!!

珩胥淡淡的瞟着非庸不做声。

非庸只跟珩胥对视了片刻便率先挪开了视线,拢了拢袖子道:“珩胥君上次路过东海,椅子都没坐热便走了,实在也太不给我们东海面子了。”

珩胥也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道:“那是因为令姐实在太过热情。”

“……”

柳姗姗他们还有些迷糊,非庸却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又换了话题,“早闻珩胥君修为甚高,上次本想讨教一二,却连你面都没见着,今日既然碰巧遇上,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柳姗姗想着刚才非庸特意问路找珩胥的架势,碰巧……才怪。

珩胥眼都没抬:“转生殿尚有不少公务要处理,恕我不能奉陪。”说着便拎着柳姗姗往转生殿走,“做饭了没,我还没吃午饭。”

柳姗姗刚要张嘴,珩胥又回头对西齐道:“把墙补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径直回了转生殿。

……

柳姗姗生怕桑格和非庸背后向她出黑手,一步不离的赶紧跟上珩胥,眼风偷偷往后瞟了眼,也没瞧清楚那两人的脸色,直到进了转生殿才问:“珩胥君,你……不招呼非庸君进来坐一坐喝杯茶啊?”

当然她是发自肺腑的希望非庸和桑格离她越远越好,不过……好歹对方也是东海龙王的儿子,又是专程来登门的,就算珩胥是玉帝天君的外孙,这么彻底当做没看见的态度未免还是太嚣张了一点?

珩胥看她一眼:“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

扛事儿的都不担心了她还瞎操心啥。

柳姗姗识时务的闭嘴:“我什么也没说。”

然而珩胥看了这一眼,却是停了脚步,回身上下打量她。

柳姗姗被看得没了底气,正要问她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见珩胥摇摇头,伸手往她乱蓬蓬的脑袋上拍了几下,语气疑似嫌恶:“让别人知道转生殿里有你这样的差使,真的很丢人啊。”

“……”

柳姗姗看着自己头发上被珩胥拍下来的碎石土灰,泪流满面。惨遭上司当面嫌弃的柳姗姗直到第二天早上也还觉得有些郁郁,拜托习书把早餐给珩胥和毕池送过去,自己带着早饭找无申无丘去了。

自从无申无丘拿了柳姗姗推给他们的礼物之后,他们的同僚感情就更提高了一个档次,一起吃个饭唠个嗑自然是水到渠成不在话下。

一日之计在于晨,无申无丘为了不平等的瓜分早餐,一大早又在房门口上蹿下跳的对掐起来,柳姗姗抱着早饭坐在一旁的回廊上边吃边看,看了一会儿果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不由得佩服自己选择看无申无丘掐架愉悦心情的这个决定做得真是英明神武。

正边吃边看得不亦乐乎时,西齐从外面回来了。

西齐的作息规律虽然跟转生殿众人有时差,不过他从外面值差回来的时间一般都能跟转生殿吃早饭的时间对接上,一直做凡人的柳姗姗还保留着不吃饭会身体会吃不消的观念,于是总是会给西齐额外准备一份临界于宵夜和早餐之间的餐点,让他能吃了东西再睡觉。

这一顿饭对西齐来说当然可有可无,但经过最初那阵子柳姗姗一番死缠烂打狂轰滥炸的“表达谢意”之后,为了避免把睡觉时间浪费在被柳姗姗纠缠上,他也默认的养成了睡前吃东西的条件反射。

西齐走进来正要习惯性的往厨房那边拐,却见趴在走廊栏杆上的柳姗姗已经跳出来,抱起旁边一个食盒招呼他:“西齐西齐!你的早饭在这里,我想着你也快回来了,就帮你拿过来了。”

这边掐得欢快的无申无丘见柳姗姗咧着嘴跟个兔子似的蹦到西奇面前,竟似乎比对珩胥还要殷勤,不由分神暂停了动作看过去。

而西齐看到柳姗姗蹦过来招呼他,却不太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没等柳姗姗把食盒递过来就匆匆点了点头,直接伸手把食盒拿过来,一言不发的绕开柳姗姗回自己房间去了。

……

从来都冰山得近乎不可一世的西齐,居然会呈现出类似落荒而逃的状态……

见此情景,无申和无丘不由都松了掐在对方脖子上的手,目光在柳姗姗和西齐紧闭的房门之间来回扫了好几遍。

如果说柳姗姗今天对西齐大献殷勤是因为她昨天频发噪音惹火了西齐,所以想赔礼谢罪的话……

从来没见西齐怕过谁,却怎么突然把柳姗姗当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起来了?

无申无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有奸。情!立刻跳过去围住柳姗姗不依不饶的盘问起来。

柳姗姗也有些懵,兀自望了会儿天,不太确定道:“可能……是因为我昨天把他轻薄了……”

……

无申无丘昨天得知柳姗姗逼得西齐发毛踹碎了一堵墙,已经觉得她能毫发无损是个奇迹了。

然而等柳姗姗把昨天的具体情形,尤其是她向西齐求救时使用的方式大致提了一提之后,无申无丘就险些把眼珠子瞪掉出来:“你居然把西齐给……抱了?!你居然没有被西齐灭口?!你居然……”

无申拿手指指着柳姗姗颤了半天,再也“居然”不出些什么了,只得放下手,神色幻灭,“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另外一件事情却是绝对的货真价实——

东海龙宫的六公子非庸君,为了与桑格的婚事亲自到阴曹地府登门拜访,阎罗王逃避现实多时,这次终于避无可避,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头。

待到中午吃午饭时,整个阴曹地府已经把这件事传了个沸反盈天——据说昨晚上阎罗王一点头,今天一早非庸君就通知东海让把彩礼给送过来,大约正午时分就要送到森罗殿了。

昨天起阎罗王就把事务全都丢给了四大判官,自己一直没有露面,恐怕是抑郁得不轻。

从无申无丘那里八卦得知,非庸因其身份地位和才貌双全,在年轻一辈的男神仙里一直也算个颇有名气和吸引力的翩翩佳公子。柳姗姗原本很想不通这样一个主流的优质公子是遭遇了怎样的辛酸曲折才会看上桑格那颗非主流的不定时鞭炮。然而经过昨天的初次交锋,柳姗姗才深刻的认识到,外表和本质之间有时候可以存在多么巨大到不可跨越的鸿沟。

东海龙王家的公子要娶亲,想也不用想必然将是大排场大手笔的,这送来的彩礼肯定也低调不到哪儿去。无丘吃饭的时候就一直不消停,撺掇着大伙趁午休一起去看看东海龙宫的彩礼队伍。

除去在睡觉的西齐不予考虑之外,珩胥必然是不屑于爬屋顶挤人堆凑热闹的,吃过午饭就回房了,毕池也推说自己年纪大了不爱凑这种热闹,而习书那个悲催孩子白天的时候又基本都忙着在凡间犯错或者制造机会犯错,于是只剩下无申无丘和柳姗姗。

这三个都是对热闹新鲜没有抵抗力的,二话不说就要杀向森罗殿抢占有利地形。

然而柳姗姗刚要跨出门去,吃饱喝足歪在椅子上不想动弹的毕池突然打了一个嗝,恍悟似的在背后问了一句:“姗姗你不是还被珩胥君禁着足的么?”

……

柳姗姗已经跨出门外的脚生生被这个疑问句挡了回来。

她一直没什么需要出门的差事,早就把自己被禁足这事忘得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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